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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燎旧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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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刷就往嘴里送,咕噜咕噜刷得满嘴泡沫。
  刚准备进来的小虎,吓得快速冲到乔然面前,一个巴掌把乔然劈得眼冒金星,小虎使劲掰开乔然的嘴,“别咬舌头!小狼快来帮忙!”
  “呀!”小狼惊叫一声,“你快起开!公子只是在刷牙!”
  “刷什么?”小虎动作一滞,乔然趁机推开小虎,“虎下逃生”啊,一阵猛嗽,把刚才的牙膏泡沫都吞进去了。
  “小虎!”乔然怒了,“你就是这么服侍王爷的吗?啊?杨景琉不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吗?你太放肆了!气死我了!一大早不让人睡觉还不让人刷个牙!”
  闯祸的小虎跪在一边急忙磕头,“小的怎知王爷是在刷牙,小的从没见过有人刷牙跟羊癫疯似的。冒犯了王爷,罪该万死!”
  小狼本想替小虎留情,一听到“羊癫疯”这混话,笑的花枝乱颤,“乔公子,我的好王爷,旁人不知情,可不以为您犯病了。您大人别记小人过。”
  乔然拿清水漱完口,洗完脸,又觉得脸上干干的,想起这里是大西北,天干物燥的,随手撕开一片保湿面膜贴脸上。
  小狼和小虎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乔然转头看到小虎还跪着,“你快起来呀!”
  小虎也知道,乔然有时候脾气冲,其实人很好,一般来说不会真生气,就很听话地起来了。
  “乔公子,哦不,错了错了,是王爷。咳。王爷。您这是……在干嘛?”小虎好奇地问。
  “敷面膜。说了你们也不懂。”乔然看看表,计下时间。来到这儿大半个月,他跟这的人交流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说了你们也不懂”,真是寂寞如雪啊,连个知己知彼的同类都没有。
  小虎识趣不再多嘴,乖乖捧上来杨景琉原先随身携带的衣物。
  敷完面膜,换上华贵的衣裳,调整好一个王爷该有的气度,乔然整个人散发出尊贵之气。
  小狼瞧了半天,觉得乔然确实很像一位王爷,可是哪里不对,说不上来的违和,她往上一瞧,唉,问题还是出在头发上,太与众不同了。
  要怎么说服乔然戴假发呢?
  小狼请来了崔砚。
  崔砚现在最重视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是救回真王爷,二是□□假王爷。
  “你怎么来了?死变态!暴力狂!”
  “你在骂我?”
  “岂敢呀,夸你呢!”
  “那你夸一下自己。”
  “我——我不好意思嘛,又不是王婆卖瓜。”
  “那我夸你好了,死变态,暴力狂。”
  “你才——你……”乔然窝火死了,忍住忍住,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本王不与你计较。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我这干嘛?”
  “你这?”崔砚环顾四周,“什么时候陕西指挥司府成你这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乔然昂着脖子不服输。
  “呵……”崔砚被他那个样子逗笑了,他一笑,犹如春风化雨,看上去很是温暖,不过也只是看上去而已,“你嘴巴越来越厉害了,倒有几分景琉的样子,他也是这样,爱跟人抬杠。景琉出身高贵,喜欢我行我素,最受不了约束,也忍受不了别人反驳他。”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我演过一个皇帝三个王爷,也算是皇室家族专业户了。”
  崔砚变了脸色,上前一把掐住了乔然的喉咙,“这种话以后绝不能再说!”
  乔然差点背过气去,眼珠子翻白,在崔砚放手后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
  “暴!力!狂!我ri你祖宗!”乔然骂完不解气,扶着桌子看到崔砚腰间那把又细又长的剑近在眼前,夺剑心起。
  崔砚没有防备乔然会趁机夺剑,但当乔然手放在“银月”的剑柄上,崔砚就可以一掌打飞他,但崔砚故意没有动,让他把剑抽了出来,崔砚倒要看看,乔然究竟会不会武功。
  “卡库过西落(日语‘觉悟’かくごしろ)!”乔然学着动漫里的话,向举日本武士刀似的举起崔砚的银月剑,银月特别轻,比一般的剑都要长,也比一般的剑细,适合快速打斗。像乔然这样举在那,半天不动,崔砚憋着笑,说道“乔兄请——”。
  “请你妹啊请!”乔然劈头盖脸地刺了上去,古装武侠片他不是没拍过,那些花招多多少少记得一点。
  乔然使出第一个动作,崔砚心里一紧,是从没见过的招式,他脚下不动,手已动,砰砰两指,指风凌厉,击开乔然的剑锋。
  乔然哪里来得及看清这些,自己明明刺了过去怎么会偏离路线?一击不成再来一击,乔然原地转身,左腿向后一抬,右臂借力朝前送出,这是他拍《武林群侠会》时经常使用的一招,叫做“仙鹤送终”。
  崔砚彻底看出来了,乔然根本不会武功,半分内力都没有,使剑玩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招,看着漂亮,没点攻击性。这不,他轻而易举夺下银月,还顺手把乔然的脑袋按到了桌子上。
  “碰了鬼了!刚才怎么回事!我都没看清!你耍赖!好呀崔砚,你以下犯上,等死吧你!”
