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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渣攻一百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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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涛在刘御房间里待了大半夜,从对方嘴巴里抠出来了足够多的经营理念后,才当宝贝一样揣着用来记录的小本本,红光满面地离开了。
王狗狗上前来为刘御添茶,大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
刘御一眼就看了出来,不耐烦地一皱眉头:“有事儿?”
王狗狗殷勤万分地凑上来为他捏肩膀按摩,笑道:“那倒不是,就是二狗刚刚听您跟苏总管说得热火朝天的,觉得怪有趣的呢。”
不得不说麻将和扑克牌对这个年代能够解决了温饱问题的无聊人士具有显著的诱惑,王狗狗心中是真的很好奇,他如今每天除了把刘御伺候得舒舒服服以外,还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忙活,日子久了多多少少也觉得有些虚度光阴了。
王狗狗也就是那么说一句,他很清楚刘御不可能在这间屋子里给他摆出一副麻将牌来,不然传了出去,肯定有人怀疑这山阴公主是不是跟北魏风头正盛的欢乐谷有啥牵扯联系。
刘御扫了他一眼,轻轻嗤笑了一声:“是不是想问我这么赚钱的法子,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搬到北魏去?”
王狗狗禁不住在心中赞叹了一句自己主子就是聪慧,重重点头道:“没错,二狗一直在为这个疑惑呢,还请殿下明示。”
“说起来也怪南宋的军队不争气,真刀真枪地打不过人家,那自然就得用点见不得光的小手段了。”刘御摸了摸下巴,“这叫一本伤人。”
妈蛋,完全听不懂怎么破?王狗狗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妄图用此来掩饰自己的无知。
这点小伎俩当然不可能瞒得过旁人的眼睛,刘御翻了一个白眼:“以你的智商,我也不能多说,就只说一句,单拿吃来说,北魏以战马出名,他们的骑兵一直所向披靡——若是王公贵族们有了吃战马前胸肉的爱好,那你说北魏得有多少战马遭殃?为了饲养出供给他们食用的战马,又要占用多少草场?”
他在心头冷笑了一声。
74、一番谋划
眼看着在何家生活一年时间的期限已经过半了,刘御开始着手策划假死的事情,这个年代毕竟还太早了,没有啥啥喝了就跟死人一样的毒药被研制出来,不过有何戢帮忙掩护,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为此还专门回了一趟皇宫,跑去找王宪嫄。
王宪嫄这几个月的日子越发不好过,在没了让楚江郡主最为忌惮的大“女儿”之后,她在皇宫中处处受到欺负,到了后来,索性闭门不出,只是尽心尽力伺候太后路惠男。
这样的日子真的是一种折磨,尤其王宪嫄还知道自己伺候的这位名义上的母亲跟自己的丈夫也有一腿。
这直接导致她每次看到路惠男心中的感觉都怪怪的,外面关于皇上和太后的暧昧背德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的,这对母子倒还我行我素的,一点都不在意,只能说思考回路也是颇为神奇的。
在这样的大前提下,王宪嫄一见了刘御,第一个反应就是掉泪,不过她如今已经学会了无声的哭泣,并没有吵出声音来惹得刘御厌烦。
这多多少少让刘御对她增添了一分耐心,他冷眼看着王宪嫄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地无声掉泪,其情其状看起来也是颇为可怜,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打断道:“母后不必如此,那个殷淑妃毕竟来历不正,何至于把您逼到这个地步了?”
以往王宪嫄只要一哭,哭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气壮山河,如今竟然懂得一声不吭地掉泪了,肯定是在皇宫中被欺负狠了,哭的次数一多,又害怕被外人听见了耻笑,因此只能强忍着声音。
王宪嫄听了他的话也不出声,继续掉泪。
这样一想也怪凄凉的,堂堂一国之母被个小妾折腾成这样,刘御一皱眉头:“别哭了,如今我们最重要的,是要商议后路之事。”
“都是母亲没用,不能护住你们……”王宪嫄凄声开口,死死捻着手帕,“我受人欺负也就罢了,连你弟弟都被人骑到头上来了,那个狐狸精见天蹿撵着你父皇改立太子,我是真为你弟弟担心……”
刘御见刘子业本来就是不成大器的模样,而楚江郡主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多多少少看起来还有点脑子,这恐怕也是宋武帝刘骏考虑要把东宫之位改让其他人的一个重大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如今宠爱小老婆而厌恶了糟糠之妻。
王宪嫄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孩子再不争气也是自己的好,无奈道:“你弟弟也是个不争气的,先前你父皇卧病在床,连你这个出嫁……的都懂得派遣人来看他,还送了珍惜补品,他竟然自顾玩耍,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其实对于刘骏生病,刘御压根就不知道,都是李萍伶俐,自己把事情办了。
刘御轻轻嗤笑了一声:“弟弟素来这般没心没肺,如此岂不是彻底恶了父皇?”
