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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小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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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阳郡主不过是个女眷,并没有生财之道,当年齐王妃为了显示贤良,也没法给亲生女太多的嫁妆,再参考齐王府的孩子实在太多,所以她的财产在宗室的郡主中算少的,拿出这些东西就不太容易。尤其是她目前的境况并不算好。
  随着齐王在老皇帝心中的地位越来越下降,齐王的女儿的行情自然也跟着一路向下。最近两年,皇位更替,齐王彻底没有了利用价值,杨太常对湖阳郡主也越来越差。作践宗室女,废嫡宠妾倒是不敢,但是脸早就变了,朝堂上与崔氏疏远,府中也另置了若干美妾,湖阳郡主再要强,也是无奈。
  对于湖阳郡主,卢八娘与她一向维持着必要的客气和尊重,年节时不过礼尚往来而已,她也觉得这样已经尽够了。现在见了超出预期的送别礼物,心中不是没有触动,京城里大部分这都认为司马十七郎和自己从此以后永无归期,这时有所表示的人,就是雪中送炭。
  其实湖阳郡主与司马十七郎是姐弟,一个父亲的孩子,亲密是正常的,但是齐王府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太多了,大家生活在一个府里,争夺着各种生活资源,不用说亲热,有感情的都很少。
  司马十七郎发达后,攀附他的兄弟多起来,靠着他谋个官职或者弄点钱财,但他赋闲后大多数关系又远了。这次北伐,毅然决然跟着他走的第一个还是司马十郎,已经带着妻子儿女住进了大营,其余还有一个兄弟也跟过来,再有表达出善意的也就是湖阳郡主了。
  “多谢姐姐了,”卢八娘让人送上茶,陪着她说话,不忘了吩咐,“姐姐到了,请王爷过来。”
  司马十七郎很快进了帐中,见湖阳郡主来送他,十分地感动,“难为姐姐还想着我。”自从他没了权势,齐王府就把他当成分出去的儿子,不闻不问的,这次他领旨北上,也没有得到父王的一点祝福。
  “其实父王母妃也是惦记着你的。”湖阳郡主替齐王夫妻遮掩道,她来之前自然去过齐王府,父王在听戏,根本没有见她,母妃说什么也不同意拿出些财物送给十七郎,她现在连贤惠也不愿意装了。至于世子,他根本不敢做主,所以湖阳郡主只得想办法搜罗了十副旧铠甲,又从嫁妆里拿出一百匹最差的麻布,“铠甲是父王赐下的,你此去北地打仗正用得着。麻布是母妃赏的,给将士们穿着倒也耐磨。”
  湖阳郡主说完后自己都有些不信,但她是嫡长女,总要为父王母妃遮掩一二,否则弟弟北上复国,父王母妃一点东西也不拿出来,说出去大家都丢面子。眼下齐王府的面子不能再丢下去了,不说家里的兄弟们只能窝在府中,就是出嫁女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前几天嫁到陆家的十一妹找她哭诉了一番,原本十一妹是庶妹中嫁得最好的,甚至不逊于自己这个嫡长姐,当初还是十七弟帮忙定的亲。可是现在陆家飞上枝头,陆六郎也抖了起来,有一次竟然在姬妾面前不给十一妹脸面。
  身为长女的湖阳郡主只得负担起齐王府的颜面问题,不管怎么样,大家族的人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她是真心希望十七弟能有出路,将来帮到齐王一系的人。
  司马十七郎向着京城的方向行了一礼,“谢父王母妃的赏赐!”然后关切地问:“父王母妃还好?”
  原本以为到手的皇位飞了,哪里还能好?父王整日除了怨怼就是淫乐,母妃则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愿意管了,只是死死地把着府里的财帛,这让湖阳郡主怎么说,她只能笑道:“他们都好,家里有世子和那么多兄弟们照料,你就放心北上吧。”
  “原本应该给父王母妃行礼辞行再北上,可是我已经发下了誓言,所以只能请姐姐帮忙,替我向父王母妃说明了。”司马十七郎在惆怅中又带了些坚决果毅之色,“此番北上,我定不堕司马氏的名望,尽心报效皇祖父的赏识,报答父王母妃的养育之恩!”
