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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总想抛弃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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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波几个这才从地上立起。
静瑶有些奇怪,问他说,“陛下怎么来的这么早?不是说过来用晚膳吗?臣妾还想采些梨花为您煮茶,还没准备好,您就过来了。”
他并不想同她提及方才与太后的不愉快,所以只是说,“在乾明宫里待着憋闷,就想出来看看。你说煮茶?梨花也可以煮茶吗?”
静瑶莞尔点头,“梨花茶清香适口润燥凉血,是很好的饮品。”
听她这样说,宇文泓不由得感叹,“朕倒从不知道,原来这梨树除过结果,还有这么多用处。”
虽是在说无关痛痒的事,但他眉间一直挂着些许挥之不去的凝重,看得出来,他心情并不怎么好。静瑶叫宵雨拿新采的梨花去煮茶,自己则陪他在亭中坐下,问道:“陛下可是累了?不妨去睡一会儿?”
他只是摇摇头,抬头望向亭外的梨树,沉默片刻后,忽然感叹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也许高祖爷昔日在宫中种下这些果树,只是想寻些安宁吧。”
这语气实在不像他,看来今日大约遇见什么棘手的事了,静瑶见他不愿直言,也只得顺着他道:“陛下说的是,若果真是那样,那能为君王一解忧愁,也算棠梨宫的荣幸了。”
说了几句话,宵雨就将煎好的梨花茶送了过来,静瑶亲自将杯盏奉在他手边,温声道:“陛下快尝尝,新采的梨花才最是清香。”说着接过宵雨给自己递来的茶盏,也想尝尝味道。
然哪知才一揭开杯盖,那混着清香的氤氲热汽扑到脸上,竟叫她没来由的一阵恶心。
她急忙将茶杯放好自己平复,宵雨在旁吓了一跳,忙上前关问,“娘娘怎么了?”
宇文泓闻言也过来看她,见她眉头微蹙,心间一顿,也赶紧问,“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了?”
经过上回那碟毒点心的事,他便格外紧张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叫她糟了谁的毒手。
然而恶心的感觉只是一瞬,喘了两口气后又没有了,静瑶摇摇头,不好意思道:“臣妾没事了,刚才只是有些恶心,这会儿又好了。”
听她这样说,他这才放下心来,端起手边新上的茶盏,也打算尝一尝这梨花茶是什么滋味。
见主子们都神色如常,宵雨稍稍放了心,而后却在心里悄悄泛开嘀咕了。
她们调来棠梨宫时,陈尚宫特意交代过,说李贵仪是第一位侍寝的娘娘,极有可能会诞下皇嗣,所以叫她们一定注意娘娘的月信等事宜,以免错过好消息。
宵雨知道有孕的人大多都会反胃,想到这个可能,不由得悄悄在心底掐指算,这才发现,自打她们来了棠梨宫,娘娘还从未来过月信呢!
算算从娘娘晋封到现在已有月余,那岂不是说……
宵雨一个激灵,想到那个可能,心里悄悄兴奋起来。
她想提醒主子这件事,但仔细一想,皇上就在一旁,万一是虚惊一场,岂不叫陛下失望?琢磨来琢磨去拿不定主意,只好打算等会有空了先问问倚波,她是掌事宫女,又跟娘娘关系好,她来问更好。
宵雨于是乖乖闭上嘴,只尽心伺候两位主子喝茶。
接下来似乎再无异样了,静瑶便也没有多想,宇文泓没打算提及自己的烦心事,她便也不主动问,只跟他说起其他。不一会儿,天就渐渐暗了下来。
眼看已是晚膳的时间,尚膳监及时送来了御膳,静瑶便陪着宇文泓去到饭桌前。
因她白日里的提醒,晚膳多了几样清新爽口的菜式,她近来胃口不好,正想吃些清淡的,拿眼神给倚波示意,倚波便明白了,特意舀了一勺莲瓣豆腐放进她碗中。
她便举筷了,然哪知那莲瓣豆腐尚未送进口中只是闻见了清油的味道,方才那种恶心的滋味竟忽然重来,她匆忙丢下筷子,掩嘴呕了起来。
宇文泓见她这副模样,又想到方才,立刻没胃口了,忙下令,“传御医。”连着两次恶心,她必定是不舒服的。
这次较刚才感觉更明显,平复了好一会儿,直到离开饭桌闻不见饭菜的味道,这才好一些,静瑶也不敢硬撑了,乖乖等着御医到来。
从御药房到这里,总有一阵路程要走,宇文泓索性连饭也不吃了,就陪着她等,今日原本心情就不算好,这会儿又遇见这样的状况,他只以为她又遭了谁的毒手,眼看着愠怒重又升了起来,一张俊脸也跟着紧绷起,直叫看见的人胆战心惊。
虽然不舒服,但静瑶直觉自己应是没什么大碍的,这阵子吃饭很注意,棠梨宫里根本没有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她试着安抚他,开口说,“陛下,臣妾没什么的,您不必这样紧张……”
他抬手止住她说话,只是道:“等太医看过再说。”
说话的功夫,只见外头禀报说御医到了,宇文泓忙叫人进来。
魏子元进到殿中,一看宇文泓也在,忙下跪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宇文泓大手一挥,“免了,赶紧给贵仪瞧瞧,可是又遭了什么毒手?”
