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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总想抛弃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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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处置重华宫时她没跟着去,今次可真是亲眼目睹了一回血腥,回忆起来,仍然胆战心惊,只是此次死的还是个替罪羊,钟氏依然还残留一条命,倚波言语间依然有些愤愤不平。
  静瑶听完,倒还算平静,轻叹说,“既然已经有人顶罪,这样的结果也在理法之中,怨不得皇上的。”
  她也明白陈尚宫在提醒宇文泓什么,的确,与宇文铭的狼子野心相比,淑妃是死是活,目前并没有多要紧,况且经此一事,她就算是活着,也已经没有兴风作浪的可能了。
  转眼瞧见倚波脸上神色复杂,静瑶反倒安慰她:“陛下其实心里都清楚,才会以这样的法子来对她。以她的心性来说,夺去权利,降为婕妤,堪称奇耻大辱。况且还叫她亲眼目睹身边人的死状,她纵使活着,以后能活得有多好呢?本宫还需怕她吗?”
  倚波点点头,感慨说,“从前她在我们上头,明里暗里净给你使绊子,咱们敢怒不敢言,现如今她落得这样的下场,跟贤妃比起来,大约也没能强到哪儿去。”
  静瑶赞同道,“就是这个话,所以这些使歪门邪道不怀好意的,根本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咱们可不同,往后还有大好的日子要过呢!”
  话说到此,倚波唯有佩服的点头,还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主子,本该我来宽慰你的,没想到反过头来却叫你来开解我了。我没什么,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你,只要你开心,我也高兴。”
  人生在世难得遇见真心相待的朋友,倚波的话语虽简单直白,却叫她心间暖意倍增,她温声道:“此次多亏你了,若不是你帮我跑前跑后,哪里会有这样的成果。”
  倚波也笑着摆手,“怎的同我这样见外起来?我没别的本事,只能帮你跑跑腿了,再说,若不是沾你的光,我现在还不是在司苑处当碎催?哪里能有这么多的收获。”
  做了一宫掌事宫女,不光职权大,例银多,因这里是皇帝最常来的地方,得到的赏银也格外多,这才在棠梨宫里干了几个月,毫不夸张的说,都快抵得过她过去多少年存的银子了!
  倚波是个很简单的人,虽在宫中多年,却一直存着简单的快乐,静瑶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有心成全,但无奈现在还没有好时机。
  魏子元也是值得放心的,静瑶想到他,忽然心间一动,便同倚波道:“此次多亏了魏大夫相帮,也难为他帮我去找那种东西,我记得库房里有套文房四宝,是上乘的好物件,留在我这里也是闲的,改天你若有空,帮我送给他做谢礼,成吗?”
  去见魏子元,倚波自然是乐意的,忙痛快应了下来。
  ~~
  福宁宫。
  皇帝从昭纯宫离开后,陈尚宫也回来同太后复命,而听完陈尚宫的叙述,太后着实吃了一惊,气愤道:“哀家原以为她大家闺秀行事稳妥,居然能做出这等事来!”
  陈尚宫忙安抚道:“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如今事实查明,她已经领罪了。”
  太后听后冷笑,“领罪?若非她的那个忠仆,现在她还岂能有命活?也就是陛下现在手头有大事要处理,否则岂会对她手下留情?”
  太后对这些手段心知肚明,虽未亲临现场,却也绝对不会相信钟氏是被蒙在鼓里的,因此在了解前因后果后,对皇帝的处理无半点异议,只是感叹说,“哀家上次就说,这后宫一日无后,始终不成体统,中宫空悬,由着这些贪心不足的瞎折腾,可偏偏陛下不听。”
  陈尚宫可不敢说皇帝什么,只是在旁劝解太后,“陛下也是无暇他顾。”
  太后叹了一声,不再在这上头浪费唇舌,转而问起陈尚宫,“我记得段家兄妹打算这两天动身来着?”
