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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相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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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底疯狂的叫喊,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她脸上全是泪痕,泪眼朦胧中,只见周子墨缓缓起身,然后转身离开。
再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当年一去万里风沙,年华消,书音绝,漫思伊人归家。
彼时是谁信手拈花,采一朵相思鬓边挽发,如今流年偷转,人面依旧桃花,前尘□□,爱恨难追,终矣罢。
许心总觉得最近相思怪怪的,但究竟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比如几个同事一起午吃饭,本来前一秒她还和大家有说有笑,后一秒钟就会忽然走神,望着餐盘里的食物发呆,可是仅仅是片刻,就重新回过神来,接着和大家没心没肺的开玩笑。她走神的样子也不突兀,只是突然安静一会,眼神里好像什么没有了一样,她们两个人关系极好走得近,她才不经意间发现了几次,若是换做别人根本瞧不出来。
再比如就是她干起工作来那股疯魔劲,虽说原来她工作时也心无旁骛全情投入,但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时候居然一整天都坐在位置上,埋头找资料写稿子,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就好像,整个人都拢在了一个看不见的透明罩子里,安静的让人害怕。
许心诧异,想着她这种状态是从何时开始的,想来想去,好像就是从上次她没有和大家一起去农家乐,过了一个周末后回来,就变成了这样。
她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甚至有点恐怖。
许心试着提醒过她几次,不能干活不要命,可当时她却神色正常,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说:“哪里是不要命,我这还不是一切为了年终奖。”
她以为是展销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相思压力大,过段时间等大会结束就好了,也就没有再苦口婆心。
可是有一次她和男朋友看完夜场电影,出了影院才发现钥匙忘在了单位,就回来取,没想到大半夜的写字楼居然停电,整个楼层一片漆黑,单位里空无一人,她拿了钥匙正要出门,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一扫,才发现旁边的座位上居然有绰绰黑影,她吓得半死,走过去一看,竟然是相思,她趴在办公桌上,睡得很熟,可是脸上却一片水渍,在手机微弱的灯光下,她那张满布泪痕的脸苍白的骇人。
她急忙叫醒她,问她大半夜的在单位哭什么,她却好像梦游般的看她一眼,说了句她似懂非懂不甚明白的话。
她说:“停电了,我害怕。”
停电了,那么黑,当然会害怕,最后还是她生拉硬拽的将她拖出单位,塞进出租车回家。
许心说不上她到底是哪里变得不一样,就是觉得,她整个人好像一下子没有了生气。
前台的tina在办公区隔断探出头来,笑眯眯的喊了一句:“相思,你的花来啦。”
相思答应了一声,迎着旁边人神色各异的眼光,去前台签单收花。
她依旧抱着一大捧香槟玫瑰回到座位上,将昨天花瓶里的花换出来。
苏褚还是每天让花店送花过来,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或者真的要等到她亲口说出接受他,她曾经答应过他,会试试看,让他来做她的医生,帮她找回丢了的那颗心和曾经的自己,只是如今她明白,她是真的无药可医了。
她从c市回来一个多星期了,周一的时候去数码广场买了新手机,又补办了电话卡,其实她很喜欢原来的那只手机,用了很多年都有了感情,只是那个型号现在已经停产了,市面上几乎买不到了。而原来的那只已经摔成了碎片,更是再也拼凑不起来,找不回来了。
就像某些东西,碎的再也拼不起来,她大概是彻底的失去了。
她去营业厅补办完手机卡,第一个打进来的电话就是苏褚,刚一接听他就在电话里冲她嚷嚷:“常相思!你还知道开机啊!我当你去了非洲,手机一辈子打不通了!”
这样火急火燎,哪里还有平日里一点公子如兰的风度。
她说:“哪能啊,我手机摔坏了,这两天没时间,这才刚补的卡。”
那边沉默了片刻,声音也恢复如常,他问她:“你这两天干嘛去了?”
