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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总想抛弃朕-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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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瑶放了放心,随即开始想办法自救,只是她怀着身孕,这是个难题,该怎么才能护住二宝不受伤害呢?
然而没容她多想,外面刀剑声又起,她一惊,赶忙往外看去,只见车已行至山路的一处拐弯处,不知为何周围出现了更多的人,那些人穿着与车夫同样的衣裳,显然不是来救她的……
她心一沉,忽然觉得希望渺茫,只能渐渐地,任由马车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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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觉此次出宫安排了足够的人手,但谁也没能想到,今日会有这般状况出现。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拼力厮杀,才终于杀退了歹人,对方的意图十分明显,所有的兵力都冲太后与惠贵妃的马车而去。虽然拼死之下,最终保住了小皇子与太后,但还有严重的后果摆在眼前,惠贵妃被劫走了。
惠贵妃肚子里还有未出生的小皇嗣,但有什么事,那可是一尸两命啊!那得掉多少人的脑袋?
禁卫军殿前指挥统领朱硕回望横尸遍野的山林,忍不住连骂好了几句娘,“他奶奶的,谁他妈这么大胆子,竟然挑今日来行刺!”
手下的副统领查看了一番死尸,忽然有所发现,朝朱硕喊道,“统领,快过来看。”
朱硕几步过去,待看清那死尸身上独有的狼头标记,忽然一愣,皱眉道,“是辽人?”
副统领点了点头,赶忙问道,“现在怎么办?”
朱硕怒道,“老子还纳闷,谁胆子撑破天赶来劫皇家?竟是辽人!怎么办,赶紧加派兵力搜山,务必要把惠贵妃找到!但有万一,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副统领赶忙应是,忙不迭派人去京郊大营里调兵,眼下两处地方打仗,本就紧张,幸亏陛下走时顾念京中,留了三万人,否则这下可怎么得了?
朱硕在宫中任职多年,深知此时事态严重性,辽人挑了今日,目标明显,摆明了是要以此来要挟皇帝。
他随手抓了个近处的侍卫赶紧下命令,“即刻回宫给司礼监带话,叫赶紧给陛下去信,就说辽人突袭,将惠贵妃劫走了。”
侍卫慌忙应是,翻身上马,便往宫中狂奔而去。
虽然辽人亦是伤亡惨重,但不知会不会再回来,朱硕不敢耽搁,忙又来集结剩余人手,一部分去搜山找寻惠贵妃,另一部分则护送剩余的主子们尽快回皇宫与各王府。
还有,方才辽人的另一个目标便是太后的马车,拼死之下虽然护住了,但方才争夺甚是激烈,难免叫马车碰撞,太后与里头的韩嬷嬷都受了伤,得赶紧回宫请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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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直在狂奔,耳听着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静瑶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她这是彻底被劫走了?
劫她的人不是宫中侍卫,不会顾念她的身孕,马车在林中疾行,颠簸的厉害,静瑶为了二宝,只能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握紧身边可以抓扶的东西,生怕万一不小心摔倒,会伤到腹中的孩子。
她恐惧又绝望,时间实在漫长,不知熬了多久,车终于放缓了速度,直至停了下来。
车外有声音,说的是她听不懂的话,简单交谈后,忽然有人一下打开了车门,她惊惧之下,看到了一张陌生男子的脸。
那男子长相粗犷,面目不似中原人,加上方才听到的对话,静瑶惊惧之余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些人难道是异族?
然而不容她多想,很快又有声音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问了句什么,车前又有人回答,说的话同样听不懂,紧接着,那女人似乎惊讶了一下,急促一阵脚步后,便伸头过来看她。
彼此对望的一瞬间,静瑶一下看清了那女子的样貌,也彻底明白过来这些人的身份。
竟是萧毓芸!
此时劫持她,目的还用着说吗,只是她没料到,这个女人竟有这么大能耐,竟会想到在今日动手。
而确认了是她,萧毓芸失望之余也冷笑一声,同她打招呼道,“李贵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与目的,静瑶倒没有先前那般慌乱了,沉声回道,“的确是好久不见,只是不知长公主此番是何意?”
