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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感情生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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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剑见状,也笑道:“可不是嘛。就说前段时间京城里抄张廷玉的家……”
  小燕子“噗”的一口水喷出来。
  常远眨巴着眼睛,他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看不到。
  箫剑也不理她,只一笑,后又续道:“都说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一人落败,便要在他身上踩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即便自己或不能、或不敢、或不想伸出援手,也可以选择不去推、去捶、去踩嘛。”
  小燕子和常远听他如此说,都默然不语。
  箫剑又嗤笑道:“即便真的推了、捶了、踩了,做过了也就做过了,只要他们觉得问心无愧,对得起良心。可是,时过境迁之后,听说宫里头带出话儿来,说张家有罪,却罪不至此,又说下面的人做事太没分寸。这下子,那些人,竟然还有脸再出来说,他们当日是被人逼迫的,都那么大岁数了,还不仅一个两个人,到头来,只不过一句全是被人蒙骗的。岂不是放屁的笑话。”
  小燕子心里发闷,讲不出话来。
  常远却道:“兄台对京城里的事情好熟悉。”
  箫剑看着常远,笑道:“想不熟悉都不行。你也可以出去听听,每日早晨和傍晚,京城里的饭馆和茶楼、戏园子,有多少个八旗子弟无所事事,拿着宫廷秘闻当笑料讲。”
  箫剑见常远愕然,便又笑道:“兄台原不是将时间浪费在这等无聊事上的人。”
  箫剑又对女子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再用铜钱帮你算一卦?”
  女子也学着刚才箫剑的样子,露出一个嗤笑,伸手抓起桌上的几个铜板,道:“不必算了。即便你算的出,也无需告诉我。别把铜板耗在这等无聊事上,不若借了我吧。”
  女子说毕,便回身取出一个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对箫剑笑道:“我如果说来世结草衔环报答,你也不会信的。”
  女子向箫剑福了一福,便向前面去找柳青和柳红,谢过他们留她养病,还给她开工钱。
  小燕子纳闷,跟出去看,正巧听到她说,准备自己离开,逢人便说自己是从甘肃那边逃过来的难民,丈夫孩子都死了。
  小燕子心内惊奇,便对常远道:“咱们时间还来得及,不如把她送出京城吧?”
  常远点头答允。小燕子便叫上女子,跟她一五一十说了。
  女子也不含糊,小燕子便让她与自己同乘一马,正午刚过,便将她送到城郊。
  小燕子荷包里的钱财她不太懂得珍惜,那本就不是她自己赚的,她又是朝不保夕的状况,根本不晓得自己何时便会跟初次来这个世界时一般,死了或没了,故而更加不留心财物,手松的很。她见这个女子这样神奇,便欲帮衬一把。
  女子却推开她的荷包,笑道:“我带多了钱,反而危险。这几日的工钱,最合适我诌谎的。”
  说毕,她转身便走了。留下小燕子和常远,反倒在原地楞了半天。
  小燕子跟常远朝城里走,时间虽然已经不早了,可两人都饿了。
  小燕子又想起箫剑口内说的茶楼,便道:“咱们也去茶楼,吃些点心,喝口茶吧。”
  两人去了茶楼,都不说话,只侧耳听周围人的闲谈。倒也没说什么让小燕子有兴趣的人和事。
  小燕子饿得饥肠辘辘,等小二把点心拿上来,便忙着吃东西。
  忽听得一个人道,傅相爷家的公子去金川从军,被家人给弄丢了。
