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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哑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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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俊美在某天天刚亮就出门了,梅拉几天都没见到他,沉默的她有些好奇,但是也止于好奇,她从不向扎西多吉打听这个弟弟的去向。
丁增曲扎放牧牛羊都是早出晚归,家里的一切就由扎西多吉和梅拉打理。不过扎西多吉并不轻松,他得赶在寒冬来临之前,四处割草,以备漫长的冬季。家里所有的杂物,大多是梅拉一个人在打理。
直到两个月后,梅拉才看到瘦了一些的次仁俊美回到家,他看起来一脸的疲惫。
次仁俊美风尘仆仆回到家,他贪婪地看着自己思念的家,整洁而温暖。次仁俊美舒了一口气,他将行李放在一边,将鞋底拍打干净,然后盘腿坐在坐垫上,喝着梅拉端来的热乎乎的茶。
尼玛亲热地跟着次仁俊美,厚厚的舌头舔着他的手背。次仁俊美高兴地靠在尼玛的背上,在家真好!
他舒服地喝着茶,又舔完一碗糌粑,然后从怀里掏出几串铜钱,交给梅拉。
梅拉吃惊的看着这些铜钱,她刚想推开,次仁俊美已经提着行李去了另外一间屋子。
梅拉有些莫名其妙,次仁俊美为什么要将钱交给自己呢?她想追过去问个明白,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梅拉想到两人独处的尴尬,她只得将钱暂时收起来。
傍晚的时候,丁增曲扎赶着牛羊回来了。梅拉老早就听到了他的唿哨声,梅拉笑了笑。
丁增曲扎还像个孩子一样,处处透露着作为小弟的可爱。
扎西多吉回来得晚些,他背着一大捆草,早走他前面的两只马上,两边各挂着两大捆草。
梅拉早就站在屋外等候着扎西多吉,她远远地听到马蹄声,就迎着扎西多吉而去,她熟练地赶着前面的马到围栏附近,然后费力地想要将草卸下来,不过次仁俊美动作很快,他毫不费力地将草卸下来,手摸着心爱的马儿。
这些马与次仁俊美许久未见,它们显得很兴奋,其中一匹马侧着脑袋,不停地蹭着次仁俊美的袍子。另外一匹则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走着,高兴地打着响鼻。
不用帮忙的梅拉连忙回了屋,她将温在牛粪火上的陶壶搬开,又用棍子将火上那层碎牛粪扒开,然后煮起茶来。
次仁俊美的归来,让这个家庭热闹了一些。
丁增曲扎好奇地问着山下的一切,次仁俊美虽然话语不多,还是很简洁地回答了丁增曲扎的问题。
梅拉从他们的对话里,大约知道了次仁俊美原来是赚钱去了。
说到钱,梅拉突然想起下午次仁俊美交给自己的钱。她连忙站起身,将收起来的钱取出来,放在扎西多吉的面前。
次仁俊美的脸一下就沉了,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呢?
扎西多吉瞥到次仁俊美的脸色异常难看,他连忙对梅拉说到:“家里的钱都应该交给你,你保管好就行!”
