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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书人之古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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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周宗瑜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他不确定那是什么,虽然周宗瑜没有因为他的举动产生太多抗拒,但他还是很懊悔。
他看着周宗瑜的神情,似乎有些含羞的样子。
有些心酸,有些期待,他甚至荒唐地想,那可能是周宗瑜写给他的情书。
安德烈,你别这么蠢……。他肯回来再见你,已经是上天对你最大的垂怜了……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努力摆出绅士的笑容,虽然现在他情绪几近失控,恨不能把眼前的人抱紧痛哭一场。
“咳。”周宗瑜清了清嗓子,低头调整了几次呼吸。
不会真的是情书吧?哦~瑜,你可以大胆热情地把它给我,放心,我会悄悄地看,不让你害羞。
他觉得自己一定笑得很蠢,可是没办法,他能保持理智已经倾尽所有努力。
“那个……”黑发男人终于把那信封递给他。
他将那雪白的信封放在手心,回忆到多年前,他们第一次相识,年轻的中国画家在一张水粉纸上写下他的联系方式。
年近三十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有种初恋的酸涩。
“安德烈,这是……。我还你的钱……”
他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人。
周宗瑜吓了一跳,他不明白为什么安德烈露出这样震惊的表情。
“真的是还你的钱,我拜托布朗先生把出售画的钱帮我存起来。这里面虽然只有一张国际银行的支票,但真的是足够数目的,我有记账,每次从你那里拿的钱都有数目,真的……”
他想解释给安德烈听,但是男人微红的眼睛让他收声。
“安德烈……你……”
周宗瑜不理解安德烈为什么流泪,紫灰色眼睛死死盯着他,泪水砸在装支票的信封上。
吧嗒吧嗒的落水声在安静的空间越发刺耳。
毫无表情的安德烈让他十分不安,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他起身到男人身边,手忙脚乱地摸着男人濡湿的脸,想擦掉那些泪水。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那些泪水止不住似得……而且,这样捉摸不透的安德烈让他很害怕,
“唔……我不打扰了,呃……再见。”
抓起公文包,又抬头看了看男人,蓄满泪水的灰紫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再见,安德烈。”
他匆忙逃出房间,恐惧得腿软,十几个台阶却好几次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安德烈静静坐着,听周宗瑜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不闻。
宅邸里死寂一般,原本这里就很少使用,周宗瑜来的时候,他更是让佣人都安静远避,于是现在周宗瑜一走,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哈……”
自嘲地笑了一声,无力地靠着沙发仰起头,将死的鱼一般喘息。
多可笑啊,安德烈,你怎么会天真的认为,他是回来和你继续那种购买来的恋爱?你做过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压抑的啜泣夹着刺耳的怪笑,最终演变成悲伤的哭泣。
安德烈觉的自己快死了,空落落的心口凉飕飕地疼,可是这病没有办法治,也永远治不好……
他的药被他自己的愚蠢弄丢,再也找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五、会撒娇的小孩有糖吃
四十五、会撒娇的小孩有糖吃
安德烈渡过了颓废的一个月,他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儿什么,虽然他几次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消沉下去,否则他又得见那个唧唧歪歪的老妇人心理医生。
他尝试过看书、散步、为自己做点食物,在不用见外人的情况下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可是,书常常翻开第一页,一天过去的时候还是保持第一页,散步总是走到某处就站定,回神的时候,膝盖都站僵了,做食物做得神游天外,烤焦的烟雾触动防火喷头,管家和佣人赶到才发现,他整个人湿透站在锅子边傻笑。
