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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相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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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薇刚洗过澡,出了浴室才看见手机上有苏禇的未接,便回了过来,也许是刚才在水里泡了太久,也许是在浴室里吸入了过多玫瑰熏香的味道,也可能是因为苏禇一贯不够温柔的语调,她感觉太阳穴微微的胀痛。
  “呐呐呐,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哦,我老板去哪里都有秘书特助伺候着,唯独回c市公司那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身边一个人都不带,我哪里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去嘛,再说了,你那么厉害,连我都不知道的事,你都知道了,哪里还用我告诉嘛。”依旧是娇娇柔柔的口吻,略带些撒娇的意味。
  “你还是没有让他完全信任你,若是他信任需要你到分分钟都离不开的程度,他就不会不把你带在身边,甚至不告诉你他去哪里。”
  “再信任也没有用,凡是和c市有关的事,他从来不会跟别人说,再说了,你所谓的,唔,分分钟都离不开的信任和需要,是个什么程度,嗯?”
  苏禇轻笑:“你做不到。”
  电话那端安薇也笑起来:“是啊,我当然是做不到啊,我心里装着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怎么还能让另外一个男人需要的离不开,再说了那个男人表面上虽是风月场上的熟客,可私底下却过得比和尚都干净,啧啧,太强大了,太变态了。”
  苏禇不说话,觉得手里的电话微微有些发热,烫帖掌心。
  “喂喂喂,怎么不说话了,自惭形秽了?”
  苏禇不可名动的叹了口气,说:“早点睡吧。”
  电话那边的安薇倒是难得的没有聒噪,片刻安宁过后,语气变得有些波澜不惊:“苏禇,你不是真对她上心了吧。”
  没有回应。
  安薇重新带了笑意的声音传过来,略有凉薄:“你应该明白,你要的是什么,你清楚现在做的是什么事,你怎样都可以,唯一不能的,就是对她动了真心,到时候不仅后果不能预计,你也必定为此煎熬不堪,你最好能把持得住自己,想清楚。”
  “我明白。”
  “况且,你也不能让她爱你,最重要的是,她也不会爱你。”
  她不会爱你。
  苏禇本来要挂断电话的手微微顿住,过了片刻,才说:“这样最好。”
  夜,愈发的深沉了。
  安薇坐在精致怀素的红木梳妆台前,看着前方镜子中的自己,她还保持着刚才打电话的姿势,可是电话里已经是嘟嘟的挂断音了,过了好一会,可能是单音节持续的声调太过急促,可能是举着电话的胳膊有些酸涩麻木,她才回了神,把手机放一边,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拍柔肤水,擦晚霜。
  刚从浴室出来就给苏禇回电话,现在又过了一段时间,脸上的皮肤显得有些干,等她收拾得当,看着镜子中的女子,眉如远黛,杏目粉唇,正是一副倾城色,她想起老古语常说的‘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她可以是爱红妆的女子,也可以是酬知己的义士,只是那个人呢?是悦己人,还是知己者?
  都不是,他只是她的一个痴梦。
  她同苏禇相识于澳洲,她低他一届,喊他师兄。国立大学的亚洲人不多,中国人更是屈指可数,她这样才貌兼备课业拔尖的女孩子在学校里理所当然的是受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就连她们课题组的导师,一个一贯严肃刻板的德国老教授每每提到她这个得意门生时,都不禁露出百年一遇的笑容,笑眯眯的称赞一番。她那时在学校风头正劲,心高气傲,可没想到一次学院学术论坛会上,遇上了同样存在传说中的苏禇。
  狭路相逢,她注定不是勇者。
  论坛会上他旁征博引,发言幽默风趣,生动活泼,让刚刚发言结束引得满堂喝彩的她内心饱受重创,磨牙霍霍。等到了最后的自由交流时间,她几乎是燃烧着报复之火的小宇宙,跟他杠上了。
  最后,偌大的礼厅中几乎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俩个争锋相对,口如悬河,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她几乎都忘记了今天论坛会的学术主题,最后居然和他激辩金庸笔下那位男主的武功才是最高,也顾不得在场的同学和教授能不能听的明白了,苏禇说地道的美式英语,她也毫不逊色,可渐渐的,便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不管你说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带着礼貌温和的笑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三言两语之间化矛盾点于无形。
  她一招一式间,被逼的又急又气,最后狠狠一跺脚,喊了句中文:“你怎么这样!”
