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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眷恋幻想乡-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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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明白永琳已经开始琢磨要不要干掉他,陈安装模作样的痛叫两声,就起身去做午餐了。

至于永琳,当然是继续琢磨干不干掉陈安啊!

……

吃了顿冷清的午餐,陈安便在永琳嫌弃的目光中去洗澡了。

之后,因为被陈安用脏手摸了头,一直感觉全身都不自在的永琳也赶紧洗澡,然后不情愿的让陈安替她洗了头。

这次永琳洗头时并没有睡着,所以事后吹干头发的任务并没有交给陈安……才怪!

原本永琳是不想麻烦陈安的,可自己试了试,发现以她的情况,吹头并不比洗头简单到哪去!

洗头得让陈安帮忙,相同麻烦程度的吹头自然也没办法自己动手。

所以哪怕再不情愿,永琳最后也只得让陈安帮忙了。

那么长的头发吹干并不是件简单的事,虽然并不像昨日那般得小心别吵醒永琳,却也相当麻烦。

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永琳都快睡着了,她的头发这才吹干。

“见鬼,下次再也不手贱了。”

吹干最后一根银发,陈安嘟囔一声,便放下电吹风。

洗用了半小时,吹用了半小时。

陈安发誓,以后再也不手贱占永琳的便宜了。

用一个小时的麻烦换一次摸头,亏大了!

“哼,要、要是有下次,在下剁了……剁了你的手。”

永琳睡眼惺忪,努力睁着眼,强忍着睡去的冲动,回头口气严厉的训斥了陈安一句,才道:

“还有,在下的头发只要允许,一天洗一次!”

陈安噗通一下躺趴在了地上。

一个转身将趴变作躺,陈安右手手背放在额头,望着天花板,痛苦的呻·吟起来。

“一天一次。永琳,你杀了我怎样?”

永琳沉默片刻,然后认真的点头。

“……有这种想法。”

被永琳认真的口气吓了一跳,陈安又一个转身,左腿架着右腿,脑袋也被右手支了起来。

他十分不满的道:

“居然真想杀我,我哪里惹你了?”

永琳用眼角余光瞟了陈安一眼,完全不屑于回答这个蠢问题。

她默不作声的转身,然后在玻璃门附近找了个晒不到太阳的地方。

永琳跪坐下来,然后伸出一根纤细的、如同白玉般无暇,在阳光透射下甚至能看到淡淡毛细血管的手指在地板上刮了一下。

没有灰尘。

这个结果让永琳十分满意。

自己的睡姿完全不愿意被人看到。在准备躺在地板上午睡前,永琳还不忘将门帘拉了起来。

“见鬼,好好的红魔馆不待,我怎么会和你这个大爷似的女人出来啊!

咲夜……我想你了。”

小小声嘟哝几句,陈安赶紧就把袍子脱下垫在了永琳身后。

永琳愣住般的扬起一边眉。

“嗯?”

“看啥看,要午休就赶紧睡啦。”

陈安没好气说了一句,手却将永琳落在身后的秀发给拿开了。

——头发太多、太长,垫的根本不均匀。这种情况,人是睡不着的。或者说,睡得很难受。

替永琳整理好身后的秀发,陈安还去厨房拎了壶水回来。

“喏,这有水。醒过来要是渴了,记得喝。

我还得洗东西,就先失陪了。”

说完,陈安放下水壶和杯子就离开了。

“这家伙……”

永琳歪了歪头瞧了那壶水,就躺了下去。

在她闭上眼休息之前,心里突然觉得。

夏天,天气似乎有些热了啊。

……

“陌生的天花板。”

睁开眼,在稍显朦胧的视线中,永琳得到了这个想法。

比起生活千年的永远庭,这里的确陌生的令人不安。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类,似乎连空气也变得陌生起来。

喂,怎么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自己可是八意永琳呢。

自嘲一笑,永琳轻轻摇头抛开了心中突然出现的多愁善感。

月之贤者不需要犹豫,也不需要多余的感情。

强调般的这样想,永琳拉开了门帘。

温柔的橘色夕阳洒满了天空。即便身边门的内测,永琳也沐浴在了夕阳之下。连带着,脸颊染上了淡淡的橘红。

没有幻想乡的美。

对着夕阳下了这样的结论,永琳突然叹气。

她低头看了自己娇小白嫩的手掌好一会,才摇头走开去一边拿来了水壶和水杯。

给水杯倒上水,双手捧着以前轻而易举就能握住,此时两只手合在一起也只能勉强捧住的杯子。永琳侧头望了眼外面的风景,便大口喝了口水。

“哟,醒啦。”

