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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婢上龙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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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轰地,不敢睁开眼的于芊芊面上烧红,羞臊得无颜见人。

  “我在作梦,我在作梦,我在作梦……”自我催眠。

  “原来本王在你梦里,可见你多么倾慕本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片刻都不肯与本王分离。”能作梦是好梦,就怕她梦醒之后不能面对,又要防贼似的躲他躲得远远地。

  粉嫩小脸皱了皱,暗啐,不要脸,怎么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瑾儿,你长大要娶我呀!好吗,不许嫌我老……”你好意思跟儿子争吗?老人要让贤。

  “不准嫁,你是我的。”

  南怀齐霸气的宣示,铁臂一勒,将枕在臂弯上的娇人儿搂入怀里。

  “啊!放松、放松,我快不能呼吸了,你……你要勒死我了……咳、咳”SOS,缺……缺氧呀!

  救命呀!她还不想死得这么窝囊,她想好死好活,善始善终,睡梦中去见老祖宗,除了手痒了些,她没做过害人的事,顶多开除了未负养育之恩的爸妈,她堪称是二十五孝孝女——孝顺祖父母。

  “醒了没?”冷哼声在于芊芊头顶响起。

  “醒了、醒了,从九天玄女的桃源处醒来了。”没人用这种残虐的手法“叫床”的,再不醒就真要醒不了了。

  “本王是谁?”

  “王爷……晋王爷。”混蛋南怀齐。

  “你是谁的?”

  “我是……我自己的。”玩脑筋急转弯,哼!她才不上当。

  “嗯?再说一遍,本王没听清楚。”南怀齐声线一压,语含浓浓的威胁,展现男人的权威。

  于芊芊是个不怕强权的,在逃过惨遭窒息的危机后,她半睁开左眼偷觑。

  “王爷,这好像不是我的小床,这床太大,被褥太暖,还多了一个王爷你,老鼠搬家了吗?”顺道把她一并给搬了。

  “这是本王的床。”她还想装傻。

  “那请王爷继续睡,你也在作梦,眼一闭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去给你打水净面。”有时装装傻,人会活得久一点。

  男人的臂膀狠捞。“你想去哪里,惹了本王还敢走?”身子被男子狠狠擒住的于芊芊欲哭无泪呀!男人的力气大,她抵挡不了,想撑起上半身又被蛮力压回来,小有所长的双峰零距离接触宽厚平胸,那是一整个无战斗力可言。

  现在她是真的不敢动了,大腿间顶着她的硬物多雄壮威武呀!她还不至于单纯到不晓得那是什么。

  据说男人那玩意儿在一大清早最活跃,她可不要当实验对象呀!尤其是正值年轻气盛的男人,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那一处上,她若轻举妄动,只怕会当场被拆吃入腹。

  “王爷,你要不要喝绿豆银耳汤,退火的。”

  她不敢暗示得太明显,就怕他一个按捺不住,小火山爆发了。

  男人的劣根性,说他不行他偏要证明自己行,原本只是想想而已,可是一受到剌激就什么都抛在脑后了,就算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也要让对方低头方肯罢休,面子比命还重要万倍。

  身为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于纤纤绝对是理性的,懂得要自保,聪明地避开敏感话题,不会愚蠢的挑战男人的底线。

  女性主义不能用在床上,那根本是找死的行为,男女先天上体能有差异,千万千万不可在此时有一争长短的好胜心,因为女人再悍也强不过男人的体力,切记!切记!

  于芊芊是个识时务的,也很能审时度势,一看自己的贞操很危险,该软的时候就要软,口气委婉地示弱,先安抚狂性大发的野兽,再思脱身之计,一大早就“那个”太伤身了。

  “这见鬼的冷天气你要本王退火?”

  他恶笑地说道,伸手往她的小俏臀上捏了一把。

  你需要呀!王爷,别再弄我了。

  她真的快哭了,嫩如豆腐的粉颊一下白、一下红。

  “王爷,你靠我太近了。”

  他忽地一乐,压下她的头,飞快地一啄她的红艳丹唇。

  “本王乐意,这是你的荣幸,还不谢恩?”

