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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燎旧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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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瞥了一眼窗外,竟然发现有个人站在那,吓得他差点叫出来,赶紧自己捂住了嘴巴,这时候发出什么声音惊动了大夫们,害他们手一抖,针一斜,那自己还不被崔千雪给碎尸万段。
  定眼一看,来者何人,倒也不陌生,来的就是青鸦。
  青鸦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无声无息翻窗进来。
  崔千雪一心盯紧自己的弟弟,头也不回问道,“青鸦,可是你?”
  “崔姐姐。”
  乔然之前见青鸦狂放不羁,没料到青鸦在崔千雪门口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
  “这次多谢你出手相救。”崔千雪语气真挚,“你与我二弟,虽然经常打打闹闹,但到底是同出师门,情如手足。”
  “多少……也是因为我。”
  他俩对话,听得乔然一头雾水。
  倒是崔千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此刻阳光确是极好的,光线透过屋外那棵老槐树的枝叶,斑驳地投射在半开的房门上。若不见眼前这番血肉模糊,乔然真想在这午后安然惬意地打个盹。
  人生就是处处事与愿违吧。
  争奈好景难留,风儯в陜u,打碎光凝色。
  屋里躺着个重伤的人,乔然自是没有心思闲情雅致,眼下万分纠结,纠结着要不要把如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拿出来。
  现在对他而言最宝贵的莫过于是他的那些常备药物。
  在现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活着,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麻烦事,而崔砚家大业大,自然会有很好的医生替他医治。
  可是——
  乔然转眼一想,再好的医生,也比不上现代的科学技术吧?几百年的差距,真的可以放心吗?听那几个古代的大夫说,刀伤不深,却拉得太长,三伏刚过,暑热未消,一个不慎就容易感染。
  七上八下地纠结了半天,乔然还是取了消炎药过来。
  青鸦已经自行离去疗伤。大夫们也不再房内。只有崔千雪一个人守在那里,背影寂寥,说不出的哀伤。
  “大小姐……”乔然放轻了声音,总觉得一开口就会惊扰了她。
  崔千雪抬手在眼角一抹,偏了偏头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呃……那个……”
  “别吞吞吐吐,有话直说。”崔千雪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你手指捏得那么紧。”
  女人的观察力就是那么细微,乔然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居然在紧张。
  “问你呢,小乔。”
  “你别这么喊我!”乔然腾地一下面红耳热,想起了少儿不宜的那些画面。
  “那你也别那样称呼我。我没把你当下人。跟青鸦一起叫我姐姐就好。”
  “崔姐姐。”
  “大乔。”
  “……”乔然被雷得发焦,“崔家的人果然都是奇葩,这种冷笑话……也说的出口!亏我还!”
  “还什么?”
  乔然把药往床里头一丢,拍拍手道,“我好心呀,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你们送药呗。”
  崔千雪笑了笑,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见她淡淡地说,“那多谢了。”
  乔然不傻,听出蹊跷,“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你多心了。”
  “别阴阳怪气!”乔然真的不高兴了,“我好心好意,你疑神疑鬼。这种药在我们那满大街都是,但是你能在你们这找出来类似的,我自己把人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现在我身边就剩这点好东西,给他用了,我自己以后生个病都犯愁。你以为你们这的大夫很厉害吗?要是在我们那,连个职业资格证都没有,就是非法行医,草菅人命,是要坐牢的。算了,跟你说那么多都是白说,你懂了才怪,不要还给我。”
  说完乔然就要往床里头爬,刚才把药仍得太早了,一下子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欸!你干嘛!你别碰到我弟弟!”饶是平日里大家闺秀做派的崔千雪也急了,马上扑上去拉扯崔砚,扑腾之间居然扯下了崔砚的假发,“你!!!”
  崔千雪花容失色,瞪着乔然的短发半响无语。
  突然身下一个声音虚无缥缈,“起来。”
  “呀!”乔然吓得往后一弹,双手抱住床柱,也是半响无语。
  “你的药,我收下。”
  乔然:“……”
  崔千雪:“……”
  乔然:“崔砚!你要吓死我啊!”
