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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总想抛弃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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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一停,她忽然打了个冷颤,“天哪,没准儿我们整个司苑处都得连坐啊!”
  想到这个可能,倚波简直怕极了,懊丧道,“早知道不就不该来这司苑处,跟你去佛堂多好,一年到头连个人影儿都没有,见不着主子面,就不用担心出错了!”
  去佛堂?真要去了佛堂,没准她早就没命了……
  静瑶心中苦笑了下,想了想,安慰她说,“又不是什么大的过错,陛下何至于为了几盆花要这么多人的性命?你多虑了!不是还有两盆吗,先想办法救一救,兴许还有希望的,再说,眼下,又要进贡了,没准西川路今年还会给太后送山茶呢。”
  倚波不太抱希望,“可能吗?我倒宁愿他们别再进贡了这种宝贝了,整个司苑处没几个人会养这种茶花,再说水土气候都不一样,恐怕送来了还是一样的下场。”
  静瑶倒不同意她,有板有眼的跟她算,“先说第一桩,进贡这种事,自然是冲着主子们的喜好来,对于西川路而言,既然上一年的茶花大获成功,那么他们今年再接再厉的培育出更好的品种进献,岂不比搜肠刮肚想寻其他的宝贝强?”
  倚波嗯了一声,“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干的。”
  静瑶接着又道,“所以我们说正经的,今年西川路绝大可能,还会给太后献茶花,而且如果要献,必定比去年更好,太后有了新欢,就不一定会记着去年的旧爱了,所以啊,你现在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嗓子还没完全好,她咳了咳,休息一下接着道,“再说第二桩,如果太后果真再得了茶花,那司苑处不该嫌麻烦,不会养花可以去学啊,司苑处替主子们料理花园又不是一天两天,必定有许多经验可供参考,还可以去查书籍,最有效的,直接向来进贡的花匠们取经,他们能养活茶花,还能千里迢迢的运到京中来,那么司苑处也一定可以。”
  她最后总结了一下,“遇事不该逃避,该想办法解决。”
  听她把话说完,倚波忙不迭的点头,“你说的不错,等今年西川路的花匠们来了,我一定亲自跟他们学学!”话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把她看了又看,奇怪道,“阿淳,我怎么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静瑶一愣,稍有些底气不足,“怎么不一样了?”
  倚波挠挠头,“比以前聪明了。以前你整天躲在佛堂里念经,两耳不闻窗外事。遇到什么事都是我帮你出主意,如今说起话来这么头头是道……这猛一下子,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这些天知道了李妙淳的许多事,静瑶也有了些了解,原主与她性格的确不太一样,大约遇到的打击多,有些消沉;但她从小顺风顺水,又在惠王府里管了几年的家务,不习惯逃避,遇事会想办法解决。
  倚波越想越觉得惊奇,“从前如果遇到这种事,你大约会替我去佛堂多上几炷香,现在呢,你简直像个先生一样……哎呀,莫非你呛了几口烟,反而把脑袋呛清明了?”
  静瑶原打算喝口水润润嗓子,一听这话差点喷她一脸,缓了一下,含糊道:“哪有这样的事?我只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不想像以前那样活了……”
  一波眼睛一亮,立刻凑上来问,“那你打算怎么活?打起精神来去争宠吗?我一定支持你!我早说过的,你这么漂亮,埋没在深宫里多可惜,你比贤妃淑妃都好看,倘若能有机会见一见陛下,他肯定被你迷住……”
  “好了好了,”静瑶无奈打断她,更正道,“我没打算什么争宠,我只想好好活着,平安熬到出宫,然后找个宁静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惠王府里的女人一个巴掌数的过来,她日日谨慎,还落了个死于非命的下场,现如今这宫里的妃嫔不下二十个,跟她们抢男人……天知道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所以她可不打算再走老路了,为人妾室,命如草芥,可以随意被丢弃,随时拿来牺牲。难得重获宝贵的生命,自己支配不好吗?
  听她这样说,倚波除过吃惊,还有些茫然,眼望着窗外怅然感叹,“出宫?那得等到何时啊?”