  谢你的大头恩,你乐意,我抗暴……好像不太有用,这是以卵击石,她根本是人家的囊中物,挣脱不了。

  于芊芊悲痛的发现自己心中其实不如嘴上抗拒他,被南怀齐紧紧抱在怀中很有安全感,她像是无根的浮萍终于找到家了。

  啊!完了,她堕落了,开始眷恋他的温暖。

  “芊芊,跟了我吧。”他捉住璧白小手,拉向自己的胸膛。

  “……不。”她真的羞了,面红地快要滴出血来,心里暗暗哀嚎着:可不可以别这么大方呀!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和他发展这种亲密关系啊……她是纯洁的小白花好吗!

  “跟了我。”他再一次要求,将她的手压在胸膛上。

  “不。”这次她坚决多了。

  “你是我的。”她早已是他的女人。

  “我是我的。”不是谁的收藏品。

  “为什么不跟我?”他抓着她的手蹭了两下胸膛,那柔腻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但还是不满她的坚持,可是也不想太逼迫她。

  “不做妾……”她用了蹩脚的借口,声弱气虚。

  “好,不做妾。”他也没想过委屈她。

  “不做偏房。”她进一步要求。

  “可以。”

  “不做侧妃。”于芊芊得寸进尺,看他能退让到什么地步。

  南怀齐略微迟疑了一下,黑瞳幽黯地望着面色潮红的娇颜,眸底的炽热让人看得发“许你。”

  她几乎要含泪的大喊!哄吧!你再哄我,哄得连你自己都要相信这是真的。

第二十一章

  “王爷,明年三月是你的婚期,阿兰公主是我国第一美人,美艳高贵,落落大方,艳色无双。”于芊芊没见过阿兰公主,但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于灵儿服侍了阿兰公主七年,遗留的残破记忆里有道模糊的身影,惹火的玲珑身段,张狂飞扬的性情,艳丽无匹的容貌……很鲜明的北国性格,栗悍且直率,北国女儿多半有明艳五官,配上长年与马为伍的健美身形,可见阿兰公主定是美得令人不敢逼视,娇贵中带着不输男儿的傲气。

  一提到阿兰公主,他幽深眸子更黯了。“你真认为北国和南国有谈和的一天,北国人会不再垂涎南方肥美的水草?”她不信,周而复始的历史是明证,可是……

  “两国的联姻是双方国君定下的,可不可行是皇上说了算。”他只是臣,婚事上做不了主。

  “芊芊,你信我吗?”他不再自称本王,粗长的指头轻抚她比水还嫩的面颊,流连不去的摩挲。

  她不表态,静静地装傻,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不过某方面她是相信他的,南怀齐说一不二的个性以及信守承诺的品德还是可靠的,不会信口开河糊弄人。

  “也是,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明日会如何,你又怎敢将真心交付于我?”他要面临的不是北国大军,而是本朝的文武百官,而他最终的敌人在皇宫内院。

  皇后,他的杀母仇人。

  “王爷,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多被吓几次她真会吓出病来。

  “不要怎么做?”他的手指顺着白皙皓颈来到如玉般细腻的锁骨处,似有若无地往下移。

  “我不是自己走到王爷的床上的吧?”于芊芊很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症,这间屋子只有两个人,若非她所为,凶手呼之欲出。

  他的朗笑声恍若年轻好几岁,变回十七、八岁的儿郎。

  “没错,是我将你抱上床,天寒地冻的,我看你冷得直打颤,一时不忍心就勉为其难让你窝上一夜。”“王爷,屋子里有地龙。”

  外头冷,里面不冷。

  有谁敢让王爷冻着,那不是找抽吗?早早生了炭火,让热气排入埋在屋子底下的炕道,使一室暖和。

  南怀齐再度低笑,翻过身将聪慧过人的小女子压在身下。

  “芊芊,你真是个妙人儿,让人想……胡做非为。”他真想得到她呀!将她占为己有。

  “王爷,天亮了,你该到练武场活动筋骨。”

  她不避不闪的迎向他落下的唇,因为她知道避也没用,性格强硬的男人不跟妇道人家讲道理,他只想得到他要的。

  于芊芊觉得自己很苦命,是夹缝中求生存的可怜人,在外有北国人逼她偷兵符,百般施压要她快点得手,在内是忽然发情的王爷,千年结霜的冰人不当,跟人学起风花雪月了。

  啊!对了,还有个处处针对她的锦心,她都已经尽量低调,不去招惹人了,可是视她如眼中剌的锦心还是不放过她,一逮到机会就想捉她错处,三番两次借题发挥,让人不堪其扰。

  “芊芊,我想要你。”

  她的顺从让南怀齐试探的手伸向她腰际,透过滑软的布料抚摸不及盈握的细腰。

  可我不想要呀!“王爷,我那个来了。”

  “那个?”他顿了顿。

  “癸水。”够直白吧!