天气越来越冷,英国北部的印维内斯,气候也不太适合越冬,他在糟糕的精神状态下终于感冒。管家问他要不要去欧洲南部住段时间,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大雪,半死不活地摇摇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待在这儿……
他把自己埋进丝绸被子里,已经两年多了,几经换洗,被子上那个人的味道早就消失……
他大概是最令人头疼的病人吧,不肯好好吃饭,固执地选择吃药而不打点滴,管家尽职尽责絮絮叨叨,可他就是铁了心窝在床上一动不动。
某天醒来,发现管家在他床头放了一个礼物盒子。
“今天是俄历新年。大老爷特意给您送来礼物,新年快乐,先生。”
他呼着滚烫的气,身上却一阵阵发冷,那刺眼的红黄色细条纹盒子看起来非常扎眼。
“您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周,我的意见是,您最好能接受医嘱输液。”
管家给他量过体温,看着他喝下药,简短汇报了一下给他发来新年祝福的朋友和生意伙伴。
好了,闭嘴吧,你再这样我就要疯了。
他顽固地继续在床上装死。
意识在半睡半醒和混混沌沌来回摇摆,大约他很久没生病,一病起来就没完没了。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有人在吹口琴,缓慢轻柔的调子,遥遥传来。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悠悠扬扬,却莫名有些寂寞悲伤。
他又梦到那个人,凌乱纠缠的片段,一时是海边,一时是教堂。阳光明媚,他却一直看不清那人的脸。他追着那个人跑出教堂,不知为何,外面阳光灿烂的下起大雪,雪花在光线下星星点点闪烁,他听到那人呼唤他,一只微凉的手抚摸着他的额头,他睁开眼,那张他深爱的脸微笑地看着他。
太真实了,真实得他都怀疑这不是梦。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哭起来,呆站着对那人诉说自己的思念和爱恋。
那人笑着,那个笑容就像那天他们手心相贴时一样,温柔干净。
然后那人轻声说:“安德烈,我是来还钱的。”
他猛然惊醒,心口狂跳,背后吓出一身冷汗。
张着嘴努力呼吸,恐怖的感觉还萦绕在他心头。
还好只是个梦,他慢慢闭起眼,安慰自己。烧坏的脑子缓慢反应了一阵,终于想到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已经在现实里发生过了。
心情实在太恶劣,弄得他都清醒了。
他没好气地睁眼,惊觉眼前有人。努力挤掉双目因为梦境和高热产生的泪水,呆滞望着给他擦汗的人。
“咦?你醒啦?你刚才好像做噩梦了,可是叫了好几次你都没醒。”
安德烈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或者是梦中梦,或者是N重梦。
别玩儿我了!要睡就赶紧睡着,要醒就一次性清醒!
他皱着眉思考,究竟是没睡醒,产生幻觉,还是没有醒来,造成梦境。
面前的人露出担心的神色,对一旁的管家道:“他这样病了多久?看起来似乎伤到大脑了。”
管家向那人报告他的病情。
黑发男人听着慢慢皱起眉,“不能这样,要赶紧输液,您看看他,似乎已经烧昏头了。”
管家强调是他坚持口服药物,不接受静脉注射。
黑发男人俯下身贴近看他,放在他额头的手轻轻摩挲,撩起他额头短碎的头发,突然把额头贴在他滚烫的额上。
心脏一瞬间缩紧,他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贴得太近,他看不清眼前那人的表情。鼻子里灌入一点茶香,他缓慢思考,大概是管家刚才招待的红茶。
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人叹了口气准备起身。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迅速出手,隔着被子将那人抱紧,迷迷糊糊地压下那人的后脑吻了上去。
唔……
因为没瞄准,他们先撞到鼻子,那人似乎很疼,小声呜咽了一下,接着开始挣扎。
他焦急地寻找那人的唇,一路顺着脸颊终于吻到该吻的地方,削瘦的男人激烈反抗,但是他发出疼痛的气音后,那人还是犹豫着停手。他鼻子堵塞,憋着一口气铁了心亲个够本儿。
快窒息前他终于松开一点,两个人都溺水一样大口换气,那人已经无力起身,虚软地趴在他身上。
他觉得很开心,抱紧身上的人抚摸光滑微凉的头发。
这应该不是做梦了吧,这种真实的触感……
“咳,恕我冒昧。”
他惊吓地睁开眼,那个声音真的把他吓到了!
麦克。布朗!
F*CK!!!!!我该不会亲的是麦克。布朗吧!这真是最恐怖的噩梦!
他颤抖着抬起身上那人的脸。
黑色的长发垂下来,有一些落在他脸上。那人的脸有些红,眼睛含着水汽微眯着,气恼地看着他。
“唔…。。瑜?”
