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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哑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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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拉突然就开了口:“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梦里山神给了我很多草药,我醒来就按着山神给的药给牛羊都服了,它们就好好的了!”
  格勒恍然大悟,原来是山神指引的!
  扎西眼睛瞪得老圆,他赶紧朝着梅拉走了过去:“那你也教教我们啊!你把草药的名字都告诉我,我也去给我的牛羊喂上药。”
  梅拉看了看格勒,格勒鼓励地点点头。
  梅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这些药名,她想了想,说道:“山神一句也没说,全是给我看的。你去看看药渣照着挖草药。”
  她这么一说,格勒更是深信不疑,他还在奇怪她为什么懂那么多呢!现在连药名都说不出来,看来真是山神指引的。格勒赶紧念起了六字真言,梅拉真是给这个家里带来了好运啊!
  扎西仔细地看了梅拉煮完了的倒在路边的药,赶紧朝着家里跑去。
  他一到家,就带着一堆人赶紧去寻草药去了,有些药还得临时挖呢!
  在路上,他碰到了正要去请喇 嘛念经的格桑,格桑看着扎西一家匆匆忙忙往山上走,问道:“你们还不去请喇 嘛念经?”
  扎西说道:“我要去挖草药。我刚从格勒家里出来,你不知道吗?他家里只死了一头羊,我刚刚看到他们家的牛羊都在圈里活蹦乱跳的呢!”
  格桑半信半疑:“真的?他们是怎么弄的?”
  扎西神秘地说道:“是山神教了梅拉,她按照山神的指示给牛羊都熬服了草药!”
  格桑摇摇头:“谁不知道梅拉自从坠下山崖,就不会说话了,她还能告诉你?”
  扎西说道:“正是奇啊,梅拉现在会说话了,是她亲自带着我去看他们的药渣的。你不信?我可要去挖草药去了!”
  格桑说道:“我还是先请喇 嘛来念念经吧!把邪神驱走了,牛羊就会好起来的。”
  他急急地朝着寺庙走去。
  扎西家里已经没钱请喇 嘛了。他就只管熬草药喂牛,他按照格勒说的,所有的牛羊都喂了药。两天之后,再也没有新病的牛羊了!
  扎西全家人高兴得跳了起来。
  格桑请了喇 嘛念了三天经,牛羊却是越死越多了。他打听到扎西家里的牛羊没再死了,心里后悔不迭。
  他急急忙忙地向格勒家里走去,正好碰上从格勒家里出来的扎西。
  扎西得意洋洋地说:“山神保佑我们,你也赶紧去问问梅拉,挖些草药吧!”
  梅拉得了山神的指示,能医治牛羊的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了。
  远远近近的百姓都跑去格勒家里找梅拉要山神的药方。
  梅拉看着家里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她吓得躲了起来。
  梅拉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呢。
  倒是格勒,这几天已经接了几拨来问药方的人,他熟练地带着那些人来到药渣前,骄傲地说道:“这是山神给我们梅拉的药方。你们要仔细看清楚,千万不要看漏了。”

  第十三章 初见

  瘟疫像一片乌云,笼罩着这片古老的土地,梅拉的方子也不过是拨开了这片乌云的一角。
  更多的地方,更远的地方牛羊仍在大量的死去。
  扎西多吉家的牛羊也因瘟疫而折损过半。
  扎西多吉忧心忡忡地看着剩下来的牛羊,那些原本是最健壮的。
  他叹着气每天吆喝着将牛羊赶出圈,点数着数目,如果少了,便重新数一遍,要是还少,他就去牛羊圈里查看。
  每次看到牛羊软绵绵地躺在地上,怎么唤怎么赶也不起来,扎西多吉就心急如焚。
  他看着战战巍巍想站起来又怎么都站不起来的牦牛,看着牦牛眼里含着的大颗的泪珠,扎西多吉也想痛哭一场。
  他辛辛苦苦养大的牛羊,他费尽心力才养出的这么大群的牛羊,难道真的全要在这场瘟疫里死了吗?
