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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马文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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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干嘛!”

    “哈……”马文才按揉了几下,乐了,被梁山伯羞忿地敲了一记,“还没合上……”

    梁山伯想死的心都有了,把脑袋埋在他肩窝愤愤地咬了他几口。

    “我也很喜欢……你里面软软的又很热,一直吸着我,一缩一缩的……”马文才声音低沉,“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

    梁山伯双颊发烫,眷恋地靠着他。

    “你都不知道你的表情……还有声音……唉我真是要疯了。”马文才转过头好似叹息,吻了吻他的鬓角,“只能浪给我一个人看,知道不。”

    “嗯。”梁山伯温顺完了又开始作死,“那你要萝卜加大棒喂饱我。”

    马文才咬他一记,“要是敢勾搭上别人?嗯?”

    “对哦,秉章好像比你大来着……”梁山伯话音未落屁股就被“啪”地狠狠抽了一记。梁山伯张牙舞爪,“我警告你不准打我屁股……”

    “嗯?我打你屁股的还少了?你忘了刚才……”

    梁山伯踹他一脚,“快到书院了。”

    “你要是敢勾搭上别人,我就在她面前,”马文才的声音充满压迫感,“强暴你哦。”

    梁山伯:“……”

    梁山伯沉默了一会儿继续作死,“你要是敢勾搭上别人,嗯哼,我就在她面前~阉了你哟~”

    马文才:“……”

    之后不久便是马文才的生辰。他也十七了,马誉特地摆驾来了书院,声势浩大地请了百桌流水席。座中飞觥换斝,马誉上了年纪,酒意上脸,忍不住问了问儿子的终身大事。马文才怕他老爹生疑,特意把梁山伯安排到了隔壁桌去,只是这贼小子耳朵太灵光,立马冲他挤眉弄眼地做口型道“阉了你哟”。马文才满头黑线地打断了老爹的喋喋不休,只说自己过些年有了功名再说。

    马誉不满道,“你过些日子定是一番奔波,何不趁上任前清净日子把事儿给办了?你那萧家的发小娃娃都会叫爹了,你还拖拖拉拉的。”

    王蓝田笑道,“文才是攒着娶公主呢!”

    马誉一想也是,以后飞黄腾达了好的还多,因此呵呵一笑过去了。

    梁山伯随口拈了个借口,回房去了。马文才将近三更才回房,不满地想催他要礼物,却看见桌上摊了个条子叫他到西边谷岳坡上去。他笑笑,这孩子也越来越出格了,不知道谁带坏了他。

    梁山伯摊开四肢睡得正香。马文才熟稔地把手伸进他衣襟摸了两把,刚感觉到那两点挺立起来就被敲了一记。

    梁山伯坏笑道,“说好的娶公主呢!”

    “行了你。礼物呢?”马文才抽出手,从侧面抱住他,手指在他干净的脖颈处摩挲。

    “我没什么能给你的……”

    “嗯?可以吗?”马文才舔舔嘴唇。见他一头雾水解释道,“小文才想小山伯了……”

    梁山伯无语道,“别打岔。”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火铳,递给他,“你知道《抱朴子》不?”

    马文才皱皱眉,“炼丹的那个?”

    梁山伯点点头,竖起火铳,微微屈身,抓住那精铁手柄狠力一拧——

    轰!!!

    一坨火红色的物事飞出去,在半空中炸开。

    马文才:“……”

    梁山伯:“这叫火药,总之可以防身什么的。以后你带了兵……”

    “你说什么?听不见……”

    “……这只是个初级构想,到时候你找个专业人员统一做了……”

    “听!不!见!”

    两个人面对面,被刚才那声音震得失聪了,彼此看见嘴唇动来动去,笑成一团。

    山坡那处传来火光,显是有人听见了响声来查看了,梁山伯心想不好,拽着马文才歪歪扭扭地跑了。

    “你爹近来气色好像不大好。不过脾气好了不少。”梁山伯趴在床上,马文才给他擦背,舒服地哼哼唧唧。

    “族里不大安生。再加上朝中之事……”马文才擦得气血上涌,微微屈腿掩盖下身的反应。

    “也是,他也就你一个嫡亲的儿子了……”

    “我娘又有了。”

    梁山伯转过上身,笑道,“哇。你爹真厉害!”