  该说的已经都说了,湖阳郡主便笑着说:“我知道你们这些天忙得很,也就不多坐了,现在回京还能来得及进城。”说着让人到前面传话,让陪着她一起过来的司马十三郎一同回去。
  不比司马十七郎还要被亲情迷住眼睛,卢八娘却明白得很,论感情湖阳郡主未必对司马十七郎有多少姐弟之情,但是她却非常明事理,做事也周全,所谓齐王府赏的东西,说不好就是她自己凑出来的。今天又亲自来送别他们,湖阳郡主的这个情卢八娘领了。听她辞行,也不虚留,将旭儿放在桃花的怀里,与司马十七郎一同送她出去。
  卢八娘的帐篷在营地正中,就在他们向外走时,听到前面传来阵阵吵闹。这些日子送行的人不少,尤其是军中人士最多,所以常有喧哗之声,大家也不以为意,没想到早有两个小校奔过来报,“齐王府的十三郡公在酒席上说淮北王的坏话,又说北伐此去一定有去无回,被朱御史的儿子们和不少人围着打了,我们怎么拉也拉不开。”
  “十三弟就是个有嘴无心的,十七你赶紧去看看,别让军中的老粗们伤了他!”湖阳郡主急了,她本不想带十三弟来的,可他一定要跟着。刚刚分开时还嘱咐他少说话,没想到这一会儿的时间就惹出祸来,现在母妃的支柱就是他们兄弟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司马十七郎的脸色虽然不好,但还是急忙走了过去,将人喝住,把十三郎救了出来,可是被十几个人围在一起打了,没有伤是不可能的,最起码卢八娘是认不出躺在地上一身狼狈的人是司马十三郎。最令人触目惊心地是,他的一条腿弯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应该是骨折了,而那张最喜欢出口伤人的嘴肿得不成样子,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一阵阵含混不堪的嘶叫。
  湖阳郡主马上跟了过去,看着司马十三弟马上掉下眼泪,扑了上去不停地说:“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司马十七郎黑着脸叫人将十三郎抬到了一间帐篷里,营地里简陋异常,连床榻都没有,只能放在铺在地表面的毡垫上。过了一会儿有人将军医找来,大家便移到了帐外等军医看病。
  半晌军医才走了出来说:“掉了几只牙,还有几处外伤,都不打紧,只是一条腿折了,已经绑了木板,需卧床半年才可以起来行走。”
  “将来会不会留下残疾?”湖阳郡主焦急地问。
  “如果养好了,还能行走,只是有些不便利,若是养不好……”军医说到这里便止住了话,受了伤的人他见得多了,哪里能保证都活过来呢?
  “那现在回京城可以吗?”
  “最好留在这里养着,不要移动。”军医说:“若是一定要回京,就再找医生看看,折了的骨头是不是在路上移了位置,如果位置移了,还要重新接骨。”
  湖阳郡主沉思了一会儿,下了决心,“我还是赶紧带着十三弟回去吧,留在这里,总不是办法。”
  这个营地本也是临时建的,几天后就会拆掉,而且司马十三郎犯了众怒,留在这里还要特别照看免得军中的人把他杀了,所以司马十七郎点头赞成,马上让人帮着把十三郎抬到了车上,又让人拿了些伤药,送湖阳郡主姐弟离开。

  ☆、第五十七章 接回世子八娘后怕痛打皇孙平安饶舌(二)

  卢八娘陪着司马十七郎送湖阳郡主的车驾离开,在湖阳郡主的注目下,司马十七郎只是说:“姐姐回去给十三兄重新找个御医好好看看腿。”
  湖阳郡主过了一小会儿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十七郎,别放在心上。”然后向司马十七郎和卢八娘道别后走了。
  其实司马十七郎完全明白,姐姐希望他能当面处罚打十三郎的那几个人,给十三郎找回面子,毕竟他是齐王的嫡子,有郡公的爵位,但是司马十七郎坚决不肯让步。对于十三郎的辱骂,最初还是白丁的他只敢在心里忿恨,后来他有了能力就能报复回去,再后来他真正强大了,反倒不太放在心上。但是他决不会允许十三郎诅咒北伐,饶他一命已经是看在父王母妃和湖阳郡主的面子了。
  湖阳郡主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十三弟实在无理,所以并没有说出口,但心里不见得不怨十七郎。可她对于十三弟也一样无奈,到了十七郎的地盘上说北伐的坏话,说十七郎的坏话,能有好结果,十三弟真是被惯坏了。
  想到回去后母妃一定会出离地愤怒,湖阳郡主在车子里轻轻地按了按头,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阻拦母妃做些不得体的举动。十七郎就要离京了,不管他能不能真正收复河南之地,但他毕竟是为了家国大计出征,荣耀异常。而且作为他的父母,齐王和齐王妃应该与有荣焉。
  司马十七郎在淮北得势,对齐王府就是最有力的支持,即使他战死在淮北,也一样为父王母妃争得荣光,就是自己再偏心同胞的弟弟,也得承认十七郎真是比十三弟这个蠢材要强得多了!
