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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冬晴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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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都快跳出胸口了。
  颜冬冲她嚷了一句:“你走不走?”声音里带着刚刚的余怒。
  “啊……走!走!”秦暖很快回过神来。表面的和平总是要维持的,特别是在颜舜面前,这一点上颜冬和秦暖还是有默契的,作为夫妻,总不能分头来又分头走吧。何况这别墅在城郊,叫辆出租车不容易,最近的公交车站也要走上半个小时。这城郊本来就比市区冷,秦暖刚刚来的时候已经体验过路上的风了。
  颜冬已经走出大门,秦暖对颜舜说:“爷爷,那我们下周再来看您。”
  颜舜点点头:“叫颜冬开车小心点。”
  秦暖坐在副驾驶位,双手叠在膝上,眼睛直视前方,全身绷得僵直。车里没有放音乐,颜冬将两侧的车窗摇下一些,风呼啦啦地灌进来,有点冷。秦暖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她只能一次次地伸手将头发拨好。
  看着颜冬紧握方向盘的双手,秦暖心里有些忐忑,路上的车很少,颜冬把车开得飞快。想了想,秦暖开口道:“那个,你不要跟爷爷生气。”
  “我没跟他生气,是他老拿有色眼镜看我。”颜冬居然肯跟她搭话,这让秦暖有些受宠若惊:“你试着好好跟爷爷说说,他毕竟是长辈,身体也不太好,不要老气着他。”
  “就算是这样,他就能倚老卖老吗?”颜冬重重地按了一下汽车喇叭
  “你不能这样说爷爷,爷爷的话总有他的道理,你也要好好想想他的话。”
  这时,车子猛地一刹车,秦暖整个人往前俯冲,然后重重地摔到椅背上。
  “下车!”颜冬厉声道。
  “啊?”
  “下车。”颜冬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冰冷。
  秦暖知道颜冬不是在开玩笑,赶紧解开安全带,拿起自己的包,打开车门。待她关上车门,车子便马上飞驰离去,扬起一阵尘土。
  秦暖摇着头苦笑,秦暖啊秦暖,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爷孙俩之间的调和剂吗?不过是爷孙俩看在对方的份上给你点面子罢了,下次还是不要这么自以为是了。她前后眺望了公路两端,看来只能走去前方的公交站,等一小时一班的城郊公车了。
  挤在公交车上进城,辗转换车回到家已经四点多了。秦暖打开门,跌坐在沙发上,揉揉自己酸痛的小腿,心想接下来这几天家里应该又是低气压了。
  准备晚饭时,秦暖看到自己早上给颜冬做的早餐还放在桌上。打开冰箱,她却发现自己放在冰箱的吐司片被吃光了。这人真是别扭,讨厌一个人,就真的连一点好都不接受吗?
  颜冬直到秦暖睡觉前也还没回来,晚归是常有的事,秦暖并不在意。他与她之间,除了一本结婚证联系外,夫妻之间的责任和义务都是空谈。这里对于颜冬来说并不是家,她甚至觉得,颜冬肯把这里当成一个落脚的地方,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尊重了。毕竟,他完全可以在外自己再寻一套房子住。
  关于颜冬是否在外面另有佳人的问题,秦暖不是没想过,但是每次这个念头一冒出,她就会问自己,就算真的有,自己会去一哭二闹三上吊吗?答案是当然不会。所以,想了不过是浪费脑细胞罢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只要颜冬开口,颜舜同意,她会痛快地去办理离婚手续的。
  “叮咚叮咚叮咚……”这门铃声好似催命符,听得让醒来的秦暖有些烦躁。她按亮手机,半夜一点多。
  防盗门外是颜冬的秘书郑涛,颜冬整个人靠在他肩上,低垂着头。
  秦暖赶紧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嫂子,搭把手。”颜冬几乎站立不住,秦暖赶紧帮忙将颜冬扶到郑涛背上,再由他背上楼。郑涛也没问,直接就把颜冬背进了亮着灯的主卧。秦暖站在楼下,本想出声,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郑涛下楼来,秦暖倒了杯水给他。
  郑涛擦了擦额头的汗:“本来想直接就在酒店开房让冬哥睡一晚的,但冬哥今晚状态不太好,已经去卫生间吐了一次了,所以还是想带他回来,有嫂子照顾比较放心。”
  “谢谢了。”秦暖说。郑涛是最近才当上颜冬的秘书的,看来他对于自己和颜冬之间实际的相处情况并不了解。
  送郑涛出门时,秦暖心中一动,问道:“小郑,颜冬他最近在忙什么?”