这话听得魏子元一愣,毒手?
倚波忙上前给他解释,“贵仪娘娘方才吃饭时反胃,加之刚才饮茶的时候也是如此,今日已有两次这样的情况了。”
魏子元这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不敢耽搁,忙给静瑶号脉。
然魏子元静下心来才发现,皇帝把话说的严重,静瑶的脉象却根本是另一种反应,应指圆滑,往来流利,这根本不是什么遭了毒手,分明是……
谨慎起见,他又问了问静瑶的月信,这个宵雨早就有数了,答说,“娘娘自晋位以来尚未来过月信。”
这话并不严谨,但宵雨与春萍也是自她晋位那天才开始服侍她的,往前就不知情了,静瑶只好自己答道:“上次是在二月初七。”
二月初七至今,已有四十余天近五十日了……魏子元在心间沉吟一下,终于可以确定,起身向宇文泓交代说,“启禀陛下,贵仪娘娘乃是喜脉,应并未遭什么毒手。”
“喜脉……”
只见宇文泓与静瑶异口同声的疑问。
魏子元忙进一步肯定道:“如果微臣没有判断错误,贵仪娘娘已经身怀龙嗣。”
这话一出,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福鼎最先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二人道喜,“恭喜陛下,恭喜贵仪娘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倚波春萍宵雨几个也都反应了过来,赶忙跟着一道跪下贺喜,脸上俱都一派喜色。
眼看着满殿的宫人都跪了下来,这时候,宇文泓才终于反应过来,忙去看静瑶。只见他惊讶的同时忍不住一声笑,而后嘴巴便再也合不拢了,只是一味呵呵笑道:“好,好,喜事,真是喜事,赏,统统有赏!”
他差点连话都说不顺了,老天,龙嗣,他有孩子了,他终于有孩子了!
曾困扰他多年的噩梦,什么不举,无后,现如今统统烟消云散了!
眼看着皇帝看宝贝似的直盯着自己,静瑶也终于相信了,她有孕了,她有孩子了……一瞬间有种想哭的感觉,两次的生命,她终于有孩子了。
她强忍住眼眶的**,努力把眼泪给憋回去,还记得先跟他贺喜,“恭喜陛下。”
宇文泓可算是乐开了花,这个时候,先前的那些烦恼都不见了,谁也不能体会他现在有多开心!
他脸上忍不住的笑意,连声夸她,“阿淳,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
静瑶被他夸的有些羞,又有些好笑,可是还当这么这多人,有话也说不出,福鼎察言观色,忙问魏子元:“敢问御医,现如今贵仪娘娘的起居饮食都该注意什么?若再有反胃恶心,该怎么好?”
魏子元道:“依娘娘的脉象来看,胎像还是比较稳的,现如今正当孕初期,有些恶心反胃甚至呕吐,都属正常。娘娘只要保持心情舒畅,正常饮食即刻,再有就是应当注意休息,切忌劳累。”
宇文泓一听,忙同倚波几个发话,“可听见御医说的话了?一定要替朕照顾好贵仪。”
“奴婢遵命。”倚波几个忙齐齐应声,脸上俱都挂着笑。
现在可算是确定了,这虚惊一场原来是件天大的喜事,福鼎还惦记着主子们的饭还没吃完,忙在一旁劝道:“陛下,贵仪娘娘现如今可不经饿,奴才看这饭菜也凉了,不如叫尚膳监重新备?”
