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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总想抛弃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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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都已经看见,她转身再走,显然不合适,毕竟现如今自己仅是个宫女,而他贵为亲王,若要治她的不敬之罪,轻而易举。
  再说,李妙淳与宇文铭没有瓜葛,没道理避着不见,于是她缓步走了过去,向他福了个礼,“惠王殿下金安。”
  宇文铭语声温和,叫她免礼,又问她:“姑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心里冷笑,倘若事先不知道她在这里,他又过来做什么呢?明知故问!
  她也装作不懂他的心思,和声道:“奴婢去了趟御药房,这会儿正要回乾明宫。”
  宇文铭点了点头,并未当回事,转而直接问道,“前几日听闻姑娘抱恙,现下不知身子可好些了?那盒山参还不错,姑娘怎么不收?”
  静瑶垂眸道:“谢殿下关怀,奴婢已经好了,无功不受禄,殿下的礼物太过贵重,奴婢只怕自己无福消受。”
  宇文铭虽遭了拒绝,面上却未有不悦,转而又道:“寻常时候,在御书房倒是经常得见姑娘,只是不便说话,今日倒是难得的好机会。”
  这幅模样,与当初陆静瑶眼中的温润夫君如出一辙,加之他原本就生的眉目如画,若换做别的女子,听见他说这样的话,大约难免心中小鹿乱撞吧!
  所以为了表现的合乎常理,静瑶问道,“殿下有事吗?”
  今日皇帝在御书房与礼部官员商讨春闱之事,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的,他大可放心与她说话。所以宇文铭道:“实不相瞒,自打上次喝过姑娘沏的峨眉雪芽,本王心中便一直放不下……姑娘可还记得,本王当时说过,那味道很像本王的一位故人?”
  静瑶淡淡道了声记得,由他继续说下去。
  “只可惜世间总没有圆满之事,本王已然失去了她,再也寻不回来了。”他叹息一声,却转而道:“说出来不怕姑娘笑话,自打上次见过你,本王便念念不忘,回去后也专程去了解过,知道了姑娘这几年在宫中的遭遇……不知姑娘可愿意,跟随本王?本王虽未登到极顶,但可保证,不会叫姑娘再遭受像从前那样的委屈,今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姑娘。”
  静瑶听他说完,心中一顿,果然,他果然是那个意思。
  换成旁人,或许会为他的这番话动摇心志,可现在他面前的人,是为他错付过一次生命的陆静瑶,她怎么可能再跌倒他这个火坑里?
  这话换不来她心底的涟漪,只叫她觉得他虚伪到恶心。瞧瞧,他话中居然特意提及到什么“从前那样的委屈”……是要挑拨她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吗?
  好一位谦谦君子!
  宇文泓说完,等待她的反应,寻常情况下,未经人事的姑娘收到如此表白,大约都会惊慌失措,面色飞红,然而他渐渐发觉她的出乎意料,她始终垂眸,听完他的话,表情居然没有什么变化!
  倒是她想提醒他一下,道,“王爷方才说知道奴婢的经历,既然如此,也一定知道奴婢进尚宫局之前的身份吧?您如今说这样的话,似乎有些不合身份。”
  宇文铭倒是果真意外了,这女子居然如此……冷静,实在超乎他的预想。
  不过这样也好,看上去是聪明人,往后办起事来也可省下许多操心。他于是也坦白道:“自然知道,姑娘先前被封美人,却从未见过陛下,不是吗?”他笑了笑,索性问道:“姑娘经历过,自然明白那种滋味,平白葬送大好年华,难道不可惜?”
  呵,静瑶在心中冷笑,极想反问他一句,那因为嫁错人而无故葬送了性命,是不是更可惜?
  可她足够冷静,所以只将此话隐忍在肚子里。
  话到此,他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且静瑶也一定不会答应他,所以在此浪费唇舌有什么意思呢?
  她想尽早离开,所以道:“奴婢谢王爷看重,可王爷乃天潢贵胄,奴婢身份卑贱,实在不敢高攀妄想,因此,只好辜负殿下美意了。”说完,又想起新正那日张恩珠为他向太后求的恩典,于是又凉薄一笑,道:“奴婢先前在太后跟前当差,新正那日,有幸为惠王妃奉过茶,奴婢记得,王妃亲自为点下求了太后的恩旨,要为您娶位新的侧妃呢,王妃如此贤德,殿下还是不要辜负才好。”
  呵 ,他们夫妻还真是天造地设,论起狠辣及凉薄,简直不分伯仲!
