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还珠之感情生活-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五章

  福晋清醒过来,就要立刻进宫探望令贵妃。
  晴儿连着几个婆子好说歹说,什么“今儿天晚了,宫门要锁了”,“匆匆见一面就走,反不能安慰令贵妃娘娘的心。不如明日早上再去吧”。
  就这么着说了半日,才把福晋拦下来。
  第二日清晨,福晋带着肿肿的眼睛进了宫。
  见到令贵妃,她也是一夜没睡的样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福晋又心痛,又悔恨,双膝扑倒,哭道:“娘娘!”
  伺候的宫女们一看这个架势,忙知趣的都走了。
  腊梅和冬雪阴沉着脸守在外头,谁也不放进来。
  令贵妃仍旧不能下床,她躺在床上,疲惫的看着福晋,只道:“姐姐快起来。”
  福晋自己擦着眼泪,却还惦记着令贵妃,道:“娘娘虽难过,可是千万节制,月子里不能哭的。”
  令贵妃不悲反笑,道:“我不哭。可是却不为了月子。”
  福晋看着令贵妃这个样子,心里害怕,仿佛见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大疯子,别人都哭,只她笑。
  令贵妃轻蔑地道:“姐姐,你也别哭了。咱们姊妹自小遭的那些事,你都忘了吗?有些东西,你越是把它当回事的哭,就等于越看得起它;越看得起他它,它就越猖狂,以后便加倍的鄙视你、糟践你。”
  福晋不敢搭话,只想着她们小时候。那时候她们的父辈,别说军前效力,连个能自立的正经差事都谋不到。
  他们一家子挤在一起,日日听上头主子们的招呼,让往东不敢往西。
  令贵妃道:“我们穿的暖,吃的饱,衣食无缺,可在娘胎里就注定了当奴才的命。早先的事情,我不大知道,可从爷爷那辈子起,我是亲眼见过的。他就跟个老驴拉磨似的,蒙上眼,推磨,推一辈子也不能朝前进一步。到了咱爹,还是一个样。”
  令贵妃又道:“咱们全家都是奴才,将自己一辈子耗尽了,除了生下个把孩子,替人家继续推磨,咱们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留不下。”
  福晋试探着,放柔声音,劝哄令贵妃,道:“咱们周围的人,也不都是你说的那样低贱,而且,不管做到做不到,大家也都是想好的,没一个朝下流路子里走的……”
  令贵妃笑道:“你还记得吗,我小的时候,家里来了个算命的,要给咱家里人算命。我也想算,可那算命的偏不给我看,口口声声说,姑娘家没出嫁,不兴得算命的。我当日遗憾的跟什么似的。”
  令贵妃又摇头笑道:“现在,我也算嫁了人的妇人了,可是却一点儿也不想算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福晋仍不敢开口,只得摇头。
  令贵妃冷笑道:“我投胎生下来,就命定了姓‘魏’。我的运程嘛,不用算也知道,咱爷爷奶奶、爹娘遗传下来的运程,我也是一样。我只恨咱爷和咱爹没出息,一边推磨,一边还妄想着那根胡萝卜。”
  福晋试探的道:“可是娘娘现在抓到那根胡萝卜了呀。”
  令贵妃挑眉道:“我要是抓到了,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我只是抓了个影子。是啊,偏偏叫我抓住了那个机会。可那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这十几年走来,我明里暗里遭了多少白眼,多少欺负。好听难听的话又听了多少。”
  令贵妃平息了一下起伏的呼吸,才接着说道:“这些全都可以不算。我明白,自己到底是抢了人家嘴里的肉,那些薄待,是我该受的罪。可是命运对待我真的公平吗?都说我一个奴才秧子爬到这里就该谢天谢地了,可我用了多少心血……”
  说到此处,令贵妃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干咳起来。
  福晋忙倒了一杯水给令贵妃。
  一杯水下去,仿佛连令贵妃的怨气和怒气也被泼灭了。
  令贵妃苦笑道:“昨晚我一个人呆着,才猛然发觉,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在不知不觉里,已经掉进了一个命运的陷阱。那个陷阱,就像我自己挖的一样。我在后宫的位份每晋封一次、我心中每生出一点有小阿哥的希望,就等于自己又在那个陷阱里铲了一把土。希望越想越大,陷阱越挖越深。我越努力靠近那个目标,就离那个目标越远,也就越发现事与愿违。十四阿哥的时候是这样,十五阿哥竟然还是这样。我这十几年的心血和希望,只换来一个人生的讽刺。”
  令妃又道:“昨晚想通这个道理的那一霎那,我觉得自己被这个冷冰冰的世界狠狠的抛了出去。什么希望永存、什么前程光明,都是自欺欺人的傻话。”
  于是令贵妃又对福晋笑了,淘气道:“人生荒谬如此。命运全没有道理可讲,它是个疯子。它要我哭,我偏笑。它再怎么折腾我,我都不会瞧得起它。我有什么了不起呢,不过是一个小蚂蚁而已,死了也不值什么。如果我连这点打击也受不住,那我就是这一刻便死了,也绝没脸面去见我们那些吃苦受累还被人瞧不起的祖宗。”
  令贵妃的话,福晋半点也没听懂。
  刚才令贵妃说“希望永存”是傻话,可是,如果希望是假的、是没有的,那么福伦、尔康,包括福晋自己,又能靠着什么信念支撑着,以便继续走下去?