宇文泓闻言忙点头,“好,重新备,备些阿淳爱吃的……就梅花香饼和七巧点心,如何?”
他用征询的眼神看着她,着实称得上关怀体贴,可静瑶却忍不住想笑,笑他傻,每次都记着这两样……
她弯起唇角道:“臣妾现在只想吃些清淡少油的。”
他一听,忙点头应下,转头吩咐福鼎,“去尚膳监传话,清淡少油。”
眼看着陛下终于有了后,福鼎心里也美,忙应下来,出去找人去尚膳监传话。
不一会儿,饭菜就重新上了桌,果然大部分的菜式都极清淡,可静瑶知道宇文泓喜欢重口,有些愧疚道:“陛下该没胃口了吧?”
宇文泓怎会没胃口,一下得了这么个好消息,现在连凉水喝着都甜,他安抚她说:“朕陪你吃,都有胃口。”
静瑶便点了点头,见他如此开心,虽然没什么胃口,也硬撑着进了一碗饭。
福鼎还惦记着一事,等宇文泓与静瑶吃完,忙适时在旁提醒,“陛下,贵仪娘娘有了身孕可是天大的喜事,是不是该给福宁宫递个信儿啊?”
宇文泓怔了一下,稍稍思索,点头道:“是该向太后交代一声,叫她老人家也高兴一番,那就去吧。”
福鼎忙应下,又去到殿门外,找人给福宁宫送信。
而屋里头,听见方才的对话,静瑶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宇文泓是十足的孝子,照往常来说,肯定会先记着找人去跟太后递信儿。可看刚才,他可是高兴的忘了?
然而福鼎请示后,他却还稍犹豫了一下,这说明这母子俩之间大约发生了些什么事。
联想到今下午他来时明显低落的情绪,静瑶想了想,趁他眼下高兴,于是斗胆问道:“陛下下午刚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不高兴啊?”
作者有话要说: 皇桑:啊哈哈哈哈哈,老子有崽了,老子有崽了!!!朕要出去跑圈,朕要大赦天下,朕要狂撒红包!!!啊哈哈哈哈……
小包子:……怕怕,为什么粑粑是这个画风……
静瑶:汗,崽,你爹怕是高兴疯了……
——
第六十六章
宇文泓这会儿心情的确非常好; 听她这样问; 不由得微微挑眉; “你怎么知道朕不开心?”
静瑶很无奈,“陛下先前的样子,就差把生气二字写在脸上了,臣妾又不是瞎子; 岂会看不出来?”
这话倒把宇文泓逗得一下失笑,“朕……有吗?”
静瑶点点头,“有。”配合他抿唇笑笑; 而后又试探问道; “陛下需要臣妾解忧吗?”
她神色认真,是真心想叫他开心; 宇文泓微微叹了一声,坦言道; “近几日外界有人恶意造谣,诋毁朕与你; 甚至将事端扯到了科考之上; 说朕为了抬举你的母家,授意主考官员给李尚林高分……”
闻言静瑶顿时一惊; 事情果然是牵扯到这上头了……
这实在太可恨了,她急忙替李尚林辩解:“臣妾的弟弟考前才从淮南老家赶到京城; 人生地不熟,根本没有半分人情关系可寻,他的成绩都是他自己的真才实学; 哪里依仗过任何人?”
闻言宇文泓也是点头,“所以这些人用心歹毒可见一斑,现在朕与你,包括会试主考官员都明白事情真相,但偏偏底下有一帮人在跟着起哄,更有甚者,甚至上了折子,要礼部重考,他们如此质疑朕,实在叫人寒心!”
其实他没有告诉她,最令人寒心的是,他的母后也来表达质疑,方才听见太后问话,叫他顿时有一种这些年的辛苦都打了水漂的无力感。
而静瑶呢,一方面气愤,一方面也在替李尚林担心,殿试在即,他可千万别受影响才好。
她想了想,同宇文泓谏言,“陛下万不可同意重考这等无理要求,那些小人趁机作乱,无非就是想扰乱社稷,越到这时,陛下越该镇定才是。”
宇文泓闻言笑笑,轻拍她的肩膀,“朕不会同意的,放心。”
静瑶点了点头,又有些疑虑,“那陛下打算如何平息?”