  她说完便要蹲礼离开,却不知正大大激怒了宇文铭。
  宇文铭并没想到她会如此难弄,这世上还从未有女子敢同他如此说话,这个御前女官倒是开天辟地的头一个!他袖中暗暗攥了攥拳,莫非这丫头眼见到了御前,觉得自己会有更好的去处?
  宇文铭自觉已经将姿态放得很低,却没料到会被一名小小宫女如此轻视!他的温文尔雅终于开始消失,在她还未离开之前,忽然发出一声哼笑,道:“好一位伶牙俐齿的姑娘,莫非你一心一意,还在惦念皇上?”
  他又冷笑一声,追了上来,贴近她道:“本王奉劝姑娘一句,莫要再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否则,你的人生会很无趣的……你以为,他能给你什么?”
  一个没用的男人,能叫女人快乐吗!
  尽管皇帝不是自己的亲人,但听见他被如此小人诋毁,静瑶还是气愤的非同一般,冷声道:“多谢殿下提醒,奴婢再蠢笨,也不会不辨是非的。”
  话到此,不再多说,更不再施什么礼,她径直转身往乾明宫走去。
  而身后宫墙的阴影中,身着蟒袍的宇文铭,渐渐冷起眉眼。
  作者有话要说:  皇桑:媳妇儿居然梦见我是条鱼……鱼……
  乱入的作者:知足吧你,她没有先借个锅把你炖了已经很算情深义重了。
  ………


第三十八章 
  回到茶房; 将煮甘露的材料放好; 静瑶坐在茶炉前想心事。
  以她从前的了解; 宇文铭不像是贪恋女色的人,所以现在这样的举动,很值得深究。
  她是御前的女官,就算果真愿意跟随宇文铭; 也绝不可能轻易出宫嫁去惠王府,皇帝愿不愿意放人,是个极大的难题。
  还有; 元正的时候; 张恩珠明明已经向太后求了赐婚旨,倘若只是取个普通的侧妃; 何须多此一举?所以她猜测宇文铭要娶的人,大约身份有些特殊; 换句话说,宇文铭其实已经有了确切的目标; 而那时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 所以这个目标也绝不可能是自己。
  他明明已经要娶新人进门,这个时候又来招惹自己; 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上回的茶叫他品出了陆静瑶的味道,所以想来弥补失去她的遗憾吗?
  静瑶绝不相信。
  可她虽觉得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却实在想不通宇文铭的打算。
  其实与那人同床共枕三年,她从未真正看清过。
  正在凝眉发愁,忽听见门外有人找自己; 她吩咐春生来看着茶炉,自己出去瞧。
  见找她的是福寿,她只当御书房里叫茶了,岂料福寿却递给她一封信,笑眯眯的说,“这是方才尚宫局叫人拿过来的,说是姑娘的家信,刚从宫外递进来,您趁热乎,赶紧瞧瞧吧!”
  家信?静瑶愣了愣,带着疑惑接了过来。
  福寿在旁看见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宫里的人收到家信难道不该高兴吗,怎么她看起来那么凝重?
  而静瑶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赶紧露着笑道:“太久没有家里的消息,您瞧我,有些不敢相信呢!”
  福寿这才明白过来,点头说,“那您赶紧找个地方看看吧,御书房那大约一时半会儿用不着人,我替您盯着。”
  静瑶赶紧道谢,拿着信走到后花园,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看了起来。
  从抬头称呼便能知道,写信的是李妙淳的弟弟李尚林,他在信中说,自己入了今年的春闱,已于半月前来了京城准备,因为家中仅剩了母亲,留下她不放心,便一并带了来,现在母子俩暂时居住在客栈中。
  静瑶心中一顿,接着往下看去,李尚林在信中问,已经几年未见她,也甚少有她的消息,母亲很是挂念,此次千里迢迢来了京城,很想见她一面,不知方不方便?
  她把信看完,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要与李妙淳的家人见面吗?
  如果可以,当然该见。
  她本来已死,却借着李妙淳的身体得以重生,李妙淳当然是她的恩人。她也是女儿,与父母亲人分隔几年难以团聚,很明白那种滋味,眼看着原主的母亲在宫外苦苦期盼,她没有理由拒绝不见啊!