  福晋朦朦胧胧觉得,在令贵妃这里,这个“希望”,跟祖辈父辈的“胡萝卜”,沦为了同类的东西。
  福伦福晋再没有勇气放任自己继续朝深处想。
  福晋只好当令贵妃心里气苦愁闷,所以抓着自己撒气。
  令贵妃心里的闷气,她多少是明白一点的。
  这些年来,宫里的妃嫔,宫外的命妇,当着她姊妹都恭恭敬敬的,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可是背地里都骂她们姊妹出身卑贱。
  延禧宫和福伦,若是在处理什么事情上,有了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他们便不分青红皂白,立刻就归咎到他们低贱的出身上。
  难得令贵妃和福伦能撑到今日,日日笑脸迎人,嘴里也少有怨怼。他们咽下了旁人所不能忍的侮辱与委屈。
  福晋想到这里,对妹妹和丈夫的感情又深了一层。
  又过了几日,承德传来消息,说令贵妃的七公主被册封为固伦和静公主,赐婚后留驻京师。
  福伦福晋心内大安,思量着乾隆果真还念旧情,没忘了令贵妃。
  她便赶进宫去看望令贵妃,想引得她开心。
  没想到,福晋到了延禧宫一看,令贵妃正脸色平静的坐起身来吃补品。
  令贵妃见是福晋来了,便抬头笑道:“我吃得这些可不香甜,就不让姐姐了。”
  福晋待要问什么,又不敢问。
  令贵妃看穿了她的心思,又笑道:“本宫得赶紧调养好身子,再过一个月,要赶去承德离宫伴驾呢。”
  福晋心里一痛。可是她却不敢、也不能劝令贵妃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令贵妃已经没有“来日方长”的余地。
  令贵妃早就过了三十六岁的生日,眨眼就三十七了。眼看着就快没有再生育的机会了。
  眼下后宫的情势却不比令贵妃刚怀孕的时候。容妃的美丽已经传遍京城,新入宫的秀女也甚是得宠。偏偏皇后今年不知怎么的,竟然开了窍,不仅不再吃醋,还时时替乾隆安排新人旧人。
  去年的秋风萧瑟之时,令贵妃怀上孩子,当时的风沙虽大,天气虽冷,可她们姊妹心中却是满满的希望,毫无肃杀之感;现在正值五月,骄阳似火、绿树成荫,她眼内却只看见一片苍茫。
  承德离宫的清音阁里正在唱戏。
  太后借着和嘉公主生日的机会,连演了三天的戏。
  乾隆在第二天,也就是和嘉公主生日的正日子里,也来到清音阁看戏。众人都很高兴。
  乾隆失去了十五阿哥,自然郁闷了几日。
  可是一则,这个儿子他没见过;二则,在这个年月,孩子夭折原是无可奈何之事,他自青年时代便遭遇过好几回,比这次更痛的经历都有过两遭;三则,令贵妃的十四阿哥也没养住,指不定是她没有儿子福;四则,五阿哥既有出息又可靠。
  而且眼下,福康安也到了承德。
  小燕子只在最初到承德离宫的时候看过戏。
  演的是昆曲,她听不明白;又没有耐性,每次听见乐器咿咿呀呀好半天,还是没个人声出现,只有几位演员在台上摇头摆尾,却不张嘴,她便急得了不得,恨不得上去按快进。
  乾隆似乎颇懂得这个,可惜他没有那么多空闲,不太有空常看。
  太后倒是领着女眷们常玩这个,不急不躁的,一个故事唱好几天。
  小燕子不去也没人发现,她就常常溜号。
  但是这一日,她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了大戏楼。
  紫薇取笑她,道:“你可是抓着机会了。”
  小燕子得意道:“那当然。”
  这日演的是《紫钗记》。
  福隆安是和嘉公主的额驸,自然要到场。他原是坐在外间的,太后发话说,自家孩子,且都是自小认识的,何必外道了,让福隆安进来,和寿星公主坐在一处看戏。
  刚办完十五阿哥丧事的五阿哥也出现在大戏楼,他紧挨着乾隆和太后坐。
  紫薇和七公主、九公主一起,跟皇后一处。
  容嬷嬷见又是紫薇一个来,便笑道:“小燕子又逃学。”
  紫薇笑道:“今儿天气晴朗,小燕子说不定会来打个花胡哨。”
