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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相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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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褚也在场中招呼宾客,相思亦不打扰他,得了空,便来到厅外的露台。
  夜风习习拂面,晚星清冷夺目。
  从旋转大厅的露台上望过去,只见江水如镜,映着夜空中星子的光芒,似是在江面上碎了一层莹亮的浮冰,那星点光亮随波摇曳,缓缓荡向两岸高耸的楼身,还没靠近便被夜风吹散,乱了一江春水如澜,散尽一池璀璨星雨。
  维港两侧依旧是万家灯火,江面有游轮驶过,这样相似的场景,最适合回忆。
  可她不敢想,也不能想。
  那个人,那三个字,还有那晚维港上空瑰丽的烟火,她再不能去回想,连浅尝辄止都不被自己允许,已经没有了退路,就逼迫自己再不要回头,哪怕是堪堪回首,都会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就只有万劫不复。
  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包括所谓的回忆。
  心里虚空的那一角又泛起了丝丝的疼,相思忽然想抽一支烟。
  还是算了。
  这件事,也没有关系了。
  肩上忽然一暖,她转头,苏褚不知是何时走过来的,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转身靠上扶栏。
  相思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大厅人太多,我基本都不认识,怕是见面尴尬,就出来透透气。”
  苏褚倒是不在意,说:“没事,让他们闹去吧,我一猜你就在这,果然让我找着了。”
  他应酬半天,像是喝了不少酒,随手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这个时候的他才最像他,妥妥的豪门公子,漫不经心中带了几分不羁。
  他笑着跟她开玩笑:“刚才还有人问我,说我带来的那个漂亮的跟仙女一样姑娘哪去了,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吗?”
  相思饶有兴致的听他胡诌,顺着他问:“怎么回答的?”
  苏褚眼中笑意更浓,偏过脸来看她,说:“我说,那不是仙女,是辛德瑞拉,零点一过就消失了。”
  相思被他逗得笑出声,却板起脸来,说:“好啊,你敢说我是灰姑娘!”
  他挑眉:“灰姑娘有什么不好,最后得偿所愿,和王子双宿双栖。”
  “嗯?”她故意问:“那王子在哪呢?”
  “近在眼前呗!”他还是一副没正经的样子:“这么玉树临风的我,你都看不见?你这灰姑娘的眼神也忒差了!”
  她笑嘻嘻:“王子我是没看见,喝了酒的呆子倒是看见一个。”
  苏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作势就要揉她的头发,她笑着左闪右躲,却不知怎么一下被他抱在了怀里,他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一下,低头亲吻她。
  相思僵在那里,手覆在他胸口,本来要下意识的推开,可最后,终是没有。
  手上的力量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她堪堪将手握成拳,指尖咯在手心,终于控制住自己没有发抖。
  苏褚惊异于她竟没有半分的抗拒,终于缓缓放开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的眼睛。
  她眸色清亮平静,没有半分波澜。
  她随他来香港已经数月,这期间她都如今天这样,平静的如一泓清水,不见难过,不见哀伤,如水面没有一丝涟漪般安静,她从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绝口未提t市的任何事和任何人,包括那个人,她不提也不问,仿佛那个人和那些事从未在她生命中出现过。
  她不问,他也不说,就这样相处了几个月。
  这个吻只是不经意间却故意为之的小小试探,谁知这样突然,她竟也丝毫不显慌乱。
  倒是他,显得有些无措。
  “怎么了?”
  “没什么。”苏褚摇头笑了笑,又靠上扶栏,换上了那副不在意的口吻,同她开玩笑:“刚才在里面,还有人跟我妈说,没想到儿子还没着落,女儿倒是先订了婚,这妹妹反而赶在了哥哥前面。”
  她重新将视线抛至对面远岸,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轻声问:“你想结婚?”
  他只当她是玩笑,随口回答说:“想啊!当然想,白天想晚上想,简直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啊!”
