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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与热火-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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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没子弹了。”
水艳也停止了开枪，取下弹夹一看，只剩两颗子弹，终于流下了泪水：“老天爷，难道你真的要亡我母女吗？我只不过是想惩罚一下薄情寡义的臭男人而已。”
王斌发觉水艳母女不再开枪，小心的向外张望，水艳母女真的不再射击，道：“武哥，我们要不要冲出去。”
武默道：“再等等，不要上了她们的当。”
两人等了一会儿，水艳母女依旧没有动静，武默道：“她们打够了，这下该轮到我们了。”
两人抡起冲锋枪疯狂的向洞口扫射，尘土飞扬，但水艳母女一点反击的意思都没有。
武默挥手挡住王斌道：“等等，她们应该是没子弹了。”
王斌喜道：“太好了，再让你们跑，哼！”
说着就要从藏身之地出去，武默一把拉住道：“老弟，我们还没有确定她们是不是真的没有子弹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王斌道：“那怎么办？”
武默略微思考了一下道：“这样……”
说着，在王斌的耳边悄声细语，王斌听得眉飞色舞，不住点头。
第六十九章 水艳的悔悟
武默说完后，王斌贼笑道：“武哥，你这是让我做坏人啊！”
武默卖老道：“你也知道武哥这年纪，这种话怎么能说得出口。”
王斌道：“那好吧，如果她真的有子弹的话，就全打到我的身上吧，唉！”
武默道：“行了，你就别贫了，快着点儿。”
王斌清了清嗓子喊道：“水艳老妖婆，你是不是没子弹了啊，看，小爷我出来了，来打我啊！”
说完，王斌嗖的一下藏好，等了好一阵，也不见水艳母女有什么反应。
此刻，山洞里的水艳母女也是争论不休。听了王斌的话后，水艳真是气炸了肺，她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时候被个矛头小子这样侮辱过，那个男人对她不是极尽谄媚，像狗一样想要得到她的垂青。
但现在却被一个毛头小子肆无忌惮的大骂，可生死关头，她也知道此刻不是发作的时候，银牙咬得咯咯直响，显示着她内心无边的愤怒。
水天香却忍不住，抢过母亲手里的枪就要冲出去，水艳一把拉住：“不要冲动，他们正是要激我们，我们可不能上当。”
水天香道：“妈，你放开我，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让人这样的骂您，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水艳笑道：“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就算他们骂的再狠十倍，妈也认了。
你绝不能出去，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有什么事情。”
水天香急道：“妈……”
在水艳那慈祥的眼神里，水天香被融化了，抹了一把眼泪，忍了下来。
见水艳母女没有反应，王斌喜道：“奶奶的看来他们是真的没有子弹了。”
王斌从藏身之地跳了出来，边笑边骂道：“老妖婆，你作恶多端，现在老天再也容不得你了，我看你还是自裁算了，别再浪费国家有限的资源啦，免得给国家添堵。”
水天香再也忍不住，回骂道：“王斌，你王八蛋，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妈。”
王斌笑道：“呦，老的不正经，还不让人说了吗？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还好你还年轻，早些回头，才是岸啊！”
水天香又要冲出来，水艳再次拉住，但水天香嘴上还是不饶：“王斌，你混蛋，王八蛋，算我以前看错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龌蹉。”
王斌一时有些脸红，突然想到了洛瑶，想到了自己误会她时，那绝望的脸庞，心中一痛，突然狂笑道：“你竟然说我龌蹉，难道你和你妈对我们做的事情就不龌蹉了吗？
你们母女就是天底下最肮脏的人，就算把全天下的水都用光了，也洗清不了你们那龌蹉不堪，肮脏腥臭的灵魂。”
