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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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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茹娜发觉了他们给她下药的事,偷偷约她出去,想要告诉她,不想却被多尔衮发现,后脚便跟到了酒楼不说,还直接把她带回去禁足了。
她在心里自动脑补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多尔衮昨日支走了阿茹娜,只是为了阻止她说出真相?他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吗?毕竟皇太极跟他可有杀母之仇啊!从他昨日对她说的话里也听得出来,他句句都在故意挑拨她和皇太极的关系,她不相信他会这么容易便放过她!
她仔细地在心中回想昨日多尔衮进门后,她都吃过什么东西,想来想去,都没什么不妥。因为多尔衮一来就撵走了阿茹娜,她心里有些恼火,再加上原本就不待见他,便也没了胃口,似乎是真没吃什么东西。
她略微放下心来,也许真是她杞人忧天了,扭头看看一旁坐着喝茶的皇太极,心里微微泛起一股歉意,都怪她大惊小怪,听风就是雨,害他担心不说,还要累他百忙中再跑这一趟。
皇太极冲她安抚地一笑,侧身端起桌上的青花茶盏,昨日他在这里大发了一阵脾气,这屋里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稀烂,回头还得再叫巴彦去库房里挑些好的来补上才是。
哈日珠拉看着他手中的青花茶盏,身子一震,脑中猛地回想起昨日她临出门时的情景——被多尔衮几句言语挑拨,她气极了,端起身前的酒盏便一饮而尽!
那酒,好像是多尔衮给她倒上的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便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范先生已经把完了脉,给皇太极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出了房门。这边海兰珠还对着桌上的茶盏愣神,她怎么会那么大意,被那多尔衮三两句话就挑拨得乱了方寸,若那酒里当真有什么,可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她头疼地爬在身旁的炕桌上,若是她红颜薄命的罪魁祸首便是那杯酒,她岂不是哭都没地方!
皇太极一回来便见她趴在炕桌上,不禁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快把范先生再叫回来,这几天就留在你这里吧!”
“皇太极,我是不是要死了?”她满脑子都是那杯毒酒,也顾不上会不会惹人闲话了,“那杯酒是不是有问题?”
皇太极沉吟了下,还是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她,“范先生说,你昨日的确是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后来又服食了解药,那毒已经解了,倒也无碍!”
“真的没有关系了?”
他点头,“真的没有关系了!”
她拍拍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下又不禁有些奇怪,“这倒奇了,他既给我下了药,又为什么给我解了呢?他是什么时候让我吃下那解药的呢?”
听她讲了昨日的经过,他也有些拿不准,“那后来呢?你离开酒楼以后又吃过什么东西吗?”
离开酒楼以后?那不就是回来路上遇上了恩和了嘛!她眼睛一亮,难道是恩和帮她解的?考虑到身边人的情绪,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摇摇头,“管他呢,只要解了就好!”
他叹口气,语气瞬间严厉了起来,“你呀,总是叫人操不完的心,以后再出门,可不许乱吃东西了,所有的饮食,都得叫人先试过才能用,记住了没?”
她却有些不以为然,“那也要看跟谁在一起,若是遇上那多尔衮,我自是要小心一点,还先试过呢,试过我也不吃!可要是跟你出去,那便无妨了,左右我怎么吃都不会有问题的,是不是?”
他被她眯缝着眼睛,小狐狸般俏皮狡黠的模样逗笑了,却又随即正色道:“认真点儿,这可不是儿戏!若再有下次,可未必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她也收起嬉笑,揽着他的胳膊,倚在他的肩头,“知道,事关自己的性命,我哪能不小心呢,我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啊!”
他捏捏她的耳朵,“这时候知道怕了,方才脸都白了,怎么以前就一副女英雄的模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她的眼睛骨碌一转,立时想起初穿越那会儿,哈日珠拉留在身体里的记忆。
敕勒山上,哈日珠拉不惧皇太极与吴克善,坚决不肯跟他们回去。却不料转眼便被林丹巴图尔当做了人质。
悬崖上,她挣开了皇太极拉着她的手,从那高高的敕勒山上摔了下去……
她忙按按“蹦蹦”直跳的心口,若不是哈日珠拉不惧生死,挣开了他的手,她也到不了这里吧!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方才的话一出口,他便也觉出了不妥,脸上的神色有些懊悔,当日敕勒山上的情形,是他一直以来的噩梦,当日她便无一丝留恋的挣开了他的手,从那高高的悬崖上摔了下去,每每午夜梦回,他都忍不住思忖,她就那么讨厌他吗?宁愿死也不肯跟他在一起,宁愿摔下悬崖也不肯让他拉她的手!