    马文才盯着他脖子上紫红色的佛珠与胸前两点,口干舌燥地给了他一记,“贫嘴。我爹才四十。你等着,我干你干到一百岁。”

    梁山伯不寒而栗,“铁杵磨成绣花针啊壮士!”

    梁山伯穿上衣服,换马文才躺下。梁山伯懒懒地给他擦背,推他一把道,“趴好,给你按摩。”

    “你要摸就摸,趴不下去了。”马文才无耻地挺了挺腰。

    梁山伯无语道,“果然是种马。”小色鬼贪心地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嘴上却道貌岸然道,“你爹有什么计较?给你疏通过了?”

    两人心意相通,马文才知道他是在问他仕途之事。“唔,桓冲许我去守淮阴。”

    梁山伯一愣,“这地方不好。几品?”

    “中郎将。”

    梁山伯脑子转了转,“不行,你一上来就比你爹还大?”

    马文才认真地问道,“怎么了?我祖上是也是征远大将军,我外舅公前些年战死了还没封,我爹说说得过去。”

    “不不不,太说不过去了。”梁山伯坐起,正经道,“枪打出头鸟,京口是郗家地盘,广陵之前又是桓温大本营……这站队太明显了。”

    “前月我爹去了趟姑孰……桓家让他等了两日,草草说了几句就打发他回来了。”马文才严肃道,“你以为桓温会容忍马家当墙头草么?”

    梁山伯沉吟了一会子,“你见过桓温么?”

    “没有,我爹见过。我见过桓冲。”

    “桓冲喜欢你么?”

    “……还好。桓玄比较喜欢我。”马文才想起那牙牙学语的小屁孩,勾了勾唇角。

    梁山伯震惊了,“不不不桓玄是个麻烦种还是不要让他喜欢你了。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幽州兖州这些地方都不能去。这将是王谢与桓家直接冲突之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后来谢安力排众议,让谢玄镇守广陵。

    马文才叹道,“但是这里战事频繁,需要良将。”

    梁山伯望他双目灼灼,有些愧疚,“我知道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你偿了你的愿,升官也快,只是桓温一死……”

    “桓温真的快死了?”

    梁山伯抓住他的手,“相信我。桓温一死,此地便是谢家的。到那时即便你不愿与王谢作对……”梁山伯绞尽脑汁想了想桓家诸人的后果,道,“桓家铲除不了,只能慢慢来。如果你是谢安,桓温一死,你会怎么做?”

    马文才望着他,思考了片刻,“你是说……孤立桓家势力?”

    “我就怕如此。你想,四大家族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可能将桓家连根拔起,郗家也动不得,便只能从微处下手……我说不准,但是我不可能让你冒这个险……”

    马文才道,“站在何处都有风险的,山伯。”

    梁山伯不悦,“你与桓家的信给我看看。”

    马文才不避他,拿来厚厚一叠。

    现下桓温还在,无人敢动。桓豁镇姑孰,桓冲领大将军,桓熙为豫州刺史……桓温却过于谨慎,几番推辞任命,只等天子退位让贤。桓家内部又貌合神离,不久桓温还没去他那俩儿子就和桓冲掐起来……可以说桓温一死,桓家就大势已去,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罢了。

    “去豫州,镇守弋阳。”梁山伯惊道,“这是谁的主意?”

    “郗超的。”马文才半倚着榻子。

    梁山伯静坐着思考良久,把那信读了一遍又一遍,“他的意思叫你短期内别回信,叫你爹别来了。”

    “是恼了?逼我们示忠?”

    “不……”梁山伯忽地明白了,“他是要你成一枚暗棋。豫州势力不稳,之前一直是谢家的,直到谢万坏了事。氐人一时半会打不进来,韬光养晦。他比桓冲聪明。”

    马文才没有说话。毕竟郗超的意思只是让他当个小司马。

    梁山伯冷下脸来,“这事你得听我的。”

    马文才纠结了片刻,笑道,“现下我也是骑虎难下。”

    梁山伯爬起来,“我给桓冲写封信,想来他会明白的。”

