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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眷恋幻想乡-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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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没志气的大实话,陈安可不会说。所以翻了个白眼就死要面子的用羽毛挠痒替代了。

“——羽毛挠肚皮会很痛吗?奇怪,那不应该是痒吗?”

就在永琳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什么时,祸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因为躺在地上,顺着声音看去,只能以从下往上的角度看到一双修长的洁白大腿。

这双大白腿,有点眼熟啊。

陈安这么想,然后挪动地上的身体,以此换了个角度观看来人。

下身一条纯白内·裤和拖鞋,裸露出大腿至脚踝的全部肌肤,上身穿的也不多,除了一件白色衬衫,里面似乎连裹胸布都没有。黑发垂落,起伏惊人的胸脯位置甚至能若隐若现看到两个凸起。穿着如此清凉的祸正站在房间门口,以困惑的表情看着他。

“如此形象……你的衣服呢?!”

“咦,那衬衫有点眼熟啊。”

两句截然不同的话各自出自永琳和陈安之口。

“居然只穿着如此稀少的衣物,不觉得羞耻吗?”

因为和祸今日才相识,永琳只是稍感诧异的扬了下眉,态度并不算激烈。不过要是穿成这样出现在陈安面前的是铃仙的话,估计软兔子应该已经被永琳的震怒吓哭了。

“……嗯?这有什么问题吗?”

祸可爱的歪了歪脑袋,脸上露出了困扰之色。

“以前私都是这么穿的,从没人说过什么啊。”

“哎,以前……奇怪,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嘁,只和私呆了头一天晚上,后来回来都没过夜,你怎么可能知道嘛。”

“这样啊……算了。比起这我还是更在意你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奇怪,总感觉各种眼熟呢。”

祸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衬衫,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这个啊……因为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胸上缠着东西。可什么也没有出来也感觉不好,所以前段时间从家里翻出来了这件衣服。你觉得眼熟,估计是因为是你的吧。”

“——原来你还知道那样不好啊!我还以为你会没常识到以为裸奔也没问题呢!”

陈安的吐槽让祸有些不满。挑起一边眉,双手抱胸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

“你这家伙……是在瞧不起私吗?”

“岂敢岂敢……是又怎样,不爽你打我啊笨蛋!”

“……”

看着少女面部表情由松弛到惊愕的僵硬,再到愤怒,玩弄少女心情的恶劣男人不由发出爽快的笑声。

“哈哈,逗你玩的啦。这么晚了不睡,还出来干嘛?”

“你这家伙!”

磨牙瞪了眼恶劣的男人,大胸少女气鼓鼓的道:

“私睡不着。而且还有件事想问你。”

“……嗯?”

“是这个。”

在陈安由惊愕转向微妙的目光中,大胸少女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这东西是什么,干啥用的,私有点搞不懂。”

“古怪的东西……是头套之类的东西吗?”

“噗、噗哈哈哈……”

扭头在祸和一副正经思考模样的永琳两人脸上来回扫视,陈安终于忍不住捂着腹部放声大笑。

“居然、居然连胸罩都不认识,还会把它当成头套。永琳,我是该说你单纯,还是还说你已经老古董到跟不上时代呢?”

一边真笑的肚子痛,一边指着因为他的表现而一脸莫名其妙的祸。

“还有你、你这个笨蛋,在外界、外界都生活了多少时间了?虽然知道你这笨蛋一直是用裹胸、裹胸布,但梅莉她们穿的时候就没注意吗?……哎哟,不行,笑死我了。让大爷喘口气先。”

笑到脸色苍白,连脸上都开始冒汗,陈安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么笑下去了。在这样笑下去,真的会死人——痛死人!

强忍着继续开怀大笑的冲动,陈安瞄了眼一边因为自己的话而好像反应过来,正难得羞愧的低头不敢看自己的永琳,便撑着手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

“——真是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带回来的啊?”

来到祸身边,手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满脸无奈笑意的陈安拿过祸手里的东西,然后捏住两边带子临空将其套在了祸的胸部。

“——!?”

祸惊呆了,因为心中情绪的波动,瞳孔剧烈的收缩。少女看着面前无奈笑着的男人,突然惊叫出声。

“——这是裹胸布!?”