  一心想亲近佳人的南怀齐身体一僵。

  “真来了?”

  “流得很欢快呢!”她的语气也很欢快。

  但是有人不欢快了,脸色像乌鸦的羽毛,很黑。

  “陪我躺一会儿。”她笑得太剌眼了。

  “好吧,不过我得起身换换垫着的月事带。”没有贴心小姐妹真是不方便,她得弄些棉花来改造。

  于芊芊说得太直接,南怀齐有些窘迫,僵硬的嘴角抽了好几下。

  “待着,我不介意。”

  “你没闻到一丝血腥味吗?”她其实想说:你不会不好意思吗?我一个小女人都替你难为情了。

  他冷哼,“我在战场上杀的人还少吗?”

  好吧!换她风中双泪垂,他赢。

  只是,他能不能移一移,不要一直压着她?他很重的,尤其他那话儿还在她腰上顶呀顶,她都要羞得冒火了,烧得满脸通红,像只煮熟的虾子了。

  “王爷……”他让她羞得不行。

  “不要动,我再过一会就好了。”他也忍得难受,但她软馥身子却叫他留恋。

  她的呼吸轻拂在他脸上,再也压抑不住的情潮袭来,他低头衔住她芳香甜美的唇瓣,引诱她的小舌和他共舞。

  他炽烈的吻瞬间燃烧了两人,他火热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在模模糊糊间,她感觉自己碰到了他热烫的yu望,蓦地耳边传来一阵低吼,有股湿意喷溅在她手上,黏黏稠稠的,带着淡淡的yin糜味。

  南怀齐倒在她身上轻喘,大手依然不安分的抚弄着她娇美的身子。

  终于回过神的于芊芊全身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暗恼自己没定力,竟如此轻易被他所迷惑,娇嗔着推了推他,“王爷,你很重。”南怀齐见她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忍不住癌在她耳边低低发笑,胸腔轻轻震动。

  “芊芊,你很好。”

  她不是和他玩照样造句呀!别接得太顺。“王爷,我真的得起身梳洗了,这一身……见不得人。”要让人撞见了,没什么也变得有什么,众口难堵。

  “是我的味道,没什么不好……”

  她的滋味一如想象中的美好,虽未正式破她身子,但她迟早会彻彻底底成为他的女人,所以他倒没有于芊芊的纠结。

  “王爷、王爷,前方军情来报,科尔沁举兵入侵,皇上有急令,王爷请快整装前往……”屋外传来玉林紧急的禀告声,他话语中的急迫让人感觉到事态急切,不得有片刻的耽搁。

  “别自乱阵脚,说清楚。”南怀齐迅速下了床,大步阔行的开了门,似乎不怕冷的敞衣露胸。

  这时候于芊芊赶紧着衣穿鞋,用昨夜泡澡的剩水简单清洗一下,再把窗户拉开一小缝,散去屋里的气味。

  “战报说科尔沁突然起兵攻打北方小镇,张家沟、叶庄和义和镇都被洗劫一空,损失惨重。”北方入了冬缺粮情况严重,他们不来抢就要饿肚子了。

  “皇上怎么说?”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战事,用不着他出面,他留在北疆的人马不是吃素的。

