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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女追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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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此刻却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绣品的问题,陆淑婉想了一下,叫来了邵文商议。
  “苏绣珍品虽然难得,可咱们鲤城的有钱人家不少,这些人家里总还是有些珍藏的,邵文你看看与宋家相熟的商户有多少,咱们一家一家去上门求购,要凑足这十幅之数应该不是太难,你觉得呢?”陆淑婉一向不理这些俗务,如今能想出这个法子,还打算亲自出面去办,实属难得。
  “夫人说得对,邵文这就去统计一下,列个名单出来。”邵文匆匆应了,召集了宋家辖下的各商铺掌柜共同商讨。
  陆淑婉则安排人继续做好装货启程的准备,剩下的十幅屏风底座也安装好,让人随时候着。不多时邵文回报,他打听到消息,半个月前孙家的珍萃坊才从苏州进了一批货,其中就有十几幅的苏绣珍品,如今还在铺子里摆着没有卖出去呢!
  “那太好了!”陆淑婉一听十分惊喜,“赶紧去买下来呀!”
  “可是这孙家……”邵文一脸为难之色。
  “孙家怎么了?”陆淑婉见他如此,心想大概孙家跟宋家是有那么一点不对付的,不外乎是商业上的竞争吧,不在意道,“实在不行,多给点银子也就是了。”
  邵文苦笑:“恐怕不是给银子那么简单,当年宋爷可是砸过那姓孙的场子的,如今他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
  “到底是什么梁子结得那么深?我们出双倍的价格也不行吗?有谁会跟银子过不去的?”
  邵文心中暗道这事可真不是银子可以解决的,当年宋希琰一掷千金从孙冠勤手中抢得澜馨姑娘的初夜权的事整个鲤城无人不晓,让孙冠勤大大地失了面子,这么些年他可是心心念念想要找回场子,只苦于一直没有机会罢了。只是这话却是不方便对陆淑婉直言的,万一她一听吃醋了,不肯再帮宋爷那可怎么办。
  陆淑婉站了起来:“不管怎样,总还是要试一试的,就算别人家也可以买到,时间上也赶不及了,邵武,马上备车,我们去孙家,邵文,你留下来继续打听还有哪里可以买得到苏绣的,咱们要先做好准备。”
  “是,夫人。”邵文也不再劝,虽然他明知此事难为,可是他既然会把这个消息告诉陆淑婉,其实心中也还是存了一丝侥幸的念头。
  孙家珍萃坊的沈掌柜原本正在笑脸迎客,转头一看见跟在陆淑婉身旁的邵武,马上冷下脸:“本店不欢迎闲杂人等。”
  邵武平日跟在宋希琰身边一向是受人尊敬惯了,哪里受过这样闲气,当下脖子一挺就要上前理论,被陆淑婉及时伸手拦下:“沈掌柜,小女子这次来可是诚心要跟沈掌柜做生意的。”
  沈掌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诚心?那就让本掌柜看看,你的诚心在哪里。”
  “不知道沈掌柜要怎样才能相信小女子的诚意呢?”
  “你是那姓宋的小子的女人?”
  “没错。”
  “当年那姓宋的小子抢了孙爷的女人呢,今天如果他的女人也能陪孙爷一次,那就算扯平了,以后该怎样做生意就怎样做生意,你说如何?”
  陆淑婉脸色骤变:“对不起,这个我做不到。请沈掌柜换一个条件!”
  邵武怒道:“这人跟本就不是真心跟我们谈生意,夫人你还跟他罗嗦什么!”依他的性子,就该把这家破店砸个稀巴烂。
  “算了,邵武,我们走!”陆淑婉也知道今天在这里是拿不到什么东西的了,还不如早点回去另想办法。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孙家的地方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沈掌柜突然让人堵住了门口。
  陆淑婉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门外突然踱进来一个五十多岁干瘦的老头,笑得一脸淫邪,“自然是你了。孙爷我今天还真就要尝尝宋希琰女人的滋味!”手一挥,背后涌进来十几个人,迅速把大门关上了。
  “你别乱来!”陆淑婉紧张道,“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宋爷回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孙冠勤哈哈大笑:“你以为那姓宋的得罪的人还少吗?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想让他不得好死?他这次回不回得来可都难说了。”
  “老子跟你们拼了!”邵武大喊一声扑了上去,顿时被好几个人围住,一阵混战。
  孙冠勤一步步走近陆淑婉:“小娘子别害怕。”
  陆淑婉怎么可能不害怕,一步步地退到墙根,眼见退无可退,一咬牙拔下了头上的簪子:“你,你别过来。”
  旁边的男人随手一敲,陆淑婉的手腕就耷拉下来,手中的簪子也“叮当”一声掉到地上,陆淑婉绝望之中也深恨自己鲁莽,怎能想到,居然会遇上这么一群疯子一样的人呢?
