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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情深深几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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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小偷都是入室抢劫,而她是引狼入室。
  “哦,不用了……我也可以当女汉子的。”林涵雨心里一紧张,说话结结巴巴,语不成调。
  她的想入非非落入他眼里,韩熙面色古怪地瞧了她几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要帮忙拉倒,谁稀罕自找麻烦。
  “你确定可以?一不小心,滑倒了或者生病了,都没人照料。”他危言耸听。
  “你闭上乌鸦嘴。”林涵雨无话可说。他的推测也是她之担忧所在。
  突然,肚子凸出一小块,里面有东西在动。她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传说中的胎动。
  “宝宝动了,宝宝动了……”她欣喜若狂,大呼小叫的。把手贴在肚皮上,宝宝似乎再踢她。
  “真的啊,让我看看。”韩熙笑逐颜开,欢喜地凑过来。胎动,他也是第一次见识。
  “你看,你看,它在这里。”林涵雨指着凸出来的那块肉。
  韩熙左看右看,没发现任何异样。病号服宽松,即使宝宝在里面翻跟斗,他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不觉中,他的手覆上了肚皮,圆圆滚滚的肚子,温热的,里面生存着一条小生命。而它,抵着他的手,踢一脚,再踢一脚,似乎玩得很尽兴。
  小不点,在肚子里就不安分,等你出来了,再狠狠揍屁股。
  良久,胎动结束了。林涵雨的手搁在肚皮上,而他的手与她并排着。他猫着腰,单手撑在床上,头紧挨着她,像两个并蒂而生的莲花。
  她轻咳两声,放松身体,靠在床头,远离他。而韩熙也领悟到“善意的提醒”,慢慢直起身,往后退一步,跌坐在凳子上。
  “到饭点了,我去买饭。”他无事找事,脚底抹油,迅速溜了。一出门,才想起来,忘了问她吃什么了。算了,哪些有营养就买什么吧。
  林涵雨呆呆愣愣的坐在床头,看着门外人来人往,他走得匆忙,忘了关门。每个从门外经过的人好奇地往里面瞅几眼,而她回报同样的目光。
  出院以后该怎么办?她着实为这个问题困扰。宝宝虽已安然无恙,但这次意外的确胆战心惊,她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还好,很幸运碰上了韩熙,不然,后果难以预料。
  回B市吗?她没打算。在心如止水前,她不打算再经历波涛汹涌的局面。
  待在F市?无亲无故,举步维艰。
  去其他城市,想都别想。
  韩熙的提议不错——代为照顾。反正都要请保姆的,不如让他充当顶岗,发薪水。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夏凌飞用钥匙打开门,回到自己家,具体来说是林涵雨家。自从可以自由进出后,他立即挪了窝,把这里当成长期据点。
  玄关处,两双拖鞋,一双蓝色的,一双红色的,并排在一起,这是他刻意为之。他从客房里搜出自己的拖鞋,又从鞋柜里拿出她的拖鞋,摆好,放在一起,与几个月前一模一样。
  回来后,他把这里恢复了原样。他的物件全从客房里挪出来,衣服挂在属于他的柜子里;带走的枕头重新放回床上,只是位置变了,他依然枕着她的,而他的仍然放在右边,那是属于她的位置。牙刷杯子放在浴室里,与她的并排在一起,毛巾整整齐齐的晾好……
  他按脑海里的记忆将一件件零碎的东西回归原位,收拾好后竟未发现有何差异。从未想过,原来,这里的一切,已经根深蒂固的印入脑海里。
  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没有饭香,就连那两只讨人厌的兔子也失去了踪影。再怎么摆弄,也找不回那温馨的感觉。
  多久了,几个月了,她离开他几个月了。
  涵涵,你在哪里,还好吗?
  打开电视,歪在沙发上,看着青春偶像剧,他竟然也会捧腹大笑。而之前咯咯乱笑的女人,再也不会跟他抢遥控器了,播放着嗲死人不偿命的电视剧。
  涵涵,如果你回来,我再也不跟你抢遥控器了,好吗?
  我不看球赛,不听新闻,陪你一起看偶像剧,行不?
  母亲来过很多次电话了,问你去哪了,我们之间怎么回事?