  又一个人道,不是丢了,是给扔了。据四川偷跑回来的逃兵说,温福大败,全军上下,一见到藏人的风吹草动,便似丧家之犬一般。有个地方叫刮耳崖,官兵在那里输惨了。那个傅公子在刮耳崖犯了病,不能逃跑,才被家人扔了。
  小燕子完全不记得自己听到这个传闻时在想些什么。她当时头皮发紧,血往头顶冲。她也记不得自己当时有没有吞咽动作。
  直到常远把她搬出茶楼,又在她耳畔大吼道:“三爷不跟温福在一起!他在阿桂和丰升额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

  小燕子用手使劲地“啪”一拍自己两颊,又轻轻摇头,对常远抱歉的笑道:“让你看笑话了。我总是这么糊涂。”
  常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干脆就不说。
  小燕子道:“咱们回去吧。”
  小燕子回到漱芳斋,见紫薇去了慈宁宫,还未回来,金锁和彩霞带着几个粗使的宫女,都跟去给紫薇做排场去了。
  正是一个最便利的机会。
  小燕子去彩霞那里找她,却看到小卓子已经在里面。两人倒都是平心静气的样子。
  小燕子忙一闪身出来。
  她心内早想好了,只要他俩没决定将关系挑明,她就陪着装聋作哑。
  尔康早已离京,去打缅甸。
  晴儿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
  晴儿照旧每日早起,去给福伦和福晋请安。待福伦走后,伺候福晋用饭,再问福晋有何要紧的家务事交代。之后才自己回去吃早饭、见管家婆子,处理那些琐碎的家务事。
  晴儿当家的福伦府,跟素馨管的一等忠勇公府,虽然都是女人管事,可是却又不一样的困难。
  富察家里,第一个老太太是不管俗务的,上头的几个公子又好打发,都跟素馨一条心,说白了,就是不管内院的事,全部交给素馨。
  可他们家里的老人却多,在一等忠勇公府管事的,几乎都是几辈子的老奴才。
  傅恒的老婆子女虽然没上演争家产的戏码,可在富察家的奴才们之间,却派系分明。有从东北跟来的老人,有傅恒打仗时收的,有跟着傅恒夫人陪嫁过来的,甚至还有被赏赐给忠勇公府做奴隶的从新疆抓来的战俘。
  傅恒在时,虽然总是恩多罚少,可是富察家毕竟世代戎马,军规便是家规,他们家里的奴才若是犯了大错,不必经过官府,可直接处死。
  后来,傅恒虽去世,但余威仍在。傅恒夫人却在之后远避深山,不再踏入忠勇公府一步,跟她的娘家亲戚也不再往来。
  于是素馨战战兢兢的接过这个担子,若不是几个兄弟都支持她,福隆安也一直在她背后撑着,恐怕她早被这帮老管家生吃活剥了。
  过了一段日子,渐渐的,素馨开始做得顺了,威严和信用也都立起来了。但即便是这样,帐房里、庄子上,坑蒙拐骗仍是无法避免。
  素馨曾经试图削减几层管事的,当她真的要着手去做,却发现这是动摇府内根基之事,万万做不得。所幸富察家眼下正是兴旺之际,尚不真正需要节俭钱财。不仅如此,反倒还怕太节省。若是一味的省俭,虽账面上更好看,但却灭了底下人的热乎劲儿,那可就得不偿失的很了。
  福康安出兵放马,家里的这些人,便都是他手下忠心不二的干将。这次去四川,便带走了一批人。临出发之前,福康安先就大赏了一通。
  素馨当年曾经见过傅恒赏赐跟自己出兵的手下,她虽然记不清数目,但当年的傅恒跟现在的福康安,在做法和架势上,却是差不离的。
  傅恒当日便以不恋财物,有古公子之风而著称。他却有自己的一番道理。他曾说,现今大清的战事,全在边境,俱是与士兵之故土亲人全无关系的蛮荒之地,若不用重赏,谁肯为这样的战事卖命。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赏一,则是钱财,重赏二,则为保举。跟着他出来的人,既有同生共死之情分,又有同享富贵之尊荣。这样的手下,岂是区区财物可比的。
  素馨想着傅恒,又看着福康安,笑他们倒打得好算盘,怪不得花钱如流水。钱财出去,战功进来。官职与爵位跟着战功一起水长船高,何须再愁钱不够用。
  可是,眼下蒸蒸日上,尚无需多虑。谁家都有走下坡的时候,到时可怎么办呢?
