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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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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打呀你打呀，就怕你不敢打！”
洛瑟的眸色更深，危险地看了我一眼后抬手啪一声打在了我臀上。
我身躯一震，蒙圈了。
他还真打。
洛瑟打完之后也愣住了，手按在我身上停顿了好久。
我的脸好容易恢复正常体温，又渐渐开始烫起来，最后连带着脖子也开始发烫，就像是发了高烧。
‘‘‘‘‘‘‘‘一阵诡异的安静，屋子里只有微微的冷气和烧炭的暖气在交替流动，还有炭火轻微的噼啪声。
我哑了一会儿，默默地转过身去对着墙，闭上眼强迫自己清空思维开始睡觉。洛瑟也暗自默默地背对着我朝外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这是一种煎熬难耐的氛围，两个人都有心事，心中所渴望的却无法被自己所实现，却不能向对方道破、也不能承认。
我二十多年的观念和教育告诉我这是一种不正常的感情，不能再继续放任它发展下去，我喜欢洛瑟，对他有好感，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很愉快，我不反对同性恋，但是我依旧是个传统的男人，我应该和女人在一起，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都需要被社会所认可。假使洛瑟一直这样温柔体贴下去，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去沉沦，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越想越凌乱。
不可告人的心事。
洛瑟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说话也不动。一直过了很久我都以为他应该已经睡着了，他却忽然翻了个身，犹豫着轻手轻脚地从背后把我抱住了。
我全身僵硬，继续装睡，没有要去拆穿他的念头，只是涩然地把头埋在枕头间，闻着略微带着洛瑟气味的蔷薇花香，心里空落落的。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终于袭来，我刻意不再多想，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依旧和洛瑟抱在一起，但是尴尬感比晚上好了很多，他比我醒的早，见我睁眼便开口柔声道：“醒了？”
屋子中间的炭火已经烧完熄灭，但是依旧温暖非常，我茫然的嗯了一声，坐起来按了按太阳穴：“这几天睡眠时间算是破纪录了。”
他说：“睡多点好，今天晚上就没的睡了。”
我闻言奇道：“为什么？”
他回答道：“今晚雾铃花会开，我们去山顶看花。”
我一下来了兴趣，看着他的脸兴致勃勃道：“真的？是每年的这个时候开花吗？”
他也看着我，点了点头道：“是，这种花花期太短了，只开三到五分钟，每年又只有两三天的时间可以看到，很多人都以为这只是一种传说中的花。”
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但是又想不起来，捏着眉心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道：“我们今晚也不回去，儿子不会饿死吧？”
洛瑟闻言笑出声来，把衣服往我身上套，一边说道：“我们儿子哪有那么笨，抽屉里有钱呢，等我们回去肯定被他花得什么都不剩。”
我想了想也是，于是放宽了心穿衣服，末了下床走到窗边一看，这才发现这个屋子居然是建造在一棵千年高大古树的三岔枝干上的，四边都被牢牢固定在三岔的平坦的枝干区，屋子四周和屋顶都缠绕着古树的藤蔓，要不是屋顶落着些雪，咋一看还以为和这棵树融为了一体。
看完也不由赞叹道：“这么高望下去都能看见很大一片森林了，风景真好。”
洛瑟走过来说道：“建在树上也不容易被野兽袭击，不打猎的时候可以坐在树上看看风景，打发时间。”
我说：“你不可能只看风景吧？奥林匹斯山还有别的好玩的吗？”
他想了想，说：“风景好的地方挺多的，山顶附近有个温泉，我有时候也会去，现在是冬天，去泡温泉刚刚好。”
我闻言笑道：“那敢情好，咱们一会儿去泡着暖暖手脚，等晚上了顺便上山顶看雾铃花开。”
