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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夫君养成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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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许是脱臼了……”
  “那怎还能是无妨!我去叫他们快点过来!”
  舒锦和说罢就又要转身往洞口冲,却被钟离谦拽住了手腕,“等等!你这般模样去?快把衣袍披上!”
  她不肯接,“你受了伤……”
  “伤了又如何!”钟离谦火了,也顾不上左肩伤处在疼,一把把衣袍塞进舒锦和手里,“再如何伤了,我也是个男人,难道还有让姑娘家照顾的道理吗!若连这点苦痛都吃不得,将来不得成窝囊废了!你少废话,披上!”
  舒锦和无奈,只得披上衣袍,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听到钟离谦自称男人,她心里其实有些好笑。本来嘛,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什么都才堪堪成型,若用句老人常骂咧的轻言,那便是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哪里称得上是男人呐。不过,钟离谦的好意她还是收下了,确实,她着里衣裤见人实属不雅。
  待舒锦和再回到洞口时,一大队人马也将将顺着声音寻了来。火光团聚,明亮如昼,习惯了黑暗的舒锦和一时被灼得睁不开眼,整个人完完全全被笼在一片明亮中。
  而洞外的一行人,在见到披着钟离谦衣袍的舒锦和时,也是神态各异。

  ☆、第19章 归宫归宫

  
  这一行人大致可分为三队:一是宫里的公公、侍卫等;二是睿安王及其嫡次子钟离泽一行;三是舒锦宽、卫宸一行。
  找了大半夜终于找到舒锦和,三者心头皆是一松,然又夹杂了些微不同。这些不同在各自心头滚了滚,复都压了回去,还是等回了家关上门后再显情绪吧。
  是以,待舒锦和眼前的雪白光晕散去,终于能睁开眼来时,看到的无不是喜洋洋的如重释放的面庞。
  她的目光一一略过每个人,最后停在一个年轻郎君身上,“二哥——”她既惊诧又欢喜,泪湿眼眶,边喊着边要从洞口往外跳。
  碎石滩呈“凹”型,雨水丰沛时,河水漫上来,石滩便是河道成了河底。现在水位低,石滩斜上,洞穴正位于最上方,离底下碎石还有小段高度。
  “当心些!”舒锦宽忙止住她,举着火把挑宽而平的石块快步上去,带了厚衣服给她披上,护着她走下来。底下早有御医候着,还有一堆人巴巴盯着,但无人动作,等着御医给她看诊完。
  给舒锦和看诊的是位女医官,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布满惊奇,“天佑舒姑娘,无甚大碍。”
  “当真?”舒锦宽却不放心,就着火光仔仔细细将舒锦和看了遍,还不够,又问,“真的没哪儿受伤?伤了一定要说。”
  舒锦和把头摇了又摇,再三保证道:“二哥莫担心,我真没受伤。倒是世孙殿下……他为了保护我,受了伤。”
  她说话的声音不高,但午夜安静十分,旁人都不过十步远,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于是,话音未落,便有三个人围了上来。
  其中两个正是睿安王钟离弘及其子钟离泽,另一个,则是位弯眼弯唇一脸善相的公公。
  “请问舒家小女,我孙儿他伤了何处?伤势可重?”
  问话的是睿安王,这位正值中年盛势的男人问话时语气平静,若非点点火光将他眼中那一丝一闪而过的紧张照耀出来,舒锦和真要以为他只是在问一个与他无关之人的好坏。
  平日钟离谦所看见的睿安王也是这样的吗?
  既生疏,又冷淡。
  这样的态度,多伤人心。
  一整日的折腾,舒锦和精神不济,一时游神便回不来了,就这么睁着杏儿圆眼呆愣愣地看着钟离弘。
  睿安王微微动了动眉头,他一旁的钟离泽屈膝弯下腰来,和颜悦色道:“舒家小女莫怕,我们并非要责罪于你,你将情况如实道来便好。”
  舒锦和依旧呆呆地摇摇头,“我也不知世孙殿下伤的重不重,只知他伤了左肩,疼……”她说罢,忽眸色闪了闪,如有火光亮起,忽袖子一展,双膝跪地以头磕手背,行了一记大礼,“舒家女,舒锦和,拜见睿安王殿下,恩谢世孙殿下救命之恩!”
