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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人醉杏花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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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鸾闻言只管不动,笑道:“这还用打听么?自然是往咱们家,如今六房里临盆在即,他与五房的又闹着,大奶奶不用说了,也是咱们一路,余下的都不成气候……”
  话没说完,玉楼早嗔道:“你如今大了,倒越发口没遮拦起来,再这么着我可不敢要你了,打发你出去配了小厮倒也干净。”
  唬得小鸾一连声儿的赔不是打嘴,主仆两个说笑着,那小鸾眼尖,因好奇道:“三娘头上的金簪子呢?”
  玉楼闻言唬了一跳,伸手一摸,早已不在云鬓之处,因点头道:“只怕是方才酒席宴前胡闹,一不留神丢了,这也罢了,什么劳什子,往后不戴它就是。”
  小鸾听了倒有些可惜道:“听说那簪子是内庭之物,只有后妃们戴的,如今奶奶戴上,模样儿一点儿不输后宫娘娘,丢了怪可惜的。”
  玉楼闻言噗嗤一笑道:“这都是你们老爷没个算计,什么臭男人拿过的东西也拿来哄我戴上,如今丢了正好,有个由头不戴也罢了。”
  那小鸾正在天真烂漫的年纪,往日也曾偷眼瞧过杨戬几次,因摇头咋舌道:“皇天菩萨,就那杨大人那样的容貌人品,奶奶还瞧不上说他,我瞧着我们爷与他并肩站在一处,只怕那一个模样儿倒还俊些……”
  话没说完,早给玉楼嗔了两句道:“真真是丫头大了留不得,几时又生出这么个品评爷们儿的毛病来。”说的小鸾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
  主仆两个闲话,外头果然那西门庆撞了进来,带着酒气笑嘻嘻的,也不论小鸾在跟前儿,上前就扯了玉楼一对雕花玉腕笑道:“今儿难为了姐姐,四泉给你陪个不是。”
  玉楼见了羞得要不得,因将他推了两把道:“做什么只管借酒装疯,丫头还在呢。”小鸾不等吩咐,早已一溜烟儿回避出去了,一面红着脸掩了房门,关了他夫妻两个在房内。
  那西门庆见丫头回避了,因复又猴上身来笑道:“我的姐姐,如今你一出去,前头都炸开锅了,因说我西门四泉前世不知是做了几百件行善积德的好事儿,方才得了这么一个花枝儿也似的金娘子,如今两房妻妾有孕,又得了掌刑千户之职,拜在杨戬老大人门下,世上之事,只怕没有我不能的了。只是可叹世间美中不足、好事多磨……”
  玉楼闻言噗嗤一笑道:“这个人可是吃醉了?似你说的一般,如今大姐姐和瓶姐都有孕,想来总能得一个男丁,你也算是有后,怎么又叫做美中不足好事多磨呢,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你还指望着杀了贼王擒了反叛不成?”
  西门庆闻言跳起来道:“好姐姐,你真不知道四泉心事?”
  玉楼闻言忍住笑意,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西门庆见妇人妍媚之态,越发顾不得,搂在怀里心肝肉儿地叫着道:“如今姐姐给我诞育一个孩儿罢,才是品行端方模样儿周正,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勾当。”
  玉楼闻言羞得满面红晕道:“子嗣之事哪有强求的,来日你我夫妻缘分到了还怕没有?如今你吃了酒,外头冷风吹着,只怕明儿着了凉又要发病,今儿就免了罢,让我服侍你睡下。”
  西门庆此番吃得大醉,因乜斜着双眼笑道:“使得。”
  玉楼真个移过锦被,服侍他脱了大衣裳,换上家常寝衣,教他头脚落平躺下,一面伸手拍着他。
  那西门庆因握了玉楼的手笑道:“好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拍我怎的?”