  小燕子装着热得受不了的样子,站在外面也不进去,见众人都坐停当了,便告罪,四处找福康安的影子。
  在哪儿也找不到福康安,反而被福康安找到了她。
  福康安拉着小燕子,直着从后台钻进去,一路上了二楼。
  小燕子跑得太快,心怦怦直跳。奔到楼上,先探着脑袋朝外看,原来他们正在那帮人的头顶上。
  福康安道:“这里热,没人愿意过来。不过看得比下面清楚。”
  小燕子先还傻笑呢,后来醒过昧儿来,埋怨道:“我才不想看戏。”
  福康安道:“唱《紫钗记》呢,你都不看?”
  小燕子“切”了一声,拿起手帕,双手拈着,先做了个戏台上常见的妩媚动作,然后手帕一挥,五官一板,两眼一翻,开口说白道:“李君,李君,今当永绝矣~!”
  福康安乐得哈哈大笑,直道:“霍小玉可没这句词。”
  小燕子犟道:“我家的霍小玉就有这词。”
  说完,眼珠一转,又鬼笑道:“你既然说没有,那就把霍小玉的词唱给我听听。”
  福康安笑道:“我纵唱得霍小玉,恐怕你唱不得李益。”
  小燕子道:“哼,小瞧我。你听着,‘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福康安捂脸忍笑恭维道:“您太厉害了。好个李益,下面那小生都没得混了。”
  小燕子笑道:“好你个赵高,指鹿为马。当我不知道这是《牡丹亭》吗,而且这句还是个女的唱的。”
  福康安倒是很认真地在那里仰着脸盘算,道:“牡丹亭的女角还真值得一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
  小燕子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是真真的,可以在任何时间地点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可不知为何,人多不信。至于‘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却假得很,可惜大家都感动于此。”
  福康安不服气地道:“这么多戏文都是只会押韵的废话,难得有句让人感动的,你还挑眼。”
  小燕子狠狠道:“将士都要为国卖命,何必讲生死也为情。”
  福康安被呛了一下,干脆拉过小燕子,在她眉眼上啪的亲了一口。
  小燕子的脸忽地通红,恨不得要把脑袋低到楼下去,又觉得不甘心就此认输,咬着唇抬起脸,掂起脚,伸直胳膊,勾过福康安的脖颈,待要接下去,只听楼梯上噗通一声,小燕子坏事做不成,只能就势揽着福康安伏下身去。
  福康安不住闷笑,小燕子气极,又不敢出声,只好拿两排牙齿对咬。
  过了一会儿,外面又没动静了。
  小燕子气得骂道:“我偷你家鸡,摸你家狗了。”
  福康安摊手道:“那就光天化日的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六章

  当晚,福康安去找福隆安。本来没打着能找到人的心思。和嘉公主生日,福隆安忙着伺候公主呢,哪里有功夫回自己屋。
  没想到一进门,福隆安正斜倚在罗汉床上打扇,额头旁边的小机上,还放着一盘冰。
  福康安失笑道:“怎么这个形象。千年难得一见。”
  福隆安见他来了,也懒的起来,拿扇子指指旁边的椅子,让他自己坐下。
  福隆安继续扇扇子,越扇越热。
  干脆不扇了,扔掉纸扇,盘腿坐着,问:“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福康安道:“当然是有事情找你商量。”
  果然,福隆安听完,立刻说不合适。
  福康安便苦着脸道:“唉!被人看见了。”
  福隆安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直问道:“是谁见的?”问完了这句,才又问:“你做什么了?”
