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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感情生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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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孝贤皇后的记忆,由于当日年龄太小,晴儿并未留下太多。她连孝贤皇后的长相都记不清了。但她却记得,孝贤皇后在时,后宫清净,绝没有哪个妃嫔能有如今日令妃一般的地位和权势。
  当日太后所居的慈宁宫,也是终日无事,更不曾像如今这样,被后宫嫔妃与内外命妇踏破了门槛。
  孝贤皇后在时,太后万事不插言。也没有插言的必要,因为孝贤皇后早将一切料理的井井有条。
  后宫之中,嫔妃们雨露均沾;外朝之上,不仅富察家的傅恒文武皆来得,连汉臣如刘统勋亦对母仪天下的中宫佩服之至。
  内外平静,连一丝一毫的波纹也无。
  当时太后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享清福”。
  孝贤皇后去世,乾隆痛苦不堪。又为着皇后的国丧,处罚了一批官员。
  太后只顾着悲痛儿媳妇的去世,由着乾隆去折腾,并不加劝阻。
  只有一次,晴儿晚上起夜,忽然见旁边太后的卧房,烛光还亮着。
  她当年还小,只顾着玩笑,便偷偷摸过去,只听见桂嬷嬷对太后道:“大行皇后这些年也劳苦的够了。”
  太后道:“是啊。”
  桂嬷嬷也笑道:“太后的耐性,奴婢佩服之至。”
  太后道:“皇后的娘家不仅仅是勋贵这样简单,祖辈和父辈都是立下赫赫战功之人,到了这一辈,竟然能出现傅恒这样的人物。可惜傅恒不像高恒一般‘争气’,否则哀家也不会忍气吞声,由着那女人摆布这么多年。又,她对皇上,对妃嫔,对外臣,样样周全,一万件事情里也挑不出一个错处,逼的哀家每每都要拿出笑脸来对着她,人前人后讲不出她一个‘不’字。她这样的早逝,焉知不是因她平日劳心太过,硬生生将自己累死了。”
  说到这里,太后顿了一下,一晌,方继续说到:“是哀家没用,连自己娘家的讷亲也保不住。”
  桂嬷嬷道:“老佛爷慈悲,可何需再为以前的事情伤怀。不如看着些日后。以后万事都有老佛爷拿主意,不仅皇上和后宫,连我们这些奴才,心上也有个依傍。”
  太后道:“前朝之事怕是不行了,皇帝的拳头紧的很。”
  说到此处,太后笑道:“幸而在孝贤皇后那阵儿,愉亲王留下个女儿给哀家。不然,慈宁宫内的漫漫长日,哀家要如何打发?”
  又续道:“可是,清福也不是什么好享的。那种滋味,哀家再也不想试了。”
  晴儿当时躲在外头,听得懵懵懂懂,却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楚,想忘也忘不掉。
  及至晴儿的年龄渐长,她跟随太后身边,见惯了宫内的妃嫔,宫外的贵妇。
  她冷眼看着一桩桩婚事在太后的唇齿间蹦出。
  她渐渐的明白了宫中女人命运的轮廓。
  就在这段时间,傅恒出兵回来,就一病不起。
  福康安也不再住在宫里。
  他搬回傅府,日夜陪侍在他的阿玛身边,舍不得离开。
  再后来,不知怎的,福康安一声不吭的去了青藏,傅夫人也离开了傅府,去了远郊养静。
  自那个时候,晴儿开始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慈宁宫这个充斥着前朝太妃的地方徘徊。
  晴儿成长的经历,是太后常常引以为傲的。知礼自持,长于针黹,颇通诗书。口齿伶俐而绝不妄言。待人接物不卑不亢,却又非常懂得看颜色。