泡温泉这种事情说干就干，正如曾经提到过的一样，神族的寿命都很长，我和洛瑟又都是永生，时间不要太好打发，反正皮肤也不会泡发，就算在温泉里泡困了睡睡醒了接着泡一连三天都不是问题，更不要说从中午开始泡到晚上去看花。
温泉在奥林匹斯山的半山腰，没有丝毫人工的参杂，远远的就能闻到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点硫磺的气味，纯天然的清澈。
洛瑟带着我穿过了一座木板和铁索拼接而成的空中吊桥走至半山腰，周围目及之处皆是苍翠，看起来颇有森林神秘未知的气势，那座吊桥建在两个悬崖之间，用粗大的锁链从一边连接到另一边，底下是深深的峭壁和湍流不息的河水，木板铺的并不严实，走上去可以看见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以及绿得发黑的灌木，走在上面摇摇晃晃的，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过了悬崖就是温泉，水面上蒸腾着雾气。透过雾气，池里的水清澈见底，仿佛不染一丝尘埃，一颗颗水珠玲珑剔透，晶莹欲滴。
等我脱完衣服准备进去的时候，一转身看见洛瑟已经靠在了温泉池里，下半身穿着那条小底裤，无限风骚地甩了甩头发，水珠四溅。
操，骚货！
我心里暗骂一声，感觉鼻子上热热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我慌忙捂住鼻子跳下水，哗啦一声。
洛瑟看着我轻笑了一声，慢慢趟过来，一边说道：“来，我帮你洗头发。”
我浑身一刺，突然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自己上一回在浴池里看见他的背影然后硬了事情，顿时鸡皮疙瘩呼啦一下都起来了，连连后退：“别！你别过来！我自己洗！”
他闻言疑惑的站住，眨眨眼，红唇在水雾中异常湿润：“怎么了？”
我干涩道：“我想自己洗，你也自己洗吧。”
开玩笑，上回还没被发现，要是再硬一次，老子怎么解释？
他没有起疑，乖巧地喔了一声，转过去又靠在了岩石上，慢悠悠地泡着。
我松了一口气，也趟到温泉的另一边，和洛瑟面对面靠在岩石上。
温暖的地方就很容易打瞌睡，我泡了半天热温泉，感觉全身都放松了，然后迷迷糊糊打了个瞌睡，就到了晚上。
绯红的晚霞压在了连绵起伏的山峦上，逐渐变作黑夜。
随后一道微弱的白光突然闪现，火烧云苟延残喘的影子像是黄昏里最后的一丝呼吸。
我们裹着厚实的披风和毛绒大衣肩并肩坐在山头一直到夜半，脚下是绵延起伏的万顷大山，周围拔地而起的山崖，围绕成了这个巨大的像是远古遗迹般的山顶洞穴。
遥远的天空上月光一片皎洁，从没有丝毫云朵遮盖的天空向下望去，这片静谧的原始森林中间，飘絮一般的白雪开始从空中纷纷扬扬落下，像是无数个月光精灵，泥土碎石沿着它落下的地方皴裂，然后无数同样的雪花落入大地交错蔓延的裂缝，逐渐一切染上了纯洁的白色。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都静静地注视着脚下的大地。
不知哪里传来的一声轻响，我瞬间睁大眼四处打量，然后就看见不远处的黑暗中突然绽开了一点蓝色的荧光。
一朵靛蓝色的小花绽放，五个花瓣，呈五角星状，花蕊长长的，仔细看看又觉得像钴蓝。花托是不发光的暗红色，使人联想起鲜红的小火舌托着的蓝宝石烛台。
然后几乎是在一瞬间，忽然漫山遍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出现稀疏错落的蓝光，渐渐变得密集，像是一条会发光的毯子从脚下飞快地铺开去，在清寒的空气中绽放更加寒冷的幽幽光辉。
片刻间，黑暗中的铺天盖地宏伟的幽蓝之影，浸染在皎洁的月光下。我微微张开嘴，看着雪花从眼前落下，缓缓盖上一点半点的雾铃花瓣，犹如蓝色妖姬的灰烬，侵扰着梦的规则。
夜深、寂静。
雾铃花纵情开放，宛如沉浮在海洋中的一句誓言。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1 你来干嘛！
雾铃花惊世绝艳的美丽仅仅只持续了一会儿，片刻后那雪夜下的幽蓝便化作了过眼烟花，茫茫天地间只余一片黑暗，仿佛它们从来不曾存在过。但是即使如此，我也没有萌生要下山的念头，那天一直在山顶的洞穴中相互依偎着直到清晨，然后又顺便看了一次日出，这才沿着满是雪堆和白霜的小路一步步走回去。
我们回到建在树上的小木屋的时候，木屋里已经跑掉了不少暖气，洛瑟出去找了点柴火来烧，又煨了两根玉米棒给我，我也不客气，正啃着，突然半空中凭空出现一条细细的银色光线，缓缓扭动着，我一愣，伸手点开一看，那道细丝就瞬间变成了几个古神语的字：
奥西里斯殿下，请回来一趟，有事。
露茜茜。
我一看那个署名，更加迷茫了，露茜茜找我做什么？回来一趟，回哪里去？