  陈尚宫回答说,“娘娘没记错,奴婢听说明日就要启程了。”
  太后心间思索一下,交代道:“难得这位小公主千里迢迢的来一趟,这样吧,叫司珍处为大理王后备上一份厚礼,以示哀家的心意,等会儿你亲自送去。”
  陈尚宫忙躬身,“奴婢遵命。”
  ~~
  在大梁的行程已近尾声,段濡尘终于实现了此前跟妹妹许过的诺言,带着段菁菁在京城好好逛了一番。
  等两人再回碧清园,已是华灯初上。
  陈尚宫身负太后所托,一直在等,一收到消息便立刻赶了过来。因明日就要动身,段濡尘去跟皇帝告别,段菁菁就接下了太后的礼物。
  段菁菁跟陈尚宫道了谢,陈尚宫又道:“今日天晚,太后娘娘说她就不来打扰公主了,只是叫奴婢传话,明年她老人家寿辰,诚意相邀贵国王后与三公主来大梁做客。”
  段菁菁听完顿时眼睛一亮,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应下,“太后娘娘有心了,我回去自会同我母后说,如果有机会,一定再来打扰。”
  陈尚宫道了声是,知道小姑娘玩了一天必定累了,便不再打扰,告辞后离开了碧清园,回福宁宫复命去了。
  剩下段菁菁自己遐想,这个邀请来的正好,明年自己就又长一岁,照大理的规矩也合适了,若能请母后前来亲眼见一见他,岂不正好?
  第二日一早,段家兄妹起行,宇文泓与静瑶亲自到宫门外相送。
  昨夜回来后听说了白日里宫中发生的事,段菁菁替静瑶捏了把汗,眼下一见着便赶紧问候,“娘娘你没事儿吧?昨儿我回来晚了,想来看你又怕打扰你休息,现在可好些了?怎么不在宫里歇着?”
  看小姑娘的神情,倒是真心替自己紧张,静瑶笑笑,悄悄同她道:“不碍事的,放心,眼看公主要回去了,我不来送送怎么可以?公主一路顺风,有时间常来玩才好。”
  段菁菁点了点头,见她神情轻松,并不像真有什么事的样子,便放下心来,笑嘻嘻的点头说,“放心吧,有机会我一定来,没准儿咱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静瑶见她笑中还带着些神秘,不免有些好奇起来,然那边段濡尘与宇文泓简单话别,已经要上马车了,段菁菁见状忙挥手跟静瑶告别,也跟着上了马车。
  随后就见车队骑行,浩浩荡荡出了玄武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闷一口老酒,两眼含泪:鱼儿,老娘智商不高,连累你也这么单蠢,真是对不住啊!
  皇桑:哭)亲妈啊,朕终于找到原因了……
  静瑶:汗)你俩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第八十二章 
  静瑶与宇文泓登上角楼; 目送段二兄妹的车队渐行渐远; 静瑶忍不住感叹说; “这些日子几乎天天与三公主待在一处,眼下人一走; 还有些不习惯呢。”
  此次与段二一别; 又不知何时才再能见面,宇文泓心中也是感慨; 只是垂眼看见她,又关切道:“今日可好些了?肚子可还不舒服吗?”
  见他神色紧张; 静瑶心中忍不住有些愧疚; 摇头道,“叫陛下如此牵心; 实在是臣妾的罪过,陛下放心,臣妾已经好多了,王院判的安胎药很管用。”
  “真的吗?”宇文泓摸摸她微隆的肚子,还是难免紧张,“朕怎么感觉不到他?昨夜听段二说,孩子在母亲肚子里也是会动的。”
  静瑶倒是也听过这样的说法; 前几天还特意问过御医; 便用御医的话来同他解释; “臣妾听说要四个月以后才能动,兴许现在还没到时候吧……”说着又好奇道:“陛下还同段二王子聊起这个了?”
  因她身子不适,怕扰她歇息; 昨夜他同段二聊完天,自己歇在了乾明宫,今早才见到她。宇文泓答说,“想起什么说什么,也聊到了孩子,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走,也是想赶回去迎接孩子出生……”
  说着自己也涌起憧憬,“他路上大约走一个月,到家后就能见到孩子了,朕还要等多久?”
  静瑶早在心里盘算过无数遍了,笑着同他道:“要到腊月中,陛下还需再等半年,孩子应该会同陛下一起迎接新正的。”
  嗯,虽然有些迫不及待,但听她这么一说,宇文泓也觉得有盼头了,忍不住弯下腰来,对着她的肚子说,“宝儿乖,父皇等你一起过年。”
  头一次以“父皇”自称,说出口时,有种奇妙的感觉。
  静瑶听得也是心间一颤,他在说什么?“宝儿”、“父皇”?
  这两个词从他口中说出,可真是神奇,更神奇的是,他居然有心思同还在腹中的孩子说话……
  侍卫在角楼外守着,殿中只有福鼎随侍,且还知趣的站在一旁,离得并不近,静瑶弯起唇角问他,“陛下……在同孩子说话?”
