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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马文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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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梁山伯也挺嫩的么!”娄敬文摸了一把梁山伯的脸,被他一脚踹开,“哈哈哈,还挺烈的!”
“你们都瞎眼了吗?他们那样还演狐妖?一点提不起兴致!”甘林一把搂来了秦谷望,“真真的媚种子在这里!”
“闭嘴!”秦谷望愤恨地捅了他一肘子,徐生那些人却一股脑儿地涌上去了。
梁山伯看得难受,嚷道,“好了好了你们别推来推去了。算我一个!吵什么,这么兴奋毛遂自荐吗?”
一时没有人回话,俱是挤眉弄眼地笑。
“罢了,”祝英台丢下手上的书,“我便舍命陪君子了。”
一群臭小子拍手叫好。
梁山伯脸上红起来,“我们作了这么大的牺牲,你们可得听管!”
马文才也笑了看着他,无语地摇摇头。不过……好像还蛮期待的?
如此胡闹得到了中秋,书院里放了一天,全部学生跟厨房学做月饼去。当然最高兴的还是梁山伯。原来古时候的月饼有两种,一种是和以后差不多的有馅的,一种称为月光饼,就是圆圆的一个白饼,甜甜的。只是富贵人家总喜欢有内涵的,今日吃了倒另有风味。
下午那小厮又来了,说是先生很满意,给了他几两银子,又说先生邀他去山下听曲。县老爷雇了他们和一苏州的乐坊一并作乐。
梁山伯想了想答应下来,一并下山去了。
一群人搭了个漆木高台,四处挂着红绸,台正中间摆了个案,两边摆着猪蹄烤鸡什么的,谁晓得拜得是谁呢。上面的吹唱班子衣着喜庆,摇头晃脑,已有早期戏曲的模样。过了几个节目之后梁山伯听见了中国版的《威风凛凛进行曲》,顿时失笑。不过不得不说,陵雀确实有才,她改编了曲本,又添了几个重奏,主要由金铙坐镇,听上去也算和谐。
纵观全场,大抵有千号人。当然场面上大多是吃酒划拳的,只有些年纪小的娃娃仰着脸,一壁傻笑一壁听。
“你家先生呢?什么时候出场?”
那小厮一愣,“先生不出场。先生哪里会来这地方。”
梁山伯心下怅然,点了点头。
又有一小厮跑来,笑道,“梁公子!你竟在这儿!先生叫你去永丰坊!”
梁山伯愣愣的,任凭两个小厮怪笑着推了他走。
到了坊楼上,便听得筝音绵密,以流水倾斜之姿,鞭挞蛮荒;又如牛毛银针,四面来袭,铺天盖地,网得人无处可逃,口中带伤,耳内成血。
忽地琴断,一声轻叹。
梁山伯望着陵雀,她转过身来,浑身缟素,指尖一点血红。她倚着梁柱,目光悲戚,望向窗外,哑声唱道:
“忽见、陌头、杨柳色……”
“悔教、夫婿……觅——封侯——”
再转过头时已是满面泪痕,连带着月光凄清如白头。
“梁山伯,你是故意的罢?”
29、
“先生此话何解?”
月光婉转,陵雀乌发皤然,一夜苍老。她衣袖习习,形销骨立,怔怔地连泪也不擦,“你填的词俱是此类,不是故意戳我痛处,哪里去寻这等巧合?”
