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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相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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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心思透明的小姑娘。
  他本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这次却有些按捺不住。
  小小的她,就像是一小束罂粟花的花蕊,纯净甜美却带了一点引诱。
  好像是被她身上的那一丝不同于常人的特别吸引,或许又不是,她本来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只不过是带着扑面而来的纯粹,冒失的撞进他心里。
  那夜盛大的校庆晚会之后,他偶尔思量着,要不要去见一见她?可又觉得不妥,只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际遇,或许她已经忘了。
  她年纪还那么小,每天只知道抱着圣贤书废寝忘食,他大了她整整六岁,却对她存了这样旖旎的心思,简直是疯了。
  他心底不免有些苦笑,可不是疯了。
  他只当她是个小姑娘,每天认真的读书,乖乖的练琴,最大的出格也不过是翻翻墙去给室友过生日,可他到底是小觑了她。
  b大研究生系的联谊舞会,他被相熟的朋友勉强拉去,进了会场,灯光妩媚妖娆,人影憧憧,他没想到居然有意外收获。
  她和几个女同学凑在一起,在会场的一隅,打量着舞池中的那男女女,窃窃私语。
  她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吓得差一点跳起来,看样子果然是翘课溜出来的。
  她呆呆的看了他半天,像是不认识,可旋即又笑起来,仿佛也很意外,笑着说:“是你啊!”
  没想到她还记得。
  他眯着眼略略打量她,口气像是对小孩子:“你不好好上课,跑这干嘛来了?”
  她撇撇嘴,有些心虚,像是被人撞见了心底的小秘密,但随后又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帅哥啊!”
  她神采飞扬的跟他解释:“我们高中部都在传,说是你们研究生系今年有一位殿堂级的校草人物,那帅的,简直是人神共愤,怒甩那个xxx好几条街!这样的帅哥不来过过眼瘾,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到底是年纪小,说到开心的事情这样兴高采烈滔滔不绝,丝毫没有城府。
  见周子墨只是微微皱眉看着自己,她不禁疑惑,“哎,不对啊,你也是研究生系的吧,连我们高中部都传开了,你难道没听说?”
  没想到这小姑娘也花痴。
  他好笑的摇摇头,转身走向一边的长椅,她“哎”了一声,也跟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你一定也听说了对不对?哎呦,快收起你们男生那莫名其妙的虚荣心,你好好看一看,他今天有没有来?看见了可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啊!”
  他从旁边的纸箱里拎了两瓶纯净水,拧开一瓶的盖子又轻轻旋上,递给她,她愣了一下,欢欢喜喜的接过去,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她唇色有些偏粉,小小的樱唇上浸了一层亮晶晶的水泽,变幻瑰丽的灯光下愈发显得色泽娇嫩饱满,他心里动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他克制的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别太过分了,她还只是个小姑娘。
  他放下自己手里的那瓶水,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一本正经的教育她:“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小女生发花痴那套,现在好好念书,以后还怕没有帅哥给你挑?”
  “嗯?”她想了一想,歪着头问他:“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小潘安?”
  她侧脸的弧度柔和美好,下颚的线条在灯光下莹莹生辉,像是一小截雪白柔亮的缎带,他太阳穴突突的轻跳,心里莫名的有些烦闷。
  她又说:“你少小看人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好好学习呢,跟你说吧,我成绩很好的,老师都说了我只要加油努力,考上b大是很有希望的!”
  看她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他就乐了,存心逗她,“翻墙,翘课,看帅哥,你就这样考b大?”
  她听出他语气里的嘲弄,到底是小姑娘心性,立刻变脸,十分不忿的回击:“我会的还多着呢好不好?”
  他笑着点点头,“对,弹古筝的手艺倒是真不赖。”
  她怔了怔,有些意外,像是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挂了几分羞赫,像是娇嫩的花苞,羞答答的待放,“你怎么知道我会弹古筝的?”想了一想又恍然大悟,“哦!你是去看晚会了吧?”
