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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后会无妻-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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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妈妈,小奕不要爸爸了,小奕只要妈妈就好,只要有妈妈在,小奕就很开心了。”
  ……
  越是想,她的头便越是犹如炸开了一般,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小奕的身影一再地在她的脑子里出现,每一声带着稚气的童音,都能让她觉得撕心裂肺。
  只是,后悔吗?后悔把自己的儿子活活掐死吗?
  不,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半点的后悔。
  小奕活在世上太累了,与其让他继续这么活着,还不如亲手解决他的生命。只希望,下一辈子,他不会那么倒霉再摊上像她这样的“妈妈”。
  这些话,她一直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残忍地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人神共愤,她也猜到等待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始作俑者!
  她怒瞪着他,汹涌的怒火一再地胸腔内沸腾。
  “尹泽铭!你不得好死!就算我被判了死刑,我死了,我也会化成厉鬼回来找你!你给我等着!用不着多久,我就会让你知道,毁掉我人生的你,到底会是有什么结果!”
  然,她说得再多,也无法让尹泽铭有一分一秒的动摇。
  他只是坐在那里,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厉鬼是么?我倒想看看,你会怎么样找我复仇。伊可韵,即使是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这么天真。你跟我都是同一个母亲,怎么她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女人?”
  他轻扯唇角,削薄的唇扯出抹邪佞笑意。
  “有你这么一个同母异父的亲姐姐,我还真是丢脸。不过还好,一切事情都结束了,我跟你之间的关系,也就那样了。今天能过来探望你,已经算是我这个做弟弟的一份心意。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必须提醒你……”
  说着,他稍微往前探了探身子,眼眸倏然一眯。
  “当年的事,我希望你的嘴巴能闭紧一些,不
  要到处去宣扬。与同母异父的亲弟弟***,生下了一个患有白化病的儿子,这样精彩的履历,只会对你的判刑添几分不好的印象。如果你稍微聪明一些的,就会对这种是只字不提,免得刑期加重了。”
  闻言,伊可韵不怒反笑。
  “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对当年的事把嘴巴闭紧一点吧?怎么?尹泽铭,你也有害怕的事情?你怕什么?怕当年的事情暴光?怕惹上丑闻?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尹泽铭,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既然判刑是必定的,那么是短是长又有什么关系?”
  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尹泽铭的脸猛地一沉。
  “伊可韵,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岂料,伊可韵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我为什么要听从你的命令行事?尹泽铭,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我现在恨不得你能去死!当年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保密?我的人生被你毁了,那么,我也要把你也给毁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她伸出了双手,朝他扑过了过去,直接就抓起了他的衣领,两只眼睛血红,像是被激怒的小兽般。
  “尹泽铭!我不会放过你的!既然我已经背负了故意杀人罪,那么多一条少一条都没有差别!我今天就在这里把你也杀了!”
  她是真的打算将尹泽铭置之死地,但她错估了男人的力气,她才刚扑过来,尹泽铭便一反手攫住了她,长腿一伸,就把她整个人都踢飞。
  伊可韵犹如抛物线般摔在了角落里,轻微的声音传来,她的脸煞白一片,动了动,却是无法起来。
  尹泽铭走到她的身前,毫不犹豫地抬起脚踩在她的脸上,眉宇凝聚着阴寒。
  他的嘴巴紧抿起,周身弥漫出萧杀的冷寂,能将空气冻结起来一般,令人不由战栗。
  “置我于死地?你想置我于死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么?伊可韵,我就说你太过天真了!到了这种时候,你以为你还能扳回来?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脚下使劲,根本就没有打算留半点的情面,直到累了,他才终于收回了脚。
  尹泽铭双手插在裤袋里,唇角勾勒起一道向上扬的弧度。
  “伊可韵,有你这么一个同母异父的亲姐姐,我还真觉得丢脸极了,我想,在黄泉之下,母亲也会觉得不想再认你这个女儿了吧?你当真是一无事处,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真是教人觉得可怜啊!”
