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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生活手扎-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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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不生气啊?”萧玉兔奇怪地道,手中却重重地扯着萧玉珠的头发,嘴间声音却娇柔不已,“我说的是真的呢,你那个好夫君不要你了,他宁肯当皇帝的走狗也不要你,还是我喜欢你,我带你去好地方。”
    萧玉珠闭了闭眼睛,忍住了被扯断发的痛。
    “你信不信……”萧玉珠的不语让萧玉兔震怒了起来,她大吼出声,“我说的你信不信?不信我找人进来跟你说,你信不信,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她疯狂地尖叫了起来,双手乱扯着萧玉珠的头发,挥舞着双手打向萧玉珠的头发,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歇息底里中……
    “你信不信!”一阵剧烈的扑打之后,萧玉兔脚下一个踉跄没有站好,身子往后一倒,扑坐在了地上。
    “玉珠姐姐,你信不信?”倒在萧玉珠面前的是萧玉兔又吃吃地笑了起来,她眨了眨她依旧还有着几许天真无邪的眼睛,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你信我,好不好?”
    “你信我,好不好?”萧玉兔吃吃地笑个不停,眼泪从她苍老的皮肤落到了她干涸的嘴唇边,她衰老的脸,无邪又突兀得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的大眼,狰狞的表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让人不寒而粟的怪物。
    萧玉珠不怕她,但却不忍地闭上了眼。
    “玉珠姐姐,你生气好不好?”萧玉兔突然往前一扑,抱着萧玉珠的脚哀求了起来,“姐姐,你生气啊,你夫君不要你了,跟我夫君不要了我一样,我当年好生气的,恨不得杀了他,你也生气好不好?你生气啊,你生气我就代你杀了他……”
    “妹妹,”萧玉珠睁开了眼,垂下了头,说了与萧玉兔再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你累了,睡会罢。”
    “哦,哦,哦……”萧玉兔听到了她的话,惊喜地瞪大了眼,她手忙脚乱地擦着脸上的泪,道,“我不累,姐姐,我不累,真的,我替你去杀了那个负心汉好不好?”
    “睡会罢,”萧玉珠看着她那快要掉出来的眼,温和地道,“等睡醒了,再去想你要做的事罢。”
    “我不累。”萧玉兔急欲反驳,大声喝掉。
    “你累了,睡罢。”萧玉珠动了动被捆住的手,发现不能动弹,朝萧玉兔歉意地笑了笑。
    “你想干嘛?”萧玉兔看着她动了一下的手问。
    “你想干嘛?”萧玉兔又朝她叫了一声,只是这声说得有些干巴。
    “我想摸摸你,没什么,回去睡罢……”萧玉珠温声说。
    “那我也不能替你松开。”萧玉兔看着她的手,有些难耐地舔了舔嘴角,干巴巴地道。
    “嗯。”萧玉珠点了下头。
    萧玉兔跪坐着,盯着萧玉珠的身后的手不放,她悄悄地往后探去,在看了又看,看了又看之后,突然抬头看向萧玉珠,可怜兮兮地道,“玉珠姐姐,我把你的手放开,你摸我一下,我再给你绑回去好不好?”
    萧玉珠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温柔地看着她。
    萧玉兔欣喜地眨眼,“那我给你松开一下啊,就一下下,你摸完我我再绑回去……”
    说着再不看萧玉珠,她雀跃地跳起,转到了萧玉珠的身后替她松开了绳索。
    随后,她就像只小兔子一样依偎在了萧玉珠脚边,把萧玉珠的双手郑重地放在了她的头发上,只一下,她止不住满身的欢喜惊喜地道,“娘亲的手,暖和暖和的……”
    说罢,她心满意足地挨得萧玉珠更近了。
    萧玉珠缓缓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从她鬓边的发,轻柔地抚到了她的脸上,同时她张了嘴,温温柔柔地轻声道,“睡罢,睡罢……”
    “娘亲……”萧玉兔满足地翘着嘴角,慢慢地闭上了眼。
    “咔……”
    柴房里轻微的一声动静过后,就是一段死静的寂静。
    “妹妹,睡罢。”良久,抱着怀里被她扼断脖子的尸体,萧玉珠闭上了疲惫的眼,轻叹出声。
    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地,无声地,流了下来。 



☆、第275章 
    在外边连续几声惨叫声过后;一声轻微的“吱吖”;柴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着深蓝色劲装的高大男人猫着腰敏捷地闪进了柴房。
    “夫人……”高大男人在看过屋内无他人之后,轻声出了声音。
    萧玉珠睁开眼,看到了在她面前的蜀光。
    “来了。”她道。
    蜀光看着她抱着一个嘴边带着甜蜜得古怪之笑的老妇,眼睛不由往里缩了缩,等确定那是具死尸后,他才把手中作势要刺的剑收了回去。
    “可以走了?”