梅拉还想说什么,扎西多吉已经将钱放在她的面前,指了指茶杯。
梅拉慌忙站起来,端起茶壶,给每个人都续上茶。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不过梅拉感觉,次仁俊美比初见的时候显得更冷漠了。
第二十章 梅拉的秘密
梅拉家务不忙的时候,会随着丁增曲扎去放牧。
丁增曲扎乐得有人陪伴,虽然梅拉基本不说话,不过有个人总比没人好,何况他早晚会成为梅拉的丈夫,也应该培养感情。
梅拉对此一无所知,她只知道丁增曲扎常去山上放牧,那些山上有许多的药材,她还是像以前在农区的家那样,一有空就采集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梅拉在现代高原生活的三年,见过、听过太多因为医治不及时而死去的病人的例子。很多时候,她都会替那些年轻的过早离去的生命惋惜。
在这古老的高原上,没有了现代的医疗器械,她能做的也不过是趁早准备足够的药材,才能少受一些苦痛的折磨。
在寻找草药的同时,她也尽享这没有一丝现代破坏痕迹的古老草原的美景:蓝天、白云、草原、高山湖泊……
梅拉在采药时听过狼的嚎叫,像藏獒发出的低沉的声音,却比藏獒的声音显得苍凉、凄厉许多。她好奇地问丁增曲扎,丁增曲扎看着梅拉大惊小怪的脸,一脸平淡地说那是狼。
梅拉听得心惊肉跳,丁增曲扎却说得得意洋洋,这山上什么都有——狼、豹子、狐狸……
这还是完全的原始状态的草原,没有现代人类那样贪婪的掠夺与过分的开采,这片草原将它最美丽、最原始也最迷人的一面大方地展现给梅拉。
梅拉沉醉在这原始的美景里,采药累了的时候,她就丢下工具,随意地躺在草原上,看着天上的流云,看着比湖水还要蓝的天空,心里全是愉悦,她看得呆呆的,不自觉地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样简单的生活是她在异域追求了很久却不得的,就算是在那片高原,也因为人类过多的开发与掠夺,早失去了它原本的面貌。
丁增曲扎的眼睛总是追随着梅拉,他越来越喜欢这个比自己只小了4岁的女子。
他看着梅拉乌黑浓密的发,发梢一直垂到了腰间;他看着她白希的皮肤,看着她长得很完美的眉,看着她盯着天幕一眨不眨的大眼,看着她丰满、健康的身躯,他真想去抱抱她。
不过每次他靠得太近,梅拉就会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跳开。
丁增曲扎心里有些受伤,难道梅拉一点也不喜欢自己?
丁增曲扎曾偷偷地将自己的疑惑说给大哥扎西多吉听,扎西多吉沉思一会,说道:“她早晚会接受你的,我们要一起生活一辈子,你不要太急!”
丁增曲扎只得按着有些迫切的心,耐心地与梅拉相处。
梅拉现在采集的药材,根本不用再藏起来了。扎西多吉不但支持梅拉采药,他在割草的时候见到一些好的药材也会采集回来,交给梅拉。
这片古老的草原,秋天极其短暂。梅拉从第一个新年后,一直在计算着时间,还只是藏历八月底,草原上就下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雪。
这是一场鹅毛大雪,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两天。
梅拉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外面,厚厚的雪将草全都覆盖了,两天前还满眼金黄的草原上现在白茫茫一片。
梅拉想起“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大概就是这样的风景吧。
天 变得异常寒冷,被大雪封住了的一家人都围坐在牛粪火前。
梅拉看着外面,天地茫茫,连成了一片,远处山与天相接之处,已经看不出哪里是天,哪些是云,哪些是山。她望着那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上全是白雪皑皑。
梅拉的心开始欢喜起来。
这意味着不久之后,她就可以去采红花了。
梅拉对于红花异乎寻常的关注引起了全家人的注意,丁增曲扎很少见到梅拉说多话。但是随着天气的慢慢变冷,梅拉已经找他问过几次了,她的言语之间甚至有几分焦灼。
丁增曲扎不知道这是属于梅拉一个人的秘密。
梅拉需要用红花来避孕。
她在刚来这个新家不久,就偶然发现了家里为数不多的红花。
梅拉算着日子,总是在危险期时偷偷泡上红花水服下。她算得很准,又是偷偷服用的,平日里并不忌讳与扎西多吉的亲热,所以并没有引起家里人的怀疑。
但是现在红花快用完了,梅拉的心慌起来了。
她才17岁,生活有那么多的不确定,梅拉没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怀孕、生子。可是她这种想法肯定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的,她只能暗暗地焦虑。
10月初的时候,家里的红花已经用完了,梅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扎西多吉,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每天一大早就出去采药,一直到了很晚才回来。到家之后,她常常一脸的疲累,她也就借着这个疲累假装睡着了,来委婉地拒绝扎西多吉的求欢。
扎西多吉明显不高兴,不过他看着梅拉为了这个家而疲累的样子,并不多话。
梅拉心里更加焦虑起来,她迫不及待地要去采红花。
日子慢慢地前行,扎西多吉的脸越来越黑了,他心里默算了一下,这个月梅拉已经拒绝他四次了。
扎西多吉敏感地感觉到梅拉对他的冷落,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他更不说话了,整天阴沉着脸。
家因为扎西多吉黑着的脸笼上了一层乌云。
幸好,红花的花期终于来了。
梅拉迫不及待地上了山,与她一同上山的依旧是丁增曲扎。
他们准备了干粮,带了煮茶的陶壶,还带上了氆氇,就骑着马出发了。
这是梅拉第一次去那么高的地方,她想起自己曾经停留在高海拔地区的痛苦的高原反应的经历,心里多少有些畏惧。她甚至在出行前泡了一大碗的红景天水灌进自己的肚子。
不过现在的高原似乎没有以前的恐怖,梅拉随着丁增曲扎上了山,爬上雪山之后,居然没有什么反应。
梅拉心想,她应该感谢这异世里健壮的身体。
梅拉随着丁增曲扎,往他常去的地方寻找着红花。
雪越来越深,梅拉费力地迈着腿。
新鲜的红花会是什么样子呢?
