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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情深深几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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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地选择了一个年越四十的女司机,扯出一丝表情:“大姐,车开不?”女司机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没有点头。她趁着被拒绝前掏出两张毛爷爷,微笑着说:“不够再加。”
上了车,将自己扔在后座上。估计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人家也不愿意让她坐副驾驶。在人群中之所以选择这辆的士,主要是年过四十的女人对婚姻爱情有深刻的感悟,且一般抚育有孩子。她的出手大方,也算是一笔不错的生意,除了要接受一个外人看来神志不清的女人。
☆、交心
上了车,将自己扔在后座上。估计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人家也不愿意让她坐副驾驶。在人群中之所以选择这辆的士,主要是年过四十的女人对婚姻爱情有深刻的感悟,且一般抚育有孩子。她的出手大方,也算是一笔不错的生意,除了要接受一个外人看来神志不清的女人。
“小姐,去哪?”女司机系好安全带,打火,挂档,准备前进。
“你随便开吧,钱不够了再加。”她闭上眼睛,冻得僵硬的脸在空调的滋润下,像寒冰一样慢慢融化。
“你心情不好。”绝对的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林涵雨开始佩服自己独到的眼光了。
“我以为你会让我下车。”她微微一笑。
“有钱为什么不挣,我还要养孩子。”
“那刚开始你为什么不爽快的答应?”她诧异道。
“你后面有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小伙,或许能在他身上榨取更多。坦白而言,女性一般比男性要抠门。直到你亮出两张红票,我觉得这单生意很划算。”她呵呵一笑,两颊的皱纹通过后视镜,传到林涵雨眼里。
“那年轻小伙,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首先,他不一定会是我的顾客;第二:成为我的顾客后,也许他的路程很短,也许路程很长但不愿意出价钱。”她自顾说道。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应该遭遇了悲伤的事情。一般而言,这种情况下,顾客都不会在意价钱,我们能拿价。你也许会觉得我很残忍,但这就是社会的生存法则,每天遇上心情不好的人多了去了,把心分成一万瓣,同情心也不够施舍。相反,多要点钱,让他们痛上加痛,以毒攻毒,才能保持清醒。”
她自嘲地笑笑,似乎对这番个人理论也觉得有些牵强。被人坑了钱,还要感谢对方,这种现象的确不常见。
“你对生活的感悟很深,理由很现实。”林涵雨真诚的评价。每个人不论在社会这个大染缸浸泡了多久,还是会期待能做个受人尊敬的人。当生活和理想不能兼得时,找个理由安慰安慰自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能让心找到依靠感。
“你今天的表情有点吓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明明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却有种看透人生的觉悟和饱经沧桑的历史感。”她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来,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
“你不怕我在你车上出事吗?”
“不怕。首先:你弱不经风,在体力上很难能取胜我,而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也没必要害我。第二:命是你自己的,你会比我更爱惜它。第三:你年轻,不用担心高血压、脑溢血,车里也没有自残的工具。第四:赚钱不容易,碰上大款再不争取就傻到家了。出来混的,任何事情都会担一定的风险,要有抗风险的能力。”
“大姐,你的理论真的很精辟,有看透人生的风范,若是文笔比较好,都可以写书了。”林涵雨忍俊不禁,被这位司机逗笑了。这笑是发自内心的,抛弃了尘世的烦恼。
“姑娘,你笑起来很漂亮。笑着像二十岁,绷紧脸像三十岁。我也曾经年轻过啊,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司机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林涵雨这才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位大姐。她头发乌黑,青丝间有岁月的痕迹,几根白发夹在在黑发间。通过后视镜,她脸上化了淡妆,遮去了鱼尾纹。笑起来时,有抬头纹,显得有点苍老。
圆圆的脸,胖胖的,月牙型的弯眉,单眼皮,鼻子有点塌,嘴唇比较厚。肚子有点大,腰处肉比较多,典型的中年发福,且他们这个职业,长期以车代步,又是坐着,腰处容易堆积肥肉。
她的实际年龄应该不到四十岁,比她最初猜想的年龄略小。这是林涵雨打量完司机后得出的结论。
司机似乎觉察到她在打量她,淡淡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我是不是看起来像四十多岁?”她突然发问。
林涵雨低下头,掩饰尴尬,被人逮住偷瞧她,本就不光彩,何况她还估大了对方的年龄。女人一过了30岁,再也不想提年龄的事,容貌超过实际年龄的女人尤其如此。
“呵呵,不用害羞,有你这样想法的人很多,我要是一一在意,岂不是更老了,然后陷入一个恶性循环,束缚在自己搭建的网里面,越来越紧,有意思吗?”
