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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马文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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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谢玄蹲下身子,把谢瑍顶在肩膀上。谢瑍抱着他的脑袋东张西望,“爹,好像有小鹿……不见啦。爹爹再高一点……”

    谢玄把谢瑍放下来,忽地对梁山伯说道,“来,你上来。”

    梁山伯一愣,“你是想……”

    谢玄把谢瑍放在梁山伯的肩上,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不不不不不这也太危险了……”梁山伯顶着谢瑍已是战战兢兢,却被谢玄拉了手,不得已只得爬到他肩上,两腿垂在他胸前,被他紧紧抓着。

    “起——”

    梁山伯一手抱住谢玄的脑袋一手揽住谢瑍的屁股,谢瑍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枫林之巅如同波涛起伏的红毯,金色的阳光铺洒在艳丽的枫叶之上,间或有一丛鸟儿鸣啼冲上云霄,火焰的尽头是一面青葱的峭壁。

    谢玄孩子气地将他们向上顶了顶,“看见了吗?”

    谢瑍扯着梁山伯的耳朵叽叽咕咕。

    掌心传来坚实的热度,梁山伯心潮澎湃,“嗯……看见了。”

    62、

    一行人酒饱饭足,又继续上路。楼里的红牌开了嗓子,一扯一扯唱起来。溯源而上,不知不觉已近山顶石涧,正见那一缕清泉汩汩地从一石洞中冒出来。

    小厮们扫开石凳石椅,谢琰身体微有不适,似是着了凉,谢瑶脱了外袍将人搂在怀里,梁山伯怎么看怎么别扭。

    谢玄祝了酒,施施然开口道,“山伯秋闱的卷子我们都已看过了。”

    梁山伯一口酒憋在喉间,脸上烧起来。

    “是了,文才清奇,是有些谋略的。”谢瑶接道,“只是还有些细的不甚理解。”

    谢玄点点头,“山伯说到一振朝纲,肃清民风,所谓何意?”

    梁山伯腹诽道:当然是叫你们好好工作励精图治别整日跟妓女们游山玩水的啦。他面上一笑道,“当今局势之下,我也不避嫌了,要不想再重蹈王敦、桓温覆辙,少不了弘扬孔圣那君臣之纲。”

    “那依你之意,该从何做起?”

    梁山伯想了想,“百善孝为先,孝乃众德之本。可从讲解《孝经》入手,深化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道。”

    谢瑶点头,“不错。山伯是儒家子弟?”

    梁山伯摇摇头,“博采众长,兼容并济。如今佛道盛行,无可厚非,只是万事均讲究一个度,也就是儒家的中庸。治国应儒法并济,方能秩序景明,修身则以佛道大智,宁静致远。”

    谢瑶继续点点头,“我见你提了一笔税务之事,倒也新鲜。”

    “哦,现下税收的是田地税,因此平民百姓与士官大族的税率相近,百姓不堪重负。况且田地质量不同,收成好坏也相异。只是现下情景,再普查人口或是仿照春秋时齐国相地都太兴师动众,不如改为按人收税,官阶高的多征些。”

    谢家诸人都没有说话。

    梁山伯明白,此举会大大伤害世族的利益,恐怕难以推行。他正色道,“事已至此,若再不狠心改革,国将不国。”

    谢玄扯开话题,“那也需时局安稳再议。你看当下情形,如何挽回我大晋王祚?”

    好了,还是最核心的问题,又是内斗了。

    “拖。”梁山伯低头看自己的手心,“桓温不敢背千古骂名,也惧怕世家大族联手相抗,如此便有拖。”

    “万一他按捺不住,他手上可有荆扬精兵……”

    “自枋头大败,他手上的大多是些残兵……”

    谢琰忍不住插嘴道,“足以取京都。”

    梁山伯冷冷道,“不足以守天下。”

    谢玄出神地望着梁山伯沉静如水的侧脸,看他微润的嘴唇,心脏猛地一跳。

    “桓温自北伐大败便失了民心,现下梁益仍有成汉后裔拥兵叛乱,海寇猖獗,又有邪教教众频频发难。若此时兴师动众,江南怕会陷入一片大乱。前秦又如何会放过大好时机?苻坚正守着仇池虎视眈眈,就等我们自己打起来了。”

    谢琰又忍不住插嘴,“说不定他会先打张天锡……”

    “张天锡纵情声色,不理朝政,前凉内部早已怨声载道,不足为惧。即便要打,挨不过前秦半个月。”梁山伯目光灼灼,那时竟是把所有人震慑住了,“苻坚马上会攻打梁益,此时不能乱了阵脚。桓温年事已高,我们拖得起,他却等不起了。”

    谢玄一阵大骇,他所说的他也听谢安说起,只是不如他如此笃定。

    谢瑶与他交换一个眼神,问道,“那之后呢?”

