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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公主之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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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面对我,是不是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难怪他笑得一脸诡异,看到被自己打败的情敌,自然心情大爽。
章宇不禁扬声大笑,真可爱的年轻人,难怪倪静不得不动心。
“你把我拉来,就是为了尽情嘲笑我?”这笑声听起来真刺耳。
“不是。”章宇神秘地摇摇头。“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问三个有关倪静的任何问题,不过我要收费,一个问题十万元。”
“真会敲诈……”康子翔咋舌。“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目前,你还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你只须回答YESORNO。”
康子翔一咬牙,豁出去了,虽然眼前这个家伙一脸狐狸笑,但只要是有关倪静的事,哪怕是龙潭虎穴,他也一定要闯上一闯。“YES!”
“好,爽快!问吧。”章宇放下咖啡杯,靠在舒适的沙发椅上。
“你真的是倪静的男朋友?”康子翔开门见山就问。
“不是。”章宇断然否决,又加上一句。“你欠我十万块。”
康子翔内心一阵狂喜。原来如此!他早就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不对劲,差点又被倪静给骗了,她是刻意给他这样的错觉。
“那你和倪静是什么关系?”
“亲戚关系,她是我表妹,我舅舅的女儿……二十万了,现在。”
“倪静喜不喜欢我?”
“这个……”章宇沉吟。
“不喜欢……还是喜欢?”康子翔紧张地盯着他。
“说实话,我无法下定论。”章宇坦白直言。“但是……你有机会,很大的机会,好好努力吧!”
“你真的这样想?”心情指数立即狂飘。
“Questionover!”章宇大剌剌地伸出手掌。“三十万的支票,多谢康总裁。”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章宇怎么看也不像缺钱的样子,更不像那些一天到晚动歪脑筋骗钱的人。
“我所服务的仁和医院,目前正在进行一项精神病患康复计划的研究,无奈资金短缺,身为这个计划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我必须筹足一笔款项,才能保证研究可以继续进行,因此不得不出此下策……”
虽然有点卑鄙,但他也是没办法,当然,要是让倪静知道他出卖她,小命铁定不保。
“……这三十万,我会以金泰公司的名义捐赠出去,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看来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康子翔对章宇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没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以为是自己情敌的章宇,竟会来帮他,这样他和倪静之间的最大障碍,就不复存在了。
康子翔眉飞色舞地开出支票,递给他。
“是美金?”章宇接过,一怔。
“我有说是台币吗?”康子翔微笑。“以后有这样的活动,尽管开口,能力范围所及,我一定尽量做到,而且以后每年我都会固定捐款给这项研究。”
“多谢。”
倪静有眼光,果然没有看错人。
“应该是我谢你,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因为你没有被她头上顶着的一块”生人勿近“的牌子吓跑,勇气可嘉,所以特地给你一点奖品,以后要继续再接再厉喔!”
“但是,说实话,我已经被她冻得七荤八素了,完全方寸大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康子翔苦笑。
“倪静的确和别的女孩不同……”章宇支起下颔,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会坚强到灵魂没有伤口,生命没有空洞。所以,我们都是很怕寂寞的,都需要点什么东西来支撑自己,譬如感情,譬如爱人,又譬如被人爱……”
“但是她不同,感情对她而言,不但无法支撑她,反而是一个太过沉重的包袱。对于这样的人,感情往往是洪水猛兽。”
“那我岂不是永无机会?”唉,沮丧……越听越绝望。
“你当然有。”章宇含笑看着他。“因为你是康子翔,不是别人。”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你只见过我一面而已。”
“对某些人来说,见一面已足矣。”
其实康子翔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章宇给人一种亲切可靠的感觉,就像是信赖多年的老友。有些人相处十年,鸡犬声相间,却老死不相往来,有些人仅见过一面,就备感亲切,他就是后者。
“尽可能地陪在她身边吧,虽然她一直很独立、很坚强,但是其实她也很寂寞,而且正因为坚强,她会比别人更寂寞、更脆弱。”
“我明白!”