他犹豫地低声唤道。
“我说……安德烈。尼古拉耶维奇……我想你现在应该先接受医生的治疗,而不是……呃……叙旧?”
麦克。布朗抱臂站在床尾,神色奇怪地看着他们。管家先生半垂着眼,面色如常,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主人会难堪。
他有点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先生,今天早上我和您说过,布朗先生和周先生得到您重病的消息,要从伦敦赶来探望您。”
哦,好吧,他早上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听清这位英国老管家嚼着舌头说了点儿啥……
周宗瑜有些眩晕,支起身,看他病得都有点儿傻了,不忍劝道:“安德烈,你真的需要注射治疗,再这样下去病情会恶化成肺炎的。”
眨眨眼,确认一般拉住周宗瑜的手,有点凉,却真实存在。
他微微点头,从闷塞的鼻子里哼出一个气音,表示勉强接受进一步治疗。
管家去请私人医生,麦克。布朗非常有眼色,跟着管家出去回避。
周宗瑜本想躲开和安德烈单独相处的情况,可是一想到要独自面对撞破他们关系的麦克。布朗,他又觉得还是和安德烈待在一起好了……
想起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却被安德烈钳住手腕阻止。
“别走。”
“我去搬个椅子坐在旁边。”
“不要,就坐在这儿。”安德烈声音很轻,虽然用的是祈使句,软软的声音却像是哀求。
周宗瑜无奈,只好坐在原处,他和安德烈相顾无言,安德烈是说不出,他是不想说。
尴尬的静默让他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他曾经在这间卧室被凌辱,禁脔一样被日夜侵犯,安德烈对他算不上虐待,有时候甚至是温柔的,可是他依旧会恐惧,保守的道德枷锁让他在精神世界抬不起头。
他沉默抬手,安德烈受到惊吓一样攥紧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他皱眉。将安德烈露在被子外的身体塞回去,瞥到那双灰紫色的眼睛流露的感伤。
扭曲的坐姿弄得他腰背酸痛,可是安德烈紧抓着他,连调整一下坐姿都很难。
“……我不会离开的,你放开吧,这样的姿势让我很难受……”
他看到安德烈一脸不安,圆润的脸因为病痛露出烦躁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
“那要不然你躺上来……”
周宗瑜没好气地看着说这话的男人,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安德烈这幅厚脸皮。
安德烈倒是放松表情,很无辜很单纯,露出无害的虚弱笑容。
他没有动作,安德烈赖皮一样拉了他一把,没遭到反抗,就大胆把他拖到床上。
男人高热的身体包裹住他,珍惜地抚摸他的黑发。脸贴在男人胸口,感觉那胸腔里因为生病而过高的心率。
世事变幻,以前躺在这里,从不曾想象,他和安德烈有一天可以如此平静的相拥。
“安德烈。”他低声唤那个男人。
“嗯?”似乎是气氛太好,男人的声音温柔得滴出水来。
“。。。。。。你好臭。。。。。。。”
“。。。。。。”
他听到男人堵住一般憋着,过了会儿又泄气的皮球一样,大大叹了口气。
“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安德烈快速喘气,周宗瑜担心的仰起头看了看他,男人雪白的皮肤泛起异常的红晕。
“安德烈!你怎么了?”他支起身子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
男人放开他,自己团成一个球窝进被子里,还把被角都压住,不让外面有入侵的机会。
他轻轻推着那个棉被球,有点焦心地唤着男人。
管家带着医生进来时,就看到他那位素来持重的主人不雅的缩在被子里。
老先生向周宗瑜投去询问的目光,黑发的东方人露出同样疑惑的表情。
“嗯哼。”管家清了清嗓子,笔挺站在棉被球旁边,“先生,医生来了。”
被子里的人闷闷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管家只好把耳朵贴在被子上,请他重复一遍。终于听懂被子里的话,管家在心里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忍着笑意,将周宗瑜请到客厅,这样好让被嫌弃的主人出来洗个澡……