  草原上少了往日的欢乐,太阳还是照样的升起,异样的温暖,扎西多吉心里却全是冰凉。
  他看着在远处做法事的高僧,看着那些匍匐在地上,虔诚祈祷的人们,心里全是绝望。
  扎西多吉绝望之际,翻身上马,朝着神山奔腾而去。
  一路上全是转山的人们,扎西多吉看着那些人用自己的身体丈量着这红色的大地,有些人的额上已经磕出了血迹,但他们仍是双手合一,庄严地重复着匍匐、爬起、又匍匐的动作,嘴里全是经文。
  人们因着这场瘟疫,脸上全是焦虑。
  梅拉也在转山的人群里,不过她的脸上很平静。
  梅拉仰望着这巍峨的圣山,高耸的山尖直插云霄,在这晴朗的天气里,梅拉看到大朵大朵的祥云围绕着白雪皑皑的山尖,山尖在云里若隐若现。
  梅拉随着母亲每月都要朝拜神山,她知道那如莲花瓣一般簇拥着山尖的石林,知道那顶端方形的山顶即使在最热的时候,也终年覆盖着白雪。
  梅拉仰望着神山,顿感天地之大,山川之壮美,生灵之渺小。
  梅拉每朝拜一次神山,就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一次净化。她渐渐地爱上了这样的朝拜,哪怕只是为了寻求在这异世的平静,这也是一种极好的方式。
  梅拉随着人流,慢慢地朝前走着,她每走几步就停下来等候父亲。
  格勒正在虔诚地磕着头,他的心里全是对山神的敬仰。
  在这次瘟疫里,正是山神的明示让他家的牛羊得以幸存,他怎能不感激呢?!
  哒哒的马蹄声从梅拉的身后传来,梅拉有些好奇,转山的人极少骑马,会是谁呢?
  她侧站着看到那马从身后不远处慢慢地走来,马是被牵着走的,并没有骑。
  梅拉吃惊地看着扎西多吉,这模样好熟悉!
  梅拉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男子,但是她想,一定是见过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梅拉想着想着,头剧烈地疼了起来,她申银了一声,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格勒看着不对,连忙爬了起来,朝着梅拉跑来。
  旁边转山的人全都围了过来,有得过梅拉方子的人认出了她:“这不是被山神指引了的梅拉吗?”
  扎西多吉已经走了过来,这句话一下就吸引了他,被山神指引?????
  扎西多吉知道现在走到哪里,人们关心的都是这可恶的瘟疫。
  他停下了脚步,朝着人群走过去。
  扎西多吉一眼认出了蹲着的女孩旁边,正是他经常去买粮的格勒。
  剧烈的疼痛带给梅拉极大的痛苦,她低低申银着,豆大的汗滴从她额头滚落下来,划过她暗淡的脸,滴落在神山的脚下。
  格勒使劲将梅拉拉扯着,站起来。他担忧地看着梅拉,不知如何是好。
  天色已经过了正午,怎么才能将梅拉在天黑前带回去呢?
  围着的人群眼看着梅拉站了起来,就陆续地散了。
  扎西多吉刚打算离开,却被格勒叫住了。
  格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扎西多吉:“你能不能将马借我?梅拉这个样子实在是无法走路。”
  扎西多吉爽快地答应了,自己经常去买粮食,一来二去,早就熟了。
  他将缰绳递给格勒。
  格勒看了看扎西多吉忧虑重重的脸,多问了一句:“你们的牛羊怎么样了?”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扎西多吉立即就叹了气。
  格勒看这脸色,就知道肯定是情况不好,他说道:“我们这次来转山,是为了感谢山神对我们的恩赐,我们的牛羊因为山神的明示,躲过了这次瘟疫。”
  他看看梅拉,梅拉似乎精神了一点。
  格勒继续说道:“山神赐给了梅拉许多草药,梅拉找到那些草药给牛羊都喂了药,我们的牛羊就没染上瘟疫了。”
  扎西多吉急切地抓住格勒的手:“你将山神恩赐的草药也告诉我吧,我家里还有许多牛羊是病着的呢!”
  格勒看了看梅拉,梅拉点点头又摇摇头,指了指自己。
  格勒想起梅拉在陌生人面前从不说话,解释道:“山神只给梅拉看了草药,是不能说的,我附近的邻居都是看了药渣自己去找的!要不你也去看看药渣吧!”
  扎西多吉听了,立即从格勒手里拿过缰绳,说:“你扶着梅拉上马吧,咱们走快点!我一想到我那些病着的牛羊,心里就着急得很!”
  格勒连声答应了,扶着梅拉上了马,几个人朝着格勒家快步走去。
  格勒到了家,就被梅拉拉进了屋里。
  格勒疑惑地看着她,她轻声说道:“刚才山神又给了我几样药物,阿爸先和他等着,我去找来。”
  格勒重复了一遍:“刚才?”