    蜀光往后看去,门边;他随即而来的心腹朝他点了下头。
    “可以走了;夫人。”
    “嗯。”萧玉珠放下了怀中冰冷的尸体,站起身来。
    “夫人……”蜀光的声音陡地有些发惊。
    在阴影里的人站起来后,他才发觉她一身的污衣和脸上的伤;还有脖间那紫得刺眼的手指掐痕,深深的一大圈,触者惊心。
    “走罢。”萧玉珠微提了下裙,如平时走路般轻步往前迈去,神情从容平静,就似什么事也未发生过一样,她依然如故的沉稳优雅。
    “是。”蜀光跟着她,已不再惊讶她非一般的冷静。
    “夫人,公子……”
    他们出去后,蜀光的四个护卫悉数跑回了他们的身边。
    “都死了,一个也没留。”领头的蜀文沉声报道。
    “好。”蜀光这时转头朝萧玉珠微躬身,恭敬道,“是大人出的计策,我等是跟着前来报信的人过来的。”
    而王府的人以为他是给城外报信之人,实则,报信之人是大人身边的狄晨,而与王府的人相斗下落不明的,则另有其人。
    从一开始,那位大人就已经在出计了,一环套着一环,如若不是他亲自跟他说,蜀光一时半会绝想不出这里面的名堂。
    “王府谋逆了?”萧玉珠淡道,见他们不动,她朝护卫道,“去牵马。”
    那四个护卫一惊,忙奔去放马之地拿马。
    “是。”蜀光见她猜出,定了定神之后道,“冕城被封住了,但大人已经令人把烟信送了出去。”
    “嗯。”
    她往前走,蜀光跟着她动,这时护卫也把马牵到了她跟前。
    “自己的马?”
    “不是,夺来的。”
    “细查一下四蹄和腹背。”
    “是,夫人。”
    “夫人会骑马?”在萧玉珠与护卫说过话后,蜀光问了一句。
    萧玉珠看向他点头,“找柄剑给我。”
    蜀光闻言眼角抽搐了一下,他看了眼前身形柔弱的妇人一眼,行动间未曾犹豫就把腰间的剑给了她,他则去在几步远的尸首边寻了一把。
    转首回来时,他恰好看到了她一跃上马的姿势,她那没有挽起的长发在空中如黑缎一样随风狂舞了起来……
    这时想起柴房里那具古怪死尸的蜀光顿觉脖间一凉。
    黑发落下,她回过头,眼神在午后的烈阳下近乎透明,“走。”
    蜀光这才发现,这一刻的她跟那位大人是如此的相像,眼神,气势,一模一样,他们就像是同一个人。
    “走。”不待恍惚,蜀光也翻身上马,五人前后左右相护,一起往王府的方向奔跑而去。
    **
    “回来了?”狄禹祥是在王府的大门口迎的妻子,他一直看着她骑马而来,在马停下后,他扶了她下来,说了她回来的第一句话。
    “嗯。”萧玉珠点点头,朝那狂流泪的丫头看去,微笑道,“去给我备点水,备好干净衣裳。”
    “诶。”桂花双手乱擦着脸上的泪,得令后就提裙往府里跑,都忘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不是狄丁连忙抱过小姐手中的小世子带着人跟着过去的话,她差点被包围着他们的王府兵卫给捉了。
    “娘……”长怡走向母亲,她看着母亲的眼睛,只一眼过后,她不敢看向她血肉模糊的脸和脖间的伤痕。
    只一眼,她就已觉心如刀割。
    “乖。”萧玉珠伸出手,摸了摸含着泪不流的女儿的脸,转而向低着头看着地上不说话的大儿。
    她看着他,他看着地下。
    她等了等,见他不抬头,就转首对身边的丈夫淡道,“咱们大儿不是把事全揽自己身上了罢?”