  苏禇一怔,随后看着她哈哈大笑。
  全场哗然。
  后来,爱上他就变得顺理成章。
  她曾经骄傲的认为,能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并愿意追随的男人,首先一点就是要有征服的力量,一定要在她之上,不早不晚,好巧不巧,苏禇就出现在这个时候,带着波澜不惊的微笑,他攻城略地,她就节节败退。
  对的时间,遇上她自以为是对的人。
  哪怕是认为的爱情,开始的也总是无限美好。
  他带她参加中国留学生聚餐时会坐在她旁边悉心的帮她布菜,带她去悉尼湾坐快艇时会在她的尖叫声生紧紧抓着她的手,闲来无事时,还会带她去坐小火车,横穿澳大利亚南海岸一望无垠的平原。
  尤其是那么多个夕阳沉沉的黄昏,他会带她顺着天梯爬上教学楼的天台,给她讲自己的故事,那是他的秘密,从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可是他愿意讲给她听,但这一点,之于她而言,就是莫大的荣耀。
  直到那个人出现。
  她其实很早便见过那个女孩子,因为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同她在一起的次数越来越少,连每周末的留学生聚餐也渐渐缩减到半个月去一次,最后有时甚至一个月都想不起要去,平时在学校还好,尤其到了周六日,他开始一个人。
  她心高气傲,当然不屑盘问,况且,她心里尚有一丝莫名的恐慌,他只是对她好,却从没说过,她是他的什么人。
  无形的爱情却总是有容易让人心甘情愿的变得卑微的魔力。
  毕竟她是甘死如饴低到尘埃里的那个,所以最后还是偷偷跟在他后面,想寻个让自己心安的理由。
  悉尼很著名的一个风景区里,他站在人群中,安静的听着看着面前弹古筝的女孩子。
  他脸上的异样的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最是他的眼神,她惊诧的发现,那眼神中,全然流露的,竟是满足。
  她知道太多他的故事,她知道他失去过太多,要得到的更多,她了解他各种复杂的情绪,但偏偏那无数的情绪里,没有满足,他注定了是个不能够知足的人。
  她如遭雷击,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子?!单是这样不近不远的望着,竟能让他觉得满足?!
  那女孩的琴弹得很好,游客一波接一波的聚拢再散开,再聚拢,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曲结束后,她看见他穿过人群走到那个弹琴的女孩子面前,俯身微皱着眉头说了些什么,然后指了指女孩子的手,弹琴的女孩似有些顽皮的笑笑,随后点了点头,站起来用很好听的声音对周围还未散开的游客说了几句英文,然后鞠了一躬,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样子。
  不得不说,那女孩笑起来很漂亮,不,更多的是让人很舒心。
  游客渐渐向四周散开,她怕他发现,慌忙的跟着人群走开,最后一回头,便看见苏禇帮那个弹琴的女孩子收琴和琴架,女孩坐在旁边数着今天挣到的钱,没有过多的交流,默契就是那么浑然天成。
  匆匆一眼,她终是红了眼眶。
  从那以后,数不清有多少次,她偷偷跟在他身后,来这个风景区看那个女孩子弹琴,他看她弹琴,她便躲在角落里望着他的背影。
  终究是不甘心吧。
  平日在学院里的时候,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除了不再时常同她在一起,其他看似与往时无异,但是她心里明白,他对那个女孩子的好,才是真的好,他和他在一起是的神态、眼神,和对所有人都不一样,包括她。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那个弹琴的女孩,包括她。她曾经为独有自己知道他心里的秘密而觉得荣耀,现在才明白,能对别人讲起的秘密都是故事,对任何人都不能说的故事,才是秘密。
  她知道,那个女孩子才是他心底的故事,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第十章

?  由于之前的公关步骤做的到位,采访组到c市的第二天就得到了对方公司的回复,采访工作分两天进行,没办法,据说是因为这回的采访对象是个大神级别的人物,他的时间恨不得用每秒多少美元来计算,能在两天的时间里零星的挤出些时间来已经是相当的不易了。
  采访组光是校准采访词,核对采访步骤就用了一天的时间,不是工作效率低,只是这次的任务太过于光荣艰巨。
  相思这次其实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工作,这次的采访人是陈姐,杂志社的元老人物,她就是给陈姐打打下手,回头做做整理性的工作,乐得清闲。
  开会的空歇给苏禇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已经回到t市了,相思不由鄙视他,走了也不打声招呼,这人!