她腾出一只手,摸了把脸,轻轻捏了捏,感叹道:“还真是老了呢。看到你们,才觉得时光一去不复返啊。”将手放下,重新稳妥的掌握方向盘:“姑娘,有些事情不要郁积于心,看开点想开点,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会发现什么都是浮云。年轻时斤斤计较的事情,不值一提;年轻时以为视为珍宝的东西却一无是处。”
车子拐了个弯,林涵雨一时失了神,沉浸在司机所说的哲理性话中,没扶稳扶手,受惯性作用,撞到前方的座椅上。磕到了牙,咬到了舌头,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忍耐已久的泪水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决堤而出。眼眶里的雾气越积越多,模糊了视线,她眨了眨眼皮,水珠顺势掉了下来,一颗,一颗颗,一串,密集的看不到分界线,就像两个小口的水龙头,往外放着水。
司机大姐也不说话,安静地开着车。眼角的余光里,景物慢慢的倒退,高楼大厦,绿树成荫,商业街,大马路,随着车子的行驶,更换着场景。她还没来得及仔细观看,就消失了。
人生不也如此吗。把生命比喻成一辆行驶的小车,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看到不同的景物,经历不同的事情,有些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就消失在时光的年轮里;有些你还没看清,发现机会早已错过;有些你认真雕琢的,随着距离时间越来越远,朦胧在记忆深处。
不管你珍视的,还是想要珍视的,以及不珍视的,都会过去,都会成为遥远处模糊的一团。经历过了,感受到了,至于多年后的结果,还存在多少意思。
林涵雨哭了很久,白色的棉袄一片润湿。一颗眼泪掉进去,短暂地停留,快速消失不见,与那团湿润连为一体。她怀疑的想,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水,泪珠没完没了的,止都止不住。
眼前的场景换了一个又一个,大都没留下什么印象。生活不也如此吗,回想昨天的事情,也许会发现一半以上的时间,你不知道自己做了啥。
☆、何去何从
眼前的场景换了一个又一个,大都没留下什么印象。生活不也如此吗,回想昨天的事情,也许会发现一半以上的时间,你不知道自己做了啥。
“姑娘,哭好了吧?把眼泪擦擦,再哭下去,显得比我还老了。车都快被你淹了。”司机大姐递过来几张纸巾,取笑道。
“哭出来就好了,这话真的有用。情绪需要发泄,哭的过程中你会想起各种各样的事情,来安慰受伤的心灵。人都有自我保护意识,自觉地过滤到不快的回忆,保留甜蜜的往事。哭过之后,心里找到平衡点,觉得目前的情况还不算太糟,那就伤口差不多可以结痂了。”
“大姐,我觉得你像个哲学家。”林涵雨由心的赞颂。这种对人生的彻悟是需要漫长的时间积累和庞大的经历作为背景的,她一定有过不同寻常的过去。
“你不用同情我,人一旦看穿了,啥都不在乎了,还有什么可介意的。”司机变了个道,在路口处减速转弯。
林涵雨对这个转弯处记忆尤深,就是在这里,她撞到座椅上,咬到了舌头,引发的倾泻而出。她困惑:“大姐,我们不是经过这里吗?”
“嗯嗯,经过这里啊。”她表情自然,似乎还对她的诧异感到迷惑。
“那为什么还要走这里?”
