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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生活手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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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萧承超到底是萧运达的嫡长子,就算是得知他不能通过狄禹祥见到云道子,脸色再不快,只挥袖道了声“也是”,没再说别的就重提了步子。
  不过,这次他走得快了,闲谈也没了。
  萧玉珠听到急走的脚步声抬起了眼,往前方那背着手大步走的人看了一眼,转头往身边的人看去。
  狄禹祥恰好低了头看她,对着她的担心的眼,他朝她安抚地一笑。
  这一笑,知他也不是很在意,便是他什么也没说,萧玉珠心中还是好受了点。
  **
  他们进得屋去,只见萧承超俯身在萧运达耳边说着什么,见他们进来,萧承超在父亲耳边说完最后一句话,站起身后,往后走了两步,在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茶杯悠闲地喝了一口。
  这厢,萧玉珠跟在狄禹祥后面,跟他见过上首的老太君,又见过父亲和二叔三叔等众长辈。
  萧府女眷一般不能与男丁见外客,萧老太君在上首见他们见过礼了,朝萧玉珠和蔼地道,“你二婶与你久日不见,早盼着你了,来,跟祖母去见见她们。”
  萧玉珠微笑点头,又朝狄禹祥一福,“夫君……”
  “且去罢,注意着点路,小心点。”狄禹祥轻声地道了几句。
  “知道了。”萧玉珠躬着身退开了他的身边,迎到了起身的老太君身边,站她身边让桂花扶着她,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也没去扶老太君。
  冬天衣厚,她摸着肚子,看去也像是显了怀,这时不去扶老太君,也是说得过去。
  萧玉珠这也是存了点心眼,倒不是怕自己扶不住人,在萧府她也不会出什么事,只是这时她没那孝心,也不想尽那孝心罢了。
  老太君要是见她太恭顺,嘴里的话更是什么都说得出口了。
  “婆家人对你可好?”路上老太君往后等了等,等萧玉珠走到她身边了,她笑眯眯地问,语气里关怀尽显。
  “很好。”萧玉珠笑着回道,“让老祖宗挂心了。”
  “你好就行,我这把老骨头也就放心了,当初把你嫁得太匆忙,事后祖母也是后悔没跟你多说几句贴心话,你心下是怨着我的罢?”萧老太君说到这,语气黯然。
  “什么怨不怨的?孙女没这个想法。”萧玉珠忙道,她可担不起这个怨字。
  “真的?”萧老太君停下步子盯着她。
  “真的。”明知她有话等着,萧玉珠也只能应。
  “那就好,得了你的话,老婆子也放心了,”萧老太君柱着拐杖重走起了路,脸上一脸欣慰,“你婆家与自家离得也不远,以后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祖母活到这个岁数啊,也没几年可活了,你可别让我派人来请都请不来啊,你可不知,我这心里念着你啊……”
  萧老太君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了口气。
  萧玉珠笑了,“祖母的话,孙女哪有不应的。”
  “那就好,那就好。”萧老太君笑眯眯地直点头,还朝身边侍候她的娘家侄媳笑着道,“侄媳妇啊,你也是听着了,可得帮我做个证。”
  “瞧您说的,大小姐这么有孝心的人,还能骗您不成?”那侄媳妇笑着回道,又朝萧玉珠说,“大小姐,你说是不?”
  萧玉珠微笑点头,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们一唱一和,也不着急。
  应是应下了,但这又何妨?她是别家的人,娘家成天见三见五的叫她回来,她不来萧府若是有话要说,他们狄家岂不是更有话可以说?
