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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夫君养成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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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这之后,钟离谦正式加入到了司卷局的工作中。先前也提及,越是临近年关,司卷局的工作越是繁重。虽说司卷局的各位已经减轻了钟离谦许多工作量,钟离谦依旧忙的前脚不挨后脚。
尽管忙碌辛苦,钟离谦还是坚持着每晚回睿安王府休息。
司卷局离睿安王府算不上太远,也不算太近,可结束完一天的工作,月亮早已悬挂中天,寒风阵阵,上下眼皮都累得打架,哪还有精气神来走动。虽然王府备了专门的车夫驱车来接,但时常钟离谦一钻进马车内就睡着了,等到王府马车轻轻叫醒,才揉着惺忪睡眼回了院子。
司卷局内也有专门为官员准备的寝屋,有热水热饭菜热床头,休息的也舒服。
舒锦和曾劝他,实在累就不要回王府了,钟离谦只摇摇头,“学假也只有这些天,家还是要回的。”
见劝不动他,舒锦和提了几次也就不提了,她又何尝不想二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呢。说来,她也等过钟离谦回府,想着能一起吃饭说会话,奈何钟离谦每晚回府的时辰没个准,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明明昨晚是趴在桌上,醒来时已经躺进了被窝,被角都掖的好好的。
她望着雕花床头发了会愣才缓过神来,起床去看屏风后头那架容不下一个男子身形的矮榻,那里没有任何人,甚至让人怀疑夜晚是不是有一个人缩着身子在那里入睡。
舒锦和只能从昨晚守夜的丫鬟那听说钟离谦回来过的消息。
“知道了,下去吧。”她蔫蔫地挥挥手,把人全部驱到寝屋外,坐在矮榻上发呆。
如果这样,他夜夜赶回来,却不能相见,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有些心情糟糕地想,身子也提不起劲来,顺势一歪,就躺倒在矮榻之上。纵然天冷,寝屋内燃着熏香暖炉,也不觉得冷。
也不知道钟离谦晚上睡觉会不会觉得冷,舒锦和摸着垫在矮榻上的锦缎垫子想,也不知道他睡觉盖没盖被子,若是盖了,那白天又将被子放去哪了……想来她真的从没有过问过他休息的事情,对此一无所知,以前觉得若问了,被他反问那不如同床共枕怎么办呢?
那么……
好像……
也不是不行……
……
……
这个答案跳出脑海时,结结实实把舒锦和吓了一跳,她竟已不知不觉有了这样的心思吗?
可是……
她心里头冒出丝丝羞意,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宛若被沸水烫熟的冒着滚滚热气的红色大虾。都已经活过一辈子了,男女之事又不是没碰过……可……可……哎!怎么偏生还会害羞起来!
可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主动来提呢。
舒锦和用手指卷着一缕发,不由有些娇怨起钟离谦来,这个人呢,亲也被他亲过了,抱也被他抱过了,说想他也说过了,可好像就止于此再也无法往前迈出一步了。
或许……他也在等她?
等她……
舒锦和喉咙不由得轻轻滚动了一下,只觉脑中的想法烫人,烫的她极不舒服却又很是欢喜。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对于重生后的人生所作出的决定——不负心——就是要过坦荡顺畅的日子呀!
她问自己,想要辜负钟离谦的感情吗?
答案是:不。
那么,这一次就由她主动一次吧!
她闭上双眼,觉得有些困意,便抱着这个决定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睡得还算踏实,甚至还出了些微汗水,也多亏这场补眠,到了晚上她的精神头可是足足的,信心满满地认定今晚一定能等到钟离谦回府。
可好巧不巧,今日地方上一批新卷宗运到,司卷局一整天都是忙到飞起,个个便揉着僵硬的脖子边强打起精神来工作。虽然袁主事告诉钟离谦可以不用同他们这些官员一样操劳,要他早些回去,但钟离谦还是坚持着留下来分担工作。
这一忙,就忙到王府的车夫来接的时辰。
待人来报信,钟离谦才恍然已经这么晚了。他看看手头上还剩小半没完成的工作,想了想还是让车夫回去了。
“如何,今日终于是打算留宿局中了?”旁人打趣他。
“应该是吧,不然这些卷宗就得拖到明日了。”他笑答,手中的笔却顿了又顿,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来。
他想起昨晚回到府中,院子灯火通明,推开寝屋的门便见趴在桌边已沉沉入睡的舒锦和。他愣了愣,赶忙将门关上,以防屋外的刺骨寒风吹冷她温软的脸。
很想见她……
思念如仰月翻涌的潮汐,钟离谦叹出一口极轻极轻的叹息,手中笔向下勾勒出一道笔锋,笔下速度隐隐加快。
待他复又从厚厚的卷宗中抬起头来之时,已不知夜入几时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坐于他旁边伏案工作的卷司从卷宗山中探出头来,揉了揉酸疼的眼睛,不太确定道:“大概……已经过了丑时吧……”
“是么……”
那卷司听见钟离谦轻轻应了一声,随后是一番桌椅移动声和布料悉索声,室内的光线骤然变了变。
“阿谦你……”那卷司吃惊地看着钟离谦整理好衣着,“这个时辰了,你难道要要回去?”不是说了在局内休息的吗?