“我不敢往偏僻地方开。万一你想不开去跳湖,我的麻烦可真大了。”她边停车边开玩笑,技术很娴熟,一看就知道是多年开车的老手了。
“呵呵,想通了就不去寻死了。”她拿出钱包,预备再多给两张。大姐的话让她豁然开朗,虽然前面的事情依然等着她,但心境开阔了不少。
“姑娘,我可以绕着一个圈子开,但人生很多路都回不了头,好好想清楚再做决定,以免以后后悔。”司机偏过头来,叮嘱道。
林涵雨分明看清了她眼中的晶莹,其实再豁达的人,难免被世俗所困。若真的绝情冷性,岂能再称为人,那只是头脑简单的机器人。她绕道驾驶室边递上两张毛爷爷:“大姐,谢谢你。”
“不用了,你给的钱够多了。快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以后的路还得自己走。”她偏过头去,抹了一把脸颊。
直到的士绝尘而去,林涵雨还傻站在路边。她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没留下她名片,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想了会,不留下也有好处,同样的话听一次就够了,再听就觉得索然无味,还会颠覆前一次听到时的感受。
大姐说最爱钱,选择拉她也是因为她出的银子多,最后却没接受她多付的车费。她说看穿了人生,不在乎不介意了,却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哭泣染红了自己的眼眶。表面上越是豁达的人,内心实则细腻。
这里离家不远,只有两站路,她不打算坐车,直接走回去,正好理清下思路,平复好心情,回家面对大战。
夏凌飞没有直接回家,先去了公司。提前给苏凯打了电话,让他等着。离开一周了,他需要知道公司的发展状况,及最近以来的大小事件。若是平时,有苏凯顶着,他能放心的离开十天半月,但这是非常时期。
“大boss,你回来了,真厉害。”一进公司就被团团围住,大家都是年轻人,他也不摆官架子,相处得很融洽。
已经下班了,还有不少同事奋战在工作岗位上,他很欣慰。合同签订的消息,比腿快,早在他们到达前已通过现代通信技术传到了公司。
“合同的事情有大家的功劳,快到元旦节了,到时候好好庆祝一番。”他慷慨地说。年轻人需要有活力,他不想员工全是一群只知道对着电脑的呆头鹅。
好不容易脱身了,苏凯已经在办公室等待了。他倒会享受,懒洋洋地躺在真皮办公椅上,桌上咖啡炊烟袅袅,手里香烟浓雾弥漫。不知道饱含着烟味的嘴去喝香浓的咖啡,会不会别有一番味道。他没试过,也不想尝试,那滋味一定怪异。
“回来了。事情进展得还顺利吗?”苏凯眯着眼睛,一张疲惫的脸隐藏在烟雾缭绕后。
“合同签下了。你对公司的关心程度还不如一般员工啊。”夏凌飞没好气道,办公室里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乌烟瘴气的,他呼吸有点不顺畅。
“以我对你的了解,签下合同是意料之中的,相反,没谈拢我认为定有什么迷惑了你的心智?”他眨巴眨巴眼睛,死水般的脸上有了生气,像个调皮的大孩子,以窥探别人的隐私为乐。
“你想知道什么”他在安全距离外坐了下来,拿本报纸扇了扇周遭浑浊的空气,感觉气味好些了,才放心的坐好。
“你和许倩进展到哪一步了?”他吐出一口烟圈后,又喝了咖啡,苦涩异常,难以下咽。
夏凌飞斜躺的身子僵硬在沙发上。他刻意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像蛇冬眠一样,把自己封在一个干燥的洞里面。他似乎忘了,春天会来临,洞里气温会升高,会饥肠辘辘,出来觅食。没有蛇能一辈子冬眠,他也是,选择性的逃避终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
苏凯知道他和许倩一起出差,都会朝那个方向想。那她——林涵雨,如果知道了,想象力是不是更加丰富。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她知晓了,会原谅他吗?