  然而除过后宫的主子,寻常宫人是难以得见家人的,但她的品级稍高些,不知有没有可能通融?
  她决定先找个人问问……既然福寿给她带的信,那问问他也不错。
  于是寻了个空当,她跟福寿打听了一下,就见福寿略有些为难,犹豫道:“若是照规矩来说,宫中只有贵仪及以上品级的主子们,才有与家人见面的机会,位份稍低的主子们若想与家人见面,也得有陛下准许才可,放在宫人身上,恐怕更有些难度了。”
  说的也是,要不怎么说宫门深似海呢,静瑶点了点头,知道事情难办,神色不禁有些凝重。
  福寿悄悄觑她的脸色,适时又道:“不过凡事都有个例外,何况是您呢,倘若陛下格外开恩,姑娘自然可以与家人团聚。”
  “这……”静瑶有些迟疑,要去求皇帝……
  见她似乎有些为难,福寿赶忙在旁开解,“其实就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倒也没多难办,您向陛下禀明一下,只要皇上首肯,我来替您安排。”
  看来要想与家人团聚,就必须经过皇帝首肯,可她一时又不想去求他……静瑶犹豫不定,先谢过福寿,回去后暗自在心中琢磨,该怎么跟皇帝表达,获得允许的几率才能大一些。
  然而她拿定了主意要请旨了,宇文泓却忙的不可开交,甚至连晚饭都是在御书房里用的,一个又一个的接见大臣,以至于静瑶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算了,那就改天再说吧,反正春闱不是一天两天就完的,李家母子没那么快回乡。
  第二日情况稍好些,宇文泓终于有空在暖阁坐坐了,巳正的时候,静瑶如往常一样为他送了菊花甘露进来,此时暖阁里没有闲杂人等,宇文泓忽然想起昨晚福寿的话,忙问她,“听说昨日你收到了家信?可有什么事吗?”
  此事由他提起也好,静瑶便借机道:“奴婢的弟弟今年参加春闱,因不放心家母独自在家,便一并带来了京城,昨日来信,一是告知奴婢这件事,另外询问奴婢,可否见一见面,弟弟说,母亲很想念奴婢。”
  宇文泓“嗯”了一声,当即允道:“离家这么久,你母亲思念你也是人之常情,见面不是难事,回头叫福寿安排一下就是了。”
  难为自己忧心了一天,没想到他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静瑶松了口气,还没谢恩,又听他问,“李尚林今年参加春闱?”
  上回在马车里他问过关于李家的情况,她没想到他竟记住了李家弟弟的名字,意外过后忙应道:“正是。”
  “李尚林……”宇文泓沉吟一下,应该没错了,淮南路去年乡试第一名,没想到竟是她的弟弟……
  他不动声色的想了一下,道:“由淮南进京不容易,这样吧,先叫他先安心预备考试,等考完再与你相见。”
  经他这么一说,静瑶也才意识到这桩,骨肉同胞几年未见,中间又逢父亲病逝,此时乍一碰面,难免心绪不宁,回头再影响到他的成绩可就不好了,还是宇文泓想到周到,静瑶感激他的提醒,躬身道:“奴婢遵命。”
  说完这件,宇文泓顿了顿,又问,“昨日……可还有什么事吗?”
  静瑶心里咯噔一声,他无缘无故的问起这个……想必是知道宇文铭在夹道里等她的事了吧?
  想想上回他发怒时的样子,静瑶不禁一阵头疼,不过左右又没什么亏心,她便依然坦荡道:“昨日奴婢去御药房取药,回来时的路上遇见了惠王殿下,殿下提及奴婢前几日的病情,便说了一会儿话。”
  宇文泓面上淡淡的,心里却不能淡定。他知道昨日老五故意去夹道里等她,却不知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但不管说什么,如此屡次三番的单独见她,老五的心思已然昭彰!自己就这么一个能动心思的女人,他都要掺一脚,可见老五多么恶毒!
  他心里厌恶老五,却更怕静瑶会被宇文铭迷惑,幸亏她坦荡承认没有回避,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又问道:“说了一会儿话……都说了些什么?”
  静瑶有点头疼,该把宇文铭的原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吗,如果告诉他,他会不会又生气起来?