  湖阳郡主的马车走远了,司马十七郎转过身来,就见朱御史的大儿子朱子贺、柳真、田涵等十几个人正在营地前默不作声地站成一排,便走上前去,拍了拍最前面朱子贺的肩说:“都回去吧,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别傻站在这里!”
  大家气愤之下打了王爷的哥哥,心里不是不紧张的。特别是淮北王过去的老部下,知道他一向最想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情景,平时对于他那个十三兄的一些脑残行为颇多忍耐,担心淮北王动军法处置大家,现在得了这样一句轻巧的话,个个放松下来,七嘴八舌地说:“十三郡公实在太过份了,说什么王爷的生母是他们家的……”
  “乱说什么!”有人打断了前一个人,高声说:“只要说我们淮北军不好的,我就揍他!”
  “对,对,敢说我们淮北军的坏话,没打死他算轻的!”
  司马十七郎点头道:“只要敢犯我们淮北军,大家就不要轻饶,不管得罪了谁,我都会支持你们。记住,我们淮北军是不容侵犯的!”
  “是!”
  卢八娘早就先回了帐篷,在帐子里还能听到如雷般的欢呼。然后桃花进来通报平安来了。从卢八娘离开京城时起,平安就被留在一王府,打理一应事宜,有一年时间没见了。前些天卢八娘派人给平安捎信,让他把府里的东西都变卖了换成粮食绢布等带过来,应该是把事情都办好了。
  平安依旧还是过去瘦弱的样子,他先向帐子里探了探头,恰好遇到了王妃的目光,从半开的帘子下面钻了进来,跪在她面前叫了声,“王妃”。
  “起来说话吧。”
  平安并不起来,“王妃,刚刚……”
  “什么事说吧。”卢八娘见他吞吞吐吐的,手里拿着一只红色锦缎做的小老虎逗旭儿玩,漫不经心地问。
  “是我在朱大人他们面前多嘴,说十三郡公曾经想把王爷害死,最后伤了池师傅腿伤的事。”平安说:“他们听了气不过,才把十三郡公的腿打折的。”
  “那你觉得他不是应该被打折腿呢?”
  “当然应该,不说他原来伤过王爷的事,今天过来后就一直趾高气昴,说淮北那里不好,比起京城差多了;又说胡人有多厉害,从小吃生肉长大的,力气特别大;后来王爷去看郡主,他就对大家说王爷是他们家姬人生的,要不是他的母妃慈爱,生下来就该溺死了。”
  说到这里,平安抬头瞧瞧卢八娘,见她还是一手揽着孩子一手拿着布老虎,专心逗着小世子,而小世子手里抓着老虎,咯咯笑着,还用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说司马十三郎其实没敢说北伐一定会失败的话。
  站在小世子身边帮忙拿着布巾的桃花笑着大声说:“既然该打你还跪着做什么?又没死人,不过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算什么呢!”
  宁姑姑也一在旁说:“也不过就是这几句话,从我进齐王府到现在听过了多少遍?王爷已经从一个白身当了亲王,反过来十三郡公就永远只会说这几句而已。”
  平安先是见桃花没有跳起骂人就有些惊讶,再听了这话,明白了大家根本不在意司马十三郎说了什么,对他挨了打也一点不在意,便苦了一张脸说:“王妃,我恰好回来赶上,王爷一定猜到是我多嘴了,会不会生气呢?”