  最重要的是,晴儿从来没有那些女孩子在某一个特定年龄会出现的“淘气”和“胡思乱想”。
  用现在的话来说,大概会是,晴儿没有叛逆期。
  看起来,晴儿从一个懵懂的小儿,直接变作成熟的大人。中间似乎没有经历过痛楚。
  这怎么可能。
  每个生命都有它特有的告别童稚的方式。
  可能是由于某一惨痛事故引起的一瞬间的骤变,也可能是悄无声息的渐变。
  晴儿看到福康安再次回京,脸上多了晒伤的疤痕,手腕上多了一串珠子大到夸张的佛珠。她心内明白,这是福康安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应对那个让他无法承受的骤变,然后再跟过去的自己告别。人的成长,始于自己的内心开始争斗的那日。他斗得只剩下灰烬,零星才有几粒漏掉的火光。
  晴儿知道福康安极宠爱自家的老幺,恨不得把他捧到天上。因为福长安拥有他再也不可能会有的东西。
  至于晴儿自己,她就似一块枯木,还未来得及燃烧,已经被浸透了水。
  她不在乎马上成灰。
  她也不在乎跟她成亲的人心里有谁。那根本与她婚后的生活无关。
  她只盼他们莫要扰了她的婚礼。
  命运不得自主,生活不得超脱。她亦不可能逃离。
  幸运的是,她从未喜欢过谁。
  跟谁成亲都是一样的。
  她只要安安稳稳的,富富足足的,每日都在自己温暖的家中,平静地养育自己的儿女。
  甜美生活,白头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小燕子站在养心殿的书案前替乾隆磨墨,认真的看着乾隆画水墨山水。
  乾隆画画的时候专注的很,双唇紧紧抿在一起,一声不言语,好像外间的声音全听不见。
  忽然又有朝臣递牌子求见,小福子传了两次,乾隆方回过神来。
  他作画的兴致正高,连话都没空闲说,本不欲谈正事,又听小福子说,是阿桂。
  乾隆这才放下笔,让叫进。
  小燕子见状,便行礼告辞。乾隆笑着一挥手,道:“玩去吧。”
  小燕子一出养心殿门,就看到紫薇笑着跟她招手。
  小燕子忙跑过去,问紫薇道:“你怎么走这么远的路?头晕不晕?”
  紫薇笑道:“全好了。”
  小燕子见她脸色还好,便放了心。
  小燕子又问紫薇道:“你怎么不进去?”
  紫薇道:“我现在脑筋不太清楚,万一跟皇阿玛说话时转不过弯儿来,可怎么好?”
  小燕子笑道:“哪里就这样怕出错了。又不是去慈宁宫。”
  紫薇忙拧她的手,道:“你这嘴!”
  正闹着,尔康走了过来,要跟紫薇“借一步说话”。
  小燕子先看了一看,四下无人。虽然小燕子觉得这是紫薇和尔康的私事,她最好回避。可是她却更怕运势不饶人,若两人分手以后,反被拆穿,可怎么好。
  小燕子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闪开。紫薇的事情,只能交给紫薇自己。
  紫薇见小燕子要走,忙紧紧攥住小燕子的手,她的喉头却似哽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小燕子见状,也就不走了,她扭头向外,一副人肉布景的样子。
  尔康后来说的话,令小燕子觉得,当初不看他的脸,真的太对了。
  尔康说这个世界上不只他和紫薇两个人,他和紫薇的分手,是他们做出的痛苦的牺牲,是舍己为人之举。他虽然不能娶紫薇为妻,却一生一世也不会忘掉她。在他心里,无论自己的妻子是谁,紫薇永远都是最特别的那个人。
  小燕子听到尔康的话,眼睛一翻就想晕过去。尔康说这样的话,想要紫薇给他什么回应?难道要紫薇也向他承诺,虽然日后各自成亲,但仍会在心里替他守节?
  尔康从头至尾都在自说自话,口口声声的牺牲奉献,却自私到只考虑自己的立场,丝毫不顾及紫薇的感情。一个字,贱!