  静瑶跟她掰着指头算,“照咱们大梁的规矩,宫女年满二十五,不是可以恩准出宫了吗?我今年十八,左不过六七年的功夫,也不算远的。”
  其实从这点来说,做女官就比做美人要好多了,美人是妃嫔之列,身为帝王的女人,根本不会有出宫恢复自由的一日。
  倚波叹了一声,“是啊,咱们同年,离出宫也就只剩六七年了,可到时候人老珠黄,肯定嫁不到好的郎君,出去以后要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的,”静瑶勉强笑笑,“嫁不到如意郎君就不嫁,女子不一定非要嫁人,自己过日子也很好。”
  这并非安慰人的场面话,这乃是她心中真实所想,回想她错付的那三年,心中又痛又悔,所以若有真心,干嘛要给别人,留着疼爱自己不好吗?
  现在想六七年以后的事,还有些长远,倚波长吁短叹了一会儿,思绪又回到眼前来,所以那几株山茶的事到底该怎么办啊?就算下次西川路还会进贡,可这段时间呢,万一哪天太后心血来潮,想看一看,她们该怎么交差?
  她烦闷的自己嘀咕,一旁的静瑶不忍看,索性问道,“剩余的那几株山茶还在吗?”
  倚波点头,“在暖房里供着呢!”
  静瑶说,“如果你方便,改日带我去看看,我……以前养过茶花,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其实去年西川路的茶花不止给太后进献过,惠王府也得了两盆,张恩珠身子弱,怕对花粉不服,不愿收留,宇文铭就全都赏给了她,她喜爱花草,加之本身也有些经验,又特意翻阅了许多关于山茶养护的书籍,是以这近一年的功夫里,那来两株茶花长得还不错,记得前几天看的时候,发现已经起了花骨朵了……
  她这样一说,倚波顿时眼睛一亮,“真的?那就太好了!如果能行,那可不只是救了两盆花,你简直救了我们整个司苑处啊!”说完说风就是雨,立刻拉她起身,“快,别等改天了,我现在就带你去看。”
  抢救花儿的确宜早不宜迟,静瑶点头说好,赶紧跟着她去了司苑处的暖房。
  去暖房见到了花,静瑶松了口气,那两棵山茶枝子只是有些瘦弱,叶片有些稀疏,但根没有死,还可以转圜,离倚波说的“不行了”还差老远呢!
  她轻手轻脚的给换了土,给花挑了处半明半暗的地方放置,既能见着光,又不至于太强烈,又在花盆周围打了充足的水雾,全都是适宜山茶生长的条件。
  做完这些,她就先回了房,养花是一个细水长流的活计,要有耐心,急不得。
  倚波在旁亲眼看着她做这些,觉得她手法熟练,顿时对她充满了信心,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她一起回来了。
  两人刚一进门,就有小辈的宫女过来传话,“妙淳姐姐,才刚你们出门的时候,有位医师过来了,说要给你复诊,见你不在就回去了,走前叫我跟你带话,说你如果有空,尽快去值房找他。”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位医师虽然官职不大,却是一个很负责的人。复诊的事,她自己都忘了,人家竟然还记着。
  倚波此时也把这事给想了起来,顿时自责的不行,“我只顾着自己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你的身体不能耽搁,快去瞧大夫。”
  七天的药吃过了,但病还没好全,嗓子还是沙哑,且多说几句话就受不了,夜里睡觉偶尔也会胸闷,好不容易活了一次,静瑶也不想给自己留下病根,也想再找医师瞧瞧。
  只是临出门,她又有些为难,她没去过御医们的值房,不认得路啊!


第八章 
  她回头来看倚波,“我不认得路。”
  倚波一愣,“不认得路?怎么会呢,就在东华门外啊,上个月我生病的时候,你不是还替我拿过药吗?”
  她咳了一声,“不记得了……”
  倚波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来,她现在还落了个失忆的毛病,于是几步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往外走,“我陪你一起去,你可千万别迷路了才好。”
  她对倚波感激笑笑,两人一起出了门。
  给宫女们瞧病的御医上外值,值房设在东华门外,离两人的住处倒不算远,两人边走边聊天,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也就到了。
  两人进来值房,恰巧正瞧见前几天的那位医师,倚波主动上前唤了一声,那位年轻的医师抬起头来,稍怔愣一下,却也马上认出了她们,很快放下手中的事,过来替静瑶看诊。
  总之情况是在好转,那医师诊好脉,笔走龙蛇的给她写方子,一边道,“此次的药再喝七天,应该就可痊愈,可还有什么不适吗?”