虽然红花作为一种珍贵的药材常会出现在各种药店里,但是梅拉曾经见过的都是干了的红花。那血一般鲜艳的红色总会引起她的联想,不过她从未见过新鲜的红花。
梅拉在丁增曲扎的带领下,终于找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红花。
金灿灿的红花攒成一个球,开放在顶端,只有花心深处才透出血红。
梅拉看着眼前这朵被长椭圆形带刺的叶子团团簇拥着的球状的花,她不知道该如何采摘。
梅拉看了一眼丁增曲扎,只见他熟练地将整个球茎都摘下来,放在事先准备好的干净的羊皮口袋里,然后迈着步朝附近走去。
他们在山里整整找了一天,只找到小半口袋的红花。
天渐渐暗下来了,丁增曲扎带着梅拉骑着马往山下赶。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山下,不然他们也许会活活冻死在山上,也许会被饥饿的狼群吃掉。
梅拉已经习惯了马上颠簸,她骑着马跑得比丁增曲扎还要快。
寒冷的风带着雪山的寒气吹在她的脸上,她也不觉得冷,只是纵着马朝着山下奔去,银铃般的笑声被风吹着送进后面的丁增曲扎的耳里。
丁增曲扎被这笑声吸引得心神荡漾,今晚他们会独处在野外,他会不会有机会呢?
这时距离梅拉嫁到这个家已经有快三个月了,丁增曲扎自信梅拉对他多少有一些感觉,可是他不确定梅拉会不会拒绝自己。
丁增曲扎赶到山下他们放氆氇的地方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早晨上山的时候,为了马的轻便,他们根本就没有带这些上山,而是放在了一处干燥的地方。
梅拉早就用四处捡来的干柴烧起了火,她没有用牛粪。随便捡拾的几块牛粪根本就不能烧多久,何况附近就是森林,那些枯朽的干柴遍地都是。
丁增曲扎远远地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火光将梅拉的脸照得很清楚。他将两匹马拴在一起,走向了火旁的梅拉。
梅拉的火点在两块巨石中间,巨石中间很窄,左右两侧都被熏得漆黑,很显然经常有人在此生火。
丁增曲扎紧挨着梅拉盘腿坐下,天越晚越冷,梅拉也感觉到了明显的寒意,她打了个哆嗦,并没有拒绝丁增曲扎的靠近。
梅拉的心里有些忐忑,这是她第一次与扎多以外的男子夜晚在外相处。她借着火光,偷偷地打量着丁增曲扎。
丁增曲扎正喝着茶,眼睛却盯着那堆烧得很旺的火,他走神了。
梅拉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也没有打扰他,这样尴尬的相处,话越少越好!
天完全黑了,墨蓝的天墨上,寒星闪烁,让人看着就觉得寒意顿生。
丁增曲扎不知道何时没再发呆,他站起来走了出去,看了看四周之后,走进了森林里。
梅拉看着丁增曲扎朦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那些高大的香柏后面,心里无端地害怕起来。
她高声地喊着:“丁增曲扎!”
几声之后,终于从较远处传回了应答声:“我马上就回来了!”