  自从尔康出现以来,一直不吐一字的紫薇终于开口了。
  紫薇只说道:“你如今爱不敢爱,日后要恨亦无从恨。我与你再无瓜葛。”
  说毕,紫薇合上嘴巴,再不开口。
  尔康原本满心的抱负,满脑的说辞,可当他听了紫薇的话,就似被人当胸擂了一锤,顿时两耳充血,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在大宴阿里和卓的那个晚上,只来得及对紫薇讲出自己的意思,并未等到紫薇的回应,就被小燕子打断。虽然他心里认为,紫薇爱他爱到不顾一切,一定会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着想的。但在那个晚上之后的几日,尔康却始终不甘心,他一日没有亲耳听到紫薇的回应,一日不承认这段感情已经有了个了局。
  如今他终于听到紫薇的回答。他不相信紫薇会这样决绝。因为,先转身的那个,应该是他才对。
  他大脑一片空茫,似个木偶般,伸开手臂,想再一次把紫薇拥入怀,就像他们以前做过的那样。可是今日的紫薇却躲着他。
  小燕子见尔康如此,赶紧过去把紫薇拽过来,又气得骂了一句什么,尔康也听不到,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正在呼唤着紫薇的名字。
  他空着两臂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紫薇和小燕子扭头离开的背影。
  过了一会,尔康也转过身去,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福伦福晋来到延禧宫看望令妃。她很高兴的看到,令妃的腰身已经出来了。
  令妃却不是很兴奋,但也不是忧虑的模样。
  福晋见状,不禁担心。她细细一问,方才知道,乾隆最近几日,晚晚都留宿在新册封的容嫔那里。
  容嫔?福晋尚未明白过来是哪位主儿。
  令妃道:“就是那个含香。”
  福晋才恍然大悟,又宽慰令妃道:“娘娘这几日身子不便,万岁爷就是有想留宿的心,也是不能了。再说,前些年不也是如此,哪回宫里来了新人,皇上都有那么几日的热乎劲儿,可过了也就过了,最后还是会比较出来,总是娘娘这儿最舒坦。”
  说毕,她又看着令妃的肚子笑道:“我们这次的小阿哥,可是千金不换的。那些宫中的妃嫔们羡慕还羡慕不来呢。娘娘快别为那些个事情伤神。”
  令妃听了福晋的话,也舒了口气,又无奈的笑着道:“你说的这些道理,我又何尝不明白。可是真到了这个份儿上,总是……唉,不说也罢了。”
  令妃又正色对福晋道:“五阿哥大婚的对象已经定下来了。是大学士鄂尔泰的孙女,父亲是四川总督鄂弼。”
  福晋倒抽一口气,道:“上回听娘娘说起,就猜这个嫡福晋的出身必定不凡。可万万不敢想,是这样手握重拳的人家。”
  令妃道:“我倒是早猜着了。朝中有分量的,总不出那几位。”
  福晋又带着些顾虑,道:“可是,老佛爷那边儿,不是说不喜欢出身太高的亲家吗?”
  令妃噗哧一笑,道:“姐姐你好糊涂。老佛爷是不喜欢出身太高的‘儿媳妇’!出身好的孙媳妇她可是欢迎的很呐。”
  福晋也笑了,又愁道:“可是,这于我们阿哥,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吧?”
  令妃沉吟道:“这才是第一步。不急。皇上正当年,绝不会现在就把五阿哥的名字放到正大光明匾的后面。况且,五阿哥才刚成亲,并未有后嗣,站在皇上的立场上看,子孙万世还不稳。五阿哥还得继续等。”
  令妃又郑重地叮嘱福伦福晋道:“记着,尔泰跟五阿哥的关系,要更加亲密才行,还要确保五阿哥了解,无论我生的是阿哥还是公主,我们家支持他的立场,都与以前毫无变化。这次五阿哥的大婚贺礼,你们府上要送上比惯例更重的厚礼才行。”
  福晋点头道:“娘娘放心,我都记下了。”
  令妃颌首笑道:“我操心到这里,也该够了。总是静心养胎最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这个漫长的月份终于滑过去,转眼到了初一。
  小燕子照旧每日去钦天监。
  这一个早晨,是常远陪她一起去的。上完课后,陈先生告诉小燕子,授课要暂停一段时间。小燕子忙问为什么。
  陈先生说要返乡,看一眼就回来。又笑道:“我不在此地的时候,格格还是可以照样儿出宫学习。”
  因为腊月快到了,小燕子估摸着陈先生也许是要返乡祭祖。可她也不好问这些,只笑道:“我的心思都被先生看出来啦。”
  福康安要去金川的事情,乾隆终于点头了。可是不是现在去,还要等到十二月,与温福的大军一起出发。
  福康安在太医院没找到陈宗海,原来今日不是他当值。
  福康安知道陈宗海惜时如金,他的人如果不在宫中,就必定在书房。福康安又赶去钦天监找陈宗海,再次请他跟自己一起去四川。
  陈宗海摆手道:“这次不是推托。爷爷要回老家,我得陪着去,路远天寒,别人跟着我不放心。”
  福康安疑惑道:“腊月里回家做什么?陈先生不是不祭祖宗的吗?”