  “嫂子,你不要多想,冬哥他只是因为应酬喝多了。”郑涛好像曲解了秦暖的意思,忙不迭地解释。
  “不是,我是问,他最近在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了点问题?”
  “哦,最近在跟达旗集团谈他们旗下品牌的买断经营,到现在还没谈下来,冬哥心里有点焦急吧。”郑涛说。
  “这样啊。”秦暖若有所思。
  “嫂子,那我走了。”
  “辛苦你了,路上小心点。”。秦暖叮嘱道。
  送走郑涛,秦暖回到二楼的主卧。
  浅黄的灯光下,颜冬打着轻轻的鼾声,他整个人面色潮红,看起来睡得极不舒服。秦暖坐到床边,给他解开领带,松了衬衫的几颗扣子,想了想,又解下他的皮带。
  颜冬嘟哝了一声,翻了个身,沉沉睡去。秦暖想,看来今晚自己又要在沙发上睡一觉了,改天一定要把客房打扫出来。
  然而躺在沙发上,却不知为何睡意全无,秦暖只好掉了个头,望着窗外幽蓝的夜空发呆,小区现在特别安静,秦暖突然觉得很舒惬。
  “咳咳咳,咳咳咳。”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剧烈的咳嗽将秦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她看见颜冬正俯在床沿咳嗽,忙走过去帮他拍背顺气。
  颜冬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秦暖说。
  “不用了。”颜冬掀开被子跳下床,冲进主卧的卫生间里。
  秦暖被关在卫生间外,她听见颜冬在里面呕吐,一声声让她有些心乱。也不知过了多久,伴着咕咕的抽水声,颜冬才从里面出来。
  “你没事吧?”秦暖赶紧递上杯热水,颜冬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颜冬接过杯子,仰头喝下,然后走回隔壁的书房,秦暖跟在他后面,但到了门口却又停住了脚步,这里是她的禁区。
  颜冬整个人径直扑倒在床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这是他第一次人在房间里时没有关门,秦暖略微担心地看着他,见他再没动静,便帮他关上门。
  然而回到主卧,秦暖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在卧室里来回走了几圈,她最终还是拧开了书房的门把手,这是颜冬在下达禁令后,她第一次踏进这个禁区。
  书房的窗帘没有拉上,颜冬已经不是刚刚扑倒在床上的姿势,而是整个身子蜷缩起来,被子依旧被他压在身下。秦暖摇摇头,为他从隔壁拿来了被子给他盖上。当被子覆到他身上时,颜冬动了动,身体好像舒展了一些。最后,秦暖拉上了窗帘,颜冬粗重的呼吸声陷在黑暗的房间里。
  做完这一切,秦暖回到主卧睡下,被子上的酒气比昨天还浓。
  迷迷糊糊中,秦暖再次醒来,天还没亮,她心里总觉得焦躁不安,看来要抽空去问问医生,怎么最近这睡眠不好的毛病又犯了。最后,秦暖翻身坐起来,决定去看看颜冬。
  打开书房的门,颜冬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秦暖踮着脚,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近,她伸头,颜冬的双眼映照着走廊上她刚刚打开的灯光。
  他是醒着的。
  秦暖吓了一跳:“你没睡着?”
  颜冬闷哼了一声。
  秦暖扭亮了他床头的台灯,颜冬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你没事吧?”她俯身到颜冬面前,见他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秦暖伸手搭上他的额头,颜冬没有避开她的手。
  “你在发烧!”颜冬的额头滚烫,秦暖忙站起来:“我去拿体温计。”
  秦暖跑到楼下,打开客厅的灯,看见茶几上已经有拆开的药盒。看来颜冬已经自己起来吃过药了。她拿过药盒来看,都是止胃痛的药。
  秦暖从柜子里的药箱翻出体温计,跑回楼上,让颜冬测体温。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秦暖见颜冬的手一直按着腹部,“胃不舒服吗?是不是酒喝太多了?”