  素馨这话,只敢心里想,却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连跟福隆安,她都没说过。现在还不是时机。
  眼下,素馨就要出嫁了。剩下这几个不吃人粮食的败家爷们,还不知道日后会怎么管家。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大姑娘要出阁。
  兄弟几个只能自求多福了,你们家的姑奶奶可没法儿再帮着你们算账了。
  晴儿那里,跟素馨就不同了。
  福伦家里的人,虽然也有帐房坑蒙之弊病,比之忠勇公府的情况,到底好些。毕竟福伦家里才刚起来,人事没有那样庞杂。
  可是,素馨在忠勇公府,不愁应付来往贵胄的礼单。一是送什么、送多少,都是有先例的;二是当时的世家大族之间,流行着“你送我,我送他,他再送你”的游戏,其实富察家在应付这种事情上,花费不了多少。
  福伦家却得一点点重头来过。虽然并不拮据,可也需要精打细算,又万不能让人觉得失礼,损了令妃的面子,给别人把柄,让别人嘲笑他们,说他们就是因为出生不好,才不懂礼数。
  晴儿还得顾着慈宁宫那边儿。这正是福伦家跟她结亲的最大原因。她隔不了多久,就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给太后说说自己的丈夫和公公,心心念念都是为皇上效忠等话。
  晴儿和福伦家的心思,太后一清二楚。当日她将晴儿嫁到福伦家的时候,便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太后对后宫虽然自有打算,可也确实想拉福伦家一把。她已经给晴儿许诺,只要这次平了缅甸,尔康回来,不管立没立军功,都少不了一个世袭的爵位。毕竟这也是为了晴儿和她儿子的以后着想。
  太后是深深知道生活空虚无聊的苦楚的。她给自己和晴儿开的药方,便是用生活中的日常琐事来充满每一日的时光,以及,让自己变得必不可少,被周围的人需要。
  晴儿虽然没问过,可她却能体贴到太后的意思。
  她太聪明,小小年纪,便跟在太后身边,见惯了皇家女人的生活状态。她也认为这样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她甚至偷偷想过,别说什么尊荣、地位,单单是为了能有事请可做这个理由,就足够无数无所事事的妃嫔争破头的去抢夺中宫之位了。
  眼下,晴儿在福伦家中,不用争,不用抢,已经有了无数琐事要她处理。
  她拼命填满每个白天的一分一秒,让自己繁忙起来,又有那么多管家婆子指望着她的决定,她对福伦家亦有贡献。她现在过得便是充实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便是快乐和幸福。
  尔康出征,晚上的时间,晴儿只得一个人过。好在她并不觉得很寂寞。因为白天足够忙,足够累,她总是一沾到枕头便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八章

  紫薇从慈宁宫回来,换过衣服,就让金锁和明月各自去忙。
  小燕子和紫薇去到书房,紫薇告诉小燕子,今日固伦和敬公主也进宫了。
  小燕子笑道:“哟!就是彩霞说的那个‘排场第一大’的公主吧。我过年的时候远远见过一面。这回是为了她家大女儿的婚事来的?带没带着她家那个名字长长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勒沃……克拉仁……拜耳?”
  紫薇抿嘴一笑,道:“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
  紫薇认真道:“公主这次来,我看着像是为了固伦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今日早朝,温福上折子,说额驸朋比倾陷。皇阿玛好像已经下旨,将前几日弹劾温福的参赞伍岱夺职,又令额驸这就押着伍岱,从四川启程,直接到承德离宫。”
  小燕子想起自己在茶楼里听到的那些话,什么大败,又什么逃兵。加上今日紫薇说的事情,她心里直打鼓,却只问道:“看来皇上近几日便要去承德离宫了。让不让我们去呢?”
  紫薇哼了一声,道:“你就在我面前装吧。”又道:“咱们当然要去承德。”
  小邓子端了两钟茶,和一碟点心来了。紫薇和小燕子正好肚饿,见这样,正中下怀。
  等到小邓子放下东西走了,小燕子才笑道:“不是我装,我实在是不知道情况。就跟瞎子摸象似的,越想越真,其实都是莫须有的。我就算把自己吓死了,他还不是该怎样便怎样。”
  紫薇皱眉道:“你对他可真是凉薄。”
  小燕子正捻了块糕,听紫薇这话,吓了一跳,道:“凉薄?说我啊?”她仰着脑袋想了半天,怎么都不觉得自己真像紫薇说的那样。
  紫薇问道:“他后来又来信了吗?你又把信烧了?”
