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为你而生,因你而存-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难道,死亡的感觉会是这样?我每次在写完稿后,提醒自己只会平庸的活到六七十岁;有了哥哥后,就是将和不平庸的哥哥一起生活直到老去……抛开那次火灾,所有的事故对于我来说应该不过是新闻啊……
但孟娇放弃了。
“嘤——”眼前一暗,墨色的薄膜状物质不知从何处而来,忽伴极轻的音律展开,一根根切掉附着孟娇身上的白丝,无惧为阻碍物变得狂怒的漫漫银光。墨雾以惊人的速度扩散,把法阵阵眼中涌出的线尽数抹灭。末了,连法阵本身的线条和图案也被迅速同色化,蚕食殆尽。
自己的周身竟然出现了“盾”!孟娇唇瓣颤动,首次对着莫名其妙的事情感到恐惧而非兴奋。
她倒抽口冷气,闭上眼——自己什么都不会……只是一个人类,这些都和我无关!!心底的声音惊叫着强调已经难以让自己再相信的、至少曾经作为事实的事实。
“怎么可能!?”莫冉事先没有料到这种情况,脱口低呼,但是魔法阵消失,短时间内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再复原。他气急败坏地来回踱步间倒还听得出门外传来什么杂物被踢踩的促音,脚步顿下,视线警觉转向铜门方向。
果不其然,房门马上被救兵们大力撞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她记不清了。只一想起黑衣人的那番话……孟娇快速的合闭眸子,企图挡住泛上眼眶的酸涩。徒劳的挣扎过后,泪水终究蜿蜒而下,且一发不可收拾,逼得她低声哽咽。
好在嚎啕大哭沦为啜泣,让她骗过自己,认为模样不及想象中的狼狈。
黑暗中,腕上原本光彩的手链变得暗淡,各色虹芒反射似乎消失了,即便细数,仅仅余下最初的8颗珠子而已。
啜泣,却往往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疼。忽闻耳畔拂过叹息,她身上骤凉,原来是被子被掀开了。取而代之包裹着她的,是一个稍稍冰冷,但对于现在的孟娇来说异常温暖、结实的怀抱。
由妹妹刻意掩藏的悲伤弄醒,徐叶这两日数不清第几次有安慰她在怀的冲动,他轻轻揉着她的发,不置一词。面对他沉默内敛的温柔,孟娇泪决堤了,紧紧回抱那兄长,放声大哭,十指在其背后曲起,将他的衣物弄起皱褶。徐叶不介意背上隐约的疼——该躯体所有的感知都拜她的愿望所赐,若这是小乔要借由指甲刺入他心、邀他共同承担的彷徨之痛,又何必阻止?
无碍、无妨。
徐叶柔语相哄,无意识的收紧手臂:“没事了,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他带来越发真实的触感,让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哥哥……哥哥……我是孟娇对不对,我只是孟娇……只是孟娇……”曾几何时多么艳羡玄幻的少女呵,此刻变得希望别人肯定自己只是个人类而已。
“是啊,小乔只是小乔,不会是别人。”徐叶的下巴抵上孟娇柔软的发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发香并不能让他心神安稳,黑色的双目将视线投向床边的墙壁,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到哭声渐止,徐叶才继续:“寒假才刚刚开始,别再想了,好好放松放松吧。”
“……嗯。”
同是当空月色笼罩的地方,估计没人料到,那座古堡绑架过孟娇的房间里,有折返回来的莫冉……和一间地下室。
他伸双手去推沙发,右边那只传来剧痛,他痛得差点没跳脚,随后断断续续的嘀咕:一骂自己没记性;二骂杀千刀的“笑面虎”。沙发移位后,莫冉再到墙上摸索,左手在某块砖上连磕数下——