  陈宗海笑道:“本就不是为上坟祭祖。爷爷是想看看故乡的样子。”说到此处,他声音渐低,道:“他说若今年不回去,以后怕是再没机会了。”
  福康安不便强人所难,又见陈宗海难过,少不免调笑他“你妹妹在家等着你呢,回去了别舍不得回来”等语。
  陈宗海拉着脸,不理他胡说,嘴角处的肌肉却忍不住要上挑。
  福康安早知他什么心思,心内暗笑。又坐了一阵,方告辞离开。
  小燕子和常远步出钦天监,时间还早得很。
  小燕子出宫的次数虽多,却没走过几条街,这回好不容易有了时间,便要去看一看。
  常远怕有危险,正想法子转着圈儿劝她,忽然看见福康安迎头骑马过来,忙下马行礼。
  小燕子跟常远说话说的好好的,忽见常远话说了一半便停下,又下马抱拳,心内讶异,抬眼一瞧,原来是福康安来了。
  福康安看到小燕子,便从马上下来,牵马步行,来到小燕子马前。
  小燕子一时没明白过来他为何如此,待他走近,再一看,三人之中,就她一个竖在马上,顿时觉得失礼了,忙也下马来。
  两人寒暄了几句,福康安听说小燕子要去看街市,又看见常远为难的脸,便笑对常远到:“不要紧,我跟你们一起去。”
  小燕子听福康安如此说,自己不好变卦,只得答应。其实她也不想变卦。另外,她还一件事情,必须得跟福康安说清楚。
  福康安和小燕子牵着马在前面走,常远遥遥的跟在后面,却不赶上来。
  小燕子心里还没忘掉跟福康安的上一次见面。她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不欢而散,但总不是什么值得欣喜的好结尾。福康安又老神在在的样子,完全不似心有芥蒂,故小燕子也只得装作无事。
  两人走的都不快,可也都不说话。前面的大路越来越繁华,可惜也越来越拥挤。
  正巧一对仪仗过来,小燕子和福康安忙牵着马,跟着周围的百姓一起,躲让到马路的一侧。
  福康安跟小燕子笑道:“这正是本地的父母官。你运气好,上来就能见到这个景。”
  小燕子发出“噢”的一声,忙回头追着那群人的背影看,边道:“原来他就是管民生的人。”
  福康安听了她的话,一下子笑出来。
  小燕子忽然发觉自己说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也呲着牙笑了。接着又不服气的问道:“难道我说的错了?”
  福康安道:“错不全错,对亦不全对。对你皇阿玛来说,他确实是牧民之官。”
  说到这里,福康安眼睛晶亮的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笑道:“你下一句要说,对百姓来说,他就做的不够吗?”
  福康安摇头摆手地笑道:“你莫要冤枉我。”
  接着他便道:“我是说,用不着他劳心,百姓会自己管自己。而且有事没事都不愿跟这父母官扯上关系。”
  小燕子奇道:“怎么自己管自己?”
  福康安道:“年纪大的管年纪轻的,位份高的管位份低的,男的管女的,读过书的管不识字的。千百年俱是如此,用不到父母官,也活得井然有序。”
  小燕子听完,大失所望。她还以为福康安嘴里真会冒出一套管理学,原来竟是这种玩意。于是便道:“我还以为你在讲事实说道理,原来只是在谈人伦和人情。而且管人的那个,也未必比被管的人高明。”
  福康安摇头一笑道:“人伦和人情就是道理。有道理就不需要事实。事实不彰,何谓高明?”
  小燕子皱眉笑道:“前面几个无需说它,只说读书那项,就知道你刚才的话不通。紫……和安公主,她读得书比我多,识见比我高明,是事实;可延禧宫的令妃娘娘并不识字,但是聪明和见识比很多读了一肚子诗书的人都要高。”
  福康安抛开他自己刚才发的那句怪论,也不理论小燕子更不通的狡辩,他只凝视着小燕子,问道:“你跟延禧宫很近?”