萧毓芸见她没有想象中那般害怕,倒是有些意外,顿了一下,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请娘娘来坐坐,不过你也怪不得我,若不是你的皇帝夫君欺人太甚,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说完也不再同她说话,吩咐身边的随从,“将人带下来。”
身边几个男子应声,立刻要来拉她,静瑶厌恶至极,但为了腹中的孩子,却不敢同他们硬碰硬,自得自己道,“本宫会自己走。”
说着自己下了马车。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静瑶下来后才发现,此处原来是山中的一处院落,深秋的暮霭浓重,叫她看不清周围。
萧毓芸见她四处打量,冷声道,“此处地形险峻,山林重重,我劝你还是老实待着为好,千万别打算逃跑,否则就凭你现在这样子,不小心跌落山沟可就不好了。”
静瑶不给她好脸,也同样冷声道:“本宫心里有数,多谢提醒。”为了免那些歹人的脏手碰自己,说完便径直跟着人往前去。
她被带到一个无人的房中,所幸还有灯火,那些人将房门关上,留了她自己在里面。
静瑶环顾四周,见此处倒是有些像样的家具,而且竟然还是花梨木的,造型典雅,并不像辽人的审美。
她渐渐觉得,萧毓芸应该还有帮凶……
她正疑惑着,忽然又听门外传来动静,一男一女边说话边走近。
“只捉了一个来?”
“不错,只有那个大肚子的女人,不晓得有几分胜算。”
后者是萧毓芸无疑,只是前者的声音为何也似曾相识?
两人走近了,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警惕望去,眼前出现的人叫她忽然怔住。
那与萧毓芸一同进来的人,虽然长发遮了半边的面目,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竟是宇文铭。
宇文铭……
他竟然还活着!
她无法掩饰眸中的意外与震惊,宇文铭也显然看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确定她的身份后,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
他思忖一下,转头对萧毓芸说,“经此一事,宫中必然防卫升级,且也必定会增派人手来找寻她,此时若再有行动,无疑等于自己送上门去。”
说着又回头扫了静瑶一眼,沉吟道,“他为了这个女人一直不肯立后,也不临幸后宫,看来的确有些分量,再加上肚子里那个小的……兴许能有七成把握。”
他说的不错,萧毓芸虽然不甘心错失良机,但眼下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如此了,况且自己的人手损失惨重,眼下不可能再有什么动作。
萧毓芸对宇文铭说,“我得赶紧联络母后他们,这里既是你的地盘,你一定要把她看好才是。”
宇文铭点头,“放心。”
说着回头扫了静瑶一眼,又同萧毓芸一起迈出门去了。
房门仍被关上,留下静瑶在竭力思考。
宇文铭没死,千真万确。
她虽然不知是不是萧毓芸当初救了他,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宇文铭仍同萧毓芸在一起,而从他们的话语中也能听出来,他们劫她而来的目的,在于皇帝。
他们必定是想以她来逼迫宇文泓退兵……
想到他出发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心痛无比,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成为别人要挟他的手段。
而他,会怎么做?
~~
八百里加紧,司礼监的信件堪比战报,两天两夜过后,终于到达了都褐城。
这几日颇有些心神不宁,宇文泓每每都睡不了多久,索性就早起看舆图,制定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窗外,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宇文泓正要端起手边茶盏,却忽然听见帐外急促脚步声,左翼气喘吁吁的请示道,“陛下,宫中有急奏。”
鲜少见左翼这般不沉稳的样子,宇文泓心间忽然无端一紧,忙宣道,“进。”
须臾,就见左翼迈进房中,同他行了个军礼,又双手将信件奉上,道,“启奏陛下,刚接到宫中的消息,说前几日昭仁皇太后冥寿的时候,宫中诸位主子外出筹神,熟料在大相国寺外遭到歹人伏击……”
“什么?”
左翼话未说完,听到这里,宇文泓已是眉间一皱,急问道,“现在如何?”
左翼道,“所幸皇长子与太后并未有大碍,但是,惠贵妃娘娘,被劫走了。”
话音落下,宇文泓立刻拍案而起,一把夺过信件拆开来看,果然见上头禀报了同样的情况。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左翼惊得抬头看,见宇文泓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眉头紧敛,沉声道,“好个北辽!”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司礼监根据禁卫军在山上的查验结果向皇帝如实禀报; 因此宇文泓也已经清楚知道了,此次劫持静瑶的人正是北辽。
这样的关头出这样的事,意图实在太过明显。
小人就是小人; 明明是北辽先挑衅,现在眼见抵挡不住他的铁骑,居然会想到用这样的法子。
他生平最恨被别人要挟,此时自然恼怒异常。
左翼主动问道; “陛下,现在该如何?”
