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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妾只是一幅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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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这个家伙没好心,端端脸往边上一瞥,眼泪又下来了,“你别理我!不想跟你说话!”
“唉,等哪天哥这贴身侍卫做不下去了,咱俩结伴游江湖去吧。”张锐笑嘻嘻的调侃她,“就您这偷天换日的能耐,咱俩出去了保管饿不着。”
端端知道张锐拿她说笑话儿呢,越想越伤心。你想想啊,人家姑娘正一片伤心画不成呢,你一个大老爷们嬉皮笑脸的拿人家开涮,缺不缺德?人家不揍你真的是姑娘太有教养了。
张锐一看真哭了,这才慌了,胡乱哄了两下连忙就跑。
老话说的好,野狗不咬拉屎的,老爷不打送礼的。其实庄王爷倒没真的有多生气,只是实在没法,孩子不教不成人,庄稼不管无收成。再不管着点,她真能作到天上去。也就是她了,闷声不响的送礼送出这么多幺蛾子。
可怜王爷他今天才二十六啊,连个王妃都还没娶呢,就先尝到了养孩子的难处。
眼见太阳越来越晒,端端热的慌。她就是属耗子的,搁爪就忘。眼下热得额头出汗,她也就忘记哭了,也是哈,人正主儿都不在跟前儿,哭了给谁看?
她眼瞅着王爷的书房门,见没人出来。裙摆底下的绣鞋,一次挪动一点,一次挪动一点,总算到了阴凉的树荫下了。
“呼。。。。”她刚舒一口气,一转头,忽然就看到身姿高大的王爷正站在书房门口盯着她呢。
端端表情愣愣的:怎。。。怎么。。这么衰。。。。
阳奉阴违!王爷见怪不怪了。
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王爷俯视这个不知道有几分认错诚意的丫头,口气不带任何情绪,问她,“知道错在哪里了没有?”
正要乖乖的说一句知道了,好快点解放。忽然一只乌鸦从她头顶一飞而过,留下一串久久不绝于耳的,“哇——哇——”
端端的额角上仿佛拉下来三条黑线。她揪着裙角,小模样有些可怜,“嗯。。。。”
额头上有汗珠,她伸出手去擦,广袖顺着抬高的手臂滑下来,露出一段耦一样的小臂,可是庄王爷却突然皱了眉,戳了戳她手腕上红肿的那一片,“这又是怎么弄的?”
王爷手劲有点大,她疼的一龇牙,“我去偷。。。。”庄王爷一瞪眼,她立马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就是去喂鱼的时候,不小心撞得。”她可不敢说实话,免得再挨罚。
王爷什么不懂啊?一看她那一脸的躲躲闪闪就知道准没好事。不过拆穿了也没意思,王爷不屑跟她斗嘴皮子。
“跟过来。”
端端一乐,终于解放了。屁颠屁颠的跟着进了书房。
王爷亲自拿了跌打药酒给她抹,他做事的时候很认真,自内而外的透着一股子强大的定力。端端这阵子有些浮躁,这会儿站在王爷面前忽然就踏实下来了,她偷眼瞧着王爷的侧脸,怎么看都觉得王爷好迷人。只要他不凶的时候。。。。
鸡飞狗跳的日子过去,话说庄王府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可清灼道长呢?他正在回太和山的路上呢,来的时候他御剑飞行,那是没办法,事情紧急,脚上可以偷个懒。可回去就不行了,出家人嘛,当然要以苦修为乐,所以啊,清灼道长听青城子老道士的话,回程的时候多走走多看看。他背着行囊,拿着佩剑,一路走回去,顺便在路上锻炼锻炼。
他可是真的学了不少经验,难怪师父要把他丢下山来呢。
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就是身后背着的怪物芙蓉,话唠,一天到晚嚷嚷个不停。
小道长不理她,该行路行路,该打坐打坐。
芙蓉无聊的时候格外想念都束的那个马骏,她蹲在乾坤袋里气哼哼的想,那天她一个没注意,把他从半空就那么扔了下去,也不知道摔死没有?要是死了那可就太可惜了,可要是没死,他姥姥的,怎么就没见他出来寻她?大家不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她都对他施了那么多次恩。。。。。
芙蓉生着闷气,那主人也是个偏心的,每回都帮着司徒翰,姥姥的——
这下好了,被个闷葫芦道士扣住了,闷葫芦道士虽然长得人模人样的,可是看得见吃不着啊!不高兴!
