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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女追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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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随云没好气地打开牢门上的锁链:“真的不进去?如今的雪中送炭可是比平日里的锦上添花更能让人感动百倍啊!”
  慧清郡主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里面的恶臭有一次熏得她几欲呕吐,捏着鼻子蹲在那团人形旁边道:“宋大哥,是你吗?”
  宋希琰没有出声,侧了侧头算是回答了,叶随云道:“宋公子,你这桩案子王爷已经有了新的证据,你再忍耐几日,应该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多谢!”宋希琰艰难地出声回答。
  慧清郡主听到他嘎哑粗砾的嗓音大惊失色:“宋大哥,你的嗓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本明明是很清朗动听的啊!
  这时眼睛已经慢慢适应了牢房里昏暗的光线,慧清郡主终于能看清躺在眼前的这个人,枯瘦的脸庞胡须拉喳,头发凌乱,好些地方脏得都已经结块了,身上更是可怕,整件衣裳都破烂不堪,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一块一块的也不知道是血块还是脏污,还有各种飞蝇盘旋不去。
  慧清郡主惊得后退了两步,脚下正踩在一只出来觅食的老鼠身上,吓得她尖叫着蹦了起来,像一只树熊一样死死攀在了叶随云身上。
  叶随云默默地把身上的慧清郡主扒拉下来:“宋公子,在下先帮你把身上的伤口上些药,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吧!”说完让人去打一桶清水来,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
  可是他轻轻一揭宋希琰身上的衣裳,宋希琰就痛得“嘶”地吸了一口气,那衣裳早就被污血凝结在伤口上,根本无法轻易揭下来。
  叶随云皱眉道:“在下粗手粗脚,宋公子稍待片刻,在下让人去找一位细心的侍女来。”
  慧清郡主跳了过来:“不用去找别的女人,我来。”
  叶随云把下属刚刚送来的一桶清水放到慧清郡主手边:“那就有劳郡主了。”
  慧清郡主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物事:“这该怎么弄?”
  叶随云告诉她:“先用清水沾湿湿伤口,把衣裳揭下来,然后把伤口清理干净,敷上伤药,包扎起来就可以了。”
  他说的简单,对于从来没有干过任何活的慧清郡主来说就是天大的难事了,而且还嫌弃伤口脏污,一双纤纤玉手丝毫不肯碰到任何脏处,只肯用指尖捏着布巾操作。
  叶随云看不过眼:“郡主,您这样弄,半天也弄不好。”
  慧清郡主本就心浮气躁,被他一说,一着急就把一片衣裳用力掀了起来,带起一片新鲜的皮肉,宋希琰痛哼一声,忍不住道:“郡主,要不还是换个人来吧!”
  方才那一下早就把慧清郡主吓得手脚发软,此刻再忍不住,把手中的布巾一扔,“哇”地哭了出来。
  弄得叶随云一个头两个大:“郡主要不先回去?这里属下自会安排人妥善安置。”
  慧清郡主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再顾不得什么,捂着脸冲了出去。
  她心目中的宋希琰,一直都是初见时那个相貌俊美,白衣如仙,言笑晏晏,温润如玉的男子,今天看见的这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人,她一点也不想再记得。
  瑞王爷没有食言,宋希琰很快就被放出来了,而陷害他的人,也都大快人心地全被抓紧了大牢,雷浩天没被秋涟的那一簪子扎死,也必定逃不脱被砍头的命运,毕竟他才是真正与金莲教交易,卖了大量的兵器给金莲教的人。
  宋希琰被接到了瑞王府里养伤,大夫检查过后,才知道不但是身上的皮外伤,右腿的腿骨还被打得骨裂了,只得用两块木条夹住,外边用布条缠裹起来,一两个月内都下不得床了。
  趁旁人不在之时,宋希琰悄悄地跟给你他看诊的钱大夫商量:“钱大夫,在下有一不情之请,希望钱大夫能相帮一二。”
  “宋公子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只管说。”这钱大夫惯常给大户人家看诊,早练就了一番察言观色的本领,来之前他就听说这宋公子很可能就是王府将来的乘龙快婿,自然不会轻易得罪于他。
  “如果府里的慧清郡主问起在下的伤情,还望钱大夫能说得严重一些,特别是这腿伤,如能说得往后都不能正常走路最好。”
  “这……”
  “宋某日后必有重谢!”