梁山伯轻叹,“先生此言差矣。山伯均是对着曲子填词,所谓音本无声心自有,词若如此,只是曲有所想罢了。先生曲中豪气万千,萧索悲怆,山伯也是情不自禁。”
“好个情不自禁,你在我面前可说了好多个情不自禁了。”陵雀冷笑一声,彩月捧上鲛帕给她拭泪。
梁山伯不觉盯了她好久,被彩月瞪了一眼,方低了头去不语。
“彩月,你先下去。”陵雀忽地说道。
彩月面有不甘,咬咬唇退出去了。
陵雀吁了一口气,“把我那桐木琴拿来。”
梁山伯愣了一下,环顾四周,走到屏风后,取来给她。
她信手一划,“当”的一声,哑声唱起来,“小女本在幽州台,十五下得江陵来。辗转嫁作征兵妇,云散高唐恩情覆……”
她琴音寥寥,点点滴滴如秋雨淅沥。嗓音沙哑,娓娓倾诉。
“夜深红烛落凉泪,命该孔雀东南飞。”
她又轻拨了一句,两痕清泪映明月。
梁山伯心下难过。原本遇见这样的事他难免觉得矫情。只是见着她的姿态,竟丝毫不觉别扭。他道,“姑娘不必太过伤心……”
陵雀没有抬头,想来是这些话听得太多。
“自古女人如同鸢萝,依附男人而生。你既自称'先生',想必也不愿落此俗套。我不知你与夫君感情如何,人总是为自己而活。你爱音乐,何苦死死为他而奏?囚住了才气,囚住了自己。”梁山伯叹道,“罢,旁人说什么俱是虚妄。有时候不是你能不能走出来,而是你想不想了。”
陵雀放下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为自己而活?你是男人,自然可以大言不惭。有夫之妇,守了活寡,什么才气均是空的。人言可畏,流金铄石,我不过一介女流,如何与这时运为敌?”
“你不必与时运为敌。如果不能反抗,忍受吧。珍惜你所拥有。”梁山伯正气凛然道,“玉在椟中求善价,钗在匣中待时飞。你的存在终究会被人认可,只是你看不看得到罢了。”
陵雀冷冷道,“再说一次,你是个男人。”
梁山伯依旧笑着,抬手拨弄面前的古琴,一曲《秋声伐》在他指下跳动得欢快起来。“如此之才,不啻道韫、婕妤,行动对月自怜,可惜了。”
说罢拱手道,“谢先生美意,小生先行告退。”
“等等,”陵雀抬头,鬓发松乱,“再陪我一会儿。”
梁山伯摆摆手,转身走了。
当晚梁山伯在屋里拆了纱布,祝英台正头疼地给家里回信。是了,她已经及笄了。家里催她回家成亲了。还好她父亲向来是向着她的,又有个宠她的大哥,只能撒撒娇应付过去。
她母亲还叫她要不在书院里物色一个好相公……她转头看了一眼梁山伯,叹了口气。
四九忽地推门进来,招呼也没打,整张脸惨白惨白,两眼跟黧鸡似的,吓了他俩一跳。他有些喘,惊慌失措地道,“公、公子……出人命啦!”
梁山伯一愣,站起来扶住他,“好好说,怎么了?”
“心莲……心莲她……”
祝英台“蹭”地一下跳起来,“心莲什么?”
四九哭丧着脸,抓住梁山伯的肩膀,按得他生疼——“心莲姑娘她上吊啦!”
几人跟着四九跑到土地庙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地上放着一把担架,一张白布盖着,看不见脸。祝英台颤抖道,“这……这是心莲?”
卢氏站在一边拭泪,王蕙哭着歪在她怀里,王兰扶着两人。卢氏点头道,“这傻丫头,有什么恩仇,就这么寻了拙志……”王蕙也哭起来,哽咽得大喘气。
祝英台忽地跪倒在地,双目发黑。
马兴先马文才一步走进来,看见几张熟悉的脸,嘴唇发紫地伸手去揭那白布。王蕙显然是想起了死者可怖的模样,转过头尖叫起来。马文才连忙伸手拉住他,“马兴!”
祝英台魂不守舍,“是我害死了她……”
“英台!”梁山伯拦住她,“不要胡思乱想!”
“是我害死了她!”祝英台喊出一句,猛地嚎啕大哭起来。
“是了!心莲一直爱慕你的,好久不对劲了,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王蕙满脸泪痕,目光凶狠地瞪着他。
“我……我!我罪该万死!我……”
梁山伯搭上她的肩膀轻拍,“英台,冷静下来,不是你的错……”
“你究竟做了什么?!竟逼她到此境地!”
“我说了差劲的话……负了她一番好意……”祝英台一手捻着那白布,颤抖着却掀不起来,“我应该告诉她我是个……”
“英台!”梁山伯扣住她的肩。
“你是个什么?”王蕙不顾王兰的劝阻,破口大骂,“你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小蕙!”王兰拖住她,“你住嘴!”
王蕙却愤恨地瞪着祝英台与梁山伯,只是见她神色慌乱,几近崩溃。梁山伯冷冷道,“二小姐不必如此。心莲之死与你无关,你何苦如此慌张?”