“轰隆隆——”通往地下的道路有序铺开。蜷曲的阶梯是下陷的石砖格格错落砌成,深得能通入地狱。他认命的往下走。
这是个地下空间,简直不能称之为“室”。年久失修的长方形区域极静,仅留水滴落下的滴答声,涟漪着空气。空间正中央躺着一口棺材,材质白玉无瑕。整个地下空间唯一的光源,有些黑色幽默的来自棺材旁围了个大圈的烛龙腊。它们号称一经点燃百年不灭,竟已在此处燃去半截,蜡油摊了满地“血泊”,无人打理。
莫冉跪到白玉棺材旁边,小心翼翼的思量着措辞:“大人……我……”事实上,乌袍的他真想避融进黑暗中——腕上包扎功夫粗糙的绷带清晰阐明他的败北,所以毕恭毕敬外还有做错事害怕惩罚的胆怯。
骇人的是,有个男女莫辩的声音自玉棺中飘出:“失败了?”重量惊人的棺材盖子被一股从里施出的力量开缝,莫冉明显感受到里面藏着的敏锐气息涌出,快速地确认他的现状。
这名属下顿时大气也不敢喘,颤颤巍巍挤出个字:“是……”
半晌,某滴水珠落下并发出尖叫后,他的主子出声:“呵呵,没事,机会有的是。漏网之鱼……总会归网的,”淡淡的总结,棺材的盖子再次合上前,传来一句戏谑,“所以别说机会是我没给你……”
棺中人的属下想回应,却闻“隆”的一声响,棺材盖已经与棺身契合无缝。
莫冉如蒙大赦,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地下室。每次见主子,他都深刻的明白一件事——在名为“杀手”的职业生涯中所历种种,从不可怕。
至少不及他莫冉的主子可怕。
次日午间,孟娇姗姗醒来,第一反应是揉揉干涩的眼睛,啊……昨晚哭的太痛快,结果醒来可真是难过死了。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冷,想来是离开了好一阵了。慢吞吞的起床,刚走出房门便能望见徐叶坐在桌旁守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在输入些什么。她干脆身子一歪,倚在门框上,就这么捂着眼透过指缝静静的凝视这幅光景,心中泛有异样的悸动。
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的注视,电脑前的男人调转视线,与她四目相撞。对方马上假装拼命揉眼,他微笑着离开座位走向她:“站在这做什么?”
“啊……”看你啊。孟娇心虚垂头,脸颊发烫。好吧,不可否认她被戴着眼镜的徐叶惊艳到了,于是继续低着头,“嗯……没什么,我先去洗漱。”
徐叶留意到她不间断的揉眼动作,微蹙眉心。目送她去洗漱的身影直到门板阻隔,他摘下眼镜放在电脑旁,来到厨房间驾轻就熟的点起煤气灶开始烧水。
晚起的少女在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天哪!镜中的人真的是自己吗?凌乱的头发、红肿而布满血丝的双眼加上苍白的皮肤……这、这是哪个型号的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啊?那之前她是用这副尊容对着自家哥哥发花痴的吗?太让人想挖坟自尽了吧!
孟娇赶紧把把毛巾弄成不同温度使劲在眼睛附近蹭啊蹭,可一番折腾没有效果,她丧气了。乖乖走出卫生间,准备以昨日留下的旧容迎接新的一天。前脚刚出门,就看见徐叶向着自己招手:“小乔,来。”孟娇依言在餐桌旁坐下,发现桌子上分别摆着一杯水和一罐棉签。她眨了眨还不舒服的眼睛,有些疑惑。
“抬头,把眼睛闭上。”妹妹十分听话的照做,当哥哥的便笑了笑,用棉签沾了点茶水按压在孟娇眼部周围。
分轻重缓急的按摩过程持续良久……感觉到干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双眼,待毛巾拿开后,孟娇睁开双眼:“感觉怎么样?”
“唔……好多了。这是什么?”她好奇的伸长脖子。
“菊花茶。”徐叶主动将杯子递到孟娇的面前,莹绿的茶水里漂浮着数片淡金的瓣儿,想来沏功上乘。
孟娇头一歪,问:“哥哥早上去买的?”