她一直想着法子逃出去,可架不住清灼道士是个死脑筋,自从把她抓进了乾坤袋,这袋子他说不打开还真就一直没打开过,害的她没吃没喝,拉、撒还要就地解决。芙蓉怨气大着呢,等她能出去了,她一定好好教训一顿这个臭道士。
路途多山,清灼道长背着行囊行至一处山旮旯的时候,一条不宽的小道上,忽然蹦出四五个汉子,个个膀大腰圆,手持宽刀,满脸络腮胡,乍一看,胞胎兄弟似的。
清灼有礼,先做了一个拱手礼,“不知各位施主有何见教?”
“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为首的大胡子一板一眼的叫到。
得!遇着打劫的了!
清灼听师父教导过,这就是俗世中的打家劫舍。
躲在乾坤袋中的芙蓉“滋溜”一下,瞬间竖直了耳朵,姥姥的,可算是遇上活人了。她精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泱泱无边的乾坤袋中上蹿下跳、大呼小叫,“喂,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本姑娘被这臭道士抓住了,他说要抓人家回去做道观夫人呐,嘤嘤嘤。。。。。”
山贼一听,奶奶的,这还了得?老子做山贼这么多年还没混上个压寨夫人呢,牛鼻子倒来抢资源了!
清灼听了此话,眉心一皱,道门清规容不得孽障侮辱,剑身往后一伸,“啪”一声,准确无误的打在了芙蓉的后背上。芙蓉顿觉后背火辣辣的疼,臭牛鼻子下手真狠,“日/你姥姥——”
清灼对山贼说理,可那是对牛弹琴。
山贼嫌他啰嗦,挥舞着大刀就呀呀的迎上来了。
“大哥,臭道士把小娘们儿藏哪儿了?”
“管他的,先撩到他再说。”
“好!”
清灼除邪有一手,可他哪对付过人啊。打吧,怕下手重了,真伤了他们性命;不打吧,他们几个已经把他围得团团转,他想跑也跑不了啊。
这时候芙蓉火上浇油,“大哥们,你们谁要是把这道士打到了,小女子以身相许呀——”
这好办,山贼大哥,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蒙汗药,不分剂量,一股脑儿的全朝清灼道士撒过去,偏偏今儿又邪门儿,刮南风,药粉儿顺风儿刮了他一脸一头。
清灼打了个喷嚏,晃晃悠悠的,眼前人重影儿。。。。
山贼齐声喊一声“倒——”
清灼扑通一声睡在了地上。
“大哥们救我呀。”
“你搁哪儿呢?”
“看到他身上有条金色的袋子没?打开它,我就出来了。”
大胡子抓抓下巴,“嘿,这稀罕事儿——”
☆、第22章 有一种名人叫红颜
山间鸟声婉转,流水汩汩,草丛里的野兔子露一下头儿“滋溜”一声又跑掉了。
芙蓉转转脖子,“姥姥的,可闷死我了。”
倒在地上的五个膘肥体壮的汉子,瞪着一双双不大的小眼睛,满脸惊惧。芙蓉心情倒是妙,她蹲下来,嘻嘻一笑,在为首的大胡子脸上啪啪拍打了几几下,大胡子的肉脸连连颤悠,“大,大姐饶命。。。。。”
“谢啦,大胡子。”
姥姥的,总算是自由了。芙蓉活动活动筋骨,伸伸懒腰,踢了清灼几脚,“臭道士。”随即舔了舔嘴唇贼笑,三两下扒开清灼的衣裳,对准了地方儿,一口咬下去,喝了几口总算是解渴了。
地上躺着的劫匪,遇上他们俩,也真是运气用到头了,恶心的胃里直翻腾,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吃肉了。
芙蓉倒是直起身来满足的抹抹嘴,姥姥的,小道士还真香。劫匪们眨眼的功夫,她就消失不见了。
“老,老大。。。妖怪呀!!!”劫匪一。
“。。。。。闭嘴!!老子眼没瞎!”老大吼。
“老。。。大,什。。。。么,时时。。。候,咱们,能。。。能动?”劫匪二。
“你问我,我问谁去?闭嘴,你个臭结巴!”老大泪流满面。
“老大,我们怎么办?那边儿的道士是不是死了?”劫匪三。
“老五,你离他最近,瞧瞧他死了没有。”老大吩咐。
“好像没死,他还在流血呢。”劫匪四。
“前儿你从坟坑里刨出来的那东西扎一刀还流血呢!难不成那是诈尸?”蠢货,一堆蠢货!