原本再有半月; 他就能完成此次征伐最紧要的目标——攻进北辽通往都城的脉门黑水城; 但眼下出了这种状况; 恐怕不得不要改变计划。
现在最要紧的是阿淳及腹中的孩子,他不能叫她们母子有事。
他思忖一下,即刻发话道,“你同冯参先留下; 朕要先回京城。”
左翼不敢有误; 忙应是。
皇帝随后召来人手吩咐回程,不过半日,就已经踏上归途。
~~
福宁宫。
那日虽未叫歹人得逞,但情况紧急; 马车被抢来抢去,车中的太后与韩嬷嬷都受了磕碰。
毕竟年纪大了,加之又受了不小的惊吓,虽说没什么大的伤处; 但太后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才能下床。
韩嬷嬷额头上也缠了纱布,亲自上前搀扶太后从床上坐起。
太后见了她的样子,发话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来做什么?回去歇着吧。”
韩嬷嬷答说,“奴婢只是擦破了些皮,没什么大碍,奴婢怕自己若是歇了,冷不防换了旁人伺候,娘娘不适应啊。”
太后叹了一声,方叫韩嬷嬷搀着立起身来,便在寝殿中慢慢踱步边道,“这些个杀千刀的辽人,明着敌不过咱们,就背地里使暗招,实在卑鄙无耻!”
韩嬷嬷也是连声附和,忍不住在心间暗叹,经历过这么一出,太后她老人家大约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恶人了。对比之下,从前宫里头那些鸡毛蒜皮,瞧这个不顺眼那个不顺眼的,都有什么值当的。
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虽在榻上躺了多日,身子还是虚乏,活动了两步,就不得不坐下歇歇。熟料太后这才刚在座榻上落座,忽然听见偏殿那里传来了阵阵哭声,嗓音嘹亮,一听就知道是彦儿。
母亲被劫走至今未归,回去棠梨宫也是空空荡荡,太后放不下心,便命宫女乳母们将孙儿带来了福宁宫。
此时听见彦儿哭声一声比一声高,祖母的心立刻被揪了起来,忙发话问道,“彦儿怎么了?快些抱来叫哀家瞧瞧。”
韩嬷嬷应是,立刻吩咐殿里头的宫女前去传话,很快,就见伴随着那哭声越来越近,小人儿被乳母抱进了屋。
冷不丁换了新地方,彦儿愣了一阵子,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太后眼见乖孙又心疼又可爱,忙伸手唤道,“来,彦儿,叫皇祖母抱抱。”
然不知道这句话哪里不对,才止住哭的小人儿又嚎啕哭起来,还不停摇头摆手。
这哭声叫人撕心裂肺,太后赶忙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小殿下这意思分明就是不想叫太后抱啊,只是乳母钱氏可不敢明说,好在韩嬷嬷瞧出来了,从旁劝道,“娘娘才刚刚能下床,殿下小身板这么壮实,您能抱得动吗?不如就叫乳母抱着吧,没得再把您累着。”
太后只好打消了念头,又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彦儿为什么哭?可是头上的伤口疼得厉害?”
先前卢氏带彦儿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虽说尽量在护着了,但无奈车速不慢,还是叫小人儿额上碰出了个大包,不过御医已经看过,说是无碍,而且眼看着过了这么些天,包已经消下去许多了。
所以这个包并不是彦儿哭泣的主因,钱氏斗胆答道,“回太后娘娘,皇长子大约是换了地方不适应,加之又几天看不到贵妃娘娘,思母心切了。”
可不是这样么,这么小的奶娃娃,身体康健的情况下,除了想娘,还能是为着什么如此大哭?
太后又是叹了一声,忙上前哄小人儿,“彦儿乖,皇祖母已经派人去找你母妃了,很快就能把她找回来的,先不要哭了可好?”
小人儿歪头看看皇祖母,又趴回钱氏的肩头哭去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韩嬷嬷想了想,问钱氏,“皇长子跟前就你一个人伺候吗?先前的卢奶娘呢?”