  福康安丧气道:“也没做什么,就是……”
  福隆安见他语焉不详的,便急着追问第一个问题:“是谁见的?”
  福康安道:“嗯,没看清楚。”
  福隆安被他怄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心里暗骂“周处!”、“周处!”
  福隆安又坐在罗汉床上,这回倒是认真盘算。
  他先问福康安道:“你准备怎么办?”
  福康安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还有……”
  福隆安哼道:“我可做不了你媒人。公主那儿也白搭。”
  福康安眼睛发亮,道:“你再想想媒人?”
  福隆安真的想了想,然后也想着了,道:“你可是把边边角角都算计了。”
  福隆安又想了半天,才道:“别人说不顶用。皇上和太后那里卡住了,一概免谈。就算皇上答应,可太后那边,可一直卯足劲儿要插手你的婚事。”
  福隆安说一句,福康安“嗯”一声。
  他一直等到福隆安道:“除非你请得动额娘。她开口要儿媳妇,老佛爷才有可能松口。可是额娘那里却难说。”
  兄弟两个商量完了,福隆安方才问道:“你到底跟人家做什么了?”
  福康安大笑,道:“诓你呢。人家一个大姑娘,能跟我做什么。我要不这样说,你怎么肯应允,还帮我想办法。”
  福隆安已经被他气得没脾气了,此刻反而想起福长安来。
  这两个弟弟也不知哪个更能胡缠。
  福隆安又想起一事,便笑问福康安道:“你怎么就非卿不娶了?”
  福康安扮了个鬼脸,笑道:“要是不成亲也能光明正大的见面,我还真不着急。”
  然后又道:“和安公主都要下嫁了,我再不着急,她就变成别人太太了。”
  福隆安纳闷道:“那个还珠格格我也见过,你到底看上她哪儿了?”
  福康安想了半天,自己也想不明白,最后只得敷衍道:“我贪有人陪我看戏说戏吃东西。”
  福隆安更纳闷了,道:“你跟谁不能看戏说戏呢?哪次你去看戏,身边不是围着一帮人陪你吃东西?”
  福康安被问得不耐烦,便道:“照你这样说,我以后跟雪球看戏得了。然后看完戏,我跟她说观后感,她还会发两声,也算给了我回应。再从我碗里抢块糕饼吃。”
  福隆安一愣,忙问:“雪球?你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福康安坏笑道:“雪球便是老佛爷宫里养的那条哈巴。你还记不记得,就是浑身雪白的,晴儿常抱着的那只?”
  福隆安大笑道:“混蛋!胡扯!”又道:“你以后别直呼小名的叫人家,晴格格现在都是别人太太了。”
  福康安拉长了脸,故意咬字道:“我这次回京,还要去看晴儿。”
  福隆安知道福康安平日最烦听到晴儿嫁人,他让福康安吃瘪,心内暗爽,抱了一箭之仇,却早忘了他自己听到素馨称赞睿亲王时的脸色。
  福隆安还忘了,他家公主正在闹脾气,让他敲不开房门。
  这次令贵妃的十五阿哥夭折,容嬷嬷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延禧宫自己的时运低,怪不得任何人。更赖不到远在承德离宫的人身上。
  可是皇后那里,却仍旧淡淡的,每日撑着眼皮,强打精神。
  容嬷嬷眼瞅着乾隆对皇后的态度一日好过一日,皇后的身体却悄悄的差下去。
  容嬷嬷想了很多方法,治疗皇后的失眠。喝药酒,摆水晶,最后连针灸就学来了,可都是不顶用。
  皇后总是笑着看她忙活,好像知道这样会让容嬷嬷安心。
  令贵妃的儿子夭折一事,传到皇后耳朵里,皇后叫人送了一些佛具给延禧宫。
  皇后回过神来,曾对容嬷嬷说了一些话,“倒是前些时日,和敬公主噎她那阵儿,我是开心的纯粹,当时像看了一场喜剧。现在反而有些分不清悲喜。八成是个闹剧吧。”
  乾隆对后宫的要求,也不过是平静二字。能不让他费心最好。当然,最不能丢脸。
  这段时间虽然后宫新人、旧人,来来往往,但也没什么出格的事情发生。后妃之间连斗嘴都少有,个个脸上都乐呵呵的。
  以前跟着令贵妃的人,现在几乎都去了太后那里。
  容嬷嬷看出来,便提醒皇后。
