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巫医哑妻-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梅拉被扎西多吉的喊声吓得猛地站起来,她胆怯地看了一眼平日沉默却体贴的男人——他急了也这般吓人!
梅拉的胆怯落在扎西多吉的眼里,看着更是可怜楚楚。
第二十二章 尴尬
扎西多吉的吼声让丁增曲扎吓了一大跳,原来阿哥也会生气?他支起耳朵,静听着隔壁的动静。
扎西多吉看着被他一吼,吓得低着头的梅拉,压低了声音,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梅拉一言不发地站着,她该怎么说?怎么问?
梅拉根本不敢问,如果丁增曲扎说的是真的,她该如何自处?
扎西多吉将梅拉搂在怀里,轻轻地问:“你到底怎么了?我看着心疼!”
他爱着梅拉,愿意将自己的呵护全数给予她。
丁增曲扎询问的眼光投向走进屋的扎西多吉,扎西多吉一句话也不说。
丁增曲扎按捺不住心焦,他追问道:“怎么回事?阿哥!”他刚才支着耳朵听半天,也没听到什么,真是急死人。
扎西多吉仍然不说话,他沉着脸做着原本该梅拉做的晚餐。
这个温馨的家,因为梅拉,一下子就变得冷冷清清。
三个男人各坐一处,神情各异,不过谁都不说话。
连续三天,梅拉都没有出来,这三天梅拉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她紧闭着门,三个男人都进不去。
扎西多吉真着急了,同样心急的还有丁增曲扎,急躁的次仁俊美。
三人聚到离梅拉最远那间屋里,讨论着怎么办。
丁增曲扎将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重说了一遍,他看了看阿哥:“我只说了我喜欢她,只说了她也是我的妻子,是真的,我发誓!”
次仁俊美想了想丁增曲扎的话,又想了想梅拉嫁来之后的种种行为,想到那几串她拒收的钱,他断言:“梅拉或许不知道,她要嫁的不只是阿哥,而是我们三兄弟。”
扎西多吉摇摇头:“我跟她阿爸说过的,再说,谁家不是这样的?”
确实,在这古老的高原,一直是这样的风俗,谁都习以为常,兄弟多的人家,五个男人合娶一个妻子也是有的。
不过,扎西多吉怎么也想不到,梅拉偏偏是从异世穿越而来,她的思维全是现代的,她怎么能一下子接受这样的事实呢?
他们讨论半天也没得出结论,丁增曲扎急道:“怎么着也要让她先出来吃东西啊!这样下去,会死的。”
次仁俊美点点头,他们一齐看向扎西多吉。
扎西多吉走到梅拉的门口,使劲地敲着门:“梅拉,把门打开!”
扎西多吉的声音里透着家长的威严,梅拉犹豫好久,终于还是把门打开了。
扎西多吉看着梅拉,只是三天,她已经瘦了很多,她眼睛里空空的,不知道看着什么,半天也不动。
扎西多吉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好像大病一场一样,一点精神也没有,他心里难受极了。他紧紧地搂着梅拉:“你这样不吃不喝,大家都会心疼!”
“大家”两个字像一根针扎在梅拉的心里,梅拉清醒地认识到丁增曲扎说的都是真的。
她颤着声问道:“丁增曲扎说的都是真的?”
扎西多吉一愣:“他说的都是真的!”
梅拉又急又怒又羞,一下就晕倒在了扎西多吉的怀里。
扎西多吉毫不费劲就抱起了梅拉,她的身子凉凉的,轻了许多。
扎西多吉抱着梅拉放到隔壁有火的房间里,他往牛粪火里撒上龙杜,龙杜的烟弥漫在屋子里,让人闻着只觉心神清爽。
梅拉在深夜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身旁围着三个男人,梅拉刚想闭上眼装睡,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地响起来。她白白的脸上因为这响声飘上了红云。
扎西多吉看了丁增曲扎一眼,丁增曲扎急忙将温着的清茶端过来,又舀了一点糌粑放在碗里用清茶冲得稀稀的,递给扎西多吉。
梅拉看着围着的三个男人,连一向冷淡的次仁俊美脸上也有一丝明显的焦虑,梅拉终于无法再狠心,她接过碗,慢慢地喝着。
这一晚,梅拉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她想到了逃跑,她走出屋子,看着外面,寒气四起的草原被苍茫的月光照着,飘渺而神秘,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美丽。可是梅拉知道,这美丽里藏着多少危险。也许只要走上几里地,她就会冻僵在无人的草原上,也许是被狼吃掉……
她没有那样的勇气,梅拉看着草原想着。
扎西多吉走到她的身后,拥着她:“太冷了,会冻坏的,去睡吧!”