  他边说着边摇头,随后,便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头也不回地离开。
  伊可韵仍然蜷缩在那里,身子每一个地方都痛得厉害,连动弹都不能。
  警察进来看到她这模样,便招来了医生给她检查,检查过后才知道,尹泽铭的那一脚,把她的肋骨给踢断了。
  医生给她包扎过后,警察便扶着她回到看守所里,她刚想坐下,那警察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她开口:
  “你儿子的尸体据说这两人已经有人接手处理了,好像是今天下午,火化了以后葬在城北的青园里。那墓园挺贵的呢……”
  她听见这话,禁不住有些仲怔。
  小奕的尸体被接手处理了?会是谁?裴家?许家?还是裴聿?
  想来,裴家和许家那边都是不可能的,那么,会是裴聿吗?
  如此想着,她难免有些急切,拉着警察的袖子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出口。
  “有打听到接手处理的人叫什么名字吗?是姓裴吗?是一个男人吗?”
  那警察被她的反应吓到,但到底,还是如实地说了。
  “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至于姓什么,让我想一下……唔,好像是姓苏的一个年轻女人。”
  姓苏?
  听到这一个姓氏,伊可韵立即便愣住了,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姓苏的女人,她唯一想到的,便只有苏凉。
  可是,怎么可能会是苏凉?苏凉有多恨她,她是知道的,而小奕是她的孩子,苏凉定是不会这么好心给小奕下葬。
  那警察猛地一阵激灵。
  “对了,我想起来!那个女的就叫作苏凉!好像是之前那家叫展耀的公司的前拥有人之一,后来苏家破产,才易了主……”
  警察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她已经没有听见了。
  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再地回荡着那一个名字。
  当真是苏凉给她儿子下葬,甚至,是葬在青园那样的一个环境优美的墓园。
  为什么?苏凉为什么要那么做?她不是恨她的吗?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对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还残忍地让她流掉了那个孩子,从她的身边把裴聿抢过来……
  她对苏凉做过的事情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因此,五年后,苏凉才会重新踏上X市这片土地,只一心想要向她报复。
  既然要报复,那为什么在这
  个时候,却要出手安葬她的儿子?
  是可怜?还是想要羞辱她?
  伊可韵心里明白,苏凉即便再怎么恨她,也不会拿这种事情来羞辱她。
  警察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她面对空无一人的四面墙壁,手扶着边上,身子禁不住慢慢地下滑。
  最后,她跌坐在冰冷的地方,空气中,盈满了恶臭。
  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直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才终于醒悟,这么多年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裴聿不爱她,不是苏凉的错。
  她现在的落魄处境,也不是苏凉的错。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苏凉都不曾对她做过什么事情,从苏凉嫁给裴聿开始,她就特别地恨着这个女人,恨她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裴聿的身边,甚至能有白头到老的权利。
  从小到大,她都爱着裴聿,她努力地学好每一件事情,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嫁给裴聿给他最好的生活。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大概,是经历了那件事以后吧?她怀上了小奕,因为身体的缘故,只能被迫生下这个孩子。裴聿离开X市,她独自一人抚养着孩子,直到裴聿回来,直到她得知裴聿跟苏凉结婚,是为了替她复仇,她的心里萌生了一种想法,就是裴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那个男人,最爱的人始终都是她。
  她是真的那么认为,可到了后来,她发现裴聿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苏凉,她开始慌,开始想尽办法唤醒裴聿对她的爱,甚至是不顾一切地设法将苏凉赶走。
  如今想想,苏凉当年,只不过是在努力地捍卫着她的婚姻,她以为,苏凉是她与裴聿之间的第三者,可是,其实她才是苏凉与裴聿间的第三者。
  她和裴聿之间,早就成为了一段过去,是她仍然执着地不肯放开,是她认不清事实。

  ☆、伊可韵的下场(精彩,大高/潮,必看)

  之后所受的一切,都不过是她不愿意正视问题,而强行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苏凉的身上而已。
  早在举行婚礼之前,她就知道裴聿已经不再爱她了。
  而这五年,也只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抹了一把脸,掌心里,尽是湿意。
  不,不止过去的五年,甚至更早之前,她就已经在自欺欺人了稞。
  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一直信以为真的美梦突然乍醒?
