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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哑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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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笑声震得屋梁上的灰尘都快要落下来了,院子里还有谁听不见呢?想着才刚刚进了屋的扎桑,想想那些经常一脸复杂地瞥着她,背后便议论纷纷的伙计们,她的脸涨红得快要拧出来了。
  这样子却更让丁增曲扎心动,他捏了捏央珍那通红的脸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害羞的模样,梅拉……”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从央珍手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沉着脸道:出去吧。“
  “是!”央珍轻轻地答应了一声。立刻低着头,两手交握着,轻轻地退了出去。
  大厅里一下就静下来了,那小伙计刚想着要进去伺候,却被丁增曲扎大吼的那声“谁都别进来”唬得在门口动也不敢动。
  一院子的人连走路都是轻轻地,生怕又惹怒了他。
  丁增曲扎将央珍端进来的酒壶一把拎起,取了大碗,倒了满满的一碗,大口大口地喝着,自言自语道:“梅拉,你再也不用那样伤心地坐在花园里,从太阳出来等到太阳落山了,你到底是等回他了!”
  他又喝了一大口,那溢出的酒顺着他的下巴滴到了地上也没察觉,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看了我也能喜笑颜开呢?”
  落日的余晖里,梅拉正呆坐在柳树下,看着那慢慢飘飞的柳絮,那稀稀疏疏飘飞的柳絮,落到梅拉眼里,竟似清明坟上飘飞着的的钱灰,无端地让人伤感。
  她静静地看着柳絮离了枝,慢慢地飘下,完全没有察觉天在不知不觉中便乌云满布,低得就像停在山头。
  泽西拿着衣服走了出来,嘴里嘀咕道:“这天,看样子又要下冰雹了。”
  她走到梅拉面前:“太太,披了衣服进去吧,变天了呢!”
  梅拉抬眼看了看天,嗯了一声,起了身披上衣,就朝着屋里走去。
  她还没进屋,豌豆大的冰雹便劈天盖地而下,砸在脸上,竟然有些疼。
  泽西连忙替梅拉遮着头,却不防有一颗顺着那脖子,滑溜进了梅拉的背。
  梅拉只觉得背心里一下就成了冰凉,她也不吱声,仍是慢慢地朝着里面走。
  草原上很快就落了白白的一层,泽西看着,抱怨道:“今年请的除冰雹的巫师怎么没将这冰雹送走呢,都是第二次了。这样下去,这草场可就遭殃了。”
  梅拉看了看那因为冰雹而变得灰蒙蒙的天,心情更是糟透了,也不说话,便进了屋子。
  半夜的时候,本已安静的草原上隐隐传来了马蹄声,梅拉迷迷糊糊地听着也不以为意,只是翻了身朝了里侧。
  扎西多吉睡得十分香甜,他的鼾声在房间里一直就没停,梅拉迷迷糊糊地听着,越听越清醒。
  马蹄声渐渐地近了,那人似乎下了马,重重地拍了院子的门两下。
  不一会,梅拉听得扎西贡布一边走,一边应着:“来了,来了!”
  扎西贡布一边接了马缰绳,打着哈欠问道:“什么事这么急,这半夜的赶了回来!”
  那伙计笑着,似乎一点也不避讳这一屋子的人睡了。他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要回来禀报老爷和太太呢!丁增老爷想着早报信,家里人早高兴,便让我连夜赶了回来。”
  那伙计说笑着,一院子的人全醒了,议论声一片。尼玛多吉已经下了楼,引着伙计细细地问去了。连扎西多吉也醒来了,隐约听着是喜事,爬了起来,梅拉便伺候着他穿了衣服。
  房间外已经响起了尼玛多吉的声音,那声音里也透着喜悦:“老爷、太太,次仁老爷有消息了,说是过几天便能回来!”
  扎西多吉一听,立马开了门:“报信的人呢,快点叫到大厅里去!”
  尼玛多吉回道:“已经在大厅候着老爷了呢!”
  大厅里的油灯早已点亮了,那伙计见扎西多吉一出来,连忙跪了下去,说道:“老爷,丁增老爷刚得了信,次仁老爷在乐瓦寺修行,过几天便回来!”