  静瑶想摇头,倚波却抢答道,“她记性不太好了,从前许多事都忘了,医师您给看看,有没有能治记性的药?”
  那医师将笔一顿,抬眼瞧着她,满脸意外,“还有这种事?”
  她勉强点点头,“是这样的,醒来后发现,从前好多事都不记得了。”
  医师听她这样说,便又为她把了把脉,可错不出在身体上,自然是瞧不出来的,医师略作沉吟,又拿起笔来,“那我再添几位补脑养神的药。”语罢自言自语,“奇怪,脉象瞧不出来……”
  静瑶有些心虚,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对了,还没有跟大夫说声抱歉,您方才过去的时候,我恰好出去,叫您白跑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医师微微笑了一下,“不必客气,你是我在外值的最后一个病人,把你这里交代好,我做好医档,便可放心去内值了。”
  倚波“呀”了一声,“医师升官了?那我们向您道喜了。”
  御医分几等,医师及以下只能给宫人瞧病,平素在东华门外上外值,升任医官吏目后,便可为主子们看病了,要移至御药房上内值。
  人往高处走,任谁都喜欢高升的。
  这位医师跟倚波道了声谢,而后温和一笑,“多谢姑娘,其实在哪处当值都是一样,身为医者,理应对患者一视同仁。”
  她们与这名医师仅有两面之缘,上一次倚波满心里牵挂着阿淳,所以没有好好瞧他,今日心平气和了才发现,原来这位医师生的眉清目秀面容白净,笑起来时非常好看。
  身为宫女,在深宫中鲜少能接触到男子,当然——太监倒是有很多,老的少的,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只是他们身上有残缺,就暂且不归入男子行列了……鬼使神差的,倚波问了一句,“咱们见过两次了,还不知该怎么称呼您呢?”
  静瑶心里悄悄一顿,侧目去看倚波,见她的侧脸竟悄悄漫起粉色,但那位医师却并未察觉,爽快答道:“在下姓魏,名子元。”
  倚波微微笑笑,几乎没过脑子就夸道,“魏子元……您的名字真好听。”
  魏子元看起来年纪不大,兴许是没听过别人这样夸自己吧,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道了声“多谢姑娘夸奖”,才继续写下去。
  眼看那张白净俊脸上也微微起了红色,倚波楞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或有失态,一时不再说什么了,脸上的红晕又悄悄加深了颜色,悄悄挪眼来看静瑶。
  静瑶不好说什么,只给了她一个微笑,魏子元此时将方子写好了,起身去到药房里配药。
  然而不多时,却见他去而复返,稍稍敛着眉对二人说,“这里连翘库存不足了,明儿才能补齐……这样吧,二位姑娘如果方便,随我去一趟御药房,我在那里补一下药,可直接交到你们手上。”
  “御药房?”静瑶有些意外,“我们去那里拿药,会不会不方便?”
  魏子元宽解她,“只需一点而已,不会妨碍到主子们,姑娘不必担心。”
  倚波在旁道,“既如此,那咱们就跟着去吧,御药房距离不近,不好叫魏大夫来回跑的。”
  这倒也是,静瑶便答应下来,几个人便又辗转去了御药房。
  御药房不比东华门外,这里离主子们的寝宫近,又是高等御医们上值的地方,规矩自然要严谨的多,两人不方便进到值房里,就在外面等,魏子元已经正式调任医官,可以自由进出。
  院子里倒也不冷清,总有宫人们来来往往,当然,几乎都是替主子们取药的,宫里除了皇上太后及二十来位嫔妃,还有先帝留下的太妃们,这些人上了年纪,病痛时常光临,使唤宫人们来往一下御药房,都属家常便饭了。
  倚波跟静瑶站在一旁,自己并不多言,只听他人的闲聊,譬如哪位太妃昨夜又不舒服了,吃的是些什么药,譬如太后的波斯猫前几天食欲不振,御医给下的什么药方……
  倚波悄悄朝静瑶使眼色,“瞧瞧,福宁宫里的猫都高人一等,病了都是院判去瞧病,敢情为太后效力,还得会给畜生治病啊!”