  起初,他三言两语对付过去,后来,母亲也发现了端倪,竟然直接来家里窥探究竟。
  那天,他回来时,母亲就坐在客厅里,严阵以待。事情暴露了,没有必要隐瞒下去,他一五一十交代了过程。
  母亲骂他瞎了狗眼,那么好的女孩也舍得辜负。这几年,林涵雨做得怎样,她这个过来人看得一清二楚,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自食恶果,混到如今狼狈的模样纯属活该。
  他从小到大都没见母亲发那么大的火,颤颤巍巍地指着他,整个人气得嘴唇发紫,保养得宜的脸上皱纹乍现。
  母亲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让他好自为之。如果要和许倩结婚,不必通过父母的同意,反正自作主张习惯了。
  58寸的液晶电视还在放着近期最红的电视剧,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他却累了。躺在沙发上,像个高位截瘫的废人,不得动弹。
  三天前,他给了许倩答复:如果你想结婚,我同意。
  许倩的回复简洁有力:我愿意。
  同意和愿意意义不同。愿意是认为符合自己心愿而去做某事;同意是对某种主张表示支持。
  他,只是同意,不是愿意。
  搬去别墅的日子定在后天,周六,晴天,阳光明媚,据说也是个良辰吉日。
  许倩似乎很着急,在他同意后的第二天,就打电话来,委婉地询问什么时候领证。他推脱到搬家后,而她似乎有点不高兴。
  后天搬家,而他即将随着她住到湖边别墅,从此与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里,以后恐怕只能偶尔回来看看,惦念惦念。
  领证后,许倩就是他合法的妻子。可他却没有一点再为人夫,初为人父的喜悦。爱情死在了三年前,更死在几个月前。
  心中的激动早被燃烧成灰烬,只剩冰冷的火灰。风一吹,随风飘扬,湮灭殆尽。

  ☆、因果报应

  他跟许倩提出了要求:出于她怀有身孕,身体多有不便,结婚后不同房。别墅很大,共有三层。他在三楼给自己选好了房间,而她被安排在二楼。
  因为离婚的消息尚未公布出去,所以结婚仅仅只是走个形式,领个证就完事了。不办婚宴,不邀请亲朋好友,不照结婚照,不度蜜月。
  许倩心有不甘,泫然欲泣,抽抽搭搭了好一会,见他不为所动,也不再固执己见。只是,点头前,提出:搬家的第二天就去民政局领证。
  他和许倩之间只剩下各种交易和交换了。曾经的恋人走到今天这步,孰是孰非?
  结婚已是板上钉钉的既定事实,至于日期,无所谓了,早一天,晚一天,对于一个判了死刑的人来说,寿命都不长了。
  他不明白许倩为何坐立不安,十万火急地要求领证,可能是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吧。
  坐了会,没人说话,他疲倦了。关电视,去浴室冲个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相册,轻轻地磨砂。
  照片上只有两个人,他和林涵雨。背景是那条“情痴街”的大门,年久失修的门牌上,水泥脱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块。他和她就站在正中间,两人十指相握,她轻轻地倚靠在他身上,还摆个“茄子”的傻姿势。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他板着面孔,一本正经,但目光却偷偷扫向那个笑得很二的她。
  涵涵……我错了。
  是我的优柔寡断害了你和我。自以为是能控制好局面,尽善尽美的处理好和许倩的关系,殊不知仅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他闭上眼睛,将相册压在胸口。
  每天躺在床上很早,入睡很晚。
  以前看过一个故事,乞丐碰上一位流浪在街边的富翁,问他:你怎么不回家。富翁说:我只有房子,没有家。
  与湖边别墅比起来,这里是家,那里是房子。与从前相比,几个月前这里是家,现在是房子。
  涵涵,有你的地方才是家。我却失去了回家的资格。
  晚饭是鸡汤,王阿姨做的,味道鲜美,营养丰富,许倩不禁多喝了两碗。她是被人的三急憋醒的,哎,半夜起来上厕所,真是悲剧。
  还好,再坚持三天,最后三天就好了。等和他领了证,一切就尘埃落定。用生命赌来的一场富贵和那个男人,她终究快要赌赢了。
  另一方面,她如坐针毡。最近几天□□出血的状况越来越明显,出血量越来越多,就像例假那几天,持续不断。腹痛较之前,更加剧烈了。
  自从得知宫外孕以来,她多处寻医问药,基本上所有的医生都建议她立即手术。可孩子没了,夏凌飞一定会弃她不顾的,做了这么多,怎么能马失前蹄呢。
  她服用了多种安胎药,□□,保胎丸,VE胶丸。整天卧床休息,除了上厕所外,基本不下床走动。许久不曾洗澡了,身上黏黏腻腻的。
