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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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又不会做傻事。”
　　他说：“就是不放心。”
　　我望着他冰绿的眼眸，里面澄澈明亮，倒映出我坐在床头的影子，狼狈、失态。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低下头捂住额角轻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闻言低叹一声，伸手把我揽进怀里：“乖，不要想，我会陪着你。”
　　我抑制不住眼泪，低声泣道：“我好难受，我没有办法‘‘‘‘‘‘‘”
　　休把我按在胸口，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无声的安慰我。
　　“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帮我忘了他‘‘‘‘‘‘‘”
　　休微怔，按住我颤抖的肩膀疑惑道：“你‘‘‘‘‘‘‘”
　　我泣不成声：“帮我忘了他，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闻言轻轻擦拭掉我腮边的眼泪，说道：“奥西里斯，回到我身边来。”
　　他的声音像魔咒，空灵而富有磁性，我茫然地抬起泪眼：“什么？”
　　“回到我身边来，忘了他。”
　　我喃喃道：“你就不怕我人在你身边却一直想着别人吗？”
　　休回答道：“帮你忘了他，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还是说你愿意消去你三年的记忆，从此不再认识他？”
　　我游神一般摇头：“不愿意。”
　　“那就是了。”他故作轻松地拍拍我的脸，笑道：“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忍辱负重咯，好在这样我一点都不亏。”
　　“你别说得那么好听，”我拿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和你在一起然后忘了他，就等于我在利用你，也未必奏效，即使这样你都不觉得对自己很不公平吗？”
　　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会啊，求之不得。”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再缓缓吐出：“那行，试试吧。”
　　他闻言满足地露出一个笑脸，然后捏起我的下巴说道：“那开始吧。”
　　我一呆：“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解释：“从接吻开始。”
　　我：“‘‘‘‘‘‘‘”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都和休呆在一起，从靠在一起晒太阳到牵手亲吻数星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学院里，所有恋人之间会做的事情他都带着我做了，甚至最后还差点被他骗上了床。
　　那天夜里我没有反抗，但实在来不了感觉，再则太疼，最后没有办法只好用嘴。
　　再后来几乎每一夜，他都像一只吃不饱的野兽一样，我算是有点明白为什么我以前要跟埃蒙跑了，这换谁都受不住，他很不好意思的给我解释说太爱我了所有点不够，就算不是真的做也没事他依然开心，换成以前我肯定要弄死他，但是现在，将就着依了。
　　撇开别的不谈，难受确实有所好转，但我依然忘不了洛瑟，甚至思念之情愈发猛烈，休带我做的每一件恋人之间会做的事，我们曾经都做过，从喝水到看书，每一样都能成为想念他的理由。
　　我很少回学校，也很少再见到洛瑟，就怕自己忘不了他。可是每次一到人群多的地方都会不由自主的左顾右盼，总感觉他也许就会出现在某一个拥挤的街道口。
　　而实际上这几个月来我只见过他两次，都是在学校的重要场合里，他没有离开学校，每一次他都只是不近不远的站着，用一种淡淡的，略带纠结的目光沉默地看着我，然后再把视线转移到休拉着我的手上。
　　后来我在选神大典之前又见到他一次，那天我去古麦堡给一个班级做典礼前的授课，下课的时候收拾东西走出来，走到一个人迹稀少的拐弯处迎面撞上一个人。
　　东西哗一声全部散落到地上，我没有抬眼看人，飞快地说了一声抱歉后蹲下来捡东西，不料那个人就这样站着一直没走，我捡着捡着有一股奇异的感觉慢慢涌上来，手的动作也开始停顿，眼神慢吞吞地移到那个人的靴子上。