    53、

    梁山伯只记得桓温快死了,却忘了某个短命的便宜皇帝。

    咸安二年七月二十三日,惶惶不可终日了半年的司马昱一夜病倒,一连下了四道诏书召桓温入京。

    消息传到书院大伙儿俱是人心动摇,陈夫子痛心疾首,当今圣上的意思竟是江山任人采撷了么!大部分人则是等着国祚改姓桓。

    梁山伯听得消息便懵了,一时想起了许多事。桓温拒不入朝,司马昱遗昭令桓温效周公辅政,王坦之撕毁遗昭……

    他走神一日,夫子说的什么都没听进去,箭术课上也是心不在焉,好在夫子们也无心上课,整个书院笼罩在一股神游的氛围之下。

    “想什么,别想了。”马文才走到梁山伯身边,一手搭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一拍,一手按住他的右手猛力一拉,“架势。”

    梁山伯龇牙道,“你倒淡定。”

    马文才笑笑,“不是早和你说了,我才不管这是谁的天下。”

    梁山伯抿着唇射出一箭,偏得不行,心下微微放松。也是。

    “你是不是眼睛不大好?”马文才不由分说掰过他的脸来查看。后排的学子们一个个奇葩地看着他们俩。

    梁山伯面红耳赤地打开他的手,“可能有点近视……”两人收了弓往后面走,梁山伯不爽地警告道,“在人前可收敛些。”

    “哦。”

    “哦什么哦!说好啊好啊!”

    马文才:“……”

    傍晚放了课,梁山伯对马文才说,“你写一封信给桓温,还有郗超,赶紧的。叫他们派个人入京守着。”

    马文才一愣,“郗超不是叫我别回信?”

    “是说,他现在位极人臣的,哪里有时间管你。你写就是。”

    “况且就是写了……他们也不会听我的。”马文才想了想,问道,“你是说……入京冲司马昱施威?”

    “司马昱早已是惊弓之鸟了。只是你想想,现在京都里陪在他身边的都是什么人?”

    “谢安……太原王坦之,琅琊王彪之。那又如何?难道他们有胆篡改天子遗昭?”马文才玩笑般地说了一句,忽地变了脸色,“还真是……”

    “我就是想不通,桓温既然都废了废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现在又立什么贞节牌坊。哦对不起……”

    马文才失笑,“没事。”

    梁山伯疑惑道,“他不是你偶像吗?”

    路秉章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文才还有偶像?”

    “不过是少不更事,我早就不崇拜他了。”马文才淡淡道,“桓温北伐只是沽名钓誉,竟使东晋多年来喂敌养仇。这也罢了,他两番不听郗超劝告,讨伐前燕大败而归,将我徐兖精锐部队损失殆尽。更甚,此后他不好好带兵,反而推诿责任于袁真,逼他谋反,剿灭寿春……且不说损我一员大将,其间死伤多少?又寒了多少人的心?他才干不比慕容恪,心胸不如苻坚,魄力不及王猛……”

    梁山伯从未想过他竟想得如此透彻,叹道,“我明白了。桓温几番推辞丞相之位,我只当他是谨慎过头。这样看来拥兵割据,其实是另一种威胁。他是想逼皇帝主动让贤,他名正言顺,让司马昱背对不起老祖宗的骂名。”

    路秉章道,“想得太美。”

    梁山伯点点头,继续说道,“因此他也一直在试探王谢的意思。谢安王坦之那帮人,一时卑躬屈膝……”

    “所以我说我写信也是无用。桓温不会改变既定政策,不会冒冒然派人。纵使要派人,派谁呢?派到皇帝边儿上太明显,恐遗昭一出遭人排议,依旧是名不正言不顺。派个不起眼的,又凑不到皇帝身边。”马文才笑笑,自以为将了梁山伯一军,心情特别好。

    梁山伯笑笑,“你现在写信,寄也不一定寄得到,寄到了他们也不会听。所以才叫你寄。”

    桓温注定当不了皇帝,他还没那胆改变历史潮流。

    马文才和路秉章都变成了问号眼。

    梁山伯奸笑道,“这时候就要发挥神棍本尊的作用了咩嘿嘿。”

    当晚梁山伯大笔一挥,写了封总数不过百字的信,叫马文才抄了两份寄出去。

    六日后司马昱驾崩,年仅11的太子司马曜继位。原先司马昱的遗昭让桓温摄政,还道“少子可辅者辅之,不可,君自取之”,被王坦之一把撕毁。再拟令桓温效诸葛亮、王导,辅佐孝武帝。

    桓温等了多年,希望皇帝主动让贤,起码也让他当个周公摄政,闻讯一掌拍碎了木榻,大骂王谢。不久孝武帝在王谢谏言下征兆桓温入朝辅政,加羽葆鼓吹,虎贲六十,桓温愤懑推辞不受。谢安亲赴姑孰,桓温称病不见。

    郗超依旧稳坐他亦正亦邪的高位,整日和和气气。马文才的那封信自然是被桓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郗超却在司马昱驾崩第二日翻出了这么一封看似无关紧要的书信。

    “速速遣人入京……王谢加持帝阍,周公也成诸葛……遗昭先写了两次,谁又拦下褚蒜子?”