婚内出轨在当今这个社会如冬天的大白菜,遍地都是。他也不是纯情男儿,可真的没想过要去背叛婚姻。
父母多年如一日的感情从小一直无形中熏染着他。很少看见父母吵嘴,父亲要是惹母亲生气了,买个礼物或者温言细语哄几句,母亲轻而易举的原谅他了。家庭环境一直很和谐温馨,他也没想过要离婚。
☆、渣男
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他没与周静若长相厮守,所以以前才会觉得她好。夏凌飞没得到许倩,所以他放心不下。
“不要说我现实。嫂子嫁给你时,公司起步不久,处在经济危机的夹缝中,风雨飘摇,但她奋不顾身地嫁给你。那时,你的身价还不如她吧。婚后这几年,她对你怎么样,你心里跟明镜似的。”
“许倩在那个时候弃你而去,除了你对不起她,是否有别的原因我不清楚。但她在国外这几年,为了钱嫁给一个老外,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我不是说她现实,但一个人首先有了面包才会去思考爱情,食不果腹的日子谁也不想过。”
“我是个俗人,看人的眼光也渗透了社会的功利性。我经历过的女人比你多,除了秦静,其他女人靠近我的目的绝不是单纯的为了爱情,包括周静若,她接受了我父母的15万,带走了我给她买的那些保值品。”
“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纯爱比恐龙还稀罕。一般的人既要面包又要爱情;庸俗一点的人要面包,爱情靠后;傻不拉几的女人为了爱情可以放弃面包。我个人觉得嫂子可能就是第三种人,许倩更偏向第二种人。”
“一个男人结婚了,他承担的不仅有小家庭的责任,还有大家庭的责任。嫂子丧父丧母,如果连你都离开了,她可能接受得了吗?你感叹许倩过得不好,那嫂子离婚后你觉得她就能过得好吗?还有叔叔阿姨,他们对嫂子的印象怎么样,你一清二楚,姜还是老的辣,他们看人的眼光比我们准。”
苏凯将捡起的资料分门别类的归纳好,拿着订书机,一个个装订整齐,有了束缚,它们不能轻易的飞舞了,还能和同伴待在一块。
夏凌飞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听着苏凯的分析。他的话很有道理,绝大部分他很赞同,除了怀疑那句“许倩更偏向第二种人”。他和许倩的感情谈不上情深似海,一起共患难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公司刚起步那会,比三年前更加困难。他忙得昏天暗地,顾不上吃饭,她会做好了饭菜,送到公司来,陪他一起加班。情人节,他承诺要去陪她,可临时接到一个任务,忘了时间,她一个人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不仅没责怪他,还心疼他的辛苦……
哲学里说:事物都是运动发展的,要用发展的观点看问题。他和许倩中断了三年的联系,而这三年也是塑造性格的关键时间,他知道苏凯说的有道理,但思想里却拒绝接受这一观点。
“许倩对此事什么态度?”
“我之后找过她,她拒绝见我,那天之后,尽量避免与我单独相处,也没表明想法。”
“凌飞,不要说我绝情。许倩不适合待在公司,你们见面都会尴尬,何必给自己找难堪。何况,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嫂子会发现端倪,那时你就里外不是人了。”苏凯一口饮尽咖啡,说了这么久的话,咖啡都冷了,凉凉的堵在心口,不太好受。
“让她离开?”他低声喃喃。这个问题,他想过,只是不敢深入去想。错误在他,责任在他,要让一个女人付出代价,不是他的作风。
不让她离开呢?日日相见,两人该装作陌生人,视而不见,还是亲密地打招呼。无论那种,他都做不到淡然处之。当初不让林涵雨进公司,那是怕她干扰工作,那留着许倩,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如果你不方便出面,我可以帮你。至于补偿和要说的话,你自己想好,我代为转达。”苏凯在龙头下面冲洗咖啡杯。水装满杯子,他摇了几下,倒掉,再接水,再倒掉。几次之后,干净如初。
但如果把它放着,过一段时间再洗,里面残留的咖啡会干涸在杯壁上,再想用水冲冲就能洗干净那是痴心妄想。不用洗洁精,不动手,难以去掉污渍。
现实中的事情不也如此吗。能在规定时间里还完信用卡的透支额度,不用支付利息;超过较短的时间,支付少量的利息;超过很长一段时间,付出大量利息。
“当断则断,反受其乱。凌飞,拖得越久,越不利。你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尽快解决。想好了,给我打电话。”苏凯穿上外套,拿起手机、车钥匙,出了门。
夏凌飞保持那个姿势坐了很久,他似乎在思考问题,但大脑里又没留下什么痕迹。发呆也是一种享受,把自己隔绝起来,想着漫无边际的事情,等清醒后又不记得想过什么,好像脱离了现实,翱翔于另一个世界。
林涵雨回到家里,像绝大多数日子一样,一室清冷。那时还是夏季,天是热的,空气是热的,心也是热的。现在是冬季,天是冷的,空气是冷的,连心也慢慢变冷了。是冬天的体温低于夏季吗?