“当日我松开你的手,不是因为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想拉着你一起死!”她看着他有些黯淡的双眼,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你为哈日珠拉做的事,哈日珠拉都明白,只可惜当初一错再错,既无颜再活在这世上,又不想拖累你,便只好选择放手了!”
☆、嫁妆
他的心一恸,抬手轻抚她的发辫,双眼闪闪,似有珠光,“傻丫头,你真傻!”声音喑哑暗沉,隐藏着无数的情绪,那日夜折磨着他的梦魇,却原来不是她的无情,她的心里不是没有他。
她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里蓬勃燃烧的火焰,她没有说谎,从哈日珠拉留下的记忆看,那时的她,的确是为他心动的,到末了,甚至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愿再拖累他。若是,当初她没有穿越过来,若是醒来的是真正的哈日珠拉,想必她早已同他永结同心了吧!
“傻丫头,我宁愿死的人是我,也不愿看你受半点苦!”他紧紧抱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飞了似的,“我一直觉得,你心里不是没有我,可每每当我沉溺在你的关心里不能自拔的时候,却总有你同旁人的蜚短流长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纠结了许久,他终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她心里明明有他,却还要跟那恩和纠缠不清,为什么明明心里有他,却还是一次次的拒他于千里之外?
她苦笑,谁让醒过来的人是她而不是那真正的哈日珠拉呢!那时候的她,一心想要逃避海兰珠的命运,躲他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去回应他的感情。
可这话却是不能对他说的,她看着他,正色道:“如果我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以前做了错事,无颜面对你,才会故意躲着你。是因为我年少任性,才会跟旁人纠缠不清,你会原谅我吗?”
他的心止不住地发酸发胀,他会原谅她吗?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用得着问吗?
她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冷,看着他的眼眶一点点变红,她的泪却抢先落了下来,“我就知道,你会讨厌我,会嫌弃我,我就知道!”
他却“扑哧”一声,被她气笑了,原本酝酿出来的情绪,心里的憋屈,想要逼她认错,保证以后再不会这样对他的话,都被她“恶人先告状”的泪水冲到了九霄云外,“你这算什么,我不过是心疼自个儿之前受的委屈,你倒先来倒打一耙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嫌弃你的话了?你之前那样对我,难道还不许我委屈一下儿了?”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人家这不是在替你委屈呢嘛!”
她扁扁嘴,抬起泛着泪花的眼,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皇太极,你该讨厌我,该嫌弃我的,连我自己都在讨厌自己,总是给你惹麻烦,总是害你伤心难过,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他叹一声,便是有再多的委屈,再多的失意,对着这样一个梨花带雨,口口声声替他“打抱不平”的小人儿,也都得烟消云散了吧。管她昨天为什么要跟着那恩和走,管她心里是不是还念着他,只要有她这句话就足够了。
“你放心,便是你厌弃了我,嫌弃了我,我也不会放你走的!兰儿,你这辈子是看不到我讨厌你,嫌弃你的那一天了!”
她破涕为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把满脸的泪水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他的身体却蓦地一僵,低头苦恼地看她一眼,身子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兰儿,那个,你还是离我远点儿吧,毕竟我现在还在吃素!”
吃素?她愣了下,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起了玩心,嘴角扬起一阵坏笑,“吃素啊!好可怜哦——”
她拉长了声音,话音未落,身子却猛地向前一扑,将他扑倒在榻上,两只嫩葱似的小手在他身上一阵乱摸,那又酥又痒的感觉瞬间如电流般蹿过他全身。
他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双眼泛起浓重的颜色,声音喑哑低沉,似极力压抑着什么,“你可想好了,你要是再不老实,我不介意今天就开戒!”