    郗超被这寥寥打油诗看愣了片刻,一阵心悸。不禁想起了郭璞的谶言“赖子之薨,延我国祚;痛子之陨,皇运其暮”。桓温的字便是元子……

    怎么又扯上了褚蒜子?郗超捋须沉吟,宣告遗昭,册封天子的功劳均被王彪之王坦之揽去了,谢安竟一点声音也没有,异也。褚蒜子是当今太后,更有一层身份,是谢安的外甥女。

    脑中灵光一闪,他忽地想明白了。谢安派褚蒜子下诏封桓温,二王不许。

    啧,谢安这两面三刀的家伙。合伙指使司马昱改了遗昭,现在又装孙子安抚桓家?

    他倒没反应过来,没想到马家这小子……

    八月初十又是祝英台的生辰,她本尊却一点不快活。现下就连大哥都写信来催,说她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家里俱是盘算着把他嫁给那中郎将的脑残儿子,她要再不回去这事儿可就定下了!

    第一日。

    “你秋闱一中就过来提亲。”祝英台楚楚可怜。

    荀巨伯:“好。”

    第二日。

    “你秋闱一中就过来提亲!”祝英台凶神恶煞。

    荀巨伯:“好~”

    第N日。

    “你秋闱一中就过来提亲!!!”祝英台歇斯底里。

    荀巨伯:“好QAQ”

    怎么有种良家妇男被霸王硬上弓的即视感?!

    谁知这回可不是书信这么简单了,祝英台她娘亲自出马,带着两个壮汉,看那架势就是要把祝英台强带回家。

    祝英台一见到娘亲,眼圈儿直接就红了,一个飞扑过去蹭来蹭去,“娘~~~~”

    荀巨伯毫无预兆地见了丈母娘,整张黑脸都炸了!祝英台把母亲扶进屋子里叽叽咕咕,银心颤颤巍巍地缩成一团听墙根。

    不一会儿祝英台开门,“荀巨伯,进来!”

    荀巨伯鼓起勇气走进去。

    路过的梁山伯马文才路秉章颜如玉一行人挨着银心听墙根。

    不一会儿一声暴喝:“登徒子!”荀巨伯狼狈地被捻出来了。银心被揪着耳朵拎进去,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开始收拾行李。

    梁山伯诧异道,“你不会告诉丈母娘你知道英台是女子了罢?!”

    荀巨伯委屈道,“是英台自己说的。”

    梁山伯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多难听!你好歹再装个几个月,凸显一下你们同居期间的纯洁性好吗!再说是英台央你上门向‘九妹’提亲……”

    荀巨伯继续委屈,“我们本来就很纯洁。”

    众人:“谁!信!啊!”

    “英台?”荀巨伯傻眼了。

    祝英台五雷轰顶,“什么?!你们都知道我是女的?!”

    “不不不,英台你听我说……我们绝对没有偷看你洗澡什么的……”梁山伯百口莫辩,“你要相信我们的人品!”

    祝英台眼眶红红,想起过往种种,忽地就明白了,飞扑到梁山伯怀里,“二哥!”

    梁山伯摸摸她的脑袋,“唉,回去好好劝劝你娘,卖个萌啊就过去了,不可任性,知道不?”

    祝英台点点头,又转身抱了一记马文才,“大哥!”

    她的行李被轰隆隆地拉出来,银心揉着耳朵抽泣。祝英台忍不住哭成了泪人,“谢谢诸位两年来的照顾……英台就此别过。”

    “想什么呢。又不是见不到了。”梁山伯拍拍荀巨伯的肩膀,“成亲时可要请我们大吃一顿啊!”

    祝英台羞红了脸,一拱手,转身去拜别夫子和山长。

    以为她就这样领便当了?