  玉楼闻言调笑道:“我的儿,今儿你吃了酒,好好睡一觉,姐姐守着你,别怕。”
  西门庆见妇人取笑他,因伸手就将她扯进锦被之内,是夜被翻红浪,夫妻两个欢会无度不提。
  转眼之间冬去春来,西门庆因近日公务繁忙,也不常在后宅里走动了,偶有过来时,也多是往玉楼房中。只因那六房里李瓶儿已经诞育了西门家的大公子,小名儿唤官哥儿,只是因福得祸,倒添了下红之症,西门庆不敢亲近,往日请医问药十分关切,只是不好与她沾身。
  月娘如今月份也大了,眼看就要临盆,那西门庆也不甚去招惹的,其余各房都是淡淡的,竟成了专宠玉楼的局面。
  孟玉楼因为西门庆已经得了长子,因劝他保重身子,无须再广布雨露,西门庆听了贤妻之言,因不似往日恁般多情,是以夫妻两个近日以来也是聚少离多。
  这一日天气和暖,月娘因为如今月份大了,不常出来走动,渐渐觉得有些气闷。可巧工匠来回,说后花园修缮已毕,请众位奶奶们得空儿前去游兴一番,因想着趁这个巧宗儿出去逛逛,遂命人往各房通传着,务必请了众女同行。
  如今吴月娘在西门府中地位早已今非昔比,这一胎若是诞育一个哥儿,就是西门家嫡子,又与如今最得宠的孟玉楼交好,阖府上下谁敢不依,是以众女虽然心有怨怼,也只得勉强赴会,就连五房里潘金莲心中老大不自在,也只得教春梅陪着,往后花园中来逛。
  月娘今儿虽有兴头儿,无奈月份大了,娇躯无力,没走几步就不耐烦,一旁孟玉楼挽着,早已瞧出她娇弱不胜之态,因暗暗扯了她的衣袂道:“大姐姐累了?不如咱们往园中凉亭歇歇,教丫头拿些茶果进来服侍罢。”
  月娘闻言点了点头,几位佳丽因都众星捧月一般簇着月娘往亭中歇息,那吴月娘端坐主位,因抬眼观赏园中景致,忽见那大梨树枝桠之上,不知是谁扎了一架五彩丝绦秋千,因笑道:“这秋千扎的有趣儿。”
  众人见了都不知是谁做的,倒是那潘金莲冷笑一声道:“这是那狠心短命的,听说孟三姐在家做女孩儿时最喜欢打秋千,因命人翻新园子的时候务必扎一个,如今你们还做梦呢,也不知这两个背人的时候来过几次了,怎么个打法。”
  因说着,将手绢儿掩了金面,只管叽叽咯咯娇笑起来。臊得那孟玉楼满面红晕绣口含嗔道:“五丫头越发疯了,我竟不知此处有架秋千的,倒说是我挑唆了爷。”因说着,作势打她。
  月娘听了这段公案,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心中却有些不待见玉楼起来,因叹道:“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你们两个就丢开手罢,如今不管这秋千是给谁扎的,既然在我园子里头,众位姐妹都是打得的。”
  孟玉楼听闻这话,好似对自己说的一般,又拿不准月娘到底有无醋意,只得顺口说道:“大姐姐的话很是,如今既然在园子里,不如姐妹们都去玩玩吧,也好消磨春昼。”
  因说着,姐妹几个相互挽着来在那架秋千边上,潘金莲贪玩,因扯着李瓶儿就要往上打捉对儿秋千,李瓶儿因摇头道:“五姐饶我罢,如今小肚子缀着疼。”
  金莲闻言冷笑一声道:“这可是有了哥儿,就乔张致得跟一条活凤凰的相仿。”李瓶儿素来是个多心的,听她这样一说,因低了头一声不言语。
  玉楼见状,上来将那潘五姐的桃腮上一拧笑道:“你这丫头端的作怪,只管挤兑老实人做什么?有本事我与你打!”