  他笑意不减,说:“翻墙,翘课,弹古筝,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她一下被噎着了,顿时觉得有些发窘,可下一秒又变成了趾高气昂的小公主。
  她眼中有一抹狡黠的光闪过,没等他细细分辨,只觉得手上一空,她直径将他指间的香烟拿下来,他石化的瞬间,只见她神态自如的吸了一口,她吸烟的动作和弹琴时一样自如,自然的丝毫不矫揉造作,仿若是一件平日里随时发生的事情。
  她又吸了一口烟,转过头来看他,好像对他震惊的神情颇为满意,眼睛里尽是盈盈的笑意:“我都说了,我会的还多着呢!”
  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有些迟钝,刚开始并不明白,等到反应过来时,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刹那间汇集到脸颊上,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热。
  那是他吸的烟。
  相濡以沫。
  电光火石间,指端蓦的一凉,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神色平稳的将烟拿回去,又泰然的吸了一口,口气也淡淡,又像是教训小孩子:“不学好,小姑娘家家的抽什么烟。”
  她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出来,脸色通红的像是要滴血。
  她难为情的那个小样子实在是可爱,看她坐在那里,别扭的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他心里竟然有些隐约的喜悦。
  已经逗的她这样扭捏,为了缓和尴尬气氛,他想了想,岔开了话问她:“对了,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棵校草叫什么?我回头帮你问问,找着了替你要签名。”
  其实只是想着能找一个再见见她的理由,这么好玩的小姑娘,他有心舍不得就这样放过她。
  她果然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认认真真的回忆了半天,有些懊悔,更多是沮丧,口气迟疑的说:“好像…好像是仇还是姓周的,我记不清了,叫什么来着?哦,对,好像是叫什么默。”
  他愣了愣,心里愈发好笑,连名字都不记得,还敢来求偶遇?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岂止。她看上去柔弱温顺的样子,可偏偏敢翻那么高的墙,翻上去又害怕,不敢下来,本以为她古灵精怪,总是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可她却又爱偶尔发呆放空,难得她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谙习琴棋书画,而且琴艺惊人,没想到她居然又熟练的在他面前吞吐烟圈,俨然一个叛逆少女。
  他有时候本以为她就是那个样子的,可下一秒就发现她竟然不是,很多时候都超乎他想象,她像是有一千种样子,每一个她,都能勾起他探究的兴趣。
  就像后来,很久很久以后,他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牵起她的手时候,才发现,她和别的女孩子是那样的不一样。
  她有时就像阳光下的溪涧,明亮清澈,干净纯粹,眉宇间总是一派小女儿家明媚的天真,有时又温婉恬静,眉目低垂时,恰如水墨丹青中走出的江南女子,温柔美好的润人心田。
  再后来,等他自认为已经见过她的一千种可能时,才发现不是,那些似乎又都变得不像她。
  他知道了她自小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她从未说过关于她父亲的点滴,她不说,他便从不问起。
  更多的时候,她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他简直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娇嫩柔弱的似是花朵,是如何自己一个人,坚强的长大的。
  他终于看见她的另一面,看似娇弱,实际上,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坚韧顽强的让人心疼。
  有同学在不远处朝她挥手,“相思,我们要走了,你走不走?”
  她连忙说一起走。
  相思?
  上次见面他们不过说了寥寥几句话,他连她的名字都不晓得。他今天才知道,她竟然叫相思。
  她从长椅上站起来,真的要走,他便问了一句:“相思?长相思?你该不会是姓长吧?”
  她笑起来,左边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梨涡,“你怎么知道!还真是!不过不是长短的长,是经常的常。呐,记得帮我要校草的签名,我在高二六班,记得要给我送来啊!”
  她冲他笑了笑,转身走开。
  他在她身后叫她的名字:“相思!”
  她脚下一顿,慢慢转过身来,脸上果真有些意外,还有些不好意思:“啊?”
  他心情突然大好,冲她笑了一下,说:“不姓仇,的确是姓周,也不是沉默的默,是墨水的墨。”
  她不明就里。
  他深邃的眸子中带着笑意,说:“上次忘了介绍了,我叫周子墨。”
  她突然呆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脸色瞬间绯红,仓皇的看他一眼,然后咬着下唇飞快的转身跑掉了。?