她呼地一声坐正了身子,耳根都红透了,这人还真不经闹。不过,玩儿归玩儿,闹过火儿就不好了,她可还没做好准备呢。
“希福带回来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可还喜欢?”见她不好意思,他便也把调侃她的话咽进了肚子里。虽是喜欢看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却是不忍她尴尬,绞尽了脑汁想替她找个话题,恰好看到了旁边放着的那两口朱红描金花开富贵的大箱子,顺口便问了出来,话一出口,又觉不妥,倒似他在故意向她邀功请赏似的。
“喜欢!我都差点忘了它们了,你是怎么想起来的?还巴巴地叫希福从科尔沁把它们运了回来!”他递了梯子,她便也赶忙顺着往下爬,至于他那话里邀功似的意味,她心底偷偷一笑,看在他方才没借机笑话她的份上,她便也放他一马了。
“跟你有关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忘过了!那些个玩意儿倒也罢了,那身凤冠霞帔却是我好容易才搜罗到的,若是没了岂不可惜?我还没见你穿过呢!”他瞥了她一眼,话里泛起一股酸味儿,“不像你,总不把我放在心上,我送你的东西,随手就撂在一旁,白瞎了我的一番心思。”
“人家那不是走得匆忙嘛,谁能料到后头竟会发生那么多事呢,哪里顾得上这个!”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赶忙岔开了话题,“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那里头那些东西,那么贵重,你送我那个做什么?”
“做什么?给你解闷儿罢了!也好叫科尔沁那帮亲贵看着,不敢小瞧你。再者,那时候多尔衮去科尔沁挑媳妇儿,我若不拿出个态度来,你要是真成了十四福晋,让我到哪里哭去啊!”他没好气儿地瞪她一眼,“你还真是个祸害,到哪里都能引来那么多烂桃花,我若不跟在后头替你挡着,你早被人抢走了!”
她最恨旁人说她水性杨花,此时听他这般数落,立时又勾起了她的牛脾气,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好好好,我便是那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拜托英明神武的大汗离我远点儿,小心我带累了你!”
他长臂一伸,便将她拉了回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就是喜欢你祸国殃民的模样呢,怎么办?你吸引的烂桃花多,说明我的眼光好!你不搭理他们,只喜欢我,说明我福气好!”
“噗!”她把头埋在他怀里,笑了个痛快,“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真不害臊!谁喜欢你了,把她领来我瞧瞧!我倒要问问,她到底喜欢你什么?”
“那你说呢?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笑一阵,闹一阵,他却忍不住抬头看天儿,她倚在他的肩头,手指把玩着他系着雪白缨络丝绦的辫梢,声音却是懒懒的,“既是有事,便回去吧,若得空便差个人说一声,我给你做好吃的。”
他叹口气,虽是爱极了她此时温柔娇俏的模样,却也知道,他今日是没空留下来用饭的,“今儿原没想着回来的,只是一听你请大夫,心里放心不下,这才扔下那一堆的事情跑来的。如今外头还有一堆的烂摊子在等着我呢!”
他在她额上轻啄一口,“派去科尔沁的人已经出发了,想必再过几日,那边便有消息了。我已经嘱咐他们了,吴克善得来‘送亲’,那是必来的,寨桑贝勒和塔娜夫人若不放心,也可以过来瞧瞧,顺便还能参加咱们的大婚典礼。”
听他安排他们的婚事,她的脸上又不觉泛起一丝红晕,“你想得够周全的,本来我还担心你那张旨意传回去,额吉会受打击,这会儿算是放心了!”
“傻瓜!”他好笑地揉揉她的头,“我要是不考虑周全了,叫你和塔娜夫人受了委屈,你还不得跟撵我出去睡书房啊!”
见她的脸蛋儿更红,他忍不住俯下头去,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你放心,嫁妆的事已经都交给巴彦了,科尔沁那帮亲贵也不是傻瓜,他们必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绝不会叫旁人挑出什么毛病来。你只管把自个儿身子调理好,欢欢喜喜的做我的新娘就好!”
“嫁妆什么的,我才不在乎呢!左右你又不会叫我受委屈,随便弄几样做做样子也就罢了!”听他说什么调理身子的话,她的耳根都红透了。
“那怎么行?你不在乎,我在乎啊!”他叹口气,轻轻拥着她,“本来在名分上就叫你受了委屈,嫁妆哪能再潦草!再者,这嫁妆虽是给旁人瞧的,却也代表了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你的嫁妆丰厚些,一来科尔沁脸上也有光,二来也好叫那些个不长眼的看看,以后绝不能叫他们小瞧了你!”