  崔砚送银月回了剑鞘,抓起乔然反身把他压在桌子上,“刚才我就当陪你玩玩,下次再没大没小,一剑抹了你脖子!”
  突然离自己那么近的崔砚,把乔然唬愣了,崔砚生的漂亮,美人如画,以这种暧昧的姿势把乔然压在身下,乔然突然脑子短路想到了《戏雪》里面的一场冲突戏,冬雨一手提着枪一手把墨秋按在桌子上,外面炮火连天,震得玻璃尽碎,顶灯摇晃,书柜上的书啪啪地往下掉……
  崔砚以为乔然吓傻了,刚想打醒他,乔然就转开头,给他一个哀伤的侧脸,“那天在池边,我就要你杀了我。”
  崔砚放手,乔然顺势坐在了桌子上懒得挪地方。
  “我本应该在虹城,开开心心的参加国际电影节,风风光光走红地毯,我家亲朋好友都约好了那天晚上要去我爸妈家一起看我的红毯秀,还有颁奖仪式。无论最后得奖的是不是我,其实都没有遗憾,为了8月5号那一天,为了提名的那一刻,我付出多少努力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冷嘲热讽,我都忍了过来,就为了那天……现在可好,哈!哈哈!”乔然笑着笑着红了眼眶,“老子好端端的坐个飞机也能失事?失个事也能穿越?量子力学、时光虫洞、平行宇宙这些高深莫测的东西,我哪里懂?来到这里我举目无亲,还一天到晚被你打!你说我倒不倒霉!你说你讨不讨厌!”
  “景琉的母亲是当今太后,是我的亲姨母,我是景琉的表哥,你现在是景琉,我也是你的表哥。”虽然这话饶了一大圈,但崔砚的本意是想宽慰他。
  “……瞎鸡8扯。”显然乔然不领情。
  崔砚表示没听懂,他又纠正道,“我也没一天到晚打你。”
  这话气得乔然火冒三丈地从桌子上蹦哒下来,“你绝bi是个变态,你家下人都说‘诶呀我家二公子多么多么好’,全是放屁!你人好?你温柔?你是天上的神仙?我勒了个去,这层层伪装呀,在我这全暴露了你衣冠禽兽的本性!”
  “哦,怎么个暴露法?”
  “哦个屁,你我第一次相见,你就朝我肚子上来了一剑!”乔然说着本想撩起衣服亮出伤疤,才发现自己穿的是古装,各种麻烦还是拉倒吧,他接着控诉道:“等我从鬼门关回来,终于可以下地走几步了,连散个步都要被你欺负!你还强迫我扮你表弟,我反对的余地都没有,大爷我一把年纪了你还要我去演个十五岁的初中生!你踢我屁股、点我的穴,刚才,你还掐我脖子,打我脑袋,把我摁在桌子上□□,你承不承认?”
  崔砚特别想笑,硬是忍下,反问道,“我□□你了吗?”
  “你……侧重点放对没!”乔然心塞。
  “想被我□□,就你?还不够格。”
  “呵!呵!呵!”乔然皮笑肉不笑,决定不再理会崔砚的自恋癔症,指了指行李箱,“你不是一直想看这箱子吗?现在就给你看个饱。”
  乔然一股脑儿的把东西倒床上,“这些是衣服,这些是护肤品,这是些常用的药物,这是太阳能自动充电平板,这是本书,《朱生豪情书》,有导演找我拍‘朱生豪’,我还没决定接,打算先了解角色背后的真实人物,这不还没看,就被卷到这了,喏,剩下这是些就是零食,零食就是各种好吃的,你别想我会分给你吃啊。就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疑问?”