一个人得蠢到什么程度才能够做出这种事情,难道刘子业是满心以为刘骏死定了,竟然这么快就露出本来的凶恶面目了?
傻孩子,你爹不仅没死,如今还活蹦乱跳的,反倒在心里恶狠狠记了一笔。在这之前,你只是个小小的太子,这个头衔还不太稳固,你还偏偏自己可着劲儿地给你亲爹上眼药,到时候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御早就确定了刘子业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压根就不愿意在他身上多费工夫,反正刘子业的唯一用途就是先站着太子之位,把楚江郡主的火力吸引过去就够了。
他听了王宪嫄的一通报怨,其实也未放在心上,懒洋洋想了一下,见王宪嫄面上凄苦之色不似伪作,心头微微一动,似笑非笑道:“如今父皇还没有正式改立太子,不过是因为殷淑妃来历不正,所谓殷家之女的托词,不过就是给天下人扯得遮羞布。”
如今楚江郡主还不能上位,熬了这么多年还是个不大不小的殷淑妃,最大的障碍就是她的出身,是以刘骏在朝堂上稍稍一提换太子的意思,就得到了群臣的一致反对。
没有错,如今的刘子业太子确实没有多大的天赋才能,可是殷淑妃的儿子可是刘宋皇族内部乱伦生下来的产物,着实是上不了台面。
你说皇帝你平时宠爱她也就罢了,大臣们还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你做坏事好歹也要低调点,可要是要把这个产物拿出来给天下人炫耀,甚至还要让他继承大统,那大臣们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王宪嫄皱皱眉,压低声音道:“吾儿聪慧,上次你外祖母递了牌子来见我,说你外祖父和舅舅也都是这样考量的呢。”说完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王宪嫄很清楚自己不是个聪明人,她是得蒙自己亲生母亲提点才明白如今正是因为自己占了大义的名头,才能保住如今的地位。
没想到刘御这样聪慧,被她提了一句,直接就能够想到其中的根源,自己的阵营中骤然多了这样一位强援,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王宪嫄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却见刘御挥了挥手:“如今父皇有意打压我们一脉的意态已经越来越明显了,上次他病重,特意不允许我进宫探病。”
说到这里,他禁不住勾动唇角冷笑了一声,刘骏急于想要废掉刘子业,也是因为过于忌惮他的缘故。
宋武帝经过了相近的分析和试探,发现如今两个名义上的儿子对他皇位的威胁都不大,但是这个当女儿养大的儿子,却不是个好对付的。
虽然这样的顾虑在平时表现得并不明显,但是一旦当刘骏重病之时,重点的防备对象就移到了他的头上,这是生怕他借机生事。
刘御压根就没有把自己这辈子的亲爹放在心上,面对着刘骏的猜忌也可以泰然处之,眼梢瞄到旁边的王宪嫄,试探性问道:“母亲可是想到了解决之道?”