  颜冬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秦暖也不再说话,她知道人难受的时候,旁人的话语听来全是聒噪。
  过了五分钟,颜冬拿出体温计。秦暖抢了过来,“三十八度五。”她的语气满是焦急:“真的没有关系吗?我们去医院吧。”
  “我已经吃过药了。”颜冬闭着眼睛,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依旧有着那种平日里对她那种拒之千里的态度。
  “你以前犯过这病吗?吃那些药就能好吗?”秦暖再一次摸上颜冬的额头,语气里满是焦急和关切:“你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就听我一次,走吧。”
  

  ☆、争执

  颜冬睁开了眼睛。
  秦暖不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他,但却是第一次这么大胆地看着他。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滞。
  终于,颜冬撑起身子,把床头柜上的车钥匙扔给她。
  秦暖愣了一下,摇头道:“我不会开车啊。”
  胃痛中的颜冬还不忘抛给她一个白眼。秦暖忙说:“我打电话去叫车,你先躺着。”
  两人在小区门口等出租车。此时天光已亮,冷风中,秦暖突然觉得这一刻非常的奇妙,昨天下午颜冬还把她扔在路上,没想不到十二小时后的现在,两人居然在这等车。想到这,秦暖用余光瞄了瞄离她有几人远的颜冬,他倚在墙上,左手还按着腹部,痛楚依旧折磨着他。
  出租车终于来了。到了医院,挂号,问诊。
  看病的医生是个有些年纪的女医生。她还没开口,颜冬便说:“老胃病了。”
  “老胃病还那么不注意。”医生絮絮叨叨的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这样,仗着自己年轻以为抗一抗就过去了,小心以后啊……”
  颜冬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医生过了问诊流程,开出单子:“急性胃炎,去输液吧。”两大瓶药剂,要输三个多小时。
  护士给颜冬扎了针后离开。
  颜冬拨了拨转轮。秦暖见状,提醒道:“速度太快不好。”说着给他调慢了输液速度。颜冬看了她一眼,眼神虽没有以往那么冷淡,但也透着一股“多管闲事”的意味,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秦暖站起来说:“我去打个电话。”
  “华姐,我是秦暖。是这样的,我老公生病了,现在在医院输液。今天可能没办法过去了,你帮我说一声好吗?我改天再过去。谢谢了。”
  秦暖打完电话回到输液室,颜冬已经合上眼睛睡着了。秦暖坐在他旁边,看着吊瓶里的透明液体一点点地往下滴。
  就在秦暖也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秦暖慌忙跑到输液室外。
  “喂。”
  “嫂子,我是小郑。”电话是郑涛打来的,“我打冬哥的电话他怎么一直没接啊,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我们在医院。”秦暖回头望了一下输液室,颜冬还在睡。
  “医院?你怎么了?还是冬哥怎么了?”郑涛的语气焦急起来。
  “颜冬急性胃炎,现在在输液。”秦暖解释道。
  “你们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市三。”
  “好,我马上到。”
  回到输液室,秦暖看第一瓶吊瓶已经快见底了,就赶紧叫护士来来换瓶。
  换瓶的时候颜冬醒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秦暖问。
  “嗯,还好。”颜冬挤弄了一下眉头。
  “对了,郑涛刚刚跟我打电话,他在来的路上。”
  “哦。”
  一阵短暂的沉默,秦暖又蹦了起来:“你继续休息吧,我……我去买点早餐吃。”
  拎着杯豆浆回医院,秦暖在楼梯口遇到了郑涛。秦暖把他带到输液室。
  郑涛看见颜冬便急忙上前:“冬哥,你还好吧。”
  “嗯。”颜冬说。
  郑涛转头看了一下秦暖,秦暖知道他们有事要说,便走开几步。
  郑涛压低声音:“那跟胡董的约好的高尔夫球怎么办?”
  “没事,我们现在就走,你东西都带齐了吧。”颜冬说。
  “可你还没有输完液。”郑涛又看了看秦暖。
  颜冬一把将手上的针拔下来。
  “喂,你干嘛!”秦暖并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却见颜冬将输液的针头拔下来,顿时懵了。她上前握住颜冬的手,刚刚输液的针孔处涌出滴血珠。秦暖慌忙拿了棉花给他按住:“你这是做什么?”
