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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花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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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哑巴花店
作者:钦点废柴
文案
春风路47号有家“浮生花店”,花店生意一直不错。
老板娘性子温和,又生得清丽动人。
但人们背后都管那叫“哑巴花店”。
因为花店开了三年,他们从未见老板娘开口讲过话。
一次任务中,王京昀发现老板娘竟然是当年放了他鸽子的女神。
“就算你跌下来了,我还是需要仰望你,因为我乐意。”

哑巴白富美VS忠犬黑高帅的故事。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苗羽佳,王京昀 ┃ 配角: ┃ 其它:一条好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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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楔子

  九年前,宣宁市。
  七月份的宣宁高中少了往日的热闹。
  苗羽佳提着一只白铁皮水桶,往田径场走。她来老师家补课,偶尔傍晚回家前会去花园给班级种的小榕树浇水。一起来补课的女生笑话她固执,其他班的没浇水也不见枯了。
  老师告诉她花园里也有水龙头,可她总找不到。
  足球场上有人踢球。暑假没人护理,地上的草蹿高了许多,但是那几个男生依然踢得劲头十足。
  苗羽佳来到有水龙头的角落,便停住了。
  那里有人。
  一个男生,背对着她。
  弯着腰,赤。裸着上半身,只穿着红色足球短裤。
  一手拿着黑色胶管往头上浇水,一手胡乱搓洗着头发。
  夕阳借着水柱溅出的水花,在他边上升起一道微弱的彩虹。
  苗羽佳握着水桶木柄的手紧了紧,水桶微微摇晃,发出低哑的吱呀声。
  那人没有发现她。他直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苗羽佳这才发现,他个头很高,但站得不直,像大风吹歪的树。
  他的背上湿涔涔,不知是汗还是水,像雾水附在板栗壳上,夕光之下肤色显得格外鲜活。头发上的水沿着脖颈,攒成一条条水痕从背脊往下,滑向腰带,沁入一片看不见的领域。
  他腿部肌肉看着很硬,但线条流畅,力量感十足。
  苗羽佳就这么静静看着,那人似有所感,忽地转过头来,看见她,愣住。
  一张同龄人的脸,算不上特别好看。
  苗羽佳来不及仔细端详他的五官,只记得,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像未干的墨点,带着水意。
  那人匆匆瞥见了那只白铁皮水桶,嘴唇动了动,水也没关,把水管放下,扭头走向球场。
  苗羽佳便一直盯着他的背影到球门,可是他并没回头。
  苗羽佳回到家,在玄关处又没看到爸爸的鞋子。客厅没开灯,昏暗一片,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电视机的光线映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和毫无曲线起伏的胸前,给人冰冷的压迫感。
  苗羽佳打开灯,客厅露出原本格调不俗的模样,只是餐桌上空空如也。父母已经好些天没有同桌吃饭,连她也嗅到了两人之间的异样。
  “妈……又没做饭么?”
  妈妈木然转过头,看见是她,挤出一个笑:“哦,没煤气了,等一会送来。”
  苗羽佳在餐桌边看了一会课外书,门铃声骤响,然而妈妈恍然未闻,石雕般注视着电视。
  但苗羽佳知道,她压根没在看——电视里播着她最不喜欢的购物广告,她也没换台。
  苗羽佳只好放下书,起身下楼。
  一楼开了灯,苗羽佳喊了一声:“谁啊?”
  “送煤气的。”
  低沉平缓的男声,听起来年纪不大。
  苗羽佳提起锁,将门开了半边身。
  屋里的光打到那人脸上,那张脸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
  苗羽佳又对上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
  他的头发干了,利索的短发呈现出蓬勃健康的黑色。他换了一身衣服,红色足球短袖,不新,但干净,下面卡其色长裤,手上戴着脏兮兮的手套,捏着一块同样颜色的布,一只灰蓝色煤气罐立在身旁。
  刚才那一愣,是不是他也认出了她。
  “进来吧。”
  她的声调回归如常,嗓音清脆,又含着几分柔和。
  春风一般。
  苗羽佳将门大开。
  他将那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搭到肩上,握住煤气罐把手,一提一托,将罐子稳稳驮到了肩上。
  一罐煤气有多重?