  然而还没容她多想,只见福鼎打外面进来禀报,“陛下,文华殿大学士徐良大人以及翰林院学士吴峥大人求见。”
  春闱在即,这二人负责拟定今年的考题,想必是有了结果来汇报的,宇文泓便先把这事搁下,召了二人进来。
  考题乃是重要机密,闲杂人等不可在场,他肃正神色同静瑶道:“先出去吧。”算是中断了话题。
  静瑶不敢耽搁,垂首应是,退出了暖阁。
  回到值房后她思量了一下,既然暂时见不了面,但收到了信,应当马上回复,一面李家母亲在外担忧,她找出纸笔先给李家母子写了封信,大致交代了自己的近况,又特意解释了一番还需等候半月再相见的事。写好信,她又把自己的例银包了一包,与信件一起交给了福寿,拜托他送出宫去。
  那些钱,其实大部分是李妙淳自己攒下的,她原想当作盘缠,逃回青州去的,现在想了想,当时实在轻率,她也许能跑得掉,可李妙淳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到时候引得皇帝大怒,连累到李家人可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越发后怕当时,然想到如今的境况,又觉得前路艰难,逃走的这条路似乎走不通了,原主的家里人又找了过来,肩上背起了责任,不能只为着自己着想了。
  ~~
  昭纯宫。
  前些日子得了太后允许,淑妃可召母亲入宫团聚,今日便是约定的日子,因此一早开始,淑妃就在宫中翘首以盼了。
  宫外的人也着急进宫,一大早马车就已经到了宫门外,入福宁宫向太后请过安后,卫国公夫人杨氏终于到了女儿的昭纯宫。
  淑妃贵为皇妃,就算心里头惦念,也不敢出门亲迎母亲失了规矩,所以只能在殿门口等,好在自己的宫女落英很快就将人领了进来,母女俩一见面,杨氏先照规矩行了个礼,“臣妇给淑妃娘娘请安。”
  也有日子没见娘了,淑妃赶忙将人亲自扶起来,在殿门口客气几句,就关门进内说体己话去了。
  杨氏才坐好,淑妃就赶紧问,“母亲,舅舅家的事怎么样了?”
  淑妃的舅舅既是永宁侯杨继周,而此时提到的事,自然是杨三杨卫泽被关进刑部大牢的事了。
  这件事已经传遍了京城,连宫人们也在悄悄议论,谁都知道这个杨卫泽是淑妃的表哥,是以淑妃脸上也非常无光,一连几天心烦意乱。
  她出不了宫,那些谣言说的又不真切,因此只得见母亲招进来亲自问一问。
  其实杨氏这几日也一直为着此事伤神,此时女儿问了起来,还没张嘴先叹息,“此次难办呢!皇上亲自过问,还发话不叫刑部与京兆府尹徇私,这是摆明要治阿泽的罪。”
  宫中流传的版本太多,淑妃也不知哪个是真,因此乍听母亲这样说,不由得心内一沉,凝眉问道,“果真是皇上亲自发的话?”
  她想不通,永宁侯府与自家卫国公府一向是皇上的忠实拥护者,就算果真犯了错,又没出人命,何至于如此不留情面?
  而眼看舅舅失意,连累着母亲也受打击,两处府邸都不痛快。
  淑妃也跟着着急,问道,“舅舅跟爹竟一点办法也没有吗?三表哥……会死吗?”
  杨氏叹了一声,“死大约不至于吧,但活罪难逃啊!阿泽从小娇生惯养,你舅母最疼他,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知不知道他能否撑得下去……”
  听母亲这样一说,心里虽然也忧愁,但淑妃也知道杨卫泽素日的样子,免不了厌恶道:“早就知道会在他身上坏事,舅母也不知怎么养的,大表哥和二表哥那么出类拔萃,三表哥竟是这幅样子,您从前劝她好好教养,她这是怎么养的!”
  永宁侯府大公子早年夭折,淑妃这么一说,叫杨氏心里一紧,道,“别提阿耀了,倘若他还在世,咱们还忧什么心!”杨氏眼眶泛了红,提起死去的大侄子,忍不住觉得心疼。
  好不容易见次面,淑妃也不愿惹得母亲哭,只好缓了缓语气,问道:“既然罪不至死,就应该好说啊,怎么竟一点缓和也寻不到么?”
  “说起这个……我有些事,要问问你。”杨氏收了泪,想了想,问道:“上元夜那晚,陛下可曾出过宫?”