  颜冬用另一只手掰开秦暖的手:“你回家去。”
  秦暖的拇指却还按着针孔处的棉花:“可是,你都还没输完液!”她的语气很急,声音有些尖。
  “已经一瓶多了,差不多了。”颜冬有些不耐烦。
  “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回家休息啊。”秦暖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抓紧了颜冬的胳膊。
  “机会难道会等我休息完?”颜冬用力一拽,秦暖一个趔趄,刚刚被她放在椅子扶手上的豆浆被她的大衣一扫,摔在地上。
  “啪”,动静引得输液室的人都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不要在这里拉拉扯扯了,丢人。”颜冬声音虽然低,但很严厉。
  “冬哥,嫂子……你们有话好好说。”郑涛有点左右为难。
  “走吧。”颜冬率先走出了输液室。
  “嫂子你理解一下,主要是今天这位大人物是好不容易才约到的,放心吧,冬哥身体底子还是好的,我也会帮你看着他的。”郑涛说完便跑了出去。
  秦暖僵在原地。刚刚她用来帮颜冬止血的那颗小棉球掉在地上,中心一点浅浅的红色,在她看来却是格外刺眼。
  护士走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秦暖回过神来,她左右环视了一下,看见输液室的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己。她的脸红了起来。
  “真是不好意思。”秦暖向护士说明了一下情况,护士不满地说:“不想治病了就不要在这乱来。”。
  秦暖微微鞠了一躬:“抱歉。”
  “把这些东西收一收。”护士指着地上的豆浆,“不要乱扔垃圾。”
  秦暖捡起地上的袋子,塑料杯子已经破了,豆浆流了出来。走出输液室,她将那杯豆浆扔进垃圾桶里。
  出了医院,对门就是全市最大的中药材连锁店,秦暖想着既然来到了这里,就顺便买点滋补的药材给妈妈,待会就去看她。
  药房门口煮着大桶凉茶,香气让秦暖精神为之一振,她不由得贪婪地深呼吸了几次。
  秦暖靠在玻璃柜台前,很快就有柜员上来导购。秦暖摆摆手:“我自己先看看吧。”
  其实惯常买给妈妈的药材就是那么几样。秦暖看着她无比熟稔的药材,脑海突然冒过一个念头,
  要不要给颜冬买点呢?今天才知道他胃不好,要不要炖点养胃的汤给他喝?
  可是,他会喝吗?对于这个问题,秦暖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柜台前的人不多,除了秦暖外,就只有一位太太,刚刚上来询问秦暖的柜员正拿着放在玻璃柜上药材样品给她做介绍。秦暖便也站在旁边听了一会。
  听着听着,秦暖觉得柜员说得好像不太对。认错药材可是不得了的事,她忍不住出声提醒:“这位小姐,你说错了吧。”
  “哪里?”柜员对秦暖的插话有些不满。
  “这位阿姨要的是人参叶,你现在手里拿的是参叶。这两个的名字的确很容易混淆。”
  “不是吧……”那柜员嘴上这么说,但语气也软了下来,她反复看着那两种药材,看来她也不确定了。
  “就我了解,人参叶是绿色的,而参叶是黄绿色的。”
  那柜员抬起头来,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秦暖想自己是不是说话语气太冲了。
  这时,一位同样身穿制服,年龄看起来在四十上下的柜员走了过来:“怎么了?”
  那柜员拉过组长,跟她耳语了一阵,又把手里的药材放到组长的面前。
  组长将药材翻了翻,对柜员说:“是你错了。”然后转身对那位太太和秦暖鞠躬:“不好意思,这位柜员是这个月才来上班的,可能对这些药材还不太熟悉所以出了差错,请您见谅。您需要了解些什么,请告诉我。”柜员组长鞠躬道。
  那太太笑着看秦暖:“小姑娘,你怎么懂这些?”