  说来,若是个心软的,听着老太君这番话,还当她真是怎么真心疼爱她呢,可惜在萧府的日子里,萧玉珠早被磨得心平了,老太君对她是好是坏,没有人再比她明白不过了。
  到了内院,只有萧二婶萧阮氏在,萧三婶不在场。
  萧二婶一见她,也是感慨不已,拉着萧玉珠的手说了不少话,还道若不是他二叔刚上任益县,府中事多,她就会提前些回来为她打点婚事。
  “你是早没了娘,你父亲房中也没可靠的人为你打点,我一想这个啊,当是就恨不得赶紧回来替你操办,只是路远事多,当时没有赶得及回来。”萧二婶这话说得甚是凄然。
  “好了,大过年的,说些好听的,这些话就不必说了,玉珠是个好的,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萧老太君打断了萧二婶的话,看向了只微笑点头不语的萧玉珠。
  萧玉珠看着她,这次总算回应了一句话,“老太君说的是。”
  见萧玉珠面上对她甚是恭敬,萧老太君心道这孙女跟她母亲一个样,明着顺从暗着不服,极其不好管,心下更是对这神似其母的孙女更不喜起来。
  以前她不生事还看不出来,现下一有事,就看得出她这个人是真真随了她母亲那边的人了,不听训,仗着有点美色男人宠爱,就不把上面的长辈当回事,做什么都阳奉阴违。
  “哎呀,好了,大好的日子说点欢喜点的,玉珠,快来跟婶婶说说,这段时日怎么养的,这脸蛋儿我看得可以掐得出水了……”这时,萧府的另一个旁支婶子走过来,笑着说了这道话,没待萧玉珠反应,那手就掐上了萧玉珠的脸,重重地捏了一把。
  那力道有点重,萧玉珠没料她这么重捏,错愣了一下,正在她错愣不已的时候,有道人影就冲进了门里,只见一个美艳的妇人衣裳不整,怀中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孩儿冲进来跪在了老太君的椅下,对着老太君大力磕头哭道,“老太君,三夫人若是真是嫌弃我们母子,就让我们母子死在您面前算了。”
  说罢,还没回过神来的众人只见她把孩子放下,头往老太君坐下那椅子撞去……
  “拉住她,快拉住她……”顿时有人便去拉,有人在喊,萧二婶无动于衷地看了堂内一眼,往门边看去,萧玉珠顺着她的眼,正好看到穿着红色袄衣,头戴金凤的萧三婶嘴含冷笑,艳光四射地走了进来。
  她走到门口时,重重地挥了下手中的帕,顿时全身杀气十足,萧家首座上那轻易不变脸色的笑弥佛见此,那眉头都皱在了一块。


☆、第34章
  “儿媳给母亲请安。”萧三婶风姿绰约走来;杀气腾腾的眼睛从萧二婶身上扫过;连带瞥了她身边那低着头不语的萧家大小姐一眼。
  “怎么回事?”
  萧太君身边的婆子已经抱起了那小孩哄着,那妇人已被人拉住,饶是有婆子让她别哭,她还是一声声悲凄地在啼哭着。
  “住嘴!”萧太君捅了拐仗。
  这一次,那妇人的哭声止住了。
  萧三婶不屑地翘起嘴角;对首座的老太太说道,“娘;怎么回事,您还是先听听她是怎么说的罢。”
  “三夫人,三夫人……”那妇人一听,眼泪流满了脸;她挣开人扑到了萧三婶的面前;抱着她的腿大喊,“您就饶了我们母子罢,我以后都听您的,您让我们母子做牛做马都成,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罢。”
  萧三婶被她一口一个母子气得不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忍了又忍,昂起头对座上那冷眼看着她的老太太道,“娘,求您为儿媳作主。”
  说着,她粗暴地扯开了脚边的人,抬着头跪到了地上,眼泪无声地从她眼里掉了出来,“昨夜封郎睡在我屋,她抱着孩子在我院外打转,任由孩子啼哭,我让婆子送了她回去,一大清早,她又抱了孩子来,在封郎面前哭,大过年的她哭闹不休,封郎让我好好管教她一番,可儿媳想着她为萧家生了个儿子,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能苛刻了她,便让她回房思过三日,可哪料回过头,她就哭到您这儿来了,还说我不给她活路,娘,求您为儿媳作主。”
  萧三婶说完,已然也泪流满面,只是同是哭泣,她不声不响的强忍着流泪的样子惹人爱怜,也很是好看。
  “不是这样的,老太君,不是这样的,妾身昨……晚……”那妇人听得口瞪口呆,跪在地上的人慌张地辩驳,岂料口齿不清,话还没说完,她的大叫声又惊住了婆子手中的孩子,跟着她的声音“哇哇”大哭了起来。
  “像什么样子!”慌乱中,萧太君大力地捅着拐仗。
  “把她的嘴堵住。”她身边的得力婆子已让丫环拿了布条来,不一那妇人的嘴就被堵了个死死的,被叫来的粗使婆子从屋里拖了出去。
  途中她挣扎了几下,可屋子里的人谁都没有多看她一眼,眼睛全在萧三婶和老太君身上。
  “好了,才初三,你们这是要闹什么?是想气死我这个老婆不成!”萧老太君扶着胸喘了几口气,婆子丫环见状,慌忙上前给她顺背,过得一会,她顺过气来,朝萧三婶道,“你也别哭了,堂子里出来的上不得台面,但还是给你们生了个孩子,进了府来也不好再送出去,就关起来罢,孩子养在你下面。”
  “谢娘作主。”萧三婶含泪磕了头。
  “你啊你,平时也是个能做事的,怎么到了自己头上,就心软了?她一闹,你就不知道叫婆子把她关死了!怎地就让人出来丢人现眼!还好今日个都是家里人在这,若是叫外人瞧了去,岂不是丢尽了我萧府的脸面!”萧老太君被人扶着弯下腰,重重地拍了下她的头,“下次若是再犯,小心我罚你!”