  若是她一直没有醒过来,那该有多好遨?
  过去的一幕幕犹如走马灯般快速地在眼前倒带,每一个画面,都是尤为清晰。
  她仰起头,禁不住大笑起来,眼泪却又不住地滑落脸颊。
  是她错了,甚至是错得彻底。
  只是现在,已经无力挽回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笑了有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在这见不到阳光的地方,连时间的流逝都是可怕的。
  伊可韵半靠着墙,眼瞳失去了焦距,她只呆呆地坐着,而后,慢慢地阖上了眼。
  该结束了,如果说,一切因她而起,那么,现在也应该由她来结束。
  或许是懦弱,但总比继续这样清醒着手折磨要好。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坚强的人,她与苏凉之间差距太大,苏凉即便离开了裴聿,也仍然活得好好的,可她却不一样,失去了裴聿,却是一直以来都犹如一个疯子。
  结束吧!就让时间从此定格在这一刻,反正,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了继续的意义。
  ……
  ……
  小奕的葬礼后,日子仿佛如常。
  只是突如其来的一个消息,就像是砸进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一圈的涟漪。
  从看守所传出了伊可韵自杀的消息。
  初听时,苏凉难免会觉得诧异,只是后来再打听,据说,伊可韵是自杀了,但却是自杀未遂。
  与其说是自杀未遂,倒不如说是被人救了下来,及时送往医院抢救,这才把命给救了回来。
  苏凉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要自杀,若说是对杀死小奕而后悔,又觉得不太可能,她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便是忍受不了下半辈子估摸得呆在牢里。
  她没有再去打听伊可韵的消息,对她而言,伊可韵是死是活,与她无关。
  然而,许墨笙这厮却时不时在她耳边说起有关于伊可韵的消息。
  睿睿脖子上的勒痕淡了不少,就连性子也恢复到原来的活泼,好像之前发生过的事不曾存在一样。
  苏凉却依然心有余悸。
  欧阳曦的腿并没有完全痊愈,仍然经常得去医院复诊,容月每次都陪在他的身边,两人之间虽然已经成了夫妻,但看上去与之前没有什么差别。
  一个月后,从许墨笙的口中隐约得知,伊可韵从医院重新送返看守所,明天下午,即将在法庭进行相关的判决。
  苏凉无意去理会伊可韵的事,依旧在工作室忙出忙外的,等到傍晚,便回去欧阳宅。
  傍晚时分,许墨笙一如既往地过来蹭饭,饭后,她带着睿睿上楼洗澡,等到她把睿睿哄睡了以后,许墨笙推门进来。
  她抬起头看他,他径自走到她的身前,从裤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薄薄的纸,折叠在了一起,苏凉心觉疑惑,看着他递到她面前来的这张纸。
  “这是什么?给我的?”
  他轻声地“恩”了一句,又补了话。
  “是给你,但不是我给你的。”
  苏凉的柳眉不禁一皱,伸手接了过来,却并没有立即打开。
  “谁给我的?”
  许墨笙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额前的碎发稍微有些遮住了他的视线。
  “如果我说是伊可韵,你会不会立即把这纸给丢掉?”
  她的手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伊可韵给我的?”