宇文泓笑道:“他们既质疑李尚林的真才实学,那就叫他亮出真才实学给他们看看。朕看过他的文章,鞭辟入里,深入浅出,很是不错,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所作。”
他说的笼统,静瑶有些听不明白,“陛下打算如何叫舍弟展示?”
这主意也是方才想到的,宇文泓边想边说:“朕明日就叫人将他秋闱及此次春闱的考卷找出,贴在贡院外展示,那些名落孙山偏还跟着叫嚣的,自己亲眼去看一看,自然知道自己差在哪儿,如若过后依然生事,那只得别怪朕无情。”
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静瑶思虑过后仍有些担心,“这办法好是好,只是若陛下专门展出舍弟的文章,会不会又有人说,这是对舍弟另眼相看……”
宇文泓挑眉一笑,“你怎么知道朕只展示他的?朕就不能一下把前面几十名都一道展出来,有了对比,优中择优,才更能彰显李尚林的优秀么。”
听他这样说,静瑶不禁莞尔,忍不住夸他,“陛下真是足智多谋。”
这似乎不该拿来形容皇帝,一下将他的威仪削减不少,只见他听了忍不住咂嘴,“这个词……”
不过到底也没说出什么不好,方才的喜事这会儿重又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又弯起唇角,将她的脸蛋亲了又亲,道,“不谈这些了,今日有喜,咱们该开心才是。”
两人此时正在饮茶,边上还有伺候的人,静瑶脸刷一下就红了起来,小声嗔道,“陛下……”悄悄挪眼看周围,果然见倚波与福鼎几个都低下了头。
真是得意忘形了,宇文泓轻咳一声,恢复正襟危坐,扬手跟周围吩咐,“朕要同贵仪说说话,闲杂人等先退下。”
身为闲杂人等的福鼎与倚波很有自知之明,轻声应是,便退去了房外。
现在没人了,他终于可以随意表达爱意了,他向她伸手,示意她坐到近前,静瑶无奈,只好过去,才刚一走进,却觉得身子骤然腾空,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又是一阵脸热,眨眼间却又见他的脸迫近,他低下头来,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阿淳,你让朕有孩子了……”其实想同她说声谢谢,又唯恐她笑自己傻。
静瑶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才刚刚萌芽的孩子,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欣喜……
此时他用如此温柔的方式再度告知她,叫她心间也是一顿。他不知道,她现在也是满心的喜悦,她要作娘了,从此她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就算哪天离开人世,也会有人记着自己,而不是无声无息的,很快被这世界淡忘。
她忍不住抬手,罕见得主动抱上他的肩膀。真是神奇,腹中这个才几十天的小生命,就像是丝线,不知不觉间,将她与他连在了一处。
他心间一颤,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显得郑重非常。她抬眼看他,忽然道:“臣妾也很爱这个孩子,这是臣妾第一个孩子,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对他而言,也的确是不容易,如果没有那个梦……不,应该说如果没有她,他真不知会不会有这么一天……
他有些动情,想去吻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唇还没落下,却没料到被她的素手挡住,他有些不解,问她,“怎么了?”
她虽然也很想回应他,但心中有所忧虑,必须要先同他说好才是。
她看着他问道:“陛下喜欢臣妾吗?陛下现在有孩子了,等孩子出生,是不是臣妾就没有意义了?”大约是孕妇都容易多愁善感,只是这样一句话,说出来,竟叫眼眶有些温热。
那双湿漉漉的眸子专注看着自己,叫宇文泓一愣,这是什么话?
她是在担心,他是为了生孩子才晋她的位份?
他笑了笑,故意逗她,“还说喜欢孩子,怎么好端端竟吃起孩子的醋了?你是孩子的娘,朕是孩子的爹,你说你有没有意义?”