  淑妃一愣,“母亲怎么问起这个,这与三表哥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杨氏看了看殿中,尽管只有贴身的丫鬟宫女,还是觉得不放心,索性趴在女儿耳边,低低说了起来。
  等杨氏说完,只见淑妃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母亲是说,被三表哥伤的人,会是陛下?”
  杨氏道:“你舅舅亲耳听阿泽说的,阿泽虽不像话,也不至于傻,到了这份上,岂能随意编排这种事情?”
  淑妃凝眉思索,忽然也点头道:“倘若果真是,那陛下亲自过问,倒也说得过去了。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并未听说陛下受伤的消息啊?”
  杨氏倒不觉得奇怪,“现如今衣裳穿得厚,倘若伤口不深,轻易看不见大毛病,再说,若是陛下刻意隐瞒,旁人又能看出什么?”
  这倒也是,淑妃凝眉沉吟,“可若果真就是陛下,三表哥伤了他,还会有活路吗?”
  闻言杨氏也是一顿,是啊,倘若果真就是皇帝,那她的这个不成器的侄儿,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她又想红眼眶,却忽然被女儿一把攥住,惊得她赶紧向女儿看去。
  淑妃皱眉道:“倘若真是陛下,那他要护着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第三十九章 
  淑妃记得; 上元节那夜; 皇帝的确早早从流云殿的宫宴上脱了身; 甚至那晚的宫宴上,酒杯也碰得极少,如此说来,这原是在为出宫做准备吗?
  皇帝微服出宫; 算是私访民情,其实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值得注意的是; 他身边为什么还有女子相陪?
  其实当初被从乾明宫半夜遣回昭纯宫的时候; 淑妃曾怀疑过,或许外界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皇帝果真有什么怪癖,以至于对女人不感兴趣; 可原来还是她想错了,他居然能陪别的女子微服出宫; 还能为了女子与人起争执; 乃至受伤。
  可见这名女子在他心中不一般。
  原以为他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可其实; 只是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而已,如今他终于遇见了; 便与别的男子没什么两样了。
  这叫身为后宫一员的淑妃胸口积压起一团气来,渐渐有些不舒服了。
  杨氏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心里也替女儿不平呢; 此时见女儿提起来,便跟着问道:“近来可有谁风头正盛吗?”
  淑妃瞬间就想到一人,哼笑一下道:“应该是她没错了。”
  这么含糊的一句,杨氏只觉得摸不着头脑,追问道,“是谁?可是那个贤妃?”
  淑妃却一时不再说话。
  眼瞧着皇帝对别人上心,杨氏也明白女儿这是心里不痛快,于是便不再烦她,转而看向一旁的落英。
  落英看了看正落寞的主子,跟夫人回话道:“回夫人,近来风头好的,恐怕只有那位御前女官了。”
  “女官?”杨氏显然很意外,“我们在外头一点风声都听不到,还当是哪位娘娘呢……怎么是个女官?这女官是什么来头?”
  落英见淑妃没有阻止,便继续道:“夫人有所不知,她原先是位美人,后来被贤妃从玉牒上除了名,被迫降成了女官。后来也不知暗地里用了什么办法,被皇上看见了,先是指到了太后宫里,后来就直接去了乾明宫……您不知道,这乾明宫许久没有宫女了,她可是独一份呢。”
  杨氏听完,啧啧道,“这也真够折腾的……照这么说来,她模样生得很好?”
  落英瞧了瞧主子,昧着良心道:“我就觉得没什么,哪里比得上我们娘娘!”
  淑妃无力笑了一下,自己回答说,“模样确实好,否则她那样的位份,也不至于被人暗地里使绊子了。”
  哎,其实杨氏自己也晓得,若非模样极为出众,皇帝怎的就这般动心呢?真是可怜她的女儿还能这样说。
  杨氏忙缓声劝道:“自古后宫都是这样,凡事都有个先后,你不必太过在意。再说,花无百日红,等那股子新鲜劲头过去,陛下会收心的。”
  出乎她意料的,淑妃却反过来宽母亲的心,“当初要进宫时就已经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您放心吧,我这几年,也没白过。”
  杨氏也知道女儿心里的难处,女儿是名满京城的大家闺秀,原以为只要进了宫,必会获得圣眷,哪里晓得,一直到现在仍在独守空房……
  起先人人都一样,心里头也勉强还能撑得过去,可现在冷不防有人上了位,那滋味可就一言难尽了。
  原本在说侄子,现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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