    “荆扬平,天下和。”梁山伯抿了一口酒,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历史上算是个什么角色。可万一本该注定他影响了这一切,万一谢家正是照着他所说的打压了桓家呢?那他不是自己把马文才推入火坑……罢了,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除了桓温,桓家还有桓豁为右将军,南蛮校尉,荆州刺史,桓冲为振威将军,南中郎将,江州刺史。扬州、徐州、兖州、荆州、豫州、江州尽收囊中。”谢瑶言下之意是桓家势力庞大,怎容得荆扬相平?

    “桓家内部貌合神离,桓温一去,其子与桓冲不和,又损元气。桓冲此人与其兄大不同,谢家想来是知道的。”

    “那也不见得能让出扬州罢?”

    梁山伯放下杯盏,“徐徐图之。习彝、朱序、王蕴可用。”

    话已至此,梁山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以挑几个原本是桓家阵营,然而又不是桓家人的过渡一下,如习、朱。只是为何提到王蕴,在座均是不解。不过再说以后的事也没什么用处,谢玄及时地把话题扯到当下。

    直到宁康三年八月,孝武帝司马曜迎娶王蕴之女为后,谢安几番出请王蕴任徐兖二州刺史,谢玄说起多年前梁山伯早已断言“王蕴可用”,谢安自是唏嘘一番,愈发以上宾礼遇梁山伯。

    “山伯方才说道前秦将攻梁益,有何良策?”

    梁山伯苦笑,“梁益怕是守不住。不是我长他人志气,只是多年来在周家搜刮下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因此频发暴动,冒充成汉后裔者众。苻坚收服仇池,我们早已失了先机。何况梁益边境一些少数民族本与氐人是一源,这人心向背……何况我们如今内政动荡,如若谢家出兵,说不定还有回旋之地。”

    谢瑶和谢琰一起呵呵了一声。搞笑,他们手上还真是有多少兵力啊。

    谢玄问道,“山伯似乎一语未尽?”

    梁山伯看向谢玄的眼睛,“不错,之后仍有反击之时。待内政稍缓,兵力恢复,前秦狼子野心必然来攻。我军退守江淮南岸……”

    谢琰不满道,“什么?放弃北岸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

    “山伯说得对,我也正有此意。”谢玄挥挥手,“北岸平原易攻难守,如若被逼,进退两难,不如以退为进,以擅长的水攻取胜。”

    梁山伯提点道,“骑兵我们也要。”

    谢玄沉吟,殊不知正是在这一刻萌生了组建大名鼎鼎的北府军的念头。

    所以说,蝴蝶效应什么的,冥冥中自有天定。

    在遥远的弋阳,夜色如冰风如刀,淮水南岸一群士兵呼喝着夜巡。绵延不绝的军营亮起点点烛火,四五个棚下篝火蹿得老高,煮了一锅又一锅杂烩,又不住烫着酒。

    纵使是马文才一个月下来也吃吐了。日日俱是干饼,煮得稀巴烂的土豆芋头草草加些肉啊菜的,随便放些盐,酒也一股怪味道,下肚暖胃倒是有些作用。

    以后梁山伯要是跟了他,也天天吃这些?

    哼,前些日带这群大兵们出去打了一次猎,险些碰上氐人,可不被桓熙一阵臭骂。

    “朱雍,”马文才叫了一声不远处的参谋,“前面那群人聚在一块儿干嘛呢?”

    朱雍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溜了。

    马文才叫了声“等等”,抓住他一起走过去,“臭小子,不会给我聚众赌博罢……”

    “哎呀不是……”朱雍忙不迭解释。

    马文才走到喧哗的中心,听见一阵一阵的叫好声,还有嘿哟嘿哟的喊声,“干嘛呢?起开!”他见围着一圈俱是看好戏的,更有衣衫不整者,一见到他都缩了缩脖子,只是嘻嘻哈哈的不肯让。

    马文才恼了,一手提一个拎开,“干嘛?”

    朱雍羞道,“文才……军妓,你没见过?”