王宪嫄含着眼泪摇头,连王家那些人都没能想出办法脱出如今的困境来,她又何德何能能够想出来呢,只能叹息道:“若是你大哥还在时,也无需如此麻烦了。”
考虑到刘宋皇族独特的基因,刘子荣就算平安长大,也不一定比刘子业聪明多少,但是当母亲的对于已经死去的儿子总是含了无尽的思念,王宪嫄忍不住道:“你大哥从小就是个聪慧的,若是长大了,绝对不输于你。”
说完还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刘御的脑袋瓜,王宪嫄如今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自己当年听了母亲的劝告犯浑了,把这个刘家下一辈最聪明的儿子当成了女儿养,若是刘御是正儿八经的太子,那刘骏准保不敢起废立太子的念头。
她本来是无心之语,却被刘御紧紧揪住了顺杆子往上爬:“母后您近日来忧愁忧思,恐怕出现了臆想症,大哥本来就平安活在鸡笼山,此时确实已经成年了。”
王宪嫄神情大变,扭头去看他,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刘子荣当然不可能还活着,她当年守着孩子的尸体不眠不休地掉眼泪,一直到刘子荣下葬。
刘御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叹息道:“人家把我们逼迫到这种地步了,虽不是孤儿寡母,也同孤儿寡母无异了,父皇如此狠心绝情,此事若还想谋得出路,还得同大哥细细商议才是。”
王宪嫄心中升起一阵极端的惶恐,看着刘御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小怪物。
刘御恍然未觉,自顾自继续说道:“我也只是在这里给母后提个醒,您闭上嘴看着就是,究竟可不可行,我还得同舅舅计较一番。”
王宪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沉默了好半天,才颤声道:“吾儿想要做什么?”
“儿子什么脾气母后您也是知道的,我向来不是肯忍气吞声受人欺负的胆小鬼,况且这也不是意气之争了,输得一方就是永世不得翻身。”刘御一边吓唬着王宪嫄,一边漫不经心地抖动整理着自己微微发皱的袖口,挑起的眼梢中流露出森然的冷意。
王宪嫄果然被吓到了,不敢再看他,低头继续哭:“你的外祖舅舅也是这个意思呢,若是我们败了,不仅要让那个狐狸精得意,连王家也要一朝倾颓,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王家也知道如今情景不同寻常,那合谋的事情就顺利多了。刘御眯了一下眼睛,他不能主动找上王家,而是要端着架子等着王家来找,是以才在王宪嫄面前漏了口风。
王宪嫄当年都能够被自己的母亲蹿撵着弄出隐瞒婴儿性别的蠢事儿来,可见对王家万分信任,这番话早晚要传到王家人耳朵中。
只不过事情听起来就够惊世骇俗了,成功率更是渺茫,刘御眯了一下眼睛,看来为了督促王家主动来找他这根救命稻草,自己还得加一把火才是。
75、楚江病重
刘御很为楚江郡主的智商感觉拙计,都怪这个女人一直没能够拿出一击必杀的本事来,才让王宪嫄得以苟延残喘,进而导致了如今王家优哉游哉丝毫不着急的场景。
如今正是刘骏着急犹豫究竟要不要更换太子的最关键时期,整个朝堂内的气氛布满了一触即发的紧张感,让不少朝臣内心惶惶。
刘御伸了一个懒腰,叫来李萍如此如此吩咐了一通,见她领命而去,禁不住叹息道:“一切都还要怪罪楚江郡主的手段不够高明,不然事情也不至于如此。”
他本来不想要让李萍直接出手的,不然以刘骏如今对楚江郡主的迷恋程度,等到楚江郡主病重,他肯定要下大功夫查探缘由。
刘骏虽然智商比楚江郡主也高不了多少,但是人家如今已经成为了皇帝,而且已经当皇帝当了很长时间了,根基远比他要高深,李萍做事虽然周全,也很难不留下蛛丝马迹。
刘御不想要这件事情牵扯到自己,本来是不打算直接出手的,只不过皇后党和殷淑妃党僵持着一直没有分出来胜负,搞得刘御有点不耐烦了,得抓紧时间行动。
王狗狗好奇问道:“殿下可是有妙计能够让他们即刻分出胜负?”本来是你死我活的场景,哪一方想要战胜对方都不容易,为啥听刘御的话音,竟然是一件挥挥手就能够完成的事情?