王兰怎么也没想到梁山伯会出口讽刺,被呛得无言。王蕙一听真是气得直翻白眼,口没遮拦道,“你……你们两个狗男男!”
梁山伯讶异道,“姑娘家的,这话倒说得顺溜。”
卢氏见状无奈,护着两个女儿打圆场。这时门口一阵喧哗,原是衙门的人来了,山长满头冷汗。仵作走进来一把掀开白布,露出心莲狰狞的面容,庙里一阵倒吸凉气之声。梁山伯与马文才俱是一惊。仵作与山长确认了之后便叫人裹了尸体搬下山去。
一群人长叹唏嘘着散了。马文才扶了祝英台,瞄了梁山伯一眼。梁山伯沉思一会儿道,“英台不必过度自责。方才我看心莲脖颈上有……我怕她是……”
祝英台抬起泪眼,目光涣散地看着他。
“我怕她是被人强迫了。”梁山伯艰难道。
马兴如同被当头一棒打傻了,猛地攥紧双拳。马文才按住他,“马兴,不可意气用事。现下应当找出那贼子,令心莲姑娘沉冤昭雪。”
马兴眼圈红起来,愤怒地低吼,“为什么……为什么又一次……”
马文才搂住他的肩,转身挡住众人的视线。
马兴喉间滚出一声哽咽,这公认的硬汉却是在此时控制不住地哭了。
第二日县衙就来了一群官兵,书院停课。这群人根本没把心莲当做什么人物,无奈山长报了官不得不来,开门见山道是来抓强奸犯的。王蕙听了心莲是被强迫后才上吊的,自是松一口气。
娄敬文的小厮娄令忽地说道,“马兴不是一直对那心莲有不轨之心来着?”
马文才冷笑,“他自不会做那样的事。何况他昨日一直和我一处。”
“马兴是哪位?”一个官兵问道,“过来做口供。”
马兴眼下铁青,登时升起一股无明火。马文才道,“忍着。我和你一并去。”
“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官兵问道。
陈夫子道,“还有吴云方和徐生。徐生受伤在房里休息,吴云方大抵还在睡觉。”
“都叫来。”
官兵一一询问了在作案时间时各人的不在场证明。纵使有人无法证明,也很难说有动机。许多人连卢氏房里有这么个丫头都不知道。
或者凶手可能在书院之外,比如说那个屠夫……
正这么想着,徐生忽地这么说了,“凶手可能不在书院之中。据我所知,这心莲本是青楼女子,又有了夫君的。不如问问那张屠夫。”
官兵一抬眼,“你怎的知道得这么清楚?”
“不止我知道,很多人都看见的。是不是,王蓝田?”徐生紧张地拉救兵。
“不错。”王蓝田便把那日遇见心莲之事说了,说道后来她不见了,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梁山伯与祝英台。
梁山伯四顾周围,看见娄敬文等几位当时也在场的纨绔子弟此时都是如临大敌,头皮发麻,心下不解。
官兵转向王世玉与卢氏,“你们既知这是有夫之妇,为何藏于屋里?”
卢氏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好又把那日之事一五一十道来。
官兵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翻开,拿出一条布绳来,“这是书院里的头绳罢。”
陈夫子道,“开学时我们每人发了五条。”
官兵忙活了一早上早已不耐,“那每人回房拿来。”
“昨日傍晚,你在何处?”官兵不耐,“方才有人说你夜色将临方从外面回来。你去了何处?”
马兴喉头一紧,望了一眼马文才,“我下山去了。”
“哦?谁与你一起的?”
“我独自去的。”
那官兵嗤笑一声。
马文才冷冷道,“前几日我便派他去徐州了。若是有疑自可下山到驿站询问。”
“我一回来便下山了。我不可能对心莲姑娘……”
“如此便去驿站罢。”马文才抱着胳膊,那官兵竟是被他的气势压住了。
马兴十分感激,为马文才对他无条件的信任。
“你是扬州人,去徐州做什么?”官兵随口一问,转头看见马文才冰凉的目光,噤了声。
30、
马兴回到山下已过了戌时,而书院的门童说他回来时未足戌时三刻。只能说他脚程还是很快的,要作案已经是不可能了。
在回到书院时院子里大家都还站着。祁清不爽道,“像我们这种洗清嫌疑的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
官兵头头不爽地道,“任何人都可以揭穿他人。速战速决。”
天气阴冷,寒风瑟瑟,五六十学子被罚站了几个时辰,又累又冷。
前排五人哆哆嗦嗦地站着,是又无不在场证明又没了头绳的人。官兵一声令下,“脱!”几人摸不着头脑,却都不敢忤逆,脱了衣服打着冷战立在寒风里。
官兵来回踱步看了几个来回。
马文才一把拉住徐生,问道,“你躲什么?”