“是的哟~虽然名称不同,但作用是一样的哦。”

以俏皮的语气这样说,陈安松开了捏着的带子,将其重新塞回少女的手中。他宠溺抚摸着少女丝绸般顺滑的秀发,柔声道:

“你这傻瓜,以后记得多学点东西,别又不小心傻乎乎的闹出什么笑话,明白吗?”

“——哎!?哎哎哎!!!”

哪怕各种常识缺失,少女在此时也终于明白自己做了傻事。惊叫着,忧郁的面容霎时间被粉色替代,慌慌张张的后退了两步,少女差点没摔倒在地。

“不、不准嘲笑私!”

“没笑哦。因为你是个……傻孩子嘛。”

出生在这个世界连一年都没有,并且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孤单一人。

没人照顾,没人教导。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挣扎生存。这样的少女即便因为缺乏常识而闹出再让人贻笑大方的笑话,他也不会嘲笑的。

因为他只会……心疼。

揉着惊慌失措的少女秀发,用温柔的语气好像安抚受惊的小猫一般安抚她。

“好啦好啦,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不用这么在意。”

“呜~怎么可能不在意啊。”

不是因为羞耻,那东西还未存在。在意的也并不是自己没有常识。而是在意没有常识的自己在他面前犯了傻。

外表坚强独立的少女,内心其实潜藏着只有自己知道的软弱。

会因为犯傻被嘲笑吗?会因为犯傻被瞧不起吗?会因为犯傻被丢弃吗?

——好担心!

好不容易得到了依靠,好不容易拥有了温暖,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

如果失去了——会死吧?

察觉到了少女的不安。言行轻佻,内心无双温柔的陈安轻轻叹息。他不在说些什么,而是走开去到了墙上挂着的笛子下面。

取下笛子,陈安试了试音色,发现没什么问题,这才晃着笛子对祸笑道:

“祸,还没听过我吹笛子吧,想听听吗?”

不等祸回应,陈安便已经开始演奏。

蕴含着温柔抚慰的笛声在室内回响,刹那间抚平了少女的心灵。不安的表情放松,祸安静倾听着为她而奏响的旋律。

半晌曲毕。陈安笑看祸。

“没常识的祸姑娘,还打算继续听吗?”

“都说了,不许嘲笑私。”

丢开手上的东西,祸扭开头,用鼻腔发出哼声。

“——私睡不着。”

“那就是听咯。”

陈安微笑点头,接着脱下长袍披在祸身上,从她身边经过走进了走廊。

“那就披上吧。什么也不穿,要是被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哈哈,欣赏着月色演奏,在这里已经好几年没做过了。不仅我怀念,想必邻居们也肯定怀念了。”

“什么嘛,私才不要被无干人等看到这幅样子呢。”

紧了紧为自己遮蔽春光,还替自己带来温暖的袍子,祸小声嘟囔着,便快步跟上了陈安。

拉开紧闭的院门,迎接清亮的月光。盘膝坐下,发出未知意义的吐息。偏头望了眼身侧的少女。

少女紧拢身上将自己裹得严实,只有脚踝露出的黑袍,双腿并拢的斜坐在男人的身边。长发被清风拂起,肆意的狂乱飞舞,将俏丽无双的忧郁面容无防备的显露。

男人唇角上扬,脸上洋溢出温柔的微笑。深吸口气,紧接着……

“哟,久违的优美旋律啊。”

“喂喂,电视别看了。快点关掉。陈安在演奏啊。”

“还以为再也听不到了呢。惊喜惊喜,看来今晚能有个好梦呢。”

“呜哇~陈安老师的笛子,还是那么的超好听耶~!”

旋律如无形的水,温柔的淌漾在夜幕下的城市边缘。

奇妙的、默契的安静在这一片地带蔓延。没有人声,更没有犬吠。浮华的尘世迎来了久违的宁静氛围。

一时间,除了美妙温柔的笛声,好像什么也没有了。

时间悄悄然的流逝,宁静祥和的月光下,无法入眠的男人依旧在入情演奏。身边的少女早已沉眠,蜷缩着身体伏在他的腿上。而在身后,不知何时而来的,银发的清冷幼女也紧闭双眼,背对背依靠着他进入了安眠。

月色如水,同时——月色如血。

……

莫名

“飞车。”

“跳马。”

“移炮——将军!”

午后阳光中,与永琳下棋的陈安一记绝杀宣告了胜利。永琳面色不好。

“——居然又输了!”