  钱大夫暗道这莫非是试探郡主的心意的意思?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家,心思里的弯弯绕绕可真多,不过这么说也无碍,反正也只是说可能不好而已,到最后长得好了,岂不是说明自己的医术高明?于是便爽快应道:“宋公子放心,钱某知道该怎么说。”
  自从那日从刑部大牢中回来,慧清郡主就一反常态地呆在房里不肯出来,也不大肯吃饭,平常挺爱吃肉的一个人,这时候一看见有肉菜端上来,就忙不迭地挥手喝退,只肯吃点清淡的蔬菜。
  这宋希琰接进来王府已经两天了,可她还没去看过他,一直在慧清郡主身边伺候的丫头金蕊不由得觉得奇怪,往日里她家郡主可是一提起宋希琰这个名字都要神魂颠倒,恨不得立马就能出现在他面前的,这时候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了?
  到后来连瑞王爷也觉得不解了,她不是一天到晚想着要找宋希琰吗?在狱中的时候也迫不及待也要去看他,这会儿好不容易人都接到家里来了,自己也松口同意了这桩亲事,她自己反而不着急了?
  这天府里的下人又来回禀说郡主不吃饭的时候,瑞王爷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清儿啊,那宋希琰已经接回府里养伤两日,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料慧清郡主却像没听见那个名字似的,反而浑浑噩噩地问瑞王爷:“父王,您身上可曾有过陈年旧伤?”
  瑞王爷愕然:“你问这个干什么?”
  慧清郡主撒娇道:“您给我看看嘛,我想看看伤口好了之后会是怎么样子的。”这几天她一直在做噩梦,梦见宋希琰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就算好了之后也是模样狰狞的伤疤,想到以后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有着这么可怕的身子,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瑞王爷以王爷之尊,一生平平顺顺,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身上哪里会有什么伤痕,想了半天,才想起幼时顽皮曾摔在地上,额头上磕了个口子,留下过一个伤痕,便撩起额边的碎发给她看:“诺,这里。”
  慧清郡主仔细看了看,只见一个小小的月牙状伤痕,只比周边的肌肤稍微白了那么一分,皮肤也稍微粗糙了那么一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滑滑的,没甚感觉。
  原来只是如此而已啊,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啊,慧清郡主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父王,我去看宋大哥。”
  到了宋希琰的住处的时候,他正斜靠在床头看书,整个人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披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虽然略显清瘦了些,却仍是那个清如莲、润如玉的公子哥儿。
  慧清郡主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宋大哥!你都好了?”伸手便抓了他的胳膊摇晃几下。
  宋希琰伤处一疼,便皱了眉:“郡主请松手。”
  慧清郡主“呀!”地一声松开手:“原来还没好吗?那些人是怎么伺候的?来人,快把最好的伤药都拿来!”
  宋希琰淡漠道:“不必了,待会大夫就会过来换药了。”
  慧清郡主“哦!”了一声,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见他只管在一旁看书,自己精心打扮的妆容却看都不多看一眼,不由有些不痛快:“宋大哥,你看的是什么书呀?”
  宋希琰直接把书合上去给她看封面,然后又自顾自地看了起来,要不是寄人篱下,在王府养伤,他真是连理也不想理这娇蛮的郡主。说来也怪,张远之那厮,怎么到如今也不曾来接他出去?还有淑婉,如今也不知如何了,他在这儿过得可是一日三秋,恨不得立时就能伤愈,长了翅膀飞出去看她。
  慧清郡主百无聊赖,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理自己,本要发脾气,可看了看他俊美的脸又有点舍不得:“宋大哥,今日天气好得紧,你陪我去花园里走走好不好?晒晒太阳对身子也有好处呢!”
  宋希琰掀开腿上的薄被,指着包得严严实实的右腿给她看:“腿断了。”
  “呀,怎么会这样!”慧清郡主跳了起来,揪着刚巧进门给宋希琰换药的钱大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钱大夫心道:“果然来了。”面上却是不急不慌道:“回禀郡主,宋公子的腿在狱中被打断了。”
  “那严重吗?能治好不?”