  大概五六十斤吧。
  厨房和客厅都在二楼,他步伐稳健,走得也快,几乎是苗羽佳刚开了二楼的门,他就跟了上来。苗羽佳在边上把着门,他经过的时候,呼吸依然平和。
  他在玄关前停下,没有贸然入内。托着煤气瓶的肩膀缓缓转过来,他看向苗羽佳。
  他穿了一双黑色足球鞋,苗羽佳说:“不用换,直接进去吧。”
  “噢。”也许是扛着煤气罐,那道声音更加暗哑。
  厨房在右手边,他把煤气罐小心放下,罐底磕在瓷砖上,发出沉闷的一声。他蹲在厨台边,快手快脚将旧罐换出来。因为两臂前伸的关系,短袖后面的布料绷紧,勾勒出他宽厚的背部,衣服上白色的“47”变得平平坦坦。
  苗羽佳似乎又看到了那片结实而湿润的麦色肌肤。
  “换好了,”他站起来,“一百二十块。”
  苗羽佳回过神:“你等等。”
  她返回客厅,妈妈终于站起来,递给她两张一百块。
  苗羽佳拿着钱走进厨房:“给。”
  他解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大手。
  苗羽佳一直盯着他的手。
  也许是人长得高,他的手掌也特别大,手指粗长,看着手劲十足,但又不缺灵活性。
  他默然接过钱,捻了捻毛爷爷的衣领,才从前裤兜里掏出散钱,找给她。
  如果比试臂力,也许她两只手也掰不过他的左手,苗羽佳不着边际地想。
  看他重新戴上手套、扛起空罐子,苗羽佳才收回目光:“我送你下去。”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带平板摩托车,那人将煤气罐搁在平板上,跨坐上去,摩托车沉了一下。
  脱下的手套被扔进车前篮,他插上钥匙,踢开了支脚。
  短短几个小时内,遇见了一个陌生人两次。
  你信这是命么。
  反正十七岁的苗羽佳信了。
  “喂——”苗羽佳站到门外。
  那人豁然回首。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又是一愣,像认真思考问题似的,一会才答:“……王京昀。”
  苗羽佳若有所思嗯了一声,点点头。
  王京昀扭转把手,摩托车发出突突声响,两条长腿却依然支在地上。
  他再度回首,看着绿色铁门前容颜清丽的女孩。
  “你呢,叫什么?”
  女孩神色淡然,声音清脆:“我叫苗羽佳。”
  苗羽佳锁了门上二楼,妈妈已经开始炒菜。她看了一眼厨房,往客厅走了几步,又忽地折回来。
  “妈,”苗羽佳扶着门框,“我们家煤气多久换一次?”
  她握着锅铲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了苗羽佳一眼,依旧没什么表情。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随便问问。”
  “一个月吧。”
  “噢——”
  苗羽佳转过身,嘴角弯了弯。

  ☆、2。 第一章

  苗羽佳窝在柜台后,握着水杯又看完了一本书。
  夏日漫漫,生意清淡。六月开始,花店也跟着进入一年一度的蛰伏期。
  她有些困顿,掩嘴打了一个哈欠,摸上鼠标。屏幕右下角闪着一个冷酷的头像,苗羽佳的点开,浅绿色的窗口内,赫然显示一条5秒钟的语音信息。
  苗羽佳掀了掀眼皮,确认信息上方的名字,又端起键盘边的水杯,慢悠悠呷了一口,搁下,往电脑插上了耳机。
  事实证明,这招颇有先见之明。
  “老板娘,帮我送一束花过来。”
  耳塞传来男人的声音,清朗又磁性,堪比广播剧男主的声线。
  苗羽佳慢吞吞地打字——
  “要什么样的花?”
  信息发出,时间戳比男人的晚了将近半小时。
  但那边很快有了回应。
  男人说:“象征男人和女人之间纯洁友谊的花。”
  接着一个露金牙的得意表情。
  纯洁友谊还用得着送花,苗羽佳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腹诽道。
  “鹅黄玫瑰、石竹玫、黄莺、雏菊,你看怎样?”
  男人的声音变得轻快:“可以,你推荐的总是最好的。”
  苗羽佳打字:“几时要?”