“承让承让。大爷一不小心又赢了。”

拿起身边的纸和笔,用笔在已经写满数字的纸上再加上一个100的数字,陈安咧嘴笑了起来。

“已经赢了一百场了,永琳,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哦。”

“不必你来啰嗦。在下自会遵守诺言——可恶!为何你和那女孩下十次输了六次,和在下下棋却是百战百胜?”

“因为大爷下棋时的智商和对手的年龄呈正比关系啊。……唉,和祸下,大爷的智商连个位数都无法突破,怎么可能一直赢嘛~但和永琳你嘛……”

虚情假意叹息的陈安瞄了黑着脸的永琳一眼,顿时一指天空,得意洋洋起来了。

“哇哈哈,和八亿岁的老女人下棋。大爷的智商不仅突破九位数成功爆表,就连大气层都已经阻止不了大爷智慧的闪光了呀!”

“……”

感受到陈安话里满满的嘲讽意味的永琳面色难堪。突然,她暴起发难,拿起身边的书就对陈安那张可恶的脸用力用力咋砸了过去。

“——住口!你这无礼之徒!!!”

“哎呀呀,居然又打脸,是恼羞成怒了吗,态度还真是难堪啊。”

微微一侧身避开飞来的书本,陈安摇头晃脑的感慨让永琳表情越发难堪。

“——你再说谁难堪!?”

“反正不是说大爷自己。”

无所谓的耸动一下肩膀,因为持续了数天的赌约已经赢了,陈安心情大好,也懒得和永琳争辩了。指了指面前的棋盘。

“怎样,还下吗?”

“不下了。次次都输,丢人现眼的事在下完全没兴趣。”

用冰冷的目光看了眼陈安,永琳郁闷的转头,再也不看那给她带来不好回忆的棋盘了。

陈安又耸肩,也不说什么收起了棋盘和棋子。将收好的棋盘棋子放在一边,重新回来便坐在永琳的身边。永琳瞄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身体偷偷挪开了一点点距离。

原来还会赌气啊。

余光发现了永琳的小动作,心里哑然失笑。也不揭穿她,陈安冲院子里在浇花的祸打起了招呼。

“祸,水浇的怎样,要过来坐会喝杯茶休息下吗?”

“快了快了,私就差最后一点了。”

“哈哈,还真是勤快呢。”

陈安笑了笑,不在说什么了。

值得一提,此时距离祸来到这个家已经是第四天了。似乎是因为不想在陈安面前显得自己太无用,加上陈安不让他一直躲在房间里冥想,祸在这里的表现和与梅莉她们一起的时候截然不同,是出乎意料的勤快。

虽然陈安以“约定是我照顾你一辈子,不是你照顾我一辈子。”这样的话拒绝了祸想要什么都帮他做的想法。但为了照顾祸的心情,陈安还是将料理花圃,给花浇水的工作教给她了。

这个工作轻松,适合女孩子做。还能让陈安少受不少罪。反正祸也开心,陈安也就这样了。

午后慵懒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陈安哈了口气,眼皮磕搭着好像在打架。

“……哈~好想偷懒睡一辈子。”

“那就去睡好了。”

“睡不着……啊,你要去睡吗,不是有午睡的习惯吗?”

“今天惨败三十七把——没心情。”

“啧,不得了,记得这么真清楚啊……那我们聊聊天怎样。”

永琳歪头,微闭一只眼,只留下一束冷淡的目光落在看陈安身上,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白痴一样。

“——蠢货,在下和你现在在干嘛?”

“……”

哎呦我去,大爷居然会无言以对,是有够蠢的啊!

陈安哑口无言。但由于脸皮薄的比大地还薄一厘米,马上就淡定的无视了永琳鄙视的眼神。

“啊呦呦,别在意这些细节。……那个,聊点有趣的东西怎样?”

“……?你想说什么?看你那欠揍至极的表情……在下拒绝!”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冤枉大爷的赤诚吗!?看看,看看大爷的脸——正直、善良、诚挚,这些人世间最最最真善美的感情的帅气脸,你居然敢说欠揍!?你这八亿岁的臭小鬼果然是眼力劲随着胸部一起没了吗!?”

“……”

斜瞄了眼指着自己脸,看起来愤愤不平的在抗议,实则是在恬不知耻的自恋的某人。永琳轻轻磨牙,实在是不想和他计较什么失礼不失礼的问题——不仅没用,还掉份!