水天香道：“你才龌龊不堪，肮脏腥臭，你们男人都不是人，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们就是畜生，要不是你们，我们也不会这么苦。”
王斌道：“就这样你们还死切白咧往上贴，那你们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吗？”
武默低低的道：“老弟，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了。”
王斌双眼通红，想到洛瑶更是满心火气，那里听得进去，继续骂道：“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作恶多端，连老天都看不过眼，这里就是你们母女的葬生之地，好山好水，希望你们来世一定要知道廉耻。”
水艳母女气的脸如猪肝，水天香更是哭了出来，水艳恨恨的道：“好小子，老娘没看错你，那在老娘走之前，就先送你一程，给我死吧。”
说着，不顾风险，从山洞冲中出，对着王斌就是一枪，正在疯狂大骂的王斌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武默大喊一声：“老弟小心！”
对着水艳一顿扫射，然后扑向王斌，水天香大喊一声：“妈！”
一把将水艳拉回山洞。水艳对王斌开枪，武默开枪并保护王斌，以及水天香拉回水艳，这些动作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发生。
但子弹终究还是快了一步，水艳因为情绪激动，准头微微偏了一下，加上武默扑倒王斌，本来打向王斌心口的子弹也偏了一下。
水天香将母亲拉回，看着她肚子上两个正在突突往外冒血的口子，哭着大叫道：“妈……”
水艳满脸潮红，红扑扑的就像十八九岁，正在谈恋爱的小姑娘，满脸的幸福甜蜜，突然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软软的倒了下来。
水天香一把抱住，不住的喊着：“妈，妈……”
水艳笑道：“香儿，妈将那那个满嘴喷粪的小子干掉了，他竟然敢骂我的女儿不正经，我女儿是天底下最好的的女孩子了，可就是没遇到一个好母亲。
妈妈总是逼着你干一些你不愿意的做的事情，虽然你每次做的都做的不好，对妈妈阳奉阴违，妈妈也会对你大发脾气，但心里却是欢喜的，因为妈妈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像她一样堕落。
还好你坚持住了，没有被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给带坏，而且还遇到了一个真心喜欢你的男孩子，这一点，你比妈妈幸运多了。
自从被苗义那老混蛋耍了之后，我就再也不相信男人了，费尽心机研制出了奇毒蓝铃花。
只有男人对自己的心里的爱人是至诚专一的，才能抵抗得了它的诱惑，在研制出它的那一刻，妈妈高兴坏了，以为天底下没有哪一个男人能抵挡的了它。
但是妈妈错了，没想到苗义那老混蛋的两个手下竟然挡住了，虽然我不相信，但这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尤其是那个余杭，竟然对你一见钟情，而且还坚如磐石。我怎么也不相信天下底下真有什么一见钟情的事情，尤其是男人，不过是贪图我们女人的美貌罢了。
但蓝铃花是不会说谎的，虽然我一直不承认，但却不得不相信已经发生的事实。
孩子，这是你的幸福，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那就把握住，我相信他一定会对你好的。
况且你为了救她，已经……，如果你对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话，以你的性子，我想也不会……”
水天香哭道：“妈，您什么都别说了，我谁都不要，我只要您，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水艳摸着水天香的脸道：“好孩子，妈妈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你是妈妈的骄傲。”
水天香泣不成声，水艳狠狠的道：“我现在能稍微理解苗义那老混蛋当初的所做所为了，但我却怎么也不能原谅他。
我就是不能相信，两个人之间那么长时间的感情，怎么就比不上和别一人只是相互看一眼来的浓烈呢？
老天爷，你也太不公平了吧，啊？”
水天香擦了一把眼泪道：“妈，您放心，您完成不了的心愿，女儿替您完成，就算女儿完成不了，还有您孙女替您完成，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一定要让苗义那混蛋身不如死。”