他面色发白,“我扭了脚,站久了疼。”
马文才见他表情别扭,神色闪躲,狐疑道,“你……?”
“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徐生大声道。继而甩开他,举手向夫子申请回房休息。
官兵怒斥:“不行!”在那几个人身上没见到什么,于是面对所有学子,道,“全部脱!”
祝英台一愣。梁山伯上前一拱手,“各位官爷,如此查案是否过于野蛮?”
队列里响起一阵抱怨声。甘林说道:“这么大冷天站在外边,叫我们空站了那么久,难道不是折辱我们?只凭借一根头绳便断定是书院中人,不免武断。方才云方、徐生等人也说,或是借了人,或是一时寻不见了皆有之。就是外人做了类似的也未可知。”
甘林竟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着实叫人讶异。
陈夫子皱着眉多瞄了他两眼。
徐生被点到,硬着头皮说,“就是,太欺负人了。”
马文才不语。书院里的头绳与中衣是一个料子,俱是苏州的冬蚕绸,是托了山长亲家的绸庄进的,其他地方再找不到这面料。他倒没想到梁山伯会出这个风头,瞥了他一眼,却看见满头冷汗的祝英台。
说来……他从未见过祝英台脱了衣服的模样……
是的,这个时刻不少人想起了那从来不在澡堂里出现的祝英台。
那官兵头头也不敢得罪这些少爷哥儿,放了架子叹道,“你们想走,我们也想早日结案。这样罢,脱了衣服的可以走。你先来。”说着指了梁山伯。
“我们可以走了吗?”原先那几个脱了衣服的一号嫌疑人哆嗦着问道。
“你们穿上衣服在一边等着。”
梁山伯自是焦急,祝英台更是大脑一片空白。马文才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了?”忽地面色一变,“你不会在外边……”
“没有。”梁山伯苦笑。
马文才大大方方地在众人瞩目下脱了衣服,宽肩窄腰,两腿笔直,蜜色肌肤,肌肉紧致,还有整齐的六块腹肌。路秉章也大大方方地脱了,竟比马文才更壮些。官兵查看一番,挥挥手示意可以走了。
众人不知官兵在寻些什么。梁山伯寻思大抵是心莲在那淫贼身上留了痕迹了。这时大家都陆陆续续地脱起来,他也只好脱了,一边想如何帮祝英台脱身。
马文才眯着眼仔细地将他从头看到尾,发现没有什么暧昧的痕迹才点了点头。梁山伯肤色白皙,身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手脚匀称,锁骨深刻,看得他有些尴尬,“你方才干嘛扭扭捏捏的?”
梁山伯被检查完了穿上衣服,“谁像你,暴露狂。”
祝英台呆若木鸡,不肯动。一个官兵见他如此,走上来,“扭扭捏捏做什么?怎么像个姑娘家?”
祝英台机械地重复道,“我没有害她。”
“那你脱啊。”
梁山伯忙上去打圆场,“我这贤弟害了风寒,有肺炎,大夫说不能着凉。他昨日确实和我一处,还有很多人可以证明。”
“那也得脱。其他人都脱得为何你脱不得?”那官兵伸手去拉他,却“啪”地被祝英台扇了一巴掌。
梁山伯大惊,上去拉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位贤弟脾气不大好……”
那官兵怔住了,却无怒色,手停在半空,“你是……”
祝英台一把拉住他,两腿发软,“官爷!”
官兵神色复杂地盯着她,小声道,“你怎么会……”又提高声音道,“你既染了风寒,那便到那边房里。”
说着领了她走到偏房里,梁山伯跟去了,被拦在门外。
祝英台一进门便“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官爷,如你所见,我是个女子。因此我不可能对心莲做那事。求你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那官兵脾气倒好,背着手踱步,叹气道,“你一个姑娘,不好好在家待着,来这种地方作甚?”