  他说着,将那荷包双举着:“这是次仁老爷让扎桑捎回来的。”
  扎西多吉颤抖着手接了过去,打开那荷包,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那伙计仍跪在那,扎西多吉挥了挥手,说道:“这半夜地跑回来,辛苦了。下去领赏吧!”那伙计高高兴兴地下去了。
  扎西多吉又吩咐道:“管家,明天给扎玉寺送酥油、哈达、明黄绸缎两匹去礼佛。吩咐下去,宰两头牛,十只羊,好好准备一下,我要请亲朋、邻居们好好庆祝一番!”
  梅拉坐在房间里,听着这喜讯。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穿了衣,高兴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了好几圈。眼泪莫名其妙地就流出来了。
  她擦干了眼泪,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道:“你是欢喜得头昏了,这样的大喜事还掉眼泪!”只是那眼泪却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她走到床边,慢慢地坐下,静了半天,又细心地擦干净,这才出了房门。
  她倒了水,将脸尤其是手仔细地洗干净,又将衣服理好,才上了楼进了经堂,点燃了香,给那七盏酥油灯添了酥油,拨得更亮一些。
  梅拉双膝跪在绿度母面前,慢慢地低声诵起经来。
  扎西多吉也脱了靴子,赤着脚走了进来,盘腿坐在卡垫上,低声而又快速地诵着经。
  等到两人诵完经,院子重又安静下来,梅拉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她在床上转来转去,那床不时发出吱嘎的声响。
  扎西多吉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道:“睡吧,过两天,你便下山,去将孩子们都接回来,家里好久没有热闹过了!”
  想到次仁俊美就要回来了,孩子们也要回来了,梅拉更是兴奋得恨不得立刻就下了山才好!

  第七十二章 等待的煎熬(一)

  一张张初生的羊羔皮在泽西的手下,慢慢缝合成了越来越大块的藏袍的里料。她摸了摸那洁白的柔软卷曲的毛,说道:“太太,这次的皮子制得可真好,次仁老爷见了,心里一定欢喜得很。”
  梅拉高兴地听着,手里的功夫却一点都没停。
  梅拉想着临时请师傅来做,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她就索性将次仁俊美的袍子拆开了,比照着布料的大小,裁剪着一匹宝蓝色、绣着如意吉祥纹的蜀锦。当然光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所以她还喊上泽西来缝合羊羔皮。
  或许是因为过于紧张,也或许是因为久未裁剪了,忙碌一会之后,她的额上竟然有了细密的汗珠。
  天不知不觉就变黑了,梅拉看了看摊在桌子上各型各状的布片,终于将剪刀轻轻地放下,甩动着有些酥麻的手。
  此时,泽西的缝合工作却并没有做完,这些初生的羊羔皮极小,做一件袍子往往需要几十张皮子缝合成袍身、袖子的大概样子之后,再进行裁剪。
  梅拉有些着急地看着泽西不紧不慢地缝合着,她后天就得去察木多,怎么也得将这件袍子带上啊!
  泽西看了看太太着急的神情,靠着一个人一两天哪里能将羊羔皮缝好呢?她张着嘴又合上,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请管家来帮着缝合吧,太太。不然赶不上您带着去察木多了!”
  梅拉的表情一下就多云转晴了,管家的针脚功夫一向就好,她怎么就忘了呢!
  泽西看了看梅拉高兴地神色,急忙出了屋,去请管家来帮忙。
  三个人凑在灯下,各自捏着羊羔皮的一方,细密地缝合着。
  等到天现出了鱼肚白的时候,终究将袍袖和袍身缝好了。梅拉擦了擦熬得通红的眼,欢喜地看着那已经缝合好了的袍身与袖子:最艰难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想着英俊的次仁穿着这袍子帅气的样子,梅拉的心里甜蜜蜜的。
  她看了看天色,离吃早餐还有一会的时间,便靠着靠枕小憩了一会。
  只是这一小憩让梅拉睡得极其香甜,等她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梅拉快速地走出屋,便看到泽西早已端着木盆,打好了洗脸水,等在门外了。
  她愉快地浇着水,将手洗好,便接过泽西递来的帕子,擦干手,又将脸洗干净,便快步走进了厅里。
  扎西多吉正坐在那喝着甜茶,他看了一眼熬了一夜却神情极好的梅拉。笑道:“你今天的脸色看起来真好。”
  梅拉点点头,坐在她惯常坐着的那位置上,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商议着去察木多的安排。
  尼玛多吉站在一侧,禀报着已经准备好了的物品及数量。
  梅拉仔细地听着,从酥油、牛羊肉到蔬菜,全都准备得很充足。她想了想,问道:“向巴上人需要的批单及糌粑也准备好,我在去的路上替他送去。”
  ********
  “太太,前面那个店铺便是咱们家的了”,扎西贡布指着那个三层高,被刷得白白的屋子说道。
  梅拉眯了眼,看了看,已经只有十来步的路程了,便下了马,将缰绳递给扎西贡布。
  自己在街上慢慢地走起来。
  这是梅拉第一次到察木多。自从次仁俊美出事之后,她几乎就足不出户了,即便是四年前益西平措被认定为香堆殿的活佛,她也没有去送,更何况是来这熟悉又陌生的察木多?