“是啊,”与本应的疲惫不同,钟离谦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朝气,以及温柔,“还是要回去。”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浮动,露出看不太真切的笑容。“却不知我会不会睡过,若如此,还烦请王卷司替我向袁主事说说好话了。”
“好说好说。”王卷司看着钟离谦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蹙着眉摇摇头,有些羡慕念道,“年纪轻,可真是好呐。”
☆、第75章 想说的话
浅浅的白光轻轻覆盖上舒锦和紧闭的双眼,将她自无梦的沉睡中唤醒了过来。她的意识仍有些混沌,呆愣愣地盯着正上方的雕花床头。
啊……她又等的睡着了,又被人送回了床上,又错过了……
失落宛若埋入泥土中的藤蔓种子,生根发芽,一点点缠绕住她的心,令她的胸口有些发闷,连同呼吸都缓慢了起来,连视线都朦胧了起来。
忽的,细细的窸窣声悄悄钻进她的耳中。
她一愣,将头稍稍往床外靠过去些,侧耳细听。
悉悉索索……那是布料轻轻摩擦发出的声响,显然,有人正在用十分轻柔的力度做着类似穿衣服的动作。虽然那人已经尽可能的轻了,但在冰冷到无人愿意比太阳更早起床的寒冬清晨,这样的声音却足够的响。
舒锦和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只着中衣的肌肤一从温暖的被窝中出来,就不仅激出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来。然而她顾不上这么多,甚至慌张的连一件外衣都来不及披上,就这么光着脚散着发掀开窗帘,跳下了床,往矮榻那里跑去。
“钟、钟离谦?!”
她生怕他立即就走了,连忙叫出声来,就这么拦住了正准备妥当准备唤丫鬟准备洗漱的钟离谦。
“你、你怎么……”钟离谦错愕地看着舒锦和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蹦到他的眼前,视线下移,触到她隐约显露在随意乱系的中衣缝隙中的雪白肌肤,只觉一烫,忙避开眼道,“抱歉,我尽量轻了,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
昨晚歇的太晚,起的也晚了些,若是在往日的时辰起来,想必也不会把她扰醒的。
“你确实吵醒了我,你本来就应该吵醒我的不是吗?”舒锦和心头升起一团无名火,喉咙有些酸涩,“难道……难道你又打算偷偷跑掉吗?既然你夜夜都要回来,可结果我从睁眼到闭眼都见不到你的人影,你说说,你这回来跟不回来又有何差别?”
钟离谦听出她情绪有些不对,想看她,可又不知把眼睛往哪儿放。转念一想,虽然寝屋温暖,可舒锦和这样衣着单薄还光脚站着,实在不行。
他拿起自己的披风朝舒锦和走过去,放软了语气,“好好,是我错,你先把衣服穿好把鞋穿上,别冻着了。”
“别岔开话题!”舒锦和扬起手拍掉他的好意。
钟离谦只觉触到他手臂的肌肤烫的有些异常,再蹙眉仔细看舒锦和的脸,白净的脸颊上染着浅浅的红,双目雾气氤氲,嘴唇却干的有些发白。
“你……”他一惊,忙将手盖上舒锦和的额头,因着他体热,掌心本就似握着团火,一时也判定不了,“你可觉得有哪儿不舒服?”