  崔砚背朝上趴着,闷闷地发出低音,“不必担心。”
  乔然:“别自作多情,我是看你可怜。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搞了半天也会被人砍。叫你整天就知道欺负我吧!不好好练功!吃一亏长一智,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崔砚刚刚对乔然有了点谢意,顷刻间破灭在乔然的喋喋不休里,于是他挤出两个字,“闭嘴。”
  乔然:“……”
  崔千雪打圆场道,“好了,你先回去吧,这有我呢。”
  “我……我都说了我没有担心!”乔然气急败坏地捡起自己的假发,哼哼着疾步走了。
  “记得早中晚各吃一颗胶囊啊!过敏就算你倒霉,怪不了我!”
  回到自己的房间,小狼正在和小虎商量着什么,看到乔然气冲冲地进来,把假发随手一丢,乔然说道,“再不带这玩意了,反正崔砚说话不算数!”
  “这是怎么了?”小狼和小虎互看一眼问道。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你家二公子醒了!没事了!”
  “太好了!”小狼高兴极了,“就知道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菩萨保佑二公子!保佑清河崔氏!”
  小虎也跟着激动,“就知道他们那群乌合之众奈何不了崔氏!”
  小狼拖住小虎往外拉,“我总要亲自看一眼才安心,对吧,小虎?”
  小虎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是的是的,我们一起去。”
  乔然:“你们……”
  看他们跑出去,乔然随意地跟了几步到门口,依稀听见小狼指责小虎的声音,“怎么能随便什么在他面前说……”
  他?是指我吗?
  乔然想了想,决定不再想,一转身看到眼前一个人,把他吓得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青鸦!你他妈跟鬼一样站老子背后干嘛?!”
  “你自己听不到,怪我咯?”青鸦摊手,无奈道,“你太没警觉性了吧,我都可以杀你一百次了。”
  “谁像你们,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乔然不甘心地去推了青鸦一把,结果青鸦纹丝不动,“你铁打的啊!让开点!”
  “杨景琉,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想杀杨景琉。”
  “爱杀谁杀谁,反正我又不是真的齐王。”乔然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可怜起了那个叫做杨景琉的15岁的齐王,这要是在现代,不过一个初中生而已,每天上学放学,青春年少,无忧无虑,这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无法想象吧。
  “你现在就是扮演着他。在杨景琉没有回来之前,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以为黑水城是个人间天堂吗?你以为岱钦是个行善积德之人吗?”
  “够了!”乔然怒目道,“你以为你们这里就是天上人间了?你以为你们就是大好人了?五十步笑百步!我都说我不想知道了!崔砚把我当做工具,我心里清楚得很。要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
  “他保护你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一旦到了京城,一切都晚了。”
  “随便吧。”乔然厌烦地一挥手,“官场针锋相对,江湖风起云涌,无非都是那些套路,我都演烦了,闭着眼睛都能写个台本出来。”
  “你根本不懂我在说什么。”青鸦欲走回身,“你也根本不了解崔砚。”
  乔然冷眼,环着手臂,“倒是我懂一点,你哪有那么好心,特地跑来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我想你跟我走。”青鸦强调道,“自愿。”
  “……别做出一副勾引良家妇女的情深意切地表情好吗?”
  “你真有意思,可惜我也不是真心想保护你,你说对了,我们都不是好人,我只是想捉弄崔砚。”
  “捉弄崔砚这项娱乐活动照:理我是要头一个报名,不过也很可惜,我想当一名参与者而不是一个道具。崔砚好歹是大名鼎鼎的清河崔氏二公子,你是什么,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哪有跟着杂草随风倒的?不过你也是奇怪,太奇怪了,之前跟崔砚比剑被打得吐血,好不容易养完伤,碰到崔砚被别人群殴,你又跑出去保护他,拼死拼活把他带回来。你们这么相爱相杀,自己知道吗?”
  “相爱相杀?”青鸦一愣。
  随即乔然就感觉周身好像腾起什么气雾似的,看不见摸不着却压抑得他反胃发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吗?令人汗毛倒立,拔腿想逃。
  青鸦平静下来,快速伸了伸手指,重新握在剑柄上。
  “胡言乱语。”青鸦沉声说道,“同门师兄弟,岂能让别人杀去,我还没有打败他,他就必须活着。但我不会让他活得好过。”
  “你们俩的事我就呵呵而过吧……不过崔砚看上去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人砍伤啊?”