  她转头凝视他的侧脸,眼中有他没看到的情绪一闪而逝,又过了半晌,慢慢松开握住左手腕的右手,缓缓开口:“既然你想结婚,我们就结婚吧。”
  她声音很轻,轻的他似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猛地回身,不由自主的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她笑了笑,依旧轻言:“我说,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
  苏褚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犹豫不定,问:“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相思收敛了心神,稳住了情绪,说:“我当然知道。我说过,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苏褚再不等她多言,突然将她拉进怀里,狠狠抱住,他那样用力,手臂都在微微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过了许久,才低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相思?”那声音竟也有几分颤抖。
  她轻声说:“我在。”
  不只是喜悦还是别的,许久,他又低声唤了一遍:“相思。”
  她的手终于环上他腰际,伸手在他背上轻抚,就像哄小孩子一般:“我在这。”
  他过了一会儿放开她,眼中却是她看不懂的神色,是惊喜,是震撼,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却似乎还夹杂着掩盖不住的痛楚。
  大概真的是太爱了,才会这样痛吧。
  他最后问了她一次:“你决定了?”
  她暗自叹息,却笑着说:“我们找个适当的机会就告诉你父母和家里人吧,我。。。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亲人,所以,我们可以不需要订婚,也省去了许多麻烦的事情,只要你家里同意,我们可以直接结婚。”
  她这样说,她居然说了这样的话,苏褚有一瞬间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马上就答应她,不需要找机会知会家中,不需要订婚,甚至不需要所谓的结婚仪式,明天,不!是现在!马上就带她去登记!
  他的目光深深,喉结翻滚,最后终于用理智拉回了思维,他将她重新抱在怀中,艰难的开口:“那怎么行,订婚、结婚,一样都不能少,这样的人生大事,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她急忙解释:“我没有觉得委屈。”
  “不行!我觉得。”他的口吻像是不容商量,说:“等过两天,我带你回家去,我们一起告诉我妈,我们先订婚,过段时间准备充分了马上结婚,好不好?”
  相思不再多说什么,将侧脸贴近他胸口,他的心跳声坚定而有力,终于答应他:“好。”
  维港的夜色还近在眼前,夜风却忽然吹得凶猛,根本无视世间的悲喜爱恨,心底的那个虚空一角也像是被凉风灌满,呼啸在心间,像是要将整个人都掏空,只留一副残破的躯壳。
  相思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和心一齐麻木着,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不能再感知周围的任何事物。
  这样就好。
  只要没有了希望,就再也感觉不到绝望。?

☆、第五十九章

?  今年的秋天似乎比往年要冷一些。
  周子墨坐在偌大的办公室中,面色低沉,目光只停留在手中那叠厚厚的调查报告上,每翻过一页,眼神便凉下一分。
  房间里极其安静,中央空调的暖风很足,但还是让人觉得透骨生寒。
  许久,他将那叠报告重新合上,随手放上碎纸机的进纸口。
  有纸张破碎的簌簌声从一侧传来,他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食指稍稍揉了揉眉心,倦意似乎有所消退。
  片刻过后,终于拿起桌上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号码接通,电话那端的人只淡淡问了句:“什么事?“
  周子墨一只手仍轻捻眉间,声音略带暗哑:“我要查一个人…”
  萧瑟的秋意被阻断落地窗外,瓦蓝的天空上云幕又淡了几分,看来是又起了风。从这么高的位置上望出去,平行世界里除了这个城市林立的高耸的楼身,和空中漂泊的闲云,视线里再也没有其他。
  三日后,他接到聂毅成的回复:“你要的东西有了,找个合适的地点给你,不要有外人。”事关重大,个中隐情原委就连聂毅成也不曾料想,顿了顿又说:“我亲自拿给你。”
  周子墨沉思片刻,说了c市的一个地点。
  房间中还是数月前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客厅的一扇滑窗只拉上一半,留着一道缝隙,走前她说虽然屋子里不长有人居住,但也要保持通风换气,下次过来时房间空气才不会沉闷。
  聂毅成连秘书都没带,私下驱车来把东西交给他。
  两个人坐在客厅暗灰色的沙发上,茶杯里泡的是上好的熟普洱,茶味香中略带腥涩,已是十几年的陈茶了。
  周子墨放下茶杯,将视线从他带来的档案纸上挪回来,沉声说:“这么大一笔税务款项,私自签字挪用,看来并没有冤枉他。”
  聂毅成嗯的一声,点点头,却轻叹说:“可判的是无期,到底是量刑重了些,就算能减刑,一步步算下来,服刑期最少也要二十五年,出来时早就物是人非了,越是站的高越怕摔的疼,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自杀。”
  房间中一时无话,秋风从滑窗的缝隙中吹进来,卷起纱帘一角,窗外能听见听见树叶沙沙飘落声,周子墨起身去关了窗户,手在窗沿上稍作停留,再转身时,眼中终于有了挣扎的倦意:“有办法吗?”
