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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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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叹一声,这娇憨乖巧的小人儿,真是他命中的天魔星了!
夹起片菜叶儿放到她嘴里,“我知道!”他故意虎起脸,恶狠狠地瞪着她,“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才放过你,你要是再敢对你男人胡说八道,小心我打你屁股!”
见他这样,她反不怕了,知道他已经不跟她计较了,她又来了胆气,“好勇武的大汗,原来只会在女人面前逞英雄,打女人屁股,好没羞!”
她的手指在脸上一下一下的划,笑着羞他,却被他一口含住了手指,嘴里咕哝一句,令她的耳根都红透了——“我只打你的屁股,用那里打!”
到底还记挂着她连日的疲惫,记挂着她的身子,他只抱着亲热一会儿,便不舍地松开了手,锅里的东西都快煮化了,赶紧都捞起来,一一地喂进她的嘴里,看她吃得香,他的眼也眯了起来,好容易把她喂饱了,他才坐下来,执起一旁的银琵琶美人壶,给自个儿倒了杯竹叶青,可惜烈酒还未沾唇便被她劈手夺了过去。
“以后不许喝酒了,都戒了吧!”皓腕轻轻一翻,一杯好酒便全都敬献给了土地爷。
“为什么?”他愕然,他又没喝酒误事,更没在她跟前发过酒疯儿,哪个男人平日不喝两杯呢,为什么不许他喝!
“喝酒对孩子不好,你懂不懂?要想生个健健康康的宝贝,那就得从现在开始——戒酒!”她满脸严肃地看着他,“还有烟,从现在开始也不许抽了,统统都给我戒了!”
“孩子?”他一怔,继而狂喜,一把抱住了她,小心地抚过她的小腹,“你的意思是——”
“啪!”她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俏脸儿涨得通红,“你想到哪儿去了!”
她们昨晚才成亲,这时候哪儿来的孩子,看他这一脸的蠢样儿,亏他还当了好几回爹了,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这会儿肚子里要真有了什么,你还不得躲外头哭去啊!”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你说什么孩子,都是你误导的我!”
“我可是跟你说真的!”她严肃地看着他,正色道:“我可是听说,要是做父母的抽烟喝酒,以后生的孩子便不健康,你要想要个健康的孩子,就把这些恶习都戒了,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就委屈些,好不好?”
她嘴里用的是商量的口吻,眼中的神色却是一片坚定,他要敢说不,看她怎么收拾他!
他初时有些不以为然,哪个男人不喝酒,哪个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抽烟,那还叫男人吗?可听她说着他们的孩子,他的心便软了,似喝了一瓶子老酒般,晕晕乎乎,什么都答应了。
“好,我戒,我都戒,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可得给我生一群的小阿哥,小格格,我要这空荡荡的深宫里,充满孩子的笑声!”
她红着脸啐他一口,“你以为我是猪啊,生那么多,到时候就不是充满孩子的笑声,而是充满孩子的哭声才是真的!”
他傻傻的笑,“只要你是给我生的孩子,便是哭声也好听!”
皇太极的傻笑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直到科尔沁大妃和塔娜夫人等人进来,他脸上还挂着一幅傻傻的痴迷的笑,眼睛一刻也不离海兰珠的左右。
海兰珠咳嗽一声,他赶忙端起一旁的茶盏递到她的唇边,气得她狠狠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却差点害自个儿成了落汤鸡。
坐在另一边的哲哲恨得直咬牙,手中的帕子都快拧成了麻花儿,偏那双她期盼已久的眼睛却半点不往她身上落,害她咬碎了牙,也无济于事。
“祖母和额吉进来了!”
直到她说第二遍,他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换上一幅亲热和蔼的脸孔,对着两位“丈母娘”嘘寒问暖了一阵,又送了一大堆的礼品,这才躲到一边去凉快凉快,好好给脑子降降温,顺便把场面留给哲哲和海兰珠,想来她们应该有很多话要对自家母亲说。
科尔沁大妃拉着哲哲的手长叹一声,她已经看出自家女儿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皇太极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她,他的眼里只有海兰珠!
“快过年了,我们也得赶紧回去了,以后你们要互相扶持,别忘了自个儿是科尔沁的女儿,别忘了你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姑侄,好生相处,别给科尔沁丢脸!”