“——我靠!又打脸!?”

抓起身边的书像自恋的陈安脸上拍去,虽然又是没拍到,但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说吧,你想聊什么?”

“你这嫉妒大爷相貌的臭女人。”

咬牙切齿的瞪向永琳,发现她好像更愉快了之后,陈安果断放弃这个助长她人气焰的举动。脸色迅速变化,他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呐,我们来讨论一下单身了八亿年的老女人心理究竟会变得如何怎样?你说,那种老女人在长久的独身中是否会被压抑成变·态,还是会变成比变·态更变·态的呢?”

“……”

永琳愉快的心情一下崩坏了。而见她没回答,陈安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样子换了个话题。

“嗯,觉得无聊吗?那换个话题好了。你觉得,单身八亿年的变·态老女人的择偶观会是怎样?是会喜欢温柔有安全感的男人,还是会喜欢帅气无双,还有幽默感的男人呢——唉呀!突然发现大爷很危险啊。居然同时满足了所有条件,不行不行,大爷以后一定得靠那些单身八亿年的变·态老女人远点才行。要不然被看上了就完蛋了。”

说着,陈安还挪动着身体远离了身上寒气逼人的永琳。

长久的沉默,永琳突然长长吐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绝世的笑颜,看向陈安。

“——相比这个,在下觉得我们还是换个更加令人愉快的话题好了。……你说,如果真的有像你所说的单身八亿年的变·态老女人,她看到了你这种满足她所有择偶条件的优秀男人会怎么做呢?”

“问我吗?”

永琳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发现这点,陈安顿时抖着眉毛,得意洋洋起来了。

“那还用问吗。像大爷这种举世无双的好男人,那种女人碰上了当然会一见钟情,然后各种倒追啊。”

“——不。在下认为呢,变·态的心思不可与常人相较,更何况还是单、身、了、八、亿、年、的、变、态、老、女、人!”

在单身了八亿年的变·态老女人这句话着重了语气,永琳笑颜变得越发灿烂了。

“在下认为,那种变·态老女人看到喜欢的男人一定会下迷药把人迷倒带走。然后拿沾满血迹的、满是锈痕的金属枷锁扣起来。再拿起小刀一刀一刀割下那男人身上的肉,用煮沸的开水烫熟。”

永琳眯着眼,似乎是为了渲染气氛,语速极慢。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手术刀也配合所说的话做着切割动作。

“就像这样,一下一下的割肉,然后听着心爱男人的哀嚎一口口的把肉吃下……”

“……”

寒气逼人!寒毛倒竖!

随着永琳一句句的笑语形容,那仿佛穿过次元而来的冰冷金属感贴在了肌肤,让陈安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与此同时,永琳突然一刀插进榻榻米,俏皮的将手指竖立在唇边,笑盯着陈安。

“——呐,需要事实吗?超有趣的哟~”

极其惊悚,甚至差点没让陈安吓得跳起来的语气和话语让他瞬间怂了。果断高举双手在头上合上,然后深深的弯下腰。

“我错了。请务必不要做那种恐怖的事——永琳!”

“——嗯?没听见你的诚意呢。”

“……永琳大人!”

为了生命安全,为了不让自己被人一刀刀切了当晚餐,陈安已经豁出去了。将满满的,和蕾米的威严一样满到令人惊叹的节操全部的、毫不犹豫的舍弃,陈安大声道:

“从今往后,你指西,我打西。你指东,我打东。让我上山,我绝不下海。让我笑话灵梦没节操,我绝不嘲讽紫17岁——无论怎样,从今以后,永琳大人就是天,永琳大人就是地,永琳大人就是我的全部!”

“……”

这下轮到永琳受不了了。抖了抖身体,又搓掉手臂上被恶心出来的鸡皮疙瘩。赶紧做了个暂停的姿势。

“停停停!在下不吓你了。快别说了,在下快吐了。”

“耶?没那么夸张吧?”

“你说呢,简直恶心死了。……走开走开,别过来。在下看到你那张贱脸就反胃!”

对于没脸没皮,做了那种恶心的事还若无其事的陈安,永琳嫌弃的不得了。挥着手像赶虫子似得让陈安离远点。

“——什么贱脸,是帅脸!”

