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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女追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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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
阮书瑶和陆淑婉母女二人依旧是住在荆园,只是加派了人手伺候,收拾得稍微像样了,原先二人日常所用之物也搬了过来,日常饮食也恢复正常,只是行动依旧是受限制的,在荆园之内走动无碍,一旦想要走出去,就会有身材粗壮的婆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伸手阻拦。
惊闻家中变故的阮书瑶当夜便吐了血,到了半夜时分更是发起高烧来,由于没有丫鬟伺候,小小年纪的陆淑婉只好学着大人的样子,打了半盆清水,拧了帕子搭在娘亲额上。昏昏沉沉一夜过去,到了天明方才缓和一点。
又这么熬了一天,第二晚阮书瑶烧得越来越严重,陆淑婉哭得嗓子都哑了,到处求人帮忙去请大夫也没有人理睬她,到最后终于决定,还是要去找爹爹!她不明白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但在她心目中,爹爹始终还是那个会把她抗在肩膀上,哈哈大笑的男人。
夜深人静,看守院子的婆子早就昏昏欲睡,方才陆淑婉到处喊人请大夫,那些人更是关上了房门免得听到心烦,所以这会儿陆淑婉悄悄地溜出去竟也没人发现,她没去开院门,而是绕着院子的围墙走,找到一处蹋了半截的墙根,偷偷地爬了出去。
亏得她平时贪玩到处乱跑,这处墙根还是她想进来这处锁着的废院里玩,让一个小厮悄悄地给她推倒的,没想到这时派上了用场。
凭着往日的记忆,陆淑婉在昏暗的月光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一直跑到陆锦良的书房所在。根据她往日的印象,爹爹在家的时候,不是在她娘的屋里,就是在书房办公,晚上如果忙得晚了,也会在书房留宿,因此她也没多想,直觉就以为爹爹会在书房。
事实上陆锦良此刻当然不在这儿。
陆淑婉找不到爹爹,无意中却听到两个丫鬟在说话。
“怎么突然这么好请我吃酒?”
“哪有什么,刚得了点银子,喝两口去去晦气。”
“有银子得是好事呀,怎么还说晦气呢?”
“怎么不是,前天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到了今儿早上就是冷冰冰的一具尸首抬出去了,能不晦气嘛!偏偏还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没的,我还守夜在那屋子外头呆了一夜呢!”
“哦,你说的是碧芷……”
“嘘,当心,别再提这个名字。”停了一会忍不住还是开口,“这贱蹄子,想爬老爷的床想疯了,以前老爷和夫人好好的时候她没戏,现在想攀上姚姨娘,可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么?”
“现在可不是姚姨娘了,要记得改口称姚夫人。”
“可不是嘛,千万得记得不要一张口又喊错了。要说啊,老爷对这姚夫人还真没话说,就连怀了身子也还一夜不落地在沁园里陪着。”
“听说老爷宿在那姚夫人屋里到现在也还是夜夜要水的呢,也不怕……”两个丫鬟的声音越说越地,到最后只听吃吃地笑作一团。
☆、偷窥
陆淑婉只听到她们说了碧芷什么的,到底说的什么却又听不太懂,只爹爹现在正在沁园那是听明白了的,小心地避着人又往沁园那边跑去。
亏得她人小机灵,脚下穿的又是绣花软鞋,跑起来不发出一点声音,跑来跑去这么半天也没被人发现,只是一双小脚早已疼痛难忍,不知被咯出了多少血泡。
姚姨娘的房门前却是有丫鬟守着的,陆淑婉直觉地认为,如果先让别人看见她,那她肯定就不能见着爹爹了,所以必须先找着爹爹。
东绕西绕地就绕到了后窗底下,正好窗下摆了些装饰用的太湖石,近秋的天气,还有些溽热,窗户敞开着通风,只要踏上太湖石,悄悄探头,就能看到爹爹究竟在不在里面。
陆淑婉攀了上去,入眼所见却是陌生而恶心,让她一辈子不堪回首的一幕。
屋内白生生两道身影搅作一团,月光下陆锦良身上白腻的肥肉晃得陆淑婉眼花,依稀只见他大张着双腿坐在床边,眼神迷离,嘴里胡乱呢喃:“自你怀了身子,这儿是越发地大了,真让人一刻也舍不得放手。”
而此刻姚姨娘却正挺着微凸的肚子,蹲在陆锦良身前,口中上下吞吐着他身上的某物,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一般,陆淑婉早已惊得呆了。
虽然是无知小儿,陆淑婉却也知道那里是排泄的地方,那么脏,她居然……
再过片刻,那女人却已是站了起来,抬腿跨坐在陆锦良的身上,开始急剧颠簸起来,两人的表情似狰狞又似满足,喉头皆发出含混可怕的声音。
“你这个小淫…妇,怀着身子还能荡成这样,让我拿你怎么办?”陆锦良的声音里带着奇异的沙哑,跟平常说话截然不同。
姚姨娘的嗓音也腻得能捏出糖来,陆淑婉从来没听过一个女人用这样的声音说话:“那还不是因为爷太过威猛了么?爷这个样子,倒好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可不像是成了亲好几年的人呢!”