看着哲哲通红的眼眶和海兰珠嫣红的脸庞,她只能这样提点她们,哲哲失宠,她虽心疼,可好歹海兰珠也是她的亲孙女,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她们姑侄一条心,一个正妻,一个宠妃,任那些女人有再多的想法,也休想撼动她们在大金国的地位,科尔沁便永远是大金国的后族!
安抚好她们两个,她又把乌琳和乌兰拉到身前,“前些日子跟你们说的事,你们多操心些,这两个丫头就交给你们了,好生替她们找个好婆家,我便没什么遗憾了!”
海兰珠头疼地看着两个娇羞的少女,却也只能随着哲哲点头,再跟塔娜夫人说两句体己话,把巴图和阿尔哈图叫过来,当着科尔沁大妃和塔娜夫人的面交待给吴克善,只说是自个儿有事要他们回科尔沁一趟,请他帮忙照看一下。
吴克善也没多想便一口答应下来,这两人他太熟悉了,那巴图也就罢了,海兰珠身边的得力之人,可阿尔哈图却是皇太极的心腹,想来必是皇太极有事要他们去科尔沁,又不好亲自出面,便打了海兰珠的幌子,他可得好好招待好了,别引来皇太极的不满才好!
☆、狐假虎威
“眼看着就快过年了,你又打发巴图和阿尔哈图去科尔沁做什么?”
回宫的路上,又被他理所当然地拉上了大汗的车驾,她懒懒地倚着一个喜上眉梢的软枕,“巴图的妹妹独自孤零零的留在科尔沁,我叫他回去把妹妹接过来,至于阿尔哈图——”她顿了顿,抬头悄悄瞥了他一眼,“我怕科尔沁的人不把巴图兄妹放在眼里,故意刁难他们,让阿尔哈图去给他们撑腰呢!说起来,也不过是打的狐假虎威的主意,大汗,您不生气吧?”
她斜着眼,挑衅似的看着他,倒叫他好笑,“别那么看着我,白眼儿翻得跟抛媚眼儿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勾引我呢!”
她“嘁”了一声,扭回头去不理他。派巴图和阿尔哈图去科尔沁的原委,她还不能告诉他,毕竟一切都还只是她的推测,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她不想跟他提这些,万一真是她猜错了,可不是要布木布泰和科尔沁心寒吗!
想着巴图和阿尔哈图此行的目的,她又忽而想起一件好笑的事,猛地扭回头来看着他,“那个阿尔哈图,还真是个活宝啊,白费了那么一个好名字!”
知道她笑的是什么,他也不拆穿,只轻抚她耳畔的碎发,将那几根儿发丝捋到耳后,“不过是去装装老虎,又不是什么上天入地的大事,你管他配不配那个名字呢!”
阿尔哈图,便是他去清河的时候,给他们传递消息的那个暗卫了。没想到那么一个粗豪直爽的汉子,名字竟是充满了计谋,策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更不可名相啊!
当时她跟尼喀说,要找个机灵些的暗卫跟着巴图去趟科尔沁,尼喀便把这阿尔哈图领来了,看着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的粗鲁汉子,她怎么也不能把他跟“机灵”两个字联系起来,还是他自个儿一再保证,他肯定能完成任务,她才勉强答应了。
只是到底不放心他,她只把事情的详情告诉了巴图,叫他见机行事,反正她把皇太极身边的人派过去,主要还是暗示那些人,这是皇太极要查的事,叫他们识相些,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只要有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那些人便不敢太过刁难巴图。
可这阿尔哈图却是为什么要这么积极呢?据尼喀说,他是主动请缨,这时候已经临近年关,到处都是忙着过年的气氛,那些奴才们但凡能躲的都躲了,偏他喜滋滋地主动要求跟着去科尔沁,他到底是图什么呢?
“想什么呢?”还不等她想明白,皇太极便不满她对他的冷落,欺身靠了过来。
她只好放下心头乱麻般的思绪,讨好地对他笑笑,“我把你的人支使出去了,你不生气吧?”
“傻瓜!”他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尖,“我还以为你在为那两个妹妹烦恼呢!”
妹妹?他这一说,她立时又苦了脸,“你有好人选?”