不满的反驳着,陈安也不理会永琳嫌弃的样子,重新挪回了她身边。

“哟,陈安。好久不见,早上好啊。”

“哟啥啊!别提昨天才见,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啊笨蛋!”

狠狠吐槽了一句院外路过和自己打招呼的邻居,陈安突然感慨起来。

“不知不觉,季节已经到夏天了啊。”

“呜啊,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呢——啊,多谢。”

已经浇完了水,祸放下水壶,脱了鞋进了房间,回应着陈安的话,同时盘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接过陈安递来的水杯,她轻轻吐了口气。

“不过热也好。相比炎热,私更讨厌寒冷。”

“哦,怕冷?”

“不,只是讨厌而已。”

无论心的冰冷,还是环境气温的冰冷,祸都不喜欢。

“这样啊……永琳你呢?”

“在下?在下不太确定。迷途竹林和永远庭都是冬暖夏凉。就算开放了永远庭,在下也不经常出去走动,过度的热和冷,在下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所以不能确定。”

“嚯,这种数据冰冷一样的回答还真是……啊,算了。与其纠结这个问题。我果然还是应该把那份心情留着感慨——”

“感慨?”

“对啊。夏天到了。沙滩大海我却一个也看不到。这份凄凉难道不应该感慨吗?”

永琳斜了眼笑嘻嘻,一点凄凉感也没有的陈安,下了断言。

“在下觉得,你应该是脑子有病!”

“……你脑子才有病呢!”

不想搭理笑容僵住,变得恼羞成怒的陈安,永琳闭上了眼。

“说起来,大海这个词……真是遥远的令人感到陌生啊。”

“……?”

歪了下头,陈安恍然大悟。

“想起来了,月之都和幻想乡都看不到大海。这么说的话……永琳,你该不会从未见过海吧。”

陈安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毕竟永琳不像铃仙那样当了逃兵,为了保命从月之都逃离之后马上就跑去了幻想乡。更不像魔理沙那样从小到大都在幻想乡长大,从未离开过幻想乡。

虽说去到迷途竹林之后就不再在世间走动,但在那之前,陈安可不确定她见没见过大海。

“过去太遥远了,这种不重要的事在下已经记不太清了。暂且就当做有见过吧。不过就是见过,结果也是和没见过相同。意识中完全没有大海的清晰印象了。”

永琳不置可否。长叹口气,接着望向远方的天空。

“……碧蓝的天空想必就是大海的颜色吧。呵,突然想到,曾经在月之都遥望地上的时候的想法呢——大海,想必就是天空的颜色吧。”

“咦,怎么突然变得像个饱经沧桑的诗人了?”

陈安使劲揉了揉永琳的头,惹得她一阵冰冷的刺骨目光后,笑道:

“别开玩笑了。一个八亿岁的臭小鬼好好的给大爷装嫩卖萌不好吗?虽说你不是蕾米,威严满满的只能抱头蹲防。但好歹尊重一下体型,行吗?”

“——你……想死吗?”

“活的好好的,谁会想死啊。祸,你会吗?”

“嗯?曾经想过。但现在,私一点也不想死。”

“咦,一不小心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呢。”

陈安惊讶的看了眼无论表情和语气都不像开玩笑的祸,咂咂嘴。

“算了。反正只要现在不那么想就好……话说回来,想去看海吗?”

“——!什么意思?同情在下吗?”

“啧,你的自尊心还真是让我感到莫名其妙啊。”

“……啰嗦!在下勿需你来教训!——不想!”

前者回应陈安的感叹,后者则是回答了他开始的问题。

“不想就不想啦,我还省事呢。”

无所谓的耸耸肩,陈安瞄了眼表情忽然冷下来,并且起身不看他一眼就走开的永琳背影,无奈的笑着吐气。

“……如果真能省事,可就太好了啊。”

微微闭上眼,发出只有自己一人能听到的嘟哝:“真是的,早知道就不问了,又得受罪了啊。”

……

“我回来啦。”

翌日一早。随着一声又是没有回应的呼唤,出去购买早餐的陈安从外面回来了。

在厨房将早餐分成两份,陈安端着早餐去了永琳和祸所在的房间。他将早餐放在桌子上,就从怀里拿出了木梳。

“别看了,快吃早餐。我还要给你梳头呢。”

昨日突然的冷漠似乎是错觉。这段时间早已习惯陈安替自己梳头的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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