  最后三天,只需要三天,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轻掀开被子,慢慢地挪到床边,双脚着地,穿上拖鞋,步履蹒跚地走到厕所。
  蹲下后,她明显感到大股热流涌出来,扭头一看,整个马桶被染成了鲜红色。她惴惴不安,网上搜查了众多消息,这似乎有点像宫外孕引起的血管破裂。
  不会的,上天不会如此不公平的。只有三天了,几个月都坚持下来了,最后三天一定没问题的。
  她坚持了会,希望只是平常出血,只是量大了些。可是,淅淅沥沥地,流个不停。她慌了,结合最近几天的症状,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打120,叫救护车吧。这样一来,就前功尽弃了。
  不行,不可能。一定不会的。
  她闭上眼睛,竭力忽视一股股热流流出来。
  一会,一会儿就好了。
  再坚持一会。
  暗潮涌动。即使她再怎么伪装平静,也无法忽视淅淅沥沥的水滴声。
  要房子,要他?
  要生命,要活着?
  算了,一无所有总比没命享受好吧。
  即使拥有了梦寐以求的一切,但身体垮了,最终无福消受,那才是得不偿失。
  穿好衣服,先拨打了120。然后,拨通了夏凌飞的电话,她在这里无亲无故,只有他才能照顾周全。况且,看她痛苦浑身出血,他总会动恻隐之心,不至于在孩子没了后,置若罔闻。
  夏凌飞睡得迷迷糊糊,一阵锐耳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夜阑人静的黑夜。他猛一惊醒,深更半夜的电话一般都不是好事。
  是许倩的。虽然她的电话频繁了些,但很少妨碍他的公事,更加没有在三更半夜打来电话。
  出了什么事?是孩子出事了吗?
  “喂,许倩,出啥事了?”他火急火燎地接听电话。
  “凌飞,我夜里出来上厕所,不小心摔一跤,出了很多血……孩子……你快来,救救它。”许倩有气无力地说。剧烈的疼痛和不断流出的血,让她诚惶诚恐。
  “你等等,我马上就来。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快点。”夏凌飞翻身起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往楼下跑。
  他赶到时,救护车还没来,急急地冲上楼,三脚两脚踹开了门。
  许倩匍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肚子,而下身一片殷红,米色的沙发上染上了大片的血迹。她额头上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如纸,小脸因疼痛皱成一团。
  “许倩,你怎么啦?”夏凌飞抱起她,一边试图跟她说话,保持大脑清醒。
  “痛……凌飞,你一定要救救孩子。”许倩神智清醒过来,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祈求道。
  “你别担心,孩子也是我的,我会救它的。”夏凌飞稳稳地抱着她,快速下楼。
  “你终于承认孩子是你的啦。”许倩凄凉的干笑几声,盼这一天盼得好苦啊,可惜是以孩子的生命为代价的。
  她很清楚,一旦去了医院,孩子就会从她肚里剥离。
  

  ☆、女人真是麻烦

  “你不要想这些不愉快的事,多想想开心的往事。”夏凌飞气喘吁吁,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期待她费力说话,但又不得不依靠说话来保持神智清晰。
  “凌飞,你有多久没抱过我了。你的胸膛真温暖。”许倩挣扎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靠在他胸口。
  “嗯。你快点好起来,以后会有机会的。”他安慰道。
  “会有机会,什么时候?”她双目无神的眼里注入了光彩。
  一楼近在眼前,夏凌飞浑身乏力,疲惫不堪。不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他双手抱紧许倩,“再坚持会,医生马上就来了。”
  救护车一停,他立即将她抱上车,握紧她的手,“你一定要坚持住。”
  许倩昏迷前,嘱咐要去妇幼医院。夏凌飞不懂,他选择去了人民医院,这是B市排名靠前的具有权威性的医院,其中几个科目都是数一数二的,妇产科就属于其一。
  他的同学张青在此,医术出类拔萃,多次获得全省大奖,有他在,至少可以减轻危险,也能尽职尽责的动手术。
  手术室前,他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那扇门紧紧关闭,许倩已经进去半小时了。主治医生是张青,这让他稍微安心点。
  晨光初露,手术室的门开了,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帽子的张青神色疲倦地走出来。
  “张青,她怎么样了?”夏凌飞匆匆忙忙上前,顿足搓手。
  “我们去办公室谈吧。”张青摘下口罩,轻叹一口气,微微摇头。