“没干嘛啊。”相思微微仰起头来望向天空,阳光太好了,明媚的让人不能直视,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树梢上那跳跃斑驳的光点,说:“我们叶大编给了我个大活,我跑了两天会展中心,还当了半天的送水工,累惨了。”
苏褚闻言微顿,轻声笑起来,说:“原来是为人民服务去了,我从北京回来就给你打电话,说好一起吃饭的,忘了?”
她这才想起来,真的是这样答应过他,忙说:“怪我怪我,我真是一忙就忘了,这样吧,改天我请你吃饭吧,算是赔罪好不好?”
“不用,”他难得拒绝她的邀请,说:“这两天我手头事情太多,等过一段时间吧,我找着了一家做淮扬私房菜的馆子,地道极了,等过几天带你去试试,这回你可不能放我鸽子了啊。”
她忙说没问题。
挂了电话就去路边站点等公交,正是上午十点钟,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不过已经错过了上班的早高峰,公交站等车的人并不多,她站在站亭下,看着脚边自己的影子,过了一会,才将手机又拿出来,指尖轻触屏幕,缓缓存了一个号码。
没有名字,只有十一个数字。
那么熟悉,那么陌生,那么近,那么远。?
☆、第三十二章
? 那天周子墨离开时的背影一直闪现在她眼前,和同事吃饭的时候,写稿子的时候,开例会的时候,夜晚入梦的时候,都会不经意的出现。
他略带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门外,再也不见。
是她的胆怯自私,亲手断送了自己最后一丝的希望和祈盼,是她活该。
大概今生今世,真的再也不见了。
大概她永远都只能靠这样的方式来想念他,尽管这样可悲,尽管是她活该,可是没办法,她舍不得。
这些天她一直思考,如果那天,如果当时,周子墨没有反问她,而是直接回答是爱她的,她会不会攒起最后的勇气,对他讲出心里的实话?
是不是因为猜不透他的心思,所有才有所顾忌不够诚恳不够勇敢?
后来她仔细想了想,其实不是。
不管他怎样问,怎样说,她的回答或许都是一样的。
她是不敢,并不是不敢承认还爱他,也不是不敢再回到他身边。
而是不敢再一次和他分开。
她害怕。
如今的他比五年前更加耀眼不凡,更加光芒万丈,更加是她所不能比拟不能与之并肩的。她怕再因为同样的原因,最后还是被迫离开他。
如果他真的对自己还有一丝过去的情意,那么她若离开无疑是伤害了他两次。
她在心里苦笑,谁都不能怪,只怪自己配不上。
从前是,现在更是。
那就这样吧,他会找到那个真正能和他风雨相随不离不弃的女子,美丽温柔,善解人意。她会有骄傲的出身,会有完满无暇的人生,会有她没有的一切。
会有他的爱。
还好。她在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周子墨没有告诉她那个答案。
还好她还有一个可以说服自己怯懦的理由,是他不爱她,早已不爱她。
下午按惯例还是去跑会展,还有一个星期展销会就开始,所以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爱情没有了,人民币可说什么都不能再失去了,况且钞票做到那么多爱情办不到的事,她一个人生活,衣食住行全部靠自食其力,现实生活中,缠绵悱恻的爱情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水喝,要吃饱穿暖,还得靠实实在在的粉红色钞票。
爱情有什么好的?只能让人入魔成疯,生死两难。
她最近工作起来颇有几分拼命三郎的意味,经常一个人连续加班到凌晨,连一起跑会展的同事都忍不住暗叹,这小姑娘看着柔弱,没想到一动起真格的来居然是这样一个硬骨头。就连前些时日在背后嚼她舌根的几个女同事都不禁咂舌,不知道她到底是人前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并没有依附裙带关系上位。
别人怎么想都无所谓,就这样吧,日子一天天飞逝,平静的如同一池春水,再没有一丝波澜褶皱。
如同她的心。
答应了苏褚去吃饭,她已经爽过一次约,不会再食言第二次。
苏褚带她去的那家淮扬私房菜刚好里会展中心不远,下班后他直接从公司开车过来,在一干同事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带走,虽然她心里早已经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但是苏褚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她带上车,她心里还是有几分别扭。
苏褚将一小块鱼肉去骨,挑在碟子里推到她面前,“发什么呆?”