  萧玉珠听到这,心里叹三婶和老祖宗这真是下得一步好棋。
  孩子是养在三婶下了,生了儿子的人也被关起来了,而那边只有一个女儿的妇人,这时怕是吓得不敢出屋了,以后还能有什么花招出来?
  萧二婶这时起了身,扶了萧三婶起来,叹道,“地上冷,三弟妹起来罢,像娘刚刚说的,你平时帮着娘管家也是赏罚分明,怎地换到自己头上,就这般心慈手软起来了呢?”
  萧二婶这话是复述了老太君的,但由她嘴里说出来,意思却跟萧太君的完全不一样了,萧老太君的语意是道三媳妇仁和,连个青楼里出来的都可欺凌到她头上去,但萧二婶一说出来,就是萧三婶明明是个心狠手辣的,怎么地就这事就心软了,岂不是装的?
  她这话一出,屋里的人就都看向了萧三婶,坐着的人里有不少淮南萧家身上有着功名的内眷,此时各人神色不一,有那平时跟萧三婶不对付的,脸上还有着嘲笑。
  屋内有人说话,萧玉珠也抬起了头,她不动声色地张着有点不解的眼扫了众人一眼,就又低下了头不语,安静地坐着不发一声让人忽略她。
  “哎呀,三夫人,别哭了,你看看你,好好的一张脸都哭丑了……”有跟萧三婶不对付的旁支嫂子也架起了萧三婶另一边,嘴里的话说得甚是关心,但掐着萧三婶手臂的手已经青筋爆起。
  萧三婶挪了挪手,想来手劲太大,她没挣脱,只得强笑着跟那年前嫌她给的绸布不顺心的旁支嫂子道,“谢嫂子。”
  萧玉珠坐得离主位近,离她们不远,又正好对着她们,不用抬眼就能看到她们手下的那些动作……
  看着她都有些发倦,这个府里女人多,是非也多,谁要是要得多点,都得打得头破血流地争,没有哪个人真正愿意退一步。
  不过,好在总是这样,她才能在其中想出法子来。
  二儿媳在跟三儿媳在争,旁支不满她的在跟她斗,萧太君在上位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恼怒,但端着老祖宗架子的她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不好开口。
  她心下烦躁,往那不声不响的大孙女看去,见她头都不抬,什么也不看,看来当着众人让她帮着家里人点的事,现下这等境况,是不能好好开口了。
  还没等萧太君开口,这厢萧二婶还在跟萧三婶关心地问着小叔子另一个女儿的事时,萧元通就来求见了。
  “什么事?”老太君问那传话的婆子道。
  婆子出去又回来,传了大老爷的话,“大老爷说大小姐去他那坐坐后,也该回去了,她明日还要随孙姑爷回乡下祖族祭祖,不能在府中耽搁太久,回去还得准备起程的事。”
  “我留我孙女儿说会话还不成?”老太君生恼,脸色确已不好看。
  可那厢萧元通不见女儿出来,已在门外扬高了声音,道,“母亲,珠儿已陪您说了好一会子话了,该随姑爷回去了,姑爷已在外门相候。”
  这一道话让萧老太君脸上毫无了笑意,她瞪着眼睛看了门外一会,转头朝萧玉珠生硬地道,“去罢,你爹在叫你。”
  “是。”萧玉珠头也不抬,施了一礼,低着头走了出去。
  见她穿着深色朴素的衣裳低着头往外走,头上也只有一只孤零零的银钗,没有了她那张粉脸露在空中,那看着她的萧家妇人有几个摇了头,有那心肠好些的,眼里微露出了几许怜悯。
  这里头的人谁不知她不得宠,明明是萧家的大小姐,却因老太君的不喜,嫁出去了,连份像样的嫁妆也没给,一有点用了,就要她百依百顺,泥菩萨且有三分火性,这活生生的人心下甘愿才怪。
  **
  “爹。”萧玉珠一出去就看到了萧元通。
  见她出来,萧元通本松了口气,但看到她脸上一团有异于正常肤色的红色痕迹后,他脸色大变,“脸怎么了?”