    呵呵。

    54、

    八月里郗超的门客又来了一封信。想来桓家内部也有分歧,比如桓熙与桓济,根本没把小小马家放在眼里,只将天下看做囊中之物,最高革命纲领就是扳倒小叔桓冲。桓冲是个识才的,因此给了马文才中郎将的承诺。郗超,作为桓温的最高秘书,则更为老谋深算。他想要在暗处慢慢提拔这么一名武将,塑造一个模棱两可不谙世事的形象,不必打草惊蛇。

    马家自然是更倾向于桓冲的提案的。毕竟一上来就是中郎将,仕途通达,抱紧现下如日中天的桓家不松手。只是马文才虽相信梁山伯,也不能跟老爹说他夜观天象知道桓温快死了吧?他也提起过去豫州桓熙帐下当个司马,伺机而动,却被马誉怒斥了一顿优柔寡断。

    梁山伯那之后不是没有和他提过此事,马文才也坦诚地给他看所有信件,两人商议着回复。只是梁山伯怕,马文才终究听不了他的。

    之前梁山伯想了个法子,写信给桓冲,洋洋洒洒几千字,委婉地打着官腔,大致意思就是桓家内部有隙,马文才可以到豫州去看着点桓熙。

    桓冲收到了信草草看了一遍,笑道,“马家小子可找了个军师了。”又仔细地读了一遍,心里一动,“这人……”提笔回了,也是繁复的几千字,圆滑地暗示桓家好得很,不必操心。

    马文才看见那回信头也疼了,丢给梁山伯让他看完总结。梁山伯从字里行间也看出了些桓冲的性格,他和他哥桓温不同,对夺权没多大兴趣,也不很想北伐,有种总愿息事宁人的态度。不过这样也好,马文才跟了他说不定还能安然度过这阵政治派系的倾轧。

    一来一去桓冲也懒得再绕了,回道:明白你的意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便跟着贤侄罢。

    梁山伯高兴了,马文才蔫了。

    陈夫子近日来不问政治,大有隐世之意。他年少时一故交云游四海,此时来凤凰山传道。马文才自然是嗤之以鼻的。谁知这故交竟是王凝之的拜把儿兄弟,陈夫子又向来仰慕琅琊王氏的书法,便叫来书院里书法较好的几位学子,亲自上门拜帖,如若能请那么一尊大神回来指点,书院真是蓬荜生辉。

    说到书法,马文才的行草倒有大将之风的。只是思及派系问题,夫子便没考虑他。思来想去还是选了大一届的梅坤和梁山伯。

    马文才想到秋闱之后便要赴任,舍不得梁山伯,便要求一同去。看着夫子踌躇的模样,他冷笑道,“我就当护送山伯便是,进门拜访就算了。”

    陈夫子不语。马家暗结桓家可大可小,他也不必如此纠结。于是大手一挥,干脆让他俩去便是。

    于是两人打点行装,带上马兴与四九,跟着那不靠谱的文渊道士,动身会稽。

    三人挤在马车里,天气很热,马文才闲闲地披着袍子,饶有兴趣地望着头大的梁山伯。梁山伯一上车就被那道士缠着论道,看在他是夫子的故交,又是个长辈,只得一边陪笑一边走神。

    文渊道士第三次提到自己“受命于老君”的时候,梁山伯打了个哈欠。

    马文才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你受命于老君,有什么证据没有?”

    文渊一上车就知道这马文才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只是见这梁山伯眉目灵动,出身微寒,想来是个无心仕途的主儿,大有收揽为弟子之意,可不能被这混小子搅了。于是唏嘘道,“想当年我在庐山之巅,夜观星象……”

    梁山伯暗暗瞪了马文才一眼。

    “风雨交加……日月无光……”

    马文才接道,“石破天惊,电闪雷鸣!”

    文渊被抢了台词,自是一哽。

    “我倒听说有个贼姓之人也自称受命于老君的,要不你们俩辨一辨哪个才是正牌的?”马文才嬉皮笑脸。

    梁山伯见文渊要怒了,连忙打岔道,“文才,不得无礼。”他是想到王家大多也是信道的,怕这道士记仇说些什么,平白地生出事来。

    文渊却以为是他动心了在维护自己,连忙道,“自那日以后,我周身便有灵气缠绕,筋脉畅通,十几年来容颜常驻……”

    马文才惊道,“你今年六十了?”

    文渊怒道,“我才四十!”

    马文才摸摸下巴嘿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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