  这显而易见,他当然是在同孩子说话,但她其实是想问,他怎么会想起来同孩子说话?
  宇文泓也明白她的意思,头一次如此,也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微微咳了一声,同她解释说,“也是段二说的,他说现在多同孩子说说话,等他出生,会与朕亲近……”
  静瑶这才明白过来,怪道觉得他今日如此不同,原来是受了段濡尘的教导。想象了一下二人昨夜谈话时的模样,忍不住掩唇笑道:“段二王子看来是位好父亲,不知他还跟陛下说了些什么?”
  这个嘛……
  除了谈孩子,因为知道了昨日宫中的风波,段濡尘还顺道同他讨论了一下后宫之事,他苦闷于为何后宫不得安宁,而段二则给他举了个很简单的例子——狼多肉少。
  他当时心中一顿,这句糙话其实不错,他现在就是那块肉,后妃们便是狼,自己喂饱了阿淳,别的女人自然得向她亮出仇恨的尖牙。
  他还记得,昨夜段二为自己倒了一杯雕梅,悠悠叹道:“这恐怕只是个开始而已,你且做好准备吧。”
  他愣了愣,做好准备……他到底要做什么准备?
  想到这些接二连三的龌龊事,他简直要抓狂,他当初亲口答应阿淳要保护她,若是果真往后还会时不时的叫她陷入危险,她会恨自己吗?
  他垂眼看她,有些心虚,又有些哀愁,开口道:“阿淳……”然只唤了她的名字,却欲言又止。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眼瞧着他的眼神忽然变了味道,她不由得一怔,猜想难道自己问错话了……
  她想张口问问他,却听见外头来了人,向他禀报称,“陛下,吏部尚书与都察院左都御史已经入宫,现在正在御书房外求见。”
  他只好点头应了一声,同静瑶说,“他们走远了,咱们回去吧。”
  静瑶便道好,同他下了角楼,坐上了御辇。
  御辇行了一会儿,静瑶无意之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前日察觉萧毓芸的异样,她本要提醒他来着,然而后来要应付淑妃钟氏,竟给忘了。
  她于是赶紧趁着御辇行进的空当同他禀报,“陛下,前日金明池水戏之时,臣妾见到了那位北辽公主,觉得她有些异样……不知现在惠王的事如何了?”
  宇文泓正在思量等会儿要同吏部尚书与左都御史交代的事情,闻言回了神,嗯了一声答道:“朕前两天撤了他鸿胪寺的差事,打算叫吏部新拟人选,其他的事,正在办,他的王位是先帝封的,朕没有十足的理由,轻易撤不了。”
  其实现在御书房外正等他接见的这两人便是为此事而来。他说完,见静瑶凝着眉,又问道:“你说萧毓芸有异样……有什么异样?”
  静瑶便答道:“这件事臣妾也只是猜测,看她那日的表现,怕是已经与惠王珠胎暗结,臣妾担心,如此一来,她与惠王便分不开了,万一她不在乎名分,答应入惠王府做侧妃该怎么办?”
  这一点宇文泓倒是没有料到,闻言不由得眉间一皱,“珠胎暗结?”
  静瑶点点头,“这也是臣妾的猜测,或许并不为准,但现在臣妾觉得我们该做好准备,万一北辽若真的插手,该怎么应对?”
  宇文泓闻言,捏了捏拳头,“大不了就是一战,朕不怕他们!”
  宇文泓目中露出坚毅的光,他不是没同北辽打过,以前不曾惧怕的事,现在也不会退缩,大不了便是重上战场。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先解决这个麻烦。
  静瑶佩服这样的他,但却也有些着急,就算大动干戈在所难免,可该怎么稳操胜券的除去宇文铭这个祸患呢?
  就算暂且不论她自己的杀身之仇,宇文铭这个人为了皇权没有底线,连与劲敌为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倘若天下落到他手上,必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有些着急,神情写的一清二楚,宇文泓猜到她心中所忧,在旁安慰道:“事情总要一步步的来,就算真要与北辽开战,也绝对不会在此时,上次的仗才打完没有多久,他们也要休养生息。而且,朕已经开始清理他的脉络,等他在朝中成了孤家寡人,就好办多了。”
  “脉络?”静瑶有些狐疑,“从前听闻惠王并不关心政事,在朝中似乎并没有什么脉络……”
  宇文泓冷笑一声,“那只是他营造的假象,他狼子野心,连北辽都去拉拢,岂会不在朝中建立党羽?就譬如上回诋毁朕与你的谣言,仅凭他自己,这谣言能流传得如此广与持久吗?”
