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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笑乌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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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空敛目,喃喃自语了几句,手中接连掐算着。
    季应泽冷冷道:“罢了,且叫他拖着,同那姬宸歆比谁命长罢!”
    

  ☆、第48章

慧空轻叹一声;道:“时也;命也。”
    季应泽收敛了面上冷色,道:“我可不管什么时;什么命;若他能撑到那时候,与空易主也罢,若他。。。。。。哼;我便裂土自封王。”
    慧空敛目,抚着云泉松鸣那两道易弦处,没有出声。
    季应泽闭了闭眼,抿了口茶,方笑道:“大师这琴不错;看着倒同我爹那上方涧尾是一对儿。”
    慧空低叹道:“云泉松鸣;上方涧尾,本就是同根木。”
    季应泽微挑了挑眉,笑道:“贾家的云泉松鸣不是教那败家妇人给当了么。。。。。。”
    真不是他瞧不起这位慧空大师,云泉松鸣的价,卖了他那间寺庙都抵不起。慧空大师幼年修佛,于俗务上是半分不通,偏偏那身至臻化境的武功。。。。。。没闹出什么乱子吧?
    慧空道:“这是同宁王所换。”
    季应泽桃花眼微挑,道:“宁王?便是大师先前说的那位了?”
    慧空点头,又道:“季施主夙愿,只在他一念之间。”
    季应泽勾了勾唇角,哼笑一声,道:“我与空坐拥海外七国五十六岛,除了那疑神疑鬼的老东西,哪个皇帝会将我们拒之门外?”
    慧空轻念了句佛号,面容沉静,双眸无波。
    季应泽也不在意,似笑非笑地看着杯中自己渐发冷淡的面容,轻声叹道:“七国五十六岛,也抵得上这晋土半壁了罢?称王称霸那么久,我爹倒还想着给人做臣子,着实。。。。。。教人费解。”
    慧空轻拨了一下琴弦,那音色果真清亮,尾音也极悠远绵长。
    ☆☆☆☆☆☆
    天一日冷过一日,待绵衣替下秋单,京都飘雪之际,沈瑜林也等来了他的琴。
    御台寺前的小轩亭极僻静,东南两面是竹林,北面是一条潺潺的小溪临着那青山古寺,来时的青石小路在西头。
    亭中被打磨的极光滑的石桌上摆着一架七弦琴,清漆,无雕饰,四角无棱,看着便显古朴厚重。
    沈瑜林笑瞥了抿着唇的姬谦一眼,道:“同云泉松鸣比,如何?”
    姬谦微俯身,拨弄几下,却是个太平曲的起调,用这琴奏出来,倒有些莫名的清冷。
    沈瑜林微微合眼,待琴声停了,方叹道:“如冰碎玉消,雪落廊檐,果真好琴。”
    见他喜欢,姬谦勾了勾唇,也不在意那石凳冰冷,敛袖坐了,轻调了几下,缓缓弹起了《越人歌》。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沈瑜林轻笑道:“冬日景色本就凄凉,何苦弹这悲曲来?”
    姬谦不答,待一曲终了,方疑道:“连寒觉得这是悲曲?”
    沈瑜林哼道:“流传日久,众人只当这是诉情之曲,只。。。。。。王爷可记得出处?”
    姬谦顿了顿,笑道:“是我唐突了。”
    他不是鄂君子皙,瑜林更非执船越人,他所求,也不是短短一夕之欢。
    沈瑜林没有答话,轻拢了厚重的绵袖,伸手轻轻拨弄出一个调子,姬谦顿住。
    因行过冠礼,沈瑜林原先那及膝长发已剪至腰间,这般一俯身,竟有大半披在了姬谦身上。
    他不熏衣,身上却常年带着云寒香那清清冷冷的味道,姬谦一眼望进了那双凤眸里,只觉那铮铮的战歌都显缠绵。
    琴声传得极远,竹林里缩着手脚的李平盛愣了愣,脸色古怪道:“主子和沈大人。。。。。。这是干什么呢?”