☆、第二十八章

?  周子墨从来不信缘分天定之类的鬼话,但与她这样戏剧性的的相识,大概真的有些命中注定的缘分。
  就是这样开始的吧。
  他偶尔途径b大附属高中,若是赶上她大课间休息的时候,便找她寥寥说上几句话。有时会算着她每个月放假回家的日子来接她,送她回家,赶上她有与学同行,她不好意思坐他的车,他就只能载着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一起回去。
  她那么小,从一开始他待她的好,便真的如同对待个小妹妹。
  他是家中独子,并无手足姐妹,但有时候看她在身边笑得眉眼弯弯,便想着,若是家里有这样的一个妹妹,似乎也不错。
  她课业繁重,却并不拘泥自己只啃书本,尤其爱看些乱七八糟的野史杂谈,找不到的书就麻烦周子墨去b大那座卷帙浩繁闻名于世的图书馆找来。有一次居然央他去找一本南宋刻本文集,这样的古籍善本,根本就是文物级别,b大的书库里也并无珍藏,最后他托了人,才辗转从上海图书馆里找到。她本没抱一点希望,见他真的把书找来简直是如获珍宝,虽然他说把书带出来已经是坏了规矩,最多三天就要给人家还回去,她却说这样的宝贝,能亲眼瞧上一瞧已经是三生有幸了,三天,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奢侈。
  过了几天她来还书,为了答谢他这份人请,说什么都要请他吃饭。其实他那天本是有约在身,况且他从来没有让异性请客吃过饭,可这个小姑娘居然豪情万丈的说一定要请他吃一餐饕餮盛宴,他只觉得新鲜有趣,想了一想,到底没有拂了她的好意。
  其实她长年住校,吃住基本上都在学校,每个月的家用也只有她妈妈邮寄过来的几百块生活费,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让他把车开到了c市一家顶级日式料理店。
  恭而有礼侍者的侍者过来服务点餐,她落落大方的将餐单放在他面前。他终于绷不住笑,将餐单推过来说:“得了吧,不就给你找本书吗,还能真让你请我吃饭?”
  最后她实在推脱不过,也只好揣摩着他的口味点了菜。
  两个人座位稍微靠近角落,周遭食客并不见多,头顶挂着一盏素雅古朴的小橘灯,投下来一片昏黄温馨的光影。大概是菜品精益求精,所以上菜的速度并不很快,两个人吃一会等一会,断断续续的轻声聊着天。
  他小口的抿着温热的清酒,听她讲这周班上发生过的趣事,她刚刚吃了一小片醋青花鱼刺身,可能是蘸多了芥末,顿时辣的眼泪汪汪,随手端了旁边的瓷杯灌了一大口水,哪知这一口下去眼泪真的是再也止不住了,一张小脸被呛得腾红,迎着灯光真的仿若一颗鲜嫩的蜜桃,甜美诱人。那杯子里哪是什么水,而是他趁她不注意倒进去的清酒,她放下杯子连连嘘气,狠狠白了他一眼。
  她过了好一会才从那股辛辣里缓过来,坐在那里小声的嘀咕嫌他,大概是猛地喝了那样一大口清酒,她一双清亮的眸子这时浸了水汽,更显得璀璨剔透眼波横流。
  周子墨坐在那里笑的纯良无害,她更加不依不饶。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突然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本是想安抚一下快要炸毛的小姑娘,谁知触手竟是意想不到的细腻柔滑,她长发如瀑,头顶柔软的绒发蓦地扫过他掌心,那突如其来的微痒似是一小波短促的电流,倏然触及漫延到心底。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旋即撇撇嘴,低下头去继续安静的吃东西。
  她每每不好意思的时候就是这样,迅速将目光瞥到一边,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周子墨将手收回来,又喝了一小口清酒,温热的液体好像直接从嗓子流到心脏,他突然有些等不及,只希望眼前的小姑娘最好一夜之间长成娉婷袅袅的女子,这样将她一直带在身边才好。
  他趁着她去洗手间的空当去结账,谁知道她竟然已经结过了,他不免错愕,她明明这一晚上都乖乖的坐在他对面吃东西啊!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他这一世英名,到头来还真留下了让女孩子请客吃饭的青史。