她回了一下神,笑笑说:“没啊。”
她低下头去吃东西,这家私房菜馆大师傅的手艺真是不错,鱼肉肥嫩皮糯腻滑,汤汁浓稠不腻,据说这道招牌拆烩鲢鱼头是这家店的限量供应,每天只做十例,因为是供不应求,以至于有的慕名而来的食客甚至提前一个星期打电话预定。
店里环境清幽,大堂正当中的空场上开凿修砌了一个微型的假山水池,泉水叮叮,竹影婆娑,一派江南风情。
她自顾埋首,专注于碟子中的鱼肉,苏褚坐在她对面,眉峰微皱。
她像是感觉到了他一直留在身上的目光,终于抬起头来,指了指他面前的吃碟,“怎么不吃东西啊?”
她口吻一如平常,苏褚却莫名的烦躁,从手边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说:“我不饿。”
她笑了出来,说:“哟,从你们公司开车到会展中心可不近呐,又绕着大半个城特意找这么个地方来吃饭,这路上将近两个小时的耽误,终于菜上来了你倒说不饿了,敢情真是特意请我吃饭呐,你光看着就成了是吗?”
苏褚笑了一下,过了许久才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变了,但有时候觉得好像又没有,连我自己都有点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你。”
相思也笑,说:“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哲学了,说话怎么也喜欢绕这么大的弯子,什么变不变,我从来还不都是那个样。”
他顿了一下,问:“上星期周末你去哪了?”
相思面不改色的夹起一小块狮子头,说:“哪也没去啊,不跟你说了嘛,我们老板临时扔给我个烫手的大山芋,我在会展中心那蹲了两天,还送了半天的…。”
“相思,”他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她,“我以为这么长时间,就算你还不能爱上我,但起码一句实话还是能对我说的。”
她怔在那里,许久轻轻放下手里的竹筷,口气有些沉默:“你想听什么实话?”
苏褚只是皱眉看着她。
有轻缓的音乐从角落流淌出来,沉缓却悠扬的曲调,是一首张信哲的老歌,唱的是一段苏州水乡里的爱情遗恨,宜情应景。她没来由的头疼,从包里翻出烟来,找了找却发现没有带打火机,便直径将苏褚手边的银质火机拿过来,她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口气平淡如同吐出的白色烟雾,“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抽烟的时候并不多,样子却和他见过的其他吸烟的女子都不一样,吸烟的女子多是风情尤/物,指间夹一根莹白的香烟,不经意的回眸,媚/眼如丝,魅惑万千。可她不同,她吸烟是没有什么表情,整个人都好像笼罩在白蒙蒙的烟雾下,不引诱不妖娆,只让人觉得清冷落拓。
苏褚不说话,仍是皱着眉看着她。
她并不以为苏褚知道了些什么,那些事,除了几个故事中的主角,别人不会知晓。而且她也不想说,有些事情,她是真的谁都不想诉说。
可她没想到他并不是问关于尹西南,而是关于他。
他迟疑了片刻,问:“你是不是和他去了c市?”
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神色恢复如常,点点头,说:“是。”
一开始他还只是怀疑,没想到她居然这样自如的承认了。
心里有一个地方似乎绞在了一起,扭拧着往下坠落,或许这就是别人说的心痛。
他下了飞机打电话给她,第一次,被她按掉了。第二次,铃声响了几下后便提示无法接通。第三次,她的电话却再也没能打通。
他去她家楼下等她,在车里坐了整整一夜,可她房间的那盏灯一直没有亮过。
那天她答应要和他一起吃饭,可是等他回来,她的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有回来过。
他没有等到她。
事情有些超出他的计划和掌控,他坐在车里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觉。
或许,他永远也等不到她了。?