  “她究竟怎么样了?”他杵在办公桌前,来不及坐下,焦急的询问。
  “老同学,不是我说你,再怎么着急要孩子,也不该冒这样的风险。宫外孕的孩子怎么可能生下来。”
  “什么,你说她是宫外孕?”夏凌飞瞠目结舌。
  “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确实不清楚。陪她做产检时,我在门外,没进去。她告诉我孩子发育正常。”
  “我真想不通她为什么那么做。她发病的原因是宫外孕引起的血管破裂致使大出血,导致休克。幸好发现及时抢救及时,不然生命垂危。”
  “宫外孕一般一到两个月就能查出来。一旦检查出来,尽早做手术,能将危险降到最低。而她远远超过这个时间,胎儿在输卵管长大,致使血管破裂。”
  夏凌飞久久不能言语。
  宫外孕。
  血管破裂。
  大出血。
  而她,明知故犯,拿生命去赌。
  她,不可理喻。
  “从她的情况来看,之所以能怀孕四个月,应该是服用了大量的保胎丸。而且,在这之前的一段时间,应该就有出血,下腹坠痛的情况。我没见过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的女人,要不就是对怀孕一窍不通,要不就是故意为之。”
  保胎药。
  出血,下腹坠痛。
  故意为之。
  夏凌飞懂了,太他妈地懂了。为什么一催再催,一问再问,要尽快搬到湖边别墅。为什么委曲求全,宁愿答应不同房,也要在搬家后第二天领结婚证。
  她没想到坚持不到最后吧。
  从她一出现,他和林涵雨之间矛盾不断,几年没吵过架,却因为她屡次争吵。
  他和她的那一夜,林涵雨在听现场直播;在超市发现林涵雨,她让他看那袋零食……
  还有多少事情是她做的,而他不知道?
  许倩,我们之间只剩下算计了吗?
  许倩,现在的你与记忆中千差万别。那时你蕙质兰心,现在千疮百孔。
  什么改变了你?
  “她尚在昏迷中,需要在ICU观察两天。失血过多,正在输血。孩子已经拿掉了。”张青继续报告她的情况。
  他磕磕绊绊地站起来,重心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孩子没了。
  这个他从来没有参与感的孩子,没了。
  这个被它母亲用来争夺物质和婚姻的孩子,没了。
  他从来不期待它的到来,又为它的突然离去而伤感。
  张青扶住他,轻声细语地说:“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许倩的子宫虽然保住了,但以后生孩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哦!”夏凌飞抽开手,踉踉跄跄地走了,“我知道了。”
  在医生第三次说她已经无碍了可以回家安胎后,韩熙终于腾出时间帮她办了出院手续。
  这几天,那家伙又变得“日理万机”,上午去公司上班,下午来医院陪她,标准的两点一线,在两地之间疲于奔命。
  昨天已经签了出院协议,今天是出院的日子。他下午过来接她,而现在是上午。
  她索然无味的靠在床上,床头有几本书,一本是孕妇专用书,还有几本是杂志和小说。韩熙也算善解人意,看她整天无所事事,吃了睡,睡醒了再吃。怕她脑子变得和猪一样笨,决定给她找点事做。
  今天是晴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从病床上朝外看去,天空一碧千里,蓝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交相辉映,景色壮观,空旷辽阔。
  窗户开了半边,清风徐来,能闻到淡淡的花香。住院前,碰上阴天和下雨天,天气还有点阴冷,出院了,温度回升,春天紧锣密鼓加紧步伐,像夏天迈去。
  她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医生建议多下床走动走动,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的空气,但不能做剧烈运动。尤其是性生活方面,韩熙当时也在,一句话把二人说得面红耳赤。
  林涵雨换下病号服,穿上韩熙带来的孕妇装。她时常缺这缺那的,最初他说去买,她含蓄地提示自己缺内衣内裤,而某个大男人清醒地意识到他是绝不可能去内衣店买女士贴身衣服的。
  于是,他知道了她的家庭住址,有了她家钥匙,并且把锅铲和汤勺送进了宠物医院。在她住院这段时间,他时常出入她家,拿各种生活用品。
  好几次,她听到他嘀嘀咕咕小声抱怨:女人真是麻烦。
  二十来天没出病房门了,她还不清楚医院长啥样。按电梯,下楼。
  住院部门前是个大花园,不少病人都在楼下晒太阳。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推着神情颓废的大爷“散步”。
  老太太说:老头子,今天太阳真好,你打起精神,好好晒晒太阳。
  老爷爷回答:老婆子,如果某一天我不小心去了,你该怎么办?