  街上的房屋沿着那条在一千多年之后非常有名的茶马古道而分成了两大片。梅拉慢慢地走着,看着这些或一派富贵高高耸立,或泥巴、石头随意堆码而成的房子,想的却是千年之后,这里的任何一间房子都早已湮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只有那震耳的澜沧江才依旧在流淌。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了这些,等到回过神来,人早已站在了店铺外面。
  她没等人通报便进了院子,院子里正在扫地的伙计慌慌张张地停了扫地,弯下腰,垂着手,喊道:“太太!”其他的伙计们全都出来了,飞快地分立在两侧,齐声喊道:“太太!”
  梅拉点了点头,便在伙计的引领下朝着大厅走去,大约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尊称太太的声音,大厅里丁增曲扎的笑声已经停了。
  那伙计在外禀报道:“丁增老爷,太太来了!”
  门里响起了极快的脚步声,却没人回应。
  没一会帘子掀开了,央珍赤红着脸走了出来,她走得似乎有些慌张,连在门侧的梅拉也没看到,只顾着慌慌张张地往前走。
  扎西贡布喝道:“太太来了,还敢不行礼便乱走?”
  央珍被这一吼,扑通跪在了地上:“太太饶命,奴才刚才瞎了眼。”
  梅拉看了看她那粗大的腰身,轻声说道:“起来吧!”
  她看了看被伙计掀开的门帘,丁增曲扎正端坐在卡垫上,背后那氆氇却是被揉皱了一般,乱糟糟的。
  梅拉打量了一下这装饰着花鸟虫鱼、吉祥云朵图案的屋子,似乎要比家里的那房子高大、气派了许多。
  她慢慢地走了进去,似乎是不经意地问道:“刚出去的那下人怎么还在干活呢?也该让她歇着几日,别让人家说我们家过于苛待奴才了。”
  丁增曲扎的脸黑红黑红的,半晌才回道:“一时没请到好的酿酒师呢!”
  梅拉哦了一声,吩咐扎西贡布将布包拿来。
  扎西贡布将早已背在背上的布包放下来,恭敬地放在桌子上。
  丁增曲扎挥了挥手,他便弯着腰退了,径直去了阿哥扎桑的房间。
  梅拉将那布包打开了,取出她早已准备好了的银白底镶宝蓝色团形花纹,周边镶着五色相间条幅的夏袍,丁增曲扎高兴地接过去,在身上比试了一下,笑道:“还是你做的好看,他们做的衣服,穿起来就是没你做的舒服!”
  梅拉笑着说道:“你哄我呢,我的手艺哪里比得上那些师傅们。”说着,又递过去一条黑绸镶火纹的马裤:“我也就做了这么一套。你要是喜欢,等回去了,再给你做两套让伙计给你送来!”
  丁增曲扎乐得心里都开了花,他笑呵呵地牵了梅拉的手,握在自己粗大的手掌里。
  梅拉看了看那仍挂起的门帘,外面伙计来来往往的身影不时一晃而过。她挣脱了手,嗔道:“你可真是,叫人瞧着就成了笑话!”
  丁增曲扎大大咧咧地说道:“谁敢瞅,我挖了他的眼珠!”
  话虽然这么说着,他到底松了梅拉的手,自己起了身,将那帘子垂了下来。
  大厅里一下就暗了许多,只从那雕花的木窗里透进一些光,连着气氛都暧昧起来。
  梅拉的脸有些烫了,她笑着起了身,将丁增曲扎放在坐榻上的衣服捧起,说道:“我去将衣服放到你房间里吧。”
  丁增曲扎嗯了一声,便跟着一起站了起来,先出了门。
  梅拉捧着那衣服、裤子,慢慢地跟在后面,上了三楼。她看着丁增曲扎进了廊上右边第一间房的门,便也跟着走进了那个门上四角包着黄铜,四边刷成黑色,中间全刷成了红色的房间。
  丁增曲扎已经将进门右侧的朱红立柜的门打开了,梅拉看着那些袍子全都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那,便将袍子放进去,又将那马裤放到了下面那一格。
  她刚在丁增曲扎的注视里关了柜子的门,人便被丁增曲扎一把搂紧了。
  梅拉惊得快要叫出来,突然意识到这是在丁增曲扎的房间里,而下面就是他管着的大大小小的伙计们。
  若是这一叫,丁增曲扎的面子要往哪里搁呢?