在这所有都让永琳陌生的世界,一声熟悉的问好突然传来。

扭头一看,却是陈安在向她走来。

若无其事的又喝口水——这次是呡的。永琳轻轻点头。

“啊,失态了。”

“嗯?只知道玩和睡不算失态,毕竟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嘛。”

“你这家伙……”

永琳脸上虽带着微笑,额头却似有淡淡的细小青筋跳动。

看着陈安脸上带着“我理解”这样意思的恶劣笑容,她忽然呼出一口长气。

仍然扭头望向窗外,心里的气愤已经奇妙的消失了。仿佛叹气般的,永琳说道:

“什么时候才能把那恶劣的性格改掉啊。”

“下辈子或许有可能吧……如果我有的话。”

口吻略带轻佻,陈安来到永琳身边,一下拉开了玻璃门。

唰~

在那一刹那,橘色的夕阳蓦地冲进屋内。除了陈安斜长和永琳小小的影子,屋内似乎都被夕阳填充满了。

空着的右手抵在额头,陈安对着夕阳,拉长声音,诗人般的咏叹道:

“啊~~~夕阳无限好~如此美丽的景色,真是百看不腻呢。”

“你忘了说,可是近黄昏了。”

“……”

拳头在永琳头上轻轻一放,惹得她抬头用无法掩饰、也没有掩饰其中愤怒的眼神盯着自己后,陈安才收回手。

“给兴头上的人泼凉水,这可不是贤淑的女人该做的哦。嘛,虽然你只满足了后一点。”

“无礼之徒!你真当在下为那些任你摆布的小鬼了吗!?”

“如果那样就太好了,因为我可以毫不客气的把你摁住打屁股。唉,可问题不是。你只是只因为变小,而让人不得不浪费力气照顾的八亿岁罢了。”

留下一句将永琳噎的半死的话。陈安穿上放在房间外面的鞋,走了出去。

“如此失礼……在下一定会找个机会宰了你……”

咬牙切齿,永琳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将脸盆放在地上,拿起其中的衣服和一个衣架,陈安笑眯眯的道:

“哦哦,到时候记得提前通知一声,给我留点跑人的时间。”

“做梦去吧!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在下现在就宰了你!”

“哈哈,期待到时候情况允许咯。反正想干掉我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你可得加油哦。”

陈安多招人恨?

这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反正只要和他关系好的,除了露米娅那些小家伙和恋恋、雏这般看起来大,却心思单纯的女孩,还有美铃、文文这样要么一起无节操,要么贤惠的女孩,其她的肯定都有想过宰掉陈安。

别的不多说,光是在红魔馆里的人点点就可以得知一二。

经常被嘲笑胸小,威严和胸部一样丰满的蕾米是肯定的。

时常被调·戏,还经常被陈安和文文秀恩爱秀一脸的帕秋莉自不用多说。

今泉影狼、诺鹭姬……仅仅一个陈安天天挂在嘴边的萌狼和小·妞的绰号,就已经让她们气的恨不得拿刀砍陈安。更别提还经常被各种调侃戏弄了。

萃香……这位还好。反正只要陈安不当着她面说她是无可救药的万年幼女,嘴也别太损。萃香一般是不和陈安计较的。

但仅此就够了。

红魔馆去掉那些妖精女仆才多少人?还有近乎一半是露米娅、芙兰那些小丫头。

这么多人都有想过宰掉陈安,他招人恨的程度已经可见一斑了。

就算多了永琳,他也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根本无所谓啦。

陈安笑容爽朗的对永琳眨眨眼,同时抖开手里一团的衣服,用衣架架上,然后挂上了晾衣杆。

“你这家伙……”

难得享受了一次被男人抛媚眼的待遇,永琳却恨的牙痒痒。

从未在任何人身上吃过败仗,尤其是口头交锋。

这一点,连帝都做不到。

可这才和陈安一起生活了两天,却已经吃了数不清数目的败仗了。

无论怎样严厉的警告,嘴里应着,之后却马上把之前的保证抛在了脑后。

油嘴滑舌,总是把正经的话题带歪,然后嬉皮笑脸的对她进行各种嘲讽。

反击回去,结果却不仅被各种无视,还能当做被夸奖一样的得意。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吗?