    马文才一愣,眼角瞥见中间那趴在地上衣衫凌乱的依稀是个女子,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完事了,草草擦了擦,“下一个!”

    “这也……这也太不堪入目了罢。”马文才质问道,“你们往常都这样?”

    “这些女的都是些罪犯的家眷,或是俘虏……也没什么……”

    马文才一脚踹开一个解衣服的,“白天还没操够!还有力气?还有力气滚去蛙跳!”

    朱雍连忙拉住他,“使不得使不得……这些当兵的整日没个消遣还了得,军规定的不准乱跑不准赌博,要这点都禁了谁还甘愿给你打仗呢。”

    马文才气道,“打仗自然是为了保家卫国!还要什么消遣!”

    “唉……这些人,无非都是些过不下去被拉来的……”朱雍挤挤眼,把他拉走了。

    “那也不能……那些女子……”

    朱雍拍拍他的肩膀,“军营里都是这样的。你还小。”

    马文才忿忿地走回军帐,忽地一个小兵进来献殷勤:“今天逮住几个逃犯,大哥要寻些乐子不?”

    马文才不耐道,“滚滚滚。”

    “有个十三四的姑娘兄弟们还没碰过……”

    马文才起身要踹。

    “男孩子也有!啊!”胡垣飞出去。

    马文才烦躁地坐下,无比地思念梁山伯。

    63、

    将近年关,梁山伯跟着柳逸舟在谢家住了月余,是时候告辞了。

    谢玄一直闲居在家,想来是为了避嫌。梁山伯知道他的清净日子没多久了,他自己也明白,因此整日陪着谢瑍,只是可怜这孩子是当真没什么悟性,一直傻呆呆的,不过终于不再叫梁山伯娘。谢玄也难得,没有丝毫嫌弃,万般疼爱这独子。

    真说起来,谢玄绝逼是温油攻妥妥儿的,心思细密又不黏人。

    临走前,谢玄送了柳逸舟些许年货,叫人跟着马车送过去。又叫住梁山伯,表态道,“你先在那儿做个一两年,等时机到了……”

    梁山伯不等他说完便点点头。

    谢玄像个大哥哥一般摸了摸他的头,“好好干。”又抓住转身的梁山伯,犹豫道,“时常来看看瑍儿。”

    “知道。”梁山伯笑起来。这些日谢玄好容易劝得谢瑍改了口,也不知道他真明白了没,改口之后又硬要叫他师傅。谢家倒不嫌他。

    待他目送车轮辘辘远去,谢琰一没了外人,嘿嘿地不正经起来,“堂哥唉你可快三十了~”

    “还没过年呢。”

    “嘿嘿嘿嘿嘿老牛吃嫩草~”

    谢玄面上一红,抬脚踹他。

    谢瑶赶紧拦他,“好了好了他说的是我还不行吗。”

    谢琰也不管他口无遮拦的,横竖他们那点破事家里还不知道么,因此反驳道,“我哥才大我三岁……哎哎……山伯可才十七八呢!”

    谢玄被戳破心事笑了,“你们两个小蹄子,嘴里没个数的,你看我们可能么?”

    “怎么不可能,我们亲兄弟不也……”

    “打住打住赶紧打住,还要不要脸了。”

    谢琰嘻嘻哈哈跑远了。人前是个翩翩公子,人后有大哥罩着就成了猴孩子。

    马文才扛着几车的土特产回家,一进门就被吕氏拉到怀里,那叫一个心疼,连声说瘦了又说黑了。马文才回来后沉默了不少,有些憔悴。见过了家人,又应酬了一顿晚饭,抬脚就准备往庄家去。

    马誉拦住他,不阴不阳地斥道,“回来第一天就往外跑什么意思?坐下。”

    马文才已很久没听见老爹用这个语气说话,只得偃旗息鼓。

    饭后陪着吕氏散了散步,闲话了一阵弋阳的日常起居,又被马誉叫到书房里去。

    马誉遣散了下人,背手站着,看着墙上一幅山水画。那是马双效生前得意之作。马文才心里咯噔一声,隐约嗅了些什么。

    马誉不转身,悠然问道,“你小时候就脾气大,四处惹事,有次给人堵在巷子里打,你大哥跑去救你,结果脑门给砸破了,你可记得?”

    马文才手心微微出汗,“记得。”

    “你七岁高烧不退,你哥守在你床头不吃不喝三个晚上,你可记得?”