  “……这是什么?”崔然从夹层抽出一样东西。
  “万宝龙的钢笔,是徐唐的,十几万呢!你还给我!”
  “万宝龙是谁?徐唐又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快点还给我!”
  “放我这比较安全。”崔砚十分坦然地说道,“你带上假发再来跟我要。”
  “假你妹的发啊!”乔然合上箱子按下密码锁,“平常大家都说我是个斯文的好好先生,向来文明有礼,怎么碰到你这个死变态就频频爆粗口,这说明你实在是太讨厌得令人发指!”
  “我是很讨厌,我还很可怕。”崔砚一脚踩到行李箱上,“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整好仪容,大门口见。过时——”
  “不候?”乔然心想,走吧走吧,迟了就不要等我。
  “过时就送你见阎王。”
  “我——”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你最怕死。”崔砚把小狼准备的假发丢到乔然脸上,视觉上舒服多了,“小狼,进来给王爷接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六

  出发之前,崔砚已经分派好了之前跟随他的骑兵队,将他们交给陕西指挥司,同当地的部队一起驻守边防。
  大门口停了一辆四马同驱的四轮马车,每匹白马的马头上都配着黄金细线勾勒流云纹的铜质当卢,车身是千金难求的黑芯木莲中的金丝楠木,车顶四角是皇家专用的龙凤雕刻,分别悬着四盏鲫鱼形的红灯笼。车帘均是珠圆玉润的珍珠串制。
  富丽华贵的四轮大马车后是两辆略小一圈的二轮马车,以供仆人与装拉物资,最后是几匹侍从的战马,装备着长枪、大戟和弓箭。
  长发及腰的乔然,萎靡不振拖拖拉拉着行李箱,在小狼小虎再三催促下走到了指挥司府大门口。
  “哇……这马车真大……”乔然跟看UFO似的歪头欣赏了一会,“长见识了。”
  小虎:“杌凳准备好了,恭请王爷上车。”
  乔然先把行李箱丢了上去,然后踩着杌凳爬进了车厢。原本马车宽大,弯腰即可入内,偏偏乔然采取了最狼狈的方式进去。后头站着的小狼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模样,暗想道,那些王爷应该有的言行举止都白教他了。
  乔然进了马车内,看到正襟坐在里面的崔砚,不满地小声哼了一下,决定眼不见为净,忽视这个人。
  崔砚端坐在垫着白虎皮毛的香楠罗汉床上,手里拿着一册书卷,仔仔细细瞧着,也没有理睬鬼鬼祟祟的乔然。
  乔然见什么都觉得新鲜,这个物件也要看看,那个玩意也要摸摸。这是他第一次坐真正的马车,古装戏里骑马呀赶车呀基本上假的,况且现在特效技术飞跃发展,演戏的时候对着绿布,演完就是对着各种场景了。
  前部正中间摆放着莲花状香炉,散发着好闻的香气。
  “这是什么香,真好闻,不甜不腻,清新提神。”乔然没忍住开了口。
  崔砚不与回应。
  乔然自觉没趣。
  一个晃悠,马车走了起来。回京的车队启程。
  乔然无聊地掀开珠帘,两个佩刀的武士打马在前,两辆二轮马车跟在大马车后,殿后的是崔家的暗羽四名。
  算来算去这回京的车队也没超过二十人。乔然想起在大漠时他们刀刀见血的打群架,不禁担忧起来。现在乔然觉得自己完全体会到了SherwoodAnderson的一句名言:“最伟大的冒险不是死亡,而是活着。”
  “为什么就这么十几个人啊?你不是有支骑兵队吗?”乔然又忍不住开了口,“万一有野兽,有刺客,有打劫的,怎么办?”
  回应他的是沉默。
  乔然坐在波斯地毯上百无聊赖地画圈圈。
  他到底在看什么那么入迷?乔然爬上罗汉床,探头往崔砚身上凑,入眼全是密密麻麻的繁体小楷,中国汉字的从古至今都有着传承,乔然多多少少看得懂,就算有晦涩陌生的字,联系下前后文也能猜的□□不离十。
  “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谿;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乔然脑子转了转,感觉这话有点耳熟,推测道,“喂,这是《孙子兵法》吗?”
  终于崔砚有了回应,淡淡地瞥了乔然一眼,似乎很意外,转而又把目光移回到书上,只是“嗯”了一声,算作答复。
  “呦~~~”没想到还真是《孙子兵法》啊,乔然激动道,“能不能给我拿一下?”
