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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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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古尔泰一把没拉住,眼看着莽古济跑进了宫门,吓得他猛推了身旁的侍卫一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十贝勒喊来!”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姐姐了,她一生要强,何曾对谁低过头,父汗活着的时候把她宠坏了,连皇太极都没少受她的挤兑,可如今形势比人强,父汗已经不在了,已经没人能护着她了,偏她自个儿还没有自知之明,她这会儿进去,不把事情搞得更僵才怪!
  德格类,德格类怎么还不来?皇太极不肯见他,他在这里已经跪了大半天了,只盼着德格类赶紧过来把这个不着调的姐姐给领回去,别闯出大祸来才好。
  只是他不知,他这个姐姐已经闯下大祸了。
  “大汗到底想要怎么着,这就给句痛快话吧!”莽古济不顾侍卫的阻拦,一脚踹开了大正殿的殿门,里头代善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怔不定地看着怒气冲冲的莽古济。
  “莽古济,你疯了吗?这大正殿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这里撒野!”皇太极气得脸色铁青,一个两个的都不着调,这个莽古济也想造反吗?
  “我撒野?”莽古济冷笑一声,斜睨着皇太极,“大汗,你凭良心说,你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吗?你有把莽古尔泰当兄弟,把我莽古济当姐姐吗?我的女儿嫁给你的儿子,你却偏捧着那个科尔沁来的小贱人,我女儿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如今你还把那察哈尔来的小贱人指给他,你让我的女儿怎么办?你是想逼死莽古尔泰,逼死我们母女吗?你对得起父汗的在天之灵吗?”
  皇太极眼中闪过一抹轻蔑,这时候想到父汗了?他活着的时候你们又是怎么做的?父汗疼了你一辈子,可你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可曾替他考虑过分毫?
  “姐姐这是什么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莽古尔泰犯法当罚,豪格有功当然也该赏,这跟你说的有什么关系?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姐姐,什么时候不把莽古尔泰当兄弟了?他御前露刃,难道我还得把脖子伸出去任他砍,那才是把他当兄弟吗?一派胡言!”
  莽古济眼神一闪,知道自己方才说的太急,叫他抓住了话柄,却又不肯就此服软,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满腔的怒火似要将她烧焦了。
  自从父汗死后,她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她女儿的日子就更不用说了,失去了父汗这个依仗,她的女儿在豪格的府里就是个摆设,豪格日日宿在科尔沁来的那个小贱人那里,连府里的大权都交给了她,自己的女儿要吃什么用什么,还得看那个小贱人的脸色,她早就不满了。
  如今皇太极又把那个察哈尔来的泰松公主赏给了豪格,自己的女儿越发没了出头之日,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是,莽古尔泰御前露刃是不对,可那不是喝多了酒,一时忘形吗?兄弟之间,何必计较这些小事。您就大人大量饶恕了他,岂不显得你胸怀宽广!至于那泰松公主,正好拿来赏给他,又堵了他的嘴,叫他对您感恩戴德啊!”莽古济自认这番话说的够得体,在她嚣张一生的认知中,她已经将姿态放的够低,给足了皇太极颜面。
  “啪——”皇太极狠狠将手中的奏折扔在案上,还把泰松公主赏给莽古尔泰,她倒打得好算盘,要不要他这个大汗再下个罪己诏,向他们兄妹低头认错!
  “莽古济姐姐这话就错了,君臣名分早定,在大汗面前,莽古尔泰哥哥是兄弟没错,可更是君臣,这哪里是一句酒后失德就能掩饰得了的。至于泰松公主,昨日宴席上,大汗已经当众给他们许了婚,您这时候叫大汗再把她转嫁给莽古尔泰哥哥,岂不是叫大汗出尔反尔,打了大汗的脸面。”
  皇太极赞许地看着多尔衮,不错,这小子果然识时务,不枉他在他身上费的那一番心思。
  “我跟大汗说话,你插的什么嘴!”莽古济仿若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暴怒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论资历,论军功,你哪点比得上莽古尔泰?他的功过,哪里轮得到你来评说,他在战场上打拼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在树林子里玩泥巴呢,你算哪根儿葱!”
  “住口!”皇太极狠狠摔了案上的茶盏,怒瞪着她,“越说越离谱,口口声声说我眼里没兄弟,你眼里难道就有兄弟了吗?你说这番话,可曾将多尔衮视为兄弟?你可曾有个做姐姐的样子!”