洛瑟也看见了露茜茜的传送来的信息，想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让你回艾利巴赫，她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可能以为我们在学校，只是一直没碰见。”
我了然地喔了一声，同意道：“应该是的。”转而又嫌弃道：“这丫头忒不靠谱，话都不说清楚，还是说占卜师都这样话只说一半？”
洛瑟轻笑了一声，道：“可能是吧，占卜师就靠耍神秘赚钱呢，那我们现在回艾利巴赫吗？”
我说了声好，但是很快又摇头，看着他道：“我一个人去吧，估计是人鱼那边出了点什么事，搞不好得把你晾在一边，还不如你回去看看儿子，别让他把我们家拆了。”
洛瑟闻言不动声色地微滞了一下，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依然很温顺地笑道：“好，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我点头，迅速低头啃完了玉米，然后站起来穿好衣服就往艾利巴赫赶。
今天海面上晴空万里，路过云端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无与伦比的苍蓝色宏伟的气势，那种气势是优美的湖泊和潺潺的溪水绝对无法与之相较的，看多了仿佛心胸都宽了好几个度。
艾利巴赫还是老样子，典雅而祥和，人声莺莺，根本不需要人为的去太多管理。我直接越过了城区飞到逐月殿，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竖琴声，曲调轻柔动听，流畅悦耳，像是隔着清泉落进瓷盘里的星光，轻易可以击碎，一种超脱凡俗的雅致。
我快步从正厅进去，地面是半透明的大理石，过久了冬天突然觉得这里温度都要暖上几成，明亮的光泽倒影出人的影子，颇有些不适应。我直接忽略了弹琴和行礼的侍女，往正殿和偏殿找了一圈，却不见露茜茜的人。
“殿下！”
萨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闻言一下回头，问道：“露茜茜呢？”
萨迪一愣，快步走到我面前：“什么露茜茜？”
我更迷茫了，说道：“就是三年前送我来这里的那个小人鱼，她不在吗？”
“您说她？”萨迪搔搔头，说道：“没看见啊，她来做客了吗？”
这下我不着急了，开始毛了，一边解披风一边低声骂道：“搞什么啊，急得要死的找老子回来，结果人都不在，好歹也说一声去向啊，真他妈白着急了！”
萨迪接住我的披风，紧跟着我走，一边说道：“不过前几天是听说亚特兰蒂斯出了点事呢，不过没传到艾利巴赫来啊，照理说人鱼君主能解决的事情就不会上报到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我说：“谁知道啊，要海里真有大事我早感应到了，我还以为是她什么私人的急事，赶回来想帮她处理来着。”
萨迪闻言笑道：“殿下真是仁慈，如果水神能为一个普通居民处理私人事情，那可是整个家族无上的荣耀呢。”
我嗤了一声：“可惜给人耍了，我就等着看她这么不靠谱以后嫁给谁去。”
萨迪笑而不语，回头使眼色让侍女去拿换洗的新衣服和新鲜水果，然后才问道：“殿下今天住在这里的吧？”
我想了想，点头道：“住这里吧，赶回去得大半夜，万一我回去了露茜茜真有事又找来，那也麻烦。”
他应了一声，又开始着手开始帮我打理寝殿。
我看着他在一边折腾，立刻就想起了洛瑟在家里折腾打扫的背影，但是立刻反应过来我没事去想他做什么，于是晃晃脑袋刻意不去想，顺道向萨迪关照了一下艾利巴赫的近况——其实也没什么好关照的，神辖城的秩序和经济发展一直都很好，人均素质高，生活节奏又很慢，极少需要新的政策和建设。萨迪概况性的说了一些，我听着也挺正常，就不再多想。
人有一种惯性，一旦在嘈杂和生活节奏快的地方生活的久了以后，突然某一天回到这样慢悠悠的生活中去，就会好像从都市生活中转移到了与世隔绝的深山里，那种空荡荡的落差极其难熬，每一分钟都像是过了一年。
我没有办法不去承认，我已经开始想念洛瑟。
在吉赛儿生日前的那几天，我和他一起窝在壁炉前烤火，聊天；白天一起看书或者背咒文，晚上相拥在窗前看落雪和星光，偶尔骂骂打雪仗回来搞得一身邋遢的阿努比斯，虽然两人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很多话，甚至都不怎么出门，但是这样并不孤单，我可以深切地感觉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在陪着我，我不是一个人，很暖和、很温馨。