  “他是招人暗算!”青鸦抡了一下拳头,“陆白衣、风流刀、千山寂那几个小人!”
  “我明白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哪怕有一身天下第一的功夫,也受不了车轮战。”
  “他们想要全身而退也是痴人说梦。那一波人最后也只剩他们三个得以侥幸逃脱。陆白衣只剩一口气,千山寂勉强能站起来,风流刀……”
  “当时崔姐姐说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风流刀是一把刀,原来是个人啊。”
  “风流刀是一把刀,风流刀也是一个人。就是这个人,这把刀,重伤了崔砚。”
  “三个里头他最厉害?”
  青鸦想了想,仿佛不肯承认似的,小幅度地点点头。
  “应该也没有占到多大便宜吧?”乔然推测道,“刀口虽长却不深,崔砚应该是想挡住那一刀,却没有及时回身。”乔然用手比划着,“或许当时他前面还有人缠着他,他腹背受敌,转身躲避,却不够快,刀仞顺势划下……”
  “你怎么能猜得□□不离十?”青鸦疑心重重地盯着乔然,就像凌空盯着地上的小鸡崽。
  “很难吗?”乔然故意嘚瑟。
  武打片也是拍过很多的好吗?熟能生巧懂不懂。
  “你忘了猜风流刀的下场。”青鸦变了嬉皮笑脸的神色,眨了一下一只眼,刚才还一本正经,马上又放浪形骸。
  “最惨不过一死,但你已经说他们三个人是活下来了。陆白衣只剩一口气,千山寂还能勉强站,那风流刀应该……应该还有力气带他们俩逃吧?”
  “正是。小人无耻,若同盟之间还有利可图,倒不至于无情义。遗憾的是,今后他只剩脚下功夫了。轻功再好,拿来逃命,惹人笑话罢了。”
  “他不是会使刀?”乔然话音一落,心中已知分晓,“莫不是他手废了?”
  “崔砚以剑逼刀,斩下了他的右手。从此刀客不能握刀,难道不是惹人发笑吗?”
  “万一他是左撇子呢?武侠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人,左手刀剑出神入化,与人打斗就故意用右手,以防万一,就算日后遭难,还有反败为胜的退路。”
  “何妨!”青鸦满不在乎地笑笑,“下次我再斩他左手。”
  乔然:“……”
  哥们,你当切白菜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心血来潮已经褪去,可能真的会随时坑、、、

  ☆、十二

  次日。
  乔然无所事事,依旧睡到日上三竿。以前拍戏赶通告,哪有睡懒觉这种好事。公司恨不得榨尽他所有精力赚钱。
  小狼要他看那些的书,早不知被他丢到哪里去了。每次小狼都要找半天,才能在书桌底下床底下甚至马厩或者茅房里翻出来。气得她不顾小姑娘该有的形象,像母夜叉似的追着乔然骂。
  无心插柳柳成荫,反而流传出了“齐王改了性子,与民同乐”这些好听的舆论。
  这不,小狼这边叫不起来乔然,那边又找不到书,气的拍桌子,恨铁不成钢地吓唬乔然,“二公子来了!”
  乔然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下意识地就坐了起来,双手撑着床,眼睛都没睁开,清理了一下思路,咧嘴笑了笑,抱着枕头侧着身又躺了回去,“小丫头尽知道骗人,那家伙自己都躺着呢。”
  “你也知道二公子受伤了。”小狼推搡着乔然,“他吃了你的药还不知怎样,你也不去看看。”
  “有崔姐姐呢……哎,别推我呀,姑奶奶……哎呀,好啦好啦,我去我去。”乔然顶着一头草窝似的乱发,说完又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
  小狼就像是给木偶更衣一样。乔然也习惯了这种“被人服侍”的起床方式,不做任何“反抗”。
  磨磨蹭蹭地终于被小狼赶出了门,乔然随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双手环在头后,唱起了《光棍》:
  每天都伸着懒腰大摇大摆
  我享受这春暖花开多潇洒
  为感情烦琐那太傻
  乘着风满世界嘻嘻哈哈的
  乱逛有太多新奇等我逍遥啊
  天知道寂寞什么滋味
  ……
  在府里往来忙络的仆人们都刮目相看,丫鬟们捂着嘴朝乔然嘻嘻笑笑,胆大的丫头跳出来,“王爷好嗓子,此曲俏皮生趣,定当绕梁三日!”