净一观,终于结束了为期三天的祈福日。皇帝对净一观大加嘉奖,渺修淡然接受。皇帝瞧上的就是渺修这种宠辱不惊的性子,唯有这样的人才会虔心修行。对于此种言论,渺修只是微微笑,并无大多的表示。
皇帝銮舆起驾,净一观所有人长跪恭送。
“令云师兄,师父呢?”弟子们一抬头便发现观主不见了。
令云摇头,“不知。”前面不远,皇帝的仪仗尚未走远呢,师父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这也着实太任性了。令云也就只敢肚子里打鼓,他可不敢张嘴说出来。
送走了皇帝,渺修进了真经塔,吩咐小弟子任何人都不准进入。真经塔的画室中,渺修将墙上挂着的卷轴取了下来,纸面雪白,触手温凉,这里面曾经融入了他多少的心血?今早他竟在自己的发间发现了一根白发。白发红颜?渺修拿着那根白发垂眼端详许久,若是他变成青城子那样的老叟,云端那个丫头还会认他吗?
渺修生平,本无欲无求,可命运无常,或早或晚,等那人出现,终会变得贪婪。前世因,后世果,究竟是谁欠了谁?渺修从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何不妥,既然上天让她出现,又那么恰好地叫他上了心,心本不信缘,为今,身却深深陷落在情缘中不能自拔。
平静无波的眼睛专注的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渺修”,只不过它是白发红颜,“去吧,早日将她寻回。”风吹涟漪起,一丝银发飘摇天地间。
自那日起,渺修便闭关,未踏出真经塔一步。
都束城内,良玉堂中,一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清倌竟然一夜爆红!据说,仅仅几日的光景,那名清倌便艳压群芳,名头盖过了当家花旦素颜。
此人一头白发,容颜如玉,红颜白发惊为天人。据说那日老鸨红光满面,两眼发亮,兴奋的给他取了几个艺名,“白玉,出尘,雪姬。。。。你瞧着哪个更合心思啊?”
这个时候,楼上的素颜正扭着腰肢儿,婀娜多姿的走下来,正眼不瞧他一眼,那姿态要多高有多高。白发男子白眼儿一翻,那模样要多桀骜有多桀骜,声音痞里痞气的,不大不小,正巧叫素颜听得清楚,“你们这里不是有个叫什么素颜的吗?本公子颜值比他高上那么几倍,就叫红颜吧。”
老鸨脸上的笑一滞,“啊?”抬头觑了一眼楼梯半道上正气得咬牙切齿的素颜一眼,老鸨呵呵一笑,“红颜也不错,也不错,那就红颜吧。”
素颜一跺脚,白着脸叫道,“妈妈!!”
红颜此人,特别龟毛,茶不极品不喝,饭送不及时不吃,衣裳不够仙不穿,卧房不香床不软不住,对他说话口气不好他扭头儿就走,管你是谁,本公子不爽就要尥蹶子!
可是就这么个难伺候的人儿,还真就人人捧着,良玉堂的生意爆火,日进几斗金真不是说假的。其周边的几家同行被挤兑的不景气,良玉堂没少招人恨。不多长时间,老鸨都要瞧他脸色。没办法,谁叫人家长得国色天香,不言不语的时候往那儿一站,却还透着一股子仙风道骨的气质。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都爱尝个鲜儿,甚至有些不透露姓名的贵人都一掷千金只为了一睹红颜真容,或者与他说上几句话。
但可惜了,红颜出场,多半是半条面纱遮面,半遮半掩,欲擒故纵,更挑人心思。素颜竟真的变成了素的,老主顾都被红颜勾跑了,占了两年的头牌,说给人拿走就拿走了,真真儿气得他牙根儿痒痒。要真知道是这样的后果,当初还不如从了庄王爷,做“白拂尘”的引子呢,那样的话后半辈子养老的地儿都有指望了!
看着死对头那耀武扬威的得意样子,素颜手绢儿掩面,哭成泪人儿,悔不当初啊。。。。。。
客官们,你们猜的八错!此红颜他奏是渺修观主的一根!白!头!发!
只是,他出落成这个作妖德性,渺修定是不知道的。都说人有多面,渺修观主禁欲多年,或许这是他的另一面也说不定呶┑( ̄Д ̄)┍。
不过,若是让闭关中的渺修知道了他秘术操纵的头发,竟公然顶着他的脸在俗尘中这样“摸爬打滚”,不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将它斩成两截儿?
但话又说回来,红颜这傲娇又龟毛的臭脾气跟渺修那真是,一毛一样!