哥哥的反应自然是预料内的颔首。她暗叹他的考虑周全。其实家里几乎不买进茶叶,更别提讲究的花茶了。他事先担心她哭红的双眼,特地去买。
得兄如此,妹复何求?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那年新年
气氛正沉淀暖意,电话铃却不解风情,叮铃铃的吵个不停。孟娇不敢过分沉溺于这种温馨,连忙跑去接电话,心中不免疑惑是谁打来的,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他——
“孟娇吗?我是易水寒。问宫小姐要了你的电话号码。请问现在方便吗?”易水寒的声音传来。
孟娇头也不回随手去拉椅子,结果抓空了好几次,终于不耐的转头,稳稳地抓住最近的一把才安分坐下。她这一系列反应使徐叶哑然失笑,但很快重新戴起眼镜投入工作,不紧不慢的打起字来。殊不知他专心工作后,二度得此美景的孟娇两眼放光,还暗暗点头:啊——同样戴眼镜,果然还是自家哥哥最帅了。
孟娇同学,请淡定。
“孟娇,你在听吗?”那头的易水寒拎着做工考究的电话,听着孟娇时断时续、将近胡言乱语的嘀咕,迟迟得不到易懂的答复。担心她是不是真的像宫小姐说的“可能有遗留的精神打击”。
被电话煲友的提问一惊,嘴里总算想起回话:“嗯,有空。”
另一端沉默了一会:“……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适?宫小姐很担心你。”
想到昨天的事情,孟娇嘴角的弧度瞬间耷拉下来,干笑几声:“没事,一切安好哦。”
一旁的徐叶耳闻她刺耳的笑,修长的手停在键盘上,心烦意乱得难以输哪怕只字片语进电脑。他早上出门并不只是去买菊花干而已,曾经试图寻找过那小鸟或者店主,若不然景也可以。不过已经恢复神职的店主没特殊情况怎么会来这呢?跟着店主的景亦是不凡的,所以同上。无奈之下,徐叶的主要精力放在那怪鸟上,但是漫无目的的搜查,结果可想而知。三者没有一位是找到的。继而意识到时间临近中午,他只好先回家再作打算了。
在接通话中的孟娇三番五次的强调自己不存在任何健康问题后,易水寒那端挂下了电话。少女搁下电话,长舒一口气。
介意不介意,对事情有什么帮助吗?等眼圈的红肿散了,这次经历在“东窗事发”前,就算了吧。
许是为了让好友无暇去回想那一天的可怕经历,导致预期中的“精神问题”,寒假刚至,某死党拉着孟娇到处游玩,唱K,漫城,书城,小食街……只差用私人飞机拐着她去环游世界。总之,的确如宫铃铃所愿孟娇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回忆那段“美好时光”了。不过,不愁吃穿的宫家小姐从未顾及“小资阶级”的孟娇将会如何对着那瘦身成功的皮夹子欲哭无泪。
为此,一个人在家的徐叶,于这件事情的态度是乐见其成的。
这种乱中有序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大年初一前夜。
外婆来了。老人家精神依旧,孟娇高兴老人别来无恙,烫着短卷的发乌黑如初、步子健朗和宠溺中不乏审视的眼神清明。
更让这外孙女感到十分幸运的是:那个时刻那位哥哥在那个最不显眼的房里整理家当。
“小乔啊,明天我来接你回家过年。”老人开门见山说出来意,评价般的眸光扫视干净非常的布局,满意的点了点头后长叹一声,“唉,我们的小乔也长大了。终于有个女孩子家的贤淑样了。”
松了气,孟娇先觉恍然,竟把每年的新年都会回外祖母家过年,顺便收红包这些事儿忘得一干二净。是哥哥让家里经济宽裕起来的缘故吧,“回家”收钱都显得不比以往雀跃。
如果自己走了,那哥哥不就得一个人在家里了吗?虽然这几天也是这样,到晚上的仍可以和哥哥聊聊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堪称弥足珍贵、幸福的时光。
一旦照例回家过年,有五天见不了他。心里涌出股未曾有过的强烈不情愿,肆意翻腾于心窝,搅得人焦躁不安。
随后思及外婆不吝赞美的词汇,她抿唇,心虚的低头——关于打点卫生的一切,可并不是自己做的啊。哥哥……不能被发现的哥哥,终究代表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呵。想到这里,孟娇迟迟没发现自己的淡淡惆怅后面,竟还藏了丝淡淡欣慰。
只是眼下外婆的命令不可能忤逆,何况历年的惯例不说,拒绝的话等于回应上回老人家来时质疑的“有没有男朋友”这个问题。权衡利弊,她尽量乖驯的应声:“好的。”
徐叶面朝薄薄门板久立,身姿挺拔。房间内不可公开的哥哥听着门外对话的字字句句,微微垂下眼帘。
至少他们无法改变现状。他和她比谁都清楚,尽管谁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愿安于现状。
接下来,祖孙二人闲聊几句,交代了下最近的情况,外婆不重不轻的脚步声就渐渐远去,大门开启关闭的声音皆很响,响得敲在人心上。老人离开时的动静,反而延长了浮上眉头的思绪。
孟娇打开徐叶所在房间的门,进来后又习惯成自然的把门带上。疑惑于看上去坐在床上沉思的徐叶,莫名察觉对方身上渗入空气的落寞,带着几分迟疑的唤道:“哥?”