舒锦和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扯其他,胸口不由更堵,“我在认真与你说话!你别……”她话音戛然而止,一口气未上,只觉眼前金星四处炸开,一阵眩晕,在双腿软倒之前及时又无力地攀住钟离谦的胳膊,嘴上仍不退让,“……我在认真与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却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听到了我听到了,你先别说话!”舒锦和的反应坐实钟离谦的猜想,怕是着了风寒了!他扶住舒锦和的肩膀,顿了顿,忽地两手齐动,将她横抱起来,往床走去。
“你要将我送到哪里去?不要……不要!”病着的舒锦和宛若喝醉了般,在钟离谦怀里不得安稳,双臂双腿有气无力地挣扎着,耍起平日不常耍的蛮狠任性来,
“你恐是发了烧,需要休息。”钟离谦任她去,好言好语道。
若不是熬到半夜还在等他等到睡着,也不会着了风寒吧……他心里满是愧疚自责,又庆幸好在自己昨夜也回来了,否则这病了之事怕是他最后一个知道消息。
他将舒锦和送进被窝,掖好被角,转身欲叫丫鬟进来帮忙。没想一步还未踏出去,衣角就被轻轻扯住了。
“别走,不准走……”舒锦和的巴掌脸有一般被棉被盖住,显得双眸更加的大,氤氲地看着他。见他看过来,又有些别扭害羞地重复了一遍,“……我不准你走!”
娇嫩软语,听着不像命令,反倒似撒娇。
钟离谦心头一烫,砰砰砰地大力跳动起来。
这景致还真是难得见……咳咳……
他用力撇去脑中的旖旎心思,抿抿有些干的唇,道:“我不走,我去叫丫鬟来,就离开一会儿便回来。”
“当真?”
“当真!我会大声些说话,让你听见。”
得了保证,舒锦和才安心地松开钟离谦的衣角。
钟离谦唤丫鬟进寝屋,几名早候在外头的丫鬟见舒锦和病倒,皆是又惊又怕,生怕钟离谦怪罪她们伺候不周,赶忙端了热水盆来伺候,又去请了大夫。
大夫来看,好在不是特别严重,舒锦和只是着风寒并未起烧,开了几副药服下便好。
舒锦和有些睡意,意识昏昏沉沉的。她见钟离谦又折回到床边,才安心地合上双眸,顿了会儿,复又睁开,有些紧张地盯着钟离谦。
“怎么了?”钟离谦看她拼命与瞌睡战斗,弯起嘴角。
“我真担心你趁着我睡着时又走了……”舒锦和努力睁着眼睛,说道,早知道当初真该阻止他去什么司卷局,如今临近年关,哪个官署不是早早散了官员放起假来,偏偏只有司卷局,忙得跟什么似的。
钟离谦轻轻敲了下舒锦和的额头,好笑道:“你就乖乖睡吧,身体不好还跟我较劲。我方才不是说过了么,我不会走,司卷局那边我已遣人去送信向袁主事请假了。你病什么时候好,我什么时候再回去当值。”
闻言,舒锦和合上双眸,她知道钟离谦会这么说定也是这么做的,他一直都是如此。
这一觉睡得安稳,从天明睡到天黑。
再睁开眼,寝屋内已点起明亮的烛火,有一盏就放在床前,暖黄明亮的灯火照亮了坐在床前的身影——钟离谦正捧着本书看着。
舒锦和看了会,心里很是满足,唇角不由弯起,觉得头也不是那么晕了。
她稍稍动了动身子,钟离谦入书不深,立即就察觉,忙放下书问她:“醒了?感觉如何?可还觉得哪儿不适?”
他说着,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明知道她没有起烧,可多少还是不放心的。见她体温正常,不烫不冰,嘴唇也恢复了润红,才放下心来。
“我让人端些吃食上来。”
白粥苦药早就备好,一直在炉上暖着,丫鬟端来想要伺候舒锦和食用,被钟离谦拦下,“我来,你们可以下去了。”
丫鬟们依言福礼,鱼贯而出,“吱呀”一声屋门合上,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钟离谦扶起舒锦和,在她背后垫了个软垫,这样舒服些。而后他舀起一勺白粥,放在唇边吹了吹,再递到舒锦和唇边,示意她吃。
舒锦和就着汤勺吃了一口,忽地“噗嗤”轻笑,有些难以置信道:“没想到你这么熟练。”
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伺候病人嘛。
“这有什么,想当年在军营里,更难更苦更累的活都干过呢!”