  男人说:“当然越快越好。”
  苗羽佳又问到了地点,回道:“胡磊外出了,一会再给你送去。”
  “我要你送。”
  男人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苗羽佳手指一僵,眉头微微蹙起。
  “你知道我从来不干这个。”
  “什么事总会有第一次,你说是不,苗苗。”
  男人那边很安静,显得话语更加慢条斯理。
  苗羽佳往后靠,脊背稍弯,肩膀垮着,姿势看不出轻松。她又喝了一口水,像忘了似的,一手窝着杯底好一会,盯着屏幕发呆。
  她只塞了一只耳塞,橱窗外的车流声不断,这其中,混着隐隐约约的喷水声。
  客人稀少,严采霜却总也闲不住,在给橱窗的花喷水。
  每年六月至八月,天热,节日少,鲜花保鲜难度上升,供货产地质量下降,导致损耗巨大,成本增加,花店能保本就不错了。
  许久,苗羽佳才打出一句话。
  “外送费加倍。”
  男人很愉快地说:“再翻倍都没问题。”
  “那就200。”
  男人终于舍得动手打字:“……”
  “花420+外送200≈600,先付款。”
  苗羽佳双肩彻底松下,握着杯子,静静等着男人气急败坏。
  他果然怨道:“你这丫头可真会折磨人。”
  男人叫她“丫头”的时候,总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暧昧又危险。
  苗羽佳刚打算拒绝这一肥单,桌上的手机传来异常清脆的一声短信提示音。
  您收到来自谷一凡的汇款600元,请注意查收。
  “莲湖会所409,等你哟。”
  苗羽佳想起谷一凡眯起眼睛的笑,斯文而精明,她发出一个字:“好。”
  苗羽佳来到花架边开始选花,严采霜从群花里抬起头,喷花的瓶子还拎在手上。
  严采霜说:“有人订花了?”
  苗羽佳点头,从玻璃瓶中抽出十一支花冠硕大的鹅黄玫瑰花。
  严采霜笑了:“胡磊估计也快回来了。”
  苗羽佳又选了其他几种,一起抱到工作台。她娴熟地修剪枝叶,扎制好花束。细麻片包成圆球形,下部系上翡翠绿缎带。
  她捧起花束,严采霜默契地过来收拾工作台。
  苗羽佳一手抱着花束,拍了拍她肩头,指指花束,比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严采霜奇道:“你要去哪里?”
  要知道,店里的花,向来是她和胡磊出去送。苗羽佳就只负责花艺和网店的业务,就算偶尔出去进货,也都由她或胡磊陪同。
  苗羽佳回到柜台边,严采霜赶紧跟过去。桌上摊开的本子上,密密麻麻记着一条条订花信息。苗羽佳指着最下面的一条。
  严采霜瞄了一眼,“谷先生要的花啊”。
  苗羽佳点头。
  严采霜:“胡磊马上回来了,等会他给送去。”
  苗羽佳摇头,指了指自己。
  严采霜:“这……”
  苗羽佳弯了弯嘴唇,没再解释。她拎起挎包,捧着花束出门。
  “注意安全啊。”
  严采霜在门口喊,马路边一辆雷克萨斯车头灯闪了一下,珍珠白的车身反射出晃眼的白光。
  她看了好一会,才皱着眉回到屋里。
  苗羽佳把花束放到副驾座,正倚在她的黑色挎包上。
  晒了大半天,车内热得不像话,她开足了空调和风扇。
  来储州市后,苗羽佳几乎没试过独自一人跑去陌生的地方。省会市区不算大,她把目的地想了一遍,才调出导航,戳下地址。
  花束上的花瓣,只在停车的时候轻微颤动一下。苗羽佳开车很平稳,因为开得慢。
  车子在一个红灯的路口停下,苗羽佳看了一眼那束花,又想到订花的男人。
  苗羽佳暗悔刚才对谷一凡态度不友好,毕竟谷一凡是她初高中同学,还是她的大金主。
  三年多以前的浮生花店,还只是花卉市场里的一个小摊位。
  那会下雨,一整天几乎什么客人。苗羽佳穿了一条墨绿色的围裙,坐在不足十平米的小店里修剪花枝。
  眼前出现一片黑影,有人撑着大黑伞,站在门外。
  男人很高,瘦而不弱。雨水湿了裤脚,他依然从容,就像偶然路过。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叫了她一声“苗苗”。