“这还不简单啊,如今阻挠楚江郡主上位的最大阻碍其实不是群臣的阻挠,而是刘骏至今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刘御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虽然如今的场景看起来似乎是刘骏被群臣的意向所左右,但是这只是表面的问题,其实以刘骏的性格,若不是还没有真正确定太子的人选,就算朝臣一致反对,他也能独断专行的。
“对于刘骏来说,当他心中还看重你、在乎你的时候,想要招惹得他暴跳如雷,真的是太简单了。”刘御说完后稍稍一停顿,眯了一下眼睛,“你说,若是楚江郡主在刘骏面前被一个下人给刺伤了,偏偏那个下人一击之后就咬舌自尽了,那他第一个反应会怀疑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王宪嫄了。王狗狗恍然大悟,不住点头道:“殿下说得太对了,这样皇上一定会彻底厌弃皇后,进而废黜太子。”
刘御对此颇为忧郁,他要是成为楚江的儿子,想要击败王宪嫄真的不要太简单,只可惜如今他是铁打的皇后一党的,自然不可能帮着外人来折腾王宪嫄。
如今王宪嫄若是境况再往不利的方向发展,却又不至于真的被废,那对于刘御的好处是最多的,他让李萍想办法让楚江郡主生病,正可以达成这样的目的。
李萍失踪了约莫半个月时间,才施施然重新出现,对着目光略带敌意的王狗狗坦然一笑:“殿下这几日如何了?”
“楚江郡主病重的消息传来,殿下近日心情着实不错,”王狗狗对着她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空碗,表示刘御不仅心情好,连饭都吃得多了些,“二猫,你这段时间跑去干什么了?”
如果是为了执行让楚江郡主染病的差事,李萍早就该回来了才对,不会无缘无故失踪这么长时间,期间连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这一点一天十二个时辰陪在刘御身边的王狗狗自然万分清楚了。
虽然刘御对此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王狗狗却怎么想都觉得心中不踏实,生怕李萍会有了二心。
李萍则万分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我去干了些什么,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
王狗狗跟苏涛不同,苏涛好歹还对李萍有恩,是以李萍虽则想要取代苏涛在刘御身边的地位,却对其还保持了足够的尊敬。
而王狗狗身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真正让李萍信服的东西来,更何况两人还都属于贴身服侍刘御的人,彼此之间的竞争关系更加明显。
王狗狗听了她的话脸颊禁不住一红,皱眉道:“我自然是没有这个身份地位的,可是你也不要忘了,这件事情你似乎也没有向殿下汇报才对。”
李萍深深看了他一眼,禁不住露出点若有所思的神情来,这小子虽然蠢了点笨了点,不过对殿下倒还是真心的,竟然敢这样指着她的鼻子质问,若是她真的有了二心,第一个弄死的就得是这个傻小狗。
这也从侧面解释了为什么刘御在面对王狗狗的时候,总是比对别人多了一分耐心,看来殿下还是喜欢忠心的人,就算这个忠心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不不不,应该说就因为是一个傻子,才更让他信任,以刘御的性格,对待聪明人总是暗含着满满的猜忌。
李萍在心中牢牢记住了这一点,心道自己务必还需要抓紧机会表白忠心,不过这都需要日后细细计较了,如今是顾不得这些了。
她不管王狗狗徒劳的阻拦,推开他轻轻敲击房门:“殿下,二猫不辱使命,顺利归来了。”
里面不多时就传来了刘御让人进去的声音。
两个人刚刚在门外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刘御在里面自然都已经听见了,此时见了李萍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询问她这半个多月的去向,反而似笑非笑道:“事情做得很漂亮,楚江郡主病得几个太医诊治了都没有下药开方子的胆子,看来是活不长久了。”
人家不问不代表心中不挂念这件事情,李萍十分知情识趣,笑道:“二猫对殿下的命令,自当竭力完成,还要多谢殿下的信任。”
稍稍一接刘御的话茬就够了,这个话题可以留到待会儿再深入交谈,最重要的是先汇报一下这半个多月的行踪,李萍一脸的忠诚真挚:“二猫是在潜伏殷淑妃宫殿的时候,隐约发现了不对,淑妃娘娘似乎同皇上身边的那个昆仑奴来往甚密。”
她这是在变相解释,皇宫中人多眼杂,况且一向都是刘骏和楚江郡主的人马眼线,她在那里面潜伏,本身就有无尽的危险,若是还不知死活想着频繁往宫外传递消息,那也太不拿自己的命当人命了。
李萍眼梢一瞄,见刘御脸上非喜非怒,看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能进一步解释道:“二猫想着,若是二猫被人抓了则还罢了,若是被人一路牵扯到了您的头上,那就辜负殿下的信任了。”
她是真没把握能够在皇宫中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自己能干,可也没有这么能干,这不是人干的事情。
李萍当时也是犹豫了半天,最终决定还是不往宫外传递消息,自己硬着头皮继续玩潜伏,费了不少力气才把这件事情给确定下来。
刘御听完后半天没有出声,好一会儿后才慢吞吞道:“就是几个月前父皇的新宠,那个经常在皇宫朝堂之上举着鞭子抽打大臣的昆仑奴?”