  萧玉珠“啊”了一声,忙招了那头低得快到了腹间的丫环过来,“桂花,来瞧瞧我的脸。”
  桂花刚刚和一群丫环站在门边,被里面一时哭一时大喊吓得不轻,后来见那冲进去的人被婆子当成死狗一样地拖出来后,她连怎么吸气都话了,这时跟在其后的腿都有些软,听得她家少夫人叫她,她小跑着过来,小心翼翼地看了少夫人一眼,只一眼,她吓得眼睛都红了,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少夫人,你脸红了。”
  “刚刚有个婶子看我脸色好,碰了碰我的脸,不碍事,明天就没事了。”萧玉珠听了也确定是怎么回来了,那婶子捏她的力道是有点重,自从嫁到婆家后,她肤色是越发地白了,一点点痕迹也会显出色来,实则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好,于是她也没当回事,朝父亲笑着说。
  可萧元通脸色委实不好,走了一会,快到外门的时候,他突然长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跟萧玉珠道,“回头叫永叔给你去弄点药擦擦,别不放在心上,你头一次随他回祖族之地,脸上不能有伤。”
  好好的女儿回趟娘家就要带伤回去,萧元通也是无脸见人。
  “这哪是伤。”萧玉珠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但一出外门,看到大郎迎过来,乍一看到她的脸,步子就顿了一下,她头皮便是一紧,心道了句不好。
  见女婿看着她的脸不放,萧元通摇了下头,朝他道,“被一个婶子掐了一道。”
  “哪个婶子?”狄禹祥看着妻子的脸,漫不经心地道。
  “萧童叔家的童婶子。”萧玉珠小声地道,如实以告,不敢虚应。
  明明他站在一手之遥处看着她,但她就是觉得呼吸逼仄,喘不过气来。
  “哦。”狄禹祥点了下头,抬头朝泰山大人道,“都有些发紫了。”
  “唉,走罢。”萧元通什么也不再说,带着女婿女儿去他的院子。
  有些话,实在不便在外面说。


☆、第35章
  一进萧元通的院子,萧玉珠状似漫不经心地四处看了一眼;狄禹祥眼睛随意地跟在了她身上;跟着她眼睛所到之处也把整个院子看了个大括。
  院子有些清冷;院落里;萧玉珠出嫁前养的那些花草枯萎;但看样子只是冬天凋零了;看得出精心照料过,想来等开春就能现出绿色。
  树丫上还有残雪;地上还有那场雪后的湿迹,但花盆外面却是光滑可鉴,萧玉珠路过的时候;不由多看了两眼,嘴边扬起了笑。
  她笑得很温柔,残留着几许少女神韵的她这时候嘴角翘起,显出了几分天真的孩子气。
  萧元通恰时是回过身,看到女儿的样子,那不苟言笑的脸也有了几分笑意。
  “爹爹。”萧玉珠这时转过头来,朝他高兴地笑。
  父女俩什么也没有说,但都知道对方的心情。
  自女儿出嫁后,萧元通就接手了母女俩以前养的花草,而萧玉珠也不必说,也知没有枯死的花草是父亲精养的结果。
  “等再过几天,有几盆就能发芽了。”萧玉珠看着父亲笑着说,又望了身边的夫君一眼。
  狄禹祥从妻子停下脚步看的那几十盆花草移过眼,对着她微笑。
  “风大,进来罢。”
  萧玉珠一进他们的小堂屋,见一股热气冲来,脸上是止都不止不住的笑,“屋里真热乎。”
  “炭盆是老榆头烧的。”萧元通让他们坐下后,对萧玉珠说道。
  萧玉珠朝那一直跟在身后憨厚笑着的中年男人看去……
  “大小姐。”那脸色黑黄的憨厚男人看她看过来,忙朝她躬了身,道,“平时也只烧得两盆,您来了,大老爷怕冷着您,又让小的多添了一盆。”
  萧玉珠朝老榆头微微一笑,感激地点了点头,又朝父亲一笑后眼往身边的夫君望去。
  “老榆头是城边村里的人,以前是个跑镖的,儿女大了,跑不动了,想在城里谋份活计,我想岳父身边的那位家人正好回家探亲去了,就想着老榆头是个可用之人,就跟岳父大人说了一声。”狄禹祥朝她淡道。
  “原来是个镖师。”萧玉珠点点头,看向父亲,见父亲朝她颔首,这心是放下去了。