“诶?”
“吃惊吗?也对,以往贵族子弟去军营历练,哪个不是带着仆从。不过我去的是剿匪的军队,比较特殊,带着仆从反而伸不开手脚。”钟离谦回忆着在山林间穿行的日子,天为被地为床,能睡个安稳觉就不错了,什么要求都不敢奢求。
一晃几年过去,跟现在锦衣足食相比,简直是梦一场。
舒锦和吃下粥喝过药,嘴里嚼着去苦的蜜饯,感受着外层包裹的甜蜜糖衣点点驱赶走药的苦涩,甜弯了眉眼。
钟离谦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顿了又顿,才道:“天色也不早了,你身子还虚,这药有安神的效果,你再躺下睡会吧。”
“诶!”舒锦和赶忙双手抓住他的,“为何这么着急,我还不困,跟我说会儿话也不行吗?”
她的指尖已有些微微泛冷,钟离谦顿住脚步,想了想还是回握住,试图用自己滚烫的掌心熨烫她的指尖。
说会儿话也不行吗?
当然可以,他求之不得啊!
可是……他看着舒锦和有些憔悴的脸色,即便睡了长长一觉也无法立即复原,心头又微微发疼,懊恼起自己来。
舒锦和看他低头不知在想什么,自己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就这么与他掌心交握,安静的让时间缓缓走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一声极轻极轻的“对不起”。
与她交握的手掌力道加重,该用包裹的方式,将她小小的手掌包裹住。灯火在钟离谦的眸中摇曳,十分明亮。
“是我的错,让你着了风寒。”
这话似乎很难说出口,钟离谦顿了又顿,才继续开口说道:“我低估了司卷局的工作量,没想到居然如此之大,可我又不想难得有与你朝夕相处的时日就这么白白过去,所以我才……我才想着,哪怕再晚回来,能见一见你,也是好的。”
“……怎知这样倒起了倒忙,让你等,还让你病了……”
“……都是我的错……”
真诚的歉意,让舒锦和的心暖成一片。她还想着自己借病任性,却没想这个人竟先道起歉来。
她轻轻道:“你为何要自责,我才是,方才借着生病朝你发火,很是不对。”
钟离谦没想到她这般回应,有些哑然,抬眸与她对上目光。
烛火在他们的眸中碎成倒影在水面的星辰,温润流淌。
舒锦和将樱唇抿了抿,也不知是不是暖炉烧的过旺,令她双颊发烫,她想起最想要与钟离谦说的却又在犹豫的话,心中一横,将腰挺直,身子往钟离谦的方向送了送,盯住他的双眼,紧张又坚定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那个,你瞧,现在夜里这么的冷,即便烧着暖炉也不大顶用,不如……不如……”她竟有些舌头打结,“不如”了半天,“……我瞧那矮榻这么小,你缩在里头怪是不妥,不如……不如……不如从今往后还是回床上来歇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舒锦和:……不如从今往后还是回床上来歇息吧!
钟离谦:……
(石化)
☆、第76章 情意相通
舒锦和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红似滴血,或许明黄的烛火可以稍稍掩饰她的紧张。算上两世,她也不曾说过这么羞窘的话,能完整说完已是用了全部力气。
她说完,便羞窘地垂下眼眸,将视线放在二人交握的手上。
寝屋内太过安静,静的连烛火的轻响都显得尤为炸耳,静的连她想隐藏起来的砰砰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或许……也并不仅仅是只她的心跳声吧……
握住她的宽大手掌并没有松开,可她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甚至等待已将所有娇羞磨光,还是不见被询问的那人有任何反应。
舒锦和抿抿唇,鼓起勇气抬起眼来,却见钟离谦虽在看她,可双唇微张,双眼无神,用“呆若木鸡”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心里头好笑,不由生了逗弄他的心思,将手从他双手中抽离出来,抬到他眼前左右摇了摇,“钟离谦?”
这一下钟离谦才眨眨眼回过神来,“啊……啊……”他抖抖唇半天说不出话来。其实不是说不出,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舒锦和这番话如同皇宫设宴时绽放在夜空的巨大、绚烂又有些震耳的烟火,在他眼前炸开一朵朵美丽的花,伴着惊喜又喜悦的声音。
他的呼吸变得很轻,烛火将这一切晕黄的好不真实,好似梦一场。他怕,怕这是一场梦,他不过是在守着舒锦和的时候小睡了一会儿,若真是如此,那还是慢些醒来吧,让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场甜蜜的梦再维持的久一些。
“呆瓜!”