永琳深思着这个问题,眼神不经意一瞟,不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瞳孔猛的收缩,全身僵住了。

捧着的水杯因为惊愕,不小心从双手间滑落。“咣当”一声,然后在地板上滚动,留下一大片湿痕。

就在声音响起的一刹那,永琳就回过神,顾不上衣服被水打湿,好像跳一样的就从地上瞬间站了起来。

“——松手!!!”

中箭

“怎么了?”

被突兀的叫声吓了一跳,陈安回头,然后顺着永琳惊怒的目光将视线移到了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

一条紫色,边缘还有蕾·丝般痕迹的内·裤……女性的。

“啊,你在意这个?”

恍然大悟般的抖了抖内·裤,陈安便若无其事的想要继续晾衣服了。

“一件内·衣而已,那么激动干嘛。”

“闭嘴!你这龌龊的家伙,快将在下的衣物放下!混蛋,在下的衣物怎么会在你手里!”

永琳激动的满脸通红。身体更是前进了两步。要不是院子里没有她的鞋,头发也不能落在泥土的院子,估计已经跑出来从陈安手里抢东西了。

“废话,衣服可是我洗,我不晒你晒啊。”

被永琳如此粗暴的对待,陈安干脆也不继续晒衣服了。

打量着手里让永琳失去了镇静,情绪激动的罪魁祸首,陈安咂嘴道:

“没什么特殊的嘛。就算有蕾·丝,不也还是一件内·裤吗?”

为了对比,陈安还特地蹲下身,在装满衣物的脸盆中翻找起来。

“找到啦!”

从中翻出两条内·裤——中午洗澡时,他和永琳各自换下来的。

一条黑色四角裤,一条纯白色内·裤。

四角裤看了眼就丢回脸盆,陈安轻轻抖开了白色那条。

一手拿着一条,陈安用眼神示意永琳看过来,一本正经的道:

“喏,你看。虽然大小和样式不一样,但不都是内·裤吗?你那么激动干嘛?”

“你……你……”

“你什么你,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一条普通内·裤而已,有什么好激动的?”

看永琳浑身颤抖,被气的说不出完整话的样子,陈安撇了下嘴,也就懒得多说了。

虽然表面嬉皮笑脸,各种不正经。但陈安实际是个很正派的男人。

对于他来说,衣服就是衣服。哪怕是现在拿在手里的内·裤,也只不过是女人穿的衣服罢了。

至于其它****的内容?不好意思,那些东西从不在陈安的思考范围之内。

弯腰拿起之前放下的衣架,陈安继续晒衣服。

“好了,你也别太激动。在永远庭应该也是下人帮你洗的衣服吧?你把我看成它们,那样就好了。

呵,说起来我帮你洗衣服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动手。都在浴室放了一天了,想放烂吗?”

“放烂了……也不必你动手。”

带着冰冷杀气的声音响起。

“虽然情有可原,但见到了你亵渎在下的所作所为,在下可不能当做没看见。只此一箭,算是你付出的代价吧。”

“嗯?”

刚将两条内·裤挂上,陈安就感觉到了身后传来实质般的冷意。

他错愕回头,便见面若寒霜的永琳搭箭拉弓。

“喂喂,要不要……”

“无论躲不躲开,在下皆既往不咎。”

仿佛回应陈安之前的话,永琳这么说道。

然后——

咻!

箭支迅捷的射出,然后如同乘风般消失不见。

想说的话被实际的行动打断,这让陈安忍不住叹气。

“什么亵渎,你可真是莫名其妙啊。”

“——汝之所在,皆为炼狱!!!”

陈安刚要付诸行动躲避急射而来的箭支,伴随着仿佛咆哮般的呐喊突然彻响在耳边,一片深沉的黑暗覆盖了被夕阳渲染的世界。

残尸、鲜血、冤魂,数不清的恐怖在黑暗中涌现,仿佛在一瞬间,便从人间跌落到了炼狱一般。

愕然的眨眼,眼中的炼狱情景顷刻间消失不见。

“——呃!”