水艳道：“好孩子，如果你以前说这样的话的话，妈妈不知道有多高兴。
但现在妈妈想明白了，只要你幸福，妈妈就高兴，我们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连累到你的身上，如果妈妈亲手报不了仇，那也许是天意，你一定不要走妈妈的老路，要把握自己的幸福，跟着自己的心走。
虽然你是妈妈生命的延续，但妈妈不希望你是妈妈的复制品。”
水艳脸色渐渐苍白，越来越虚弱，声音越来越低，眼皮缓缓下垂，似乎下一刻就会永久的闭上。
水天香道：“妈，您别说了，别说了，我带您去看医生。”
说着就要抱起母亲，水艳道：“不要，孩子，别白费力气了，妈妈就想和你静静的待一会儿。
这些年，妈妈都没有像样的好好陪过你，今天就让妈妈好好的陪陪你吧！”
泪水模糊了水天香的视线，将母亲紧紧地抱在怀里大声哭喊，水艳嘴角带笑，安静躺在女儿的怀里，很是安详，仿佛从来都没有睡得这样舒服一般。
水艳与水天香在山洞里温恤母女之情的同时，洞外的武默抱着王斌大喊道：“老弟，老弟，你没事吧？”
看着王斌胸口不断地涌着鲜血，武默赶紧用手按住，但鲜血还是顺着指缝不断地流出来。
王斌笑道：“奶奶的，不就是骂了两句人嘛，竟然吃了一颗枪子儿，如果我死了，不知道瑶儿会不会原谅我。”
这时，他心里竟然一点儿都不痛恨向他开枪的水艳，而是想着心爱的洛瑶。那天洛瑶临走时伤心绝望的神情不中断的在脑海闪现，王斌心里一遍遍的说着对比起，同时不住的骂自己混蛋。
直觉如果就这样走了，瑶儿也许才会真的原谅他，也才会记得他吧，只要洛瑶还能记得他，他就感到无比的开心与满足。
武默道：“老弟，你一定要坚持住，校长他们一会儿就到了，为了洛瑶，你也一定要坚持住，她还不知道你误会她了，为了她，你也一定到坚持住。”
王斌想到如果他真的离开洛瑶，她肯定会伤心难过，如果她被别的男生追到手，而那个男生又不是很爱她的话，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王斌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难以呼吸，焦急的道：“对，我还没有向她道歉，还没有得到她的原谅，我不能死，我一定要得到她的原谅，对我要得到她的原谅。”
武默高兴地道：“对，老弟，一定要坚持住。”
这时，秦龙三兄弟气喘吁吁的赶来，远远地看见王斌躺在地上，以及武默焦急的样子，大喊道：“武哥，老弟，你们没事儿吧？”
第七十章 此情终难忘怀
秦龙三人跑到二人身边，见王斌胸口满是鲜血，立即扑倒询问道：“老弟，你没事吧？”
王斌笑道：“没事，就是有点累，想睡觉。”
秦龙道：“老弟，千万不能睡，一定要坚持住。”
申雕道：“是啊老弟，你一定要坚持住。”
莫日根道：“是谁干的，那个妖女还是那个老婆，她们在哪里？”
这时，山洞里陡然传出悲痛的哭声，让人不禁心碎，满腔怒火的莫日根也是一滞，有些难以相信的问道：“是那个妖女的声音吗？”
武默点了点头，莫日根心里一软，但看到王斌的样子时，立即又是怒不可遏：“不行，奶奶的，一定得给她们些颜色看看。”
武默道：“水艳中了我两枪，估计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反正她们也跑不了，就让她们多呆一会儿吧！”
莫日根狠狠的看了一眼山洞，眼里满是不甘，王斌道：“大哥，二哥，四哥，你们就听武哥的吧。”
申雕道：“看她们把你和老余害成什么样儿了，你还替她们说话，尤其是你，刚刚清除了她们的淫毒，又被打一枪，我恨不得将他们揉碎了。”
王斌道：“谢谢二哥，这一次她们母女插翅难逃，今天过后，曾经发生的事已经是过眼云烟，她们不仁，我们不能不义，就让他们母女多说会儿话吧。”
秦龙道：“放心吧老弟，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现下最重要的是节省体力，知道吗？”
王斌点了点头，这时，远远地传来应天正的焦急的大喊声：“艳儿，艳儿。”
大家转头看去，见校长和应天正两人飞奔而来，前一刻还在很远的地方，眨眼之间，两人就来到跟前。
他们通过联络器已经知道了王斌的状况，如今亲眼见到，发现王斌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还严重，校长当即给王斌度了一股内力，王斌道：“校长，我没事，可以坚持的住。”
应天正当即通过对讲机喊道：“曹林，多带几个人上来，王斌受伤了，赶紧送医院。”
曹林连连应诺，听着山洞里传出的哭声，应天正颤抖的道：“艳儿，不要怕，我来了。”