梅拉心放宽了一点点,她不安地看看火,又看看那星光下影影绰绰的森林。
第二十一章 真相
过了好一阵子,梅拉看到丁增曲扎扛着一根枯死的碗口大的香柏回来。
她看着丁增曲扎麻利地用斧头将香柏砍成几段,然后又劈成两半。他看看燃得正旺的火,拣了两块较小的香柏加进去。
火被大块香柏一压,暗了许多。
梅拉看到架在火堆上的香柏结着白色的硬质,那硬质在火里很快地化了,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溅起欢快的火花。
寒意从两块巨石的夹缝涌来,虽然没有风,不过高原的野外,夜晚比梅拉想象的冷得多。
她取过一块厚厚的氆氇,递给丁增曲扎,又将自己那块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斜靠在石头上。
丁增曲扎看了看裹得密不透风靠在石头上的梅拉,原本存着的幻想破灭了,他叹了口气,把火弄好,也披上氆氇,靠在另一块石头上,睡着了。
夜很安静,有不知名的鸟偶尔叫唤两声,更显原始森林的幽深,草原的静寂。
梅拉是在半夜被冻醒的,火不知什么时候熄了,无边的寒气冻得梅拉直打哆嗦。
温度也许在零下10度以下了,没有火,这夜怎么熬呢?她将氆氇解开,披在身上,然后去弄火。
丁增曲扎被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他睁开眼警醒地看向四周——火已经完全熄了,梅拉俯身在地上,擦着火石。
她的手冻得打颤,怎么也擦不燃。
丁增曲扎将氆氇搁在一旁,从梅拉冰凉冰凉的手里接过火石,他使劲一擦,火星噌地出来,擦几下之后,干燥的青苔很快冒出青烟。
梅拉抓过一把针叶,覆在青苔上,火终于又燃了。
两人七手八脚地将枯枝加上去,火苗冲得很高,温暖的感觉又回到了梅拉的身上。
丁增曲扎牵过梅拉还有凉意的手,笼在自己宽大而温暖的袍袖里。
梅拉挣扎着想要扯出自己的手,但是丁增曲扎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箍着梅拉的手根本动不了。
丁增曲扎恼怒地看着挣扎的梅拉,两手使劲一拉,梅拉直接跌入了丁增曲扎的怀里。
梅拉的脸比那燃烧的火苗还要烫,她被丁增曲扎这力气吓了一跳,坐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丁增曲扎轻抚着梅拉,低沉地说道:“太冷,我抱着你,暖和些。”
梅拉不说话,也不动。
丁增曲扎抱着梅拉重新找了个位置,将两块氆氇盖好,环着梅拉,仰望着深夜的星空。
他的怀抱很温暖,梅拉身上的寒意渐渐远去了,她刚开始还警惕地睁着眼,但是后来去抵不过瞌睡的侵袭,终于阖上沉沉的眼皮,睡过去了。
丁增曲扎睡意全无,他望着安睡在怀里的梅拉,她轻微的呼吸声隐约可辨。
丁增曲扎没有想到,梅拉会这么怕冷。不过牧区的人原本就比农区的人要在野外呆得多,他抱着梅拉,脸上全是满足,就这样抱着也很好!
幸福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丁增曲扎看着星星慢慢在渐渐明亮得天空里隐去,天边有一丝熹微,阳光将很快重照在这个被寒冷统治了一夜的草原,温暖也会重回大地。
梅拉舒服地醒来,再次意识到自己躺在丁增曲扎的怀里,她将抱着她的丁增曲扎推开,蹭地站起来。
丁增曲扎也站起来,舒展着自己被梅拉压得发麻的胳膊和大腿。
草原上静悄悄的,连鸟都没出窝。
丁增曲扎冲着拿着陶壶去打水的梅拉大声喊道:“梅拉,我喜欢你!”
附近的鸟被这喊声一惊,扑棱着翅膀飞出来,森林里一下就热闹了,鸟儿叽叽喳喳地闹着,此起彼伏。
梅拉听着这话,愣在河边。
他喜欢她,怎么能!她是他的嫂子。
梅拉的意识里,仍然是现代的思维,这身躯于她也只是躯壳而已。
梅拉知道自己对扎西多吉没有多少爱,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安守着自己认为应该安守的道德和底线,尤其是在自己遭遇背叛之后,她更憎恶背叛。
梅拉在河边站了好一会,才拿起石头砸开冰块。
冰下潺潺的流水很快将梅拉的手冻僵了,她端着半陶壶水,跑回了火边。
丁增曲扎的失望明显写在脸上,他直直地盯着冷着脸的梅拉,试图找到梅拉也喜欢他的证明。
但是梅拉绷紧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丁增曲扎有些不甘心,他使劲拉着梅拉的手,让她正视自己。
“梅拉,我喜欢你,是真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梅拉低着眉,只看地上:“我是你大哥的妻子!”