  苗羽佳无法回答。静了好一会,直到男人收了伞挤进来,她才从桌上翻出一片方形纸牌。
  上面写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大概念着昔日同窗情分,又或者掺杂了一丝同情,谷一凡帮了她一把。
  提起浮生花店,真正见过苗羽佳的人几乎没有,但谷一凡那个圈的人,都会这么说上一句——“啊,老板娘是凡哥的好朋友。”
  谷一凡的朋友不少,但能称得上好的,凤毛麟角。
  于是大家都乐意卖他一个面子。
  花店才慢慢有了起色,后来搬到了现在的地方——春风路47号,刚好处在十字街的拐角,人流量很大。
  可转念想到他的戏谑,那份淡淡的悔意,瞬间灰飞烟灭。
  后面响起尖锐的喇叭声,苗羽佳瞥了一眼绿灯,开出了停止线。
  莲湖会所紧邻莲湖公园,位于中心区唯一的高尔夫球场内。红墙白瓦衬着绿地蓝天,周围很安静。
  会所门前有一湾小湖,太阳太大,再往外的球场上空无一人。苗羽佳在露天停车场停了车,捧着花束入内。
  这里是谷一凡的地盘,苗羽佳还是第一次来。
  会所内部装修精致,苗羽佳穿过空旷的大厅,搭电梯上了四楼。
  廊道尽头有沙沙声,那里停着一辆手推车,一个年轻的女保洁员往里塞垃圾袋。
  地上铺着绒毯,走着无声无息,苗羽佳顺着房门号找。没多远,她停在一扇门前,按下门铃,看着铜黄色门牌上的数字。
  407,她在逸翠园住的也是这个房间号。
  保洁员往这边看了一眼,又折回房间。
  苗羽佳静静等着,大概一两分钟后,她又按了一次门铃。
  门内一片寂静,在嘲笑她一样。
  谷一凡会不会又在捉弄她。苗羽佳先想到这个。接着,才想到更有可能的是——
  她走错房间了。
  也不能怪她粗神经。对她来说,独自外出都算探险。她不过是迷路了。
  她自嘲笑笑,刚打算离开,咔哒一声,门开了——她没有听见脚步声,门就开了。
  门缝中,一张黑乎乎的脸,一双泛红的眼睛。
  苗羽佳愣了一下。
  那是个中年男人。他只露出半边身,头发油腻,东一撮西一撮,胡子拉碴,黑短袖上几块暗斑。男人手臂只露出半截,手背在身后。
  “你找谁?”男人声音沉得慑人,神色戒备。
  苗羽佳了然,她真找错地儿了。
  她不自觉捏紧花束,摇摇头,抿着嘴微微颔首。
  她想说不好意思。
  男人死死盯着她,眼睛眯了眯。
  苗羽佳没法解释,低着头转身。走出几步,她掏出手机。廊道太静,滑开锁屏声显得比平常大。她要翻翻聊天记录,确认房间号。
  苗羽佳点了一条语言信息,手机抵在耳边听。
  身后似有疾风袭来,下一秒,苗羽佳左胳膊被扳到身后,花束和手机摔到地上,发出微弱沉闷的声响。
  脖子上传来冰冷又湿润的触感。
  一把二十多厘米长的尖刀横在她的脖子上,刀面上,沾着血。
  “你他妈的敢报警!老子捅死你!”
  廊道响起刺耳的尖叫,属于女人的尖叫。
  声音来自另一端,保洁员拳头攥在胸前,惊慌地看着突如其来的这一幕。
  苗羽佳嘴巴张了张,空气急急涌入口腔,发出短促而奇怪的声音,像一个饱嗝。
  此后再无半点声音。
  她的安静不是镇定。相反,苗羽佳后背已经沁出凉汗。
  她很多年没听过自己的声音,以致,她觉得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了。

  ☆、3。 第二章

  烈日,无风,草都快蔫了。
  斜坡顶端,立着“严格训练、严格要求”八个褪色的漆红大字。坡底,是一横排的胸环靶。
  不远处,趴着三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手持国产7。62毫米高精度狙击步。枪,衣服背部赫然印着“特SWAT警”。每个人的衣服都灰扑扑的,分不清是泥尘还是盐花。
  太阳就这么赤昭昭晒着,三个黑影一动不动 。
  “各就各位——”
  趴着的一排人后面,太阳伞下一个教官模样的男人拿着扩音喇叭喊。
  “射击!”