  说得金莲动了好胜心思,因笑道:“三丫头说话作数,若是你掉下来,也别埋怨旁人!”玉楼闻言与她击掌三声,约定了输赢,两个就手挽着手踩在秋千滑板之上,正是:
  红粉面对红粉面,玉酥肩并玉酥肩。
  两双玉腕挽复挽,四只金莲颠倒颠。
  书中暗表,原来姐妹两个在闺中时,都是女红针黹的好手,更兼着打秋千的翘楚,只是如今出阁,许久不曾做这样少女玩意儿,如今有了机会,彼此都要施展手段,因两个齐心协力,只将那秋千打得飞上云端,方才坠落凡尘。
  唬得底下观战的一众莺莺燕燕不敢细看,月娘也怕出事,因招呼着道:“别淘气了,做什么只管打得恁般高!”
  金莲与玉楼两个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哪里肯丢开手,因一面娇笑着一面打得越发高了。
  那潘金莲因笑道:“三丫头,如今你别怕面子拘着,现下讨饶,姑奶奶就发发慈悲放你下去,别等会儿自个儿掉下去了,面上可不好看。”
  玉楼听金莲奚落她,因笑骂道:“我把你个嚼舌根的小蹄子,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就恁般轻狂样儿给谁看。”两个说着,打得越发高入云端,唬得那底下的李瓶姐直说头晕,叫丫头挽着她往凉亭里歇息不敢再看。
  金莲见了,因高声娇笑起来,谁知这一笑竟是腿软,因踩不住底下滑板,“哎哟”一声就滑下了秋千。

  ☆、第二十四回

  却说那潘金莲笑的腿软了,一不小心就滑下了秋千,唬得众人连忙上来扶她,且喜正巧是秋千打底的时候,倒也没甚摔着了。
  唬得孟玉楼心中老大不忍,只怕金莲摔坏了,西门庆虽说最近不与她沾身,到底是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若真有个差池,心中哪有不心疼的呢。
  因连忙下了秋千,伸手挽住金莲道:“先别动,略略伸展伸展,可有哪里摔坏了不曾?”
  那潘金莲坐在地上只管“哎哟”了半日,一面口中笑骂道:“三丫头不济事,还指望着你能挽我一把呢。”因说着,一咕噜爬起来笑道:“我当日在闺中原是个假小子,胡打海摔的惯了,用你们这般蝎蝎螫螫的。”
  月娘见状点点头道:“虽说没事,也是唬了我一跳呢,如今见不得这些爬高上低的事情,一见都头晕,如今天也晚了,只怕老爷就要回来,不如散了吧。”
  众女听闻此言,都是巴不得一声,因各自告辞回去,孟玉楼落后了两步,意欲提一提自家的绣鞋,谁知低头一瞧,方才金莲摔下来的地方,竟有个小玉佩,还道是金莲落下的,因俯身捡在手里细看,但见那玉佩并不晶莹剔透,一望可知是小家子的玩意儿。
  玉楼见了此物很有些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何处见过,因贴身藏好了,命小鸾扶着自己往家去,沿路之上只管想着此事,小鸾说了几句话,她都没听见。
  小鸾急了,因摇了摇玉楼的胳膊道:“三娘今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还在惊魂未定么?往日在先头那一家时,三娘的秋千打得最好,飞起来当真仙女儿也似的,先头大爷最爱看,还常常叫我和琴童儿两个在身后推着秋千滑板相送呢,三娘忘了?”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玉楼,因自袖中取了那一块小玉佩拿给小鸾瞧了瞧道:“你仔细辨别辨别,这个小玩意儿是琴童儿的不是?”