视野回归光明。同一时刻,摇摆着被染红的蝴蝶结在地上留下点点像盛开花朵般艳丽的鲜红,箭支飞向未知的彼端消失不见。

伴随着腹部传来的炙热灼烧感,箭支穿过身体的痛苦让陈安忍不住弯下了腰。

在一个水平垂直的三角水管九十度向上突出的那头注入水。理所当然的,水会从另外两头流出。

鲜血如水涌,从陈安腹部被贯穿的伤口流淌而出。很快便将黑色的袍子染成更加深沉的颜色,并且在地上积起一大滩的红色。

和贯穿身体的箭一同离去的似乎还有身体的力量。陈安无力的坐在血泊中,垂首捂着伤口。

地上肆意流淌的血液像镜子般映照出苍白的面容。陈安忽然眨眨眼,仿佛在和自己的倒影开玩笑般的道:

“喂,痛吗……有点,可完全不够哎。”

故作狼狈的躲开,然后抱怨,若无其事的继续晒衣服;

轻松的躲开,然后抱怨,若无其事的继续晒衣服。

作死能力很强,自保能力更强。

这是永琳一直以来对陈安的看法。

所以除了这两种看似一样的可能,在陈安中箭之前,她从未有过其它的想法。

陈安被箭射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从过去偶尔前去红魔馆,看见陈安被愤怒的人追的上蹿下跳和陈安去往永远庭,然后被帝暴跳如雷的追捕,这两种情况的结果便可得出这样的结论。

因为无论哪种情况,最后的结果——陈安必然无事。

或许偶尔会故意挨上一下两下,但那绝对是不疼不痒的。

可现在——

陈安如果被自己杀了,公主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永琳赶紧丢开弓。再顾不上没鞋和头发落地,光着脚丫踩在了院中的土壤之上。

拖着长发小跑两步,脚心便传来温热粘稠的湿感。

是血!

银发披散落在大地,于温柔的夕阳中染上残酷的血红。

毫不停留的来到陈安身边。永琳蹲下身,一边用手捂住了陈安身后没捂住的伤口,一边使劲撕扯他的袍子。

她严厉的发出训斥。

“堵了前面不堵后面,你是白痴吗!?”

箭伤是穿透性的,只捂一面——等于没捂。

“喂喂,这可是你做的好事。别用这种严厉的语气教训我啊。”

陈安侧头,苍白的面容对上了永琳带着焦急的眼神。

明明身上的伤是面前的人造成,陈安脸上却没有任何怨恨。

腹部如火烧般的痛苦和失血过多带来的虚弱感,丝毫没有减缩陈安的乐观。

两边嘴角微微上翘,他诙谐调侃着为他处理伤势的永琳。

“别那么粗暴,会认为你想对我做什么的。要知道,我可是卖身不卖艺哦。”

“都这种情况了,你难道就不能稍微闭上你的嘴吗!”

和动作一样,永琳说话的态度也是极其粗暴。

撕拉~一声撕开黑袍从上面扯下几块大块的布揉做一团,永琳使劲的将其摁在了陈安的伤口之上。

咒骂般,永琳低声道:

“该死!不是很会躲吗,怎么这次这么蠢!?亏在下之前还说了那些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多或少,或能言,或不能言。

恰巧,属于陈安的秘密非常多,而且大都是不能说出的那种。

害他躲避不离而受伤的原因,毫无疑问属于不能说的那种。

事实上,就是说了又能怎样?

我身上背负着74358个世界所有生灵的怨恨。

因为这些怨恨的突然作祟,我之前才犯傻中了一箭。

这种话会有人信?

显而易见——完全不会。

太不可思议,太难以置信,哪怕是永琳这般人物,也是绝不会相信的。

“多谢你的好意。可没办法,在想躲的时候好像突然听见有人说‘如果老老实实站着不动,你能得到某只八亿岁的真心’。

虽然并不愿相信,但当我回过神,却发现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中箭了。

哈哈……咳咳……怎、怎么样,这个原因够吗?”

故作无奈的叹口气,陈安便大笑出声,随即被内腹随着呼吸涌至咽喉的血液呛到。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咳出了不少血沫。

幸好及时捂嘴扭头,这才没将血沫溅到永琳身上。

“你当在下是白痴吗?如此拙劣的借口,究竟怎样才能让人相信?”