  

  ☆、谋逆

  “自私暴虐,残苛无德。我一向敬你是姐姐,看在父汗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却不料你越发得了意,这大政殿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能撒野的地儿?就为了泰松公主嫁给豪格?这回察哈尔嫁过来的人不少,都跟你这样儿,是不是就得把这大政殿拆了啊?”
  他冷笑着睨她一眼,“泰松公主是林丹汗的妹妹,嫁给豪格,自然是桩喜事,你的女儿若是大度有妇德,自然还是他的嫡福晋,任谁也越不过她去。可就是有了你这样的额娘,事事听你挑唆,这才处事无度,失了人心,以至如今处境艰难。你不好生反省自己的过错,反而一味恶虐谗佞,你这样做,只会让你的女儿更加没了立足之地。”
  皇太极的话更加激怒了莽古济,她上前一把将皇太极面前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并奏折文书扫落在地,“我暴虐残苛?我的女儿处事无度?皇太极,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若不是你偏心那个科尔沁来的小贱人,豪格回对她视而不见吗?她的处境如此艰难,不是你造成的吗?你可是她的亲舅舅啊,你就这样对自己的血脉骨肉,连一丝亲情都不顾了吗?”
  “一派胡言!”皇太极也是怒极,狠狠一脚将面前桌案踢倒,咣当倒下的桌案险些砸中梗着脖子的哈达公主,“明知豪格的生母去了,却不回来替自己的婆母守孝,对豪格府中的女人下药,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你那好女儿做的吧!你把女儿教唆成这样,还有脸到我这里来闹,豪格没休弃她,已是看在骨肉亲情的情分上,你再胡闹,却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哈达公主一惊,没料皇太极竟然全都知道,更是当众将这些阴私揭了出来,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叫她的女儿以后怎么做人?
  “她,她不回来守孝,还不是为着要在父汗跟前尽孝,一个小小的庶福晋和天命汗,孰轻孰重,你还分不清吗?”
  见她眼神飘忽,犹自嘴硬,皇太极冷哂一声,“在父汗跟前尽孝?亏你说的出口,她在清河的时候,除了日日缠着豪格,可曾做过一件正事?她是给父汗喂过一次汤,还是替父汗熬过一次药?我的好姐姐,你呢?你又做了些什么?你不知道父汗的病情已经无法再拖了吗?就为了你心里那点私欲,你便不顾父汗的病情和豪格一心想要为母尽孝的孝心,自己找借口不回来不说,还怂恿父汗留下豪格,让豪格无法赶回来守孝灵前,你觉得她做了这些事之后,豪格还会敬重她吗?她跟豪格还有未来吗?”
  “说谎,你都是说谎!她是在父汗那里尽孝,她是在尽孝啊!”哈达公主一声尖利的嘶吼如受伤的野兽,她跌跌撞撞地奔出大政殿,正跟赶来的德格类撞个满怀。
  德格类顾不上同皇太极见礼,只尴尬地向着众人点点头,便赶忙架住已经如疯如癫的姐姐。
  莽古济已经完全陷入疯癫,当日在清河,是她怂恿自己的女儿留下豪格,好好趁这机会跟豪格培养培养感情,她心里明白得很,若父汗当真不在了,她的女儿便失去了依仗,再难有这么好的机会跟豪格独处了。
  可是,皇太极方才说什么?豪格竟是为着这事忌恨着她的女儿?他怎么就看不到她的女儿对他的一片真心呢!
  这些事,皇太极是怎么知道的?他还知道些什么?
  这一刻,她仿佛戏台上被剥光了的小丑,所有的人都在那里看她的笑话,可这一切都抵不上皇太极那轻飘飘的一句话——“你觉得她做了这些事之后,豪格还会敬重她吗?她跟豪格还有未来吗?”