  静瑶噘嘴做了个噤声的表情,“小心隔墙有耳。”
  倚波吐了吐舌头,不再说什么了,恰巧又进来两个小宫女,边走边小声道,“听说了吗,昨儿乾明宫御前司帐的春雷断了三根肋骨,听说是陛下踢的。”
  “还有这种事?可是他差事当的不合适?可陛下就算要惩戒,怎么会亲自动手啊?”
  因为关乎今上,倚波立刻瞪大了眼睛来听,静瑶虽然不想管闲事,但好奇心被引了起来,也准备侧耳悄悄听一听呢,哪知那两个小宫女闭口不谈,办好了事情,径直走了。
  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失望,恰巧又有几人从大门进来,身着官府,神情肃敛,还有专人在后面提药箱,看样子就知道是高等御医。
  几人边走边讨论,“热扰神明,应以清热通腑,清脑安神为主。”
  “还应注意疏肝解郁,记住,陛下不喜陈皮,可以紫述香代替……”
  听来是在研讨病情与药方,都是医药术语,没有八卦吸引人,倚波心不在焉的往屋里望,想瞧瞧魏子元何时出来,可静瑶却清楚听到了话中的“陛下”二字。
  皇上也病了?
  不知是否跟刚才小太监受伤那件事有关,因为经历了一次阴谋算计,她现在什么事都不自觉的望这上面靠。
  不过她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倚波低呼一句,“来了。”抬眼瞧去,见魏子元提着药包出来了。
  院子里可不暖和,两人等了一会儿,脚都要冻麻了,这又是在御药房,也不能多待,她们便跟魏子元道了声谢,从御药房里出来了。
  回了房关上门,两个人在炭盆旁取暖,倚波眼睛亮晶晶的,跟她道,“对了,方才都忘了问,也不知这位魏大夫今年多大了,看样子似乎比我们大不了多少。”
  静瑶好歹嫁过人,了解男女之情,觉得倚波大约是瞧上魏子元了,尽管心里有些复杂,还是打趣道,“怎么了,问得这么细,小心人家胡思乱想哦。”
  倚波一噎,脸又悄悄红了起来,“胡思乱想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静瑶只是道,“嗯,随便说说罢了。看样子,他的确年纪不大,不过我觉得他处事挺认真,现在都调入内值了,想来应该很有前途吧!”
  倚波倒是很赞同,点头道,“我觉得也是。”
  静瑶伸手烤火,心间叹了口气,看得出来,倚波有些心神荡漾,毕竟十八九岁的姑娘家,怀春也是正常的事,只是身为宫女,婚恋并不是自由的,就算现在对某个人动了心,也基本没什么希望的。
  希望越大,落空后就会更加伤人。她有些替倚波担心。
  不过这终归是她左右不了的,她咳了一声,转而道,“对了,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反正也没差事,不如先跟你去司苑处待几天,帮你弄一下那两盆山茶吧。”
  倚波当然愿意啊,当即高兴的抱着她亲了一口,“好啊好啊,我原想向你开口的,又怕你不愿意,没想到你这么善解人意,阿淳你真是太好了!”
  她做嫌弃状,拿袖子擦着侧脸,脸上却露着笑。
  一方面是为了替倚波分忧,另一方面,她只是想叫自己有事情做——忙起来,应该就顾不得想上辈子的伤心事了。
  ~~
  这样一来,静瑶就暂时去了司苑处帮忙,其实她也不干别的,只是在暖房里伺候那两盘名贵的山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凭着她的经验和悉心呵护,几天过后,那两盆山茶竟然真的转好,现出了勃勃生机。
  她备受鼓舞,自己又调了些营养液,时不时的给花加一些,半月过去后,原本半死不活的山茶,居然长出了花骨朵,眼看就要开花了。
  她心情很好,打算叫倚波往上禀报,毕竟年节在即,倘若能叫这花赶在元正的时候开放,是非常吉利的事,到时候太后高兴不说,没准儿倚波还能得到厚赏呢!
  至于自己……她并不想露脸,悄无声息的功成身退就好了。
  这日天气晴好,她又在暖房里伺候这两株十八学士,最早长出的花骨朵已经盛开了,眼看就可以交到倚波手上了。
  她做着最后的打理,拿了块帕子,轻手轻脚的擦着叶片,明净的阳光垂在指尖,叫一双柔夷像嫩葱似的,她正干的专心,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是什么花?”