  聂毅成闻言皱眉,半晌,缓声说:“有,但是不可以。”他本是想喝口茶,可端起茶杯,遂又放下,似乎也有些犹豫:“这件事牵扯的关系太多,况且,你们老爷子那。。。”
  “这事我爸根本不知道。”
  “那也不行。当时既然是有人敢打了他的旗号,就一定能找到这其中的关系,这时候翻案,就一定是牵一发动全身,怕就怕到时候收拾不了,你要知道,现在不比二十年前了,舆论的力量太恐怖了”
  心里早就明白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到底是存了些不甘心吧,一定要亲口听他说出来,把仅存的一丝如微弱火苗般的希望浇熄,才能让自己彻底接受烟尘呛鼻满面尘土的结果。
  周子墨眉间略有松动,像是挣扎过后的释然:“那就这样吧,剩下的事,我解决。”
  聂毅成本是和他是从小厮混到大的世家交情,却极少见他有过这样的时刻,见他口气轻缓了不少,倒是笑了出来:“不容易啊,难得看见能有什么事把你愁成这样。”
  周子墨微怔,摇摇头,也是无奈一笑:“这次么,有些棘手。”
  氛围不如刚开始时那么压抑,聂毅成这才抬眼打量了一番这房子的内饰布局,普通的两室一厅,装修虽是尚可,却丝毫不显奢华,和周子墨以往的那些个豪宅别院大相径庭。
  “你这房子倒是弄得有点意思。”
  周子墨抬眼,随着他目光所及之处稍作停留,轻声说:“这是她原来的家。”
  这倒着实让聂毅成感到意外,思忖几秒,终于想起来问:“她呢?”
  周子墨屈指,敲了敲茶几上那册卷宗,指了上面的两个字给他看。
  聂毅成眼中有错愕和惊讶一并闪过,随之心下了然,只是不成想到,那样看似柔弱的人,居然有这样的勇气和胆量。
  许久,他轻声说:“她肯为你做到这步,你也算是值得了。”
  值得了吗?
  若说是为了值得二字,她何须这样孤注一掷。她为他做的,早就值得了。
  许久,聂毅成叹然:“看来这件事,你的确是有些棘手了。”
  香港的秋天其实是最好的季节,夏季的潮热也随着降水的减少而逐渐消退,
  天气不冷不热,清凉干爽。
  从苏家大宅出来,相思坐在回程的车里,望着左手中指上那枚小小的铂金指环,一时有些发愣。
  苏璨的订婚典礼已经过去一周,今天她随苏褚一起回了苏家,告诉他妈妈他们要也要订婚的决定。
  苏褚的妈妈并没有原先设想的那样惊讶激动,只是一贯柔和的神情平添了几分淡淡的笑意,那样历经人生沉浮的心态,这浅浮在眼中的笑意,已然是欢喜的示意了。
  她拉过相思的手放在手中,轻轻握着,说:“这些年小褚一个人在外头奔波,我时常不放心他,好在他现在有了你,愿意安定下来,我做妈妈的,心里当然高兴,只怕他性格太过于强硬,以后要是敢欺负你,你可一定不要自己委屈着,来告诉我,我给你教训他。”
  相思笑笑,摇摇头说:“不会,他很好,不会让我受委屈,您放心。”
  这件事既然已经知会了家里,就算是尘埃落定,定了下来。
  临出门前,他妈妈从房间里拿了个檀木的小盒子出来,说送她一个小礼物,盒子打开,是一枚小小的指环。
  最简单的样式,仔细看指环外周有了轻微的磨痕,看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苏褚的妈妈告诉她:“这是我结婚的时候,他爸爸送我的结婚戒指。”顿了顿,才说:“是他的生父。”
  相思惶恐,连连摆手,说:“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她却直径拾起戒指,套在她的食指上,语气中带了些许惆怅:“没关系,我和他爸爸只有他这一个儿子,这又是他留下的,就算是他爸爸给儿媳妇的礼物吧,总归是个念想。”
  她不知道该如何谢辞,直到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苏褚拍了拍她的肩,轻叹说:“收下吧。”她才终于不再多说,怀着既复杂又不安的心事,收下了戒指。
  车子稳稳停在路口,相思这才回神,原来是遇到了红灯。
  一路上苏褚看她都在盯着手上的戒指发呆,这时说:“这个是给你做纪念的,找个机会我陪你去店里,再挑一枚订婚戒指吧。”
  “不,不用。”相思轻轻摩挲戒指上细小的划痕,说:“就这个就够了,这是他们的心意,没有比这个再好的了。”