  若要说“给我看一下”,崔砚肯定懒得理睬他,可乔然说“拿一下”,崔砚就觉得奇怪,书不看而拿一下,拿来干嘛?抬头就看到乔然期待的眼神,仿佛还闪烁着光芒,神差鬼使地崔砚把书递给了乔然。
  乔然先是上上下下的摸了摸,然后还嗅了嗅,欣喜道,“送给我吧!”
  “这是国子监今年才印出的藩本,多得是存货。你稀罕什么?”崔砚纳闷,要说乔然对军事感兴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懂什么,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是镇国之宝!作为中国现存最早的兵书,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军事著作,被誉为“兵学圣典”。李世民都说“观诸兵书,无出孙武”。这书要是给了我……”唾沫横飞的乔然突然禁了声,挥舞的手也僵在半空中,几秒后才放了下来,垂头丧气道,“算了,还是还给你吧。现在我要了也没用,回不回得去还是个大问题。”
  说完乔然悲从中来,无语望天。
  崔砚换了一种眼神看着乔然就看个乞丐似的,他问道:“我们这的东西,在你们那很值钱吗?”
  “废话。假如你得到了一个秦始皇用过的玉枕,那你是不是发财了?”
  “玉枕多得是,怎么证明就是秦始皇用过而不是别人?”
  “总之我们有检测的办法,重点是你肯定会发财对不对。”
  “……”
  “一样的道理。我现在随便带哪一样这的东西回去,你的书,或者那个——”乔然指着莲花香炉,“我拍那么多戏可能还没那个炉子值钱呢!”
  崔砚:“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钱。”
  “你是富贵人家不知民间疾苦啊,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乔然心想,我跟你隔着好几百年的代沟呢!眼珠子又转到那本《孙子兵法》上,“我爸,哦,就是我爹,他酷爱古玩,尤其是书画,有一年被人骗,倾家荡产买了假货,我们家负债累累,我娘差点砍死我爹,唉,那段日子,不堪回首,要不是为了赚钱还债,我怎么会随便什么戏都接,深更半夜没人看的电视购物节目我都上,呵……”乔然自嘲地笑了笑,“眼看着我马上就要咸鱼翻身了,老天捉弄,我居然被丢到这个世界。你说我是不是特惨?”
  “之前你生活在哪里?”
  “呃……飞机。”乔然胡诌道,“我生活的在飞机……国。”
  “还有这么个国家,那飞机国地处何处?”
  乔然指了指天上。
  崔砚讽刺道,“莫非你还能是天上的神仙?”
  “那也说不定啊!万一我真是呢?”
  “随便你怎么说。”崔砚接着问道,“你是如何来到我大阳王朝,又是如何出现在黑水部落呢?”
  “什么王朝什么部落。我都不知道。”乔砚伸了伸懒腰,“玉皇大帝要开早会,我又睡过头了,就被贬下来经历生死轮回人间疾苦。”
  “……”
  “崔砚。”
  “干嘛?”
  “假发我也接了,钢笔是不是也该物归原主啊?”
  “哦,钢笔啊……”崔砚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再又阴恻恻地浮起笑意,“你很在乎那小玩意嘛。”
  “拜托,十几万的奢侈品,十几万欸,你知道十几万是个啥概念吗?土鳖!”乔然骂完又觉得不对,还是要态度好一点,如果崔砚生气了不给,自己抢也抢不过他,“崔二公子,你家财万贯,是不在乎十几万啦,可我就悲催了,这支笔是万宝龙的限量版,是徐唐的东西,我要是弄丢了,怎么对得起他嘛,虽然我还不知道回去的办法,但是不能放弃一丝机会。”
  “嗯,决心可嘉。不过——”崔砚停顿一下,“这种叫钢的笔,蛮好用。等回京了我再还给你也不迟。”
  “你还会用钢笔?!”
  “不就只要拧开而已嘛。”
  “……”
  算你狠,哼,等没墨了我看你怎么办,乔然倒头躺下,两条大长腿都伸到崔砚膝上去了。
  从来都是被人服侍的崔砚,那瞬间对于怎么处理乔然的腿想了好几种办法,砍了、剁了、活生生烤了或者凌迟喂狗……银月一出,剑身反光如月光倾泻,吓得乔然赶紧缩腿,抱头大叫“我错了!我错了!”,身躯蜷缩如惊弓之鸟。
  铮地一声银月回鞘。
  “下不为例。”崔砚警告他。
  “你太不近人情了。”难怪只能跟那个崔陵搅基,后面的话乔然没敢说出来,只说道,“你们那么早把我折腾起来,我现在还不能睡个回笼觉吗!”