科尔沁打的什么主意,她不是不知道,可让两个妹妹受那样的委屈,她心里有些不落忍,更何况还关系着萨仁的幸福,若他有什么好的对象,既能给两个妹妹找个终身的依靠,又能解决了萨仁的烦恼,可是一举数得呢!
看着她期盼的目光,他坏笑着指指自个儿的脸,“过来亲亲我!”
“好不知羞呢!”她轻啐一口,笑着扑了过去。
御驾里骤然响起的爆笑声令外头所有奴才的心都忍不住跟着颤了颤,更令哲哲愤恨得咬着手中的丝帕,一进宫门便吩咐奴才抬着她的辇轿走上了旁边的偏僻小道儿,眼不见为净!
御驾在海兰珠的宫门口停了下来,却是无人敢开口提醒主子们下车,连巴彦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低头认真地研究着地上的青砖,仿佛那上头开出了一朵稀罕的花儿。
皇太极的主意令海兰珠心绪更加烦乱,按他的说法儿,萨仁倒是可以放心了,可娜仁和阿茹娜以后的日子只怕就更难过了,更何况多尔衮那个色鬼,把乌琳嫁给他,可不是糟蹋了一个好姑娘吗!
“多铎倒还值得考虑,那多尔衮还是算了吧,待我问问姑姑和两个妹妹的主意再说吧!”察觉到车辇停了下来,她知道是到地方了,便也不再多说,匆匆交代一句便下了车,他已经连续几日没到前头理事了,再不出去处理那些堆成了小山的政务,可就真要落个昏庸好色的名声了。
而她——这个造成他昏庸好色的罪魁祸首,也绝对讨不了好去!
他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只含笑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这件事,她赞成和反对都不重要,乌琳和乌兰姐妹的意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科尔沁,他或许还会迁就她的想法,可科尔沁要的却是利益,这件事,只怕要让她失望了,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安抚住她,叫她心里别那么难受吧!
事实证明,皇太极没有料错。
翌日海兰珠去清宁宫请安的时候,恰好乌琳和乌兰姐妹也在,她试探着跟哲哲提了提皇太极的意思,哲哲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这是好事啊,多尔衮虽然已经有了几房福晋,却都是没福的,到如今,连个一男半女都没生下来,妹妹嫁过去也好,若能生下个子嗣,什么福晋侧福晋,都是虚的,谁也越不过你的次序去!”
她又转头含笑看着乌兰,“至于乌兰就更不用说了,如今多铎房里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呢!妹妹嫁过去便是嫡福晋,是正室,身边儿又没旁的女人碍眼,抓紧时间生个孩子,好日子可还在后头呢!”
海兰珠的心微微一沉,乌琳和乌兰都红了脸,却是没有半分不快。她们知道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吗?乌兰还罢了,只要她自个儿争气,抓得住多铎的心,以后的日子还是值得期待的。可乌琳呢?她真愿意嫁给多尔衮那个好色的种马吗?
或者他连做种马的资格都没有,白放着一群如花似玉的美眷在房里,却是一个孩子都没生出来,他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她在心中恶意地揣测着多尔衮,却也知道这些不能对着两个妹妹说出来,只好嗫喏着,拿科尔沁做挡箭牌。
“可是,听祖母的意思,科尔沁是希望乌琳妹妹能嫁给豪格的!”
当初科尔沁担心多尔衮即位,的确想将乌琳嫁给他,只是最终没能成事。而如今,风水轮流转,失去汗位的多尔衮在科尔沁眼中已没那么重要,更何况他府中已经有了娜仁和阿茹娜两个科尔沁的姑娘,不值得他们再为他付出一个乌琳。
而豪格便不同了,皇太极的长子,勉强还得算是半个嫡子,更是皇太极所有儿子中,唯一一个上过战场,拥有战功的儿子!
虽说科尔沁更希望哲哲,布木布泰和海兰珠她们能生出个有科尔沁血统的孩子继承皇太极的汗位,可万一,他们想的是万一!万一她们三个都生不出儿子,那可怎么办?从目前来看,一旦真出现这样的情况,豪格无疑便成了最有可能即位的那个人了,在他身上多押个宝,无疑更符合科尔沁的利益!
当然,若她们三个的肚子都不争气,谁都生不出儿子,海兰珠毫不怀疑科尔沁会再嫁第四个女儿给皇太极,只是他要不要却是难说了!