  他扯下领带,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
  “本来在一个月前,看守所的人就交给了我,让我给你,说是伊可韵自杀之前拜托那里的人拿的纸和笔写下的,想要留给你的。那些人怎么都没想到,隔天一早伊可韵就闹了自杀这一出。如果当时伊可韵死去了,那么,这便算是遗书了。这一个月以来,我一直都在犹豫着要不要给你,明天下午便是伊可韵判决的日子,我想了下,还是决定交给你,然后你再自己决定,明天要不要去法庭。”
  他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
  “你之前对她的指证还没有取消,这次的判决,连同故意杀人罪在内,和你的指证一起作出最终的结果,虽然大抵都没什么差别,但应该与伊可韵会被判多少年有极大的关联。”
  听见他的话,苏凉沉默了下来。
  她早就知道,在
  tang小奕的事后,伊可韵是肯定得坐牢的,差别只在于得坐多少年。
  她垂下眼帘,看着手里折叠在一起的纸张。
  许墨笙说,这是伊可韵自杀前给她留下来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伊可韵为什么要留下这一纸张给她。
  是想作最后的诅咒?还是想说,就算化成了厉鬼,也不会放过她?
  她看着手里的纸张,一直都是沉默不语,也没主动去打开。
  许墨笙狠抽了一口烟,白色的烟圈氤氲了眼前的视线,他食指轻弹下烟灰,薄唇微张。
  “你要看吗?还是丢掉?”
  她抬起头看他,犹豫了一会儿。
  “我会看。”
  许墨笙耸了耸肩膀,随后便将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
  “那我先回房去了。”
  说着,他就走到门边,拉开门走了出去。
  苏凉拿着纸张有些迟疑,随后,她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
  手里的纸张是伊可韵自杀前留给她的,恐怕当时,伊可韵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吧?所以才会留下了这如同遗书一般的纸张,可是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伊可韵不留给其他人,偏偏是留给了她。
  对伊可韵来说,她是情敌吧?那个女人,一直都恨不得将她置之死地。
  她的手一再地摩挲着纸面,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将纸张打开。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纸张里,只有一句话,极其简短的一句话。
  然而,这简短的一句话,却让她惊得回不过神来。
  她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头,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对不起”。
  这是……伊可韵留给她的?
  一句,对不起?
  这跟她想象的出入太大,她是怎么都想不到,伊可韵留给她的话,竟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么久以来,伊可韵不是恨着她的吗?她不是恨她抢走了裴聿?恨她把她这一辈子的幸福全部剥夺了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在临死前留下这三个字给她?
  苏凉真的觉得震惊极了,这不像是伊可韵的作风,记忆中,伊可韵每一次都是执意地认为是她的错,那种执着,几乎已经到了疯癫的地步,甚至还会把白的说成黑的。而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伊可韵白莲花般的角色,可直到现在,伊可韵却留下这三个字。
  是忏悔吗?
  苏凉觉得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不上不下,她死死地盯着上头的三个字,虽然简短,但里面藏着的意思,却比这张薄薄的纸却要重得多。
  或许,人之将死,都会有了不一般的领悟吧?
  从一开始,她就不待见伊可韵,她的婚姻,是被伊可韵破坏掉的;她的孩子,也是被伊可韵踩灭了的……伊可韵对她做过的事情数不胜数,而她在五年后回来,也是想要将当初自己所承受的一切还予伊可韵。
  她想帮当年她的孩子报仇。
  所以,不管伊可韵到后来有多狼狈多悲惨,她都不曾伸以援手。
  她与伊可韵,是容不下的火和冰,她原以为,这一辈子,她和她之间,都不会有“原谅”这一词。
  可在她看见这三个字的瞬间,她却觉得,她对伊可韵的恨,好像没有当初的那么重了。
  她知道,这一句“对不起”,对伊可韵来说,到底有多难说出口。她看着上头的字,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大概,许墨笙就是看过了里面的字,才会犹豫了一个月都没有给她。
  苏凉阖了阖眼,将纸张重新折叠起来。
  她和伊可韵,其实在最开始,谁都没有错。
  她和她,不过都是在各自捍卫着自己的幸福罢了。
  苏凉将纸张收到抽屉里,再转眸,看着睿睿沉睡的容颜,她知道,这一个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未免太过于心软,但在下定决心的这一刻,她却觉得,这样的心软,也不错。
  憎恨很容易,宽恕却很难。
  就让那一场自杀,来结束她和伊可韵之间这么久以来的一场斗争吧?