永琳抬头,皱眉使劲瞪了眼陈安。

“……还有,你这家伙真的正经些会死吗?就算要死,也千万别死在在下的手中。公主知道了,在下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哇哇,如此作风,还真是冷酷的让人觉得寂寞啊。居然只是嫌有麻烦才不想我死。永琳,你可真是愧对了身为我挚友的身份呢。”

陈安看起来十分伤心,只不过从他依旧上挑的嘴角,永琳看穿了他拙劣的演技。

这种时候还不知收敛,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家伙。

永琳深深叹口气,已经懒得搭理一直没个正行的陈安了。

拿起摁在伤口上的布,正准备换一块,却发现上面的血液意外的少。

本以为应该被血液渍满,可实际上除了朝向伤口的那部分是湿的,摁在手里的那部分几乎没沾上血。

认真一看,这才发现伤口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向外涌血。

“这……”

“很惊讶?哈……哈哈,放心好了,虽然有点痛,但这种伤是弄不死我的。”

“……”

“祸害遗千年。虽然大爷不承认自己是祸害,可和我比起来,祸害那玩意可弱爆了。”

似乎是怕又被血液呛到,陈安爽朗的大笑压制成了轻微的笑容。

把满是血液的手在衣服干净的地方擦了擦,直到确认了手上没有鲜血,才拍了拍惊讶无语的永琳肩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希望这点痛苦能让你们稍微满意吧,一群不老实的家伙。”

嘟哝着不能让永琳听见的话,陈安脱下身上被撕的破碎的袍子。袍子卷了卷,就将其当成绷带样的东西,绑住腹部的伤口。

袍子在伤口紧紧打结的疼痛让陈安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但马上就舒展开了。

这点小痛,还在忍耐范围之内。

黑色的袍子已经掩盖了伤口和上衣的鲜红痕迹。虽然裤子上有些液体干涸的黑褐色痕迹。但如果不说,看陈安那般若无其事的样子,谁也不会将其认作为是血吧?

没事人一样的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工作,陈安同时向永琳抱怨。

“永琳,你可别忘了,你欠我一件袍子啊。这袍子可是我辛辛苦苦,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你可别想赖账。”

沉默的将视线落在陈安被遮盖的伤口好一会,永琳突然叫了出来。

“你是白痴吗!?受了这样的伤不赶紧回去修养治疗,居然还在这晒衣服,悠哉的和在下索赔——索赔的对象还是一件破袍子。你真的是白痴吗!”

对于陈安这种态度,永琳实在无法接受。

哪怕是再好的人,对于突然让自己受伤,伤势还不轻的对象也不应该报以无所谓,好似什么也为未发生过的态度。

怨恨也好,愤怒也罢。最不济,也应该失去热情的笑容,以冷漠的姿态来应付让自己受伤,伤势还不轻的对象。

这难道不才是常人所应该拥有的反应呢?

永琳可以确认无误的告诉自己。如果是自己遇上这种事,纵使如何,也不会对伤害自己的人有好的态度。

可陈安呢?

怨恨也好,愤怒也罢。这些情绪从未在他身上发现。

最不济、应该失去的笑容也和曦的挂在脸上。甚至,血才刚刚止住,痛苦还未远离,他就可以悠闲地向她索赔——

一件被撕裂的袍子!

伤口不存在吗?痛苦不存在吗?愤怒和怨恨不存在吗?

愤怒和怨恨不存在。

永琳从陈安的表现可以得到这个答案。

但伤口呢?痛苦呢?

不存在吗?

“——怎么可能不存在啊!”

永琳明白陈安是个好人,是个能甘愿为人付出,且甘于沉默,不求回报的人。

连名字都不知道,紧紧基于一个口头约定。便能为初识的文文付出所有。

负着拖累的她前行,哪怕疲惫不堪,也从未想过抛下她。

沉默舍弃宝贵的食物,同时编织着谎言骗她进食。

被嫌弃,被不屑,被误解,从不发一言抱怨

直至最后,中毒濒死。

新生的第二日,轻描淡写的抛开险落地狱的恐惧,依旧如初的付出。

这样的人,无疑是令人敬佩的。

哪怕是永琳,也无法不对此表示敬佩。

但问题是,展现出如此品德的对象,不要是她啊!

手心,脚掌还能感受的到鲜血的粘稠。

熟悉的血腥味,在此刻残酷的刺鼻。

视线中,他苍白的脸上还在流露苦痛,手中却拿着她的衣服在晒。

若无其事的抱怨,是想减轻她心中的不安吗?

无法接受!无法接受!无法接受!

这令人感觉施舍般的善意。她,八意永琳,月之贤者……哪怕是失格的也绝对无法接受啊!

无法明确的陌生感觉从心里涌起,永琳从咽喉吐出愤怒的狂躁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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