  小燕子笑道:“原来你今日是为他抱不平来了。他还没来信呢。大概路远,或者没时间些吧。”说到这里,刚才小燕子悄悄担心的东西,又浮了上来。
  她烦躁的把手里的糕点扔回盘中,垂着头道:“他自己想去的。”又咬牙恨道:“人各有志。打死无怨。”
  紫薇气得不再理她,起身找金锁去了。
  小燕子心里发闷,又无从发泄。她在漱芳斋里越转越烦,干脆出去走走。
  小燕子出门不喜欢有太多人跟着,每次只要明月或彩霞就好了。这次她们俩都走不开,小燕子就叫了小邓子跟着自己。
  两人围着池塘转了几圈。荷花还未开。只有鲜红的鱼在碧绿的荷叶底下穿梭。
  一人忽在小燕子背后说道:“好久不见啊。”
  小燕子抬头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容嫔。
  小燕子回身行礼,道:“容嫔娘娘吉祥。”
  容嫔见四下里无外人,便懒得搭理这些破规矩。
  小燕子心内一乍舌,自己爬起来算数。
  容嫔照样儿穿着维族的衣服,在宫里四处晃悠。小燕子看着她,觉得赏心悦目。可惜她们之前却无法交流。她之前在围场中,跟容嫔也没太多话讲。好在气氛并不会因为这种沉默而变得尴尬。
  这与小燕子在慈宁宫遇到的沉默,不是一种感觉。
  没话说,也不要紧。会喂鱼就行。
  小燕子和容嫔要来些糕饼屑,一把把的抛到池塘里。
  小燕子看着水里那一条条来去匆忙的红线,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她拍拍手,道:“站累了。我得坐下歇会儿。”
  容嫔见她去石头上坐着,也就过去坐下,又无聊的踢踢脚。
  小燕子见她的小靴子好漂亮,一脸羡慕。虽然她现在穿花盆底已经很习惯,甚至都能穿着它们跑起来。
  她俩坐在树荫底下,看到对面的小径上,走过一个穿官袍的年轻人,长得高大威猛,脸盘四方。
  容嫔看了半天,才惊讶道:“那个蒙古武士,我之前见过的。”
  小燕子道:“那衣服可不是普通武士穿的。我瞅着是贝勒、贝子吧。”
  容嫔听完,点头道:“我一直弄不明白这里的品级。别说前朝的,便是后宫的,也不晓得有什么真正的用处。”
  小燕子道:“用处啊?”她想起福康安还不知在何处跑,遂道:“大概得等你用得到它的时候,才能真正知道吧。”
  容嫔道:“前朝或者好些,后宫里真是没区别,高一级、第一级,谁都出不去这紫禁城。不过是身边多几个、少几个丫头罢了。”又摇头笑道:“我说错了。你是能出去的。”
  小燕子却道:“出去了之后,前面的也未必不是一座城。”
  容嫔不以为然地道:“区别在于,谁和你一起被困在城里。”
  小燕子道:“才不是你说的这样。当初再情愿,也说不定某个时候,就变成‘身在咫尺,心在天涯’的状况。可人被锁住了不给出去,大家还不知道怎么懊悔呢。”
  容嫔皱眉道:“不知你在说什么。我走了。”
  小燕子摊手。她今日实在流年不利,竟然气跑了两位美人。
  她苦着脸对小邓子说道:“我今日再不说话了,咱回家吃饭去。”
  皇后早已经着手准备前往承德离宫之事。太后、乾隆、妃嫔、阿哥、公主等,以及伺候他们的随从宫人,全都要跟着。
  不过令妃已经得了太后的懿旨,今年不随驾前往承德。
  皇后心知,在令妃眼里,现在什么也没有她肚里的孩子重要。车马劳顿,于身体有损。
  而且,在皇后看来,令妃即便此次跟去,也未必能得着好处。
  虽然说兰贵人最近的圣宠,又开始衰了下来,可是新进宫的永常在却正在最红火的时候。另外,还有容嫔,自打她来了,乾隆就没真正放下过她,最难得慈宁宫也能容得下容嫔。
  令妃若跟去承德,只会看尽新人笑;而她若留在京城,半年之后,不仅会收获一个健康的儿子,还能跟乾隆来个小别胜新婚。
  皇后在脑中过着这么一个个人名,到最后,忽然惊觉,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竟然跟自己真正的愿望完全相悖。