    “不敢忘。”

    “那我问你,你哥的玉佩呢?”

    马文才解下腰上的玉,“在呢。”

    马誉转过身,大怒,“那你的呢?”

    马文才不语。

    “你……你和那小子果然!我就知道……”马誉气得直喘,在屋内来回踱步,“我不管你怎么想的,爱怎么玩随你,这家传玉佩也是随便送的!明日就给我取回来!”

    “送了人的,哪里还能取回来?”

    “叫你取回来!听不懂是不是!”马誉气得双眼发红。

    “好罢。”马文才懒怠下来,“爹,我不是玩玩的。”

    “你……你什么意思?”马誉气呼呼地瞪着他,又思及他近些年的成长,松下口气来,“罢了,罢了,你做得小心些,别让人捕风捉影了。”想来马誉仍是没放在心上。

    马文才很想说我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又怕马誉受不住,因此踌躇了一会儿没说话。见马誉没什么气了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你的佛珠总在罢?”

    “嗯嗯。”马文才随口应了,转身开溜,马上吩咐马兴到城隍庙里求个长得差不多的佛珠来,叫人刻上他的名字,以免以后马誉生疑。

    第二日马文才终于见了梁山伯,心心念念了两个月,见面时他鼻尖都有点酸。马文才又壮实了不少,看得梁山伯心痒痒。马文才又何尝不是,日思夜想了多少天,根本把持不住,直接把人往车上拐,往城郊的客栈去。

    “不去你家啊?”梁山伯知道他们要去开房了,想来马文才会更加没完没了,禁不住有些紧张。

    “我爹好像有点知道了……”

    “他怎么说?”

    “有点上火。没事,无后再慢慢告诉他。”马文才安抚道,眷恋地抚摸着梁山伯的唇线。

    梁山伯大致明白了,马誉是知道他们俩在干些伤风败俗的事,只是当马文才年少轻狂玩玩的,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也就吩咐他小心行事之类的云云。思及柳逸舟给他提的亲事,以及马文才以后的路,他又有些迷茫。

    马文才攥紧了他的手,“想什么呢,不准想了。”

    梁山伯笑了,把马文才不老实的另一只手掏出来,“哦”了一声。

    马文才好像又长高了些,把他揽在怀里亲吻他的发顶,“许过你的,便不会骗你。”

    马兴微微撩开帘子,说道,“少爷,这事你不好提,我便唐突替你说了罢。梁公子,老爷要少爷的玉,少爷做不得主……”

    马文才有些不悦,梁山伯拦住他,解下玉来还给他,“早跟你说拿回去吧,有没有的,什么打紧。”语毕又要解那佛珠。

    马文才按住他,“没事,我叫马兴再求一颗蒙混过去。”

    “唉,你常年在外打仗的,还是你带着好。”

    “别动,你还咒我不成?”

    挣动之间梁山伯的衣襟被撕拉一下扯开了,梁山伯无语了,“人都是你的了还在乎一颗珠子!”说完自己脸红了。

    马文才欣喜难耐,“别说了,再推我恼了。”

    梁山伯隐约明白他那点小心思,是让自己把他的信物带在身上,因此日日想着他。

    马文才却还打了一个算盘,以后若有人近他的身,也一下就看见脖子上的佛珠,知道是他的人。

    两人一进房间就滚到了床上,憋了几十天真是天雷勾地火,怎么浪怎么来。梁山伯被粗鲁地贯穿哑声叫着就哽咽起来,又痛又爽,马文才的肉棒好似又大了些。

    “我不在的时候想我没?”马文才扶着他的腰微微挺动起来。

    “废话……啊……”梁山伯两腿大张,被他架在肩上,一举一动俱被收入眼底,“啊……你别那么进来……我要……死了……”

    “我不在的时候,自己,玩过这里没?嗯?”马文才好久不经性事,此时被他一绞直想射,揉捏他的前面挑逗他放松。

    梁山伯被玩得全身起了红晕,脚趾蜷起勾住他雄健的后背,“嗯……嗯……”

    “玩的时候想着谁呢……”马文才一掌拍在他屁股上,梁山伯又是急喘地一阵收缩,马文才再也忍不住把他顶着墙壁干了个昏天黑地。

    “啊!啊!……”梁山伯的前面被他捏在手里,溢出一大摊湿滑的液体,阳筋被用力按揉着,揉得他沁出泪来,“想着你……想你……”

    “啊……想我什么?嗯?”