他们都不懂梅拉在想什么,不过都明白梅拉心里很难受!
梅拉被扎西多吉半推半抱进了屋,这一夜,扎西多吉睡在梅拉的房间里,他抱着梅拉,一宿未眠。
扎西多吉心里不安,这样的梅拉太陌生了,疏远得好像从未属于过他一般。扎西多吉只想用自己温暖的怀抱,将她拉近。
梅拉是在看到扎西多吉熬得通红的双眼时,才明白扎西多吉或许一夜未眠。
她有些感动地看着这个默默抱着她的男人,这是她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日夜渴望的温暖。
梅拉想:“如果只有扎西多吉一个人,她或许会慢慢地爱上他,沉醉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可是为什么是三个男人呢?为什么?为什么!”
梅拉总觉得天地不公,为何她就不能得到她想要的爱情呢?一心一意的爱,只是两个人的爱!
哪怕她死过一次,依然不能得到?
梅拉第一次回想起自己纵身向澜沧江的那一刹那,想起那永世难忘的雪水的冰寒,她突然想到了那深情的呼唤——梅拉,她的脑海里回放出那三张有些模糊的脸--怎么会像是扎西多吉、次仁俊美和丁增曲扎?
梅拉惊得坐起来,她仔细地盯着扎西多吉的脸,确实是扎西多吉的脸。
难道世间真有所谓命运?
扎西多吉看着她盯着自己,莫名其妙。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梅拉,问道:“梅拉?”
这腔调与他的呼喊非常相似。
梅拉恍然大悟,难怪第一次见到扎西多吉,她就觉得那样的熟悉。
可是那声呼唤又是代表着什么呢?
她没有回答扎西多吉询问的呼唤,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命运似乎早有安排,她该不该顺从?
梅拉锁着眉,凝想着。
扎西多吉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色,没有再问,静静地去了隔壁的房子。
梅拉是在傍晚的时候,自己走进那间屋子的,她一脸平静地烧茶,伺候三个男人吃喝。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丁增曲扎好像知道什么一样,不再缠着他,次仁俊美与她原本疏远,只有扎西多吉还如常日。
可是梅拉知道,一切都变了。他们看她的眼神总是有些复杂,尤其是丁增曲扎,常常望着她欲言又止。
梅拉没有去揣测他们的心思,她还在自己的世界里挣扎——何去何从?
日子很快就到了年底,这将是梅拉在这个家里第一个新年。
扎西多吉早早地为梅拉准备了崭新的羊羔袍子,这是他们兄弟三个都没有的待遇。
柔软的羊羔皮,贴在身上,特别的暖和。
梅拉终究是展开眉笑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真到了那一刻再说!
爱情的艰辛她早就尝够了,这辈子她还是抓住那些能抓住的吧!
梅拉每天洗洗刷刷,准备各种过年的事情。
年如约而至,牛粪火里有了荆棘,旺了许多。
三兄弟一直在喝酒,梅拉则喝着酥油茶。
丁增曲扎不知何时起,话语少了很多。他端着碗,大口的喝着青稞酒。
梅拉看着明显醉了的丁增曲扎,又看向其他两兄弟。
扎西多吉和次仁俊美还在痛快地碰完聊天。
梅拉又看了看丁增曲扎,这次,他的碗被他扔在一边,人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梅拉摇了摇他:“醒醒,去屋里睡吧!”
丁增曲扎睁着朦胧的醉眼,看着在他眼前旋转的梅拉,抓住梅拉的手,人又趴在桌子上。
扎西多吉站起身,扶着丁增曲扎进了房,梅拉也就趁机挣脱了。她吁了一口气坐下,听到屋内一声沉响,急忙跑进去看。
只见两兄弟全倒在床上,扎西多吉显然也醉了。她赶忙唤道:“次仁俊美,快来帮帮忙!”
次仁俊美稳稳地走进来扶起扎西多吉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梅拉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有个酒量好的。”
她费力地把丁增曲扎的鞋子脱下,又将氆氇盖在他身上,刚要走,丁增曲扎抓住了她。
梅拉大惊失色,她使劲地掰着丁增曲扎的手,怎么也摆不脱。
梅拉急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使劲地挣扎着。
丁增曲扎闭着眼,嘴里喊着:“梅拉,你别走,你别走,梅拉!”