  没了,什么都没了,她的未来,女儿的未来,全都没了。
  大政殿里一片寂静,只有皇太极愤怒的喘息声一声声捶打着众人惊骇紧绷的神经。
  “父汗的病情,她当初真的知道?”良久,代善低低问了一声,声音嘶哑干涩。
  “尼喀,将内室那个玄铁匣子里的东西拿给大贝勒。”皇太极也不回答,只沉声吩咐尼喀,“二哥自己看吧。”
  代善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个沉重冰冷的匣子,一页页翻看着里头的东西,越看,心情便越是沉重,末了,长叹一声,重重合上盖子,“他们做下这些事,是他们自作孽,不论大汗想要怎么处置他们,我,奴才都没有意见!”说完便起身,拖着蹒跚的步子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皇太极面前自称“奴才”,方才多尔衮那句话说的好啊,君是君,臣是臣,君臣名分早定,他们之间,是兄弟,可也更是君臣。
  当初父汗活着的时候,他们四大贝勒共同辅政,后来父汗不在了,皇太极继承了汗位,依然是他们四大贝勒共同理事,仿佛一切都没什么分别,可今天他才恍然,一切都变了。
  阿敏和莽古尔泰固然是自作孽,可他们都倒了,他这个大贝勒再不识时务,只怕也没好日子过了。还是趁早放手吧!
  莽古尔泰瞪大眼震惊地看着从宫门口跌跌撞撞跑出来的姐姐和弟弟,一丝彻骨的凉意从心底蹿了起来,“你们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没拦住她呢!”
  “拦?怎么拦?我赶过去的时候,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还有什么好拦的!”德格类垂头丧气地看着这两个鲁莽的哥哥和姐姐,“方才大贝勒交待,叫咱们先回去吧,别在这里触大汗的霉头了。”
  三人心中都是忐忑,尤其是一向飞扬跋扈的莽古济,自己做的事,自己心中有数,他们以前做下的那些事,竟都没瞒过皇太极的眼睛,从方才他的话音里,她听出了一丝杀伐的意味,难道他们就这么回去坐以待毙吗?
  不!她莽古济是父汗最宠爱的女儿,是先大妃富察衮代嫡出的公主,她手里还有敖汉部,她的两个女婿也都是八旗骁将,即使豪格跟她们已经离心离德,至少岳托跟她还是一条心,有了这个女婿的支持,再加上两个弟弟手中的势力,旁的不敢说,保命还是没问题的,如果一切顺利,把这大金国换个天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当晚,正蓝旗出现异动,连镶蓝旗中,原本追随阿敏的几个心腹也出现在了莽古尔泰的府里,只可惜这一切还没等他们密谋完,便被两白旗和两黄旗联手扼杀在了密室里。
  莽古尔泰手中捧着皇太极给他送来的玄铁匣子,脱力般跌坐在椅子上,亏他们还痴心妄想,原来一切都没瞒过他的眼睛。
  他的结局,早在他放弃追击林丹汗,故意叫林丹汗掳走海兰珠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如果他后来没再跟皇太极作对,他会不会放自己一马?
  他不知道,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如今他只能在这里等着皇太极的处置,是生是死,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只是,他能放过他吗?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他的逆鳞,挑衅他的权威之后?
  他是大妃嫡子,绝不能这样窝囊地等着对方来处置他,等着旁人来宣布他的罪状,再已最难看的方式死去,他的生死,只能握在他自己的手里,旁人谁都左右不了,便是皇太极也不行!
  翌日,当莽古尔泰暴亡的消息传到大政殿的时候,在座的亲贵没有一个人感到惊讶。皇太极干净利落地将正蓝旗交给了阿济格,昨晚多尔衮兄弟的表现让他很满意,阿济格也在战斗中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忠心,这是他应得的。
  只是在处理奏报中,德格类和莽古济的时候,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德格类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众人都不敢相信,平日里一向最老实憨厚的人,这次怎么就上了莽古尔泰的贼船了呢!
  皇太极犹豫半晌,终究是写下了一个“圈”字。德格类的谋逆,便是杀了他都不为过,只是如今作为主谋的莽古尔泰已死,他不想落个凌虐手足的罪名。
  只是,他不想,并不代表别人不这么想,当侍卫跪在他跟前,说德格类已经畏罪自裁的时候,他身子摇了摇,终是含痛闭上了眼睛。
  对其他那些附逆的从犯,他只处罚了莽古尔泰的死忠心腹,其他人都从宽处理了,他不想为着几个不着调的人,轻易动摇大金国的根基。更何况这里头不少都是两蓝旗的骁将,盲目听从了旗主的话,被蒙蔽才做下的错事,出事后第一时间便站出来检举揭发了他们的阴谋。
  可作为主犯之一的哈达公主该怎么处理呢?如果说德格类只是一时糊涂的话,她却是从一开始便心藏叵测,便是父汗的崩逝,都是她自私不孝的结果。这样的人若是不杀,何以告慰父汗的在天之灵呢!