    “呜……想你狠狠干我……”梁山伯死死抱住马文才,两人连结到最深处,“我爱你……”

    马文才揪住他的头发,发狠地射在他身体里。

    他狠声道,“我也爱你。”

    当晚马文才陪梁山伯睡下,军中过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习惯浅眠。两人抱在一起捂着热,梁山伯翻了个身,马文才便醒了。就着夜色凝视着梁山伯平和的睡颜,他心中忽地涌起一股强大的动摇。

    好想就这么待在他身边……

    这念头一旦萌发就无法遏制,两个月来在豫州受的冷落让心高气傲的少年很不好受。只是要是为了一点儿女情长就抛下毕生梦想,他也太窝囊了。

    以后也不知该如何。带着山伯吗?军中动荡的苦日子他能受得了吗?

    ……

    马文才辗转反侧,半夜又起身回家去,留下马兴看着。走到门口听见梁山伯轻声打了个喷嚏,想来是刚才自己出被窝时漏风了。他终是不舍,转身给他掖了掖被角。

    “瑍儿……”梁山伯细不可闻地叫了一声。

    马文才眼神一凛,电光火石之间翻转手腕掐上他的脖子,又惊惧地收回手,出门,心有余悸地喘气。

    64、

    第二日清晨梁山伯醒了,马兴给他送来清粥小菜。他想下床来着,无奈腰痛腿软,怕回家给看出点什么来,又回去躺着了。

    过了中午他想走了,马兴却说马文才叫他在这儿等他。他一头雾水地等到傍晚,马文才来了,一进门又开始脱衣服。

    梁山伯愣了,“你这是……等等我不做啊,我现在腰还疼呢。”

    马文才嘲道,“都老夫老妻了,少来这欲拒还迎的。”

    “谁跟你欲拒还迎的了,我今晚要回家……”梁山伯见他脸色不好,抬手挡住他的胸膛,“干嘛……心情不好?”

    马文才三两下解了衣服爬上床,“含着。”不由分说把自己的性器递到梁山伯嘴边。

    梁山伯怒了,转过头,“你……唔……”

    马文才暴虐地扯住他的头发,“张嘴,张大点。”

    梁山伯踢了他两脚,忽地“啪”地一下被打在屁股上。马文才趁他一愣,一点点挤进他嘴里,“啪”“啪”地打起他的屁股,“牙齿收起来!嘶……嘴张大!”不管他唔唔的叫声,直直戳进他喉间。梁山伯全身颤抖,眼圈一点点红起来。

    马文才的在他温热的口腔里一点点胀大,“啪”“啪”声不绝于耳,一面粗暴地抽插起来。

    梁山伯被顶得阵阵作呕,眼角不断溢出泪来。

    “很好……”马文才揪着他的头发,“看着我。你不是很爱哭吗……看着我。看清楚是谁在干你……”

    梁山伯被迫给他做了好几次深喉,整张脸呛得通红。

    马文才捏着他的后颈把自己的那话抽出来,阵阵搏动后一股脑儿射在梁山伯脸上。

    梁山伯抬手去揩,被马文才拉住手。马文才居高临下,冷冷道,“吃下去。”

    “我操你大爷。”

    “又不是没吃过。”马文才伸手又去解他的裤子。

    梁山伯一脚把他踹开,马文才不备竟是被踹下床去。

    梁山伯擦了一把脸,眼泪止也止不住,“马文才我操你大爷。”

    梁山伯回到府里时脸上的泪痕都冻成冰了,身上只着一身单衣,七弯八拐地从后门进去,还是被人碰上了。

    二启见他脸颊浮肿,眼圈、鼻头通红,吓了一跳,“哟~小少爷~这是从哪儿回来啊?这么……衣衫不整的?”

    梁山伯咬牙道,“滚。”

    “山伯?”庄家三公子庄盘见着他走过来,“怎么穿得这么少……”

    “没事。”梁山伯头也不回地回房了。

    “山伯,站住。”庄婉宁叫住他,“怎的穿成这样?”

    梁山伯叫苦不迭,一阵心酸,“给人打了。”

    “给人打了?谁打的你?”庄婉宁一阵心疼,把他拉到怀里查看,“昨晚不是在马家过的吗?”

    梁山伯一听马家又有些抗不住,眼圈热起来,努力抵住声音道,“没事……路上遇见混混了……唉我先回房换个衣服。”

    庄婉宁揪着他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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