    不像儿女那样不敢看她的伤势,自她纵马向他而来,狄禹祥的眼睛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脸上的伤痕,脖间深红的淤伤,就是带着灰的发丝,他每一样都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言,他道,“不能。”
    长南低着的头颅因此一动,但在动弹之后,他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萧玉珠也就不勉强他了。
    不看她就不看罢,如若见了伤心,不看也好。
    她被丈夫扶着走向王府的大门,在经过被狄家护卫押着的佑王的时候,她停了脚步,看着眼观鼻,鼻观心的佑王。
    “你姨妈死了,”萧玉珠淡道,“是我杀的。”
    说罢,未曾停留,她继续往前走。
    在经过前堂的路时,她问一直看着她的丈夫道,“我想去灵堂走走。”
    “那就去。”狄禹祥淡道,伸手碰了碰她脸上最轻的那处伤,“疼吗?”
    “有一些。”萧玉珠朝他微笑,“等会找秦大夫好好清理一下伤口,莫留下什么伤疤才好。”
    “有疤也无碍,不疼就好。”狄禹祥说到这顿了顿,“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萧玉珠点头,“我知道你会这般想。”
    所以,在萧玉兔憎恨她的脸一定要毁她的容的时候,她也没怎么着急。
    他们走向灵堂的时候,王府的护卫如临大敌,一直不声不响冷眼看着他们的佑王脸色也变了。
    狄长南跟在他身边,看着他变脸,他伸过手去碰了碰架在佑王脖子上的刀,刀陷进了佑王的脖间,引得包围着他们的王府护卫大惊,叫道,“尔敢!休得胡来!”
    “我是不敢,还不到你死的时候。”狄长南收回手。
    佑王无视吓唬了他的人一圈的狄长南,皱着眉看着那对往灵堂走的夫妇,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他们想去干什么?
    **
    进了灵堂,萧玉珠仅扫了一眼珍王妃的牌位,就朝珍王的棺材走去。
    “他心里一直把你当兄弟,”萧玉珠走到牌位前就停下了,没打算多做久留的她朝珍王的牌位道,“所以哪怕我是他的妻子,为送你一程,他最后也带我来看你了。”
    而他,做了什么?
    “你还伤了长南的心。”
    “你让你的儿子折辱我。”
    萧玉珠说到这,缓缓地勾起了嘴角,嘴间有着说不出的讽刺,“好好的一世英雄,怎么临到死了,却成了一介狗熊!”
    “萧氏!”佑王疯了,激动的他脖间青筋鼓起,“你休得辱我父王,我父王是英雄,是我大冕世世代代的圣贤王者,折磨你是我下的令,与我父王无干,你休得辱他,你没资格辱他!闭上你的臭嘴。”
    萧玉珠转过头去,看着徒然就大吼大叫起来了的易佑,她冷静至极,那如深潭一样的黑眸冷得就像寒冷,“是你做的,跟是他做的又有什么分别,好好的儿子教成这样,他这一生,不过如此。”
    “于这个地方,于这里的人,你没有什么遗憾了罢?”萧玉珠转过头去问丈夫。
    “没有了。”狄禹祥不动声色地忍住了胸口那一股股揪裂的钝痛,嘴里淡道。
    没什么遗憾了,那些昔日还时不时念起觉得无奈可惜的情谊,也荡然消失无踪了。
    “走罢,以后别再来了。”
    “婶娘……”易佑在吼完之后,突然冷静了下来,叫了一声。
    萧玉珠没有理会他。
    “婶娘……”易佑闭闭眼,又叫了她一声,“对你的事,我向我父王保证过,不会伤及你,我向他保证过,会把你送出去,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伤及你一根毫毛,是我存有私心,不想让你好过。”
    “你 让我娘不过好了一生,我怎么能让你好过?”易佑冷冷地看向那用背影对着他的妇人,“我是她生的,义兄能为你与我翻脸,我难道不能为我自己的娘亲做点什么? 她那么恨你,到死都恨不得让你跟着去死,你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死死抓住我的手,一定让我答应她让你生不如死,你都不知道,她念了无数遍,死的时候连眼睛也 没闭上,她如此执着,我就是成全她半点又如何?你终归没死不是?而她已经死了。”
    萧玉珠没有回头,往门边走去。
    “婶娘,别怪我父王,别怪我母妃,这一切,不过是我擅自作的主……”易佑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转头对木然的狄长南道,“别怪我父王,都是我做的。”
    是他逃不过心魔,谁都不想辜负,又谁都想辜负。
    “说这些又有何用?”狄长南木然地道,“养不教父之过,你做错的事跟他做错的事又有什么区分?”