最强的,往往正是最弱的。冰山虽坚硬,却始终抵不过阳光的直射,只要锲而不舍,终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温柔而坚定的笑容,浮现在康子翔的唇边。
目光穿透过玻璃窗,看向外头的风景,飞翔至广阔的高空,蓝天的颜色纯净无瑕,淡淡呈现出倪静那冷若冰霜的容颜。
像示意,又如宣告,康子翔举起咖啡杯,轻啜一口。
……倪静,你会发现,其实两个人互相扶持,比一个人苦苦支撑要好得多!
第七章
午夜,万籁俱寂。
雨丝无声地撞击在玻璃窗上,从窗隙间漏过的微风,轻轻拂上熟睡中女子的脸庞,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心紧紧纠结,如一道刻痕。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她本来就浅眠,马上就被惊醒了。
“倪静,是我,快起床!”门外传来章宇响亮的声音。
“怎么了?”倪静连忙披上外衣,一打开门,章宇焦急的脸庞顿时映入眼帘。
“我来接你的,快跟我到医院去,病房紧急通知,说你的母亲心脏病发作了。”
倪静心口猛地一跳,原已苍白的脸更加失去血色。
心中不祥的预感果然成真了。
幸亏是凌晨,没有多少车辆,不一会儿,两人便飞速赶到医院。
“患者是何时发病的?”章宇一边匆匆套上白色的医师袍,一边问值班护士。
手术室外的指示灯亮着刺眼的红光,灯光下,倪静失血的脸色更显仓皇无助。
“病人是在二十分钟前发作的,幸亏刚发作时就被夜班护士发现,现在由马医生给她动手术,这已经是她今年第二次发病了。”
“知道了。”章宇点点头,抓住手术室的门把,转头对倪静说。“在外面等着,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抚慰地拍了拍倪静的肩膀,和护士一起走进去。
“砰”地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将倪静和手术室内的世界完全隔绝。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待在急诊室门外。
长长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消毒药水气味,亮晃晃的日光灯令人几乎睁不开眼。
倪静双手下意识地在全身摸索,好不容易找到一支烟,手却一直在发抖,抖到火怎么也点不上。
试了几次,她终于放弃了,将烟丢进垃圾桶。坐在长椅上,曲起双腿,将头埋入膝盖中,全身缩成一团。
她觉得好寂寞、好无助,背好痛,痛得她站不住。
还是凌晨,夜,很冷很冷。
玻璃窗外传来呼呼的风声,掺杂着强烈的雨势,一阵啪啪作响,仿佛这世界除了自己,再没有任何人……
突然,一阵温暖包裹住全身,似乎有什么东西覆在自己不断颤抖的身躯上,倪静缓缓抬起头。
男子以坚定温柔的眼眸看着她,犹如阳光从重重阴云中射出。
“康子翔……”她恍恍惚惚地说,刹那间,疑在梦中。“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见到他,就像是流浪千年的旅人,于枯槁荒漠中觅得一道清泉,内心不禁一阵的感动……
“我接到章字的电话就立即赶过来了。没事的,相信我,你妈妈不会有事的。”康子翔朝她温柔一笑,扶住她的肩膀。
这次倪静不想再逞强,也无法再逞强。虚弱地靠在他怀里,聆听着宽阔胸膛下强而有力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夜,好像也不那么冷了。
几滴雨水从康子翔的脸颊滑落,滴到她手上。
“你淋湿了吗?”倪静抬起头,摸一摸他的衣服,有点湿。
“还好,一点点而已。”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倪静轻叹。
“你是知道的……”康子翔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发丝,感觉到她身躯轻颤,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白兔,令人又爱又怜。
一瞬间,他很想吻她,但还是忍住了。
“不要再逞强,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不管是凌晨还是午夜,不管我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你都可以毫无顾忌地把我叫来……在我面前,不要伪装,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亲人。”
倪静深深看着他。他的话、他的出现犹如朝阳初升,照得她满身阳光灿烂,连同她黑色的生命也一同照亮!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有谁会为她风里来、雨里去?还有谁肯对她说这番话,愿意成为她的亲人?