　　银扣绑带，这是一双，我很熟悉的款式。
　　这双靴子的主人，我更加熟悉。
　　我捡完收拾好一下站起来，刻意躲开眼神想要快步侧身走过去，谁知我往左侧，洛瑟也往左跨了一步；我一慌，立刻低下头又往右走了几步，他也立刻向右走，我左右躲闪不掉，只好尴尬地抬起眼看着他：“有事吗？”
　　“没事。”
　　低沉、优美、极有磁性的声音，一个我日思夜想的声音。
　　我抿了抿嘴唇，小声道：“没事那我走了。”
　　他立即跟了一句：“有事。”
　　我讶异地看他：“什么事？”
　　“‘‘‘‘‘‘‘‘”他用一种胶着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明天下午，戒冥书塔湖边见。”
　　我望着他的脸，似乎比几个月前瘦了一点，气色也不是很好，但眼神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那样的温柔、诱惑、致命。
　　我本应该拒绝他，但是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声好。
　　我不知道他约我要说什么，毕竟该说的不该说的早在几个月前就说完了，可现在却又毫无抵抗力的答应了，不为别的，只为我自己无法对他说不。
　　起码‘‘‘‘‘‘‘起码去聊一聊，看看他最近过得好不好，毕竟造孽的人是我。
　　和洛瑟告别后我直径快步离开，在完全远离之前听见有人和他打招呼：“哇喔~真是个美人儿，新告白者吗？”
　　“‘‘‘‘‘‘‘是奥西里斯。”
　　那个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走得很快，最后几乎是在一路小跑，城堡里的声音混合着风声依稀传入耳膜。
　　“是‘‘‘‘‘‘‘奥西里斯殿下？还是你的爱人奥西里斯？说起来好像很久没有看见过他了吧？”
　　“他有点忙。”
　　“这样啊‘‘‘‘‘‘‘”
　　随后风声渐大，身后的交谈隐去。
　　我吸吸鼻子，念咒跳上了云端。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了，刷牙洗脸梳头发，找了几件好看的衣服出来反复试，最后又颇尴尬的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把衣服放回去，找出一件常穿的套上，出门前还不忘把手镯擦了擦亮。
　　最近学院里的人都忙着进修和驯服召唤兽，即使没有课的时候也很少在休息，戒冥书塔附近没有什么人，大家比较热衷于把学习高深魔法的书借回去边看边练，至于在湖边看闲书人，已经没有了。
　　洛瑟只说下午，没有说具体时间，我到达那边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两点，教堂顶楼的钟声敲响了两下，一群白鸽扑着翅膀划过天际。
　　洛瑟已经站在湖边，环抱着胳臂，身姿英挺。
　　我落在湖对岸，然后缓步向他走过去，走近了以后才逐渐看清他并不是环抱着胳臂，而是怀里窝着一个什么东西，小小的，毛茸茸的。
　　我走到他面前站定，无言地抬脸望着他。
　　今天的阳光很好，金色的，暖洋洋的洒在他的头发上，有金红色的反光，漆黑的眼眸像水晶，光泽好到可以倒映出湖边的波光，恍然间感觉奢侈如画。
　　我定了定神：“说吧，什么事。”
　　他把怀里的东西挪出来一点，小心翼翼的递到我面前。
　　我定睛一看，是一只奶猫。
　　毛色和长相都没有定型，但可以看得出是一只长毛猫，通体白色，脸上的斑块是典型手套款，像那种很受贵族女孩喜爱的拉布拉多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很小的缘故，看起来要更可爱一些。
　　也是我最喜欢那种。
　　我说：“这是‘‘‘‘‘‘‘？”
　　洛瑟说：“嗯，送给你。”
　　我疑惑道：“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给我一只奶猫？”
　　他轻轻地回答说：“嗯，我记得当初儿子想养宠物，你说宠物和他只能养一个，我知道你喜欢这种猫，现在他不在这里了，养一只吧。”
　　他说的时候还在微笑，就仿佛根本没有和我分手，我听到这里眼泪几乎是立刻夺眶而出，半天才硬生生憋回去，粗声粗气道：“不必了，你养吧，我不想要。”
　　“‘‘‘‘‘‘‘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比这只更漂亮的了，长大以后一定很可爱。”