  乔然很得意,他的优势不是脸,是声音,音色极佳,世间少有,出道后经过声乐培训,随便唱首歌,简直是小菜一碟。
  我先开心其他的事想它干嘛
  我以为我就是自由自在的一个人
  为什么我一天没见到你就焦躁难忍
  我怎么变的这么蠢
  我以为我就是这样快乐的光棍
  却为何老是拼命跟自己斗气较真
  才发现我已经爱上你
  爱上你~
  唱着唱着就到了崔砚养伤的院子,他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微笑着朝守卫们打招呼,“不用通报你家小姐啦,本王自己进去,你们不许跟来。”
  原来乔然已经打算好了,准备听墙角。起床发呆那会儿他突然想到,何不去偷听一下那对奇葩姐弟在没人的时候会说些什么。
  平日里崔砚耳朵尖,乔然在他旁边,想暗地里做些什么都不成。现在崔砚重伤卧榻,想必对外界没那么防备了吧。
  抱着这样想法的乔然,才不管好奇害死猫,找准位置就把耳朵贴过去听。
  屋内安静,只有碗勺磕碰的声音。听上去像是饭后喂药。
  不会吧,你们好歹说点什么呀,比如清河崔氏到底有多少钱?半壁江山有没有你们一份?崔砚有没有对象?咦……我干嘛八卦那个死变态?嗯,一定是可怜那个嫁给他的女人。老公变态又暴力,简直是悲惨人生。
  正当乔然胡思乱想之际,屋内忽然有了人声。
  崔千雪:“小乔给的到底是什么药,你知道吗?”
  崔砚:“……”
  崔千雪:“怎么?是不是很疼?要不要翻身?”
  崔砚:“姐姐放心。此次是我太冒失。他们假借青鸦之名骗我赴约,我大意了。”
  崔千雪:“不久前青鸦找你比剑受了内伤,你关心则乱,也是情有可原。”
  崔砚:“冤有头债有主,血债是要血偿的。但崔氏的规矩就是各司其职,以免日后牵连拖累,所以姐姐也无需担心。”
  崔千雪:“嗯,我是知道的。你关心则乱,我何尝不是。你是我弟弟。”
  崔砚:“青鸦可好?”
  崔千雪:“无大碍。”
  又是一阵安静。
  乔然都快失去耐心准备推门进去。伸手之间,忽闻崔千雪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你也不问问杨景琉,不问问崔陵,不问问小乔,也不问一问你大哥和三弟。”
  虽然感觉是笑着在说话,可言语之间透出指责之意。
  就是呀,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乔然在心里啪地按下点赞按钮,果然还是崔姐姐深明大义。
  “乔然不必问,他有奶便是娘。”崔砚说道,“杨景琉和崔陵是我所布置,姐姐切勿过问。至于大哥和三弟,我时常记挂,可是我们清河崔氏,树大根深,我哪里能……”
  “我知道了。”崔千雪打断了崔砚的话,“我一直都知道。或许我一个女人家,不比你们男人能成大事,我心心念着骨肉亲情,不辞辛劳地打理崔氏产业,只有一个心愿,愿你们一世长安。”
  在外面听着的乔然先是被崔砚那句“乔然有奶就是娘”气的不轻,后来听到崔千雪的话,心里难免动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二弟,事到如今,就算你们没有明说,我也能猜到,山雨欲来风满楼,崔氏又要渡劫了。”
  “此劫干系重大,姐姐要多保重。”
  “二弟,我心中自有轻重。你,也要有分寸。崔陵自小跟着你,是我们崔氏最优秀的暗羽,有些事见不得光,我也做过,但我总难以割舍自己身边的人。二弟,崔陵不止是暗羽,更是我们同宗同姓的家人。”
  “黑水城,是他自己要去的。他去了也好……他去了才像样。”
  再次陷入鸦雀无声的氛围。
  乔然犹豫着徘徊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进去了又该说什么。
  “过来。”
  乔然:???
  又是这熟悉的两个字……大事不好啊!