  “睡觉就睡觉。管好你的身体。”
  乔然横一眼崔砚,瞎bb,懒得理你,他翻个身,曲起腿面朝车壁,果然还是应该眼不见为净,乔然啊乔然,你跟他多什么嘴。不过——乔然支起手肘恶狠狠地眦目道,“你再踢我屁股就是卑鄙小人!我看不起你!”
  说完还比了个中指。
  对着乔然的后背,崔砚屏声暗笑,他以前从没觉得把一个人逗得炸毛是那么有趣。这个人无论是大吼大叫还是平常说话,声音都那么好听,十分清润,如羊脂凝玉,雪覆黄梅。看来回京路上这几个月,不会寂寞了。
  车行官道,下有四轮,一路平坦,乔然很快梦会周公去了。
  天黑之前,到了出发后的第一个驿站。
  这个驿站是官驿,只有朝庭的人行政公事时才能使用,寻常百姓是不能涉足的。但是此刻驿站外停着一辆简易牛车,木板上坐着一位灰巾束发,上穿白衣下着黑裳的男人,身旁一个粗布包袱,手上一把金铜色剑,悠哉悠哉地晃着腿。也不知他是在等人,还是赶久了路后在休息,他没进到驿馆里,只是歇在边上,驿官们也不好赶他。
  看到皇家的马车疾驰起尘土,他跳下牛车,眺望马车跑来的方向,抱剑环臂而立。
  老远崔砚就掀起珠帘一角朝外面望,看到那个人后,嘴角上扬,神色明朗。
  “师弟,好久不见。”
  “师兄,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四轮马车,中国春秋早期的秦公墓中已挖出了铜制四轮车模型,晋国古墓中还出土过六轮车。我们能发明指南车、船跺、木牛流马,解决多轮马车的转向技术根本是小菜一碟。但之所以没有广泛流传,跟我国地理环境,以及古代经济环境等各方面因素有关,有兴趣的可以自行了解。
  

  ☆、七

  “古代的空气就是新鲜啊。”
  一觉醒来,乔然心情舒畅地下了马车,双手撑着后腰,一副领导下乡视察工作的做作派头。
  天已半黑,曙光稀落,雁南飞。
  此刻驿站外就孤零零地他自己一个人,转头四顾,他们人呢?
  “小狼?小虎?”
  小狼和小虎闻声跑出来,“我的祖宗,你可算睡饱了。”
  “到了地方你们也不叫醒我,没义气呀!啧~”乔然摇头。
  小狼拉他衣袖道,“二公子特地吩咐,王爷熟睡不必打扰,二公子还说,你要喜欢睡马车今晚就宿在那。”
  “这个变态。”
  小虎:“王爷快请进去用晚膳吧,小的还要喂马,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乔然挥一挥手,抬头
  跟指挥司府一比,这个驿站就显得寒酸简陋多了。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驿站分驿、站、铺三部分,“驿”用来接待官员和物资运输,“站”是军方专用,“铺”负责传递公文。
  穿过几道门,小狼领着乔然走向驿厅。
  驿厅外,驿丞一人当先,左右是驿吏,身后是几十个驿卒,一堆人怵在那,战战兢兢地迎接金玉荣华的王爷。驿站来往官员很多,官职有高有低,权势有大有小,但尊贵如齐王这般身份的人是百年一遇。不求讨好,只愿不得罪。他们哪里知道,走过来这位看上去平易近人的“王爷”根本不是杨景琉。
  他们两傍排列,引进跪呼千岁后,请安道禧。
  乔然被他们一齐行礼请安的行动吓得往后一弹,小狼眼疾手快在后面抵住乔然。
  “小狼……”乔然使眼色,小声道,“我该说什么呀?”
  “叫他们平身即可。”
  “呃……咳,那什么,大家都平身,啊,那个,多谢各位在此迎接,本王要进去吃饭了。”乔然指了指屋里面,“你们吃吗?”
  众人平身旁立,驿丞惊恐,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王爷好风趣,小臣受宠若惊,这就告退。”
  乔然:“……”
  “王爷,您是王公贵族,不能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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