  

  ☆、帝王家

  哈达公主到底还是死了,同她一起死的还有她的儿子额必伦、弟弟费扬古、侄子屯布禄、爱巴礼,海兰珠看着一连串血淋淋的名字,沉痛地闭上了双眼,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莽古济,莽古尔泰,德格类的子女被统统贬为庶人,逐出了宗籍,以后他们只能以一介平民的身份活着,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幸,可也未必不是他们的幸运,愿他们来世,不要再生在这帝王家吧!
  “额娘,你怎么了?”小小的福临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儿,蹒跚着扑到她的身前,伏在她的膝头惶恐不安。
  见她抬着朦胧的泪眼看着他,一向只见额娘或欢喜,或严肃的表情,从未见过额娘如此伤心失态模样的福临扁扁嘴,有种想要大哭的冲动。
  塞娅赶忙上前抱起他,“额娘身子不舒服,阿哥乖,别闹,姨姨给你拿好吃的去。”
  塞娅刚安抚好福临,不想卓娅又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格格,不好了,大阿哥在自个儿府里,要大义灭亲呢!”
  大阿哥?大义灭亲?海兰珠茫然地抬起眼,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就是豪格贝勒啊!他要大义灭亲,杀了哈达那拉氏呢!”
  海兰珠“呀”地一声惊叫,猛地站了起来。死了这么多人还不够,豪格还要再添上一条性命吗?那可不仅仅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表妹啊!天家无情,她可以理解,可哈达那拉氏的死活对这一切并没什么影响,便是让她活着,又能怎样?豪格竟连一条生路都不给她吗?
  一路慌张,她似乎碰倒了什么人,又似乎听到了谁在哭,她都顾不得了,待她心急火燎地赶到豪格的府邸,却还是晚了一步。
  “她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表妹,是你的亲人,就这么杀了她,你于心何忍?”她看着拿着刀,怔怔站在院子里的豪格,“她身体里流的,也是爱新觉罗家的血!”
  看着院子里流了一地的鲜红血液,豪格的眼中也有一瞬间的动摇与不忍,可随即便被一抹冷酷与坚硬所取代,“莽古济,莽古尔泰,德格类,他们哪一个身体里流的不是爱新觉罗家的血?他们还是父汗的亲兄弟,亲姐姐呢,可到头来,他们不是一样要杀了父汗吗?父汗不杀他们,他们却一定要杀父汗,若都听了你这些妇人之仁的话,只怕到头来,父汗会被你害死!”
  她看着自己的身影在豪格嗜血的眸子里晃了一下,耳中响彻着他飘渺的声音,“吾,岂可与欲谋害吾父者之女同处——”
  “兰儿!”接到消息的皇太极,一赶过来,便看到海兰珠摇摇欲坠的身影。
  她的身影摇摇地向后倒去,却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接了个正着。靠在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上,她沉沉地合上眼,“带我回去吧,我想回家。”
  “好,我们这就回家。”他低低应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也不理会身后豪格和萨仁的惊呼,头也不回地把她抱上车去,“好好睡一觉吧,待会儿到了我叫你。”
  她伏在他的怀里迷蒙地睡去,梦里却总有暗红的血液在流,一时惊悸出声,却发现自己已躺在寝殿里,榻前火盆儿燃得正旺,那火苗,也跟梦里那蜿蜒的血流一样,泛着赤红的颜色。
  “你醒了。”他守在一旁,见她醒来,一脸的欣喜,“你得好好歇着,范先生可是说了,你如今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以后那些血腥肮脏的地儿,可是不许再去了,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孩子?”她呢喃,不敢置信地拂过腹部,那里竟又有个小生命了吗?