说着，就要向山洞走去，校长一把拉住道：“老应，你冷静一点。”
然后向王斌怒了努嘴，应天正道：“艳儿不会伤害我的。”
校长道：“就算她不会，但不能保证别人不会，别忘了，她还有个女儿。”
可应天正心里担忧水艳，还是忍不住想要进洞看看她的情况，校长死死的拉着。
校长向山洞喊道：“艳儿，都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反抗了，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女儿考虑一下吧？”
应天正道：“是啊，艳儿，你们就出来吧，我争取给你们宽大处理，好吗？”
山洞里毫无回应，只有水天香悲痛的哭声，应天正急道：“艳儿，艳儿，可以说句话吗？”
山洞里依旧毫无反应，应天焦急如焚，甩开校长就要冲进山洞，校长赶紧拉住。
应天正吼道：“老苗，放开我，我要看艳儿，她一定是出事了，她一定是出事了。”
校长道：“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不要命了吗？”
应天正道：“她如果打死我，我也认了，老苗，你放开我。”
校长拽着他不放，但两人功力相当，应天正此时又处于极度冲动的状态，校长一时竟有些拉他不住，秦龙三兄弟赶忙上前相帮。
正在他们相互撕扯之际，水天香的哭声渐渐停止，应天正随之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山洞，突然疯狂的大喊道：“艳儿，艳儿，你听得到吗？”
校长喝道：“老应，你冷静一点。”
应天正猛力一挣，甩脱了校长等人，刚奔了两步，水天香抱着水艳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应天正心痛如裂，猛地奔了上去，不住喊着艳儿，校长等人也围了上去。
看这水艳耷拉着胳膊，眼睛紧闭，大家都感到一阵悲凉，，应天正接过水艳，痛苦流涕，摸着她的脸，真想此刻躺下来的是他，而不是他这心爱的妻子。
应天正道：“艳儿，你怎么这么傻，虽然你做了很多傻事，但我应天正即便辜负了所有人，也一定会保得你们平安，你怎么就这么傻，不等我来呢？
艳儿，我追了你二十年，如今终于追到了，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不要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好不好？”
校长也是忍不住泪水道：“艳儿，你这是何苦呢，唉！”
这时，在应天正怀里似乎已经永久沉睡的水艳，身体突然抖了一下，虚弱但欢快的叫道：“义哥，义哥，是你吗，是你在叫艳儿吗？”
正在痛苦的应天正突然一愣，惊喜的叫道：“艳儿，艳儿。”
水艳缓缓地睁开眼睛，焦急的四下寻找，看到应天正时只是随意的一扫，如同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
当看到校长时，眼里却满是欢喜的神色：“义哥，义哥，你终于来看艳儿了，艳儿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说着就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浑身无力，撑了几下毫无结果，应天正将她扶了起来，于其说是扶，倒不如说是抱，，水艳现在根本没有力气站起，全凭应天正抱着她。
水艳如同见到了亲爱母亲的孩子，欢快的奔向校长，应天正心里酸溜溜的难忍，突然感觉自己也仿佛全身失去了力气，要不是顾忌着水艳，早就瘫软在地了。
校长接过水艳，水艳软软的靠在校长的怀里，欢喜的道：“义哥，我就喜欢你这样抱着我，你都好长时间没有这样抱着我了，我好开心，可以抱的紧一点儿吗，我好冷。”
校长看了一项应天正，应天正流着泪转过头去，校长紧了紧胳膊，水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义哥，我好累，好像睡觉，你可以抱着我睡吗，我就喜欢在你怀里睡觉，以前都是这样的。”
校长缓缓的蹲下身子，将水艳抱在怀里，无声的流着眼泪，此刻他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责，如果当初他能想一个妥善的办法，让她明白自己的选择，也许水艳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虽然他知道，以水艳的性格，想要改变她的想法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可能，但此刻还是感到深深的自责。