  几乎在舒锦和跪下之时,舒锦宽也行单膝叩礼,一同恩谢。
  睿安王神情未变,目光沉沉,落在舒锦和的头顶。那厢入山洞的侍卫们也抬着钟离谦下来了,正叫唤着御医去看诊。睿安王听见动静,便转过身,不急不缓迈步往那边走去。钟离泽朝几人淡淡一笑,转身也跟了上去。
  没有得到赦令,兄妹二人不能起身。最后还是先前围上来的那位善面公公急忙忙上前扶起二人来,连声念叨着罪过罪过,“情况特殊,情况特殊,咱家就先替睿安王免此礼吧,礼到心到。礼到心到。”
  许公公说罢,还扶着舒锦和往停在一旁的软轿走,一边叨叨着关心话。舒家两兄妹想提醒他优先那边受了伤的钟离谦,又不好开口,只得一步当两步默默跟着走。
  卫宸十分恰当地开口道:“许公公,这边有我呢,不若你先去看看世孙殿下吧?待会烦请位小公公捎个口信来,也好叫我等放心了。”
  许公公闻言“哦”了声,瞪着眼一拍脑门,又是连声念叨罪过罪过,“幸得平毅小侯爷提醒,瞧咱家这脑袋瓜儿的破记性!”他说得着急,却徐徐扭头往回瞅了一眼又扭回来,扶着舒锦和继续往前走,“不急不急,那儿人多着呐,待送了舒家小女歇息下咱家再前去凑个脸熟。”
  这话甚有逾越之意,然在场听见的没一个人露惊讶不愉之色。
  只因这位许公公是太后跟前的红人,且红得发紫。别人可能不知,舒锦和却清楚得很,此人是个扮猪吃虎的大家,小事上逗众人乐呵乐呵,大事上从不出纰漏,否则也不会在太后驾鹤归西后,在政局动荡时,立即一跃成为总管公公,成为新帝司时雨身旁亲信。
  许公公扶舒锦和上了软轿,轿子里早就烧好火盆,点了油灯,暖和明亮。待安置舒锦和坐好,许公公又塞了个小手炉进她手中。
  做完这些,他并不急着走,而是指着轿中角落一个藤制方盒,笑容可掬道:“舒家小女可见这盒子?里头有身干净衣裳,熨暖了,虽简单素雅了些,也了却于无。”
  舒锦和点了点头,宫里的都是好东西,怎敢嫌弃呢。
  “这便好,”许公公又道,“这身可莫要叫人看了去。”
  这话说的是她一身半湿不干的奇怪打扮,但其中又自有深意。
  舒锦和歪过头,天真眨了眨眼,睁眼说瞎话,“叫谁看去?我可裹得严实呢,倒是我看了不少。”
  许公公弯起的唇角往下收了收,他眼中笑意更甚,这般看了舒锦和一会,复弯回唇角,“哦,如此?如此!”
  他说罢,撩起袍子下了轿子,还贴心叫了几个宫女在旁边伺候着。
  舒锦宽出门急也没带旁个身外物,他取下挂于腰间的墨玉玉佩,递上去,“多谢许公公关心小妹,还望今后也多多拂照。”
  “哎哟哎哟,舒家二郎这是何话。”许公公急忙忙将他的手推回去,“舒家小女面善胆勇,咱家一见就觉得亲切,做这些全是自心而发,心甘情愿地很呐!若舒家二郎要谈这些个客套话,可就真真是伤感情咯。”
  舒锦宽也不执意,便又收回墨玉,敬一礼,“倒是我失礼了。”
  许公公弯眉弯眼笑道:“如此才好。其实舒家二郎倒是多虑了,您瞧着,此行有惊有险,舒家小女有大福之相,可不是平安而归嘛。”
  舒锦宽微微眯了眯眼,应和地点了点头。
  这厢语毕,许公公也行礼道别,颠颠着步回身往灯火通明又人头涌动处凑去了。
  待他走远,卫宸才拍了拍舒锦宽的肩,摇摇头又点点头。得了好友的宽慰,舒锦宽也缓了面容,微微点了点头。
  软轿四面以厚布帐子挡风,谷中虽冷但到平坦之处风渐缓,时而有阵强劲的吹动开帐子,也在轿中的融融暖意中化了开,反倒觉得轻柔拂面。
  舒锦和隐隐听见团聚的人声散了开,有人在前头喊了声号子,软轿便应声抖了抖,被稳稳抬起,徐徐起行。
  一行队伍顺着碎石滩上行,穿过森森树林,穿过御林南苑的大门,穿过长长红墙墨瓦、青石明灯的宫道。
  舒锦和透过帐子间的空隙往外看,心里越发奇怪,这条路不像是出宫的呐……
  她欲问问舒锦宽,遂掀开帐子一角来,结果发现软轿两边各有一太监一宫女跟着,哪还有舒锦宽、卫宸的人影呢。
  她心中警钟大响。
  一旁随行的太监见她掀开了帐子,急忙忙上前,“姑娘可有何吩咐?”