  “当时没有及时医治,骨头有点儿长歪了,如今虽已重新接好,但痊愈之后恐怕也无法像正常人般走路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慧清郡主急道。
  “宋公子恐怕、恐怕会瘸了。”钱大夫作势擦着额上的汗水道。
  “什么!”慧清郡主惊呼着跳了起来。
 

☆、离开王府

 钱大夫弯着腰恭敬道:“郡主,老夫这就要为宋公子换药了,不知郡主是否要回避?”
  “不用了,我看看。”慧清郡主还沉浸在宋希琰有可能会变成瘸子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既然她说不用回避,那宋希琰也不客气,直接除了外衫,露出整个脊背让大夫换药,他背上的伤口已经清洗干净,除了一道道新鲜红肿的鞭痕之外,还有许多众横交错的旧伤,那些旧伤早已脱痂,但颜色却比原本的肤色深了很多,而且高高地肿起来,看起来就像横七竖八地爬满了可怕的虫子。
  慧清郡主再次惊呼:“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她指着那些旧伤问钱大夫。
  “回郡主,这是宋公子身上旧日的伤痕。”
  “治不好了吗?”慧清郡主的嗓音里有些许颤抖,“那这些呢?以后也会长成这样吗?”
  钱大夫点点头:“确实是会留下疤痕。”
  “啊!”慧清郡主再一次捂着脸尖叫着逃走了。
  钱大夫惶恐道:“宋公子,老夫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了?”
  宋希琰笑道:“无妨,在下还要谢谢钱大夫呢!”
  钱大夫想,他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
  话说那天张远之把证据交给瑞王爷,知道宋希琰必会无恙之后,才拖着一身的伤处回了家,当日他和邵文邵武还有秋涟几个人都或多或少受了点伤,其中邵文为了救秋涟被人砍了几刀,伤得最重,所幸没有伤着筋骨。
  当天忙忙乱乱的,一个个忙着包扎处理伤口,邵文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秋涟紧紧守在他的身边一步也不肯离开,是以当晚谁都没有发现陆淑婉不在,第二天张远之想起来的时候,让人去陆淑婉的房中找她,才知道她已经不见了。
  因此不是他不想去看宋希琰,实在是因为弄丢了陆淑婉,没脸去见他啊!
  直到这天他找到一个黄府里一个在后院里干粗活,没被牵连入狱的下人,那下人告诉他,黄如德在被抓入狱的前一天晚上,打死了一个女人,扔到城外头的乱葬岗里了,吓得张远之出了一身冷汗,意识到这事可不能再瞒下去了,这才入了王府去找宋希琰。
  宋希琰逮着张远之,第一句话就问:“淑婉她还好吧?她怎么没来?”
  张远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宋希琰又道:“我也是糊涂了,就慧清郡主那性子,怎么可能让她进来,远之,我这就像王爷辞行,你带我回去。”
  “希琰……”
  “邵文邵武他们都没事吧?你们也真是的,这许多天也不知道传个消息进来。”
  “陆小姐她不见了。”
  “你说什么?”
  “那天我们从雷浩天处拿了账册回去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陆小姐了。”
  “她一个女子在京城无亲无故,还能去哪里!去找了吗?”
  “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听说,听说那与雷浩天勾结的刑部侍郎黄如德入狱的前一天打死了一名年轻女子,不知道……”
  宋希琰猛地掀起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张远之急忙去拦他:“你别这样,当心身上的伤。”
  宋希琰用力推开他:“不行,我要出去找他。”说完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把刚要进门的钱大夫撞得后退了两步,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个四脚朝天。
  钱大夫拍着胸口定了定神才发现撞了他冲出去的原来是宋希琰,忙喊:“宋公子,您的腿不能下地啊,否则的话真得瘸了!”