  丁增曲扎也似乎意识到了梅拉的惊慌,将手略松了一些,环着她的腰便朝着那摆在进门左侧的宽大的木床走去。
  梅拉低低地说道:“丁增,这是大白天呢!”
  丁增曲扎不以为意地笑道:“大白天怎么了?我就是想你,想要你!”
  梅拉这才想到,自己刚才想要摆脱他纠缠的送衣服之举,是将自己真正地送到了他的怀里。
  她想挣扎,力气却是比不过,反而两下就被丁增曲扎扑进了那低矮的藏式的木床里。
  梅拉还想往一边滚去,但是那框框式的木床却将两人极暧昧地困在了一起。
  许久未曾碰过梅拉的丁增曲扎哪里还会容许她逃脱呢,他几下便将梅拉腰间束着的桃红绸缎带子解了,扔在一边。
  手飞快地伸进了那一下就宽松了的袍子里。
  梅拉知道这次是怎么也不好躲避了的,她看了看虚掩的房门,说道:“我去将门关上!”
  丁增曲扎看了看她衣衫半解的样子,真是风光无限。不过,这样可没法去关门了。
  他停了手里的动作,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飞快地走向门口。很快就将那个厚大的木栓插好,重又回到了床上。
  梅拉早已拿绸被将自己盖好,躺在了床上。她披着的小辫子散在宝蓝的枕上,黑的黑,蓝的蓝,有别样的风情。

  第七十三章 等待的煎熬(二)

  丁增曲扎将那翠绿的束带一松,宽大的袍身便直直地坠了下去,他两下便脱了袍子,扔在一旁。
  梅拉早已侧过了身,面对着里侧的墙壁,没去看丁增曲扎健壮的身材。
  她已经记不得上一次两人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心里只是祈祷着在这高危的日子里,千万不要中奖。想到这,她的心就像敲小鼓一般,嘭嘭嘭一直快速地响个不停——她是再也不想要孩子的了。
  床边传来了脱靴子,靴子扔到地上的声音,然后是丁增曲扎一脚迈进床踩在床板上的声音。
  梅拉的被子被掀开了一半,她只觉得背后微凉,然后就落入了丁增曲扎火热的怀抱里。
  丁增曲扎看了看她躺了半天,却连衫子的结都未解,笑道:“梅拉,要我来帮你解?”
  他笑嘻嘻地将手伸过去,半真半假地要帮梅拉解开那一个个顺着衣襟从脖子下斜至腰间的盘着的精致的布结。梅拉连耳根都红了,她一把推开了丁增曲扎伸过来的手,自己坐起来,慢慢地一个一个地解着布结。
  丁增曲扎斜靠在床上笑米米地看着她,也不催促,看得梅拉不自在得浑身都像点了火一般,滚烫。
  “阿妈,阿妈!你在哪?”楼下响起了央金的呼唤声。
  “太太在楼上呢,小姐!”是扎西贡布的声音。
  几声急促的奔跑声之后,便传来了通通通的蹬着木梯的声音;后面是扎西贡布着急的阻拦声:“小姐,你现在不能上去!”
  “你让开!”是央金恼怒的嚷嚷声。
  梅拉停了解布结的动作,看了一眼丁增曲扎。
  丁增曲扎的脸上是恼怒却又无奈的表情,那个被宠坏了的小宝贝,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回家了?
  他听着央金将房间的门板擂得砰砰响,伴着的是尖而高的喊叫声:“阿妈,快开门!阿妈!”
  梅拉羞得无地自容了,偏偏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去应着:“阿妈骑马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你等等,央金!”
  丁增曲扎知道自己没戏了,他摸了下脑袋,终究快速地爬起来,穿上靴子,套上袍子。
  梅拉已经飞快地扣好了布结,套袍子的速度比丁增曲扎还要快。她看了看仍在束着腰带的丁增曲扎,终究走过去伸手替他将后摆收拾好,又替他将衣领最上端的布结扣好了,这才说道:“宝贝,别敲了,阿妈就出来了!”