  这些年来平安一直管着王府里的库房,逐渐由司马十七郎的人变成了卢八娘的手下,有什么事情也就习惯找卢八娘了。
  “把帐拿来给我看。”卢八娘终于将那老虎给了小世子,吩咐道。
  平安明白事情就算过去了,于是赶紧从身边拿出一本帐目来,“府里各处的物品,原本哪一家用着的,就都赏给他们了。王爷和王妃平时用的,除了原已经带到了山上的,其余的都带了过来。还有库房里的粮食、绢帛等用品已经拉到大营,所存物品都发卖出去,一斛珍珠得钱一百万,一对五尺高的珊瑚得钱五十万……漆盒等器皿二十四件得钱五千,共计三百二十五万,已经按王妃吩咐的都买了粮食。”
  因为司马十七郎严格要求自己,结果除了傣禄和皇上的赏赐就没有别的收入,英郡王府库房的东西并不多,听起来还真有些寒酸呢。平安没顾得上叹息,又问:“王妃,那以后我做什么呀?”
  卢八娘看看一只胳膊留下了残疾的平安,说道:“淮北那边日子不会太好过,而且还要打仗。所以王爷一个内侍奴婢也不带,都交还了内务府,还有奶娘她们年纪大了,我让她们都留下了,你胳膊不好,不如也……”
  “不,王妃,我一定跟着王爷走,不管去哪里!”平安坚决地说,“虽然我的一只胳膊不好用,但我现在会写字,也会算数,还能帮王爷和王妃做事!先前我管着库房,就一点差错都没有。”
  平安管库房确实尽心尽力,而且卢八娘离开京城到山庄后,他继续留在王府里,将王府的诸事也打点得清清楚楚。
  “那好,你留下帮我管着粮食的帐吧。”卢八娘想了想,平安一直是司马十七郎最信任的人,而粮食则是眼下最重要的东西,“我现在把所有的钱都用来买粮和一些物资,你帮我计好数目,并且亲自核对,再交给军需官,这期间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王妃只管放心。”平安保证后并没有立刻退出去,而是一直看着旭儿。他原先一直没有见过旭儿,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卢八娘看出了他的喜爱之情,便笑着说:“你要是喜欢,就抱抱他吧。”对于像平安这样赤胆忠心,能够为旭儿献出一切的人,卢八娘很宽容,因为她要为旭儿的将来做准备,淮北的形势谁又能说好,万一自己不能照顾旭儿了,就要靠这些忠仆了。
  平安高兴得眼睛冒着光,他小心地抱起了旭儿,不知怎么喜欢好,只得赞道:“小世子长得真像王爷,还这样乖。”
  其实旭儿一点也不乖,他呀呀地叫着,身子努力向卢八娘方向探着,伸出了手臂要母亲抱。卢八娘只好将他接了回来,“以后熟悉了他就让你抱了。”
  接过孩子时,两人自然会有接触,平安觉得王妃的手已经碰到了自己的衣服,怕王妃不高兴,可又怕王妃接不稳世子而不敢躲,王妃可是一向都很嫌弃别人,从不让自己离她太近,甚至她的东西也不能随便碰,这样接近还是第一次,让平发也非常不适应,“王妃……”
  “怎么了?”卢八娘抱着旭儿坐了下来,看着一脸奇怪的平安问。
  平安是内侍,他可以常也出入内院,只不过近一年时间没有到山庄伺侯王妃,他发现王妃突然间变了,刚刚进来时并没有发现,但时间一长,就很明显,王妃身上没有了过去那种冷冰冰的感觉,而是和气多了,甚至身上有一种像奶娘一样的气息。
  “没什么,”平安觉得把王妃比成奶娘实在不适合,赶紧摇摇头,向卢八娘行礼退了下去,“王妃,我去看看粮食的帐目。”
  看平安跑了出去,卢八娘一点也没意识到是自己带给他这样大的惊疑,生过孩子又每天都带着孩子的女人变化是非常大的,只是这种变化日积月累,潜移默化而成,所以她和身边的人就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所以桃花一面收拾东西一面说:“平安怎么还这样毛毛糙糙的,下次可不能让他再抱小世子了。”

  ☆、第五十八章 送财赠物孟白论史募兵筹粮八娘显才(一)

  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就在出发前最后一天,孟白来到了大营。
  卢八娘一直坚信孟白会来为自己送行,见到了人终于放下了心,“我真担心你被我连累了,不能出京。”
  “皇上虽然怕你们北上后形成了自己的力量,但表面上还是不敢说反对北伐的,尤其还是先皇遗命,听说明天皇上还会派上赐下些资助北伐的物资呢。”孟白看着卢八娘将怀里抱着的孩子送到桃花手上,又挥手让人都离开了,才问:“那份遗旨是不是假的?”