  静瑶恍然过来,点头道:“臣妾愚钝了,还是陛下明察秋毫……只是不知,这些依附他的党羽该如何处置?”
  宇文泓笑了笑,同她道:“意图谋反,自然与主犯同罪。”
  静瑶便明白了,他此次不会心慈手软。
  他决心强硬,她自然放心,赞道,“陛下圣明。”
  眼看着也到了棠梨宫门外,宇文泓因有急事,将她扶下车后,并未再下来,静瑶目送他离开,将要转身进到正殿时,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的亲生父亲,青州刺史陆永霖一直是个端方的人,但因为她嫁进了惠王府,后来与宇文铭还算亲近,兄长陆敬芝效力于河东大营,从前她在惠王府时也偶有书信往来,但她不知,宇文铭有没有通过自己的关系来拉拢他们。
  而宇文泓说正在清扫宇文铭的脉络,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他们。
  她大感不妙,慌忙进到殿中思索对策。
  她在殿中独坐了一会儿,恰好小厨房里头阿胶炖好了,倚波亲自给她端了进来,见她紧锁眉头,不由得奇怪关问,“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方才同陛下吵架了?”
  静瑶闻言回神,看了看她,忽然想起一个主意,问她道:“我想写封信去青州,你想法子帮我送出去,但是不要惊动别人。”
  倚波有些奇怪,“青州?是要写给谁的?”
  静瑶只得含糊道,“是我从前家乡一位好友,早些年一家迁去了青州,我前阵子恰巧得了她的消息,想再与她联络,但是又不想叫她知道我进了宫,免得麻烦。”
  “原来这样啊,”倚波点头,“宫里头寄出的信件都有专门的印记,如果你不想叫她知道你在宫中,只能由宫外寄了……这样吧,你写好交给我,我请魏大夫下了值去寄,怎么样?”
  这倒也可以,静瑶又叮嘱道:“最好也瞒着魏子元,别叫他知道这是我写的。”
  倚波笑笑,“这有何难?我同他说是我的信不就成了?”
  静瑶点点头,赶紧去书桌前提笔,变成李妙淳后,她曾有意去学习李妙淳的字迹,但这次,她要尽量用自己从前的笔迹来写,好叫父兄相信,这信是出自陆静瑶之手。
  倚波见她这样匆忙,只好将那刚出锅的阿胶放在了桌上,提醒她说,“这阿胶放凉了不好,你记得趁热吃啊。”
  静瑶忙着动笔,闻言唔了一声,“你先放着吧,我等会儿就喝。”
  她神色严谨,倚波便不再打扰,退出房去,还替她关上了门。
  半日后,静瑶写好的信件被倚波送去了魏子元面前,魏子元倒没有多问,待到下值回家途中,便为她寄了出去,剩下的,便是等候消息了,但愿父母兄长能信她所言,不受此次波折。
  ~~
  而不出静瑶所料,几日后,宇文铭果然来到皇帝面前。
  宇文泓卸了他的差事,亦在开始修剪他的人手,他心知肚明,所以更要抢时间以占得先机,虽然用孩子牵住了萧毓芸,但他将来若想理所当然得借用北辽兵力,仍需光明正大的迎娶萧毓芸。
  他面上一如既往的不急不躁,同宇文泓恭敬行过礼后便道:“臣弟今日厚颜前来,再次求陛下降旨赐婚。”
  “哦?”宇文泓看着他道,“怎么说?”
  宇文铭道:“臣上回着实欠考虑,叫陛下两难,现如今张氏虽不能主事,但好歹与臣少年夫妻,臣怎可轻易休弃?只是慧怡如今越来越大 ,缺乏母亲教导,臣心中也甚是担忧。而北辽长公主对臣情真意切,又叫臣不忍辜负,所以臣思虑再三,想求娶其为侧妃,一则料理府中杂事,再来也能帮臣从旁教导慧怡,希望陛下理解臣的难处,予以应允。”
  他话说得好听,宇文泓看着他,不露喜怒的问道:“要娶她做侧妃?那她若是不答应,岂不折损你的颜面?”
  事实上有肚子里的孩子做牵绊,萧毓芸已经不可能不答应了,宇文铭却答说,“这是臣在两难之下想出的唯一办法,如果北辽不答应,那臣只好放弃,从此不再做他想。”
  宇文铭面上看似无奈,但有静瑶事先提醒,皇帝也知道,萧毓芸必定已经答应了他,否则他怎敢到自己面前这样说?