  “噢,我觉得有些热了,烦请这位公公替我拿着手炉可好?”舒锦和将手炉递过去,趁机辨了辨方向。奈何宫墙弯弯,七拐八绕的,她也分不清这是要去往何方,只得又放下帐子回到轿中,团成一团躺着。
  这一事闹得大,以她猜想,八成是去皇后那,往好了想就是某个客殿,反正不会是皇上那的。
  哎哎,赶紧装睡吧,兴许他们见她睡着了便不会叫她醒来。
  舒锦和这般想着,闭上眼假寐起来。
  轿子一摇一晃,暖炉散发出淡淡暖意,打算装睡的舒锦和装着装着竟真睡了过去。
  风撞铃动,立在鸟架上的蓝色鹦鹉展翅扑扇了几下,落下几片彩羽。
  舒锦和便是在这轻微声响中醒来的。
  她转了转眼珠,脑子模模糊糊的,只知这床不是自己屋里的,那窗也不是自己屋里的,嗯,窗边的鸟儿怪好看的,是天的颜色。
  蓝色鹦鹉豆大的眼对上舒锦和朦胧的眼,弯如钩的喙忽地张开,尖尖叫道:“醒啦!醒啦!”
  那嗓音着实算不上好听,尖的过头。
  舒锦和偏过头,拧起眉。
  不一会儿,便听门帘被掀起,自外走进几个人来,脚步极轻。其中一人“嘘”了声,低声道:“阿蓝呐,莫要叫啦,你嗓门这么大,会吓着人的。”
  蓝色鹦鹉听的懂人话似得,声音随即低下许多,“不吓人,不吓人。”
  舒锦和闻言莞尔,这鹦鹉还是个鸟精呐。她偏回头来,床前已多了三人。两大一小,皆是女子。看着中间那位年岁与自己相仿的温婉少女,她愣了愣。
  婉宁公主为何在此?
  舒锦和愣神的功夫,婉宁公主已上了前来,眯起眼对她笑笑,双手抬起,一手搁在舒锦和额上,一手按在自己额上,神情认真地对比着温度。待她确认舒锦和没起烧后,才收回手,往左右的两名宫女打扮的女子各看了眼。
  两名女子上前一步,均福身一礼,自我介绍道。
  “婢绿荷。”
  “婢彩莲。”
  二人人如其名,绿荷相貌素雅,是淡淡的笑;彩莲生的明媚,是灿烂的笑。
  方才与蓝色鹦鹉说话的,便是彩莲,于是舒锦和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她坐起身来,略行一礼,软软道:“二位姐姐好。”
  宫女有官阶,最高正三品,从这二位打扮看,应是正五品。所以她们虽以婢自称,却并不是能够当做自家仆从那般吆喝使唤的。
  绿荷笑意盈盈道:“姑娘如此称呼,可是要折煞婢等了。”彩莲亦在一旁附和“是呐,是呐”。
  她们虽如实说,却是受了这声称呼。
  无它,从事于太后宫中,又亲伺掌上明珠婉宁公主,这般年纪能任正五品的宫女寥寥可数,在宫中的实际地位甚至能高过一些后宫妃。
  且舒锦和这声姐姐,也放低了自己的态度,让二人添了不少好感。
  谁会喜欢趾高气昂之人呢?
  绿荷、彩莲嘘寒问暖了一阵,随后伺候舒锦和梳洗,期间婉宁公主亲自抱来一身衣裙,做工精致华丽,布料名贵滑手。这是只有宫中才有的布料,是妃嫔公主才会有的衣裳。
  “公主,您要拿这身给姑娘穿吗?这套不是你最喜欢的……”彩莲惊诧道,在婉宁公主轻轻摇头之下停住了话头。
  那身奢华的衣服被婉宁公主亲自托着送到舒锦和面前,舒锦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觉烫手得很。
  最终还是接下,穿上了。
  梳洗完毕后,清淡吃食也送来了。
  绿荷端着瓷碗,舀了勺小米粥吹去热气,伺候舒锦和吃下,“姑娘睡了多时未进半粒米水,先吃些小米粥垫垫。”
  垫垫?难道等会还要吃?
  舒锦和眸色闪了闪,乖巧嚼了嚼已煮的软烂的粥,吞咽下去,问:“敢问……世孙殿下如何了?”