  小鸾借着日影瞧了一瞧道:“怎么不是?这小玉佩原是一块大的,因先前大爷往京中进货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块儿,随手扔在堂上,命琴童儿去打扫,谁知那厮没见过好东西,因说这样的玉料扔了怪可惜的,就求着大爷将些碎玉赏了他,因往县里大银楼另外做了一块小小的玉佩带在身上,倒是十分珍爱,寸步不离的。”
  书中暗表,原来那孟玉楼在先夫家中几年,原是带了两个陪嫁丫头过来,谁知大丫头进门就被先夫收用过了,因不好十分指使她,只有当日小鸾使唤,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她先夫因怕玉楼不得力,遂使了几两银子,买了一个与小鸾一般年纪的小厮,名唤琴童儿的,放在玉楼跟前儿听用。
  待到她先夫去世,那琴童儿却也长到了十三四岁的年纪,人事渐通,常喜欢与丫头们调笑,玉楼因要嫁入西门府上,因唤了1琴童儿在跟前道:“当日老爷叫你过来服侍,因为年小没有忌讳的,如今你也大了,我又是个嫠女,留你在身边不甚方便,现下将卖身契还了你罢,好歹外头某个正经差事,也是你我主仆一场。”
  谁知那琴童儿听闻此言倒是哭了道:“当日大爷在时买了小的,原说是给内眷使唤的小厮,日后大了,府上配个丫头,将来跟着大爷和大奶奶一辈子的,谁承望如今爷伸腿儿去了,奶奶即便是要往前走一步,好歹还带了小的,过去那边府上,当牛做马也是愿意的。如今叫我外头奔去,小人又无本事才干,岂不是要活活饿死么?”
  一席话说的那孟玉楼倒也心软,因点点头道:“这也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出去,就跟我往西门府上过活吧,只是如今大了,不能留你在后边,就跟着那边老爷在书房里行走,没事儿别进内宅就是。”那琴童儿听了,一连声儿答应着。
  如今玉楼想起这段公案来,又听小鸾提起玉佩之事,因心下暗暗吃了一惊道:“老爷常说近日里不往五房上走动了,那潘五姐我是知道的,最是喜欢调笑嬉闹,如今不和老爷沾身,莫不是做出什么不安于室的勾当,不然我这小厮的玉佩怎会带在他的身上?”
  想到此处心下暗道:“素日常听人说,这男女通奸之事都有信物,既然那潘五姐身上带了琴童儿的东西,只怕那小奴才自然也得了金莲之物,如今要知道事情的深情底理,还要从这不争气的奴才身上下手。”
  因吩咐小鸾道:“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虽然带了琴童儿进来,也是许久不曾见他,今儿只怕老爷回来得晚,你去前头传话,叫琴童儿往三房屋中吃杯酒吧,也算咱们主仆几个叙叙旧。”
  小鸾闻言好奇笑道:“奶奶今儿是怎么了?原先倒不甚待见那奴才的,他仗着自己生得清秀,背地里都是跟丫头们勾三搭四的,如今倒往内宅里请他?”