“我才不嫁给豪格呢,就他那张大长脸,看看都够了,更何况家中还有个母老虎在,我才不去瞧别的女人的脸色!”
还不等哲哲说话,乌琳便忍不住开口反驳,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也不过过脑子,冲口便喊了出来,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
只是旁人自是为着她的口无遮拦变色,而海兰珠却纯粹是为这姑娘的想法儿吃惊了。不管从哪方面看,豪格都比多尔衮要好得多,至少他不花心,房里没那么多莺莺燕燕,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哈达那拉氏和萨仁两个福晋在,这乌琳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摆出这么一副非君不嫁的架势!
乌琳丝毫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凛然地看着哲哲,“我不管,我就是喜欢十四贝勒,我就是要嫁给他,如今连大汗都答应了,没有人能拦住我嫁给他!”
哲哲脸上的惊愕一闪而过,随即瞥了海兰珠一眼,换上一副亲切慈和的笑意,“我什么时候说不答应了,就像你说的,连大汗都答应了,旁人便是说什么都是白费!”一边说,一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海兰珠一眼。
海兰珠叹口气,如今她倒成了那个恶人了。
回去的时候,海兰珠走得很急,她的寝宫原本就离清宁宫不远,她不想太过招摇,便没叫她们传车辇,只是那原本极精致的景色此时也刺眼得很,她只想快点儿走,赶紧回自个儿的小窝里歇歇。
明知是火坑儿还要往里跳,乌琳那脑袋被猪油糊住的死丫头爱嫁谁嫁谁,她再不闲吃萝卜淡操心了!
☆、忍断鹊桥归路
好容易进了自个儿的宫门,她猛地在院儿门口的红梅树边顿住了脚,抬手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一路走得太急,这会儿有点喘不过气来,可胸中那口郁气却是消散了不少,她已经想通了,这条路是那死丫头自个儿选的,她已经提醒过她了,听不听都是她自个儿的选择,连她亲姐姐都认为那是一桩极好的亲事,她一个堂姐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紧跟其后的卓娅在一旁轻抚着她的背,“格格不必动怒,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乌琳格格自个儿——啊!”
卓娅话还未说完便一声惊呼,原本扶在海兰珠背上的手猛地用力一推,海兰珠身子一个趔趄,头便毫无防备地撞在了树干上。
她一手抚着头,一手扶着树干,恨恨地看着身后的肇事者,两个丫头吓得跪在了地上,瑟瑟地抖着,都是一副大气儿都不敢喘的模样。
一旁的侍女赶忙都围了上来,替她检查身上的伤势,还好那股力道并不重,只是额头蹭破了一层油皮,针扎似的疼。
“卓娅起来,先回房歇着吧,一会儿我叫人给你拿些药过去,自个儿好好抹抹。”见无大碍,她抬手挥退了围在身边侍女,卓娅的手虽然往袖子里藏得急,可她还是看到了卓娅手背上那一块流血的伤痕,方才多亏这丫头用一直扶着她的手替她挡了一下,否则她的伤还得严重得多。
打发走了身边不相干的奴才,她这才转身看着塞娅,“你跟我进来!”
塞娅战战兢兢地跟着她进了正殿,心中犹自惊惶不已,连海兰珠叫她坐下的话都没听到,她一向是个稳重的,何时出过这样的差错,竟只顾着想自个儿的心事,连主子停下了都没发觉,幸亏卓娅那丫头机灵,否则若主子有个好歹,她这条命也交代了。
见她只顾着发抖,海兰珠也索性跟她开门见山地说:“你一向都是个最稳重不过的,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
塞娅身子一抖,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该死!”
“该死?”海兰珠恨极了这丫头的遮遮掩掩,“你是该死,你自个儿算算,这都几天了?你一直都是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什么话非得这么藏着掖着?咱们可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我说过,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叫你和卓娅没个着落,你说说,你这些日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塞娅咬着嘴唇,似是有些犹豫,海兰珠也不催她,自个儿起身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两杯茶,端到塞娅跟前的时候,她却迟迟没有伸手来接,海兰珠也不勉强,只将茶盏放到她手边儿的几案上。
塞娅看着一旁的茶盏扑簌簌地掉着泪珠儿,越发拿不定主意,直到海兰珠将帕子递到她眼前,她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瞒着格格的,奴婢只是,只是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那件东西到底是拿给格格好,还是就那么悄悄儿处置了好!”