“小女痴愚,想不开做出这等胆大包天之事,俱是因一颗向学之心,求您谅解!”祝英台语无伦次,魂不守舍地给他磕了两个响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这、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望官爷帮帮我……不然我肯定会被赶出去的……”
他看见那么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咽了口口水接了,又原本就可怜这傻姑娘,“好罢,见你求学心切,我便做个好人。”
梁山伯与马文才等到他出来,那官兵点点头,道,“好了。”梁山伯松一口气,抬手去擦祝英台额上的灰尘。心里难过,这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在家里待着,来这种地方找罪受。竟给这无名小卒磕头,不知道有多委屈呢。
马文才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梁山伯偏头看见他那神色,心虚道,“怎么了?”
“见你对英台……”马文才玩味地端详着他俩仓皇的样子,话说了一半。
却见院里一阵喧哗,陈夫子气得怒骂,被好几个人拦着。甘林吊儿郎当地站在一旁,肩上有几道抓痕。几个官兵拔了刀,警觉地围着他。
甘林摊手,“真的不是那什么心莲抓的。她长得那么丑,我怎么会看上她?”
陈夫子双目血红,“你个淫贼!不是她是什么?……你、你去了青楼?”
甘林无所谓地一笑,“啊呀呀,不是啦。〃眼看夫子的教鞭几番要戳到他脸上,他笑嘻嘻地退了一步,〃是他抓的。”说着一指秦谷望。
官兵头头斥他,“他为什么抓你?”
秦谷望面色苍白,双手握拳。
“因为我干得他爽啊。”
整个书院都寂静了,陈夫子双目突出,喉管里一阵嗬嗬之声。
甘林抬手解开秦谷望的衣服,秦谷望抓住他的手。甘林摸摸他的头发,兀自露出他的脖颈、胸膛,上面俱是吻痕、青紫。甘林抚摸着他裸露的肌肤,笑道,“梁山伯撞见过我们的好事,要不你问他罢。”
梁山伯两眼发黑。书院里一阵唏嘘之声。祁清面色苍白,转身扶着荀巨伯,吐了。
“咚”的一声,陈夫子昏死在地。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扶起他往山长那儿去。
“等等。”官兵叫住徐生,“你还没查呢。”
秦谷望低着头,全身颤抖,屏着呼吸拾起衣物。
甘林抬起他的脸,亲吻他湿润的眼睛,舐去他的泪痕,“哭什么,我陪着你呢。”
徐生被官兵叫住停了一会子,忽地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大伙儿俱是一愣,“抓住他!”
“辛平!抓住他!”平日里看不惯徐生的人多了去,又被折腾了这么久心里俱是怨气,又都嫉恶如仇的,一个个暴怒起来去追。
马文才和路秉章一左一右飞身上去,各按住他的一个肩膀。那徐生就“扑通”一下扑倒在地,屁滚尿流,“我那日喝醉了!我喝醉了猪油蒙了心……呜呜呜是……是她勾引我的!她这个荡妇!她要寻死便寻死为何找上我啊……”
路秉章面无表情地一把扒下他的衣服,果真背上有四道抓痕。
官兵走上来,给他带上铁链,捉拿归案。
“我太祖是御史中丞!!在元帝面前捧过墨的!!!你不能……呜呜呜……”
梁山伯轻叹一声。
秦谷望背过身子不愿理人,肩膀仍是颤抖着。甘林搂着他靠在他肩头。他也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只是哭个不住。
周遭没有人敢上去说话,只是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祁清面色铁青吐得胆汁都出来了,荀巨伯扶着他去山长那儿。秦谷望拍开甘林的手转身走开,甘林小步跟在他后面。
他们好似被世界孤立。
然而梁山伯望着他们互相扶持的模样,竟觉得羡慕。
陈夫子说什么都要把他两人赶出书院,他们在夫子门前跪了一天一夜,丁夫子接到甘家与秦家的信,也帮忙劝了,他仍旧不给任何回旋之地。
甘林痞痞地笑,“我可不稀罕这破书院。不过这时回去怕会被老头子打死罢。”
秦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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