“嗯?”徐叶抬头,嘴角已含笑,“帮你整理一下东西吧,要去几天?”他起身,目光搜罗着她可能用上的东西,努力让妹妹认为不小心泄露的落寞仅仅是错觉。
“哥哥……”孟娇不答反问,“哥哥是不是不开心了?”走到徐叶面前,小手撑在徐叶的双肩上,一对水眸认真的望进徐叶漆黑深邃的那双。
即使在妹妹的注视中,哥哥还是从容摇头。他伸出大掌,缓且坚定的把妹妹的手拂下,安慰性的浅握又快速放开,徐叶笑的极淡:“怎么会不开心呢。小乔好久没见过你家人了不是吗?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聚一聚。”
孟娇蹙眉不松,甚是担忧:“哥哥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如果实在不开心,不用笑也可以啊。”
徐叶目光转为深浓,沉默良久,才说道:“小乔,哥哥确实不想你出去,更不想你离开,最好……能一直陪着哥哥。这样……是不是有些变态?”说罢,苦笑着轻触她的鼻尖。
“不会啊,”她尚留恋那一瞬鼻尖柔柔的、微凉的触感,展露纯真笑靥,“被人喜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况且,我也最喜欢哥哥了。”或许,仅有用坦率又交杂撒娇的口吻,方能把自己的依赖之心告诉徐叶吧。
喜欢他,什么时候,居然放纵到可以如此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回荡的声音了呢?
徐叶无征兆地俯下身,使薄唇几乎贴在她耳畔,伴着温热的气息,向她近距离真诚的道谢:“谢谢。”真诚,也许该词语并不新奇,夹在两人间,却始终有诡异的陌生感。
孟娇羞涩,意识到与对方的距离骤近,赶紧别过脸,顺便后退几步,假咳几声,连忙岔开话题:“我要去外婆家住五天……”呃……好像找错话题了。
徐叶的笑多了份不在意,开始帮她整理要带的衣服等物品。
好吧……内衣内裤什么的……孟娇自觉无视,找准时机往外走,防止尴尬的气氛重新回来。
不过……少女数不清的第n个叹息出口:有红包拿是好,倒同时代表要走亲访友听着他们一遍一遍重复说着父母死亡和自己独居的事情,这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啊……
要是能骄傲的大声说:“我已经有个可靠的哥哥了!”让他们闭嘴,该有多好……
同一时刻,某位大爷本想找易水寒“取经”,谁知在大的吓人的别墅前稍等了一会,被管家告知要找的人并不在,吃了个闭门羹。但他方向微调,完全不需要多加思考的,这位大爷行程一转,自然而然的向自家雇主兼朋友的小公寓走去。
从路过他身侧的女性们捂着嘴对其议论纷纷的情况来看,大爷生的一副绝好的皮相,稍夹妖气的眼角微扬——不是龙曲又是何人?
脚步停在一间普通公寓房的门前,面上带着客气冷静的微笑,手上毫不客气的推开房门,然后——
神色如常的“欣赏”两个男人窝在沙发里亲热的画面。
毫无打扰别人恋爱要“被驴踢”的自觉,甚至,高大却步履无声的龙大爷耐心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缠得像麻花一样的他们自己意识到来客的存在,蓝靖阳迅速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眼镜男时,龙曲方“不介意”的缓缓直接问道:“能耽误几分钟问个问题吗?”
易水寒衣襟半敞,背靠在沙发,神情挂着明显的、被打断的不爽,黑着一张脸向龙大爷抬抬下巴,示意其快点继续。因为他自己也有很想“继续”的事情。
龙曲确实只有一个问题,一个媲美重磅炸弹的问题:“如果送女孩子礼物,什么比较好?”