他还没回来,她似乎不太关心他去了哪。是陪许倩回家了吗,还是去了公司,这些和她又有多大关系。
他不在,她懒得做饭,冰箱里满满的都是食物。拿出鸡蛋、火腿、瘦肉、茄子、青椒、牛肉,她打算抄火腿鸡蛋,肉末茄子,青椒牛肉,再做个水果汤。
磕碎鸡蛋,打在碗里,蛋清和蛋黄泾渭分明,一个清色,一个黄色。明明包含在同一个蛋壳里,为什么不能融为一体呢?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这话太有道理了,心情不好时,看到熟悉的蛋清和蛋黄,都会有感而发。
她和夏凌飞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被一纸婚姻捆绑在一起,不就是蛋壳吗?她就好比蛋清,他好比蛋黄,距离如此近,却永远融不到一起。
油烧开了,她将切成片的火腿倒进锅里,用锅铲摊匀,将划碎的鸡蛋液倒进去,稍等一会儿,蛋液和火腿凝固到一起的时候开始简单的翻面,同时加点盐和鸡精。两面都考黄了,用碟子乘出来。
她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如果不加盐和鸡精,又是什么味道呢,肯定没现在好吃。生活需要调料品,原汁原味的听起来健康,但难以下咽。生活也需要外力推动,如蛋清蛋黄火腿,没有外力的加工,它们永远都是独立的个体,怎么会凝聚成一个整体。
她将最后一碗水果汤端上桌子时,门把手发出声响,门开了,夏凌飞回来了。她站在桌子旁边,没动,静静地看着他换鞋,将行李箱拉进卧室。
☆、疏离
她将最后一碗水果汤端上桌子时,门把手发出声响,门开了,夏凌飞回来了。她站在桌子旁边,没动,静静地看着他换鞋,将行李箱拉进卧室。
“我回来得真巧,正好赶上吃饭。好久没吃你的饭了,真是想念啊。”夏凌飞大大咧咧的坐在餐桌上,拿起筷子,欲夹一块牛肉。
“去洗手,不讲卫生。”林涵雨收走他手上的筷子,抱怨道。她尽量保持语调平稳,但哆嗦的嘴唇仍让声音有点颤抖。
夏凌飞的手僵在半空,筷子被收走了,食物还没吃到嘴。手直直落下去,快速拈起一片牛肉,塞到嘴里,逃出餐桌,边走边说:“真好吃。”
林涵雨拿着一双筷子,愣愣地站在桌旁。她不是一定要他洗手,心里有怒气,需要找个突破口,这个入口不能太大,以免他发觉异常。
最近她最常做的两件事就是发呆和流泪。经常看着一件东西,就会想起和他有关的事情,想着想着泪水就流下来了。
他刚刚的举动就像一个毛毛糙糙的大孩子,跟大人玩捉迷藏的游戏。林涵雨想不通,平时不苟言笑的他怎么突然如此幼稚了。
夏凌飞用肥皂清洗了一次手,又抹上肥皂,再洗一次。她情绪似乎不太好,从他进门就觉察到了。她没有过来接过行李,献上一吻,仅仅静静地看着他忙进忙出。她让他洗手的语气也比平时生硬了不少。
有点担心,做贼心虚的心态在他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现。还没想好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他不想她牵扯进来。这样的生活,他习惯了,也喜欢。
夏凌飞坐到桌子旁边,林涵雨将盛好的米饭递给他一碗,也坐下来吃饭。她坐在长方形桌子的短边,他坐在长边,这样两人就不用面面相觑了。
“你怎么啦?眼睛怎么红了?”夏凌飞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火腿鸡蛋,忍不住发问。
“被油烟呛到了,切辣椒的时候又不小心弄到眼睛里,辣的直流泪。”她垂下眼皮,夹了一块肉末茄子,并没及时吃掉火腿鸡蛋。
夏凌飞吃了一个青椒,厚厚的,一点也不辣。家里是开放式厨房,基本上没有油烟。即使两种她都遇上了,眼睛也不至于肿成那样,分明就是长时间哭泣造成的。
“那你多吃点饭,为这餐饭受了不少折磨,补回来。”他夹起一片牛肉,喂到她唇边。她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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