    前头那柔肠百结的琴声一停,立马换了金石相击的杀伐曲调,简直就是位娇娇怯怯的大家闺秀脸皮一扯,露出张长满络腮胡的男人脸来。
    锦绣瞥了他几眼,哼道:“现在大姑娘都不吃这套,我们家公子那可是天上神仙落的凡胎,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李平盛脸皮一抽,也猜出了什么,他打小服侍姬谦到大,自然知道以自家王爷的性子也想不出这烂辙,心中不由把那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骂了一百遍。
    与此同时,沈府里正在练字的姬元亦狠狠打了个喷嚏。
    亭中琴音骤停,沈瑜林直起身,淡笑道:“古曲之中,我最喜的是《无衣》。”
    姬谦顿了顿,叹道:“你猜到了?”
    沈瑜林眯了眯凤眼,似笑非笑道:“北夷宣战,可领军者为陈家兄弟,可镇军者,七王之中唯你而已。”
    姬谦无奈道:“你总是这般聪慧。”
    沈瑜林敛目,若非那三年你在立下赫赫战功,占尽民心,如何能在短短两年间掰倒抱成圈的三王?
    “是年后,还是。。。。。。”
    姬谦笑道:“怕是要在路上过年了,北夷此番来势汹汹,晚一日便是无数人命。”
    得了准信,沈瑜林心中有些酸涩,但立时压了下去,道:“京中有我。。。。。。师父同几位叔伯在,你毋需担忧,此时大战当前,圣上也会看着三王,不教生乱,监举司已步入正轨,又有皇命护持,一应事宜也毋需你操心。。。。。。”
    姬谦轻抿薄唇,道:“没了?”
    沈瑜林袖中的左手握拳,面上却云淡风轻道:“监军不出营帐,绝无危险,遇战,莫逞强。”
    姬谦的黑眸直直望进他清澈的凤目中,良久,忽轻笑一声,道:“你担心我?”
    沈瑜林顿了顿,道:“在营帐中绝无。。。。。。”
    姬谦道:“你总说这些做什么?”
    沈瑜林一怔,对啊,他说这些做什么?若无那万军护航,百姓拥戴,哪来的晋武帝,哪来的圣武之治。。。。。。哪来的。。。。。。他锦绣前程。
    见他微愣,姬谦缓缓勾了勾唇,低叹道:“担心我安危,所以在劝我安安分分做监军?”
    沈瑜林抿唇,道:“若想占最大的功劳,自是险中求,方才是连寒失言了。”
    姬谦黑眸中光彩更甚,笑道:“知我唯你,往昔军中等级森严,除了拉拢高位武将一途,几乎水泼不进,如今既有良机,我是决计不愿放弃的。”
    沈瑜林凤眼轻挑,笑道:“两王圈禁,三王言轻,天都在助你。”
    姬谦朗笑,山林空旷,他的笑声传了很远。
    沈瑜林锁上琴盒,抱在怀中,不知怎地心中有些微怅然。
    他日面前之人高踞龙位,可还会像这般毫无防备地朝他笑么?
    一阵寒风刮过脸颊,额头被轻拍了一记,沈瑜林回神,见姬谦疑惑地看来,浅笑道:“无事。。。。。。”
    姬谦却不想再听他敷衍,认真道:“我知你有顾虑,但,你不能怀疑我,情之一字,姬谦活到如今也不曾看透,我只知,同你并肩,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名利权位,原不就是为了守护这些么?”
    沈瑜林心中一悸,怔立良久,忽道:“沐琦近来。。。。。。看了很多话本小说么?”