“可不就是初出茅庐吗?之前那个女人,干巴巴地跟条死鱼一样,还得千求万哄才肯给个一次半次,简直味同嚼蜡,一点意思也没有,哪有我雪儿的风情。”
“既如此,就让雪儿再换个地方伺候爷一回。”
“当心着,别伤了肚子。”
“放心,伤不着。”……
这一场敦伦大戏看下来,陆淑婉早已是头晕恶心,眼前只有两团白花花的皮肉在一直晃动,她想呕吐,想逃走,手脚却是冰冷僵硬,丝毫动弹不得,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头栽下,昏倒在花园的泥地上。
此时屋内的两人正到了紧要关头,虽隐约听到窗外有异常的响动,却哪里还顾得上,只管一味颠鸾倒凤,直到云歇雨收,才抱作一团沉沉睡去。
第二日有下人发现昏迷了一晚上的陆淑婉,去回禀陆锦良,他也只是不悦地道了声:“怎么会在那里?把她送回去,看紧点,没事别让她乱跑。”
被送回去之后,陆淑婉又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了过来,小脸瘦得只剩下巴掌那么大,煞白煞白的,奄奄一息。
自从陆淑婉病了,阮书瑶倒是奇迹般地清醒了过来,挣扎着在女儿的床边亲自照顾,这时见她醒来,连忙端来了一碗白粥:“婉儿乖,饿坏了吧,快先吃点东西暖暖肚子。”
陆淑婉几日水米未进,早就饿过了头,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可一看这碗白粥,那晚白腻腻的皮肉又在眼前晃动不休,胃里一阵翻腾,俯到床边干呕起来。
却是连清水也呕不出来了,阮书瑶泪水涟涟:“老天爷,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又过了两日,陆淑婉才稍稍能进一些食物,小命算了保下来了,只是性子却已大变,以往虽然有点骄横,总的来说还是活泼可爱的,如今却是木木呆呆的,常常半天也不说一句话。以前看书是为了讨娘亲的欢心,现在却似乎是真的爱上读书了,拿一本书一看就是一天,再也没有了一个七岁小孩该有的天真娇憨。
自己娘俩病了这么些日子,陆锦良不仅不闻不问,连大夫也没让请一个,阮书瑶算是彻底地死了心,不再对他抱有幻想,那什么狐狸精的说法,也随着姚夫人接二连三生儿育女的消息传来而不了了之了,如今她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把陆淑婉这个女儿好好抚养长大。
可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日复一日地变得唠叨起来,女儿不爱说话,她偏偏就爱拉着她说话,还是翻来覆去,把自己从前的过往一遍又一遍地说,痛悔自己识人不清,一遍又一遍地告诫女儿,千万不要相信花言巧语的男人,特别是商人,天性狡诈,没有一个好东西。
慢慢地,陆淑婉也就从阮书瑶这些颠三倒四的叙述中拼凑出了当年的经过,她想,陆锦良当年之所以会娶她的娘亲,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外公吧!