  邵武身上已经挂了好几处彩,他早已打红了眼,发狂搬地一个飞腿撂倒一个,想要冲到陆淑婉身边,无奈对方人实在太多,好不容易打倒一个,另外两个又冲了上来,困得邵武根本寸步难行。
  孙冠勤的冰凉濡湿的手掌已经抚上陆淑婉的脸颊,陆淑婉只觉得一阵恶心,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眼看他越靠越近,真恨不得就此死去算了。
  “砰!”门外响起一声巨大的砸门声,厚重的大门狠狠震动了一下,紧接着,“砰砰乓乓”的砸门声不断响起,孙冠勤从陆淑婉脸上抬起头来,不悦道:“怎么回事?”
  说时迟那时快,大门“哗啦”一下被砸了开来,一群男人冲了进来,领头的正是宋希琰的好友张远之,陆淑婉心里一松,支撑着自己的那股子力气一下子就消失无踪,整个人软软地靠着墙边就溜了下去。
  突然被张远之一把揪了起来,拎到了门外的马背上,一边打马赶路一边忍不住生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你傻了吗?居然只带了一个人就来找孙冠勤这个禽兽,今天要不是我听说了这事及时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陆淑婉嗓音中尚且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张大爷,是我的错,您就别骂我了好吗?当务之急是要想法子怎么帮宋爷啊!”
  “这事我来想办法,你先给我回去好好呆着。”
  “不,宋爷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了我,我就一定要给他一个交待,我没法安心在家里呆着。”
  “咦,你这女人,转性子了呀!以前不是从不管宋爷在生意上的事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反正这事我是管定了。”
  “也好,宋爷知道了,肯定会高兴死了的,那你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鲤城那么多商户,我一家一家去求,总会有人心软,愿意让出几幅苏绣给我的吧!”
  “你当真愿意为了宋希琰,不惜拉下脸面低声下气地去求人?”张远之不相信地看着陆淑婉。
  陆淑婉淡淡道:“既然他能为了我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我为了他做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你知不知道,宋希琰这些年发展得太快,做事情也有些不择手段,在鲤城有多少仇家,又有多少人恨不得他去死?”
  “原本不知道,现在是知道了,不过既然有想让他死的人,也必定会有一些不想他死的人吧,不去试过又怎么知道呢?”
  “说真的,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做得到这样,老实说,原来我一直不怎么看得上你,想不明白宋希琰那小子怎么就死心塌地地认定你这个又矫情又自命清高的女人了,如今看来,还算他小子有眼光。”
  “那你愿意帮我吗?”
  “没问题!”张远之拍着胸口道,“你先回去换件衣裳,我接着就带你一家一家地上门拜访鲤城里有头脸的商户人家。”
  “谢谢你啊!”
  “跟我还客气什么!”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家门,张远之扶着陆淑婉的臂膀下了马,一直候在门口的秋涟忙跑过来在陆淑婉耳旁低声道:“小姐,那个叫澜馨的女人又来了。” 
 

☆、上京

 陆淑婉随着秋涟匆匆走进内堂,秋涟还不知道刚才陆淑婉在外边发生的事呢,这时才看见她身上的衣裳有些许脏乱:“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陆淑婉摇摇手:“没事,先去看看她来干什么。”
  一进门看见打扮得精致动人的澜馨,陆淑婉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折腾得还不够吗?又来做什么?”
  “做什么?”澜馨故作惊讶道,“来给你雪中送炭来了呀!”
  陆淑婉偏头冷笑:“不需要你假好心。”
  “哟,看看你陆小姐这副样子,刚才在外边受委屈了吧?我说你才是爱折腾呢,明明我这里就有现成的苏绣珍品,你不想着快点拿去救宋爷的急,反而在外边做些没用的事,你说这不是瞎折腾是什么呢?”