他近来也是听了一些传闻,这个昆仑奴越发得了刘骏的欢心,日渐嚣张跋扈了,已经引得好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臣万分不满了。
李萍一脸凝重地点头道:“正是这样的,殿下,并且二人的行事不甚周密,连我在混进去投毒的时候都发现了端倪,很可能皇上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刘御禁不住笑了一下。一个是男宠,一个是小妾,这俩人要是搞一块,那简直就是给刘骏戴了两顶绿帽子,若是刘骏能够把这样的侮辱生生忍下来,那自己之前还真是小看了他了。
他稍稍一想,问道:“你让苏涛去查一查,那个昆仑奴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建康城的,有可能线索不是在表面上,让他仔细搜查,最好能把这个人的生平经历都彻彻底底摸清楚。”
目前最好的情况是,其实楚江郡主生下来的那个孩子是那个昆仑奴的种,那真是最精彩不过的景象了,不过刘御也很清楚,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着实不大。
——不过,就算不是事实,他也能想办法做成事实,只要让天下人都以为这位小皇子不是真正的龙种,那就很方便自己日后行事了。
他虽然觉得前景一片大好,却也疑惑刘骏异常的反应,想了好半天后,眯着眼睛问道:“那个楚江郡主跟昆仑奴在深宫中见过面吗?”
李萍谨慎地点了一下头:“正是如此,而且每次相会都是深夜,还都是在殷淑妃的寝宫中……”孤男寡女,深更半夜,还能有啥别的事情?铁定是偷情一项跑不了的。
李萍能够发现这一点也是源于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她趁着半夜打算向楚江郡主的茶杯里投毒,却见人家迟迟不肯睡觉,那天刘骏并没有宿在她的宫中。
李萍心中觉得有异,就耐着性子一直守着,这才守到了昆仑奴独身一人避开耳目进入到了宫殿里。
76、死胡同
刘御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出声。
李萍是何等精乖之人,就这么一眼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儿,疑惑道:“殿下?”她明白刘御这是有所明悟了。
都怪自己在皇宫中没有安插人马,这事儿还得去找王宪嫄才能验证自己的猜测,偏偏刘御还不想再去找王宪嫄,跟着人说话着实太费劲儿了。
他稍稍一想,最终还是对李萍说:“半个月前你去投毒,用的是我们唯一的可靠通道吗?”
李萍一脸凝重地点头:“是的,都怪二猫没有本事从皇宫中尽早传出消息来,不然以殿下的聪慧,肯定能够在当时就相处试探的方法,二猫那时还潜伏在皇宫中,就能够继续为殿下效力了。”
通过王宪嫄来办事儿,固然能够事半功倍,但是刘御对王宪嫄的能力一直抱有极端的怀疑态度,若是苦逼的皇后娘娘不甚走漏了风声,那就坏事儿了。
刘御听完后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李萍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来,以李萍的头脑,不可能不知道她如今的做法是对刘御最有利的场景,却偏偏还要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表态,该不会是二猫二狗这两个小动物互相影响了吧?
不不,考虑到王狗狗的智商并没有太大的提升,只能说是王狗狗的智商单方面地影响了李萍?
刘御对此稍稍一想,并没有放在心上:“那倒没事儿,你也无须自责,若是让你只身在皇宫中探查这件事情,危险性实在太大了,你能够活着回来,顺利完成了我派遣的任务,还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端倪,这已经很让人惊喜了。”
李萍一听,这样温和的话搁在刘御身上已经算是重大褒奖了,看来自己学王狗狗用愚蠢的方式表忠心的举动果然还是有用的,压下上扬的唇角,低头应“是”。
刘御从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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