此时,手术室的灯光突然熄灭。
门一打开,倪静和康子翔立即冲上前。
第一个出来的是章宇。
“我妈妈她怎么样?”
章宇充满歉意地看着倪静,低声说:“我很抱歉,倪静,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但是她的病发作得太突然,又是第二次,本来身体状况就极差,现在脑部神经及全身器官都受到了很大损害,所以……”
倪静晃了一晃,被身边的康子翔牢牢扶住。
“我给她打了一针,抓紧最后的时间,跟她说几句话吧!她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应该可以和你对话……正好藉此机会,把过去好好了结。”
倪静下意识地抓住康子翔的手,凭借着对方手掌传来的力量和温度,一步步走入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的妇人,全身都插满了各种管子,还戴着氧气面罩,发出微微的嘶响声。
一旁摆放着心电图,一道绿线正在萤幕上微弱地跳动。
倪静缓缓接近她,听见自己的心脏正一声声剧烈跳动着。
“嘶……嘶……”
混浊而艰难的吐气声传来,妇人已然看到倪静,向来没有焦距的眼眸突然亮了起来。
她认出她来了!精神失常很久的母亲,竟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突然回光返照,清醒过来。
母亲艰难地欲抬起颤抖的手,张大嘴巴,像是想说些什么。
倪静死死盯着眼前的这双手,只觉全身冰冷,呼吸困难。
就是这双手将自己哺育成人,带给自己快乐与温柔,但演变到最后,也是将自己推入死亡深渊的始作俑者……
母亲伸出手想碰她,但却全身僵硬,连一根小手指都无法抬起。
“倪静,振作起来,这个时候不要发呆!”
突然,耳边响起坚定宏亮的声音,一直陪在旁边的康子翔跨出一步,同时抓住倪静和她母亲的手,将她们连在一起。
三人的手掌顿时叠在一起。
自从十二岁那年后,倪静就再也没有这样接触过自己的母亲。
刹那间,所有的记忆像海浪般席卷而来,胸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挣扎扑腾,快要压抑不住……
“阿、阿静……对、对……对不……”
母亲像抓住一根浮木般紧紧抓住她的手,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每挣扎出一个字就喘上半天,像是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量。
“起……”
好不容易吐出最后一个字,头一歪,相握的手掌顿时失去力道,只有她的唇角仍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似乎正为最终说完想说的话而感到满足。
心电图上,绿色的曲线已经变成一条平直的线。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除了供氧器还在发出微微的抽气声。
“倪静?”康子翔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实在太平静了,亲眼目睹亲人死亡,竟然平静得没有掉一滴泪,平静得相当不正常!
此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涌入几位护士,纷纷着手善后工作……将病人的手指扳开。
一根根拨去她身上的点滴管,解开氧气面罩,然后,将各种抢救仪器移至原位。
人群在她面前忙忙碌碌,来来去去。
视线不断被打扰,倪静却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眼前母亲停止呼吸后的脸,那是一张比纸还要白的脸。
生命脆弱如纸……与其病入膏肓如一具行尸走肉,不如快点解脱。死亡对母亲而言,或许是件好事。
倪静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默默地看着……没有表情、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语,她是那么年轻美丽,但此刻看上去却像一座冰雕。
全身都被冻住,感觉整个人一直往下沉,沉到快要与黑暗融为一体了……
“不要再看了!”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面前,也挡去了病床上的人,挡去了死神的阴影和恐惧。
视线被突然阻挡,倪静顿时受了惊吓,茫茫然抬起头,就像一朵在夜风中绽放的花儿,抬头望向天边的月亮。
“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看这些已经过去的东西,看着我!记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
康子翔紧紧抓住她的双臂,勒得她生疼。然后,他毅然决然半拖半拉地环住她,将她带离眼前的一切。
倪静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迈开步伐,只觉得全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明明根本动弹不得,就像陷在泥沼中一寸寸下沉,几乎要被黑暗吞噬,但是那股力量却硬生生地将她从死穴中一把拉了出来!