  “先皇亲自交给朱御史,然后皇上和那么多的大臣都亲眼看了,你说能是假的吗?”
  孟白并没有受骗,“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知道先皇才不想派人北伐呢。据历史记载,皇家并没有一个人渡过淮河北上复国。”
  “你是说我改变了历史吗?”
  “是的,”孟白很严肃地说:“之前你连前世的点心都不肯做出来,没想到现在你竟然决定改变历史进程北上收复失地了!”
  “其实我没有那么远大的目标要北上复国,这是司马十七郎的愿望。”卢八娘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想找个安稳的地方,好好度过今生,可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不让。为了我们一家都能生存下来,我只得是帮他向前走。”
  “可是,你应该知道的,历史上司马氏并没有再一统天下,而是国土不断缩小,后来被别人灭国了。”孟白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真担心你的将来!”
  卢八娘沉默了一小会儿,“孟白,在此之前我并没有想到你说的这个问题,但是,要我说,什么是历史?过去了的才是历史,我们所面临的现在还不是历史,所以将来会怎么样,在于我们怎么做。我既然选了这条路,也就不会再后悔,当然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你这样一个有主意的人,我从没有想过要劝你回来,我只是为你多准备一些东西。”
  “送太多的东西过来容易引起皇上的不满。”卢八娘提醒他。
  “我知道,所以我只送你们十车好酒。”孟白笑了,“每坛酒里都放了不少金锭银锭,所以这酒不要随便送人。”
  在这里铜钱是通用的货币,但淮北的局势又有不同,那里早已经没有了汉人统一的政权,也就没有了大家都通用的钱币,甚至有的少数民族所建的政权还干脆取消了铜钱,直接恢复到过去以物易物的原始方式。但不管在淮南还是淮北,金银既值钱又方便携带的硬通货。
  “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些女性和孩子的用品,也装了两辆马车。”
  “感谢你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卢八娘看着孟白,收到财物她自然感谢,但她真正要对孟白说的是,“如果我死了,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请你帮我照顾我的儿子。”
  “你放心吧,就是不嘱咐我,我也会做的。”
  “那好,我让人把司马十七郎找来,我们一起喝点酒。”
  “不必了,我刚刚到大营时见到了他,说过几句话,他现在忙得根本抽不出时间,就是你,我也不打扰了。如果将来能有机会,我会去淮北看你。”
  “那好,”出行在即,卢八娘确实也很忙,她爽快地送他走出了帐中,“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再见!”
  孟白的牛车慢慢驶远了,他们从一个时代来到这里,几年的相聚后又分别了,也不知将来会不会再把酒言欢。但是因为有这样一个人,让卢八娘从心里感觉到温暖,也感觉到安心。
  整理行装用了大半夜,天还没亮就又起来将最后的用品收起来,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候了。卢八娘被安排在中军,她抱着旭儿坐上准备好的马车,有人上前拉住马车,走入队伍。
  卢八娘打起帘子,向前是一片看不到头的洪流,向后一辆辆车子、一群群人不断地汇进来。不远处的一小片高地上,几个骑在马上的人向京城眺望着,司马十七郎应该就在那群人中间。
  这些天,司马十七郎忙得只与卢八娘见了四五次面,每次还都是有重要的事情说,就连儿子,他也顾不上多看,再者他认为管儿子是卢八娘的事,也相信她能管好。
  借着过去的声望,司马十七郎拉起了一支五千人的队伍,原本他和卢八娘的护卫占了三分之一,新投来的人占了三分之二。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他原来的心腹,当他上交军权时特别留在禁卫军的,现在没有必要再留了,他派了人通知,只要愿跟从他的,便一律北上;也有原本不是他的心腹,但景仰他的为人追随而来;再有就是朱御史之类的,以北上为已任,现在有了机会带了部曲家人一同出发。
  这次北伐,目前看规模已经超过之前的数次,是朝廷南迁后最大的一次。京城中的百姓,从世家到平民都被震惊了,最后就连皇帝,也赏赐了三千匹绢帛,一百副铠甲。实在是北伐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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