悲催的是,安德烈这个澡洗得他病情加重……
麦克。布朗本来是想从安德烈这里寻求投资,现在他病得昏昏沉沉,连句利索话都说不清,哪里还能谈生意。
春拍在即,麦克。布朗还要和欧洲各大拍卖会联系,他手上不止周宗瑜一个画家,实在没办法为了周宗瑜的个人展而放着别的画家不管。
最终,他说服周宗瑜留下,一边照看不听话的安德烈,一边等安德烈清醒些把方案给他看。
周宗瑜很想跟麦克。布朗一起走,他还是不想独自和安德烈待太久。
可是,他也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丢给麦克。布朗,这位尽职尽责的经纪人已经为他做了太多,他应该稍微分担一些。
“瑜,你或许应该把自己的感受直白告诉他,你们两个之间有很多误会。”麦克。布朗上了车,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如果你觉得自己有危险,可以随时联系我,所以不要有负担。”
周宗瑜紧张地看着载有麦克。布朗的车使出庄园大门,他惴惴不安,又不知该怎么缓解,这座庄园有他不敢回忆的东西,那些东西沉重得让他难以自由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六、特别会撒娇的小孩有特别的糖吃
作者有话要说: 好甜啊好甜~~~~
即便有些抗拒,周宗瑜还是用心照料生病的安德烈。
那段回忆虽然混乱,可他确实记得安德烈在那段时间里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每次醒来都能看到安德烈陪伴在他身边,那时候心里慌慌的,只觉得害怕,却从未考虑过安德烈的感受。
他叹了口气,很不解自己干嘛要考虑安德烈的心情,对他来说,安德烈应该是个恶毒的□□犯。
静脉注射让安德烈恢复得很快,体温降下来,精神也慢慢好些。
虚弱的男人似乎变得很无害,他照料着这样的安德烈,两个人渐渐恢复原先能够正常沟通的状态。
这天安德烈闹着要洗澡,周宗瑜不允许,安德烈叽叽咕咕的声音弄得他很头疼。
“你安静躺着吧!病情刚稳定些就要找麻烦!”
“……我想洗澡,我觉得自己已经康复了。”
周宗瑜不想理他,安德烈无理取闹的功夫高超,跟他说下去只能把自己绕进去。
“好了!”
周宗瑜严厉打断他无休止的嘀咕,“我去问问医生,如果他准许,你就算一天都泡在浴缸里也不会有人管你!”
安德烈有些怨念,看了他一眼,看着他起身出去,笑着缩进被子里。
医生检查过安德烈的状况,告诉他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大问题。接下来只要注意日常作息,保持适当运动,保证饮食均衡。
当然,洗澡权也能恢复。
安德烈欢天喜地冲进浴室,周宗瑜下楼去茶室休息,卧室做了好长时间病房,需要进行彻底清扫。
午餐前,安德烈从楼上下来,男人穿了浅米色休闲裤、白色开司米V领长袖上衣。周宗瑜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安德烈注意到他的视线,居然扭捏着笑了笑。
周宗瑜觉得自己的眉毛抖了抖,面无表情转过头,忍耐着没有笑出声。
安德烈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圆圆的小茶桌隔不出多少距离。
因为长时间的抑郁和这次缠绵的疾病,安德烈瘦了许多,原本强壮的身体如今只有薄薄一层肌肉,圆润的脸也尖了点,整个人透着股清灵的感觉。
如果他不是高得过分,大约可以划入美人儿那边。
“我现在能喝茶么?”
安德烈看着茶杯,有些犹豫地问道。
“可以。”周宗瑜看都没看他,垂着眼回答。
“哦……”男人小声应了一声,挪过茶杯,又小声问:“可以加糖吗?”
“可以。”
“哦……”他加了些砂糖,搅拌一下,又小声问:“蜂蜜呢?”
“可以……”
“牛奶呢?”
“……”他终于忍不住转头看了安德烈一眼,那男人满眼期待。刚洗过澡,鼻尖脸颊还透着粉红,灰紫色的眼睛水汪汪的,薄薄的嘴唇居然是水嫩的樱粉色。
周宗瑜猛地转回头,颤抖着喘气,背后出了一背冷汗。
这是什么情况?
他抖着手摸了摸心口。
人道食色性也,难道男色对男人也起作用吗?!