  玉楼闻言,因只得附在小鸾耳边,低眉耳语了几句,小鸾闻言唬了一跳道:“皇天菩萨,这件事情要是真了,只怕五房里就要打出去的。”玉楼闻言只是摇头,因嘱咐了小鸾一回。
  说话儿之间又到了掌灯时分,玉楼因命小鸾整治了几个酒菜儿,就往前头书房请了琴童儿过来。那琴童儿素来也十分眷恋旧主的,如今听见玉楼唤他前去吃酒如何不肯,因收拾得体体面面的过来。
  进了门儿趴在地上就给玉楼磕头,多谢她提携自己,如今跟着老爷出门做长随,倒比在先前那一家时还要风光体面的。
  玉楼闻言点头笑道:“你自小儿就投身到我家里,多提携照顾也是应该的,如今你也大了,再过一二年就可以说亲,到时候冷眼旁观着六房里哪一位姐姐好,只管对我说,我自然替你求求大娘子,没有办不成的。”
  琴童儿闻言喜得屁滚尿流,因复又磕了几个头多谢玉楼,玉楼忙命小鸾将他搀扶起来笑道:“今儿你老爷不在,我想着许久不见你了,不如叫你进来吃两杯叙叙旧。”因命小鸾殷勤劝酒布菜,又让那琴童儿在脚凳上坐下,好生吃些。
  琴童儿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因甩开了腮帮子撩开了后槽牙,转眼之间吃了一个沟满壕平,玉楼见了,只是冷笑。因命小鸾“好生扶着,教他在外间春凳上略躺一躺,仔细吃了酒出去冷风吹着不好。”
  小鸾闻言点了点头,与玉楼对了个眼色,伸手就去搀扶他,因假意探向他腰间扶着,却往香囊里头摸索,果然探得一物在手,因灯下细看时,竟是一枚宝石戒指儿。
  孟玉楼端坐炕上瞧得清爽,分明就是金莲之物,因她见自己常带着月娘当日相亲之时相赠的两个金戒指儿,心中十分艳羡,好说歹说缠着西门庆,往县上大银楼中给她打了一对儿花样儿更为繁复细致的新鲜戒指儿,刚刚得手时,还常常带出来在玉楼跟前炫耀,是以玉楼十分认得此物。
  当下冷笑一声道:“琴童儿,很好,这才是我使出来的人呢!偷主子老婆,闹出来,你是死是活!?”
  那琴童儿吃了两杯黄汤,兀自柔情蜜意之际,给这孟玉楼一声断喝,唬得酒也醒了七八分,抬眼一瞧,但见小鸾手上拿了金戒指儿,站在玉楼跟前,主仆两个面若冰霜也似的盯着他。
  唬得那小童儿哎哟了一声就坐在地上,因向前连滚带爬了几步,一把扯了玉楼的裙摆哭道:“求奶奶超生!求奶奶超生!”
  玉楼闻言冷笑一声道:“你且细细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我知道,这戒指儿怎么到了你的手上,你的小玉佩又是哪里去了,若不从实招来,这就命人捆了你,送到老爷书房里教他处置!”
  唬得琴童儿险些尿了裤子,因趴在地上磕头道:“求奶奶看在从小儿的份儿上,宽了琴童儿这一遭吧,当日我原跟着老爷在书房里行走的,谁知我投身到这里之前,原本就有棋童儿、书童儿、画童儿三位哥哥服侍老爷,只因我是后来的,又服侍过先头大爷,那三个哥哥就不甚待见我,老爷也因为我不是家生子儿,与我就不亲近。
  如今老爷得了官,常常往衙门里走动,那三位自然升了亲随,每日里跟着往衙门里公干,好不威风的,只有我生得年小,老爷说怕带出去不像话,依旧叫我在书房里伺候。因那一日偏生遇见五娘,往书房里寻老爷,老爷不在,因骂了他两句狠心短命的,说男人喜新厌旧,没一个好东西。
  小的是胭脂油蒙了心,不知怎的就接言道:‘奶奶也别一棍子打发一船人,如今小的就不是那样的人。’谁知那潘五娘听了这话,倒有些喜欢,又仔细端详了小的几眼,就夸我长得清秀,要我去她房里,赏我吃两杯。”

  ☆、第二十五回

  那孟玉楼听了此言,唬得心里突突直跳,只是下人跟前并不曾流露半分,依旧冷笑道:“既然这么说,你就与她往后宅去了?”
  琴童儿此番栽在孟玉楼主仆手里,自知若不和盘托出,自己难逃一死,只得勉强点头道:“小的如今也大了,自从投身到这府里,各位奶奶房里的姐姐们虽多,只是大娘子与奶奶管家甚严的,竟也不曾捞着了便宜,想着近日之内也说不上一房媳妇儿,就胭脂油蒙了心,鬼使神差的跟着五娘往她房里听用了……”
  那孟玉楼听闻此言,心下一阵腌臜之意,因冷笑一声道:“不是看在你还对我有些畏惧之意,早就送你到老爷跟前打死,如今你是我带来的奴才,这件事情若是闹出来,先头大爷脸上也不好看,此番暂且寄下你的狗命,依旧往前头书房之中听用,若是再敢招惹你五娘一次,别怪我们不顾往日主仆之情!”