    姬谦一贯没什么表情的俊美面庞一僵,心下觉得,某个狗头军师的功课应该翻倍才是。
    ☆☆☆☆☆☆
    姬元亦接了侍女递上的锦帕,揉了揉有些发红的鼻子。
    冯绍钦偷瞄了一眼,只见那帕子用料上好,绣工精致,却被毫不犹豫地丢在地上,不由可惜地扁了扁嘴。
    姬元亦从饭后到现在已经连打十几个喷嚏了,用了十几条帕子,加在一起都够做件门面衣裳了。
    冯绍钦抿唇,下笔略重了些。
    姬元亦笑道:“怎么还心疼起这些了,那是海外机织的粗缎子,也就骗骗老百姓,不值什么的。”
    冯绍钦道:“偏你金贵,那软纸白白面面的,我都头回见,你还嫌起来了!”
    姬元亦无奈,唤了侍女撤了缎盒,取了叠软纸来,嘴里却道:“那缎子比这纸也贵不了多少。”
    冯绍钦哼了一声,又坐回去练字了。
    姬元亦令人点了盏明瓦灯放在他书桌上,手里的春秋翻了三页,他忽道:“北边要打仗了。”
    冯绍钦头也不抬,道:“打去呗,我大晋百万雄兵,还怕他一个小小蛮夷不成?”
    书房中温暖而平静,姬元亦看着不沾半分愁态的小童,心中微暖,尽量云淡风轻道:“皇祖父令父王监军,我。。。。。。也要随行。”
    冯绍钦愣了愣,忽道:“你够人家一刀砍的么?”
    那真是他亲祖父啊?
    姬元亦眉头跳了跳,什么告别的伤感都没了,果然指望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团子说些好话要等到下下下辈子么?
    冯绍钦抿了抿唇,见他神色不似作假,不由道:“要不去求求圣上罢,毕竟你是他长孙。。。。。。”
    皇孙之中,姬元亦最年长,才有“元”字一说。
    姬元亦笑道:“皇祖父正是为我着想呐。”
    冯绍钦皱眉道:“为你着想?战场是什么地方?那是会死人的!”
    姬元亦笑着侧了身去抚他脑袋,被躲开后也没像平日里那般去掐他脸颊,笑声里难得带了些孩童的天真。
    他是父王唯一的子嗣,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虽明谕不得祸及皇孙,但他那些叔伯谁还没几个暗手?跟着父王又不同,既有天禁卫护持,又磨砺性子,可谓一举三得。
    终究,是要走的。
   

  ☆、第49章

赵嫣然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却鼓得好似七八个月;显怀时李太医便说了,是双胎之象。
    陈延青到厨下煮了碗连汤面;坐在床边一个劲儿地哄道:“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两块糕,儿子都不够分呢;再来碗面好不好?现在白菜可金贵着;你尝尝?”
    赵嫣然抱着肚子,撇头。
    陈延青无奈;叹道:“别闹,帅印已接了,不去是要杀头的。”
    赵嫣然闷闷道:“上头没人了么?非要你这根木头带兵,我听说战场上所有人都盯着带兵的砍。”
    陈延青抿唇;道:“延玉说还有;还能推给人家吗?”
    赵嫣然用袖子抹了把泪,又道:“那你这回去了,几时回来?能赶上儿子出生么?”
    陈延青垂头,他直觉这场战事。。。。。。不会短。
    赵嫣然也明白了什么,哭道:“那群杀千刀的蛮夷,他们也太能赶时候了。。。。。。”
    孩子出生见不到亲父,注定命途多舛,当初生探春和瑜林的时候贾政就不在,瑜林如今这一步步走来,看着平稳,背地里却不知吃了多少苦。探春更是,贾家连及笄礼都没给她办!及笄可是女子除了嫁人外最重要的日子!
    现在她肚子里这两个,若是男孩还好些,再苦再难咬咬牙就撑过去了,若是女孩,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陈延青低低哄道:“长兄如父,到时候让瑜林来好不好?”
    赵嫣然哭声渐止,微红的杏眼扫向陈延青,半信半疑道:“这也可以?你没哄我罢?”