康子翔,他原来这么了解她吗?
对方强而有力的手掌是如此炙热,握住自己的掌心几乎要燃烧起来,源源不绝的能量不断从他手中输进她体内的四肢百骸……
被他牵引着,倪静恍恍惚惚,仿佛是在一片绚丽的火海中,穿行而过。耀眼的流芒在空中四处飞掠,就像胸中压抑已久的痛楚与激情,在此刻一并爆发开来。
痴痴看着一脸坚毅的男子的脸庞,倪静有些睁不开眼睛,他全身的光芒太过耀眼,她不得不用手遮挡,才能勉强看清方向……
然而就在踏出门口的瞬间,她突觉全身一软,所有的力量消失殆尽。像天鹅绒一样轻柔的黑暗,将她轻轻覆盖。
“倪静!倪静!”
是谁在耳边那么急切第呼喊她的名字?嘘,不要吵,让她好好睡一下,她已经太累、太累!
“她怎么样?”
看到章宇取下听诊器,康子翔焦急地询问。
一旁的医院病床上,倪静正闭目躺着,眉心微蹙,脸色苍白。
“没什么大碍,她只是太累了,同时也受了不小的刺激,我已经给她打了一针,让她在这里睡一觉,等她醒了,你就可以把她带回去。”章宇抚慰地拍拍康子翔的肩膀。
“到底怎么回事?”倪静的母亲、她的过去、所有的一切……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全部答案。
“的确是该告诉你了。”章宇点点头,走到窗前。
天色已然大亮,经过一夜狂风暴雨的洗礼,空气格外清新,窗外的梧桐叶显得娇翠欲滴,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是的,雨过,总会有晴天。
“其实倪静的家庭,也就是我舅舅一家,在我舅舅成为红极一时的操盘手之前,还是非常幸福的。”章宇回过头来。“倪静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的父亲曾经是金泰有名的王牌操盘手?”
“她曾经提过,他父亲因操作不当而欠下钜款,不得不自杀谢罪。”
“但是她一定没有告诉过你,有关她母亲的事。”
“没有。”康子翔摇头。
“事情要从舅舅成功后说起。那时他在金泰作交易,几乎笔笔净赚,名声一时无人能出其右。不知是不是应了男人有钱就变坏的道理,他开始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场所四处挥霍,甚至还迷上了其中一个女人,想跟倪静的母亲离婚,当时闹得轰轰烈烈。但舅妈是个烈性子,死都不答应离婚,舅舅没办法,只好一边拖着、一边和他的情妇公开同居,把家当成旅馆,一星期难得回来几次。舅妈受不了,将气全部出在倪静身上,打骂、虐待她就成了家常便饭,那时倪静还不满十岁。”
什么?!康子翔握紧了拳头。
“过了几年发财的日子,到一九八九年时,全球经济衰退,期货狂跌,舅父当时一意孤行,没有及时清仓反而持单不放,结果越亏越多,债台高筑。债主每天上门催讨,他走投无路,只好从金泰大厦顶楼跳下,自杀以谢罪。”
“舅妈受不了这个刺激,精神开始失常,但那时她外表还是很正常,我们几个亲戚都没有看出来。直到有一天,我父母接到警察电话,说是金泰大厦顶楼发生杀人未遂案,嫌犯和被害人竟是母女关系,母亲想把女儿推下楼,在挣扎中,女孩的背部被栅栏的尖头严重划伤,幸亏被赶来的医院义工救起,将嫌犯送到警察局,但女孩的精神已受到相当大的刺激,被送进医院抢救。”
康子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脏被狠狠揪紧。“她难道就是……”
“没错……”章宇证实了他的猜测。“当我们去警察局见倪静的母亲时,发现她已经完全精神失常。然后她被送入仁和医院,也就是我现在工作的医院,一直被安置在这里的精神科治疗。”
“那倪静呢?”