现在偌大的寝殿恢宏而雅致，高高的水晶灯吊在五米高的天花板上，像一个易碎的梦。艾利巴赫位于海面之上，注定四季如春，没有夏和冬，但是即使这样温暖，也让人觉得冷清。
我傻兮兮地想着，突然开始怀疑我到底是怎么把这冷冷清清的三年过下来的，一个人在这里生活那么久，身边只有侍卫和侍女，没有人能说话聊天，也没有人陪我泡温泉看雾铃花，居然也这样过下了，失忆前的我更是起码在这里住了三位数的年份，居然没搞成精神分裂，也是厉害。
想到这里又不由想起了曾经我和休还有埃蒙的纠葛，立刻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淌到脖子里。
奥西里斯啊奥西里斯，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你要是个妞，两大主神同时抢你做情人也还算有成就感，可你他妈是个男的啊！蓝颜祸水啊？还忘了旧爱后理所当然的跟新欢在一起那么多年什么都没发现！真是用来长脑子的细胞都用来长脸了！出息呢？！
我躺在吊椅上胡思乱想，眼睛一边直直盯着窗外教堂的大钟，这里的钟上的数字也是古神语，没有秒表，我看了一会儿，干脆一骨碌爬起来坐在窗口托着腮呆呆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慢慢暗下来，逐月殿下的几个主城区和主街道开始华灯初上，明黄和幽蓝的光华里透着淡淡的落寞。
萨迪和兰斯是这里的主侍卫长，并且都是从贝尔加学院毕业的优秀龙骑士，平时处理整个神辖城的大小事务，大事上报给我。我自从邹彤之后一直对女人好感不多，所以他俩兼照顾我的起居，是除了洛瑟外和我最熟悉的人。萨迪知道我爱吃什么，晚饭也吃得挺舒服，我吃完以后直接回了寝殿，准备强迫自己早点睡觉，明天好早点起来赶回古兰学院去。
嗅着寝殿里丝丝陌生又熟悉的气味，我刻意不去想任何东西，在床上翻来覆去十来分钟后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早的结果就是醒得早，第二天我果不其然地一大早就醒了过来。
窗外有白鸽展翅飞过。
我眯着眼躺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刚想起床，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并不熟悉的脚步声。
宽大的房门吱呀一声，我忽的睁眼，然后就僵住了。
“你怎么来了？”
休一只手保持在握门把的动作上，半个身子探进门，绿眼睛跟猫眼石似的闪亮。
“想你了。”
我条件反射地把被子拉过胸口，然后毛骨悚然地看着他。
休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噗一声轻笑出来，一边摇头一边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我被房门关上的嘭一声震得一个激灵。
休今天穿了一身银白色的宽松长裙，细锁链一样的腰带斜斜地缠在他腰上，脚上穿了一双短靴，露出了小腿和膝盖，导致下半身看起来特别修长。眼看着他越走越近，眼前的暗影也越来越大，直到他的影子把我的眼睛的光线全部挡住，这才停了下来。
我仰头看着他，干巴巴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毫不客气地坐到我床头，颇好笑地回答道：“想知道你在哪里还不简单？”
我想了想也是，于是尴尬地喔了一声，别开脸。
他继续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半晌突然道：“滋味怎么样？”
我茫然回过头，疑惑地啊了一声。
休的嘴唇勾起，半笑不笑地伸手往我尾椎骨上按了一下：“怎么样？和男人上床爽吗？”
我一下被他震住，好半天才不可思议道：“你脑子没病吧？我什么时候跟男人上过床？”
休贴近我，一只手捏起我的下巴，非常无辜地眨眼看着我：“吉赛儿生日那天，你没和你的小老公上床吗？”
我更加不可思议了，拍开他的手奇道：“我怎么会跟洛瑟上床？”
他闻言轻哼一声，颇酸溜溜地低声道：“你喝醉了抱着人家不放呢，又亲又笑的。”
我的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涩声道：“洛瑟说我喝醉了就睡了，没到处亲人。”
休听完挑眉哦了一声，突然一下抓过我的手放到他裤裆中间，挤挤眼笑道：“是吗？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还伸手往我这里摸？”
我一惊，下意识想要抽回手，谁知被休死死抓住，抽不回来。