  “乔然,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又是这熟悉的一句话!
  “你既然早就知道我在外面,还说那么多。”乔然不满地推门进来,做贼心虚地不敢直视崔砚,胡乱地环顾四周。
  崔千雪看看崔砚,又看看乔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那么爱听墙根,我就让你听,还不好?”
  “你是在戏弄我!”
  “我是在奖励你。”崔砚轻轻地笑了笑,如冬天飘落第一片晶莹的雪花,如鸿毛一般抚过乔然的脸颊。
  乔然觉得心有些痒,抓不到,饶不着,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咳了一咳,“为了什么啊?”
  “多谢你的药。感觉好了很多。”
  “你也会说谢谢?我可受不起。”乔然看到昨天还只能趴着的崔砚今天下午竟能靠着枕头坐起来了,心想,这古人的身体对现代科技研发的药物没有抗体,效果果然显著啊!
  不过,因为这样所以奖励我,给我偷听,确定不是在侮辱我吗?该死的!
  “给不给是我的事,受不受得起是你的事。”
  “再说了——”崔千雪突然插话进来,颇为娱乐地说道,“什么话叫小乔听去了我都不担心。”
  原来崔千雪这么信任我!乔然星星眼。
  还没等乔然开口,崔砚不失时机地补刀,“因为你太笨了,不足为患。”
  崔千雪笑得弯腰,好半天才止住笑意,“小乔,平常我弟弟就是这么欺负你的吗?”
  “何止啊!”乔然跳脚,见机告状,“他还打我!老是打我!这这这,还有这里,都被他打过!”
  崔千雪笑得花枝乱颤,扬了扬金线绣黄梅的绸帕,边往门口走,边跟乔然说,“那你去打回来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慢慢还。我先走了。”
  乔然:“……”
  崔千雪一走,屋子里就剩乔然和崔砚,乔然也想走,被崔砚使唤道,“过来。”
  “我已经过来了。”
  “再过来点。”
  乔然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往他那边挪了几步。
  “过来这。”崔砚没有抬起胳膊,只使了力气在手腕,用手拍了拍自己身边,刚刚崔千雪坐过的地方。
  崔砚躺在那里,微微侧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乔然。他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还没缓过劲来。如果不知道他背后那条狰狞的伤疤,任谁都会以为他是冰雕玉琢出来的仙人吧。仿佛他的眼睛有魔力,乔然不等自己脑子反应过来,双脚已经带他的来到这位“伪仙人”身边。
  “坐。”
  走都走过来了,不坐就亏了。乔然动作温柔地坐了下来,很小心地目测自己屁股与崔砚的距离,还是隔着点好,万一碰到他哪里不爽,就死定了。
  “你那么怕我。”
  又是疑问的句子陈述的口气,好像什么事经他一问就是板上钉钉了,乔然臭着脸反问道,“你有过被人天天打吗?”
  我就是被你丫的打怕了啊!
  “没有。”崔砚眼里闪过一丝哀伤地神色,顷刻间消失无踪,又恢复平常难以捉摸的样子,“但是有天天想杀我的人。”
  “你师兄咯?”
  “如果最后死在青鸦手里,倒是最好的结局。”崔砚话锋一转,“可是他不够长进,杀我,还没那个本事。”
  “你们真是……”乔然及时制止住了自己,相爱相杀这种话在吊儿郎当地青鸦面前可以说,在崔砚这还是要保持节操,免得祸从口出。
  但是,崔砚果然不依不饶,“说下去。”
  “哥俩好。”
  “好?”
  “好。”
  “……”
  “你不累吗?不睡个午觉吗?”乔然提议道,希望能赶紧抽身走人。
  崔砚合上眼睛,缓着气息,“嗯……那我向你学习下,感受感受整日里睡觉是什么滋味。”
  “我哪有整日睡觉啊!”
  “唱歌。”
  “……你逗我呢?”
  “唱吧,别浪费你的好嗓子。”
  “我不会唱你们这边的歌。”
  “那就唱你们那边的,直到我睡着。”
  “你骗人!你压根不会睡着!”
  “今天会。”
  “那……那好吧,姑且再信你一回。”
  平常乔然都是随便唱,想到哪首唱哪首,现在被崔砚大魔王要求,他一时空白,竟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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