这虽未明确说明,却是一种态度的体现,她稍稍安心,却觉得还是不够,又问道:“可是……孩子还可以有别的娘……”
她咬咬牙,索性同他直言,“臣妾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一直入不了太后娘娘的法眼。倘若哪天,太后担心臣妾不够资格做孩子的娘,要为他另找一个,皇上会答应吗?”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才刚知道有了孩子,尽管大约还尚未成形,她都已经爱在了骨子里,倘若要抱给别人养,她非得痛死不可,所以她要保证,趁着他心里有自己,还看重自己的时候,为自己与孩子多要一份保证。
宇文泓听见这话,终于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不禁也顺着她的话去想,太后会这样做吗?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太后嫌弃阿淳的出身,是以总在打压她,等她将来生下孩子,阿淳所忧虑的事,未必不会发生……他心中一顿,想了又想,发话说,“谁生就由谁来做娘,天底下都是这个道理,哪里有什么够不够资格一说?除非……”
他语声一停,叫她心里一紧,赶忙追问,“除非什么?”
他挑眉道:“除非你不好好当娘,不好好教养他……”
静瑶立刻不服气道,“既是臣妾自己的孩子,臣妾一定会好好教养。”
“那就是了。”他露出笑来,轻抚她的脊背,像是在宽慰,“放心,朕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安安心心的等着做母亲吧,小娘子。”
她又是一愣,惊讶的抬眼看他,前面的话叫人安心,只是最后这个“小娘子”是怎么回事?这语气,是在学市井间的浪荡子吗?
她红脸嗔道:“陛下……”
有了孩子,她由里到外都散发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媚,他看得心痒不止,不知如何宣泄爱意,只好将人抱起,眼看要往内殿去,这可把她吓了一跳,赶忙阻止说,“陛下 ,不可不可……”
他奇怪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可?”饭吃完了,话也说好了,外面天也黑了,不正是好时候?
她虽是第一次当娘,也不至于一点常识没有,眼看着自己已被放到了床上,怕他来真的,忙跟他解释说,“臣妾听人说过,才怀上时孩子很脆弱,若是同房,很容易受伤害……所以臣妾暂时不能伺候您……您,您得先忍忍了。”
宇文泓颇为意外,“还有这等事?这可是真的?”
静瑶点点头,“别人都是这样说的。”
宇文泓有些头疼。
自己的身体已经预备好了,然箭在弦上却不能发,天知道他什么感受?
但为了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他也还是忍下,只好道:“那好吧,那今晚……咱们清清心。”
静瑶松了口气,点头说好。可才刚把心放下,又起了新的忧愁。
十月怀胎,这漫长的孕期中,她大约都不能服侍他,那他应该要去找别人了吧?
她不想提,可心里明白这也是躲不过的,他如果真的有那心思,就算自己不提,岂能拦得住?
她只好硬着头皮请示道:“后宫还有其他姐妹,陛下要不要去别人那里?”
话说出口,她就只等他的回答,心里紧张得竟然不知不觉屏息起来,然而等了一会儿,却听他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怎的还越来越小性了?问完这个又问那个……怎么,朕在你眼里,就如此荒唐不成?”
没入后宫的时候,静瑶一心只想出宫,所以曾经只盼他能放过自己,将注意力转向后宫其他的女眷。
然而现在,她已经做了他的女人,腹中甚至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不知怎么,对于他会不会去找其他女眷的事,竟会如此在意了。
她虽然不愿承认,可事实上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曾想过他若是答应,自己该怎么办?
那一瞬间,她悄悄设想了一下,明显感觉心被挤成了一团。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他却是这样回答,叫她不禁一愣,抬眼看着他问道:“陛下说什么?”
宇文泓叹道:“你当朕是什么?夜夜笙歌的昏君,没有女人就不成?你不能伺候了,就转而去找别人?”
他说着说着有些失望,不由得叹道:“阿淳,原来你还是不明白,朕不是想要女人,只是想要你而已。”
初时不了解她,确实是因为那个梦而注意到她,甚至想用她来证实自己是真的没事,可后来他才发现,那不只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她能帮他重振雄风传宗接代而已。
他喜欢的是这个人,是她仰头看宫灯时的一脸专注认真,是她斗胆为自己煮别人都不敢煮的乳茶,是在他有需要时尽心尽力的在老七府上办事,甚至是在他问为何不愿入后宫时,她说自己“狗胆包天”……
狗胆包天的是她,只可惜在尝过滋味后,他依然冥顽不灵。
他听到她的问话,最初觉得好笑,渐渐地,眸中呈现出一种无奈,看得她心中一紧,忙回道:“陛下恕罪,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她说不出口。
她不太想承认,自己已经变得极为自私,她不想他去别人那里,然而这几乎不可能。
宇文泓却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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