  拿起桌子上厚厚的一沓资料就觉得头大,二十来页的a4纸,密密麻麻的小四号字,恨不得把这位大神的前半辈子都进行了整理排版,最让人欲哭无泪的是,组长居然要求她把这无数的宋体小四号字熟记于心,她熟记于心有什么用?她这回就是一打杂的啊~没听说过五星级大饭店的保洁阿姨还要求有特级厨师证的,什么道理嘛~
  哎!算了,一切为了钱钱,为了钱钱的一切。
  不过来回看了好几遍这厚厚的二十来页,饶是她这不怎么看网络小说的人,也不禁觉得要是把这为尹西南尹先生的半生写成小说放到网上,那点击率收藏率一定是日以千增,什么半月榜季度榜年度榜,必定榜榜拿下。关键是绝无抄袭,绝对原创啊,啧啧,这老头,出身大富,军旅半生,正逢仕途通坦,却又弃戎从商,重操祖业,如今通晓天命之年,身家不可估摸。啧啧,这大半辈子,太玄幻了。
  相思觉得有趣的还有他的名字,尹西南,表字自东,现在谓字的人已经不可多闻,况且他的这自东二字,但是有些意思,相思记得原来时念过的一首诗,出自《国风。豳风》,其中有两句是‘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
  她不知道这尹先生的字可是有何出处,但他这名和字加起来,东南西都有了,偏差一个北,倒是让人觉得有意思。
  或许是成大事者都有点特殊的喜好?残缺美?
  虽说已经做了这样多的功课,但是采访当天,相思和采访组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尹先生,还是觉得,文字神马的,到底也就是诉说生平,要想把一个人身上的气质神韵体会的淋漓尽致,还是眼见为实。
  不远处坐着的那个男人,已是五十有余,可是随意坐在那里,便让人觉得不怒自威,不敢直视,周身的气质是如此硬朗,可偏偏那脸上的笑意确如春风和煦,温润人心。
  最后一天采访结束时,这位尹先生居然还跟他们的工作人员一一握手致谢,等到相思的时候,她一颗心跳七上八下,诚惶诚恐,可尹西南却一眼看到了她上衣夹着的工作证,回头再略微打量她,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常相思?”
  她不明所以,心里惴惴,连忙点头:“是,我是这次采访组的文字编辑。”
  尹西南眼色缓缓归于平和,笑笑点头,一带而过。
  至此,此次外访工作皆大欢喜,圆满落幕。
  晚上同事们吃了庆功饭,便回了酒店。
  相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纠结挣扎,她一直存了个念头,想回原来的家去看一看,明天就要回t市了,今晚这个想法就如同滚雪球一样在她心里越滚越大,想到下次来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她便再也坐不住,抓起外套就出了门,去吧,好不容易借着工作之名来一趟,就去看看吧。
  不知道现在房主还是不是原来跟她买房子的那家,近几年楼价涨得不像话,她家原来的房子又是繁华地段的小区,可能之前的人家已经转手又卖了出去。
  一路上她想着,要是还是原来的房主,就一定还会认得她,那她就跟人家好好商量,进去看一看就回来,要是已经不是原来的那户人家,她就说是找错了,然后在楼下望一望也是好的,这一路盘算着,就到了小区门口,她们住的酒店其实离这个小区只有几站路,步行过来不到半个小时。
  她特意在小区门口的水果店里买了一兜苹果,要真是原来的那家人,她总不好空着手来。
  小区里很安静,大概是这几年市容规划建设做得好,原来甬路两旁的路灯已经换成了白色的玉兰花雕灯,洒下来白色清飒的一片光影,相思还是觉得原来的老式路灯好,昏昏黄黄的灯光,却让人觉得暖哄哄的,像家一样。
  在门外站了好久,想要按门铃的手一会放下,一会又犹豫的抬起,一大兜苹果很重,不一会左臂就有些麻木,相思稳了稳心神,想了想说辞,终于还是抬起了手,可还没碰到棕色的门铃按钮,厚实的防撬门‘嘎达’一声,打开了。