  绿荷但笑不答,只道之后见了便知。
  这碗粥,舒锦和吃的忐忑。
  果真如她所想,一碗粥才见底,屋外就有人传话来。
  “太后有请——”

  ☆、第20章 用膳用膳

  
  传话之队一路高宣,人还未到寝殿门前,拔尖高昂的声音已传进屋里。恰逢钟鼓楼撞钟报时,一声叠一声,荡过来。
  午时,该用膳了。
  舒锦和长而密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站起身来,抚平衣裙上并不存在的皱痕。因着心里有预备,听到传话时她并未有多吃惊。她只定定站着,等待传话之人的到来。
  绿荷与彩莲对视一眼,心中又高看了舒锦和一分。
  几人迎了出去,外头队前领头之人大步一跨,稳稳站定在富贵槛前,那人不算高大,背微微弓着,弯眼弯唇一脸善相。
  “富贵金安富贵金安,今日太后娘娘摆宴饮熏殿,宴请舒家小女。”
  “许公公。”舒锦和朝他福了福身,眉眼也被他带动着浮上几丝笑意。
  许公公笑意更浓,乐呵呵道:“舒家小女,这便又再见面了。回程劳顿,可休息足了?身体可觉不适?”
  “托许公公的福,一切安好。”
  “如此甚好,那这就随咱家走吧。”
  许公公侧过身,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舒锦和环顾屋里其他三人,原是想让婉宁公主先走她再走,没想婉宁公主上前来牵起她的手,宛若关系十分好的朋友。
  这突来的亲切令舒锦和有些不知所措,又不能挣开,只好由着她去了。
  皇宫浩大,宫殿无数。
  重回这座皇宫,重过这缦回廊腰,舒锦和表面平静之下,泛着涟漪。在转过曲折一角时,有枝花枝伸入廊来,她偏过头去看,视线越过花枝遥望向更远的地方。
  这是个牢笼。
  她曾被关在这奢华的四方牢笼里,旁人惧怕,没有子嗣,亲人远去,累郁成疾。
  连祈求的那一点爱情,到最后,都舍弃了她。
  如果可以,她愿永世不再踏进这里。
  福寿宫,饮熏殿。
  饮熏殿并不大,平日也只有太后、婉宁公主会在此用膳,若是要宴请宾客则会移步到空间更宽阔些的太仪殿。是以,能被太后摆宴饮熏殿,代表来客尊贵重要,是无上的荣耀。
  舒锦和一点也不想要这荣耀。
  她之于太后,不过是前两日才第一次见的小姑娘,实在谈不上尊贵重要。所以,面对笑容慈蔼的太后,她实在摸不着头脑。
  行过礼后,太后朝二人招了招手,让两个玲珑粉嫩的小姑娘步至眼前。她虽早已知舒锦和无碍,但仍不住地惊叹,“哀家活过这大半辈子,但从十丈高的崖上掉下来还毫发无损的,哀家可只知你一人。如此佳运,感谢我宇天国神君护佑,保我宇天国子民齐福。”
  舒锦和只笑不答,装着懵懂由太后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
  太后又问:“听闻当时只留你一个女宾在,那样场合纵然是七尺男儿也不免腿软,你小小年纪,如何都不怕?”
  “回太后娘娘,其实……臣女当时骑马位居前头,待听到三殿下号令撤退时,臣女想跟着退,奈何狼群快如闪电,臣女想退却已是晚了……”
  “哦如此?但你的表现却胜过许多人,幸而是有惊无险,若你有个什么闪失,哀家与皇后都不知如何向舒大将军交代。”
  说及此,太后念了句佛语,将戴在手腕的一串紫檀佛珠取下,拉过舒锦和的手给她戴上。那串佛珠一共十二颗,个足圆润,纹理纯净沉敛。因着是依照太后的手腕粗细定制的,套在舒锦和的细胳膊上,显得松松垮垮,勉强不落。
  舒锦和一惊,想推拒,“太后娘娘,此物如此贵重,臣女如何能……”
  太后按住她的手,“送出的东西岂有回来的道理?你有大福之相,与这佛珠也是有缘,难道你要拂哀家的心意吗?”
  舒锦和忙垂下头,“不……不敢……”说着,手也缩了回去,用另只手按着。
  太后瞧她拘谨,便又缓下面容,偏头朝婉宁道:“婉宁呐,先前你说对舒家姑娘很是欢喜,今次见了人家,可有同人家好好谈天?”