  自己也不是小女孩了,被人叫小姑娘让秦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挠挠头:“哦,因为家里人的关系,所以对中药有一些了解。”
  “不错不错,谢谢你了。”
  “不客气。”秦暖忙说。
  组长服务那位太太去了,秦暖见刚被自己指出错误的柜员站在一旁,似乎有些懊恼,便上前说:“麻烦。”
  那女孩怔了一下。秦暖说:“我想要买这几样药材。”她报出药名,那女孩脸色舒展开来:“您稍等一下。”
  女孩打出单子,让秦暖去柜台结账。
  “谢谢,一共五百八十二元。请问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秦暖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递给收银员。
  收银员接了过去。
  这时,有人拍拍她的肩。秦暖回头,是刚刚在柜台遇见的那个太太。
  “姑娘,你掉了这个。”那太太递给她一张卡片。
  秦暖接过来一看,是颜冬的身份证,凌晨她帮颜冬挂号后,跟找回的零钱一起塞在钱包里,忘了还给他,应该是刚刚抽银/行卡的时候被带了出来。
  “谢谢您!”幸好被及时捡到,要不然等颜冬问起来,自己连在哪丢的都不知道,到时候颜冬大概会说“你怎么连张身份证都收不好”吧。
  “小姐,麻烦签个名。”收银员提醒了两声,秦暖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过来。自己最近太爱在脑海里寻思事情,要改,一定要改。
  回到家中,秦暖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这两晚因为颜冬的折腾都没有睡好,等人一放松,乏意也就上来了。就眯一下眼吧,这样想着,秦暖就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耳旁传来一阵杂音,秦暖猛地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已经睡了很久了。她从沙发坐起来,用力地甩着已经被枕得发麻的左胳膊。
  “嫂子。”这是郑涛的声音,那么,颜冬也应该回来了。秦暖立马站了起来:“你怎样了?”
  

  ☆、药盒

  颜冬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用他回答,也知道他并不好。
  颜冬皱眉盯着秦暖。秦暖慌忙低头拢了拢头发,估计现在自己头发蓬乱吧,她有点不好意思。
  颜冬转过身对郑涛说:“行了,你回去吧。”说完他就上楼去了。
  “嫂子别担心,冬哥只是太累了,中午又没吃什么东西,睡一觉再吃点东西就好。”郑涛见秦暖的视线一直盯着颜冬,忙开口替颜冬解释,上午在医院的那一幕,他可没忘。“不过,冬哥这一次辛苦还是值得的,胡董已经表达签约意向了。”想起今天达成的成果,郑涛说起来便很兴奋。
  “是吗?”听到这个消息,秦暖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那冬哥就拜托嫂子了。”
  “好,你慢走。”
  送走郑涛,秦暖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自己这个眼眯得还真久。颜冬回来了,也不知道他情况现在怎么样,还用不用再去医院。看来,今天是没法去妈妈那了。
  秦暖走上二楼,颜冬睡在书房里,门又忘了关上。她踮脚在门边看了一会,颜冬似乎睡得很沉,身体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嗯,他有把被子盖好。秦暖轻轻地把门掩上,走下楼来。
  上午买回来的药材随手放在了餐桌上。秦暖将东西整理好放进橱柜。自己最终还是给颜冬买了养胃的药材,就先给他煮一次吧,如果他不喝,那就自己喝,反正不亏。
  冰箱已经空空,秦暖出门买菜。她本来想等颜冬一起吃晚饭的,然而早上本来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回来后又蒙头就睡,此时早已饥肠辘辘,秦暖最后就先吃了。
  晚上七点多,秦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咚咚”,颜冬走下楼梯来。
  秦暖赶紧站起来:“肚子饿了吗?要吃东西吗?”
  颜冬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秦暖忙走到厨房,将放在电饭锅里保温的粥拿出来,又端出炒好的青菜,放到饭桌上:“你胃病,吃点清淡的。”
  颜冬埋头吃了起来。虽然就是简单的清粥小菜,但秦暖心情就像是一位在等待顾客做出点评的厨师一样。
  饭厅里只听见轻轻的吸嘬声。既然没有说话,就当他满意好了。
  秦暖回到二楼的主卧,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一个分装药盒,将颜冬要吃的药按一日三次分量分装在药盒里,又拿了张便利条,将医嘱写在上面,贴在药盒上。装好后,她摇摇药盒,小药丸在里面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秦暖回到饭厅,颜冬已经差不多吃完了,她将药盒放到颜冬面前:“这是你明天要吃的药,注意事项我都写在上面了。”
  “唔。”
  “还有,”秦暖从厨房端出一碗炖汤来,“你把这个喝了。养胃的。”颜冬没有拒绝,端起来一下子就喝完了。秦暖知道那汤带着苦味,可他喝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颜冬放下碗起身,秦暖麻利地收拾碗筷。看见她刚刚拿给颜冬的药盒还放在饭桌上,忙喊住颜冬:“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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