  “皇上要王爷立即起程回军营安心,兵不可一日无将,慎防北边小柄串连一气。”才刚回府没多久又要出征,王爷如此的来往奔波,实在太劳累了。

  “嗯,我知道了……”他稍做思忖,两眉间起了一道皱褶。

  “她怎么在这里,你们干了什么?”一道突来的尖锐女声又急又气,气急败坏地愤怒质问。

  “放肆,没本王的允许你胆敢擅入本王寝殿?!”南怀齐目沈声冷,锐利目光如刃射出。

  玉林身后走出一位身形娉婷,面容姣好的女子。

  一身烟紫色绣山茶花银鼠皮夹袄的锦心面露愤色,微红的眼眶满是不信和悲愤,让嫉妒冲昏头的她根本是不管不顾了。

  什么尊卑之分,什么下人身分,全在盛怒中抛在脑后,她眼中只看到衣衫凌乱的于芊芊抚着未梳的乱发,状若平常地从王爷寝殿走出,双颊潮红,一副初承雨露的娇羞样。

  即使开了窗,那股欢爱过后的气味仍未散尽,曾服侍过王妃的她一闻就知道那是男女jiao欢后的味道。

  一想到于芊芊竟然寡廉鲜耻的勾引王爷,使出妖媚手段做了那下流勾当,她心里燃起的熊熊炉火如野火燎原,烧光了她所有的理智和矜持,恨不得挠花了眼前女人的脸。

  “为什么她能来?奴婢不服。”她才是王爷的良缘,王爷爱慕她呀!怎么可以让北国来的野女人捷足先登。

  一直到此刻,锦心还作着王爷会收她入房的美梦,没能认清事实真相。

  她以为之前的受罚是做给北国人看的,受到的委屈不算什么,只要日后王爷对她好就好,她会懂事地隐忍。

  自以为是的她还没放下昔日官家千金的骄傲,自认才貌出众,秀外慧中,足以匹配高大俊朗的南怀齐,他是她的良人,此生她非王爷不嫁,他们会是令人称羡的一对神仙眷侣。

  她忘了自己还是官婢的身分,是任人买卖的下人。

  “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她来她就来。”

  这丫头凭什么叫嚣,真把自己当成王府主母了?!

  “王爷……”那我呢!她想问王爷将她置于何地,他不知她一片痴心只为他吗?

第二十二章

  但锦心没机会开口,南怀齐已一声令下,“把她拉走,打二十大板,谁敢再放人……”“主子,你在干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唤,猛地把于芊芊吓了一跳,她跪着往前倾的身子扑倒在床上,伸向床板下摸索的手被自个的身子一压,当下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他家小妹的,她能说她在做贼吗?打算偷王爷的兵符。

  想当然耳是不能,哪有贼儿自曝贼行,她还没偷到手呢!她还得在王府里继续混,因此你不知,我不认;你知了,我否认——只有这一路可行,没有一个当贼的人会承认自己是贼,那是自个找死。

  只是,重要的兵符到底藏在哪里呢?

  任她进出本王寝殿,同罪论处。”看来王府的规矩松散了,连个一丫鬓也敢撞闯他寝殿。

  头皮发麻的玉林颤抖了一下,应了一声便将挣扎不休的锦心拖出屋外,交代婆子打完板子后将她丢回锦绣阁。

  战事催急,刻不容缓,稍做交代的南怀齐一身银盔战甲上马,风萧萧、马嘶嘶,肃杀之气让人心紧紧揪起。

  书房被她翻遍了,没有。

  寝殿里外也被她翻得差不多了,就连正厅也趁夜去查探了一番,只差掘地三尺把房子给拆了。

  王爷出府前,她还在他身上摸了一把,确定他并未贴身收放兵符,以他的谨慎小心,究竟会收到何处?

  “别在人家背后嚷嚷叫叫,会吓到人的,当人丫鬟真可怜呀!人不在还得操劳,没瞧见我在铺床呀!这被褥得拉直再折成豆腐状,你都不晓得我有多辛苦。”见她装模作样的捶腿捏背,面无表情的红蕖抽了一下嘴角。

  “王爷身在军营,不是不在了。”

  人不在了,听起来怪不吉利,好像真……不在了。

  “是不在府里了呀!不然你变出个王爷来,我就改口。”少了个人真有点怪冷清的,好像更冷了。

  “……”主子口才好,她辩不过。

  “王爷走了多久?”

  怪了,明明他不在最好,她不用担心失身,如今怎么反过来觉得心很空呢!像落了什么似的,提不起劲。

  听到“走了多久”,心里又犯起嘀咕的红蕖嘴角又抽了两下。主子的语气可以不要那么哀怨吗?好似人真的死了一段时间,让人倍感伤怀。

  偏偏这话她又不能提,一提了,主子又要翻白眼了,说她没事找一,尽挑人语病,神仙嘴若能灵验早发大财了。

  灵验……还是不要太神神鬼鬼了,王爷是有福的人,他会平平安安的打败敌人,得胜归来。

  “半个多月了。”

  “喔!才半个月呀!靶觉好久了,没人把我呼来唤去好不习惯。”难道她成了贱命,没人使唤就浑身不对劲?