  舒锦和闻言看向婉宁公主,只一眼,又垂了下去。
  婉宁公主眨了眨眼,眸中忽亮起,她手一抬,旁边便有宫女递上笔墨及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她执笔在纸上写下一串话,后亲自托着册子递到舒锦和眼底。
  白纸黑字,娟秀小楷,书写着婉宁公主钦佩于舒锦和的勇气,想同她做朋友。
  与公主做朋友吗……
  舒锦和顿了一刹儿,抬手也托住册子,小小的手覆着婉宁公主的,笑着点了点头。
  婉宁公主双眸中有光亮起,她的瞳宛若浸润在光中的黑珍珠,漂亮的叫人移不开眼。
  看着两个小姑娘确认友谊,太后亦是高兴。婉宁生性内向,一直没什么年岁相同的朋友在身旁,这是头回对另个女娃娃表现出友好,太后自然要促其心愿,自己一桩心事也了了。
  三人上桌,宫女捧着釉彩瓷盘鱼贯而进,送上桌后又如流水一般退去,不多时,桌上便摆满了佳肴美馔。
  然,却并没急着开饭,舒锦和看看桌上四副碗筷,疑惑剩下一位是谁。
  等了又等,还不见人来,太后颇是无奈地摇摇头,起筷道:“怕是不来了,先开饭吧。”
  二个小姑娘依言端起碗,旁边自有宫女布菜,只需端着碗吃即可。
  舒锦和捧着碗,心中更加惊疑,居然有人敢放太后的鸽子?!她瞄了眼身旁那个空位,越发好奇是谁要来。
  正想着,便听在殿外侯门的许公公尖着嗓子宣道:“睿安王世孙到——”
  舒锦和险些把手中的碗给摔了。
  他!?
  钟离谦跨过富贵槛,今日他穿了身鸦青色玉锦长袍,头发服帖束起,腰间绑着蝠纹银带,挂垂了一枚寒光玉佩。瞧他双臂活动自如,脱臼的地方应是接回去了,而英俊的脸上,有几处小伤口,已经结出深色的痂。
  他也看到了座中的舒锦和。
  自谷中那夜分别,再在这种场合重见,舒锦和与钟离谦皆是惊诧。
  “哀家要请你可真是难呐,今日终于是给面子来了。”太后搁下碗,面容再怎么板正也挡不住她眼中的喜色。
  钟离谦收回目光,行过单膝叩礼后,起身问:“太后娘娘……”
  太后不悦地微微蹙眉,“这儿没有外人,你还要如此叫哀家吗?”
  没有外人?
  舒锦和眼观鼻端正坐着,心中冷汗滴滴,哪儿没外人啊,她这么大一个外人就坐在这好吗!忽的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难道太后是……她又暗自否定,总觉得不可能。
  钟离谦闻言眉头也是一扬,他看了舒锦和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唤道:“姨姥姥。”
  舒锦和将头垂得更低,挡不住心里的波澜。
  睿安王是爷爷,太后是姨姥姥……他竟还有这层身份,真是镀金再镀金呐!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招呼钟离谦坐下吃饭,一时间只听碗筷轻敲声,清脆的尴尬。
  然这样的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太后俨然觉得“这儿无外人,无需食不语”,但除她外都是小辈,一个不会说话,二哥不敢乱说话,只好她问一句他们答一句。
  这顿饭,吃的比那碗粥还要坐如针扎。
  几乎在婉宁公主停筷的同时,舒锦和也停了筷子,满心希望快快离开这儿。婉宁公主也不负她所望,向太后请辞,想同舒锦和一同去花园游玩。
  对于婉宁公主的请求,太后自是不会拒绝,立即允了。
  于是舒锦和心满意足被婉宁公主拉着出了饮熏殿,往后花园去了,心里一阵轻松。
  殿中本就人少,又走了两个,更显空旷。钟离谦搁下筷子,自旁个宫女手中的托盘里取了湿帕子净手、茶水润口。
  太后看他这般动作,道:“怎么,也要急着走?就这么不肯陪哀家坐一会?”
  “姨姥姥,我不是要走,”钟离谦拧着眉头,十分严肃,“我只是有话想问。”
  仿佛料到他会这般说,太后并无言语,只是也停了筷子,取湿帕子净手、茶水润口,如此这般后,闲闲坐定看向他。
  钟离谦只觉头痛,打从心底不想这么面对太后。这位姨姥姥与府里的祖爷爷一般精明,虽知道二老都对他疼极了,他敬重他们,但他也真真是应付不来,只觉在他们眼前自己就如透明人一般被看了个通透。
  然该表态的还需表态,他组了组措词,才问:“姨姥姥今日是何意?宣我来时并未说明舒姑娘也在。而且您还说此无外人,话中暗指也太明显了吧。”
  “哦?哀家请个人吃饭也要告知你吗?婉宁拿舒家小女当做好友,那自然是此无外人了。”
  “……”一日都不到的好友就当做自己人?您好大方。
  “你说哀家话中暗指,那且说说有何暗指?”
  “……”钟离谦大窘。
  太后轻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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