虽然不太清楚当年的情况究竟如何,但从娘亲是叙述中,陆淑婉可以知道,陆锦良当年的境况并不好,当时陆家遭逢大变,父母双双去世,陆锦良年纪轻轻就接手家里的生意,本就难当大任,又遭同行陷害,生意陷入极大的危机,自从娶了知州的女儿之后,才一步步好转。
可是他其实是不爱她的吧,每当阮书瑶讲到当年两人是如何的甜蜜,陆淑婉的脑中就会有一句话在不停地萦绕:“干巴巴地像死鱼一样,味同嚼蜡……”
这让她很害怕,是不是男人都喜欢那种浪荡不要脸的女人,可是那种事情,她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觉得恶心,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在这样的日子里,最让她开心的,就是每年姨妈带着表哥来探望她们的日子了。
每年阮秀清都会带着儿子许睿文进府探望她们一次,只有这个时候,这个陈旧寂寥的小院落里才会有了一点点的人气,也只有这个时候,她们才能听到一些外面的消息,时光在她们这里一成不变地流淌,而外面的事却是那么生动活泼又新鲜。
毕竟是年轻的女孩子,没有不喜欢新鲜的。
姨妈和娘亲在屋里说话,陆淑婉就带着表哥在院子的草丛里玩。
许睿文会给她带一些外面时新的小礼物,比如彩色的丝线啦,新式的头花啦,不值什么钱,就胜在新鲜。
陆淑婉母女如今的境遇,比之府里稍得脸些的大丫头都还不如,如今陆淑婉身上的这身衣服,还是阮书瑶用自己的衣裳改小的,款式也是早些年的,如今早就不流行了。
许睿文会跟她说现在大街上流行的布料和衣裳款式,现在有钱人家的太太和小姐们都喜欢用一种宫里流传出来的碧云纱做裙子,这种碧云纱只有在宋家的锦绣布庄才能买到。
还有宋家的花容胭脂铺新出的一种胭脂,颜色像真的鲜花一样娇嫩,可是价格确是咱们平民百姓都能买得起的。
当然也会说起陆淑婉最喜欢的书,宋家又新开了一家书坊,不但经典的经史子集特别齐全,还特地辟出一角专门放置一些怀才不遇的文人的著作,仔细去翻看的话,还真能找到一些不错的好书。听得陆淑婉心头发痒,直呼好想去看,许睿文便道下次过来给她带几本宋家书坊出的新书这才作罢!
有时候许睿文也会讲一些自己的烦恼,父亲的身子越来越不好,家中的境况也每况愈下,念书要花许多钱,有时候真想不继续念书了,跟人学做生意去,可惜爹娘无论如何都不让。
陆淑婉便吓坏了,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道理给他听,许睿文却不以为然,他说现在宋家的大当家,当初便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小混混,大字都不识几个的,照样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小小年纪便已够格加入鲤城商会,过得几年,恐怕是连商会会长都能当上的。
许睿文自诩聪明,自认如果自己去做生意,自然是不会比那宋大当家差多少的,可惜没有本钱,父母又非逼着自己走那科举的艰难道路。
陆淑婉却认为商人唯利是图,狡猾奸诈,竭力劝说自家表哥不要陷入那泥潭。
尽管两人有些话不投机,但冬日午后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荒僻的小院虽疏于打理,但野草丛生也有几分野趣,少年的脸上有一种意气风发的蓬勃,陆淑婉觉得这样的日子还是很开心的。
可惜太过短暂,没过多久姨妈便来唤他离开,只好又在一年的沉寂里,等待下一回的见面。
七八年的光阴就在这个寂静的小院里流淌了过去,陆淑婉十五岁这年春季,阮书瑶受了点风寒,渐渐地就一病不起,这么多年的郁结纠缠,早就让她灯尽油枯,终于没撑过去,拉着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牵挂着的女儿的手撒手人寰。
看着伏在娘亲床边哀哀痛哭的陆淑婉,陆锦良忽然惊觉,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别哭了,好好安葬了吧!”?
☆、陆家大小姐的婚事
陆淑婉缓缓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这个多年未见、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很快目光又茫然地转向了别处,一直相依为命的娘亲去了,这里就再不是她的家,自己一个弱女子,究竟能何去何从?
只是这茫然的一抬头,却让一旁的姚姨娘狠狠地吃了一惊,哦,不,人家早就是姚夫人了,当然过不了多久,就是陆家唯一的当家夫人,其实这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么多年以来,鲤城的商界,从来就只知道陆家只有一位姚姓的陆夫人。
让姚雪花吃惊的是陆淑婉的美貌。眼前的女孩就如一朵空谷幽兰,被泪水洗过的脸颊更显白皙清透,红肿的双眼也只是让她更楚楚可怜,姚雪花的心里闪过一股怒火,她怎么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悄悄地长得那么好?