  “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宋爷承你的情吗?我告诉你,就算是今天宋爷自己本人在这里,也还是这句话,不需要!既然宋爷把这件事交给了我,我就更不会让宋爷因为欠你这个人情而受你摆布的。”
  “哈哈,说得真好笑,莫非你会以为,宋爷是会受人摆布的人吗?没错,宋爷是说过不需要我帮忙的话,可是当时的形势不一样啊,当初如果拿不出这批货,只能说是违约,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赔一大笔钱,然后失去当皇商的资格而已,可是现在呢,如果再拿不出来,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什么?欺君之罪?”
  “呵,你见识浅,我不怪你,可是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全都是你的疏忽所致,陆小姐,这个罪责你担得起吗?”
  
  “担得起怎样,担不起又怎么样呢?”
  “担不起就趁早滚开,只要你离开鲤城,再也不见宋爷的面,我就会把一百幅苏绣屏风稳稳妥妥地送到京城交到宋爷手上,否则的话,你就等着害死宋爷吧!”
  “澜馨,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把这些苏绣屏风全砸碎了扔进水里,宋爷他也不会怪我半句你信不信?什么欺君之罪,大不了就是大家抱着一块儿死罢了,你想让我离开,别做梦了。”陆淑婉的脾气也上来了,说完这句话,转身对秋涟道,“秋涟,走,帮我梳洗!”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呢,不能把时间都白白地耗在了这里。
  
  澜馨被她气得银牙都差点咬碎,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家里,“噼里啪啦”一阵好砸,把架子上、桌面上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儿扫到了地上,还不解气,抓起把剪子就朝帐幔、被褥下手,一边剪还一边骂:“不知好歹的贱女人!”
  过了许久,等她气消得差不多了,才有丫鬟敢上来收拾,她身边的管事妈妈也过来问:“姑娘,那这事儿怎么办?”
  澜馨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办?收拾好东西,上京城,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管事妈妈摇头叹了口气,这姑娘闹出这么多事来,其实所求的不过是那个男人多看他一眼而已。
  陆淑婉梳洗打扮了出来,张远之在外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怎么那么久,今天还有好多地方要走呢,得抓紧了。”
  陆淑婉一边上给她准备好的马车一边给他道歉,急性子的张远之也不等马夫准备好,直接一鞭子抽在马背上,还未完全坐稳的陆淑婉一个倒仰,幸好及时抓住了两边的扶手,才不至于被他给颠到马车外边去。
  张远之性子是急了点,但行事还算稳妥,毕竟跟宋希琰混了不少日子,那些人是友是敌还是分得清的,带陆淑婉去的这些人家,都是宋希琰在生意上的一些合作伙伴,就算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也有牵扯不清的利益在,当然不希望宋希琰出些什么事。
  因此在对待他们的态度上也还是十分客气的,陆淑婉除了跑得累了些,一番话说了又说喉咙有些沙哑了,倒是没有再受什么委屈。
  两人足足跑了两天,终于凑齐了十副合适的苏绣珍品,顾不上休息,又盯着工匠们把屏风做好,包装严实,最后看着人一件一件地把货物搬到船上放好,陆淑婉这才两天来第一次松了一口气,终于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疼,浑身酸软无力,几乎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走出船舱,陆淑婉感激地对张远之道:“张公子,这次的事太感谢你了,你也累了两天了,快点回去歇着吧!”话刚说完,被舱外的凉风一吹,激灵灵地打了两个喷嚏。
  “你没事吧?要不要找大夫看看?”张远之见她脸色苍白得紧,不由担心地问。
  陆淑婉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了,回去歇一晚就好。”下船的时候,身子一晃,差点就要跌下江去。
  吓得张远之连忙伸手拉她,触手所及,她的手竟然冷得像冰块一样,再仔细一看,脸色也苍白得像鬼,气急道:“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都不知道说一声呢,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宋希琰回来了我怎么给他交待?”