  砰砰砰三声,枪头飘出细弱的白烟,男人们的肩部和脑袋因后座力而微幅震动。
  教官举起望远镜望了望,总结说:“射击精度还有待提高。”
  男人们重新上膛。
  就这时,有个人匆匆跑来,和教官耳语了几句,后者连连点头。
  那人冲着趴着的男人喊:“王京昀——”
  中间的男人回过头,汗水流进眼角,他眯起眼睛。看清来人后,枪退了膛,他端着枪迅速爬起来,站得端端正正,“头儿。”
  太久不说话,王京昀的声音沙哑低沉,但依然有力量。
  朱昌辉点头,又叫起王京昀旁边的吴阳,“你俩,带上7。62狙击。枪,跟我走,紧急任务。”
  王京昀和吴阳对视了一眼,神情严肃。近年治安水平提高,特警基本处于半失业状态,紧急出动,面临的总是生死较量。
  朱昌辉又吩咐留下的继续训练,便带人离开。
  乘警车赶往案发现场的路上,朱昌辉作了简要介绍,“莲湖会所一男子刺伤一人后,又劫持了一名女人质。”
  王京昀往手臂蹭去额角的汗,双手拄着膝盖,静静听着。刚从太阳底下回来,冷空气吹得身体舒服了一些,可心情实在算不上轻松。
  二十分钟后,警车达到莲湖会所。王京昀和吴阳迅速下车,观察现场情况。
  只见会所前的行道树下,一名50岁左右的歹徒右手持一20余厘米长尖刀,顶住一名女人质的咽喉部,左手持另一长尖刀不停挥舞。
  人质很年轻,白短袖,绿长裙,没有哭泣,也没有喊叫,只是脸色不妙。
  隔着前面几个同事,女人的五官清清楚楚映入眼底。
  王京昀一时愣住。
  救护车刚走了一辆,拉走被刺伤的男客,另一辆在待命。后续警力接连到位,现场拉起警戒线。有人从楼上开窗偷偷围观,警戒线外一个衣着不俗的高个男人和警察低声交谈,他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现场并不安静,可王京昀倏然像被抽离现实,四周寂然,只剩下他,和被劫持的女人。
  王京昀咽了口口水,喉咙刮得生疼。战训手套粗糙的表面擦过黝黑的脸,那双眼立时精神了。
  现场的特警处置警力被分为指挥组、谈判组、突击组、狙击组等六个战斗小组。
  朱昌辉没注意到他的走神,开始布置任务。由于参加过之前四次处置劫持人质事件,实战经验丰富,现场指挥组将一号狙击位交给他。
  狙击手作为最后一道关卡,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开枪。一旦枪响,一般不存在击伤。击伤,则表示任务失败,只有击毙对方,才能防止其他危险发生。
  之前四次,王京昀蹲守数小时,最终也没开枪机会。
  这次,他希望也一样。
  不单如此,他开始祈祷能尽快结束。
  越快越好。
  狙击手通常在警察设置的包围圈外,闹中取静,站在队伍的最后方。
  王京昀脱了特警战训服,只穿泛白的黑短袖,看上去和其他同事并无多大区别。他迅即开始勘察地形,寻找合适狙击位置——要便于隐蔽、观察和发射火力,一枪命中。
  谈判组专家在劝说歹徒,突击组队员潜伏周围,伺机突击。
  王京昀测量目标距离、现场风速、空气湿度,进行模拟射击演练。
  他的任务内容只有两个——盯和听。
  盯牢目标,听从指挥。
  时间慢得像耳背的汗,一滴一滴流。
  离警方到达约莫过去四十分钟,歹徒依然没有松懈痕迹。他挥动白晃晃的尖刀,叫嚣着——
  “老子已经杀了一个!再杀一个又怎样!”
  接着几声大笑,嘲讽他们。
  歹徒拖着苗羽佳后退。日光蜇人,踉跄之下,她干咳出声,两颊涨红。歹徒沿着小桥,将她拖至那片高尔夫球场与警方对峙。
  这意味着,王京昀之前的准备工作全部作废。
  王京昀呼出一口气,又抹了一把汗。
  歹徒异常机警,拖着人质不断转动,突击队员无法近身。草坪周围无任何遮挡,难以隐蔽占位和观察。
  王京昀看了一圈,突然定睛,眯了眯,向朱昌辉请示:“头儿,能把那辆依维柯移近一点么?”
  朱昌辉循着他目光看去,旋即明了。
  他想利用警车构筑狙击阵地,一旦出现战机,立即实施定点狙击。
  同事将警车悄悄开到歹徒侧面,王京昀钻进后座,把窗户开了一条缝,米白色窗帘做遮掩。他把武器箱横在前后两排椅背上,手托狙击。枪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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