　　我别过头：“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怎么那么烦啊？千里迢迢找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一个我不需要的东西？我很忙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我知道，”他腾出一只手浅浅地拉了我一下，然后把猫往我怀里送：“还很小呢，抱着一点也不累。”
　　我想甩开他，但是生怕把那只睡得胡天海地的奶猫给摔了，于是想要接过来再塞回去，谁知一拿到手里，它就细声细气地咪呜了一下，然后张开嘴叼住了我的手指尖，粉红色的舌头轻轻舔舐了几下，然后又呼呼的睡着了。
　　洛瑟见状心满意足地微笑道：“它很喜欢你。”
　　我颤抖着捧住这只猫，连吸好几口气，咬着牙把猫塞往回塞：“说了不要就是不要！拿走！”
　　说完一把把猫送回他怀里，然后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念咒，很快逃上云朵远离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73　就一定要互相伤害吗？

　　我不明白自己的害怕什么，总之是像落水狗一样逃回了诺尔亚，然后跑进房间缩在窗口发呆。
　　没多久休就推开门走了进来，见我缩在一边，立刻问道：“你刚才去哪了？我哪里都找不到你。”
　　我闻言茫然地抬起脸：“嗯，我去学院有点事。”
　　他听见学院两字眼神微微一变，快速走过来把我抱到桌上，然后逼我看着他的脸：“去学院就去学院，怎么一去就这样失魂落魄的？”
　　我说：“‘‘‘‘‘‘‘有吗？”
　　他笃定道：“有。”说着有点不放心地问道：“你不会是去见洛瑟了吧？”
　　我哑了一会儿，不想骗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休立刻冷下脸，一把抓住我的胳臂。
　　他把我抱坐在书桌上，固定着我的脑袋和胳臂，人站在我两腿之间。
　　两人离得很近，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率先开口道：“你们的私事解决完了没有？”
　　我讷讷道：“嗯，再也没有关系了。”
　　他又问：“你们没把事情在床上解决吧？”
　　我一惊，立刻反驳：“你再乱讲我生气了！”
　　他哼了一声，不满道：“最好是没有，不然我‘‘‘‘‘‘‘”
　　我说：“不然你怎么样？”
　　他一下把我按倒，动手解我的衣服：“不然我就要检查。”
　　我连忙伸手推他，可惜姿势不对，他压上来的角度不容我反抗。
　　最近休的花样越发多，逐渐不满足嘴和手，开始有所企图地在我腿间厮磨。
　　“真的没有，你别大白天的‘‘‘‘‘‘‘”
　　手腕一紧，休按住我，固执道：“我要。”
　　我怕他吃醋来真格，一边使劲反抗，一边小声讨饶：“别这样‘‘‘‘‘‘‘”
　　但是没有用，原来吃醋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可怕，洛瑟还算是比较淡定的那种。
　　衣服一件件落到地上，窗帘被一下拉上，我挣扎了一下，说道：“去床上，我不要在桌上。”
　　“我不，”他气势汹汹地把我的请求驳了回来：“你在床上肯定要想起他和你曾经也那样子过，我就要在这里。”
　　我气结：“你怎么不带我上房梁去？我和谁都没上过房梁！”
　　休闻言终于嗤嗤地笑了起来，凑过来吻我：“我说不过你。”
　　我知道休的占有欲比较强，但也没想到变态到这个地步，虽然他嘴上不说我，可暗地里不再让我私自离开诺尔亚，每一次出门都有侍卫很快向他通报，然后他会和我一起。
　　我明白他在担心什么，算是表示理解，所以也不嫌他管得紧，不过也是由于这样，一直到选神大典那天，我都没有再见到洛瑟。
　　三年筹备一次选神大典，或者说其实是从埃蒙消失后就已经策划筹备的选神典礼。
　　今天过后，所有神祗复位，神族将再次步入繁华盛世。
　　诸神之战后，神位空缺一半，除了十二辅神外，最受瞩目的就是目前空缺的雨神泰芙如特，生命女神伊西斯还有雷神娜芙提斯。
　　当新神弥补所有空缺后，赛特将会立即开始动用所有神的力量，集合念出天地浑沌时期创世父神创造埃蒙时的那句咒语，使沉眠在天地间某处的太阳神埃蒙重新觉醒归位。
　　在大典之前我们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把场地弄到海面上，以防前来参选的各大陆长老级别的人一个魔法就毁了周围建筑。
　　神族参选的资格一律平等，只要登记，就能参赛。
　　但其实这几年古兰学院培训的学生，还是太嫩，在我看来能撑到最后的，不超过一只手手指的数目，而且估计只能选上辅神，想要选上主神，几乎不可能。
　　昔日一起给学生授课的教授长老和骑士们，今天将会和他们在对战场上相见。