  小燕子心内一悚,她惊觉自己今日在福康安面前有些忘形,忙道:“我就事论事而已。”说完这句话,她就不再开口了。
  福康安见小燕子脸色陡变,便有些自悔,刚才不知怎么的,一时忘形,问得太不得体。可是又不能辩解,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沉默再次降临到二人之间,却远不如刚刚遇到时的无言来得自然。二人牵着马朝前走,常远照旧跟在后头。
  小燕子忽然想到那件她必须要说的事,便对福康安道:“刚才说起,和安公主,嗯,上次那件事,你可以放心,已经完全不要紧了。”
  虽然小燕子语焉不详,可是福康安也听明白了。他点点头,正要说什么,身边突然一阵歌声传来,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唱道:“勿愿寿,寿不利贫只利官。君不见生平龌龊南邻翁,绮纨合杂歌鼓雄,子孙奢华百事便,死后祭葬如王公;西家老人晓稼穑,白发空多缺衣食,儿孱妻病盆甑干,静卧藜床冷无席。”
  小燕子略微一想,便认了出来,这正是那个喝酒如倒酒的锦衣男子。
  那个人的目光与小燕子相遇后,便住口不唱了,只指指自己身侧的破罐,里面已经有了几个铜板。
  小燕子笑着对福康安道:“咱们过去看看。”
  二人牵着马走过去,小燕子看着那个锦衣男子笑道:“你唱的不真心。铜板的,没有。”
  那个男子哭丧着脸道:“公子如何知道我不真心?”
  小燕子指指他的衣服,他腰上挂的白玉双鱼配,还有身畔的古剑。她眼里带笑,意思是,你明明那么有钱。
  再反身抓住自己的辫梢,一边摇着一边对他道:“你那也还是绿柳黑发,若说是感慨世事,也太早了点儿吧。”
  男子却道:“懂事无分早晚,糊涂至死的多了去了。再说,难道衣食无缺就只能唱‘满床笏’吗?”
  他转眼冲着站在小燕子旁边的福康安,却对小燕子说道:“而且我瞧着你旁边的这位,也不是唱‘满床笏’的人。”
  小燕子却仍对箫剑道:“可你刚才唱的那个也太酸。就不能再精细点儿吗?”
  箫剑道:“这可不是我写的。”
  福康安亦道:“这样的内容,若是作得太精巧凄美,出来的效果,反而有失做此类诗词的本心。”
  箫剑看着福康安道:“你的意思是,若雕琢太过,则别人的痛苦反而变成供人赏玩的对象。”
  小燕子至此方明白过来,笑着赞箫剑道:“还是你讲得清楚。”
  福康安鼻子里哼了一声,并不理她。
  常远抱拳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小燕子听到常远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常远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完全不知道。
  锦衣男子伸手朝小燕子一点,笑道:“她见我两次,却仍没问及我的名字。还是你这个少爷知道怎么交朋友。”
  小燕子的脸一下子通红。她自己的名字是假的,便也不在意别人的名字是什么。
  这边,男子从斗篷中掏出一只箫,遂道:“在下名叫箫剑。不是姓萧的萧,是这支箫的箫。这把剑的剑。”
  小燕子看他取出一只箫,再听到他自报家门,脸色由红转白,继而变黄。她没有料到,她还会碰到一个“箫剑”。
  可是这个箫剑却有趣的很。
  危险而有趣,刺激至极,她又怎么能忍住不与他结交。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

  小燕子心想,箫剑都已经说了他的名字,他们这几人若不说,岂不是很失礼?可是这次出来的不仅是她自己,福康安和常远都在身边,他们有大把的理由不说出任何身份——不管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常远开口道:“请公子恕我们不能告知身份。实不相瞒,我们是陪家里的姑娘出来玩的。姓名与身份,关乎家门,不便吐露。”
  箫剑果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他当然早知道小燕子是女孩儿家,此刻也懒得伪装成第一次听说。
  他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拾起破罐子里的几枚铜板,又对小燕子一行人道:“你们不说是谁,也没关系。我这名字也未必就是真的。听了我一首歌,总得赏两个辛苦钱。”
  小燕子故意道:“可我没有铜板,要怎么办?”
  箫剑笑道:“那就赏顿饭吧。”
  小燕子一听,立刻就想答应。可是不行,因为今日在她身边的人是福康安和常远。她还得听听他们的意见。
  小燕子便用眼睛望着福康安,意思是“去吧去吧去吧。”
  福康安本就对箫剑有兴趣,又见小燕子这样看着自己,便笑着对箫剑一拱手,道:“请箫公子挑个地方。”
  箫剑一晒道:“我可不是什么公子,连名带姓叫我得了。”
  小燕子道:“连名带姓,那不是骂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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