正在校长怀里静静熟睡的水艳，突然面目变得异常狰狞，也不知道她那里来的力气，一把扭住校长的胸口，校长剧痛钻心，但却忍着没有出声。
水艳道：“苗义，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二十年，二十年了你为了那个妖精，竟然没有正正经经和我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也没有。
你就这样对我不闻不问，难道你真的就一点儿都不在乎我了吗？”
校长道：“艳儿，正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所以我才会对你不闻不问。
因为我了解你，哪怕是我对你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关心，你都会认为我放不下你，那样只会让你更痛苦。
我希望你能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可以慢慢的忘了我，然后找到另一个更爱你的人。”
水艳突然大叫道：“可我爱的人只有你，这辈子我也只爱你一个人，我的心就那么大，放你一个人就满了，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放不下，哪怕一丁点儿也不行。
苗义，我恨你，我们生不能同床，那就死能同穴吧！”
水艳突然张开双臂，牢牢的将苗义的脖子勒住，苗义面目通红，难以喘息，但他却不忍伤害水艳，没有将她推开。
秦龙等人都是大喊：“水艳，快住手，要不然我们就开枪啦！”
水艳哈哈大笑，仿佛来自九幽的恶魔，与此同时，一旁的水天香突然举枪对着校长后背喊道：“苗义，这是我妈给你留的最后一颗子弹，你就在地下向她赔罪去吧。”
大家来不及阻止，水天香砰的一枪打在校长的后心，武默、秦龙等人都是大叫，王斌也挣扎着要站起来。
秦龙几人双目充血，立即将枪口对准水天香，想也不想就扣动扳机进行扫射，这要是打在身上，不变筛底子才怪。
说时迟，那时快，应天正嗖的蹿出，抱着水天香沿着山坡滚动。他扑倒水天香的方位把握的刚好，滚动方向与山坡垂直，没有沿着山坡向山下滚下去。
一片尘土飞扬，大家立即松动扳机，大叫道：“应叔叔。”
应天正抱着脸色苍白的水天香起身，没好气的道：“你们能不能冷静一点，那老家伙没什么事，我给他穿了防弹衣。。”
大家向校长看去，见他的后背衣服虽然开了一个洞，但却没有血流出来，大家当即高兴地大叫。
水天香见校长根本没有受到伤害，大喊一声，又想向校长奔去，应天正一把拽住，水天香挣扎不已，应天正一记手刀将她打晕。
秦龙当即接过，申雕道：“这样的人就该一枪毙了，留下来早晚都是祸害。”
水艳刚刚还力大无穷，将校长勒得难以喘气，但突然间又失去了力气，胳膊软软的松了下来。
但依旧恨恨的道：“苗义，我好恨，好恨呐！”
校长道：“艳儿，放手吧，你这是何苦呢！”
水艳突然温柔的道：“义哥，我记得当初就喜欢和你坐在高高的山崖边上吹风，你还可一陪我吹一次吗？”
第七十一章 清醒
校长点了点头，抱着水艳来到山洞旁边的悬崖边上坐了下来，摸着她的头发，如同当年一样，温柔的道：“艳儿，这样可以吗？”
水艳道：“好，真好。”
应天正站在两人的身后，心里难受不已。多想抱着水艳的人是他啊。
水艳淡淡的道：“义哥，你愿意和我一起跳下去吗？”
校长惊叫道：“艳儿！”
水艳突然死死的拽住校长的胸口，身子一滚从他的怀里挣脱，因为事出突然，校长也来不及反应，被拽着要从崖上滚下去。
应天正赶紧上前，一把将校长拽住，大喊道：“艳儿，把手给我。”
可水艳的眼睛始终盯着校长，凄苦的笑道：“苗义，你怎么就这么狠心，难道骗骗我都不可以吗？”
校长抓住水艳的胳膊道：“艳儿，为什么你就不能放手呢？”
水艳笑道：“义哥，其实我已经放手了，我真的好高兴。”
校长高兴的道：“真的吗艳儿，你真的想明白了？”
水艳点了点头，校长道：“老应，你听到了吗，快，快把艳儿拉上来。”
应天正喜极而泣，将手伸向水艳，水艳终于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他这些年所有的付出，所受的委屈与思念，都仿佛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只要水艳能真正的看他一眼，他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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