    他今日做的这些无耻之事,跟珍王所做的有什么区别。
    “你让你父王让你受辱了,易佑,”长南看着佑王,一字一句森然地道,“你也毁了我从小敬仰爱戴的义父,你果然为你母亲好好报仇了,你真是你娘的孝顺儿子,你父王算是白养了你一场。”
    不等佑王说话,长南已转身大步离去。
    **
    “王府的人能一直受佑王胁制?”去迎宾院的路上,萧玉珠轻声问丈夫。
    “顶多再撑两三天,”狄禹祥摇摇头,“他们会另想法子,我们的人也经不住日夜警惕,再熬两三天就疲了。”
    “咱们身边有几个人?七个,八个?”
    “就现在身边的这七个。”
    萧玉珠点点头,“那我们坚持不了几天。”
    到时候,也得沦为阶下囚了。
    “嗯,到时我让他们给我们备个好点的房间。”狄禹祥抬头摸了摸她的黑发,与她轻声道,“既然你都回来了,那我们就不分开了。”
    萧玉珠“嗯”了一声,她决定回来,就是回来与他一道的。
    “长生他们若是知道,不知会不会怪我心狠……”狄禹祥淡淡道,“不过还是我去哪你就去哪罢。”
    “好。”萧玉珠顺从地颔首。
    长怡望着又一身娴静温柔,对父亲凡事顺从的母亲,与父亲道,“我也要跟着。”
    狄禹祥笑了,这一次,他的笑容温柔又如万里晴空一样明朗,不见丝毫阴霾,“这次让你跟着。”
    “谢爹。”长怡哈哈一笑。
    不远处,长南大步而来,奇怪地看了妹妹一眼,“笑什么?”
    “娘回来了,想笑,大哥哥难道不想笑?”
    长南看向母亲,见她微笑看着他,阳光下,母亲的脸就算全是伤,上面也还是有着对他们兄妹们从未变过的温暖。
    “娘。”长南苦恼地揪了揪头发,还是觉得无颜见人。
    “没事,娘好好的。”萧玉珠拍了拍高个儿大儿的手臂,轻道,“去做你的事罢,回头等回咱们去了,娘再做点心给你们吃。”
    “孩儿知道了。”长南也露了个笑出来。
    被押着而来的佑王漠然地看了一眼说笑的一家人,头微微往旁边一偏……
    “咻……”地两声快物划过天空的声音响起,两个从佑王斜上空的高树跃下的人变成了两具尸体跌落在了地上。
    只不过眨眼间,从高树上又跳下两个人,一人又变成了尸体,另一人半空中换了个姿势仅着了一箭,半跪在了地上,但在其后,又被补了一箭。
    “有暗兵,狄家有暗兵,在那边的树梢上,东南角和西北角,快追,快,快,快,封住,四面包抄……”不远处,有人在大叫,随之,四周凭空冒出了许多人全往那边跑去。
    说些迟那时快,狄家的护卫也与持刀而来的王府护卫两两相对……
    就在此时,与母亲说着话的长南抽剑一个反身急步往前刺去,那剑,刺穿了佑王心口边的肩胛位置……
    “啊……”在佑王一声沉闷的痛叫之后,王府领头的将领莫干又恼又怒:“狄将军……”
    长南把着剑,嘴边噙着冷笑望去,“下次再给本将军玩这套,我把你们王爷的命根子斩了。”
    “义兄。”佑王疼得两眼一闭,他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真敢片刻就下毒手,下得毫不犹豫的狄长南,不曾再眨眼就昏了过去。
    狄禹祥看着易佑倒下,低头附在妻子的耳边轻声道,“这次整个萧家全族的人,怕是也留不了几个了,得提前与舅兄打个招呼。”
    就是妻子,也难免受波及。


☆、第276章 
  “王爷……”
    “快叫大夫!”