    陈延青极严肃地点头,道:“延玉说的。”
    整个将军府里就陈延玉读过五年私塾,考过秀才。。。。。。虽然没中,他的话分量是很重的。
    赵嫣然抿了抿唇,点头,看着陈延青憨实的脸庞良久,才低低道:“我可不管你立不立功,总之要好生护着自己,你身上统共十五条疤,等回来了,要是多一条。。。。。。我,我就抽你!”
    陈延青点头,道:“嗯,那。。。。。。先吃面吧。”
    赵嫣然一腔柔情立时散了大半,恨恨接过碗,低头刚要拿筷子,才发现。。。。。。
    “陈木头!面糊了!”
    “我再去煮。”
    “等等,我看着上面白菜还是好的。。。。。。”
    。。。。。。
    “嫣姐,你连面都吃了。。。。。。”
    ☆☆☆☆☆☆
    雪纷纷扬扬地下着,踏了一地大红鞭炮的碎纸,便是沈瑜林的府邸。
    今日是乔迁的吉日,也正是大军出征的三日后。
    同苏明音齐笑之几月未见,这两人竟结了契兄弟,只相处间还是一副冤家对头模样,倒有些好笑。
    沈瑜林这日难得换了件鲜亮些的鹅黄三色金缎袍,衬着俊秀的眉目,竟教人只看着便移不开眼。
    苏明音令人奉了礼,方笑道:“龙门一跃,瑜林可是一步登了天宫了。”
    沈瑜林笑道:“我听你这话带酸味,怎么,战场没去成,来寻我开心?”
    苏明音叹气,道:“新兵线是十六岁,舅舅拿这话堵我呢,可恨我竟是元月的生辰,只差那么一个月。”
    齐笑之同熟识寒暄回来,正听见他这句,便笑道:“这回战势汹汹,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若去了,倒不知大元帅是打仗,还是护着你?”
    苏明音恼道:“你能有句好话么?我想从军便是闹着玩?当初大元帅不也是从小兵做起?”
    齐笑之极认真地从上到下打量了苏明音一遍,直把人看得面颊晕红,方缓缓吐出一句:“便是满了十六岁,你有七尺一寸么?”
    沈瑜林听得好笑,也不打扰二人斗嘴,转到翰林院故友那桌,同人一一寒暄起来。
    翰林院里多是同年进士,其中有不少是和齐笑之一般的书院同学,对他没什么妒恨,一番笑闹也极轻松的。
    温昭远这回中的是二甲第二名,如今正是从七品翰林,沈瑜林却知道,他已经在筹划着辞官云游了。
    “近来为兄同族中闹了不痛快,瑜林今日乔迁之喜本不该叨扰,但。。。。。。也算是相交一场,呵,瑜林不会嫌我罢?”
    温昭远此时已没了从前恣意模样,眼中也含着轻愁,沈瑜林没有多问,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族中我只认得你一个,自是站在你这边,若有事,只管来寻我便是。”
    温昭远怔了怔,低头应了。
    于尚清令人送了礼,人却未至,原是因着前几日遇刺,伤了腿,沈瑜林同那管事的好一番咛嘱,又说好隔日去瞧他,方放人去了。
    他如今少年位高,来客自不止这些同辈知交,沈襄在前院内院俱布了席位,前院的俱是上官同僚,及一些内定的下属,沈瑜林从内院回来,竟瞧见里头还有王仁,不禁失笑。
    这回有他在,江南亏空案并未闹得如史书上那般血腥,犯官按贪污数目从凌迟到流放不等,只是,里头漏了一个人。
    王子腾。
    王子腾虽未贪什么,可单单罗织党羽,欺上瞒下,放任贪腐这三条,已够他死上几回了。
    沈瑜林看着王仁一副目中无人的做派,凤眼微寒,若不是王子腾还有用处。。。。。。
    卫若兰端着杯半暖不凉的梅花饮,倚在角落里悠然地品着,半分不见屈辱之态。
    冯紫英低恼道:“为何拦我?王仁他算什么东西,还敢踢你的马,等我为你出气去!”