“你也是我的妻子,我们三兄弟只娶一个妻子,大哥去提亲的时候就和你阿爸说过了,你阿爸同意了的!”丁增曲扎低吼道。
这话像晴天的霹雳,在梅拉的脑子里轰然炸响,她震惊地看着丁增曲扎。
丁增曲扎又重复一遍:“你是我们共同的妻子,我喜欢你,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是的,在这个古老的高原上,这真的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可是梅拉偏偏是从现代而去,她怎么能一下接受在她看来荒谬的思想。
梅拉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丁增曲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梅拉,就算不喜欢他,梅拉的反应也太大了。
他试着喊道:“梅拉?”
梅拉看了看他,突然使劲,挣开他,朝着马飞快地跑去。
她快速地爬上马,鞭子狠狠一甩,马就在草原上飞奔起来。
丁增曲扎震惊地看着远去的梅拉,她从来都是温顺可人的,怎么会这样?
丁增曲扎快速地收拾好一切,将还在燃烧的棍子踢得四散,火很快就熄了。
他将梅拉打来的那半壶水泼在红色的灰烬上,吱吱的声音响起来,灰也腾起来了。
他看了一眼完全熄灭了的火,将东西绑上马背,追赶梅拉去了。
早晨的风彻骨的冷,梅拉的脸冻得麻木了,满脸的眼泪很快结成了冰。
梅拉任着被她抽疼了的马一路狂奔,她只想快点到达,去找扎西多吉问个究竟。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太阳迎着她照过来,脸有了一点点暖意。
梅拉终于累了,她跌跌撞撞地下了马,仰身躺倒在草地上。
马完全不知她的烦恼,自己在附近寻找着还没有枯干的草。
意识逐渐回到梅拉被风吹得麻木的大脑里,她开始思索着这一切。
格勒从没告诉她这一点,可是告诉了又如何?她能反抗吗?
这样的事情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理所当然的,梅拉想起家里人平素的口吻,在他们看来,嫁给兄弟比嫁给一个人势单力薄要好得多!
可梅拉偏偏是生在现代的……
梅拉的心全乱了,躺在地上根本就不想起来。她也不想回家了,就算回去,她问了扎西多吉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梅拉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家不是家了,嫁出来也回不去了。梅拉望着渺渺茫茫的草原,不知道该走向何处!
丁增曲扎远远地看到自在地吃草的马儿,上面根本就没有人,他打了个唿哨,马快速地朝着他跑了过去。
他看着空空的马背,人呢?
丁增曲扎四下乱找,没骑马,梅拉能去哪里呢?
他找了很久,才发现半掩在草里的梅拉。
梅拉躺在哪里,痴痴地看着天空,脸上已干的泪痕落入了丁增曲扎的眼里。
丁增曲扎伤心地看着她:“你就这么讨厌我?”
梅拉没有看丁增曲扎,她只是摇着头。
丁增曲扎心情好了一点,不过他更疑惑了:“那你跑那么快干什么?马驮着这么多东西,根本就跑不动。”
他将绑在自己马上的氆氇取下来,绑到梅拉的马上,拉起梅拉,说道:“走吧,阿哥在家里等着呢!”
梅拉由他牵着,茫然地上了马。
不回家,她又能去哪里呢?
两匹马并辔而行,一路上,丁增曲扎绞尽脑汁想各种笑话来逗梅拉,但是梅拉只看着前面,一声不吭只朝前走。
扎西多吉看着回来的梅拉,一言不发进了自己的屋子——那是她一人独有的房间。
梅拉到后来才知,凡是有多个丈夫的女人都是独自一间房。
扎西多吉看了看丁增曲扎,他苦着的脸和出去前的兴奋迥然不同。
扎西多吉又看了一眼梅拉的房间,她进去了就没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丁增曲扎知道是问自己,可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快速地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扎西多吉什么都没问,进了梅拉的房间!
梅拉趴在床上,鞋底上全是泥。
扎西多吉皱起眉看着平日特别爱整洁的梅拉,怎么回事呢!
他将梅拉掰过来,但是平日里乖巧的梅拉马上将脸别过去了。
扎西多吉叹了口气:“你怎么啦?别让大家都着急!”
梅拉低下头不说话。
扎西多吉看着她将藏袍的一角叠起来又松开又叠起来,她叠了无数次,又松开无数次。
扎西多吉有些急了,他吼道:“你到底怎么了?说啊!”
梅拉被扎西多吉的喊声吓得猛地站起来,她胆怯地看了一眼平日沉默却体贴的男人——他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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