☆、第三十三章
? 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个人俱都沉默不语,吃饭的地方很远,到她家要开将近两个小时的车,她在户外站了一下午,脚腕酸痛不止,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吃饭,城南一大片区域都在修路,路况非常不好,几乎是一路颠簸,晚饭吃的也不开心,到最后两个人几乎是全程沉默。这样折腾了一晚上,她只觉得身心俱疲,只希望能赶快回家,一觉睡死。
相思将头靠上车窗玻璃,微微阖上眼睛,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过来时才发现车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自家楼下,她稍稍动了一下身子,脚上的酸疼让她激灵一下,彻底的醒了过来。
“到了啊,怎么没叫我呢。”
苏褚仍旧是沉着一张脸,静静的望着挡风玻璃出神,她解安全带的时候才慢慢转过身来,他脸色依旧低沉,自从相识以来,他人前君子人后赖贫,相思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绷着一张脸不说话,似乎是在生气。
他生气的样子,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
见他还是不说话,她倒是有些沉不住气,放开安全带便说:“我上楼了,你开车小心。”
她转身去开车门,却听嗒的一声,他落了中控锁。
她匪夷所思的回过头来,却只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像是隐忍,更像是忿怒,他问:“常相思,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对你,在你心里,仍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他表情虽是阴沉,但是眼中的悲伤却那么明显,相思见他这样,只觉得难过,但是没办法,她尝试过,她曾经也以为自己可以,可以忘了曾经的种种,可以找回昔日爱与被爱的能力,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可就在她努力改变的时候,周子墨却又出现在她眼前,他一出现,就乱了,什么都乱了套。
慌乱过后,她哀大莫于心死,她明白,她是完了,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就像是夏季里盛放的花,秋风还没吹过,却已残了。
她做不到忘记他,做不到开始新的爱情,那夜的周子墨让她明白,原来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原因竟然是这样,之于她而言,周子墨并她不是曾经爱情里的旧识,挥别旧人便能和新欢相逢,除非她不爱新欢,只是阳奉阴违。
只因为她突然明白,原来之于她,他就是爱情本来的面貌。
忘了他,才是彻底忘记了爱情,才会彻底失去爱与被爱的能力。
可苏褚眼睛里的悲伤却让她措手不及的心悸,这样的一个人,在澳洲,在她最活不下去的那段日子里,给予的陪伴和守护是她这辈子都还不完的情谊,若说她最不能的就是不去爱周子墨,那她最不愿意的,便是伤了这个人的心。
“不是,”她声音酸楚,“你很好,真的,是我不好,我也试过像你说的那样,但是太难了,苏褚,我试过,才发现做不到。”
“所以呢?”他几乎是凶狠,“你在比较过之后才真正看清自己的心意,然后就利落的甩开我去投奔真爱的怀抱了?”
“不是的!”她情急之下有些词不达意的解释:“我从来没有拿你和他做过什么比较,更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也没有和他…”
“够了!”他突然呵断她,表情相较刚才更加狰狞,他斜睨冷笑:“你的意思是说不需要比较,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我不如他,还是说不需要比较,因为自打开始你就对他坚贞不移,从没对我上过心?如今你们旧情复燃被我知道,就索性不再瞒我,让我能识时务,赶紧滚蛋?!”
他这样说,他居然说这样的话!相思只觉得百口莫辩,心里又急又疼,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努力辩解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们没有什么旧情复燃,是我的错,你不要这样!”她声音低下去:“你这样…。我;我害怕…”
她以为这样说他就能明白,谁知几句话更是激的他发狂,他几乎是对她咬牙切齿:“常相思!你是要告诉我,事实上你们没有在一起,但尽管这样,你他妈还是爱他?!就算你们就算是一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你也爱他,也不会把我放在心上半分?!我他妈真是——又蠢又下贱,才会把心让你这样糟蹋!”