他是一点都不肯委屈自己的,初来乍到,他得先找个能供着他好吃好喝的地方落脚,自己舒坦了他才能奔波着找人不是?看来看去,觉得良玉堂的日用品位还算合他心意,他就真去了良玉堂。
光说红颜去了,差点忘了咱们的端姑娘。她在庄王府滋润着呢,庄王爷不逛花天酒地的地方儿,她自然也不知道都束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一个比女人还妖//精的小倌。
庄王爷伤好了许多,但他就是春天里的蜜蜂儿,根本闲不住。眼下正在莲湖旁练武,几根倍儿粗的木桩子立在那里,王府后花园都快成练武场了。
自从芙蓉被清灼道长带走以后,花园的那棵木芙蓉依旧长得旺盛。眼下端端正坐在树上,晃悠着一双腿,层层叠叠的留仙裙摆飘来荡去,端姑娘好不悠闲。
她手上端着一小盘儿蜜饯,这是今日王爷下朝回来路上顺手买的。王爷买完了,一包蜜饯在手上颠来颠去,这时候才皱着眉想:本王买这玩意儿干嘛?
端姑娘可开心了,眼睛笑成了月牙儿,一包蜜饯,都是买给她的。
这不,下午庄王爷在这里练筋骨,她也跟着跑过来。爬墙上树那叫一个老手儿,抱着树干就往上跳,张锐在一边儿替她拿着蜜饯,嘴张的老大,“唉我说,好歹咱也是个女孩子,注意下形象成不成?”
端端哪里顾得上理他,她忙着呢,自己在树上扯扯裙子坐踏实了,手往下一伸,“张锐,我的蜜饯。”
说了等于没说,张锐撇撇嘴,“呐,拿好了。”
端端吃相可斯文了,坐得端正,风一吹,裙摆下的绣鞋就露出来一下,眼睛瞧着稍远一点处的庄王爷,突然觉得真好。芙蓉被抓了,王爷的伤也有所好转了,她在王府生活的踏实。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一辈子有多长,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活个百八十年,然后尘归尘土归土。但是她很愿意在庄王府待到她从这个世上消失的那一天,或者待到庄王爷消失的那一天。
司徒翰毕竟是还有伤在身,练筋骨也不能过度。下半晌的日头还是*的很,他出了一身汗,顿觉通身舒坦。接过张锐递上来的汗巾子,抹一抹汗水,一抬头就看见树上窝着的丫头正盯着他看呢。
手上还端着一碟子蜜饯,王爷看一眼,傻兮兮的。
早先不是说要拜师学武吗?王爷这就招呼她了,朝她招招手,“过来。”
那么老高的树,她说跳就跳下来了。
“不是说要学武吗?本王今日有空,来练练?”
端端跟着侍卫学了些拳脚功夫,正愁没地方施展呢,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答应下来了,( ̄_; ̄),“练练就练练。”
王爷一瞧:呀呵,这口气,成啊!
事实证明,她就是上嘴皮贴天,下嘴皮挨地,好大的口!
王爷让了她两只手,最后不出两招,她还敌不过人家的一只脚。庄王爷竟也是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说摔就摔,张锐在一边看得直捂眼睛:哎哟,我的爷啊,您千万悠着点,别给摔坏了。
王爷瞪他一眼:你懂什么,老子这叫杀杀她的威风。不修理不成器,学个三脚猫的皮毛,就敢跟老虎叫板了,牛得她,就这样儿,出了王府大门头一个吃亏的准是她!老子这叫为她好。
结束的时候,庄王爷双手抱胸垂眼瞧她,心里其实是挺想笑的,一个丫头片子学武可比训练场上的大老爷们儿秀气多了,害得他都不好意思下手(那还叫不好意思下手?(*゜b*)),“怎么样?觉得自己还成?”
端端抹了抹脸上的尘土,┗(t﹏t)┛,“不成,那你要教我。”
王爷一瞧,哟,还挺硬气。
☆、第23章 板凳儿上墙
四更天,更夫的梆子打得脆响,“咚——咚!咚!咚”。
今夜无云,有风,满天清辉,耀眼的星子挂在夜幕中忽闪的欢脱。更夫打着梆子穿街走巷,鸡鸣狗叫全都安静了,这么个晚时候,更夫张嘴打了个哈欠,这就闭不上嘴了。大半夜的,一双眼珠子瞪得直突突,“鬼。。。鬼。。。鬼啊——”
“嘣”一声,吃饭的家伙什儿都扔了,拔腿就跑。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前面有个更夫听说是半夜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吓得至今神志不清。可其他更夫上岗什么事儿都没有,真是板凳上墙,怪事儿一桩。
今儿算这名更夫运气不好,麦芒掉进针眼里,真是凑巧了!