　　大典的盛况不必多说，今天大约来了近万名神族和人类参选者，连巫医都比平时多出席了两倍。由于参选者过多，大典决定把十二加三个神位依次开放竞争，由报名参选该神位的选手自主角逐，最后由主神和长老判断最终人选。
　　一个神位结束后立刻开启另一个神位的竞争。
　　这样的比法说公平也公平，说有弊端也有弊端，强者胜出是没有异议的，但也不能避免某一个神位的竞争失败者强过另一个神位的胜出者的可能性。
　　但总而言之，相对来说还是公平的，最重要的是，我懒得管。
　　我只要知道伊西斯是谁胜出就好，长得看一点就行，即使没什么感情以后娶回家就算吵架看着也消气。
　　主神的神位参选放在最后，差不多是从下午三点开始。
　　前十二位既定辅神基本已经没有悬念，和我想的差不多，古兰学院进了两位，一位是吉赛儿，还有一个我不认识，其余不是长老就是高级魔法师或者龙骑士，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像是在做梦，挺逗，不过也挺好的。
　　露茜茜没有参选辅神我还是略微有一点惊讶的，剩下的三位消亡的主神都是女神，不清楚露茜茜要参选哪位，另外我还没有见到雅格芭。
　　神的婚姻说牢固也牢固，说脆弱也脆弱，牢固的是这样流传了几亿年从没人离过婚，一直被神族和人类赞美楷模。其他人我不知道，最起码前水神无视了发妻伊西斯，转而爱上了凡人；还有在休的妻子泰芙如特消亡之前，据说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公和捡来的小儿子天天抱成一团搞基，一点办法都没有。
　　咳，那个小儿子就是我。
　　主神中第一个参选的神位就是生命女神伊西斯，我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睁大眼睛往场上看。
　　这个神位是女神，场上无一例外都是女生或者女人，所幸没有那种长得要打马赛克才能看的，于是松了一口气，漫不经心的拿眼睛四处瞟。
　　一瞟我就被SHOCK了，因为我看见了雅格芭。
　　战斗晶铠的装扮，一手提着武器，一手拿着一面半透明的盾，身子窈窕的站在场中间，脚边站着一只巨大的狮身鹰面兽，气场非凡。
　　我强忍住要骂出来的滚蛋继续往边上瞟，又一次被重重SHOCK。
　　我看见了洛瑟。
　　场上近百个女孩，就他一个男的，鹤立鸡群的站在那里，什么武器坐骑都没有，孤零零一个，看起来像是个来捣乱的。
　　所有武器装备齐全携带坐骑的参选者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像是有点疑惑，但只有我知道即使他什么装备都没有，也一定比这些人强。
　　可问题是他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打算选神的吗？最重要的是，伊西斯是女神啊！他想干嘛？告诉全天下老子是基佬吗？！
　　登记的主办方这边也一时乱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来参选伊西斯女神，一边慌手慌脚的核对名单，一边时不时拿眼睛谨慎地观察主神的脸色。
　　我不害怕，但是思绪已经飞到了天边，根本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只感觉有人在里面放了串鞭炮，噼里啪啦震得不能自已。
　　‘‘‘‘‘‘‘不用核对了，他就是来选伊西斯的。
　　有人上去请他下场，他无动于衷，眼睛看着我说道：“没有规定男人不能参选伊西斯。”
　　“这人怎么搞的？”努特瞥了我一眼，皱眉说道：“伊西斯自古就是女神，他来捣乱的吗？不行，我要弄他下去。”
　　休坐在我身边，一边摩挲着我的手心一边扬起嘴角微笑道：“随便了，也许是神经病呢，你让他试试看，又未必选的上。”
　　努特不满道：“万一选上了呢？我们要反悔吗？主神的性别不均力量就会不均，对叫醒埃蒙影响很大！最重要的是神位的继承是父神定下来的法则，这么做置神的威严于何地？”
　　休半笑不笑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赛特，赛特同样冷冷地回看我们，然后又转过来，耸耸肩：“但是确实忘记规定男人不能参选伊西斯，现在不给参选也是反悔吧？”
　　努特说：“那万一他选上了呢？”
　　休说：“伊西斯是奥西里斯的妻子，你问他吧。”说着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说话。
　　我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说：“呃，伊西斯是我的妻子我有选择权，如果他真的选上‘‘‘‘‘‘‘我打他下去就是了。”