他瞳孔骤然收缩,相思只见眼前的人身形一闪,他便狠狠将她抵在车门上,她的腰猛地撞上车门内的硬棱,但根本还来不及呼痛,他便倾过身来狠狠吻上她。
相思脑袋嗡的一下,急忙伸手去推他,可他一把攥住她的两只手,死死握在手里,她又慌又怕,苏褚从来不是这样的,他从没有过这样对她,从没有过这样凶狠霸道,死死吻住她的嘴,固执的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是一丝的呜咽。他近乎暴虐的啃噬她的唇,带着满腔绝望的愤怒,她无论怎样都躲不开避不掉他,渐渐的快不能呼吸,脑袋里一片浆糊般的浓稠,心里越来越冷,一种平静的绝望逐渐在心底蔓延开来。
撕扯中她衬衫的扣子挣开了两颗,入眼竟是那样细腻如白脂的肌肤,映着车内的灯光,她颈侧一片柔嫩白皙,嫩滑如羊脂美玉,他眸色陡然深沉,终于在她要缺氧的瞬间放开她的娇唇,低头便吻在她颈窝。
相思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不发一言,只是拼尽全力般沉默的挣扎,眼泪从眼角成串的滑落。
那冰凉的水滴落在苏褚脸上,一滴,两滴,越来越多的水滴落下来,他浑身一颤,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意识瞬间清明,猝不及防的放开她,抬头便看见了那濒死绝望的眼神。他脑袋像是被棒球棍狠狠敲了一记,心里重重一顿,自己居然这样对她,完了,彻底完了。
相思坐在那里,呼吸慢慢的平缓下来,她不说话也不闹,最后渐渐连哭声也没有了,只是偶尔抽噎一下,眼神麻木空洞,呆呆的看着苏褚。
苏褚被她的神色吓到了,只能一遍一遍的道歉,一遍一遍的安慰她:“相思!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气疯了才会干这种混账事!你别怕,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对不起,对不起!”
可她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像是听不到。
她锁骨偏下的地方有一小块暧昧的红痕,印在她如雪的肌肤上格外刺眼,像是雪地里的残梅,苏褚看见了,更加惶恐,恨不得拿把刀让她一刀捅死自己。
她衣衫不整,衣襟上的扣子被扯掉了三颗,白皙的肩头还□□在外,苏褚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想帮她将衣襟拢好,可谁知手还在半空没有碰到她,她身子便如遭雷击的震了一下,人也缓过神来,眼神里的麻木绝望全部被恐惧鄙夷所代替,苏褚吓的瞬间收回了手,只听她冰冷的声音中透着嫌恶,沉声说:“开门,放我下去。”
他急忙升起中控锁,本想随她一同下车,可她下车后站在车门外,一手攥紧了领口,回头狠狠望了他一眼。
那眼神,让他瞬间动弹不得。?
☆、第三十四章
? t市的夏天总是有突如其来的暴雨,大雨如天河之水倾泻而下,整个俗世似乎都为之一涤,从高处望过去,天地间腾起一片白蒙蒙的水雾,烟雨缠绕不清,视线所及处尽是大团大团的水汽,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其下,好似传说中那仙云缭绕的仙境蓬莱。
坐在四十五层摩天大楼的会议室里向外看去,那些大朵大朵的沉甸甸的云团似乎就悬挂在窗外,云朵不若天晴时的纯色淡薄,反而是浮了一层铅灰般沉闷,好像沉甸的随时都会有更多的雨水突破云雾坠向人间。
窗外雨声不绝,偌大的会议室里却安静的如若无人之境,只能听见纸张偶尔翻动的声音,气压沉闷,一如室外的雨势。
高管经理和部门总监十几个人坐在原木会议桌的两边,屏声静气。周子墨坐在一端的首位,低着头一目十行的扫过手里的一沓项目报告书,随后将灰色的文件夹随手阖上,抬起头,说:“风险性评估略大,把资金回笼,这个项目我们作废。”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坐在左边下首的几个项目经理脸色如同窗外的天气一般,由红转青再转白,几个总监也是如坐针毡,最后还是坐在周子墨旁边的徐特助看出了几分端倪,轻声说:“周先生,这个项目已经报过了董事会,而且现在各部门资金已经到位,我们现在撤资的话,恐怕……”
十几个经理和总监连忙附议点头。本来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联合投资项目,而且几个月前已经备案到了董事会,当时会上周子墨已经看过了企划书,明明没有否决,现在各家企业的资金都已经到位,项目马上就要启动,谁知周子墨竟然临时决定项目作废,资金撤回,公司高管不免各个额上冷汗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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