  周子墨今天回来的很早,这边公司的事处理的已经完毕,明天就打算回t市,今天他没让司机送,自己开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了菜,回来给自己做了饭,他很少进超市卖场之类的地方,也几乎很少自己做饭,但是那是在平时,他自己知道,只有在c市,若是有机会,这些日常的生活琐事他几乎不假手他人,他在很多城市里都有居所,或是公寓或是别墅,在c市也是如此,但所有人都以为来c市就是住天和园的那套小别墅,就连司机都接送都只是往那,没人知道,他在c市,还有一个家,或许说,这才是他在c市的家。
  他会自己去超市买食材,会去小区的水果店买水果洗好后放进冰箱,会在不太累的时候收拾房间打扫卫生,也就是这几年在这里,他甚至惊奇的发现现在全自动的洗衣机竟然是这样的方便。
  他会在她曾经住过的房子里,独自想念她,他能用来想念的时间真的很少,他就把这些思念统统放在这里。
  他觉得这样很好,这是真正属于他的时间,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
  他只是出来扔垃圾袋,却不想门口站了人。
  两个人都是愣住。
  所有的情绪似是不复存在,却又涌上心头,浓的化不开。
  一时间,天地无声。
  相思只感觉思维有些迟缓,茫茫然不知今夕何夕,她买了苹果要按门铃,门开了,站在面前的人居然是周子墨。
  她还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行动已经快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转身就要快步离开。
  刚到楼道口周子墨便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手臂,力气大的她往回一顿,手上装苹果的袋子也掉了,苹果骨碌骨碌的滚了一地。
  周子墨手上还拎着黑色的垃圾袋,胸口微微起伏,神情全然是愤怒,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偶遇时从容翩然。
  他看着她,她亦直楞的看着他,终于,他平静下来,问:“你来干什么?”
  相思觉得心虚,转念一想,却不知这心虚是为何,过了一会倒也冷静了许多,不由反问:“你怎么会在这?”
  他脸色一顿,答不出。
  过了片晌,才说:“扔垃圾。”
  相思觉得这太诡异了。
  周子墨看着地上苹果,问:“你买的?”话一出口觉得又是多余,便不再在言语,把手上的垃圾袋地给她,说:“去把垃圾扔了。”然后蹲下来捡起地上的袋子,开始拾苹果。
  相思觉得这愈发的诡异。
  她一点也想不明白,可就在她想不明白的当下,她居然去乖乖扔了垃圾,然后乖乖跟着周子墨进了屋。
  她手里握着茶杯,手心上一片全是汗,心里莫名的发慌。
  他不说话,她也不出一声,他看着她,神色不明,她盯着水杯,不敢抬头。
  过了好一会,倒是周子墨先开了口:“房子是朋友送的,当时推脱不过,就收下了,没成想是这幢。”
  相思喝了口茶没说话,心里琢磨着居然还有人送普通二手居民房给周子墨,这人也真是一朵奇葩。
  “你来干什么?”
  “出差。”
  他其实知道她来出差,但就是忍不住想要问,忍不住,想要和她说说话。
  “你呢?”
  “出差。”
  相思抬头,周子墨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穿着一身商场里再平常不过的居家服,全然不是印象里的那个样子,原来的时候他多奢侈啊,就连公寓里的一次性拖鞋都要givenchy的单款。
  “你过的好不好?”那么八点档的对白,可她一个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还不赖。”
  分别五年来,两人第二次重逢,第一次勉强算得上是聊天,气氛压抑的很浓重。
  “听说你这几年去澳洲读书了,怎么,这是衣锦还乡了?”