  可是不管他怎么跳脚,宋希琰依然充耳不闻地向前走,冷不防身后又被房里冲出来的另一个人给撞了一下,只见那人顺手操起钱大夫刚刚落在地上的一根拐杖,冲过去追上宋希琰,把拐杖塞到他手里:“你急也没用啊,该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邵武也已经赶去乱葬岗那边查看了。”
  用上了拐杖的宋希琰,虽然还是走得一拐一拐的,毕竟比刚才稳健多了,只是这王府大得很,绕来绕去找不到出口,反而遇见了慧清郡主。
  慧清郡主昨晚一夜都没睡着,光想着宋希琰的腿了。
  她之前死活都要嫁给宋希琰,不得不说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看中了他的外貌,京城里门户相当的年轻子弟她见得多了,没有一个人有他的这份容貌和气度,一个个油头粉脸的,看得人都没胃口。
  只有几年前的状元郎是个让人看得入眼的,可是当时慧清郡主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呢,状元郎就被她的堂姐福瑞公主抢先下了手,成了驸马爷了。
  这福瑞公主自小便什么都要跟她抢,处处都要高出她一头,慧清郡主最不服气的就是她了,早就暗自发誓,她要找的夫君,一定要比福瑞公主的状元郎好看上一百倍。
  可是如今,慧清郡主简直不敢想像,如果她带着瘸了腿的宋希琰进宫,福瑞公主该是怎样的幸灾乐祸!
  还有他身上那些虫子一样的伤疤,想一下都要做噩梦了,更别说与这样一个人同床共枕。
  可是想到他的脸……,好吧,慧清郡主承认,还是有点儿舍不得,翻来覆去一夜,临天亮了才睡着,这一睡就睡了大半个早上,才一起来就急忙往宋希琰这边来了,她还是想再去确认一下他的腿到底能不能好了,如果能好的话,这么玉树临风地带到福瑞公主面前,还是挺有面子的。
  至于他身上的伤疤,最多成亲以后不让他近身就可以了,慧清郡主自幼丧母,没人跟她说过男女之事,她自然也没觉得这有多重要。
  可是才到园子里,就看见宋希琰远远地一瘸一拐走过来,手里还拄着一根老年人才用的拐杖,真是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慧清魂珠心里涌上一股厌恶之情,突然就想不明白自己原来怎么居然会拼了命地喜欢他了。
  宋希琰来到慧清郡主面前:“郡主,宋某有急事要出府,请郡主准许。”
  慧清郡主厌恶地挥手:“走吧走吧,以后也别来了。”
  出了王府,宋希琰直奔城外乱葬岗,这乱葬岗实在是个可怕的地方,寻常百姓哪怕再穷,只要还能买得起一口薄棺材,也不会把自家的人葬在这儿地方,只有一些无亲无故的乞丐、流浪汉,或者是犯了什么事被处死又没人收尸的犯人,官府才会花钱雇了人把尸首拖至此处,用一面草席裹了,草草挖个浅坑埋了了事。
  有时候遇着天气不好或者负责这事的人刚赌钱输了心情不好,索性就连坑也不挖了,直接扔地上被野狗啃,还有一些埋得浅的,被雨水一冲就露了出来,照样还是被野狗啃。
  因此这地儿可谓是尸骸遍地,恶臭难闻。
  张远之心想,几天之前扔来的尸首,怕是早被野狗拖走了,可是见了宋希琰状若疯狂的样子,愣是没敢出声。
  “宋爷,您怎么也来了?”邵武比他们早来一步,此刻已找过不少地方,除了身上沾了一身恶臭,倒是什么也没见着。
  “怎么样,找到没有?”宋希琰着急问道,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快点找到被黄如德扔到此处的那具尸首,然后确认那并不是陆淑婉。
  邵武摇头:“还没有。宋爷,此处实在是龌蹉,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我来找就行了。”
  “不行,我一定要亲眼看到那尸首不是她。”宋希琰说着继续往前走。
  邵武这才看清他拄着拐杖的模样:“宋爷,您的腿……”
  张远之看着他摇头叹气:“没办法!”
  这时走在他们前边的宋希琰突然站住不动,张远之和邵武也站定了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前边好端端地立着一个女子,不是陆淑婉是谁?
  只是她却没有像他们预料般不顾一切地飞扑上来,而是仿佛不认识似的,愣了一下,随之转身就走了。
  宋希琰急忙追了上去,扔掉手里的拐杖,双手一捞,从身后把她搂进怀来:“婉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陡然落入这个熟悉的怀抱,陆淑婉身子一软,再也狠不下心来挣扎离开,眼泪也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宋爷……”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见我就走?”