  当下也顾不得客气了,一面让人赶紧去请大夫,一面直接把人抱上马背,直冲回家。
  大夫看了之后,说是劳累过度,感染了风寒,开了几副药,嘱咐吃了要好好歇息几天就成。
  张远之盯着陆淑婉喝完药,精神好了一些,道:“看来这回我是少不得辛苦一趟了,这批货就由我来送上京城吧,你留下好生养病。”
  “不行,这件事经过了太多波折,不到最后一步我都不敢相信明天会不会又有意外发生,上京的事你不用劝我,我是一定要去的,药我也带到船上去吃,不会耽误了行程。”陆淑婉坚持道。
  “不是耽误不耽误的问题,你现在这样的身子,怎么承受得住船上的颠簸?这船上又没医没药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宋希琰回来还不得活活撕了我。”
  “我不管,反正京城我是一定要去的。”陆淑婉依旧不为所动。
  张远之都要给她跪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一个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去不去有什么相干,平白地给人添麻烦!”
  听他话里话外都是嫌弃自己的意思,陆淑婉也气了:“那个叫做澜馨的女人两天前就已经出发去了京城了,我怎么能不去呢!”
  张远之气极反笑:“说到底女人就是女人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只知道争风吃醋。”
  陆淑婉原本身子就不舒服得紧,再被他这样一气,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委委屈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我不懂事,做了很多让宋爷不高兴的事,如今不过是想多做一点能让宋爷开心的事,你偏偏要横加阻挠,莫非你原本就看我不顺眼,更希望留在宋爷身边的是澜馨那女人吗?”
  张远之差点给她沤出心头一口老血,女人怎么都是如此胡搅蛮缠的啊:“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让你去,行了吧!”
  陆淑婉立马梨花带雨地笑了起来:“多谢张公子,那我就先歇息了,明日还要早点起来呢!”
  张远之气呼呼地转身离开,少不得又要让人多准备一些药材带到船上,想他张远之平日里也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哪里操心过这些琐事?忍不住又嘟囔了几句女人真是麻烦。
  第二日一大早,天上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着细雨,天色也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这趟行程的前景也是这样的晦暗不明。
  整个行程陆淑婉几乎都是窝在船舱里,由秋涟服侍着养病,可是路途颠簸,船上吃不好睡不好,就算秋涟照顾得再精心,陆淑婉的风寒也缠缠绵绵地拖了大半个月才渐渐好了起来,这时候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
  陆淑婉走出船舱的时候,巴掌大的小脸儿在阳光下白的像是透明的一般,原本就不怎么丰满的身子瘦了一大圈,薄得像个纸片人似的,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她吹下船,张远之暗暗叫苦,她这副模样被宋希琰看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责怪他照顾不周呢。
  澜馨比陆淑婉他们早出发两日,乘的又是客船,速度比较快,比他们早了五六日到达了京城,打算抢先找到宋希琰,跟他说明苏绣的事,无论怎样也要让他承了自己的这份人情。
  可是不管她用尽了什么法子,愣是没能见到宋希琰一面,他是铁了心就算这桩生意做不成,也绝不再跟她有任何瓜葛了。
  京城这两天日子有些不大太平,据说是南方的一个叫什么金莲教的江湖帮派组织,近日潜入了京城,短短几日之内就暗害了好几名位高权重的朝廷官员,闹得整个朝堂都人心惶惶,皇上下令严查,市井之间也是一片风声鹤唳,宋希琰只盼鲤城的货船早日到京,做完这桩生意之后便尽快离开。
  离开鲤城那么久,也不知道陆淑婉那女人现在怎么样了,离开之前刚刚开始了几日的甜蜜生活,让宋希琰心中患得患失的,也不知道回去之后是能够将这份甜蜜延续下去呢?还是又回复到原来的那种若即若离??

☆、变故

 这一日听到消息说鲤城来的货船已经靠岸,宋希琰欢喜异常,连忙带了人赶紧去迎接。
  近日里进出港口的船只盘查得十分严格,货物一样样全要开箱检查,下船的每一个人都要认真地查对户籍路引,就算宋希琰事先上下打点过,也免不了耽搁了大半日的时间,才算把货物都搬了下来,暂且堆在宋家在码头的货仓里。
  澜馨求而不得,心情苦闷,这天更是听说了宋家的货船已经顺利抵达京城,而且一百件苏绣屏风一件不少,更是气得快要疯了,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像一个小丑似的,上蹿下跳做了这许多事情,结果却只落得被人取笑的下场。
  顾不上近日京中不太平的传言,只身一人前往酒楼喝闷酒。
  没想到居然遇上了熟人。
  澜馨五分酒气上头,眯着眼打量着眼前两个熟悉的人影,一个是苏州的雷浩天,一个是鲤城的孙冠勤,这两个可都是跟宋希琰不对付的人,是怎么凑到了一块,又为何在这当口一同出现在京城?