梅拉更急了,如果被其他人听到了,怎么办?
她停止了挣扎,上前捂住了丁增曲扎的嘴。
丁增曲扎还在嘟嘟囔囔着:“你别走,梅拉。”
梅拉只得让他抓着,自己坐在床边。
她静静地听了一会,丁增曲扎似乎睡着了。
梅拉站起身,弯着腰轻轻地掰着丁增曲扎紧抓的手,却不料丁增曲扎反而使劲拉着梅拉。
梅拉被丁增曲扎拉尚了床,他另外一只胳膊也横过来,搂住了梅拉。
梅拉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紧抱着她的次仁俊美,闭上了眼。
第二十三章 既成的事实
梅拉刚开始一直没睡着,她听着丁增曲扎的呼吸逐渐平稳,有浓浓的青稞酒的味道散在床的上空。他紧抱她的手却始终没有放松。梅拉瞪着眼睛,看着屋顶。月色从屋顶的细缝里漏下来,丝丝线线的光。梅拉细数着这些光,心里却只有黑暗,她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在不停地往深渊里沉,一直沉,一直沉……
两颗很大的眼泪从她瞪着的眼睛里滚下来,落入了发侧……
丁增曲扎的梦里,一直是他不停地追逐着梅拉奔跑。梅拉在草原的浓雾里若隐若现,忽远忽近,他跑得筋疲力竭,绝望得想要放弃的时候,梅拉从天而降,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大喜过望,紧紧抱住了梅拉。可是一转眼梅拉却突然从他怀里消失了。
丁增曲扎急得想要去抓,但是左手怎么也动不了。
他大叫着醒来,发现身侧躺着的正是梅拉,他的胳膊被梅拉压着,已经麻木了。
丁增曲扎怔怔地望着梅拉,她瓷器般白净的脸上,细微的汗毛清晰可辨。
梅拉真真实实地躺在他的身侧,他看了看彼此仍穿得整齐的袍子——他醉得太厉害了。
丁增曲扎轻轻地将胳膊抽出来,不过他轻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入睡不久的梅拉。
梅拉紧张地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她摸摸袍子的束带,依旧紧紧地束在腰上,梅拉吁了一口气。
她转过身子打算起床,恰好对上了一直注视着她的丁增曲扎。
梅拉尴尬着不知看向哪里,丁增曲扎却满是快乐的表情。
这真是一个愉快的新年的开始,他热热的唇印在梅拉饱满的额上,身体也有了一些微妙的反应。
丁增曲扎试图将梅拉扯到身下,梅拉躲躲闪闪,身子重重地磕在垫着木板的卡垫上——一声闷响。
里屋传来了次仁俊美的咳嗽声,丁增曲扎看了看越来越亮的窗外,怏怏地放开了梅拉。
梅拉跟逃跑的小鹿一样,快速地爬起来,又快速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梅拉看到扎西多吉侧身朝里,似乎还在酣睡,次仁俊美并不在,她稍微放松了一点,准备烧火。
次仁俊美掀开厚厚的帘子,从门外走进来,寒气也从这门帘的缝隙钻了进来。
梅拉脸红红的,她只敢看着那被扒开的正在变红的牛粪火。
次仁俊美进了屋,只是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就将目光转向了阿哥。
他唤了一声阿哥,扎西多吉身子动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坐起来。
次仁俊美看到扎西多吉睁开的眼睛里一片清明——他原来早就醒了。
他什么时候醒的呢?