可是看到丈夫脸上明显怜惜的神色,姚雪花心念一转,那股怒火便被精明的算计所取代,既然是我陆家的女儿,就免不了要用你的美貌来为陆家谋取利益了。
是夜,姚雪花温柔娴淑地向陆锦良进言:“老爷,这些年我一心放在成哥儿和娴姐儿身上,忽略了婉姐儿,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如今婉姐儿也长大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我看这些日子,不如我带着她多在外头走动走动,也好为她相看一门好亲事,老爷,您看如何?”
“好的,辛苦你了。”陆锦良欣慰地握住姚雪花的手掌,放到唇边亲了一下,他今天看到陆淑婉,突然想起她小时候在自己身边撒娇的情态,心中不免有几分愧疚,正想着该如何补偿一番,听姚雪花这么体贴地一说,心中空落落的地方便有了着落,一时也就安心下来。
于是陆淑婉的待遇一下子就好起来了。送过来的衣裳首饰也开始像样起来,跟着姚雪花参加过几回城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太太小姐举办的聚会之后,陆家大小姐的美貌和才名也渐渐传了出来。
可是同时传出来的还有陆家大小姐的倨傲和无理,阮书瑶本身就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她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在荆园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养成了孤僻的性子,自然就更不懂跟人打交道了。
何况陆淑婉身上还有着祖传的读书人清高的个性呢,虽然明知只有寻得一门好亲事,自己的下半辈子才有可能过上好日子,可偏偏就拉不下这个脸,放不低身段去与那些人虚与委蛇。
姚雪花是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虽然出身不高,可这么些年,早用各种手段打入了这些眼高于顶的夫人们的圈子,如今说起这个继女,她也只是那手帕按一按眼角,感叹一声:“后母难为。”陆淑婉这便又坐实了一项不孝的名声。
如此一来,鲤城有头脸的人家娶媳妇,便怎么也不会考虑到她身上了。
回头姚雪花便跟陆锦良诉委屈:“我本是看好了那东坊胡家的长子,为人忠直孝悌又知道长进,那胡家夫人也颇有意与咱们家结亲,倘若两家真能结成亲家,对老爷的生意也颇有助益。可是那日胡夫人宴客,婉姐儿她却生生地落了胡夫人的面子,闹得现在胡夫人连话也不肯跟我说了。”
一边说一边给陆锦良揉着额头两侧的太阳穴,见他露出舒适的表情,便又换了个手法继续按着头顶:“要说我呢倒是没什么关系的,只是婉姐儿这倨傲的名声传了出去,再要说亲可就是为难了啊!”
这样说的次数多了,渐渐陆锦良心里的那点愧疚也一点点消散了,略烦躁地说:“既如此,便不用管她太多,终究是给那女人惯坏了的,冲着咱们家财势来的人也不少,你到时候看个差不多的就给她办了就行了。有时间你还要多着紧点成哥儿的功课才是。”
“妾自然是要把成哥儿和娴姐儿教育好,不让老爷操心才是的。”姚雪花双手渐渐往下,陆锦良那舒服的叹息声就开始有点儿变味起来。
陆锦良说随便给她看个差不错的人家就行了,可姚雪花自然不肯就这么将就的,她的理想是要让陆淑婉的出嫁给陆家和自己的儿女将来带来最大的利益,而陆淑婉本人却从此再没有安生的好日子过,那才是最完美的啊!