  他不知道的是,她其实很早之前就计划着要好好谢谢他,便将生活费慢慢的攒下来。也不单单是他为她找书的缘故,这个人仿佛从天而降,周身带着不可名状的魔力直直闯入她的生命中,将她本来空白单调的生活一下子点亮,那瑰丽缤纷的色彩是她从不曾感受过的美好。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之前也惯于独自生活。现在有了他,才发觉,原来之前一个人的日子竟是那么孤单沉寂。
  本来要随他去停车场取车,谁知刚出门就迎面撞见了熟人。
  一大群男男女女各个衣冠楚楚,大概是他平日里一起玩惯了的朋友,一看便知出身不凡,非富即贵。
  有人眼快,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他身侧的她,笑着说:“嚯,我们刚才还说今天周大少怎么临时变卦,放了我们一群人的鸽子,原来是佳人有约啊。”
  还有人说:“看看吧,我就说他在国外洋妞泡多了,现在一回国这口味立马变了,上次咱攒着给他介绍的那姑娘,那叫一个风情万种,我还纳闷你怎么对人爱答不理的,敢情是现在好这口了啊,这小姑娘嫩的,一看就未成年吧?”
  周子墨笑着骂他:“别扯淡!这是我一个小学妹,今儿是人请我吃饭,我这当师兄的能不来?”
  旁边的人立马接过话茬:“得了吧,上次见你带着一美女吃饭,你也说是你师妹,敢情你们b大是电影学院啊,师妹各个都这么漂亮。”
  相思站在他旁边,低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却觉得连耳根都热了起来。
  他突然将她揽在怀里,挡住周围人投过来的各路目光,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别瞎贫!,我得把人家送回去了,你们快该干嘛干嘛去。”
  走了两步她终是不自然的挣开了他,他看她一眼,她却只是微微低着头,他什么也没说,两个人直径去停车位取了车子。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很安静,头轻轻靠在车窗上,眼皮微微下垂,沉默的看着前面的景物。
  他把车子在她家楼门前停住,她一晃神,才说:“哎,这么快就到了啊。”
  他一下拦住她开车门的手,她略显诧异,不动声色的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怎么啦?”
  他微微眯起眼睛斜睨着她,口气倒是平淡:“别听那群人瞎说,我可没工夫整天带着姑娘上街吃饭。”
  其实那次同他一起的那个女孩真是他嫡系师妹,她爸爸是他的论文导师,他不过是捎带着从学校带她出门,一起吃饭的还有他们系别的同学和她父母。
  他惯少解释,现在居然跟个小姑娘说这样的话,而她却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一双大眼睛颇显无辜:“嗯?你跟我说这干嘛?”
  他被噎了一下,一想也是,跟她说这个干嘛。
  她才这么小,是他的小师妹,他的小姑娘。
  不可以,她还太年轻,不,是年幼。所以,还不可以。
  但有些话就是想要告诉她,忍不住想要让她知道。
  “没什么。”他还是没控制住伸手揉了揉她头发,“快回家吧。”
  她笑笑下了车,蹦蹦跳跳的进了楼门。
  大概过了很长时间,有一次一帮狐朋狗友们聚在一起喝酒打牌,那天他手气十分不顺,连着打了好几圈没开一胡,每逢坐庄必是点炮,连一手门清七对的牌都能被别人截了胡。
  聂毅成一边收钱一边笑:“今儿你这牌点怎么跟股市大盘似的,跌成这样,三家赢你一家输,这么多年的兄弟,我这收钱收的都不好意思了。”
  他若无其事的扔给他几张钞票,“着什么急啊,再打八圈,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聂毅成也笑,“得了吧,瞧你这一晚上心不在焉的样,再打十六圈也还是输,丧气成这样,该不是让人小姑娘给甩了吧?”