周宗瑜大脑混乱,他给自己开脱:会心动……只不过是艺术家对美好事物天然的追求而已……绝对没有任何奇怪的想法!
“瑜?牛奶能加吗?”
他这样纠结的时候,安德烈居然还用无辜的声音骚扰他。
“可以!你想加什么都行!”
他皱着眉感觉一滴冷汗划过耳边。
安德烈被他一吼倒是安静了,乖乖坐在旁边喝茶,过了一阵,管家请他们移步餐厅用午餐。
厨师今天准备了比较好消化的菜色,清淡柔软。周宗瑜咀嚼着柔嫩的鸡脯肉,总是有意无意瞥向安德烈。
糟糕的是,安德烈总能抓住他窥探的眼神。每次看过去,安德烈都能及时看回来,弄得他们视线相交了好几次,安德烈含情脉脉地对他点头微笑,他手一抖,叉子上的鸡肉“啪——”地掉在桌子上……
出大事了……
周宗瑜努力平复着心跳,眼神发直地盯着桌上的污渍。
完成布朗先生交代的任务之后,就赶快离开吧!这个庄园有问题!这儿一定住着奇怪的魔鬼……
他很快就把想法付诸行动,将麦克。布朗留下的资料合同递给安德烈审查。
男人坐在巴洛克风格的高靠背椅子里,一脸平静翻阅资料,旁边的高脚桌上插着一大捧蔷薇。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淡金色的头发、雪白的皮肤、纯白的上衣,融融发着一圈光。
要死了!
周宗瑜缩着肩坐在他对面,双手直直撑在膝盖上,他吞了吞口水,有点儿不确定地抬眼看了对面的男人一下……
……真的是在发光……
他在口水流出来之前低下头,唾弃自己被美色迷惑,心中有个小人儿跪在地上捶地,一边哭一边说:“不要忘了他是个混蛋啊!你怎么能这么没骨气地觉得他美!”
不!真的不是我的错!我身为艺术家,会欣赏美好的东西是一种本性啊!不怨我!都怪他太好看了!
他在心里为自己辩解,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瑜?”安德烈说了许多意见,发现自己似乎被无视了,他看着对面不知在哪神游的男人,支着下巴微笑地等他回神。
男人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一些,偏过头自言自语不知说了句什么。
“瑜,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啊?!是!能听到,呃……”
安德烈对上男人惊慌回神的眼睛,那双眼睛眨了眨,慌乱地撇开不敢看他。
“……好吧,我看完了,大致也了解了,不过,其中有些细节我需要再考虑考虑。这样吧,你先住在这里,等麦克。布朗忙完我们一起讨论看看。”
安德烈没有看周宗瑜,翻着资料一板一眼地说。
“呃……”周宗瑜晕了一下,他有点儿转不过来……
意思是,还要继续住在这里吗?
意思是……还要继续面对安德烈吗?
他被这种想法刺激得浑身紧张,磕磕巴巴地说:“不、不好再打扰你了吧……我还是……先离开,等布朗先生回来再一起来拜访吧……”
安德烈眨眨眼,无辜又不解:“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庄园里的佣人服侍得不好吗?”
灰紫色的眼睛坦荡荡的,一片清澈的样子,对比周宗瑜乱闪的眼神,好像他才是心怀不轨做下错事的那个……
不!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搞的好像我心里有鬼一样。
周宗瑜做了两个深呼吸,强迫自己直视安德烈的眼睛。
“暂时在这里休息一阵吧,我还要感谢你在我生病期间对我的照顾呢。”安德烈露出自带圣光的笑容。
周宗瑜被那笑容蛊惑,哆哆嗦嗦地答应住下……
☆、四十七、告白
开头两天,安德烈表现倒是很好,规规矩矩,客气有礼很绅士。他们虽然因为那段过往有些生疏了,但彼此天然的契合倒也让他们能交流起来,聊到一些共鸣的地方,还有说有笑,融洽的不得了。
第三天开始,周宗瑜觉得有些问题,安德烈总是有意无意碰触他,蒙一下眼睛,摸摸头发,勾肩搭背……
直到有天,安德烈的手状似无意地划过他的臀部……他惊慌跳开,那人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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