  她笑起来,左边脸颊上有浅浅的酒窝一闪而逝:“我算哪门子的衣锦还乡啊,国外竞争太激烈,生存环境太恶劣,不都说海归在国内混得比国外好么,我就是一个伪海归,回来为国家gdp增长做贡献的。”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才方想起来,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会带她爬山,带她吃面,生气了会板着脸训人,高兴了又耐心的哄她的周子墨了。
  第一次在宴会上和他偶遇过后,她用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上网查资料,她还在上学的时候他就在做生意了,所以在澳洲的那几年,她从来不看国内任何的财经新闻,拒绝自己从任何途径听说关于他的点滴,甚至不游览国内的网页,那天晚上,她小心翼翼的在搜索栏敲下‘周子墨’三个字,出现的搜索结果让她几乎掉了下巴,因为网页首先出现的竟是一小排黑体字‘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部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
  搜索出来的信息量也出乎意料的少,仅有几篇评论性的文章,而且一张他的照片也没有,哪怕是一个模糊的剪影,假装不经意间问过杂志社里跑社会财经新闻的同事,可就连资历最深的老赵都只是听说过他,说他这个人背景深的很,貌似是和谁谁谁有些关系,几乎不出席商业活动,若是有些政府性质的不得已的会谈,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允许给他拍照。说是曾经本市有一家知名报社,暗地里拍下了一张他的照片,行市上居然叫出了百万的高价,可最后,那张照片还是未见天日,倒是报社没过多长时间就被收购了。
  相思默然惊叹,坐在眼前的这个人,眉眼虽俱是她熟悉的样子,但五年的时光,早已将他的气质雕琢的愈发沉稳内敛,愈发的难以揣测。
  两人仍是相对无语,周子墨往杯子里续了热茶,抬眼看她,说:“上次见你,过的应该是不错。”
  她心里突突一跳,全然明白他另有所指,她挽着苏禇站在他面前的情景闪过脑子,不知怎么便脱口而出:“我和苏禇只是旧识。”
  说完便马上后悔,他早已不是她的谁,是她亲手推开他,离开他,不要他。那她这算什么,着急解释什么,怕他误会什么,她早已不能再妄想。
  谁成想他竟笑得有些凉薄:“哦?你的旧识到底有多少?我算不算一个?”语调中竟还带了讥诮之意。
  相思万万想不到他会这么说,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心里狠狠一下,像是有大石狠狠砸上去,然后锋利的锐角割过心脏,鲜血‘砰’的一声就涌出来,周子墨见她抿着唇不说话,不知为何竟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意:“我不是告诉过你说过,死,都不要再出现么?”那语气倒像是一盆冰水,直径从她头顶浇下来,一直凉到脚底。
  她恍惚间明白,周子墨是恨她的。
  一想到周子墨会恨她,就觉得控制不住的突然想要流眼泪,是,她是可恨,当初她面目狰狞将他伤得体无完肤,她是可恨。
  但他清清楚楚让她知道他恨她,她还是不能自抑的悲凉,但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谁也不能怨,谁也不能怪,要怪就怪她自己,她忘记了周子墨曾经说的话,她竟然又出现在他面前,在伤他最深最狠的地方,自取其辱。
  匆匆抓了包,她几乎不敢再看他,便落荒而逃,直到拐出小区的大门,眼泪才掉下来。
  周子墨手里握着的茶杯已经凉透,那寒意从手心开始,顺着经脉向上,不一会便攻进心脏,生生挤走了心里的那一丝暖意,房间里的温度不低,但他就是觉得冷。
  他不知道今晚这是怎么了。
  她出现的太措不即然,离开的又是这样快。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他没有过真的死都不要再见到她,上次已经见过一次,虽然她站在别人身边,但还能见着她,他真的很高兴。他以为自己是恨她入骨,可是看她渐红的眼眶心里除了那一丝报复的快意,还有更多麻麻娑娑的疼。
  茶几上摆的是她买来的苹果,他认得小区门口那间水果店的购物袋,他也常常在那里买水果,他想过很多次那样的场景,他下班回家,她听见门铃声来开门,门一打开就能看见她的笑脸,或是她从外面回家来,从不自己拿钥匙开门,一定要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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