礼物?女孩子?易水寒和蓝靖阳同时扬了扬眉毛,居然都没有刚才那么羞窘急切了。只是他们很聪明的没有问那个女“孩子”是谁……原来可以轻易游走成年女性间的龙曲,竟然其实对“少女”感兴趣?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那份无奈
见易少爷推推眼镜,震得一时无回答之意。倒是容颜上仍然染着薄红的蓝靖阳,拿出速写本写道:正好到新年了,送红色的比较好。龙曲仔细扫过本子上的每一个字,垂眸思索。
红色的东西很多,就以前接触的女性来看,无非都喜欢金银珠宝、化妆品或者……花。女人他哄过不少,女孩子的话他:还真没接触过。
“送玫瑰吧,女‘孩子’大都正值憧憬浪漫的年纪,应该喜欢。”易水寒终于开口,无比自信的耸了耸肩,镜片下的眼珠以转浓的黑色掩去其中狡诈:虽然不保证某位小姐处于“大多数”这个范围内呢……
龙曲难得未发现别人的“陷害”,若有所思的摸摸光滑的下巴:那送“红色”的“玫瑰花”就行了吗?认为得到了满意答案的他,至少看上去很真诚的道谢后,如来时一般沉稳淡然的离开——还很“贴心”的把椅子推回原位,同时培养起随手关门的良好习惯。
“他来难道真的只为了问一个问题吗?”易水寒又回到从被打扰的郁闷中。由于蓝靖阳的到来所以祖父对自己的工作顺理成章的加量、且要求更高,一是故意不让他们有太多时间相处;二是以业绩作为让老一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条件。两项恶性循环,生生不息。
商场上混久了的老狐狸,算计起自家人来也是毫不手软。话说回来,好不容易放半天的假,心情全由某个不知罪恶感为何物的淡定家伙给搅黄了。不过“回礼”嘛,他易水寒也不是没“送”。
没关系啦,说起来,你不觉得龙曲会送女孩子礼物很神奇吗?蓝靖阳笑弯了眼睛,手中的笔不停:不知道是送给谁的啊。
“宫家小姐。”回答果断的给出,理所当然的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很期待宫小姐收到她“恨之入骨”的龙大爷的红玫瑰,会做何感想?“你知道的,不论他心意如何,都得当个亲密的‘男朋友’。”为了弥补去年两个人为了毁掉联姻的而撒下的谎言。他突然伸颈,从靖阳额上窃取一个吻。
蓝靖阳稍稍被他突然的“偷袭”惊到,抬手探了探自己额头,眼中的疑惑更加深了,欲抓起笔写些什么,对方却紧接着拉过他的手置于唇边浅吻一记,仿佛在崇奉一件宝贵的玉器般给予种种轻柔:“难得独处,管那么多别人的事情做什么?再说,最近我的祖父可真是无意间教会了我一个可贵的道理……”易水寒变本加厉的将不知所措的少年圈进怀里,“打赌吧。如果不是她,让我做好不好?”
于是某摄影师体温烫得只差头顶冒烟,于是能做的反应仅限僵硬的点头,于是易家少爷满意的笑了。
数日后——
再说说跟着外婆去过年的少女——孟娇。
来到了外婆家,匆匆向外公打了招呼。尽管这种礼节总显得过分简洁明快,但家中的长辈也基本不介意小辈们一切从简:现在的年轻人,不用叛逆掩盖不耐与害羞的有几个?
混混沌沌的听外婆讲着一直换汤不换药的“中国式”安排,外公辛勤的递过各式的瓜子果仁和糖果巧克力,完全把她当成往日爱吃糖的小孩。作为孙女的孟娇明白老人们眼中对孙辈简单、纯良的希冀,怎么好推辞?动作流利的各拿了一些开始吃,味同嚼蜡。嘴角尽是强装出的笑容,心思不免向着在家的徐叶散发,穿越条条马路辐射出去,不过,反而更无心分神去想那次绑架事件了。或者说,那次事件早就被她用刻意的忽略、无视隔绝回忆。
晚上的宴席,孟娇的身边是同样堆满了笑的脸庞,她的口袋中是按照预期发展塞满了的红包。“正事”完结,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让饭店里呼呼的暖气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闻着、应着亲属的夸奖、心疼、询问,身旁的外婆外公句句是与有荣焉和袒护的语调。每年的每年、不变的这几句话。
开始,孟娇还十分的感激对方关心、惦记着自己,然久而久之,也开始不耐烦了——隔三差五就要见着的自己,区区一年没改变过多少,到底哪来这么多的优点可以夸?直到现在自认为可以完全过滤掉他们的言语,不留一句堪称废话的句子在脑海里。即使明知如此的心态确实对不起那些真正以各种理由关心自己的亲戚。
人嘛,总是会放纵自己明知不对的冲动。
她一口一口安分地吃着转到自己面前的菜,其实根本不需要自己拣,外公外婆和亲戚们总会热心又出于某种习惯的为她布菜。这让吃饭速度一向迅速的她在饭局未半时便放下了筷子,摇头强调自己吃得有多饱。
“吃饱了?再吃一点吧?”
“是啊,怎么才吃这么一点。”
“再吃点吧,还有菜没上呢,今天好东西可多了。”
“你看看你,多瘦啊,要多吃一点才有营养呢。”
身为关注焦点的人无奈,揉揉明明已经有撑意的肚子,默默吸气再长出。在新年扫兴是大忌,于是无力的表示同意。
餐桌上的玻璃盘不知疲倦的转着,像唱盘,摩擦出着无实感的欢庆之声;又像每一圈都是一层年轮,带着人们的贪嘴越画越远,永无止境……
导致的后果之一:孟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着电脑直奔厕所。
习惯性地第一时间登上腾讯Q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