钱氏同韩嬷嬷道,“卢奶娘那日摔伤了胳膊,现如今正在值房里养伤,恐怕没有个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
这话叫韩嬷嬷也是叹了口气,“这些辽人实在可恶,将宫中闹得上下不宁,听闻安王妃也被吓得动了胎气,这几日正卧床养胎呢。”
彦儿的哭声叫太后焦心的不成,无奈之下,只好扬手吩咐,“今儿天好,带皇长子回棠梨宫走走,看看是不是回去了能好一些。”
钱氏其实也正这么想的,赶忙应是,抱着彦儿回了棠梨宫。
小家伙走了,殿中没了哭声,总算安静了下来,然而气氛却还是不对,太后叹道,“老七媳妇只是受了些惊吓,就动了胎气,这惠贵妃……”
剩余的话不吉利,太后没说出来,韩嬷嬷却也是明白的,心里也是免不了的担忧,只能在旁劝道,“贵妃娘娘吉人天相,定会平安的……”
话音才落,忽见外头传来动静,有人亮声通传道,“陛下驾到……”
太后愣了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疑惑的看向韩嬷嬷,“什么?陛下驾到?”
韩嬷嬷也正惊讶呢,正想回话,忽见殿门上悬的棉帘被掀起,一个高大身影迈进殿中来,不正是当今的皇帝宇文泓?
韩嬷嬷赶紧上前行礼,“恭迎陛下回宫。”
眼睁睁的看见了儿子出现在面前,太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下从榻上立起,惊讶问道,“陛下这么快就回来了?”
出事后不过六日,他居然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宇文泓点了点头,见母后一脸憔悴,忙道,“儿子来晚了,叫母后受惊了。”
太后叹了口气,“陛下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也是辛苦,先不说这个了,赶快坐下歇歇,喝杯茶吧。”
说着要叫人上茶,却被心急如焚的宇文泓抬手拒了,道,“不忙,彦儿怎么样了?阿淳可有消息?”
这几日一直在没白没黑的赶路,累极了才停下稍歇,路上收不到信件,他给急坏了。
太后愁眉凝起,“彦儿磕到了额头,还好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她母妃一直还没消息。”
虽然不愿听见,但其实早有预感,若是阿淳回来了,太后怎会是这般神色?宇文泓暗自握紧了拳头,为了不惊吓到母后,尽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然而他的神色已经将内心显露无疑,太后见他满面风霜,眉间掩饰不了的憔悴,不由得异常心疼,安慰道,“自打出了事后,羽林卫和禁军一直在搜山,哀家知道你心急,但此时你自己的身子也要紧,先回去歇上一觉吧。”
宇文泓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道,“朕还好,母后无需挂心。”
从前行军打仗的时候,在马上睡觉也是有的,现在这点劳累算什么?阿淳安危未卜,他又岂能睡得着?
阿淳,阿淳……
想到临别时她的样子,他愈加心急起来,心内愤恨,不由得一字一顿道,“等朕捉住他们,一定碎尸万段,绝不留情。”
太后点头道,“这等小人决不可留,只是……”
语声顿了顿,又试探问道,“既是辽人做的,那他们意图想必已经不用说了,陛下可要如他们的愿?”
宇文泓眸光一凝,沉声道,“如愿?凭什么叫他们如愿,若是叫他们如了愿,往后只会变本加厉,当朕是好拿捏之人。”
太后叹道,“也是啊!数十万将士抛洒热血,方换来今日之胜局,若是就此被牵制,实在可惜……”
然而想了想,又心痛道,“若只是个女人,倒也没什么,但可怜哀家那个尚未出世的小皇孙啊,眼看着年后开春就能出生了……”
宇文泓听到这里,猛地抬头打断,“母后误会了,朕绝不会放弃阿淳母子。”
话说到此,他又强调,“阿淳不只是个女人,她对朕极其重要,她与孩子,一个都不能少。”
太后一惊,忙问,“陛下有对策了?”