  梅拉低着头,手轻轻地揉捏着自己的袍子:“是刚才,我头疼得厉害,老看到山神拿着草药在我眼前不停地摇晃。”
  她生怕格勒再问,自己就要露出马脚,赶紧出去了。
  扎西多吉在格勒的引领下,走到那堆药渣前,他捡起草药,仔细地看着,生怕错过了什么。
  他将每种药材都拿了一点点,问格勒道:“我能不能将这些带回去呢?家里人一起找,要快些!”
  格勒说:“这是山神的恩赐,肯定可以。”
  格勒转身进了屋,找出个东西帮着扎西多吉将药裹起来,扎西多吉性急地牵过马就要走,格勒赶忙拦住了他。
  扎西多吉刚想问怎么啦,就看见梅拉从格勒院子前面的小路拐弯处出现了。
  梅拉走到扎西多吉的面前,刚打算将药递给他,想了想拉着格勒比划起来。
  格勒看着梅拉比划的动作,低声说了一遍,梅拉点点头。
  格勒对扎西多吉说道:“刚才那是给染病的牛羊吃的,这些是给生病的牛羊吃的,一天要喂3次,严重的多喂两次。”
  扎西多吉接过梅拉的草药,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梅拉,对格勒说道:“我等忙过了,再来谢你!”
  他牵着马出了院子,立刻骑上去,吆喝了一声,马扬起四蹄,在小路上奔跑起来,扎西多吉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山里。
  梅拉愣愣地看着扎西多吉身后扬起一阵灰尘,消失在远方。思索着:“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
  梅拉回想着扎西多吉的脸,总觉得很亲切,可是自己来到这里并没有去过牧区,怎么会见过他呢?
  梅拉的头又疼了起来,她不敢再想下去了,低着头进了屋子。
  格勒在屋子里等着她:“咱们的牛羊都是只吃了一种药,不都好好的?”
  梅拉看了看正在忙碌的阿妈:“我是听到马蹄声朝着他去看,才头疼的,山神才出来给我看的草药,我想这是山神给他的吧!”
  格勒点点头,不再问什么。
  梅拉在心里暗想侥幸,其实她也是最近看了邻居那些牛羊的病症之后,慢慢想出要用什么药物才能医治生病的牛羊的。
  不过这药从来就没试过,对生病的牛羊有多大的作用,她心里也没底。
  但是想到邻居家生了病的牛羊活下来的都不多,她知道只有试试才有机会,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扎西多吉风风火火地朝家赶,马一出山路进了草原,他就扬起了鞭子。
  马吃了一鞭嘶鸣了一声,放开四蹄奔跑起来,扎西多吉心疼地抚了抚马鬃,安慰道:“我这也是心急,家里的牛羊都在等着这药治疗呢!”
  马儿好像听懂了,驮着扎西多吉飞驰到了家里。
  扎西多吉一到家就将药拿出来,叫过次仁俊美和丁增曲扎。
  次仁俊美听了扎西多吉的话,拉长的脸舒展开了一点。他和丁增曲扎仔细地将草药看了几遍,便拿着工具出了门。
  扎西多吉搬来石头,将大锅架在外面的草地上,又将牛粪饼抱了出来。
  他提起木桶朝着水源处走去……
  傍晚的时候,丁增曲扎和次仁俊美都回来了,他们的马上都绑了好些草药。
  扎西多吉将草药分开放进两个大锅里,蓝色的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水锅里冒出了热气。
  大锅里冒出的气泡,他真恨不得这药马上沸腾了好给牛羊服上。

  第十四章 提亲(一)

  草药终于熬好了,次仁俊美和丁增曲扎抬着冒着热气的药桶朝着牛羊走去。浓浓的草药味随着热气直冲入鼻,丁增曲扎皱起了眉,这药会有多大的效果呢?