  那声音有几分暗沉,冷不防的在安静中响起,叫她吓了一跳,她惊讶的回头去看,见背后立着一名男子,一身黛色圆领锦袍,玉质金相,眉目间自带威仪,那副面容,似乎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静瑶怒吼:躲在人身后吓人好玩吗???
  宇文泓一脸委屈:他们说这样出场比较有惊喜……


第九章 
  静瑶是青州人,出嫁前没来过京城,因此并不十分熟悉京中的贵族脉络。
  后来嫁入惠王府,身份也是侧妃,平素闺中往来自然都是女眷,皇室中大部分需要女眷出席的活动,更是有惠王妃,她出了惠王府,大部分见到的人,也都是宗室中的女眷们罢了,对于那些王爷们几乎都没什么印象。
  虽不知此时眼前的男子是谁,但她不笨,脑间快速判断一下,也有一些猜测——
  从样貌与穿着来看,此人绝非宦官,此处暖房在御花园不甚显眼的位置,平素少有人来,能随便闯进来,且语气如此直白的,必定是皇室中的男子无疑。
  而他周身的那种尊贵气度也佐证了这一点。
  安康郡王与武宁郡王较年轻,面前的人年纪应在二十三四,必定不是他们;而越王是个胖子,面前这位身形皙长健硕,也不可能是他;郑王她曾见过,眼前这位也更不是惠王宇文铭,如此一来,年纪相当身份差不多的,就剩下一个人了……
  今上。
  这人竟会是咸和帝宇文泓?
  想到这个可能,她呼吸一滞,这位陌生的帝王给她的唯一印象,都是传言带给她的——孤傲,冷酷,甚至……残忍。
  怕是肯定的,但她不能当他的面流露出来,万一不小心失态惹怒了他,不知她会不会像那个来不及回避圣驾的小太监一样,被乱棍打死?
  此时他语气正常,只是有种天然的冷漠,而且身边无旁人伴驾,又没主动道明身份,她便努力按下惧怕,垂头福了个礼,强撑着用正常的语气回话道:“此花名叫十八学士,是上年西川路敬献太后的茶花。”
  不知下了多大的力量,才叫声音没有颤抖。
  而从成果来看,她表现也还不错,那人的注意力还在花上,听见她这样说,似乎来了些兴趣,俊美但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变化,哦了一声,“十八学士?茶花还有这种名字?”
  这是在向她发问,还是只不过一句简单的打趣?静瑶拿不定主意,只好又为他解释道,“此花花瓣层次分明,排列有序,大多都为十八轮,所以才得此名。”
  宇文泓微微点了点头,见她没有如旁人一样,一见他就抖如筛糠,这才将一直放在花上的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她身量不是很高,在他俯视之下,有种柔弱感,今日阳光不错,从屋顶的明瓦倾泻而下,落在她身上,叫她周身如同披了一层光亮的纱绡,这样独特的视觉,竟叫他一瞬晃神。
  不过也是一瞬而已,他没有留意女子样貌的习惯,很快就将视线调到了暖房中的其他花木上,随意目光逡巡一番,见到了一样似曾相识的东西。
  他眸中一亮,挪步过去,静瑶愣了楞,犹豫一下后,也跟了过去。
  他站在一盆花前,沉声道,“这个……”
  静瑶只以为他又不认得了,便答道,“这盆名叫天雨流芳,是莲瓣兰花的一种。”
  宇文泓注意力还在花上,闻言嗯了一声,“天雨流芳……好像是这个名……”
  他顿了一下,又唤了一声“来人”,顷刻之间,便有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出现在眼前,速度之快,叫静瑶吓了一跳。
  来人一身宦官打扮,恭恭敬敬的向他垂首,“陛下。”
  静瑶心里咯噔一声,她猜得不错,这果然是今上。
  宇文泓指着这盆天雨流芳问,“福鼎,这是不是先前乾明宫的那盆花?”
  福鼎顺着主子的手看去,也惊讶了一下,认清楚后马上点头道,“回陛下,正是那盆,奴才原以为活不成了,没想到一直在这藏着呢!”
  宇文泓把视线转到静瑶身上,饶有兴致的问,“这也是你养的?”
  静瑶没料到他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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