“背伤好了之后,她接受长达七年的心理治疗,直到现在,她还是固定每半年要定期参加一次心理治疗,我就是她的心理治疗师。如今她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她就不再轻易说话,也从不微笑,当年她才十二岁。”
“我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的经历……”康子翔转过身看着在病床上昏睡的女子,眉心纠结。他早就隐隐猜到倪静的内心有一个很大的伤口,但没想到这伤口竟是如此触目惊心。
“以后的事情你大概也听说了,她凭着自己的能力,以优异的成绩从T大经济系毕业,然后通过层层严格筛选进入金泰,还得到总经理的慧眼赏识。她不分昼夜每天努力工作,终于一步步从小职员做到高级主管,这一路都是她披荆斩棘一个人闯出来的。”
“我知道。”康子翔坐到病床边,伸出手轻抚她瘦削的脸颊。
“其实一开始她要到金泰工作,我曾极力反对,就是怕她会触景伤情,毕竟那么多事都在那里发生。但是她告诉我,有些东西越是害怕,就越要去面对,所以,她才会坚持留在金泰。不过我想,其实她有很大一部分的理由是为了怀念她的父亲吧!她真的很坚强,坚强到超出正常人的程度。”
康子翔点点头,他何尝不是被她的坚强所折服,为她坚强外表下的浅笑和忧郁倾倒。
“在这个城市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的美丽,有的哀愁,但是大多数人都把它隐藏得很好,除非你用心去找,否则很难发现。”
章宇语重心长地说。“你喜欢她吧!但你到底喜欢她哪里呢?冷傲、美丽、与众不同……这些都是外在的东西,时间一长,就会轻易消失。三十年以后的倪静,将会是个满口蛀牙、一脸皱纹的老太婆。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爱她吗?所以外表根本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内心,尤其是隐藏在内心的真实的伤口。”章宇静静看着他。“所有伤口都很丑陋,你要想清楚,真正喜欢一个人,无论是她美丽的一面,还是丑陋的一面,都要一起喜欢,否则,你的感情就谈不上是真的。”
“怎么样?害怕的话,就请现在放手。”章宇盯着他。
“你这么长篇大论,如果只是想把我吓跑,那我很遗憾地告訢你,你失败了!”康子翔毫不畏惧地承受着对方眼眸中的压力。
“这次我情愿自己是个失败者。”章宇微笑。
“你以为我喜欢的是她的外表吗?没错,她的外表固然吸引人,但这世上也不是没有比她更漂亮的美女,还有更多比她温柔可爱的女孩子……但是,只有她是唯一。”
康子翔深深看着病床上依旧昏睡的倪静。“虽然她既不温柔也不可爱,但是跟她在一起非常自在;虽然她说话恶毒又不留情,但是她偶尔的幽默就显得格外可贵;她有时聪明得令人咬牙切齿,但有时又笨拙得像个小孩……我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她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章宇静静看着他,良久,然后无比欣慰地一笑。“我明白了,多多加油吧!”
第八章
一切都在缓慢而有条理地进行着。
清醒过来后,只休息了几天,倪静不顾康子翔和章宇的劝阻,便立即着手办理母亲的葬礼。
其实很简单,火化之后,将骨灰放入台北近郊的中山墓园,然后举行一个简单的入葬仪式,就完成了。
入葬这一天,除了倪静、康子翔和章宇外,几个亲戚也陆续到场,但人并不是很多,大家井然有序默默献上鲜花,然后到一旁侍立的倪静面前,低声安慰几句。
倪静一一回礼,身边还有康子翔陪着。她穿着黑色的裤装,更加显得肤白如雪,整个人清瘦了一圈。
康子翔又注意到,从头到尾,倪静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她还是那么平静,平静到令人担忧的地步。
章宇最后一个到来,献上一束白色马蹄莲后,走到倪静面前。
“谢谢你,表哥。”以前的日子,如果没有章宇在,她肯定撑不过去。就某种意义而言,章宇比她的亲人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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