  于芊芊真的有度日如年的感受,除了找兵符外没啥事好做,她一不会绣花,二不会女红,弹琴和杀猪一样,下棋没对手,看书嘛,没耐心,描红画图是瑾儿的事,她看看就好。

  偶尔嘴馋下下厨,还真让她得了吃货的名,只是煎、炒、煮、炸的东西吃多,她居然胖了,吓得她赶紧禁口,改吃清淡少油的口味,不然肿得连墙都翻不过去就太丢脸了。

  以前忙得没时间发呆,现在是闲得慌,无所事事的滋味真不好受,整个人蔫蔫的,想着该如何打发接下来的日子。

  “主子可以去找锦心姑娘。”一山难容二虎,一座王府里容不下两个面和心不和的女人。

  为了主子舒心,锦心姑娘就认了吧!主子还能踩你几脚是你的福气,等主子不踩了,你的气数也尽了。

  红蕖看似页秀的面庞闪过一抹冷意。

  一提到锦心,于芊芊秋水般的阵子微亮。

  “不好吧!她最近被我打击得……呃,我是说她心情不太好,若是经常去打扰她,我担心哪一天她吐两口心头血给我瞧,我的罪过就大了。”把人气死了没好处,要积阴德,她做人一向很厚道。

  因为锦心的种种作为引起南怀齐的不快,所以削了她大半的管事权,只让她管锦绣阁和针线房,以及油烛和洒扫方面的小事,厨房的采买必须由外院管事过目了才能进行,她做的事不少却没有实权,等于被架空。

  后院不再是锦心一人独大的局面,南怀齐将账房的钥匙交给于芊芊保管,虽然通房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侍寝丫鬟,可是在王府无主的情况下,于芊芊反而成为后院唯一的主子。

  换句话说,能颐指气使的是于芊芊,要做小伏低、任人打骂的是眼高于顶的锦心,两人在王府的地位是云泥之别,锦心想要银子得向她最看不起的北国女子伸手。

  风水轮流转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春泥院不用再忧心炭火不够用,东西是成篓成蒌的搬进院子里。

  “锦心姑娘是福大的人,她经历的事也不少。”从众人吹捧的千金小姐到被抄家入狱、游行示众,换下绫罗绸缎穿上粗布麻衣,卖身为婢伺候主子,随着陪嫁入王府升为管事。

  很精采的遭遇,她坚韧得没什么事能打得倒。

  于芊芊想了一下,摇摇螓首,“还是不要了,让她多休养几日,头晕脑热不好治……啊!今天是腊八,我们吃不吃腊八粥?我突然好想吃腊八粥,过了腊八就要过年了……”好快,她都来了快半年,熟悉的前尘往事都淡了,渐渐融入这个没计算机、没电视的世界,言谈举止都古人化了。

  “主子想吃就有。”偌大的晋王府岂会煮不出一碗腊八粥?

  其实从南怀齐开府以来,晋王府就没有吃腊八粥的规矩,不仅是腊八不吃粥,端午、中秋、菊花节三大节日通常也是不过的,王爷长年不在府中,办了谁主持,谁又敢跳出来当主子?

  这些琐事南怀齐是不管的,他志在天下,因此才由一等丫鬟锦心代为管事,他的要求只有两个,一不添乱,二要井然有序,其余的,看得过去就好,他没心思打理这方寸之地。

  晋王府对他来说格局太小了,可有可无,他从未放在心上,所以才会闹出奴大欺主那码子事。

  “红蕖,你为什么喜欢穿红衣?”于芊芊脸上扬着笑,促狭地看着向来喜着红衫、红裙的丫头。

  心思略微一顿,红蕖一脸平静答道:“是绯色,只有正妻嫡女才能着正红,奴婢不敢逾矩。”“什么烂规矩嘛!我准你着红,你去把红莲叫来,府里太闷了,我们出府逛一逛,吃遍大小陛子。”入了晋王府后她还没出去过,猫儿不在家,老鼠当然要四下乱窜喽!

  于芊芊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的一句话,日后竟改变了南国妇人的着衣风俗,正红色不再是正妻嫡女的专属色,人人都可着红,就连青楼卖笑的娼妓也能一袭红衣翩然,笑往迎来。

  “不可,主子,没有王爷的允许,王府女眷不得擅出王府,除非事先请示或有王爷相陪。”对于王爷的吩咐,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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