她的话令海兰珠心头一怔,微微起了一丝警觉,“东西?什么东西?”
她一边哭着,一边从自个儿的袖子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格格大婚前的那天晚上,乌恩其交给奴婢的,他说,他说要奴婢把它交给格格——”
海兰珠愕然,“乌恩其?你竟跟他还有联系?”
“不不不,”塞娅慌忙摆手,“奴婢既然已经说了跟他再无可能,怎么还会跟他有联系!那天晚上,格格打发奴婢去给塔娜夫人送东西,回来的时候在花园儿里碰上的他,他是偷偷翻墙进的府,只是格格的院子守卫森严,那些暗卫的身手都不简单,他进不去,便只好在外围寻找机会,恰巧就碰上奴婢了。”
“他叫你送你就送,你这丫头一向不是挺有心计的嘛,怎么这次这么糊涂!”海兰珠忍不住轻声埋怨她,这信她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是谁写的。
自个儿第二天就要嫁人了,他这时候又来这一出儿,他想做什么?叫她跟他私奔?然后在他身边做个连名分都没有,注定一辈子不能见光的情人?抑或是感慨两句,哀悼那份逝去的情感?事到如今,他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路是他自个儿选的,那便沿着他选的路走下去便好,他们,注定只能成为彼此的路人。
“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乌恩其?”她定定地看着塞娅,如果她当真放不下那份感情,她可以考虑送她走,给她备份嫁妆,再叫塔娜夫人帮帮忙,想来还是可以成全她的。
“格格!格格,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格格别撵奴婢走!”塞娅被她话里隐藏的意思吓住了,“奴婢发过誓,这辈子都跟着格格,绝不敢有二心!”
“我是说真的,若你心里还喜欢他,我可以成全你们,至于跟着我一辈子——”她笑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能终身有靠,也是我心里最大的安慰!”
塞娅流着泪磕了个头,“奴婢当初便已跟他情断义绝,这次,这次也是奴婢一时糊涂,见他那么急着找主子,便,便——”
海兰珠摇摇头,她心里还是有乌恩其的,否则何至于他一着急,她便答应了?
塞娅却扬起脸定定地看着她,“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真的只是奴婢一犹豫的工夫,他便把信塞到奴婢怀里,一个转身便不见了,若奴婢当真想帮他,早把这信拿出来交给格格了,实在是奴婢还又还不回去,又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交给格格,这才——”
海兰珠深吸口气,这个傻丫头,她伸手拉起她,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好,这件事,我再不提了,我说过,你要有了喜欢人的,便告诉我,我来给你备嫁妆。”
塞娅脸上的泪还没干,便咧开嘴笑了出来,心里却似吃了黄连般苦,她这辈子,还会有喜欢的人吗?
安抚好塞娅,海兰珠一转身便把手中的信笺扔进了烧得正旺的火盆儿。
“格格?”塞娅怔怔地看着她,主子竟当真看都不看一眼,便将它烧了?
海兰珠看着那陡然升腾而起的火苗,瞬间吞噬了那薄薄的纸页,声音清冷悠远,“塞娅,你记着,若当真不能跟他在一起,当真想要放弃,便要快刀斩乱麻,哪怕他说你冷血也好,说你绝情也罢,都不要再犹豫,更不要回头,对你,对他,都好!”
塞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格格的声音清冷里带着一丝凄苦苍凉,这话虽是说给她听的,但,又何尝不是格格心底的幽怨!
打发塞娅去给卓娅送些擦伤的药膏,海兰珠独自倚在榻上,定定地看着窗外浴雪的红梅,心底只觉恹恹的,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脸上痒痒的,似有什么小虫子在爬,她不耐烦地咕哝一声,想要转身再睡,不想身体却猛地落空,竟似当初坠崖的感觉,她惊叫一声,猛地挣开眼,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皇太极似笑非笑地看着伏在他身上,犹自睡眼惺忪,不知今夕何夕的海兰珠,“竟累得这么厉害?这么大了还掉床,叫人说你什么好!”
海兰珠看看被他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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