    卫若兰笑道:“这点出息,人被狗咬一口,还能同狗再对咬回来?”
    冯紫英犹自愤愤不平道:“王子腾都挂着那二品官职吃了一年闲饭了,眼看着失势,我堂堂二等公爵还怕他不成!”
    卫若兰无奈道:“真真一个冯大傻子,王子腾既能将王仁弄到监举司这等肥缺上,纵只是个五品,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冯紫英双目瞪圆,惊道:“王子腾要起复了?”
    他声音有些大,隔桌不少人瞧二人看来,卫若兰笑着一一拱手作了揖,方罢了。
    “声音小些,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你的猜测,哪回不准过?冯紫英抿唇,瞥了一眼高谈阔论的王仁,皱眉道:“没有法子压下去么?”
    卫若兰双目微敛,暗道,王子腾的起复,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呢!
    沈瑜林在隔桌敬酒,瞥见这二人神色,再联想起冯紫英方才那话,也猜出了什么。
    卫若兰想得不错,王子腾的用处,自然是。。。。。。箭靶子。
    陈相年迈,有资历能力继位者众多,未免内耗,晋高祖抬手放了王子腾一马,做出对他期望有加的样子来,王子腾便成了众人面前第一块绊脚石,不搬不快。
    于永宁一脉而言,相位之争便是这三年的挡箭牌,王子腾可是重中之重,他不仅不能倒,还得撑着,一直撑着,等到姬谦凯旋那日。
    沈瑜林看着王仁身影,勾唇一笑。
    。。。。。。
    沈襄为他置办的府邸同沈府大小一般,后院有常青的灌木丛夹着五彩鹅卵石小径通向一座四角小亭,沈瑜林喝得薄醉,向众人告了饶出来醒酒,顺着长廊下了台阶,沿着鹅卵石小径便入了亭中。
    亭子的名是沈襄起的,唤做望月亭,从此处抬头望,果然能瞧见寒月一轮,明光灿烂。
    石制的桌凳上是新换的绣垫,微青带白的,同石色相近。
    沈瑜林自斟了杯茶,因是凉的,半盏下去,酒醒了大半。
    “既有贵客,何不现身共饮一杯?”他低笑道。
    季应泽从灌木丛后缓缓走出,他穿着青锦长衫,笑容仍是轻佻,道:“状元郎猜到是在下?”
    沈瑜林知晓姬谦为他留了暗卫,也不惧他,笑道:“该唤你唐兄。。。。。。还是季兄?”
    季应泽眉梢轻挑,复又笑道:“那应泽该唤状元郎贾兄,还是沈兄?”
    沈瑜林也不同他争辩,道:“季兄,坐罢,有何事寻我?”
    “痛快!”季应泽朗笑一声,旋身坐了,方道:“在下此来,是想找沈兄做一桩生意。”
    沈瑜林凤眼轻扬,没有出声。
    季应泽笑道:“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
    沈瑜林听罢,似笑非笑道:“大晋通商港口众多,为何偏要租用你与空岛的?”
    季应泽笑道:“为了绕过我与空这海上霸主,那些海商往来的运费倒比货物还贵,我也只是想给你们行个方便罢了。”
    沈瑜林沉吟一会儿,道:“此事我须同师父商议,季兄可还有事?”
    季应泽眨了眨桃花眼,道:“你真信我?”
    沈瑜林眼尾轻扬,笑道:“这是季兄的诚意,瑜林怎能不信?”