他连这个都替她想到了,有他牵挂着,万事想得周全,她还担心什么呢?什么嫁妆,都比不得他此时的这一番心意,两情缱绻,岁月静好,便是这样了吧!
“兰儿,我说过,你会是我独一无二的妻,如今我虽是不能给你正妻的名分,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皇太极唯一的妻子!”
她的眼眶有一点点发酸,赶忙扭回头去,嘴里却是一点不饶他,“你那话是对着哈日珠拉说的,又不是对着我说的!”
“好,那我就再对着你说一遍,兰儿,你就是我皇太极独一无二的妻,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子!”
她“嗯”了一声,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皇太极,有你在,我还要嫁妆做什么?你就是我最好的嫁妆!”
☆、出嫁
“快,快把这褂子穿上!”塔娜夫人紧张地指挥着侍女,虽是忙碌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脸上的笑容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屋中的火盆儿里燃烧着熊熊的炭火,可比那火炉更热的,却是此刻屋中众人的心。
海兰珠穿着一身大红牡丹云锦喜袍,端端正正地坐在炕上,双眼微眯,似个提线木偶般,由着侍女们摆弄。
两个侍女手里拿着那大红缂丝五彩舒袖龙凤呈祥的貂皮褂子,可瞧瞧炕上香梦正酣的主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塞娅见了,赶忙上前,抬起海兰珠的左手塞进袖子里,刚抬起她的右手,一旁的塔娜夫人便瞧见了,叹口气,上前拧了她一把,“你也不看看今儿是个什么日子,要睡,等行过了礼,怎么睡不行?非得这时候做出这副模样来,你就当真困成这样?”
“嘶!”海兰珠身上一疼,立时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额吉,昨儿晚上光和你说话了,这时候可不就困得不行了嘛,您怎么就不困呢?”
“人家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你这倒好,快醒醒,待会儿还得给你上妆呢,这大好的日子,还不给我精神点儿呢!”塔娜夫人戳了她额头一下,抿嘴笑道。
海兰珠暗暗叹口气,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的确不错,她昨儿晚上可不就精神大爽吗!也不瞧瞧她是什么时辰睡下的,先是跟塔娜夫人说了半晚上话,被她红着脸拿出来的东西东西弄了个面红耳赤不说,就因为那时候精神太好,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容易眯了一会儿,就又被拉了起来,这会儿想精神也精神不起来啊。
她看看外头漆黑如墨的夜色,深深叹口气,这也太早了点吧!
想归想,叹归叹,如今侍女递到手边的衣裳却是得快点穿上的。她站起身来,大红喜袍下衬着绛色撒花瑞云纹锦绣银鼠皮裙,脚上一双绣金双喜字喜上眉梢花盆底儿鞋在摇曳的裙摆间若隐若现。她自嘲,如今她也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里三层外三层,好容易都穿齐整了,她拒绝了喜娘给她化妆的要求,自个儿往脸上轻扑了点粉,略扫了几笔眉,脸颊上是淡得不能再淡的胭脂,虽是娇俏明丽,却不合塔娜夫人的意,她正待吩咐侍女上前再给她加点胭脂,却见她又拈起一盒儿桃粉色口脂,在掌心中轻轻化开,右手食指轻轻沾起一点儿,小心地涂在眼皮上,对镜照了照,犹自不满,又拿个小银牙签儿凑到烛火上烧了烧,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拨弄自个儿的睫毛。
“我的小祖宗,你就快点儿吧,今儿可没工夫在这里磨蹭!”塔娜夫人忍不住开口催促。
“就好了,就好了!”
海兰珠口里说着,手里也烫完了最后一根睫毛,对着镜子眨眨眼,可惜没有睫毛膏,眼影也太单调了点儿,要不效果会更好!不过在这个时代,能做到现在这样也算不错了,她满意一笑,塔娜夫人却大是不满,“塞娅,快给格格再扑点儿胭脂,这么素淡,一点都不喜庆,都不像新娘子了!”