  老太太:别瞎说,我们还要庆祝结婚五十周年呢,还差两年就到了,你可不许食言。
  五十年金婚,多么漫长的过程啊。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林涵雨在心里默念着:老太太,老爷子一定不会食言的。
  走了半小时,她有些疲乏了。坐在路边的躺椅上安静地休息,不知不觉中睡意来袭。
  

  ☆、岁月静好

  韩熙上午拔高速度,才赶在11点之前完成工作任务。他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在门口的“小聚仙”饭店给她买了午餐。
  “涵雨,我来了。”他推开门,笑呵呵地说。
  房间里寂静无声,病床上整整齐齐的,被子跌放在床头,床单一平如镜。洗手间大门闯开,里面空无一人。
  她呢,去哪了?
  独自出院了吗?不可能,说好了要等他一起的。
  “护士,28床的病人呢?”他狂奔到护士站。
  “不知道,刚刚还在的,可能出去了吧。”
  他在楼下的花园里绕了两圈,这个不是她,那个不是她……去哪了?
  打她电话,通了,没人接。
  等找到她,非得饿她两顿,走了不知道留个消息,给他发个短信也行啊。
  他开始地毯式地搜寻。东边,没有人,西边没有人。北边,一棵大树下,一把靠椅上,某人睡得很香甜,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意。
  他真想跑过去把她摇醒,可恶的,真是讨厌。她在这里呼呼大睡,他差点掘地三尺,把医院翻个底朝天。
  她身上穿着一件浅黄色的宽松的孕妇连衣裙,上半部分较紧,能将胸部完美地勾勒出来,下半部分安静地躺在肚子上,上面搁着一双交叉的手。
  她的头偏向一边,头发被风吹得有点凌乱。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忽闪忽闪的。粉嫩粉嫩的脸颊上有点肉肉,可能是怀孕导致的。贝齿轻咬下嘴唇,嘴角弯起弧度。
  阳光照在她脸上,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细细的绒毛。相貌虽和刚毕业的大学生差不多,但比她们多了妩媚与风情。
  林涵雨是被一阵躁动吵醒的,起初以为有人在摇晃她,清醒后才发现那是宝宝在玩耍。与此同时,她捕捉到眸深似海的眼睛,虽然仅仅只是一瞬间,但可以无比确定那双眼睛在她醒来前,一直目光如柱地盯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揉揉眼睛,假装刚醒,并不去追问那“惊鸿一瞥”。
  “你睡得像头猪,当然不知道。”某人脸色绯红,牙尖嘴利地鄙夷她,“你怎么出来了?”
  “我都快发霉了,阳光很好,出来晒晒,省得骨质疏松。”林涵雨轻轻捶着腿。这种睡姿很累,脚都发麻了。
  “你就不知道给我发个短信吗?”他拔高音量,想起找了她一个多小时就来气。更来气的是,偷窥被发现了。
  “我什么时候需要随时随地给你报告行踪?”林涵雨偷笑。这家伙一紧张就语无伦次。
  “喂,保姆联系好了没?”他转移话题。
  是啊,没必要跟他报告行踪,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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