梅拉这一天都低着头,木屋隔音很差,有什么动作大家都知道。她不敢去看家里人的脸色,也不敢去想。
可是她想错了,家里人都是若无其事地欢笑着聊天,彼此祝福。
丁增曲扎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朝气,高兴地和两个兄长笑笑闹闹。
他偶尔快速地瞄上梅拉两眼,虽然梅拉从未抬过头,他还是很高兴。
一家人沉浸在新年的欢乐里,也许也因为梅拉接受了丁增曲扎,这个家显得更和睦。
这是梅拉未曾想到却应该想到的事实:扎西多吉不会吃醋,至少是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的。他或许更希望梅拉和这个家庭的其他成员关系更密切,只有这样,这个家庭才会像拧紧的牦牛绳一样,越粗所能承受的力道就越大。
梅拉端着羊头,先给扎西多吉端上去——扎西多吉是这家的家长,理所当然应该第一个享受羊头。其他两个在看到扎西多吉开始剥食羊头之后,才开始剥。
锋利的折刀被他们使用得很熟练,这些削铁如泥的折刀在他们生活中是必不可少的。
除了佩带,显示男子的威武与气魄,在他们生活中更是处处不可离。
扎西多吉看着梅拉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昨晚丁增曲扎醉酒时,他不过是醉了五分,他却装出醉了九分的样子。他想着借着这个机会,也许丁增曲扎与梅拉会有发展。
梅拉一夜未出房,正如他所希望的。可是他的心里又充满了痛苦。
梅拉以后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妻子,她将成为这个家庭里三个健壮的男人的共同的妻子;他再也不能独享这份爱,他能得到的只是均分的三分之一。
扎西多吉甚至会和兄弟商量好,谁在什么时候有权享受丈夫的权利。
扎西多吉的心里很复杂,他一方面想要完整的、独享的爱,可是作为长子,他又不得不为这个家庭做打算。没有了父母的他们,只有团结在一起,齐心合力赚钱、放牧,他们的家才能强大。
他无奈又心疼地看着梅拉,看着这个他爱的也想疼的女人,心里实在是无奈。
丁增曲扎则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像梅拉这样漂亮、温柔、贤惠的女人,实在是最好的妻子的人选,哪怕是与自己的兄长分享妻子,他还是愿意与梅拉一起生活,愿意为这个家庭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没有人知道次仁俊美在想什么,他沉默着剥着羊头,那只羊头渐渐地没了肉,头骨完整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满意地看着这只完好无损,丝毫没有破裂的羊头,拍拍手,抬起了头。
梅拉赶紧将热乎乎的酥油茶倒进他面前的碗里,次仁俊美看了看这个在家忙碌了快半年,将家收拾得干净、温馨的女人,他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有这样的妻子,家里的男人们便可以心无挂碍地忙碌着外面的一切。
这一日,他们在早餐完后全去念经了。过去一年的瘟疫让他们过得比前一年要艰难,结婚又花费了好几头牛羊。虽然他们在屠宰季节只宰了两只牛,五头羊,但是家里的牛还是只剩下了14头,羊只剩下了40头。而这还是因为后来新增了两头小牛,8只绵羊的缘故。
家里多了一个人,牛羊却少了,生活就显得有些沉重了。
扎西多吉带着一家子虔诚地在神案前祈祷,希望今年可以风调雨顺,牲畜都能因得到佛的庇佑而增多一些。
桑烟袅袅,带着香柏的清香,环绕在屋内。
扎西多吉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年的家事:他在家主管一切,次仁俊美去商市赚钱,丁增曲扎去放牧,梅拉则和扎西多吉在家忙碌家务。
但是节才到初三,次仁俊美便摔断了腿。
次仁俊美在初三的一大早就将马打扮得五颜六色,然后去参加这一年的赛马活动。
次仁俊美参加的赛马活动颇具技艺性,人们要在马飞驰的路上捡拾哈达,谁捡拾的哈达最多,跑得最快,谁就是最好的骑手。
次仁俊美向来喜爱骑马,他骑着宝贝马儿去村子传统的赛马地点,在被临时划出的跑道两边,已经围了许多来观看赛马表演的人们。
扎西多吉、次仁俊美与梅拉也在随后到达了赛马场,观看这一年一度最热闹的表演。
平日里散居在草原各个角落的人们,都穿着节日的盛装,装饰着家里最好的首饰来观看着表演。
那些帅气的小伙子们,头上盘着或红或黑的缨绳,他们粗粗的乌黑的发辫被这缨绳一装饰,更是显眼。
次仁俊美穿着白色的里衫,腰上围着豹皮的袍子,下面是宽大的马裤,一双靴子将马裤的裤脚紧束在靴筒里,看起来精神抖擞,意气风华。