就在姚雪花费尽心思给她挑选“佳”婿的时候,陆淑婉还在一门心思地为她的表哥急得焦头烂额。
许绍山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已经渐渐管不动即将长大成人的儿子许睿文了。许睿文小时候还算勤奋上进,念书的成绩也还算是颇得先生赞赏的,因此这些年许绍山拼尽全力也要供他去上最好的书院,只求有朝一日能考上科举,出人头地。
可是这两年许睿文在书院里结识了一些不求进取的纨绔子弟,学会了吃喝玩乐,花天酒地,渐渐地他爹给他的那一点钱就入不敷出了。
为了能让自己的手头宽裕点,许睿文是个心思活络的,也拉得下面子在同窗之间做一些低买高卖的生意,再加上头脑灵活,能抓得住时机,多多少少地也让他赚了一点银子,渐渐地尝到了一点甜头,自此就更加无心向学了,一心想要做生意赚大钱。
可惜父母在这方面却把他管得死死的,每旬都会考察他的功课,一定要他好好地为明年的乡试做准备,因此许睿文的这些生意都是自己私底下小打小闹地做着,憋屈得很。
因此这些日子见陆淑婉在家中渐渐有得宠的势头,便渐渐地多花了点心思在她身上,不时托人带个小礼物,送个情诗什么的,只盼能攀上了陆家这根高枝。
最近他常来往的那个纨绔圈子里突然流行起把玩雨花石,一块小小的石头,平常点的能值个几百贯,好点的要一二两银子,如果是遇上他们口中的绝品好石,那就是几百上千两银子也有人舍得往下砸钱的。
往年也不是没人玩这个,但也仅是几个同好小圈子里私下交流而已,像如今这样大规模地流行,几乎人人玩石,却还是要归功于丽红院新当选的花魁澜馨姑娘,事情的起因便是德艺双馨的澜馨姑娘作了一篇名为《赋石》的文章,在众士子之间广为传颂,这些自诩风流的才子们为了讨佳人的欢心,便纷纷投其所好,收集城中各种珍品雨花石赠与佳人,一时间鲤城石贵,一石难求,雨花石的价格便是这样被炒起来的。
玩石之风愈演愈烈,后来者已不知澜馨其人,只知道附庸风雅了。当然这也让许多投机者们看到了机会,纷纷做起了买卖雨花石的生意。
鲤城的雨花石买卖却有一个特别的规矩。
现在鲤城市面上的雨花石都是船运过来的太湖雨花石,当然也有在店铺里明码标价卖的,但特别之处就在于刚下船的雨花石,全都用一个个麻袋封装得严严实实,一百两银子一袋随便买,至于你买回去之后,里面全都是不值钱的废品还是有价值成百上千的珍品,那就各凭运气了。
有几个因为买了一袋雨花石而一夜暴富的例子宣扬开来以后,这种全民买石的热情更是沸沸扬扬到达了极点,一直心怀不甘的许睿文自然也不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
只是一百两银子,对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家来说都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他之前虽然做小生意赚了点钱,但也还是远远不够的,想要筹足这笔钱,父母那边是不用指望了,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陆淑婉。
这个表妹傻乎乎的,天真得可爱,说什么便信什么,十分好骗,而且模样长得那是真的好,只可惜自幼营养不良,某些该长的部位似乎长得欠缺了些,实在是有些遗憾。许睿文伸出手掌作出一个碗状比划了一下,有点惋惜地摇了摇头。
许睿文想了一想,便提笔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夹在一些寻常的物品中送了进去。
信中叙了旧情,表达了一番思念之意后,着重描述了自己对明年科举的展望,许睿文说,自己其实对考中的希望还是非常大的,只是现在市面上流传着一套据说对考试非常有帮助的参考资料,如果能够买一套来看的话相信一定会更有把握。
只可惜这套资料太贵了,要一百两银子,自己家中生活拮据,实在不忍心父母再为此事操心,因此只能忍痛放弃,不过请表妹放心,即便没有这套资料,自己也还是会勤奋刻苦地读书,争取考出好成绩的。
陆淑婉此刻心心念念的,就是表哥考中之后,风风光光地把自己娶过门,从此过上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在迈向美好前程的这么一个关键时刻,陆淑婉自然是赴汤蹈火也要不遗余力地帮他的,虽然表哥口口声声说着不用担心,但她怎么能够不担心?
陆淑婉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帮表哥把这套资料给买回来的。
☆、宋希琰
虽说陆淑婉如今日子过得清贫,其实还是有点儿家底的,那是她娘亲阮书瑶留给她的一大箱子名家字画,也不知道陆锦良是为人厚道还是不懂这些,总之这些东西,全都原封不动地留给她了,算起来这一大箱子的东西,还真说得上是价值不菲,就算出嫁的时候陆锦良不再给她任何嫁妆,她带着这一箱东西也算不得寒碜了。
不过她想那姓姚的女人应该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的吧,否则的话哪里会如此放任。
既然都是自己的嫁妆,始终都是要带到许家的,那现在先拿出来帮助表哥度过这个难关也是应该的,陆淑婉这样想着,忍着心疼在箱子里挑选着。
像她娘亲一样,陆淑婉从小就对这些东西有着天生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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