    这等好事,季应泽别人不找,偏来寻他,决不是因着那几面之缘,九成是想将宝押在永宁一脉上。
    储位之争,这与空岛竟也想掺一脚?沈瑜林菱唇微勾,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季应泽双目微弯,笑道:“沈兄。。。。。。可真不像那贾宝玉的兄弟。”
    一个是天上明月,一个是地下尘埃。
    沈瑜林淡笑道:“我本就不是他的兄弟。”
    季应泽长笑道:“说得好!雄鹰不同鹊鸟齐飞,猛虎不与家猫为伍,是应泽方才失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走了,季小施主来了。。。。。。



  ☆、第50章

  沈瑜林道:“季兄过奖,不知季兄。。。。。。”
  事已谈完;他同他之间;貌似没什么可叙旧的吧?
  季应泽面皮一垮;哀道:“沈兄别那么不近人情嘛;应泽仰慕沈兄风仪已久。。。。。。”
  沈瑜林淡淡道:“宴席未散,莫非唐探花也想去喝一杯?”
  季应泽僵了一僵;随即正色道:“这几日应泽便在乘风客栈住着,瑜林若要寻应泽,可令人带了这令牌见掌柜。”
  说着;他从腰间解下一方玄铁令牌;放在石桌上,沈瑜林眯眼看去;只见那令牌边缘有虎纹金漆;面上刻有龙飞凤舞的“云虎”二字。
  见沈瑜林感兴趣,季应泽低笑道:“先帝有二臂,左麒麟,右云虎,说的便是你我二人的祖父了。”
  沈瑜林轻笑一声,没有答话。
  季家云虎令,他自是认得的。
  季应泽轻拂了袖子,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四周灌木丛,道:“罢了,应泽还是莫要自讨没趣,瑜林,先告辞了。”
  他功夫极好,几个呼吸便消失在夜幕中,沈瑜林抬眼,微微一笑。
  海上贸易之事他并不好越界,永宁一脉此时也需沉寂,季应泽不是不知,所以他并未定年限,此番,只是一个试探。
  沈瑜林抿了口冷茶,心中不住思量。
  江南填上的亏空俱充了军饷,因开国不久,百废待兴,国库更是空虚,季应泽丢的筹码又着实大,他不上钩,自有那动心的。。。。。。
  这才是季应泽的“诚意”。
  这人果真不简单,若不是他自后世而来,知晓晋高祖对与空岛深恶痛绝,只怕便信了。
  季应泽看来是认准了永宁一脉的,想到方才乍听此事的心动,沈瑜林自嘲一笑,差些便成了笑话。
  他如今这少年性子真不知是好是坏,虽不至于教人看破了来历,可这时不时的不谨慎还是让他忧心,这回季应泽全无恶意,若换个人,这亏可就吃定了。
  沈瑜林收拾心情,待宴席散尽,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沈襄。
  “与空岛,季家。。。。。。”沈襄沉吟良久,叹道,“终是故土难离么?”
  沈瑜林眉心一皱,他并不认为占岛为王三千年的季家会因这般缘故轻易投诚,道:“若他本意是依附而非合并又如何?”
  沈襄失笑,道:“大晋向来禁言与空之事,徒儿不知,那与空岛如今却是海上霸主,三韩瑟瑟,倭民伏首,若非真心归晋,何至于图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国名分?”
  沈瑜林抿唇,又道:“若季氏归附,功必封王,再以与空为据,如此既无实出,又能仗我大晋声威,年年领军俸,岁岁催粮草,又如何说?”
  沈襄叹道:“那便是后世君王所虑之事了,如今眼下,是夺嫡。”
  沈瑜林勉强压下心中不安,垂眸应了。
  沈襄见他眼下乌青,不由叹道:“你近来总是心神不宁的,可是监举司中公务太繁忙?事不是一个人扛的,我瞧着今日不少新官都是好的,要适当匀给下属一些。”
  沈瑜林低低一叹,道:“徒儿省得的。”
  送走了沈襄,沈瑜林立在二道门后,不知怎地从颈间摘下了那方藏了发结的白玉凤凰双飞佩,垂眸细细打量。
  玉质明润,雕工精细,看得出被盘得极好,因着有一段是中空的,对着门檐高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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