我实在记不起来那天我究竟干过什么事，依洛瑟的性格没把我酒品不好的事情告诉我也是很有可能的。纠结了半晌，只得尴尬道：“你别乱说，我怎么可能往你身上摸，我又不是欲求不满。再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休哼了一声，说道：“好一个不记得了，反正你就是不记事情，记了也忘，小负心汉白养你那么多年。”
我问：“你养了我多少年？”
他想了想，答道：“不多，一百二十多年吧。”说完嗤了一声，道：“但是你可真够能折腾的，养你那几年我的宫殿都重建了好几次。”
我心想一百二十多年还叫没几年，真是个老不死，腹诽了一会儿干笑着道：“别告诉我我把你的宫殿拆了好几次啊？”
他撅起嘴颇挑衅地发出一个鼻音，说道：“前几次是被你搞得没法住了，最后一次是我自己拆的。”
我奇道：“你自己拆宫殿做什么？”
休眨眨眼，冲我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道：“小奥西里斯，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哦，不然说不定会感动到哭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反倒想知道了，也顾不得不该听的不要听这些箴言，直愣愣地问道：“为什么要拆？”
休听到我问他，却反而闭了嘴，认真地凝视了我一会儿后，才收起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轻声道：“你喜欢冬天，喜欢看白雪飘落银装素裹，可是诺尔亚没有冬天，所以我重建了宫殿，把它设计成白色主调，有壁炉、有雪橇、有驯鹿和松树，然后用魔法天天下雪，希望你看到以后会喜欢这里，愿意回来。”
他说的缓慢而深情，眼神遥远，像是在讲一个未曾释然的没有结局的漫长故事，我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慢慢长大了嘴，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2 你对我的房间做了多凶残的改造？
休讲完就开始意味深长地笑，冲我抛了个媚眼才道：“怎么样，是不是感动了？要不要老公的肩膀借你靠靠？”
我回过神，嗤了一声道：“老公个头，说起称呼我应该叫你老爸才对吧？”
他闻言朝我挤挤眼，无比暧昧地凑过来道：“如果你愿意跟老爸回家，也可以不叫老公。”
我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嚎道：“你神经病啊！”
休挨了一巴掌，也没生气，摸了下自己被打到的地方继续调戏我：“怎么样，我说真的喔，不跟我回去看看吗？”
我反问他：“去哪里？”
他说：“去我那里，不想看看我的宫殿下起雪来是什么样子吗？”
我愣了一下。
要说我确实最喜欢冬天，更多的是因为冬天那种大家围在一起取暖烤火、说笑话聊天以及吃热腾腾的饺子的气氛，除此之外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看雪和月光也是一大享受。
但是休让我去看他为我建造的宫殿，我却是有点不敢的。
不为别的，即使我是个女人，在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也无法惊喜着去感受那份耗尽心力盼望爱人归来的情义。
想毕于是摇摇头道：“算了，不去了，”
休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明亮露出了平时那种贱笑，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贴过来，淡淡地挑衅道：“我还当奥西里斯现在有多淡定睿智呢，原来还是这样没种。”
我说：“不是有种没种的问题，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他说道：“是怕去了以后感动到爱上我吧？”
我说：“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啊，你那么帅，我要是能爱上你早爱上你了，还等到现在？”
他闻言终于轻笑出来，看起来有点无奈，然后像逗儿子一样挠了挠我的下巴。
‘‘‘‘‘‘‘但是，老爸逗儿子，是不会把另一只手揉捏到儿子臀上去的。
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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