一脚踩在树梢上的男子,头顶圆月,银发妖/娆,借着风势那就是披头散发的架势,地上的影子更是半夜坟头上耍大刀,吓死人。
男子翻个白眼儿,德性!老子不就是累了想休息会儿嘛,瞧你们一个个的那胆子!
红颜脚上借个力,攀到了不远处的院墙上。满肚子牢骚,往上一提袍子就蹲在了墙头上,摸摸自己脸上的半张马脸面具,“老子有那么吓人吗?”云端那小丫头子到底藏哪儿了?找来找去都不见个鬼影儿,真是怪了蛋了!
他出来这么多日子都没个音信儿,净一观里的那位该着急了吧。红颜撮撮牙花子,其实外面挺好玩儿的,他还不想那么早回去。
突然,一双手自身后摸到了他的肩膀上。
红颜是谁呀?要说鬼能吓唬人,他就是鬼的祖宗!
红颜眼儿一瞥,慢条斯理的回头,“。。。。。干什么呀,摸人肩膀上?”
他身后的马骏倒是被他那张马脸唬了个哆嗦,“对,对不住,还以为遇上熟人了。。。呵呵。。。。”先前芙蓉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现在马骏对这些不正常人避讳的紧。说完了也不管那马脸主人的脸色如何,掉个头儿就要跑。
你想呀,红颜这时候正生着闷气呢,他那么邪性的人,怎么可能叫他就这么全毛全翅的离开?
果然,红颜一伸手就将打算跳墙的马骏揪了回来,“回来~~,轻功不错嘛。”
马骏这辈子大概是真的与墙头有冤有仇,上一次被抓进大牢,就是在墙头上被庄王府的那个怪丫头给搅合的,这一次好不容易出个门儿,竟然又在墙头上遇了个怪人,还有那个芙蓉也是个怪人,又/色/又爱饮人/血!马骏内心咆哮,特么这年头怪人都是成群出现的?!还特么都让他给撞上了?!
以前说了,马骏这人胆子不大,除了轻功好点,脸俊点,贪点美/色,还真找不到别的可圈可点的地方儿。眼下他被马脸男子揪住了后脖颈,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转过脸来,“兄,兄台,有何指教?”
红颜二话不说,一伸脖子就朝他凑了上去。
哇靠(╯‵□′)╯︵┻━┻!!老子不好男/色的!!
马骏一脸惊悚,猛地往后一仰,差点从墙上摔下去。红颜不乐意了,一龇牙,揪着马骏的前襟一把扯到眼前,这才满意的靠上去用鼻子嗅了嗅,“喂!你那什么眼神儿?当老子喜欢看你啊?我还嫌弃你呢,皮糙肉厚的。”
好不容易等红爷嗅够了,马骏这才将自己的衣领子要回来,一脸被欺负了的模样。
红颜蹲在墙头上,身子一颠一颠,晃得人眼花。马脸面具下,红颜表情调侃,“哎,你。。。。应该见过不少美女吧?”
马骏一脸警惕,“。。。马某,早,早就改邪归正。。。”
面具下的光润玉颜莞尔一笑,“本公子,怎么在你身上咋摸出熟人的味道来了呢?认不认识一个姓云的?”
马骏哪里知道啊?
红颜拳头一举,怒吼道,“说不说?!”
打不过还不会跑吗?我管你姓云的姓土的,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马骏是飞檐走壁的一把好手,月色下,一逃一追,凌波微步,踏雪无痕,□□百变,一招招花样式耍得真是罗袜生尘!可是,那两人踩碎了多少瓦片儿,惊了多少人家的好梦?!
最终还是马骏略胜一筹,真叫他给跑掉了。红颜不服啊,气得银发张扬!吓坏一波街头醉鬼。
都束城里的怪事又传开了,俗话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可这真要是撞上了,谁还管做没做亏心事,真的吓死了好吗?
皇帝就纳了闷儿了,“朕登基三十余年,年年国泰民安,怎的就今年怪事儿多?”皇帝中意谁当太子,明白人心里都有数。那老大臣就悄悄对皇帝说了,“兴许这是上天给咱们庄王爷制造的机会也不一定啊。”皇帝一想,虽然老东西这马屁拍的不咋地,可还真提醒他了,老二在“白拂尘”的案子上民心积攒的可谓不少,这要是再办几件漂亮的,给他个太子头衔,那不是顺理成章?大掌一拍,事情又轮到庄王头上去了。
当皇帝也真是不容易,选个储君都要前后算计。
这庄王爷也真是奇了怪了,都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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