  在他们抬药的时候,扎西多吉已经在熬新的药了。他们的牛羊,尤其是羊比格勒家要多些,扎西多吉怕药有些不够。扎西多吉叹了口气,原想着去年夏天草长得那么好,牛羊也很争气,一下子给自己添了五十多只小羊,牛也多了10头。可现在……
  扎西多吉一心只想着让牛羊迅速壮大起来,去年的屠宰季节仅仅杀了3头老牛,10只绵羊。又拿10只绵羊换了青稞,除掉卖掉换生活必需品的羊,家里已经有22只牛,61头羊了。他正在高兴去年的风调雨顺,没想到今年遇到了瘟疫……
  扎西多吉急得满嘴都是泡,这个从10岁开始就父母双亡,带着年幼的弟弟四处流浪、奔波的男人,总是得率先硬着腰面对苍天给他们的一次又一次考验。
  扎西多吉看了看守在药边的弟弟们,他们看起来比他更要焦灼不安。
  扎西多吉就算想叹气,也只能偷偷地叹气,不然弟弟们看到了就更不安了。
  药终于慢慢地凉了,丁增曲扎急不可耐地捞出早就被泡在木桶里的木管,舀好了药,灌进了被次仁俊美夹着掰开的牛嘴里。
  那些病了的牛羊没多大力气,丁增曲扎灌药还算顺利,给没生病的牛羊灌药就将他们累得够呛。有好几次,被次仁俊美夹着的牦牛都将头一埋,牛的蛮力在此刻暴露出来了。他们似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次仁俊美结实的胳膊摆脱开了,撒着蹄子朝着牛群奔去,那些被灌了药的牛,被冲得四散。幸好次仁俊美早就做好了准备,凡是灌了药的牛,角全被他标记出来了,不然他还真得费点力去辨认呢!
  给几十头牛羊灌完药之后,三兄弟已经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扎西多吉已经没力气打茶,他随意擦了一下鞋底,盘腿坐在了卡垫上。
  没有女人的家里,冷冷清清。
  扎西多吉看着冷冷的灶,小小的木屋里,只有一点点太阳的余热让他觉得温暖。
  扎西多吉肚子早就饿了,但是他盘坐在角落的卡垫上,连动都懒得动。
  次仁俊美看了看沉默着一动也不动的大哥,叹了口气,生火去了。
  他知道大哥比他们两兄弟都要累,虽然他什么都没说,表情却早就透露出疲惫的神色。
  丁增曲扎不管这些,他将四散的牛羊赶到一处,关好之后,也进了小屋,在他的后面,是一只通体乌黑的藏獒。
  丁增曲扎傍着大哥坐下,那藏獒像平日一样,将两只粗大的前爪趴在丁增曲扎的腿上,丁增曲扎摸着藏獒油光发亮的毛发,摸了一会便将藏獒推开了,藏獒有些不快地还要靠上来。
  丁增曲扎看着藏獒说:“尼玛,去外面看着牛羊去,我累了。”
  尼玛似乎听懂了,它转身出了小木屋,走进了自己的小屋里。
  它带着荧光的眼睛,在银色的月光下一闪一闪的,宛若点着的两盏小灯。
  一家人草草吃过晚餐,就休息了。
  只一会,丁增曲扎的鼾声就响起来了,扎西多吉听着弟弟的鼾声,辗转着就是睡不着,次仁俊美听着扎西多吉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他也睡不着,干脆又起了身,去查看牛羊。
  银色的月光将一切照得清清楚楚,尼玛看到次仁俊美出来,亲热地跟着他走向羊群。
  次仁俊美听到马打着响鼻,也听到牛反刍的声音,这些声音让他觉得无比的愉快。次仁俊美听着这些声音,便知道哪些牛羊是健康的。他走到马前,理了理马鬃,又给马加了一些草,添了点水,回身进了屋。
  扎西多吉听到丁增曲扎的嚷嚷声,没有接腔。
  次仁俊美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丁增曲扎已经进了屋:“阿哥,又死了两只羊。”
  扎西多吉没有抬头,他看着闪着暗红火色的牛粪。
  丁增曲扎又喊了一声:“阿哥,那草药是不是不管用?”
  次仁俊美蹭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呢!”
  扎西多吉出了声:“那两只羊病得太重了,昨天就奄奄一息了。今天再喂一天才知道药有没有效。药要喂上三遍才知道呢!”
  丁增曲扎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扎西多吉沉重地叹了口气,这药像不像格勒说的那样有效呢?谁也不知道,可是除此之外,他又能做什么呢?
  昨天下午挖的那些草药在今天早上就用光了,扎西多吉想想还得喂两次,他拿了工具,就骑着马朝着远处走去。
  次仁俊美赶紧跟着骑了马,两人一起朝着草原深处去了。
  没有昨天那么匆忙,这一次他们挖药就挑剔了一些,尽量挑好一点的。
  在瘟疫面前,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扎西多吉不敢想象要是瘟疫一直不走,他们的生活将变成怎样!