  周子墨码牌的手一顿。
  旁边的人不免惊奇,连忙笑着问:“哪个小姑娘这么能耐,居然有胆子甩他?忒有魄力啊。”
  另外的一个搭腔说:“不会是上次请你吃饭的那个小师妹吧,见着我们话还没说两句就把人着急带走的那个?那小姑娘漂亮是漂亮,不过也太嫩了啊,我上回说什么来着?哦!对,肯定还未成年。亏你也真下得去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居然让人家把你给甩了?”
  周子墨嗤笑了一声,摸了张牌又打出去,依旧漫不经心的样子:“别胡诌,我哪对她下手了,真就是一个小妹妹,人倒是挺有意思的。”
  众人见他口气极淡,又随口扯了几句闲话,也就轻描淡写的把这话茬掀了过去。
  那天还真的又接着打了十几圈的牌,一直到凌晨众人才作鸟兽散。
  深夜他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手机就放在枕边,他有些失眠,转头去看手机上的时间,扫到日期的时候竟微微有些出神。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这些天心里总觉得发空,好像是有一个地方无端缺了一小块,不管是去学校听课还是跟朋友吃饭喝酒消遣打牌,都不能将那一小块填充完好,今天经别人一闹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是她。
  原来隔三差五的给她送书,她看完再来找时间还给他,借着这一送一还,两个人到能经常面,可自从上次别后,她几乎快一个月没有联系过他了。
  怪不得他总觉得最近时间过的有些慢,原来竟是这样。
  手机拿在手里,屏幕渐渐暗下去,他又重新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四十。
  这个时候她一定早就睡了,虽然没见过,但是他几乎可以在脑海中马上描摹出她的睡姿,应该是侧躺在床上,长长的头发稍稍盖住半边的脸颊,露出小巧玲珑的鼻子和粉嫩的小嘴,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像是蝴蝶轻柔的彩翼。
  他还记得她的发丝细腻顺滑,头顶的绒发扫到手心,微微的痒。
  想到这些,嘴角便无声的划出一个上弯弧度。
  从前他一直不愿深思这其中的因缘,现在他的这些若有所思一下子找到了答案。
  答案就是她。
  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她那样小,没错。她还是个小女孩,没错。就像别人说的,她甚至还没有成年,这些都没错。
  可是,竟然真的就是她。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电光火石间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不是单纯的好感。
  他发现的时候,竟然已经这样深。
  原来是爱上她,爱上了那个小姑娘。?

☆、第二十九章

?  几乎是一夜无眠。
  已经是入冬时节,天气早已转凉。周子墨从浴室出来,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十点十五分。
  这个时候她应该刚上完两节大课,正在大课间休息,可能是在抽空看看她那些杂七杂八的书,可也能没有,只是附在在课桌上,做着上节课的习题。
  他想了一下,终于打电话给她。
  她接起电话也有些意外,说:“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啦?”
  依旧是小女孩天真无邪的口吻。
  他问:“你最近怎么没有跟我找书看?心无杂念的天天向上呢?”
  她在电话里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上次找那套宋刻本,已经那么麻烦你了,我哪还好意思再给你添乱啊,再说要期中考了,复习起来紧张的不得了,我也没那么多空闲时间翻腾那些古籍名册了,就在图书馆随便找了些书来打发。”
  他又问她找了些什么书看,她说:“最近正在看一本出版的书信集,挺有意思的。”
  他问:“叫什么名字?”
  她顿了顿,迟疑片刻,才说:“《爱你就像爱生命》。”
  那本书信集他是看过的,是一部全集的第九卷,记录的是国内一位蜚声国际的鬼才作家在二十几年的岁月里与妻子的书信往来,那些信件中承载了他们的爱情,浪漫而纯真。只可惜天妒英才;他在四十五岁的时候病逝于北京。戏剧性的是他的作品在生前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反而在他去世后,才被人膜拜追捧形成大热风潮。
  他有一刹那的恍惚,而她在电话那端也不再做声,手机里似乎能传来她微弱的呼吸,一丝一缕,格外清浅。
  爱你就像爱生命。
  那本信集中的一封书信里,有一句话他记得格外清楚。
  他握着手机,无声的笑了。
  就在这无声沉默的片刻,他突然意识到马上就是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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