  “哟,这不是咱们鲤城有名的美人儿澜馨姑娘吗?哪个这么不知怜香惜玉的,竟然让我们澜馨姑娘独个儿在这儿喝闷酒?”说话是的一脸色迷迷的孙冠勤。
  澜馨心念一动,歪了身子斜倚在酒桌上,抬了一双雾气迷蒙的眸子斜睨孙冠勤:“没想到居然能在京城里见到孙爷和雷爷,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两位爷不如就陪澜馨喝一杯?”
  孙冠勤哈哈大笑:“喝酒伤身,谁欺负澜馨姑娘了,跟哥哥说说,哥哥帮你去教训他!”
  澜馨心里一阵作呕,一大把年纪了,也好意思自称哥哥,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笑盈盈道:“喝闷酒才伤身,有两位爷陪澜馨欢欢喜喜地喝酒,又怎么会伤身呢?来,澜馨敬两位爷一杯。”
  澜馨撒娇卖痴,哄得两人喝了一杯又一杯,没多久就酒气上头,开始大着舌头说话,拍胸脯保证不管澜馨想要他们做什么,都一定能做到。澜馨适时挤出几滴眼泪,诉了一会儿委屈,孙冠勤为了安慰澜馨,不经意地就说出宋希琰得意不了多久的话来。
  澜馨心中暗暗吃惊,却又不露声色地做出一副恨不得负心汉不得好死的势头,一边给两人灌酒一边不着痕迹地套话。
  孙冠勤与雷浩天两人今日本就是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特地来酒楼庆祝一番,早就恨不得大大吹嘘一轮,只碍于事关重大,只能憋在心里,憋得一点儿也不痛快。
  如今被酒气和美色冲昏了头,不知不觉只见就被澜馨套出话来,原来他们早就设计了陷害宋希琰的毒计,只等鲤城的货物送到,对方就必死无疑了。
  澜馨心中狂跳,用尽全力才按捺住惊惧的神色,踉跄着站起身道:“不行了,喝得太多,两位爷先坐着,澜馨去去就来。”
  雷浩天忽地拽住她:“澜馨姑娘莫非是想向心上人通风报信不成?”
  澜馨冷笑道:“宋希琰这种人铁石心肠,我就算去救了他,也不过白白便宜了那姓陆的女人,哼,我澜馨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愿意看着别人得到!”
  雷浩天哈哈大笑:“好,澜馨姑娘果然有性格。”
  孙冠勤接口道:“既然如此,澜馨姑娘这么着急却又是要去哪里?”
  “讨厌啦!”澜馨一跺脚娇嗔道:“人有三急,两位爷是要把人家急死吗?”
  好不容易脱了身出来,澜馨立刻提起裙子疯狂地跑了起来,算算时辰,此刻应该还没有卸完货,宋希琰应该还在码头的货仓中,澜馨慌乱地辨明方位,朝着码头的方向跑去。
  好像这辈子都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厉害过,风刮进喉咙,像一把刀子在胸腔里翻搅,疼得似乎要喘不过气来,眼角余光中瞧着似乎有大队的官兵也在朝着码头的方向行进,澜馨更着急了,只恨不得能插翅飞起来。
  仓库那边,好不容易清点完了最后一箱货物,邵文抱着册子过来给宋希琰过目:“宋爷,数目核对无误,您看这就封库吧?”
  宋希琰点点头,看着人把仓库的大门严严实实地锁了起来,这才一把拉过从头到尾都在跟着人点货没空理他的陆淑婉:“婉儿,辛苦你了。”
  陆淑婉不好意思地推他:“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宋希琰不管,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脸蛋,怜惜道:“怎么都瘦得只剩这么点了?”
  陆淑婉不愿多说:“没什么,就是第一次坐船出门,有点不太习惯。”
  被忽视的张远之怨念地招呼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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