海兰珠好说歹说,还是被逼着又加了点胭脂,这才作罢。
她的耳朵上原戴着一对儿米珠盘吉耳坠儿,另外两对儿耳洞里只戴了一对儿小小的赤金洋錾钳和两个小白玉耳塞,这会儿被统统摘了下来。两只耳朵上一边儿戴上三个金龙衔珠的耳坠子,每只金龙衔着两只硕大的东珠,那东珠都有莲子大小,戴在耳朵上沉甸甸的,颇有分量。
“好沉啊,可别把耳朵坠坏了!”海兰珠忍不住抬手托着这三对儿沉甸甸的耳坠子,没办法,太沉了,她的耳朵都快坠破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哪里就能真坠坏了耳朵!”塔娜夫人看不得她矫情的样子,一把拍下了她的手,指挥着侍女快给她梳头。
因为要戴暖帽,塞娅利落地给她梳了个团头,底下梳起燕尾髻,用一把金镶米珠的茉莉针儿固定住发髻,燕尾髻上戴朵双喜双如意镶嵌珠石翠花儿压发,上头是一对儿榴开百子镶嵌珠石翠花,成倒品字坠在脖子上头,一旁的卓娅又拿起朵大红绒花儿插在她的鬓边。
塔娜夫人左瞧右瞧,看着满意了,这才拿起那辉煌灿烂,满嵌着珠宝的九凤熏貂朝冠,小心翼翼地给她戴在头上,又将两边万福万寿双喜字的绦子给理顺了,仔细端详半晌,方才满意一笑。
海兰珠这会儿只能梗着脖子,僵硬地坐在榻上,头上身上的衣饰满缀着各色珠玉宝石,全身上下满副武装,整个人跟个装扮一新的圣诞树似的,想不端庄稳重都难。
“我看看,我们的小珠儿可打扮好了?”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塔娜夫人赶忙恭敬地来到门口,亲自打起大红猩猩毡的门帘儿,“这会儿天儿还不亮,外头正是冷的时候,您怎么亲自来了?”
海兰珠也在塞娅和卓娅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这身兴头实在太过沉重,想到门口迎接一下都有些力不从心,好在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倒也没人这么没眼色的来苛责她。
“今儿可是我们小珠儿的好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呢!”科尔沁大妃一进来就拉着海兰珠的手,“好孩子,我早就看着你是个好的,以后嫁了人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几句话,让海兰珠也红了眼眶,科尔沁众多的亲贵中,自家祖母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有时看事甚至比她阿布都明白,此时说出这几句话,便是海兰珠往日里对科尔沁有再多的怨怼,这时候也都抛到脑后去了。
看看海兰珠红着眼眶低下头去,科尔沁大妃满意地点点头,“好在大汗不是外人,有你姑姑和你妹妹在,倒也不担心没个照应,你得记着,你们都是科尔沁出来的格格,凡事都得互相照应,绝不能拆自家的台,叫外人看着笑话不说,还给科尔沁抹黑!”
不愧是科尔沁大妃,凡事首先想到的,都是科尔沁的利益,以及——哲哲!到底是哲哲的亲娘啊,前些日子,她一来便发现了哲哲的处境不妙,只是海兰珠的好日子马上就到了,她自是不会在这时候拆台,倒反过来对着哲哲好一阵劝,叫她顾全大局,毕竟海兰珠得宠了,对她这个当姑姑的也是个助力。
哲哲被自家额吉逼着,放下身段主动跟海兰珠示好,海兰珠当然也不会叫她面上难堪,这些日子她们之间倒是难得的亲如一家,至少在外人看来,科尔沁的确不简单,有了个大福晋和侧福晋不说,如今又来个海兰珠,以后这大金国的后宫,便是她们科尔沁的后院儿了!
大喜的日子,海兰珠自是不会跟祖母争辩,只是心中却有几分不以为然,若她当真凡事依靠哲哲和布木布泰,一心跟她们抱成团,只怕她最后连自个儿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海兰珠只低着头不说话,塔娜夫人心中暗暗有些忧心,赶忙在一旁打圆场,“大妃只管放心吧,咱们科尔沁出来的姑娘,都是个儿顶个儿的聪明,她们不会给科尔沁丢脸的!”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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