  绿灯亮起,车子重新启动。
  苏褚沉吟片刻说:“这些年我做的事,我妈并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了她,她一定会阻止我。”
  相思心中微动,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妈妈从没有问起过半句关于那个城市、那个人的一点一滴。
  相思看着他的侧脸,轻声说:“她只希望你过得好。”
  苏褚极快的看她一眼,笑了笑:“我现在过的就很好。”
  “那就好。”
  是啊,现在这样就很好,将来也是。苏褚很好,那个人也会过的很好,而她也并没有死去,她,也很好。?

☆、第六十章

?  订婚日期敲定在半个月后,还有两个星期,十四天。
  并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她劳神费心的,苏家独子的订婚仪式,自有知名的团队从头负责到尾,一一打理,事无巨细,事无不精,唯一需要她做的,就是等设计师陆续的,分步骤的将各种方案送到家中,她决定要或是不要,好或是不好而已。
  相思有时候觉得,她人生中的这二十五年,似乎都在做选择题。看似是自己做的决定,但是结果往往不由她掌握,她经历过太多的峰回路转,太多的百转千折,到最后,似乎有些麻木,而结果,她永远说不出是好或是坏。
  这几天,苏家已经将他们要订婚的消息通知到整个家族,她甚至亲自接到了苏家家主,也就是苏褚继父的电话,他继父这半年多一直在国外,可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算下来,都是要进人家家门的人了,她连这个当家人的面也没见过。
  他继父说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大概是怕她听不太懂粤语,事实上,她的粤语也的确不太灵光,但他这样在细节上都显得礼数俱全,也着实让她受宠若惊,只是寥寥几句,他却说:“这段时间我太忙,所以一直没机会同你见面,但小褚的订婚仪式,我一定赶回去参加,你不要见怪。”
  她哪里敢见怪。
  她在香港这段之间,看得出,现在也听得出,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他的继父待他,却果真如同亲子一般。
  苏家这偌大的家业,今后必然是要交给长子承接,可他与苏褚的母亲,却只有一个亲生的女儿,也就是说,他愿意将几代沉累下的基业,交给一个与自己本没有关系的,别人的儿子,这样的感情和倾注,到着实让人冉升了几分敬佩。
  对于苏褚而言,这未尝不是生命中另一种补偿吧。
  如她一样,都是偿还他生命中缺失的温暖,和亏欠的伤痛。
  午后的阳光不温不火,相思陪苏褚在书房闲憩,她在书架上挑了本《宋词注译》的新编,漫不经心的翻看着,苏褚则处理一些电子邮件,都是大陆公司那边的一些日常决策性事务,这段时间他人一直在香港,都是通过邮件或是视频会议解决公司事项。
  相思偶尔帮他收发传真,还好,这么久以来,她从未见过任何一份有关于周氏和那个人的文件。
  还好,终于。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这所有的一切,如今的结果,是她值得的。
  手里的书被轻轻抽走,相思抬头,苏褚将笔记本屏幕转给她,说:“来看看这个。”
  竟然是订婚礼服的样式图,国际知名婚纱设计师belinda亲自操刀,不同款式不同风格的样图就有九款。相思诧异的啊了一声,说:“怎么传到了你那里,我还以为要去她的设计室亲自试穿呢。”
  “当然要亲自试穿,我只是先帮你筛选一遍,剩下的这几款是设计室那边重新改过的,不过最后这一环节,还是你来决定的好。”
  相思有些愕然,他这样忙,公司那边一大堆琐事,订婚日期也近在眉睫,苏家礼数繁多,许多事情她并不太懂,也都是他一一打理,却连选礼服这样的事都替她劳神。
  眼前的男子还是四年前初识的模样,温雅如玉,呵护她始终。
  她不是不愧疚。
  “苏褚。。。”
  “怎么了?”