  眼看着眼前这副虚伪面目,宇文泓心中满是鄙夷,又沉声问道:“若是娶个侧妃,大梁有的是好女子,何苦要娶她?你可曾想过,北辽狼子野心,若有天重又进犯我朝,你该如何处置萧毓芸?”
  宇文铭只是答道:“上次大宴上,北辽使臣说过,愿与我朝结为友邦……”
  宇文泓嗤笑一声打断,“他们的话岂能信?”
  宇文铭垂首道:“就算北辽之言不可信,然倘若入了惠王府,那萧毓芸便是我大梁的人,如若她敢暗通款曲,臣自然不会放过她。”
  说着,他又道:“北辽乃蛮夷,所言并不可尽信,但我大梁向来为君子之邦,最重承诺,上回太后亲口答应要为我赐婚,相信陛下不会叫太后为难吧。”
  他话说完,只见宇文泓当即看了过来,那眸中寒芒,如同剑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包子:怕怕,听说粑粑比较单蠢,我会不会被遗传到……
  静瑶:莫怕我滴崽,你随妈就成了。
  皇桑:什么?连崽都嫌弃我?吐血……


第八十三章 
  过了端午; 天气一天热过一天; 棠梨宫里新换了竹帘与窗纱; 院子里的虫鸣传到殿中,叫夜幕平添几分宁静。
  今天宇文泓来的还算早; 吃罢晚饭; 两人上到榻上,却一时还没有睡意; 想到方才晚饭时他的神色,静瑶忍不住问道:“陛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宇文泓捏捏她的手; 说; “今日惠王来见朕,果然又是要求赐婚。”
  静瑶赶忙问他; “萧毓芸肯做侧妃了?”
  宇文泓嗯了一声,“看样子你猜的不错。”
  萧毓芸果然答应宇文铭了,静瑶又问道:“那陛下呢?可答应他了?”
  宇文泓不置可否,只是说,“太后曾经应允过他,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无可奈何?他这样说,莫不是要答应他?静瑶心里一紧; 赶紧谏言道; “他们一旦结了亲; 生下孩子,就成了牢不可摧的联盟,到时候外忧内患; 岂不艰难?”
  只听宇文泓点头道,“所以这个亲不能结,孩子也不能生。”
  他是有什么法子了吗?静瑶愣了愣,试着问道,“陛下是说……”
  可宇文泓并未告诉她 ,只是拍拍她的肩,道,“这件事不必多想,朕自有办法,段二说过,孕妇切忌心思过重,否则对孩子不好。”
  他说他自有办法,还不叫她多想,静瑶只得轻抚着肚子同他说,“臣妾遵命。”
  此时他半倚在榻上,而她则跪坐在他眼前,他抬眼看向她,床头宫灯映照下,她肤色白皙,愈发的水嫩,夏天的寝衣薄透,轻便的罗纱裙下,她的曲线若隐若现。
  近来他忙,有时候夜里晚了,也会独自歇在乾明宫,譬如昨夜与前夜,其实就已经接连两晚没有过来了。
  虽然明明只有两晚,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已是很久?
  他总觉得今夜的她有些不太一样,一双美眸水汪汪,像极了当初梦中大胆来亲他的模样。
  “天晚了,歇着吧。”
  面前传来男人的声音,她嗯了一声,见他朝自己伸手,便顺势躺了过去。温香扑面软玉入怀,顷刻间惹得他喉头一紧。
  他亲亲她的鬓发,又抚了抚她的肚子,问道:“多久了?快三个月了吧?”
  静瑶轻轻应了一声,“今天刚好三个月。”
  嗯,他眉间一动,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择日不如撞日……
  仿佛有了许可,胆子就大了起来,心间的**压抑不住,如山泉一般,开始细细流淌。
  他从背后拥着她,那发香钻进鼻子里,叫他欲罢不能。他问道,“阿淳……那朕能不能……”说话间动动腰间,意图明显。
  只这么蜻蜓点水的一下,就叫人心间禁不住的直颤,她红着脸,叫了声“陛下……”
  话音刚落,颈间就有温热的吻,密密得落了下来。
  ~~
  入夏以后,因京城炎热,许多大户人家都会在城郊庄园里避暑。
  自打被宇文泓撤了差事后,宇文铭明面上又成了闲王,想着前阵子忙着料理别的事,一直没顾上女儿,遂抽了几日闲暇,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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