  跑镖的,那就是天南地北都去过了,见识不凡,就算看着憨厚点,但人不可貌相,在外面走的,怎么说也是个厉害的,且镖师身手不错,跟在父亲身边,是再好不过了。
  就是她想了好一会日子,也没想过大郎能为父亲找这样的一个人来。
  “天冷,你吐得厉害,派个人来告个罪就好,大可不必来的。”萧元通说起了正事。
  “女儿没什么事,头一年回娘家,是要来的。”院子整洁,屋子暖和,父亲的脸色也要比前个儿见着要好上太多,他过得好,萧玉珠心底高兴,那平时总有着三分矜持的眉眼都清亮了不少,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回家来见见您,心里才安稳。”
  萧元通摇摇头,虽有不赞成之意,但到底看着女儿的喜悦冲淡了忧思,脸上的神情也是高兴的。
  他朝女婿望去,见他只看着女儿微笑不语,神情柔和,眼睛温柔,心里便也痛快起来。
  先前他犹豫狄大人结亲家的提议,一半是因着门第,另一半,何尝不是因面前少年的城府,此子心思周密,喜怒不形于色,又是一家之长子,族里又对他格外看重,肩上何止压着的是一家子人,那是一族兴旺的重担,狄增是希望女儿能嫁给他长子以后能持大家,而萧元通只希女儿嫁一个喜爱她,又让她衣食无忧的郎君,而先前的这两样,狄家大郎都达不到要求。
  可与其女儿被老太君安排,还是不如嫁给眼前之人,是好是坏至少他还能在一旁看着,好过女儿嫁去冲喜,断了以后的半生。
  由现在看来,他当初还是赌对了。
  “回族里的事都已备妥了?”萧元通开了口。
  “备妥了。”
  “何时启程?”
  “明天一大早。”
  “去古安得五六天的脚程,两三天的马车罢?祖祭是初六,你们赶得到吗?”
  “祭祀一共有三天,我们初八能赶到,爹娘已找人算过了,初八是个进门的好日子,我们那天到恰恰好。”狄禹祥恭敬地道。
  “好,你爹娘考虑得周到。”对于亲家和狄家的族人,萧元通是再满意不过了,玉珠成婚那天,族长把族谱都带到了淮安县,拜过堂,当着众人的面,就把玉珠的名字添进了族谱,写在了她夫君名字的旁边,现今连回去的日子都是找人算过的,这是极大的体面。
  孩子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嫁到婆家,没出过一桩错,自出嫁到现在,一句不是的话都没从她嘴里说出来过,萧元通虽心酸她小小年纪就得前后周圆,但也知只有按着这性子下去,她才能过得好。
  这是她的命。
  这时狄禹祥问起了萧府的亲戚,萧玉珠趁机起身去了外边看了看家里的屋子,又找老榆头问了几句话,还没得几句,她还以为有得聊的翁婿俩出了门,她父亲说要送他们出去。
  “这就走?”萧玉珠没料这么快,这还没到午时,他们过府还不到一个时辰。
  “你怀着身子,忌口,就不留你们的饭了,家去。”萧元通挥手,看样子是根本不想留。
  “大郎与我可留在院中陪您用。”萧玉珠红了眼眶。
  “家去,家去。”萧元通连连挥手,赶她。
  “走罢。”狄禹祥心知留下来肯定要被叫去说话,他倒无妨,只是他确不想妻子再被什么人掐一把踢一脚。
  说来,他是连有人横她一眼,他也是心中不快的。
  如今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不见不净。
  “岳父大人不必相送那么远……”出得院来,见萧元通还在带路,狄禹祥开了口。
  萧元通点点头,直到他们送到停马车的那道侧门前的拱门前才止了步。
  “回了家,要听公婆和夫君的话,可知?”萧元通望向一直低头不语的女儿。
  “女儿知道了。”萧玉珠抬得头来,神情温驯,柔颜似水。
  见她眼睛没再红了,萧元通朝女婿拱了拱手,狄禹祥忙不迭地躬身回了礼。
  “走罢。”
  “是。”
  回程的马车里,萧玉珠靠着狄禹祥许久都不语,狄禹祥摸着她温热的后颈项一会,把她的头从怀里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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