  相思惘不可闻的叹息:”谢谢你。”
  他笑她:“说什么傻话呢。”
  是啊,她是真的傻,如他一样,却拿自己没办法。
  设计图一张张看过去,最后选定了一条纯色月白的纱质长裙,腰线一周手工缝制了细小水钻,样式简单却不失精致。
  苏褚说:“这件太简单了吧。”
  她说:“没有啊,我看着就挺好的,只是订婚而已,要是过于别出心裁显得太刻意了吧。”
  既然是她喜欢的,苏褚果然不再多说,却冷不丁‘嗯’了一声,亲了她额头一下,声音中透着轻快的欢喜:“说的对,最好的要等到结婚的时候再拿出来惊艳他们!”
  相思愣了一瞬,乍听那两个字心里莫名一动,但脸上的情绪却没有半分显露,只是点头,说:“好。”
  没错,她与他订婚,然后还会与他结婚,随之这一生,都陪在他身边。
  从此,天高水长,人世浩渺。
  这就是结局了。
  世界上花期最短的花种应当属是仙人掌类,这类的花相思只知道一种,便是昙花,鼎力盛开一次也只有三个小时左右,夜开昼败,芳踪稍瞬即逝,再无迹可寻,但仍旧不悔那刹那芳华。
  譬如她的一生,曾用尽全力盛开过那段时光,便不悔这人世一遭。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设计公司将订婚的请柬送到家中,恰逢苏褚回了苏家,相思便自主决定了样式,送走了设计师,就接到了正在享受订婚旅游的苏璨的电话,电话那边的人依旧神采飞扬:“honey,surprise!”
  的确是惊喜,相思问她:“不是在旅游吗?”
  “你还说呢!我哥和你订婚这么重磅的消息,我居然是全家最后一个知道的,都不提前告诉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嫂子!”
  相思说:“你在蜜月度假啊,打扰别人甜蜜二人世界的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而且你哥哥也说,晚一点家里会有人通知你的。”
  “那不一样好吧。。。哎。。算了算了,反正我刚才已经给我哥打电话把他骂了个狗头流血了,不重要了。”
  “是狗血喷头大小姐。”电话那边有嗡鸣声传来,相思惊讶,又问:“你现在在哪啊?”
  “机场啊!等我十几个小时,马上出现在你面前,带你去来一场订婚前最后的单身狂欢!期待吧!”
  “你为了我们订婚提前结束了行程,要特意赶回来?”
  “哎呀,也不是。。。好了好了,我们马上登机了,我不说了啊,明天,哦不,后天见!”
  “哎。。。!”电话被挂断,相思哭笑不得。
  果真只过了两天,傍晚时分,苏璨便来找她,将近一个月的长途旅行,昨天才下飞机,她却丝毫不显疲态,依旧热力四射的样子。
  苏褚说:“她这是平时疯惯了,闲下来她才受不了。”
  苏褚坐在沙发上横眉冷对,却不敢还嘴。
  她非要拖她去逛夜街,相思拗不过,只好和她出了门。
  没想到她是自己开车来的,车子开出辅路,不一会便汇入穿行的车流中,相思和她聊着天,慢慢才感到不对劲:“不是去商业街?不是这个方向吧?”
  “啊?”苏璨干笑两声,打着哈哈:“哇哦,你才来几个月,方向感就这么好了呀,真厉害真厉害。”
  “别打岔,到底去哪?”
  苏璨咽咽口水,老老实实的说:“去看演唱会好不好嘛?”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一路往红馆的方向开。
  相思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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