  “我……”陆淑婉不知该如何说,那天晚上她亲眼目睹了澜馨之死,自己也吓得没了半条命,好久才缓过来,急忙回到住处,发现邵文邵武已经回来了,只是大家都在关注着邵文的伤势,没有人留意到她,她在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他们已经得到证据,张远之已拿去王府交给王爷,宋希琰将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
  陆淑婉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想起自己答应过瑞王爷要离开宋希琰,以王府的权势,恐怕她是想不离开也不行的,既然这样,与其见面后又难舍难分,还不如现在就默默地离开,也许,慧清郡主找不到自己,也就不会勉强自己去履行那不堪的约定了。
  因此陆淑婉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收拾了几件衣裳,离开了住处。
 

☆、解开心结

 只是那几日京城戒严,她没有那么容易出城,只得在偏僻处找了间不用详查身份就能入住的小客栈,住了下来。
  这一日突然想起澜馨,虽然她以前做过许多让人气愤的事,但毕竟到最后她还是真心想要帮宋希琰的,甚至为此而死,落得如此下场,实在让人唏嘘。
  陆淑婉越想便越觉得心中不安,最终拿了银子给客栈的伙计,让他帮忙请个人来,带她去乱葬岗找到澜馨的尸首,好歹也要好好的安葬了。
  没想到会在此处遇上宋希琰,陆淑婉第一反应是转身就走,可是如今被他搂在怀里,心中满满的都是不舍,哪里还会有想走的念头?
  “宋爷,您先放开了,我不走。”
  宋希琰这才略略松了松手臂,让她转过身来:“婉儿,你没事就好,我多怕……”
  陆淑婉看着他瘦得脱了形的模样,忍不住眼眶又是一酸:“宋爷,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干嘛要来这儿?”
  “我以为你……”宋希琰想起那个传言,心中一阵后怕,忍不住又把她搂紧了些。
  陆淑婉明白了:“不是我,是澜馨。”
  “澜馨?怎么会是她?”
  “澜馨上了黄如德的当,以为他手里有金莲教的名册,想去偷了出来救你,没想到那名册是假的,澜馨就被,就被黄如德打死了。”说到最后陆淑婉不由得低泣出声,想起澜馨被那人狠狠地一下下砸着脑袋的情景,忍不住浑身颤栗。
  宋希琰默然,许久才道:“没想到我最后却是欠了她这么大一份情,罢了,找到她的尸首,好好收敛了吧!”
  他原本就伤势沉重,只是担心陆淑婉,凭着一股心力硬是撑到了这时候,如今得知陆淑婉没事,心里一松,便再也支撑不住了,只觉得右腿刺骨地疼痛,整个人也没有了一丝力气。
  陆淑婉只觉得身上的人突然重了许多,无力地靠在自己的身上,急忙喊了张远之来帮忙,两人先带宋希琰回去,只留下邵武和她之前请来的人留下继续寻找澜馨的尸首。
  回去之后,陆淑婉才知道原来宋希琰的腿还受了伤,可他居然就这样拖着一条伤腿跑去找她,大夫说这次是万万不能再随意移动了,否则的话当真会变成瘸子。
  见陆淑婉眼泪涟涟的样子,宋希琰有心逗她:“哭什么呀,莫非是想到自己要嫁个瘸子伤心了呀?”
  气得陆淑婉去打他:“都是你,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如果你这腿当真好不了,叫我怎么过意得去?”
  宋希琰正色道:“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离开?”
  回来的路上张远之问过她好几次,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失踪,都被她含糊着敷衍过去了,这次却是不能不答:“那时候我去求瑞王爷,瑞王爷提出他救你可以,但条件是我要主动离开你。”
  “所以你就答应了?真是一个傻瓜,也不想想没了你,就算我活下来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当然有意思,你活下来了我才能活下来,就算不能见你,远远地知道你还安好的消息,也足以让我安安心心地活下去了。”
  宋希琰拉住她的手,认真地说:“你看,现在我活下来了,你也还在我身边,多好。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自会去与瑞王爷交涉,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此生我是绝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这样不守承诺是不是不大好?”陆淑婉还有一个担心没有说出来的是,如果她不离开宋希琰,万一郡主要她履行那个让宋希琰死心的承诺,那她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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