  “可不是!兰儿,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也得好好的啊。我保证,这件事到此为止,绝不会再牵扯其他人,就算,就算为咱们的孩子积福了,你说好吗?”他的声音发颤,隐隐有些不安,生怕她再想不开。
  好,怎么能不好,他永远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这件事,本也不是他的错,她还能说什么呢?只盼他早点安顿好前朝,别再多添杀戮了。
  “大汗,岳托贝勒还在宫门外跪着呢,您看——”巴彦硬着头皮进来禀报,好在福晋刚刚查出身孕,大汗这会儿应该心情不错,不会拿他一个小奴才开刀吧。
  他怔了一下,刚说完就来这么一出,不过,他看看一脸期盼地望着他的海兰珠,轻轻一笑,“告诉他,这件事不会牵连到他,更不会牵连他的妻子,叫他回去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巴彦送了口气,无声无息地告退。
  他又牵起她的手,轻叹口气,“我也没料到豪格竟会这么心狠,说起来,也是哈达那拉氏伤透了他的心,你知道的,他一直对他额娘的死耿耿于怀,而哈达那拉氏却偏偏连他为额娘守孝的机会都剥夺了,这个结,压在他心里多时了。”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只是,那毕竟是他的亲表妹,也作为他的妻子陪伴了他多年啊。”只要一想到这样的人伦惨剧就发生在她的眼前,她就忍不住颤抖,“就算她有错,她的额娘,她的兄弟,也都已经赔上了他们的性命,活着,对她来说只怕比死还难受,豪格休弃她也就罢了,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沾上亲人的血呢?”
  “好了,我们别在为已经无法挽回的事情伤心了。”他拉着她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快,宝贝,快来劝劝你额娘,别在为别人的错误来惩罚阿玛了,叫她快点儿开心起来吧。”
  “好!额娘,我来了!”
  两人神情都是一怔,海兰珠条件反射般挥开皇太极放在她腹部的手,欠起身看着门口小牛犊般奔跑过来的福临,皇太极的反应比她还要快些,在福临堪堪将要扑到她身上的时候拦住了他。
  “小子,听着,你额娘身子不舒坦,以后你得小心照顾你额娘——”
  还不等他长篇大论地说完,福临便挣脱了他的手,“知道知道,不就是哄额娘开心,叫她别再惩罚你了嘛,只要福临一钻到额娘怀里,再亲亲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哪用这么啰嗦。”
  福临一边说,一边踩着床边的脚踏往上爬,不想身子一轻,便似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心地大叫一声,便见阿玛放大了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小子,我是跟你说真的,以后,不,许,你,碰,你,额,娘!”他一字一字咬牙瞪着张牙舞爪的福临,这小子随着活动能力的增加,杀伤力也随之成正比例增大,方才小牛犊般一冲一扑,若真扑到兰儿身上,那后果可是不敢想象的,必须把这小子教育好,否则不定哪天就得给他闯个大祸。
  福临不满地在空中蹬着两条又粗又胖的小腿儿,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挥舞着,险些挠到他阿玛的脸上,“唔,阿玛坏银,我要额娘——”
  皇太极气恼地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正想再接再厉,继续教育,却被海兰珠含笑止住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儿子置气,他才多大,你这么说,他知道什么!”
  她伸手将福临抱到榻上,吓得皇太极两手老母鸡似的护着,又怕摔了儿子,又怕这小子没个轻重,踢到了老婆和她肚子里的小宝贝,忙得一头的汗。
  “儿子,额娘给你生个小妹妹好不好?”她含笑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小福临,这小子的眉眼活脱脱一个小版的皇太极,看起来英俊又稚嫩,再加上那水当当白嫩的小脸儿,没少被她吃豆腐。
  福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酷酷地问:“为什么是妹妹?怎么不是弟弟呢?我想要弟弟!”
  海兰珠失笑,她设想过这小子的反应,比如不喜欢弟弟妹妹,不明白额娘怎么给他生个小妹妹,却没想过这小子竟然是这么个反应,“福临喜欢弟弟?”
  “嗯!大哥有弟弟,满达海和范图也有弟弟,就我没有。”福临越说越觉得委屈,“他们有好多小弟弟,打架的时候谁都打不过他们,我也要好多弟弟,到时候一起帮我打架。”
  海兰珠笑倒在皇太极的怀里,“那他们有妹妹吗?你就不想要个小妹妹?”
  “那好吧。”他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就先给我生一堆弟弟,再生个妹妹应应景儿吧。”
  “好小子,不愧是我皇太极的儿子,你放心,你额娘一定给你生一堆的弟弟,保证谁也打不过你们!”皇太极一手抱起福临亲了一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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