  太阳依旧暖和地照着大地,没有驮人的马儿晒着太阳,懒懒地吃着草,完全不知这可恶的瘟疫是由着这异常的温度而来。
  扎西多吉一边擦着汗,一边弯着腰仔细地寻找着草药。
  不远处的口袋里,已经装了满满一口袋的草药,他打了个唿哨,远远地回了一声同样尖促的唿哨声,他就将口袋绑上马背,翻身上了马。
  马在浅绿的草原上奔驰起来,翻起的泥被远远地甩在身后,又重新落入草原上。
  晚上的时候,扎西多吉数了数分开的牛羊,健康的牛羊数目没有减少了,他吁了一口气,又不抱太多希望地去数生病的牛羊,只减了一头羊。
  扎西多吉松了一口气,他虽然还是心疼死去的羊,不过今天已经没有死牛了,他看着那剩下的15头牛,心情明朗了一些。
  扎西多吉紧锁了几天的眉头开始舒展开了,他破例拿出一条干牛排,放在了盛放干牛肉的木制盘子里。
  次仁俊美看着表情明显轻松了一些的扎西多吉,他的心情也愉快了很多。
  次仁俊美好奇地问哥哥哪来的药方,这么灵验,他有些遗憾地说:“要是我们早知道药方,牛羊就不会死这么多了。”
  扎西多吉看了一眼次仁俊美,一边打着茶,一边说起了药方的来龙去脉,在一旁的丁增曲扎听得嘴巴都张大了:“山神真是庇佑我们,阿哥你去转山也是山神的保佑啊,不然怎么不早不晚就碰到了格勒他们呢?”
  次仁俊美连连称是,他更是好奇那个得了山神明示的姑娘——梅拉!
  说到梅拉,扎西多吉沉思了起来。他那时的心思全在自己家的牛羊上,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别人家的姑娘呢?
  现在想来,连她的模样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羞涩地躲在父亲的身后。
  扎西多吉有些惭愧,人家那么热情地给了自己药方,还引着他认了草药,他连这人的模样都记不清楚,真是不应该。
  几天之后,扎西多吉觉得牛羊状况已经好了许多。几天都没有死过牛羊了,那些病得厉害的牛羊看起来还是羸弱,不过他们已经开始进食了。
  扎西多吉再次感激地想起了格勒和梅拉,如果没有他们,家里的牛羊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扎西多吉半是高兴半是伤心地数着剩下的18只牛,42头羊。他想上天还是厚待他的,至少这个春天快过了,他的牛羊还是比去年多了一点点。而只要过了春天,这一年难熬的时间就已经过了一大半了。
  扎西多吉决定等牛羊再好一些,自己就带着厚礼去感谢格勒和梅拉!
  当然,扎西多吉也想起了自己在新年时的计划,他得请一个人帮他去提亲。
  如果格勒家的姑娘还没有许人,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扎西多吉认为,能得到山神恩赐的人,必定能给家族带来好运。如果能娶回家做妻子,那么这个家族实在是太幸运了!
  瘟疫像乌云一般,笼罩过四野,又像乌云一般,被阳光和风驱走了。扎西多吉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赶着两只母羊,朝着格勒家走去。
  得到了别人的帮助,就应该感恩。扎西多吉一点都不心疼这两只羊,相反,他很庆幸自己能有一个机会去报答别人的恩情。

  第十五章 提亲(二)

  扎西多吉赶着羊,不紧不慢地走着。
  时节已经是春末,草长得很茂盛,将扎西多吉的多扎鞋遮住了。
  扎西多吉咩咩地唤着羊,这两只健壮的母羊根本就不理他,时不时跑到路边去啃食青草。
  扎西多吉看看地面,他原本被太阳拉得长长的身影,现在已经缩短了一些。扎西多吉不得不轻轻地甩动着鞭子,羊不情愿地放弃了满眼的青草,朝着前面走去。
  路越来越狭窄,终于进入了山谷之中,两边的山上,稀稀拉拉地长着各种灌木,少有羊儿爱吃的草,两只羊走得快了一些,扎西多吉估算了下路程,他大概能在明天中午赶到格勒家,没有马儿,又赶着羊,简直就是挪啊!
  这一晚,扎西多吉露宿在一处齐腰高的石墙旁边。石墙是用大小不一的石头堆砌而成的,十分简陋。墙角外面,架了几块大点的石头,石头已经被熏得乌黑,很明显是被人当成了灶在使用,两块大石头中间,剩了几根没有燃尽的灌木,灰烬只有薄薄的一层。这灶显然很久没用过了,灶的正中冒出了几棵青草,因为有这灰烬,长得比灶外的草肥大一些。扎西多吉的两只羊毫不客气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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