  央金停了捶门的动作,嘟囔着:“阿妈,你真慢!”
  梅拉对着摆在柜子上的铜镜看了看自己的头发,伸手将那些小辫子重又束在一起,走了几步,又退回去将床上那被弄得乱糟糟的被子铺好,这才开了门,走了出去。
  央金一下就扑进了阿妈的怀里,拖长了语音,撒着娇道:“阿妈,我真是想死你了!”
  旁边的扎西贡布满脸惶恐,垂着手站在一起,生怕老爷、太太要责备自己。
  梅拉看了他一眼,说道:“贡布,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央金吊着梅拉的胳膊,走路一蹦一蹦的,梅拉点了点她鼻子,说道:“这么大了,走路还这么不规矩!”
  央金撇了撇嘴,仍旧蹦着。她蹦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将梅拉扯下来,自己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说道:“阿妈,你来了就不要回去!要不然阿叔总让央珍陪着他喝酒。”
  梅拉心里一咯噔,拉了脸说道:“你胡说些什么呢?小孩子不许乱说大人的事情。”
  央金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才没乱说呢,阿叔有次都说,他要当阿爸了。”
  梅拉的脸更难看了,她严肃地看着央金道:“小女孩不能说这些事情,也不要管大人的事情。要不然我告诉你阿爸,看他怎么教训你!”
  央金撅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了。梅拉蹲下身子,看着她说道:“宝贝,你还小,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能随便说!”
  央金哦了一句,牵着阿妈的手慢慢地下了楼。
  丁增曲扎看着走进大厅的央金撅着老高的嘴,笑道:“怎么呢,央金,刚才不是挺高兴的?”
  央金赖在阿妈的身上,两只手勾着她脖子,脸贴着她脸,眼睛也没抬,话也不回。
  丁增曲扎看了看梅拉,她的脸色也不大好,便笑道:“央金还小呢,过几年就懂事了。你才来,别和她生气!”
  梅拉嗯了一声,将赖在身上的央金放到一旁坐着,谁知道她根本就不干,身子还没沾卡垫,便又挪到了梅拉的腿上。
  梅拉看了看丁增曲扎,问道:“扎桑上次回来,到底怎么说的?你阿哥到底哪天才回家?”
  丁增曲扎看着梅拉那满脸的掩都掩不住的关切,颇有些吃味,不过想着这么多年阿哥音讯全无,突然得了这个好消息,连他自己都很期待阿哥早点回来呢。
  他也就想通了,说道:“扎桑说当年救阿哥的人被雪豹给咬伤了,估计要等那人好些才能回来。”
  梅拉问道:“请了医生?”
  “嗯,扎桑连夜赶回来请的医生,他还得去赶马帮呢,我把家里最好的两匹马都让他们骑走了。但愿那医生能将那人医治好,阿哥回来也就放心些。”
  梅拉连连点头称是,脸上却渐渐有了失望的表情——她原本想着自己在察木多便能等到次仁俊美一起回家,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有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都不知道隔了多少个秋,心里只恨不得能坐上飞机,一下就飞到他的身边。
  丁增曲扎看着梅拉一说到阿哥便发起呆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三个人竟然就那样坐在那,沉默起来。
  央金却受不了,这样的沉闷简直要让她憋死了。她拉着梅拉站起来,说道:“阿妈,我们骑马玩去吧,外面的花开得可漂亮了,就是没人陪我玩。”
  梅拉看了看根本坐不下的央金,抚了抚她的头,说道:“阿妈今天骑着马下来,颠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你让阿哥晋美带着你去玩吧。”
  央金撇着嘴道:“他才不会带我玩呢,他现在就知道看那些汉字的书,一点都不好玩!”
  听着央金的抱怨,梅拉倒是很开心地问丁增曲扎道:“央金说的可是真的?”
  丁增曲扎笑道:“嗯,尤其是听说阿哥要回来之后,更是发狠地在那学,说是等阿哥回来了,要和他说说汉语,店里那些伙计,说得还没他好呢!”
  梅拉便有些开心了,她刮了刮央金的鼻子道:“你也学学阿哥,多学点知识!”
  央金更不高兴了,她扯着梅拉道:“阿妈,你陪我去玩吧!”
  梅拉想着要是央金一走,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与丁增曲扎独处的场面了,就顺着她道:“好好好,阿妈陪你去玩,不过不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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