  说的那琴童儿跪在地下,磕头如鸡奔碎米一般。玉楼心中瞧不上他这样的淫行,因命小鸾撵他出去,往后再敢踏进内宅一步,定要活活打死。
  因打发了琴童儿,小鸾关了院门儿回来,来在玉楼身边扶她坐下道:“奶奶消消气,我冷眼旁观,见你气得颜色都变了呢。”
  玉楼闻言长叹一声道:“这哪里是气得?是我为了震慑那没有天理人伦的奴才,其实心里唬得突突直跳,姐姐儿,你是自小儿跟着我的,我也不怕对你说,这潘五姐岂是好斗的?当日咱们前去访查迎儿之事,你没听见?她连自己的亲汉子都能摆布死了,只怕心狠意狠,原不是寻常妇人可以周旋的。”
  那小鸾年轻气盛,原不肯将潘金莲放在眼里,因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呢?不然奶奶只管告诉爷去?教爷处置了这一对奸夫银妇,岂不是一了百了?”
  玉楼闻言苦笑道:“这话就说你是年轻糊涂了,自古捉贼见赃,捉奸成双,如今他们两个做的机密,不过有两样信物落在咱们手里,又无人证可以对质,琴童儿因为年小不经事,我一诈他就和盘托出了,你们五娘是什么角色?岂是那般肯认命的呢,若是并无十足的把握,就贸然闹到爷那里,万一那潘五姐抗辩起来,反说咱们诬陷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鸾听闻此言,心中也着实对那潘金莲寒了心,因有些畏惧道:“既然奶奶说这妇人心狠意狠,身上还有人命官司,不然咱们就索性装作不知道,睁一眼闭一眼就完了,又何必去理会那个虚热闹呢?”
  玉楼闻言笑道:“若是在一般的人家儿,这样事情我自然是懒得去管,只是如今宅里,老爷对我疼爱有加百般呵护,大娘子又对我有知遇之恩,竟有那样的襟怀替老爷相亲娶我,便知他夫妻两个都是仗义的人,我岂能眼看着有人在这宅子里做出苟且之事,竟不出面干涉,任由旁人给老爷做那活王八?”
  小鸾闻言蹙眉道:“说了半日,奶奶可有两全之策呢……”玉楼摇了摇头道:“为今之计,也只好不让琴童儿再在内堂厮混了,那潘五姐纵然大胆,总不至于追到书房里去,她见了琴童儿总不去赴会,只怕渐渐的心思回转过来也未可知。再说你们老爷是什么样的容貌人品,那琴童儿怎么比得,只怕此事潘五儿也不是真心,不过一时之间想不开,闺中寻些慰藉也未可知……”
  主仆两个密议了一回,因吹灯睡了。
  放下孟玉楼如何心事暂且不提,单表那潘金莲,因近日之内汉子总不与她沾身,一片春心无处倾诉,每日里火烧火燎的一般,近日搭上了玉楼的小厮琴童儿,虽然风月手段与西门庆难以比肩,到底是个男子,床笫之间纯阳之体温柔缱绻,倒也聊胜于无。
  谁知不过上手几次,那琴童儿竟狠心不来了,潘金莲心下疑惑,莫不是这小厮常常在后宅里走动,又搭上了什么年轻漂亮的丫头,将自己这个主母抛在脑后不成?
  转念一想,家中丫头虽多,搁在一处只怕也挑不出几个出众的,都是小家碧玉之姿,又是青春少女,情窦未开,怎比得自己出落得花枝儿一样的身子,天仙玉貌,又擅风月手段,前几次都哄得那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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