　　努特闻言这才收起不满的神色，告诫道：“一定要这样，虽然你归位不久，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动的。”
　　我的眼睛看着洛瑟，喃喃道：“我知道。”
　　他的目光透过重重人群与我交叠，像没有分手之前最寻常的对视，温暖、含着笑意的。
　　我咬得嘴唇发白，一个劲无声地拼命咆哮：别上来！别动手！别打！不是你选上伊西斯我就会重新和你在一起的！捣个乱就回去吧！不要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所有的人都站在椭圆形的场地白线外，围成一个圈。
　　一声擂鼓，比赛开始。
　　我的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儿，睁大眼睛看着比赛场。
　　洛瑟往前走了一步，跨过白线，进入场地。
　　天啊！我捂着嘴唇，拼命压抑自己的声音。
　　他真的要选！他怎么可以这么傻！
　　各式各样的法术和刀剑相交的碰撞声响起，场地里一时混乱。
　　没有人拿洛瑟开刀，他缓缓地升到半空，开始旁若无人地吟唱咒语。
　　透明的魔法阵显出形状，他的脚下逐渐有弯弯曲曲的上古咒文浮现，奇怪的金光交错闪现，光华大盛，气势凌人。
　　洛瑟默念完咒语，猛地睁眼，眼中隐隐有一股翻江倒海般的滔天霸气直逼四周。
　　我心道不好，他这是要一击搞定所有对手的样子！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我已经感受到他的气息磅礴激烈，像暴风雨的前奏。
　　不能让他出手！我心下一动，快速瞬移离开高座，一边默念起究极水魔法的咒语。
　　海洋之上，水魔法的凝聚无比迅速。身影所过之处，玄水怒波，剧烈碰撞。
　　海水疯狂地掀起滔天巨浪，场地摇摇欲坠，洛瑟微怔地看着我疯狂冲出来，只一愣神的瞬间，我抬手将已经成型的冰钻狠狠扫过他的脸，随后毫不留情地击碎，化作一道道冰刺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插进了他的身体，然后穿体而出。
　　鲜血染红冰刺，混合着水珠低落。
　　洛瑟当胸中了十几道冰刺，眼里盛满了震惊，仿佛不相信我会下来动手对他造成致命伤。
　　我背对着他落到地上，半跪，低头，闭着眼睛无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人群都安静了，身后也不再有任何魔法凝聚的趋势，洛瑟要施展的大魔法被我扼杀在摇篮里。
　　直到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声响，我缓慢地站起来，艰难地回头，看见洛瑟已经从空中下来了，正一步一步往外走，淡然、沉默。
　　身后开了一路蔷薇色的血花。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轻轻咳了一声，说道：“这个人‘‘‘‘‘‘‘这个人品德不好，新神不止要强大，更要具有神的美德。”
　　然后我听到隐隐的议论声和疑惑声，不过都不重要。
　　因为洛瑟放弃了，离开了。
　　即使是误会，也是我亲自动的手，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没有必要解释，就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74　埃蒙觉醒

　　我回到神台上，休看起来挺高兴地往我脸上亲了一下。
　　后面的比赛我都没有任何心情看了，冰刺穿透洛瑟的身体，但好像扎在我心口一样，呼吸都困难。
　　最后的伊西斯胜出者是雅格芭，娜芙提斯胜出者是露茜茜，泰芙如特的胜出者叫做安蒂冈妮，是兽人和神的混血儿，看起来和休有一点认识。
　　从神的婚姻法则上来说，赛特和娜芙提斯才是一对，但是雅格芭却来参选伊西斯，只能说看来赛特确实在利用她，目前把她安排在我身边制衡我。
　　但是我也出人意料的不落下风，露茜茜虽然不是我安排的，但是她很争气，也估计是她自己要替自己出这口气，以后赛特和娜芙提斯一起出席或者做那些需要在公开场合秀恩爱的事情，雅格芭肯定要气个半死。
　　神族没有看黄历做事这个说法，在所有的新神都选定加冕后，第七天赛特就召集大家开始了唤醒埃蒙的仪式。
　　在仪式前我们给继承神魂后的新神都一一做了评定，能力都非常合格，开启仪式没有问题，神族即将补满秩序与纽带的空缺，迎来光明。
　　我刻意去遗忘自己给洛瑟造成的伤害，告诉自己他的愈合能力很强，不会有事的。
　　但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