  她是真的那么想的。
  翌日一早,在许墨笙出门前,她拉住了他,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许墨笙的眼底露出了讶然,一再地问她是不是当真决定要那么做了。
  她点头,她从未像这一刻这样,如此肯定想法。
  见她执意,许墨笙到底没再说些什么,转身便出了门,接近中午的时候,他打来了一通电/话,说是有些手续需要她亲自去办。
  她将睿睿交给了孙雯,便驾着车出门。
  当她办完了所有事,就近随便找了些吃的填饱肚子,而后,便驱车前往法庭。
  在开庭之前
  ,她接到了消息,一个半月前她对伊可韵的指控已经取消。
  苏凉觉得,在她决定原谅伊可韵时,就好像是心里头一直都压着让她无法喘息的重石终于落了地,那一种轻松感,来得虽说突然,却是她未曾后悔过的。
  临近开庭,她在准备走进法庭听审时,恰巧见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没有打招呼,而是装作没有看见般迈步走了进去。
  其实,在来之前,她就已经知道,裴聿肯定会出席听审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情分,裴聿不可能当真对伊可韵没有一点的感情。
  她坐在中间的一排,来听审的人并不多。
  身后传来灼热的视线,她没有回头,却也知道那究竟是谁。
  没过多久,法官陪审等人逐一进场。
  她静默地坐着,心里想,她的指控已经取消了,关于伊可韵的判决,应该会少一些吧?
  但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曾经在X市传来了开,引起了躁动。恐怕,法庭方面会因为这一点而加重刑罚吧?免得处罚少了,会再次引起群众的不满。
  这算起来,可以说是自欧阳曦和容月的婚礼后,她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再见伊可韵。
  她以为,即便是经过了自杀的事,伊可韵应该也与之前没有什么差别,顶多也就消瘦些。
  可当伊可韵被警察带出来,那脸上的呆滞,让她不由得一愣。
  苏凉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伊可韵跟以前不太一样。
  她的额头上仍然缠着纱布,被带到被告席后,旁边的两位警察仍然寸步不离地跟着,就好像在防备些什么。
  伊可韵似乎并没有在听,一副在神游的模样,那两片唇瓣时长蠕动,就好像在低语些什么。
  这个模样,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苏凉蹙起了眉头,突地,伊可韵猛然跳起来,嘴角咧开了一笑。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嘛!我告诉你们哦,聿哥哥还在等着我呢!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摘果子吃!韵儿很爱吃那些果子哦!可是阿姨不让韵儿吃,就只有聿哥哥给韵儿吃!”
  她说完,突又扁着嘴,泫然欲泣。
  “你们为什么要把韵儿抓起来?韵儿又没做坏事!是不能摘果子吗?可是……可是韵儿真的好喜欢那些果子哦!你们知道吗?聿哥哥最疼韵儿了,韵儿以后长大了,要当聿哥哥的新娘!阿姨说,媳妇就是要做饭洗衣服,这些韵儿都会哦……”
  她不停地在闹腾,想要挣脱旁边两人的困缚。
  见睁不开,她直接就大哭了起来。
  “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告诉聿哥哥,让聿哥哥把你们抓起来!韵儿好想聿哥哥哦!韵儿要回去找聿哥哥!呜……你们好坏……”
  听审席上,苏凉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从伊可韵被押出来时,她就觉得怪异,如今再看,这个模样的伊可韵,就好像疯癫了一样。
  不,不是好像。
  瞧着这样子,不像在假装,伊可韵的双瞳涣散,就连举止行为也是犹如一个小孩子。
  一个想法浮现脑海,她下意识地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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