舒锦和娇嗔一声,伸出手指戳了戳钟离谦的脸颊,下一瞬,她的手就被钟离谦握住,轻轻贴在他的脸上。
“有点冷了……”指的是她的手指,“你方才说的……是真心?”
“难道还假意?你知道我说这些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吗?不信就算了,话只说一遍,过时不候!”舒锦和撇撇嘴,佯装不喜,就要挣脱开手来。
钟离谦赶忙抓紧她,“诶别别……说出的话哪有收回去的!”他的唇有些干燥,不由润了润,“……当真是真心的?”
“钟离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生气……”钟离谦的嘴角终于难以抑制地上扬起来,手都有些高兴的不知往哪儿放。他欢喜了一阵,忽想起一事,问道:“那枚凤羽簪你放在哪了?”
舒锦和一愣,随后自靠里的枕边拿出一个锦袋,解开系紧的绑绳,从里面拿出了那只保养极好的凤羽簪递给钟离谦。
“你竟放在这?”钟离谦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连睡觉也贴身放着。
“自然,”舒锦和点点头,“这是你重要的东西。”
钟离谦弯着唇角,垂眸摸了摸凤羽簪细如发丝的羽毛,“现在,可以为你戴上吗?”他问。
好不容易缓和的心跳又开始急速跳动起来,舒锦和手心有些冒汗,紧紧捏着被面,点了点头。
时隔多年,那根凤羽簪终于又有了新的主人,舒锦和将披散的发挽个简单发髻,随后它被钟离谦温柔地□□那团乌黑浓密的发间,与摇曳的烛火相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钟离谦又去取了两杯清水来,一杯递给舒锦和,“夫人身体不适,今日良辰美景便以水代酒共饮交杯吧。”
“好。”
甘甜的水滚入喉间,一阵畅快。
“我,钟离谦今夜起誓,从今以后定与舒锦和生死相依,福祸与共。”
生死相依,福祸与共。
简单四个字,竟让舒锦和落下泪来。
钟离谦始料未及,有些慌乱地放下杯子,双手捧住她的脸,“怎么了?”他见舒锦和只是轻轻摇头,便也不往下追问,只将唇贴上她的眼,吻去她的泪水。
然后是鼻尖,然后是双唇……
他们曾有过一次亲吻,但那是不同的。曾经的,带着妒忌和无法再忍耐下去的情感,统统爆发在唇齿之间厮磨发泄。那个吻过于狂热和霸道,而这一次,却是温柔的有些让人沉醉了。
原来心意相通竟是如此甜蜜的一件事。
即便是浅浅相吻,也小心翼翼,心颤的有些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舒服的感觉。
舒锦和长长的睫羽盖下,她所经过的人生不算漫长也不算短暂,而时至今日,她才方知爱人与被爱的滋味,才明了自己不算白活一场。
浅吻停歇,她贴着钟离谦的额头,“君之所向,妾之所往,不奢望后世缘分,只求这一世美满。”
令人动情的不仅仅是甜美的情话,简单的誓言,更是相交相付的决心,以及相互交握的双手。
钟离谦只觉心中情意如涨起的潮水,将所有的他包裹住,难以抑制。“夫之所幸。”他又靠近了过去,将唇复又盖在舒锦和的,轻柔地吻了起来。
吻如入春后的雨点软软掉落,渐渐加重,似夏雷,似狂风,似暴雨。
舒锦和让自己随风雨逐流,潮汐潮落,海浪高低起伏却不令人害怕。她托付的整颗心被人温柔拥抱,阵阵暖意流淌。
……这样就好。
浓稠的爱意化不开,变成醉人的话语从嘴中吐露出来,转瞬变成了绚烂的烟花,变成了翩飞的彩蝶。
胸口似空空如也,又似满载溢出。
是的,这样的就好。
从此以后,人生路上,有这一人,足矣。
“阿谦,近日可是有什么大喜事?”
钟离谦顿住笔,有些疑惑地看向邻桌的王卷司,“并没有,王卷司何出此言?”
没得到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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