    “还要再来?”长南对着一群想要扑过来的护卫扬了眉;眼睛往倒在他们家护卫身上的佑王身下看去。
    “止!”莫干厉喝;止住了手下。
    “你想如何?”莫干瞪向狄长南,又急又怒。
    “滚。”狄长南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懒得与他们再置多言,与他家护卫道;“走。”
    末了;还是莫干再去了迎宾院请求,又给狄家人送来了狄家所需的一些物品之后;王府的大夫才进了迎宾院。
    此时狄家夫妇在王府中的下榻处,长怡与上好了药的母亲绞着头发;与她说了王府的大夫进来了之事。
    萧玉珠听了默不作声;眼睛一直看着给她手上上药的丈夫;等到他上好一处的药;抬头看她的时候,她不由朝他嫣然一笑。
    “怎么,不好?”狄禹祥笑问。
    “好得很。”萧玉珠微笑道,“只是突然想起,这些年还是你要多照顾我一些,我都未曾与你道过谢。”
    狄禹祥看着她肿胀的手好一会都没说话……
    她的手指有几个被拔掉了指甲,那种钻心之疼有多疼,他没怎么敢去细想,此时听着她还宽慰他的话,他竟不能说出一句。
    “娘……”长怡在一旁看着,看着温柔注视父亲的母亲,看着低头不语的父亲,她不知为何,'心头酸楚得厉害,她勉强地笑了笑,故意开口别过话道,“你说王府的人多不爱用脑子,非得他们王爷受伤才认输。”
    “哪不是不用脑子,”萧玉珠回头,温和地与女儿道,“只是心都太狠了,以为狠过对手,就能治得住人。”
    “此话怎讲?”长怡听得不是很明白。
    “刚才易王出其不意动手,如果不是暗卫暗中一直盯着他周遭待命,且你兄长出的剑慢一点,他也就得救了……”狄禹祥这时已经抬头,与女儿解释道,“另一个,就像他不信你兄长能快狠准之外,他其实也不信我们会拿世子如何,到时倘若他得救,世子在我们手里也就无用了。”
    “他会不要儿子?”长怡声音都轻了,“那是他的独子。”
    “不是不要,只是该狠的时候,他会狠罢了,”萧玉珠摸了摸女儿的小手,淡道,“他对自己都那般狠。”
    长怡不再出声。
    “狠 一些,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你以后一定要为自己喜爱的人怯懦,”不知他们还有没有以后,也不管他们如何筹谋一切,表现得是真是假,但他们女儿她是一定要送出 这冕城的,她还有漫长的以后,萧玉珠想在还来得及的时间里,再与她说一些话,“要知道为他认输,这天下那么多的人,你却与他在一起,一生要相处那么长的时 间,所以一定要好好待他,让他快活,你要想,你对他好,喜爱他,最主要的是为自己好一些,一起生活在一起开心些,又不是专为了让他喜爱你。”
    长怡抽着鼻子,声音都哽咽了,她道,“小将军对我还是好的,我也会对他好,只是娘,我现在想和你们在一起。”
    她与母亲朝夕相对十来年载,她明白母亲话下暗指的另一道意思。
    父母会为她怯懦,也会为她认输。
    他们最终还是会送她走。
    “爹,不是说让我跟着吗?”长怡哀求地看向父亲。
    女儿太聪明,狄禹祥有些无可奈何,“听你娘的。”
    “娘……”长怡在母亲身前跪下,扶着她的膝盖抬头看着她,“我不走好不好,你们那么厉害,我们可以一起回去的。”
    “听 话,”萧玉珠垂下眼,摸着女儿的头发,淡道,“我留在你爹身边,是我不想走,娘没法子,跟你爹跟了一辈子,早习惯了,蓬莱仙境,阴曹地府,他去哪儿我就得 去哪儿,而你是我们的女儿,如果连你都护不住,天下人会嘲笑你爹没能耐,你不走,到时候连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娘,我不听,我说不过你,我不走。”长怡胡乱地摇头,不想答应。
    “你不走,以后谁来给我的小外孙们说他们外祖父母的事?”萧玉珠低头问着她的宝贝女儿,嘴边带着淡笑。
    她的眼睛很是温柔,却看得长怡流下了两行泪。
    “好了,别逗闺女哭。”狄禹祥摇摇头,放下了妻子擦好药的手,又与长怡温和道,“回罢,听你娘的。”
    长怡闭眼,失声痛哭了起来。
    这时狄禹祥与妻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间皆有不舍。
    **
    夜晚,长南未归,狄禹祥与妻子算着援军到来的时间,算来算去,就算隔州蓠南州的知府派官兵过来,最快也需五日。
    而蓠离州的官兵放到战地大冕的军兵面前,无异于是孱弱少年与壮汉青年之比,不得几下就得败北。
    “若不,明日就与佑王谈?”萧玉珠靠在椅子上,半挨着丈夫的肩头道。
    “嗯,我再想想。”狄禹祥沉吟。
    “谈罢,”萧玉珠半垂着眼淡道,“我们也撑不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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