宇文泓道,“朕还在想。”稍微冷静了一会儿,又安慰太后道,“他们既然想以阿淳来要挟朕,只要朕不回应,短时间内,阿淳该是安全的,这段时间,再加派人手搜寻。”
太后点了点头,连声应好,终归是妇道人家,在大事上头,没有儿子这般有主意。现在儿子既然回来了,凡事听他的便好。
话说了一阵,宇文泓还挂心彦儿,忙问道,“彦儿呢?朕回宫到现在也还没见到他。”
太后忙答说,“小家伙兴许是想娘了,这几日哭得厉害,趁今日天好,哀家叫人带回棠梨宫看看去了。”
宇文泓点了点头,即刻起身道,“朕过去看看,母后好生歇着。”
太后也知他挂念儿子,点头允了,又不放心的嘱咐道,“陛下一定注意自己的身子,赶紧去歇息一下才是。”
他嗯了一声,却仍未展颜,只是说,“母后安心。”
便起身而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出了福宁宫; 一路往棠梨宫走,彦儿终于止住了哭声。
等进到棠梨宫的院子里,小家伙表现的高兴又急切; 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些什么,仿佛娘亲正在殿中等他一样。
然而等了一阵,却始终不见娘亲出来,倒是引来了别人。倚波从殿后的值房里冲了出来; 等看清是彦儿,立刻上前唤道; “小殿下; 您回来了?”
太后把彦儿带去福宁宫; 只允许近身的乳母几两三个宫女同行,倚波平素跟在静瑶身边,不是照顾彦儿的,加之此次又受了伤; 因此只能同卢氏一样; 留下来养伤看家。
彦儿是倚波看着长大的,虽身份高贵,但在内心里,那就如同她自己的孩子一样。一连好几天不见; 此时再见到小人儿,又叫她一瞬间想起还在外安危未卜的阿淳,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小人儿不知愁滋味; 乍一见到熟悉的人,立刻咧开嘴笑了,露出几颗小白牙。
眼看小家伙一脸天真,倚波更加忍不住想哭。
宫人们都是相熟的,钱氏见她手上还缠着绷带,脸上也还有未散的淤青,忙关问道,“姑娘伤势可好些了?”
那天她从马车上率先跳下来,连翻了几个跟头不说,还险些叫马蹄踩断骨头,幸亏侍卫们眼疾手快,才护着她没被辽人的刀剑所伤,但难以避免的叫脸上擦破了几处皮,肩膀也受了伤。
倚波点了点头,“我还好,最多不过是些皮外伤。”说着一脸沮丧,伤感又自责道“若是知道主子会如今日这般,我死活也该守着她的……”
说话间其他人也一起迎了过来,听见倚波这样说,同样在养伤的卢氏忙劝道,“姑娘莫要自责,此番你可是立了功的人,若非你打头阵,我们未必能护着小殿下平安回宫啊。”
钱氏也在旁附和,“说的是啊,这事的罪魁祸首在于那帮歹人,姑娘能护得小殿下平安,已是不易,至于娘娘……一定会平安的。”
静瑶平素待宫人们不薄,钱氏此言一出,众人也都是连声附和。
倚波只是叹息,什么功不功的,她而今只盼着阿淳能平安便好。
卢氏打彦儿出生起就一直带他,此时见到小家伙,赶忙关问道,“小殿下在福宁宫里可好?”
这里没外人,钱氏叹了口气,又压了压嗓门,道,“大约还是想念娘娘,时不时的总是哭。”
而此时的彦儿在院子里瞅了半天,眼见还是没有娘亲的影子,终于没了耐性,又哭了起来。
这可把众人都急得不成,卢氏有心想抱一抱,无奈胳膊受了伤,动弹不得,只能在旁用言语哄道,“殿下乖,不哭不哭的。”
小家伙心里记挂着娘亲,只要没看到娘亲,总之一切都不对,还是烦躁的厉害,谁的话也不肯听,哭声越来越大起来。
棠梨宫里一群伤员,此时俱都束手无策,正急的团团转,忽然只听身后有声音传来,问道,“彦儿怎么了?”
那分明是男子的声音,众人俱都惊讶回头,就见皇帝正疾步而来。
他忽然出现,此时众人都是怔愣,倚波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带着人下跪,尊呼道,“恭迎陛下。”
话音刚落,宇文泓已经到了眼前,一把捞起钱氏怀中的儿子,心疼的唤道,“彦儿。”
彦儿脸上挂着泪珠,愣愣的看着忽然出现的父皇,已经几个月未见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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