梅拉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平日沉默不说话的男子正与他旁边骑着黑马的男子说得哈哈大笑,梅拉觉得这样的次仁俊美就像草原上的太阳,灼灼夺目。
扎西多吉看着梅拉眼盯着次仁俊美,他沉默着没有说话,旁边有人喊他,他便和梅拉说了两句,走开了。
丁增曲扎早就被和他一起放牧的那些朋友叫走了。
这些放牧的人们,一到秋末就回到了各自的冬日居所,一直要到来年牧场的草长得繁茂的时候,才会碰面。
几个月不见,他们非常亲热地互相招呼着,交流的不仅仅是各自的羊群,还有彼此的情况。
很多人看到了扎西多吉身边的梅拉,都默契地点点头。
这是草原上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丁增曲扎眼里偶尔会流露出来的看向梅拉的爱恋的眼光更能说明一切。
牛角吹响了,原本热闹得要沸腾了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他们齐刷刷地看向起跑线上各自家里的代表。
那些骑着家里最健壮的马儿的男子,威风凛凛地端坐在马上,手里扬起的鞭子说明他们随时都能进入状态。
出发的角声响起,这些马儿都在主人的催促声里,奋蹄奔向前方。
跑道上每隔一定距离就被放上了洁白的哈达,骑手们就得在马儿快到哈达时做好随时捡拾哈达的准备。
梅拉紧张地看着跑在最前面的次仁俊美,他一个俯身就飞快地从地上捡起了哈达,马还是那样奔驰,梅拉看得心惊肉跳,旁边的人却为次仁俊美这样潇洒的动作高声喊好。
第二十四章 续腿
梅拉捂着嘴,看着次仁俊美惊险而潇洒的动作。
次仁俊美的马遥遥领先,眼看只有最后一条哈达了,其他的马有的被他远远甩在后面,有的错过了好几条哈达。
胜利在望的次仁俊美回过头朝着扎西多吉喊道:“阿哥,看我的!”
扎西多吉刚想叫好,马不知被什么惊了,猛地一跳。悬在马右侧的次仁俊美刚想捡拾最后一条哈达,他重重弯向右边的身体被马一颠,一下就向右侧倒去。
仍在飞奔的马拖着被倒挂的他,快速地向前。
次仁俊美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随即两眼一黑,痛得昏厥了过去。
扎西多吉迅速朝着马冲过去,嘴里不停地吆喝着马。
马慢慢停下来了,它不安地侧着头,看着被自己拖着的主人,不安地打着响鼻。
惊呆了的人全都朝着次仁俊美围了过去,大家七手八脚地帮着扎西多吉将昏迷的次仁俊美抬好。
有人将次仁俊美明显被折断了挂在马镫上的脚小心地抬下来。
靴子被快速地解开,脱了。马裤被卷起来了,一会就肿得乌黑的腿异常粗大。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如何是好!
被吓呆了的梅拉,已经被这些热心的观众们远远地挤在了围着的人圈外。
扎西多吉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梅拉,更是心急。
他大声地喊着:“梅拉。”
梅拉慌慌张张的答应声从人群外传进来,那些围着的人连忙让开了一条缝。
梅拉挤进来就看到次仁俊美乌黑粗大的腿,她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梅拉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次仁俊美,又看看扎西多吉,完全是六神无主的模样。
围观的人惋惜地议论着次仁俊美原本冠军唾手可得,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
扎西多吉早没了心思去关心这些比赛,他焦虑地是眼下次仁俊美的伤势如何,怎样将次仁俊美抬回家。
比赛的草原离家还有很远,扎西多吉看了看次仁俊美。
他轻轻地拍着次仁俊美的脸颊,但是次仁俊美毫无知觉。
扎西多吉只得与周围的人商量怎么将扎西多吉搬回去。
梅拉看了看四周,不远处有一片森林。她灵机一动,跟扎西多吉说道:“我们去砍两个木头来,抬着他回去就是了。”
扎西多吉疑惑地看着她,木头怎么抬呢?
梅拉已经没法解释这些了,她只反复地叮嘱扎西多吉不能随意挪动次仁俊美,要不然腿也许就坏了。然后叫过一边比她还要手足无措的丁增曲扎朝着森林跑去。
梅拉在森林里看了看,终于找到了两棵粗细合适的香柏,她指挥着丁增曲扎快速地砍下来,劈去枝丫,并砍成了两米长的样子。
梅拉试着扛了一下,湿湿的香柏,有点沉。
她刚想扛起来,丁增曲扎已经将树杆抓过去,两棵都扛在肩上,快速地朝着人群走去。
梅拉一路小跑着跟着丁增曲扎,气喘吁吁地回到了人群那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