  这些年,她为着对乾隆的执着,不惜担着妒忌的骂名,也不肯放手,这让乾隆与坤宁宫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间接造就了延禧宫令妃的专宠,还有慈宁宫的势力增大;可眼下呢,她引入新人进来,不动干戈,就使得慈宁宫和延禧宫疏远,令妃不再专宠,可是,乾隆余下来的爱,分到她这里了吗?她辛辛苦苦这一场,不仅没拉过来乾隆的心,反而让他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越行越远。他已经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便要了一杯滚烫的热茶,随手翻开一本棋谱,等待着黄昏的降临,到时各宫主位会来坤宁宫请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九章

  素馨出嫁之前办的最后一件家务,便是替五阿哥刚出世的长子置备百日贺礼。
  五阿哥的嫡福晋西林觉罗氏,自进门之后一直无出,求医问药,上从太医,下至偏方,来来回回仍是毫无办法。反倒是侧福晋索绰罗氏和小妾胡氏先后怀孕。
  虽然外界有传闻,说五阿哥府上宠妾灭妻,可是五阿哥对自己的岳家却恭谨的很,从无轻慢之举。且嫡福晋西林觉罗氏也是怀过孩子的,可惜除了夭折,便是保不住。宫里头虽然催着要子嗣,替五阿哥封了两个侧福晋,但是对嫡福晋西林觉罗氏及其家人,亦从未怠慢过半分。
  嫡福晋西林觉罗氏一族,对于皇家和五阿哥,不论从礼法还是在情理上,都挑不出一点儿错处,只好转而埋怨自己没福,打落牙齿也只能吞到肚里。
  一番折腾下来,结果只得侧福晋索绰罗氏的一个男孩子养成了。
  乾隆大喜,赐名为绵亿。
  素馨这次正是为了绵亿而忙活。
  素馨对福隆安道:“五阿哥大婚之时,咱们府上送的,便是超出旧例的厚礼。这次为其长子的百日宴……”
  福隆安笑道:“自然是厚上加厚。”
  素馨笑着感叹道:“五阿哥的耐性和度量都是一流的。可笑当日宫里的女眷却背地里笑话他的母亲木讷。哪里知道她竟能养出这样的一个儿子。”
  福隆安笑道:“能力和才华是不能遗传的。你看我多有自知之明,绝不朝咱们阿玛文武双全那条道儿上走,不然非把自己拖累残废了不可。”
  素馨吐着舌头笑道:“咱们阿玛的汉文,也罢了。”
  福隆安噗哧一声笑出来,道:“不肖女。”
  素馨也笑了,便转了话题道:“你们常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五阿哥是皇上早就看上的,他自己也能撑得住压力,又懂得投机,既然头顶上有皇后娘娘的嫡子,他便转而与现在尚无子的延禧宫令妃娘娘联手。最可钦佩的,是他竟然忍得住,要是换个人在他这个位置上,早就飘飘然了。”
  福隆安一笑,道:“面对权利,谁能真的有耐性。不过就是个咬牙硬撑。撑过来是他运气好,撑不过,便是没人怜悯的可怜人罢了。”
  素馨想想,也点头同意,之后又道:“这次绵亿一出生,五阿哥那里,怕是连西风也有了吧?”
  福隆安道:“是吧。可是这里面的事情也难说,咱们且看着就是了。”说到此,又一晒,道:“说错了。你以后得替别人家看着了。”
  见素馨不说话了,福隆安暗暗后悔。
  他有种预感,在他们的有生之年,那种毫无隔阂又坦诚相谈的机会,这次恐怕是最后一回了。
  素馨出阁的那日,兄弟几个里,只有福隆安一人在家。
  那天闹到很晚,福隆安直到夜间才回到一等忠勇公府。他一人在府里转了一回,又去素馨的房间坐了一阵。
  跟着素馨的丫头和嬷嬷们都随着她一起去了睿亲王府,可素馨房里的东西却没减少什么。她的嫁妆从大的家具到小的饰物,都是新做的。用旧的全留在家里。这原是为了讨个喜庆意思,但在福隆安眼里,眼前这些摆设,却正正成了刺他眼睛的钉子。
  他在素馨的房里坐不住,又起身,决定去公主府。
  可是夜已经很深了,今晚未必能见到公主。
  福隆安坐在车厢中闭目养神,想起素馨小时候的情景。
  一个奶娃娃,头上抓两个小揪,走路老是跌倒,偏偏神经反应又慢,趴在地上时,只会两眼茫然发呆,得等到嬷嬷赶上去抱起她,才能发觉自己身上哪儿疼了,这才开始哭鼻子。
  素馨还小的时候,见着福隆安,那态度,跟今日可大不一样。当时她一口一个“二哥”,叫得又软又甜。
  可是她做起傻事来也毫不含糊。
  福隆安也忘记是为了什么了,只记得他有次吃东西的时候,跟素馨吵起嘴来,素馨生气了,要扑上去咬他。
  福隆安打量她满嘴的食物,怎么也分不出牙齿来咬人,便满不在乎的一撸袖子,伸到她嘴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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