  皇后却满不在意,一笑道:“让她们去吧。这样更好。”
  容嬷嬷着急道:“这样怎么行!照理,连慈宁宫的事情都要问过坤宁宫的。”
  皇后重复道:“照理?我只知道,照理,太后不会希望中宫不稳。中宫不稳,皇上必然插手后宫,照万岁爷现在的架势,不比从前,真到那一步,慈宁宫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反观现在,妃嫔们都去看慈宁宫的脸色,太后要的不就是这个么。咱们不仅要给,还要给的漂亮。”
  容嬷嬷急了,不管尊卑,脱口而出道:“还用您给呢,早拿走啦。”
  皇后噗哧一声笑出来,道:“嬷嬷,您这嘴巴真是。你看啊,咱们万岁爷最要脸,要后宫看起来波澜不惊。我当日心惊害怕的可笑,正妻是什么意思?就算妃嫔再受宠,也不过是妾室,本宫何需自贬身价,挖空心思去拉拢。那是令妃,不,令贵妃要做的功课。眼下太后耐不住寂寞,她要玩,咱就让她玩。横竖也多不出一文钱。”
  容嬷嬷道:“头一次见您这样看开。”
  皇后叹气道:“本宫也是才学会。要是早学会一点儿,也不至于养出令贵妃这个势力大的宠妃。坐稳皇后的位子,只要能保证没有专宠的妃子出现,让后宫雨露均沾才是最好的选择。不管十二阿哥有没有人君之命,我也看破了,不再奢求这个。他是嫡子,收敛锋芒也能平安。我们母子互相保护,哪里会凄惨。”
  皇后又笑道:“再说,咱们皇上又要脸,总不会废后。都是我那些年,奢望不能要的东西,才会自误至此。”
  容嬷嬷心内暗想,常言道“久病成良医”,可又说“能医不自医”。
  皇后要是真的想得开,又何必把自己折腾的夜夜无眠。当然,容嬷嬷并不会将这话说出来,免得皇后连强撑的药方也不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七章

  那天的《紫钗记》唱完了,小燕子还是没露面。
  紫薇带着一帮宫女朝回走,一边默默记诵里面的金句。
  迎面五阿哥和尔泰走过来。紫薇忙带笑站住,跟五阿哥行礼招呼道:“五阿哥吉祥。”
  五阿哥也忙作揖还礼。二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又谈了两句今天的戏唱的如何等等,这才分开,各走各路。
  紫薇见五阿哥的步履不似往日轻便,转头又多看了一眼。
  正在这时,小燕子蹦蹦跳跳的冒出来,紫薇便把五阿哥的事情抛开,只瞅着小燕子笑道:“可遂了心愿了。”
  小燕子翻眼皮不认帐道:“心在哪儿啊?我怎么不知道。将心来,与汝安。”
  紫薇笑骂道:“呸,又得意忘形。”
  小燕子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福康安一不在她身边,她就懂得很多道理;可是她一见到福康安,就把所有的道理全忘了,恨不得连《马赛曲》都听成低回温婉的《春江花月夜》。
  小燕子和紫薇一起回去之后,紫薇见四下无人,方才问小燕子今天过得怎么样。
  小燕子傻乐着,一五一十都跟紫薇说了。
  紫薇皱眉问道:“他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小燕子怕紫薇又想起来当初尔康对她承诺的,要去请求福伦夫妇允诺一事,忙数着手指头道:“他额娘,我阿玛,再加媒人的意思。”
  紫薇还是满肚子的不放心,怕小燕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但是紫薇转念一想,就算福康安要把小燕子卖了,除了乾隆也没人要买,何况也换不出钱来。
  那之后的几天,小燕子一反常态,她竟然乖得很,每日都穿的板板正正去松鹤斋给太后请安。紫薇看透了小燕子的小聪明,可惜她却每每扑空。
  又是从松鹤斋出来。正巧容妃也在太后处请安,看见小燕子和紫薇要走,就一起告辞出来。
  三人离开正殿好远了,尚见几只白鹤单腿立在阴凉处,姿态憨傻有趣。小燕子和容妃指着那几只白鹤,又比着周围青松翠柏拉在地下的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